重生之高校妇女-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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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分。
但今天的袁康棋是有点不一样。以至于连神经大条的胖子和魏雄都能看出来。
“这么拼,好可怕。”魏雄道。
袁康棋还在和贺勋抢篮板。他其实是尽了全力的,打球都换了和平时不同的风格,显得有些粗暴,然而脸上还是笑眯眯的。
“他这是和谁较劲儿呢。”胖子百思不得其解:“这也不是啥比赛啊?他这是当职业比赛?”
魏雄摇了摇头:“艾玛,袁哥这生起气来太特么可怕了,还不如看勋哥发火呢。”
话音未落,就看见袁康棋进了个三分。
胖子和魏雄本着这时候不要惹怒他的思想,“噼里啪啦”一通鼓掌,嘴里胡乱夸奖道:“打得好!打得好!袁哥真绝色!”
额上的汗在路灯下亮晶晶的,袁康棋抱着篮球站住,朝贺勋笑了一笑。也是平常的笑容,但在笑容里,似乎含了点少年意气的相争,不甘心和郁闷,最后却付诸有些复杂的一笑。
他平时打得不如今晚激烈,仿佛今晚是值得他用毕生精力来面对的一场比赛。贺勋什么话都没说,把帕子扔给他。
袁康棋抹了把汗,跟着在魏雄身边坐下来,似乎累极,也仰倒下来,“啊”了一声,道:“真痛快。”
贺勋在旁边坐下来,拧开水喝了一口。
袁康棋侧头看他,道:“我赢了。”
贺勋:“你赢了。”
胖子和魏雄莫名觉得气氛有点奇怪,似乎有些僵持,仿佛发生过一些事情,但在两人心照不宣中,又莫名其妙的解决了。
袁康棋重复了一遍:“我赢了。”他突然又小声道:“可她不是比赛啊。”
她不是战利品,这也不是得分高就能解决的问题,感情从来不是公平竞赛。如果谈恋爱和考试一样,那他全力以赴也会追求第一。可偏偏就是这道题,他不会。
人生中前前后后十多年,不算长甚至称得上稚嫩,总有一天会栽在一个人手上的。说出来可能大家都不信,但周婧真的是他的初恋。
第一个感兴趣的人,第一个喜欢的人。明白的太晚,估计明白的早也没什么用,但“如果”两个字,永远都能给人侥幸的安慰。
这有什么办法呢?这也没什么办法啊!
谁还没个失恋的时候呢?
虽然不甘心,不服气,不高兴,但好像除了认输也没什么办法。虽然表现的坦坦荡荡无所谓,其实还是有一点伤心的。
袁康棋翻身坐起来,道:“贺勋,你记住,这场你输给我了。”仿佛这样就能强调什么,证实什么一般。
不是因为比不上,也不是因为本来不好,看,在某些时候,他还是可以赢的。
贺勋:“嗯。”
本来可以赢的,但也仅仅如此了。到此为止吧,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走喽!”他站起身来,又恢复到笑眯眯的模样,把篮球抱在手上:“今晚痛快,下次再来!”
52 离婚()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走着,对于高三生来说,每一天都十分珍贵,也因此相对说来,日子在高三这一层流逝的仿佛特别快。
各科老师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发卷子,做卷子,讲卷子。别说实验班,普通班也紧张的不得了。绿毛和白茉莉都瘦了一圈。
周婧也抓紧备考,对于学业的严肃以待很早就刻进骨子里,看起来她倒是比高三生看起来更像是高三生。
但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下,周家无论是周启天还是陶菁,都没过问过周婧和陶曼的学业,周末回家的时候,大部分的时候也只是和这两夫妇匆匆打个照面。这让周婧很不理解,父母关心孩子是本能,这到关键时候,老齐甚至都开始给家长们发短信说注意饮食心理健康什么的了。但周启天和陶菁也只是例行公事一样过问,甚至有几次连周小宇的家长会都没去开,忙的过分。
这天星期五晚上,周婧要回家。本来打算等贺勋一起顺路,但贺勋临时被老齐叫走,她在教室外等着,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起来一听,却是周小宇的声音。
周家在物质方面对周小宇极力满足,所以周小宇虽然还没上小学,但手机是早就有了的。但周小宇可从没记过周婧的电话。
电话那一头,周小宇的声音慌乱又惊恐,隐隐还带着哭腔,他说:“黑长直,你快回来!爸妈死了!”
周婧:“什么?!!!”
下一刻,电话那头换了个人,是陈妈的声音。陈妈道:“小婧,先生和太太出事了。”
周婧喘了一大口气,周小宇说话含糊不清,刚说“出事”结果说成“死”,吓了她一大跳,手机差点丢了。
不过陈妈的声音也很严肃,周婧也不敢掉以轻心,立刻问:“出什么事了?”
“先生和太太吵架了,吵着要离婚。”
周婧:“”
excuse me?
她说:“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要离婚了?谁提出来的?”
“是先生提出来的。”陈妈道:“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周婧:“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她给贺勋发了条简讯告诉他自己先走了,出校门拦了辆出租车,风驰电掣的就往家里赶。一路上,脑子里掠过无数种可能。
一开始对这家人的关系觉得奇怪,但是怕被识破真实身份一直小心翼翼的不主动去打探,唯恐让人发现自己的不自然。但是这大半年来周婧也看的清清楚楚,其他的不说,周启天和陶菁绝对是真爱。
周启天这人神经大条虽然算不上一个好父亲,但是对陶菁没得说。他们两人出门都是一起出,也是一起回,要说是离婚,周婧怎么也不肯相信。尤其是陈妈说离婚还是周启天提出来的。周启天是被下降头了?还是像徐江海一样在外面找了个三打算扶三上位?
可是怎么看也不像啊!
在周启天和陶菁的关系里,周婧身为一个女人,看的很清楚,至少从表面上来看,陶菁是占据主导地位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周启天要甩了陶菁,周婧就想,难道周启天也被天堂移动搞坏了?
她心里胡思乱想着,下了车后直奔家门。才走到家门口,拿钥匙开了门,就听见二楼卧室里有陶菁的声音传来,陶菁说:“周启天,我不离!”
周婧的脚步一下子停住了,陈妈见她回来,似乎有些吃惊,拉着周小宇的手对周婧摇了摇头,似乎很为难。
大概是觉得周婧回来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还只会将问题复杂化。
周婧确实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她不是居委会调节夫妻矛盾的大妈,况且周家两口子的事具体什么情况她都不清楚。
里面陶菁的声音又传来,她说:“周启天,你说清楚,你是什么意思?”
声音竟然有些发抖。
一直以来,陶菁都保持着一个骄傲清高的态度,当然也很优雅,还很少听见她这么失态的声音。
与之相反的却是周启天,几乎像变了一个人般的冷漠,他说:“没什么可说的,我会给你一笔钱。”
“钱?”陶菁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她道:“你以为我是为了钱才和你结婚的吗?”
“不是吗?”
周启天的这个反问,委实轻佻和恶毒,别说是陶菁这样玻璃心的女人,就算是换了周婧,也有点受不了。
然而正是这点反常,才让周婧更觉得古怪。和周启天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多,周启天却也不是个说话刻薄恶毒的人。这样的话,仿佛很像是故意逼陶菁离开似的。
周婧觉得脑子里有点乱,又觉得眼前很像是在拍电视剧,因为是局外人,她才格外冷静,甚至分析了一下,难道周启天有什么难言之隐?就像是电视里演的那样,得了绝症,就找个借口把心爱的人逼走?
但这种概率也太特么的低了!
出乎她意料的却是陶菁,里面静了一刻,陶菁的声音软下来,她道:“启天,我知道你不是这么想的,有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商量不是吗?我是你的妻子啊!”
在这样的情况下,当事人本身无论是多聪明绝顶,难免受到情绪影响失去判断。结果陶菁还能想到这一层,这或许说明,陶菁对周启天的感情,比她表现的深得多。
周婧正在心里思量,突然觉得身后有什么不对,一回头,就看见陶曼站在她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陶曼的眼眶有些发红,面无表情的盯着卧室门,她忽而又恶狠狠地盯了一眼周婧,仿佛周婧是杀了她全家的仇人。
周婧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陶曼“蹬蹬蹬”的上楼,她甚至连书包都没卸下,里面传来陶曼的声音,她的话更为尖刻,道:“没看出来吗?人家没把你当老婆?不就仗着有几个臭钱吗?既然要离就离好了,还真以为自己是香饽饽,谁都上赶着倒贴呢!”
周婧简直要绝倒了,夫妻两个的事情当务之急是自己沟通,刚陶菁才冷静下来眼看着有融洽的出口,陶曼这么一搅合,这不坏事才怪了。
“曼曼”陶菁道。
“人家都不要你了,还在这干嘛?没有他我们就吃不起饭了吗?没他之前我们不是一样过日子!走!”
周婧目瞪口呆的看着陶曼生拉硬拽的把陶菁拉出来,出来的时候,陶菁的脸上竟然有眼泪,陶曼又看了一眼周婧,冷笑一声道:“放心,我们出了这门不会主动回来的,我们没那么——贱!”
她拽着陶菁走了,把门恶狠狠的一关,“啪”的一声巨响,周小宇“哇”的大哭起来。
周婧:“”
她说什么了吗?她什么都没说啊!
陈妈一边宽慰着周小宇,面露忧色。周婧走过去,她不好进卧室和周启天说什么,只好问陈妈:“到底出什么事了?”
陈妈摇了摇头,只说:“这段时间先生很奇怪好像都不怎么跟太太一起出门,今天回家不知道什么事情吵起来,然后先生就说离婚。”
周婧:“无缘无故的离什么婚,外面有人了?”
“不会吧。”陈妈摇了摇头:“先生和太太都不是那样的人。”
周婧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被吓懵了周小宇。估计这样的家庭战争周小宇是第一次经历,她道:“算了,陈妈,你带周小宇去吃饭吧。”
陈妈为难的点了点头,道:“您劝着点先生。”
周婧应了。
等陈妈走后,周婧停了一会儿,想去看看周启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进了卧室,发现周启天不在,屋里的烟灰缸里满满一缸都是烟头。
看起来周启天很烦啊,遇到什么事了?
周婧就要出去,无意中看到窗帘后似乎有动静,她把窗帘拉开一小条缝,看见卧室的阳台里,周启天坐着,正在抽烟。
他看着外面的夜空,烟雾缭绕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但仿佛非常疲惫,以至于让周婧产生一种错觉,下一刻这个原本风骚张扬的男人就要倒下了。
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感觉正值壮年,怎么眼下却显得这么苍老?
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一种陌生的涩然渐渐浮起,周婧清楚,她对周启天不至于如此,难道这就是原主与周启天之间的血缘关系?就算换了个芯儿,在某些时候,还会遵循着本能出现。
周婧有种冲动,想推门进去问问周启天,到底怎么了。正在这时,一条短信进来,她掏出手机一看,却是贺勋的短信。
只有两个字:下楼。
她一愣,退出周启天的卧室,走到窗前往楼下看,就看见小区的路灯下,有人靠着路灯,似乎在等人。
背着书包,个子高而挺拔,是贺勋没错。
啊,真是好啊,周婧心想,每次在状况突发的时候,总能看到贺勋。
难道贺勋是天堂移动附赠的彩蛋吗?大概之前人生累积的经验值,就换了这么个天使牌的大礼包吧。
如果能无限期永久使用就更好了。
53 愤怒()
周婧披了件外套就出门下了楼,贺勋还在路灯下等着,周婧走过去,问:“你怎么来了?”
“出什么事了?”他问。
周婧惊了惊。
贺勋的直觉总是无比锐利,好像每次都自带情绪识别仪器。一些普通的话在他那里,都能精准的分析“有事”还是“没事”。
她打了个哈哈:“什么什么事?没什么事啊。”
“为什么先走?”贺勋问。
周婧:“我想上厕所。”
贺勋:“”
她问:“突然叫我下楼干嘛?”
贺勋从背包里拿了点东西出来,递给周婧:“发的数学试卷,没来得及给你。”
周婧瞪着那一叠试卷,道:“真是难为你了哈,千里迢迢跑到我家楼下就是为了给我送试卷。”
被贺勋这么一打岔,她的心情比起之前来要好了一点,但也仅仅只是一点而已。
贺勋突然出声道:“真难看。”
“什么难看?”周婧一愣:“你是说我吗?”
贺勋别开眼,道:“这表情不适合你。”
“什么表情?”周婧莫名其妙,突然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只得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天天无忧无虑吗?我也有烦心事好不好。”
贺勋蹙眉:“什么事?”
周婧心道,她的烦心事只有天上人才能了解,说了也白搭。本来就因为志愿选择的事情纠结着,现在周启天这头又出乱子,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会这个人生也能累积五十万积分成为五星级用户,再次兑换大礼包吧?
那她可就是白金vip了。
“很多啊。”周婧随口胡诌:“我怕我考不上大学。”
贺勋用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她。
“我怕我考不上理想的大学。”周婧想了想,又道。
“理想是什么?”
“不知道啊。”
贺勋沉默片刻,问她:“你得了考前焦虑症?”
周婧:“”她说:“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不跟你说了。好冷,我回家了。”
她刚要转身,感觉头上覆盖了个东西。贺勋把手放到她脑袋上了。
他说:“有什么事叫我。”
“嗯?”周婧抬头。
他身材高大,路灯阴影覆盖下,仿佛下一刻就要亲上来似的。然而克制又矜持的保持着距离,明明是冷漠又没有耐心的人,但是在不知不觉莫名其妙的捆绑中,好像渐渐变成了习惯的存在。
“回去吧。”他收回手,示意周婧上楼。
周婧:“好。”
她转身上楼,在楼道口又忍不住往外看。
少年还站在那里,仿佛只要一回头,就能永远看到他似的。
“真的是彩蛋啊”周婧喃喃道。
值得收藏和纪念。
周启天的事情,周婧有心无力,周末一过就要开始上课,而且在短暂的周末里,周启天还不在家里。
周小宇似乎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几天也乖巧了不少。周婧上学的时候不清楚家里的情况,但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陶曼在周一上课的时候,看周婧的眼光比以前还要冰冷。这冰冷连周围人都感觉到了,袁康棋还问周婧是不是林皋对周婧表白了,所以陶曼才这么生气。
周婧当然否认了。
这天下午,自习课的时间,周婧上厕所出来,看见陶曼在外面等她。见周婧出来,陶曼只道:“有事找你。”
是要到天台说的事。
学校到处都是人,要找个没人的僻静地方也是难,哪怕是自习时间。天台上,陶曼道:“周婧,现在你满意了吧?”
周婧:“什么满意了?”她实在不喜欢陶曼每次上来就兴师问罪的态度,尤其是每次根本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
陶曼却陡然间激动起来,她说:“我妈把画廊卖了!”
画廊卖了?
周婧晓得陶菁在遇到周启天之前是开画廊的,和周启天在一起后似乎也还在管着画廊的事儿。不过这和周启天有什么关系?
“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周婧实话实说。
“不明白?”陶曼道:“你爸这么侮辱我们,我真是受够了!你放心,我这次过来,不是来求你说情,我希望你能劝着你爸,这婚一定得离!我希望你爸对我们更残忍冷酷一点,能让我妈清醒一点,别自己把自己搭了进去,还被人以为是只图钱的女人!”
周婧都要被气笑了,她说:“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么希望他们离婚图什么?对你有什么好处?”
“难道要被你爸拿钱侮辱,用施舍的语气,像狗一样摇尾乞怜吗?”陶曼厉声道。
“谁施舍了,谁又说谁像狗一样摇尾乞怜了?”周婧肃了脸色:“能不能理智一点?到现在为止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清楚吧?你想给你妈出头,至少得搞清楚来龙去脉?拿钱侮辱?你只看你看得到的事情,你知道原因是什么吗?”
“那你说原因是什么?”陶曼反问。
周婧心道:我他妈怎么可能知道!
陶曼反唇相讥:“你也说不出来吧,那又何必找什么借口?本来大家都两看相厌,忍了这么多年也没什么意思,现在既然自然而然的发展到这一步,刚刚好。只是我妈傻乎乎的,不仅忍着你爸的侮辱不愿意离婚,连画廊都卖了,我怕她再昏头,把我也给卖了!所以请你们周家人大发慈悲,放过我们可以吗?”
周婧真是要疯了,和现在的陶曼讲道理显然不可能行的通。陶曼情绪激动的很,感觉都要哭了。周婧心里也很是无力。
她定了定神,道:“这件事情其实可以慢慢谈,我不觉得”
“还有什么好谈的?”陶曼很防备的看着她:“你爸爸迫不及待要离婚,那就照他说的做吧。至少我是赞成的,反正有没有爸爸,对我来说都一样。”她竭力恢复到平时冷淡的表情,只对周婧道:“希望你能劝劝你爸爸,还有,不要打我妈的主意了,我妈只是个普通女人,他爱找谁找谁,别找我们了。”
陶曼一口气说完,感觉今天说的话比周婧遇到她以来加起来的总和还要多。然后她飞快的抹了把眼泪,三两步出了天台的楼道,跑下楼了。
周婧:“”
这都是什么事?
她是不知道陶曼为何对周家父女有这么大的意见,以至于都恨不得离婚。不过陶菁把画廊卖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