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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千面公子-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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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恩人,我很高兴能帮你的忙。如果不是你,梅朵拉姆现在还不知是什么凄惨的样子。”

她知道这种恩人并不象他嘴里称说的那么孱弱,他一定有办法能逃脱烈马堂的追捕。

他并不知道这是她的家,却那么从容不迫地潜了进来,就算换了别人,他也一定是有对策的吧。

蒙古族的袍子十分宽大,石波清一掀袍底,竟从里面揪出一个包袱来。

里面白的是银,黄的是金,深碧似水的是翡翠,晶莹剔透的是珍珠。灿烂多华,竟让这蒙古包为之一亮。他把这金银珍宝,往梅朵拉姆面前一推。

“恩人,你这是……?”梅朵拉姆吓了一跳,叫道:“我可不能要你的财物。我们蒙古人的心可比金子还金贵。”

“这可不是给你的。”石波清笑道:“这是我从烈马堂掳来的浮财,这些年塞北的的百姓可被烈马堂盘剥得苦了,许多人已入不敷出,挣扎在艰辛中。我要走了,顾不得做这些行善积德的事,就由你代劳吧,把它分给贫苦的百性,让他们多一点生活的希望。”

这是任何的重托,何等的信赖。

而他们却只是萍水相逢。

梅朵拉姆感动、震动,而且激动:“你……你就这么相信我?这么多的珍宝,如果我跑了,你可怎么办?”

“我相信你。你不但不会跑,而且会做的很好。你是一个好姑娘。”

梅朵拉姆热泪盈眶,她忽然想哭。蒙古族和汉族相互仇视了几千年,汉族强了就欺凌蒙古族,蒙古族强了又反过来欺压汉族,两个民族之间不知争斗了多少年。双方一见面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拔刀子,而不是说你好。

可眼前这个汉人,却真真切切地把她当做兄弟姐妹。一言一行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歧视,只有赤诚、真诚和信任。

梅朵拉姆猛地站了起来,把石波清拉出帐外,说:“我也给你一个好东西。”

她拉过一匹肌肉健美,浑身乌黑,没有一根杂毛的黑骏马,把缰绳塞到石波清手里道:“它叫黑宝石,是我们视若珍宝的千里驹。有了它,烈马堂就再也追你不上了。”

石波清却摸了摸鼻子,他现在是潜逃,又不是赛跑,带着这样一匹良驹招摇过市,恐怕……。只是梅朵拉姆目光熠熠,丝毫没有留任何余地。只怕他一说出“不”字,这藏族少女就会勃然大怒,认定他这是瞧不起她吧。

石波清只好接过缰绳,道:“多谢姑娘的美意,那在下就告辞了。”

在他翻身上马的那一刻,梅朵拉姆忍不住问:“你要去哪里?”她的意思其实不是要问他去哪里,而是问她去哪里拢他。

石波清却似乎没有听懂,扬鞭道:“自然是逃亡,逃到哪里算哪里。”

她犹豫着,踌躇着,终于没有让那句话跳出口:“让我跟你一起走。”

她属于草原,而他属于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这样两个人,注定是要擦肩而过的吧。

他们的交往,只会停留在心有灵犀的那一刹,那一刻。

他们注定是要分离的。

只是他临别的背影,却象一张剪纸,永远留在她的心里。

他说他在逃亡,可梅朵拉姆从没见过如此从容的逃亡。

没有一丝惶恐,没有一点畏惧,就那么纵马扬鞭,潇洒随意的“逃亡”。

下部天涯亡命:第一章马倌也姓马

海天镖局的马倌姓马,不过他的名字可不是真的叫马倌。

即便最卑微的人也有自己的名字,他叫马飞,但徐桥径可不认为他能飞,或者能飞到哪里去。在徐桥径的眼里,他就是个下人,一个永远不可能出人头地的下人。

下人就是下人,就算他聪明也是小聪明;就算他相马相得再好,眼力再准,也终究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

徐桥径虽然老了,却还没有老糊涂。

他看得出,每当徐江鸥的倩影一出现,这个叫马飞的马倌眼睛里就有一种光,那是渴望的、兴奋的、憧憬的光彩。

每当这个时候,徐桥径心里就有一种无来由的怒气:“这小子,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我们海天剑派真的凋零到了与下三滥相若的地步,以为以他的一技之长就能攀龙附凤?如果在过去……,哼哼!”

如果在过去,如果在曾祖父徐雪明纵横江湖的时代,就算他徐桥径看得惯,也早被别人恨在心上了。

如果真在那个时代,恐怕这个小马早就成为死马了。

在海天剑派最鼎盛的时候,多少公子王侯都千方百计想要拉拢徐家,结识徐家。象马飞这样的卑贱的下人,恐怕连看一眼徐江鸥都不可能吧。

可惜。可惜庭院败落,繁华成空,一个偌大的海天剑派竟只残留了一个苍白无力的虚名。

就连马飞这样贼头贼脑的小子,都不能随便丢弃了。

他只能忍,只能在心里暗暗怨恨。恨自己无能,不管怎么努力,也无法重展先祖的荣耀,更多的则是羞愧与无奈。无可奈何。

海天镖局的钱财实在贫乏了一点,假若抛开了这个小马,恐怕再也寻不到更好的相马师了。

而马,就是镖局的命。

这个镖局已经是海天剑派最后一份基业了,他可以找借口,说自己蠢自己笨,说自己天生不是练武的料,所以不能阻止家道败落。但不能够找借口,要了镖局的命,因为镖局的命,就是他的命。

所以当马飞兴致勃勃地挽了徐江鸥的小手,站在他的面前,说要去买几匹马时,他假装没看见;所以当徐江鸥扭扭捏捏地说:她也想到集市上看看时。他假装没听见。

徐桥径昂着头,背着手,连看都不都他们一眼,自顾走了。他的话一向很少,不点头就是代表点了头,不说话自然就是发了话。于是两个少年欢天喜地的走了,却没发现徐桥径的脸已经阴得象十月的天。

塞北的马,比江南的要剽悍的多。塞北的集市,却比江南的萧瑟的多。

这里没有色彩鲜明的金银饰品,也没有热气腾腾的各种小吃,这里有的只是肮脏不堪的皮,牛皮马皮辨不出种类的兽皮,以及沉默的牲口。

寒风中,人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拢着手,眼神淡漠地望着来客。一张张布满泥垢的脸,写满了沧桑与麻木。

这次镖局来塞北,名义上说是买马。其实不是。

完全是徐江鸥闹的。

石波清一去塞外,她立刻就对那荒蛮之地产生了兴趣。

好象一夜之间,那野狼成群的地方就成了圣地。

徐江鸥本来最恨骑马,对于一个自小在江南水乡长大的女孩子,纵马挥鞭实在有违她的风格。

每次镖局押镖,让她随镖而行,都象要了她的命,横挑鼻子竖挑眼。

徐桥径就这一个女儿,要说不心疼她,那是假的。可镖局生意越来越萧条,镖师越来越少。他就心疼,也只能放在心里。

可这次徐江鸥似乎忽然改了嗜好,从落地就不知道草原是啥样的她,居然大力赞美起一望无际的草原来,并一再憧憬在草原上纵马狂奔的豪迈。

徐桥径从小把她看大,她心里想什么,他会不清楚?

口口声声说是想陪爹到草原上走走,但要真的遇上她的意中人,恐怕早一脚把这老爹踢开了。

她要陪的可不是他这把老骨头。

只是大道理说得口干舌燥,她只当耳边风。

你若说塞北那么大,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她就马上顶嘴:“你还没捞呢,怎么捞不到?”

你若说石波清见多识广,为人机智,断断不会出事。她就立即反驳:“万一呢。”也不知她怎么会想出那么多万一,一会儿是塞外盗匪成群,石波清中了埋伏;一会儿说石波清日夜奔波,会不会染了风寒;一会儿又是石波清的马不堪重负,栽倒在地;一会又说石波清万一赶到凌云山庄,肖云天不在怎么办?

说得徐桥径头都大了。

他没办法,只好带她塞北。再不让她来,恐怕她能把他缠死。

只是他们谁也没想到,石波清真的出了“万一”。只不过他这个万一,却和他们想象中的万一完全不同。

徐江鸥的目地是找人,而不是买马。

不过小马一说让她一起去,她一口就应承下来。

她是个喜欢热闹的。

再说找人当然要在外边找,虽然她不相信石波清会到马市上等她,但哪怕瞧瞧热闹,也比闷在屋子里强。

只是她没想到塞外的集市会这么冷清,并没有诗词中那种大漠孤烟的豪迈,却是满目英雄迟暮的凄凉。热的心渐渐冷却下来,她完全失了兴致。

倒是马飞年少单纯,以为这许大小姐真的转了性子,一心想把他相马的本事展露出来,让他看看。也正好瞅见了一匹马,正合心意,就象飞蛾见了火,欢喜得要飞了起来。“小姐,快看,快看,那匹马,我的老天,我马飞一辈子都在和马打交道,却没见过这么好的马!”

徐江鸥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一抬头,真的眼睛一亮。

她一向觉得马飞说的话不是假话就是瞎话,可是这次他似乎说了真话。

那马真的好漂亮,肌肉饱满,曲线优美,尤其是毛发,清一色的雪色,泛出的光亮闪耀人的眼睛。

她也不知道这马好在哪里,只要漂亮的她就喜欢。

这匹马就算驮个人,连步子都迈不开。她也会觉得它是一匹好马。

她根本就不识货。

她刚要伸手去摸,却被不知轻重高低的高飞拉了个踉跄。他象当上了新郎官一样亢奋:“这边,这边,你看什么呢?我说的这边那匹。”

哪匹?

那匹!

徐江鸥瞪大了眼睛,然后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瞪大再去看。然后她肯定了一件事,这次马飞的确没说瞎话和假话,他说的是屁话。完完全全的屁话,狗屁不通。

这是什么马啊?瘦得只剩一幅骨头架子,毛不知多久没刷洗过了,一络一络的纠结在一起,一双又深又黑的眸子倒还有神……可那么大的一坨眼屎也太煞风景了。

徐江鸥的小嘴撇呀撇呀,都撇到耳根了。

可热血沸腾的小马却全然没有发觉,只管自告奋勇地介绍:“这是一匹名附其实的千里马,只是主人调理不当,你看它的腿细而长……”

那马的主人是一个瘦不禁风的老头,穿着一件已经辨不出本色的长袍,自从徐江鸥一出现,他就盯住了她,象是遇见了多年的故交,但他却不敢声张,拉着马缓缓向他们靠拢。尽管他竭力克制,颤抖的山羊胡子依然暴露了他的激动。

由于双方都在动,小马终于很快抱住那匹瘦马,瘦马见是陌生人,骇然一惊,便燥动不安起来。

徐江鸥暗自冷笑,就站在一旁,想冷眼旁观小马被马踢的惨状。

可小马似乎一点也不慌,他抱住马的头,在鬃毛上抚了抚,然后掏出一个奇怪的东西开始挠马的耳朵。奇怪的是,马立即安静了下来,并用鼻头蹭了蹭马飞的脸。

马比人简单的多,也直接的多,这样的动作通常代表了一种亲热,一种认可。

小马洋洋得意地转过头,似乎想听听徐江鸥的赞美。徐江鸥却冷哼一声,转过头,偏不看他。

小马倒底年轻,年轻总把内心挂在脸上,尽管没有人听见他的叹息,但每个人都知道他在叹气。

一失望,刚才的欣喜就荡然无存,他的声音也弱了三分。“老人家,你这马怎么卖?”

老头却似乎没听见,其实从一开始他的目光就粘在了徐江鸥的身上,根本就没离开过。小马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存在。

他突然上前一步,压低声音:“江鸥,快带我去见你爹。”

徐江鸥吓了一跳,一连退了两步,才稳住神,惊魂未定地望着这个陌生人:“你是谁呀?我认识你吗?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老人刚要张口,忽听一声暴喝:“八爷,那边有两个外地人!”

然后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走,兄弟们过去看看,都把眼睛睁大了!”

徐江鸥这才发现不对,不是自己的话不对,是周遭的情况不对。集市毕竟是集市,刚才纵使是人声稀疏,但终究有人说话,可只这一会儿,周围便鸦雀无声。

人还是那些人,似乎还多了一些,却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紧闭着嘴,似乎一说话就会招来灾祸。

没有说话声,却有马蹄声。十三匹烈马一字排开,横冲直撞了过来。集市上稍有不及闪开道路的,便会恶狠狠吃上一鞭子,打得人皮开肉绽,却没有一个人敢怒敢言。

徐江鸥一身白衣,江南少女的妩媚在这青天黑地的世界自然格外醒目。

可引人注意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十三个骑士一身怒气杀气暴戾之气。这是怎么啦,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们是外地人,就为这,犯了众怒?

徐江鸥想问问,可那个卖马的老人早躬缩着身子,远远地躲一边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今天一出来,就发生了这么多怪事奇事?

下部天涯亡命:第二章麻烦不姓麻

如果是过去,马飞或者会眉飞色舞地吹嘘一番骄傲一番,可如今他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因为他已经知道就算他的剑法再高明一千倍,让她再祟拜一万倍,也一点用都没有。祟拜就是祟拜,祟拜不是爱。而他需要的,不是这该死的祟拜。

“这剑法原本就是你教我的。”

“什么?”徐江鸥惊讶:“不可能,我自己都不会,怎么能教你?你的这些招式可比我们海天剑法高明多了。”

“这就是海天剑法。”马飞有些无奈,为什么每次当他说真话的时候,别人就认定他在撒谎。“小姐,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对老爷说:你们徐家的剑法完完全全练错了。”

“是啊,这我倒是记得一清二楚。”徐江鸥咬着小手指说:“那一天,爹发了很大的脾气,他说:难道徐家的剑法徐家人不知道怎么练,反而是你这个无知的外人比徐家人更精通。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给你一点好脸色,你就上房摘瓦了!”

事是有这事,但她可不认为徐桥径说错了。就算爹笨,练错了。难道爹的爹,也就是爷爷难道也练错了。

不可能。

先祖徐雪明之后可不是一代两代,不可能都笨到这种地步。

只有一种解释。小马在说谎。

他一定是从一个不为人知的不光彩的途径,学了一套精妙的剑法,却又不敢泄露出来。

迫不得已下,只好打着海天剑法的旗号来遮掩。

毕竟海天剑法名震天下,你说它好也罢,歹也罢,都不为过。

难怪。

难怪他一进镖局,就急于表白自己不会武功,还让她教他。

他若真心学武,为什么不找爹爹,却找自己这个武学上的半瓶子?

这小子,表面老实,却原来滑得象个泥鳅。

“那一次,若不是你给我求情,我就被老爷扫地出门了。”小马仍在感叹,他可不知道徐江鸥脑子里已转过了那么多念头。

徐江鸥自然也不好说破他,毕竟镖局突然多了一个高手,是件好事。小马也并没有做对不起镖局的事。

她看着他,越看他越象在做作。嘴里敷衍道:“可是我们徐家的剑法真的练错了吗?只要一提起海天剑法,大家都会说先祖徐雪明一世英雄,子孙后代却个个是脓包。如果是先祖故意教错的,他又为什么这么做?”

“故人已逝,他真正的想法又有谁能猜到?或许是因为他受盛名所累,只盼望子孙后代能做平凡而快乐的人;或许他已厌倦杀戳,不愿后人重覆旧辙。又或许他明白善泳者必不等徐江鸥回神,那十三骑便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把他们铁桶般围住。

为首的那人年纪不大,但看起来却很老。他的衣衫很整洁,也很体面;他的样貌很英俊,脸上绝找不出一丝皱纹。可这样的一个人,却给人一种感觉,阴霾的感觉苍老的感觉。是不是因为他的衣衫很整洁,却不伦不类的绣了一朵大红的牡丹花?抑或是因为他的样貌虽然很英俊,却长着两对很浓的黑眼圈?

如果都不是,那就是因为他的眼睛了。他的眼睛并不犀利,即不象刀也不象剑,甚至没有一点硬度,但一眼望来,却让徐江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上下都不自在,都不舒服。如果非要形容,徐江鸥宁可说他的眼睛象一双手,一双很熟练的可以轻易剥掉女人衣服的手。

那人并不着急,提着缰绳绕着他们转了一转又一圈,象是集市上的买主正仔细打量待售的牲口。

徐江鸥终于忍不住,她虽然家道败落了,但终究也是个小姐,小姐自然有小姐的脾气。她喝道:“你们想干什么?我们可是江南徐家,海天剑派的嫡系传人。”

这话一出,那男子果然吃了一惊。

江南的徐家虽然声威垂败了,但江湖上谁不知道海天剑法,被誉为天下第一剑法?

徐雪明在世的时候,就是江南的霹雳堂,蜀中唐门这些声名显赫的武林世家都要低眉垂手。

猛虎纵死,虎威犹存。

所以他的眼神虽然粗鲁得象个士匪,说话却很礼貌:“在下花蝶,江湖上都叫我花间蝶,如今在烈马堂旗下执事。在下虽然孤陋寡闻,但对江南徐家却也闻名已久。只是不知道徐姑娘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塞北?”

徐江鸥冷笑道:“我们镖局最近折损了一些马匹,所以才来这蛮荒之地选一批健马。我们的腿长在我们身上,难道到哪儿去也要向你们烈马堂禀告吗?”

花蝶哈哈一笑,笑声未逝,脸色忽然一变,森然道:“据我所知,千面公子石波清和徐家可是有说不清的亲热关系。如今他刚在烈马堂犯下案子,徐姑娘就立即出现了,这事也太巧了吧。谁知道你们来塞北究竟是为了贩马,还是来救人的?”

石波清出了事?

他怎么惹上了烈马堂?

爹临行前不是叮嘱过他吗?让他千万不要触烈马堂的霉头。这自作聪明的浑小子,究竟在干什么?

一听石波清出了事,她的脑子就乱了,哪里听得进花蝶的其他话语。

马飞虽然年幼,但几份聪明还是有的。

见这几人杀气腾腾,又听他们说到石波清犯了案子,他便一口撇清:“胡说八道,什么千面公子?我们根本就不认识,我们的确是来买马的。”

这少年理直气壮,倒把花蝶说得一怔。

他倒没有放这两人的意思,只是却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什么,石波清的武功明明不如他,他却一听这名字,心里就发悚。

关心则乱。

徐江鸥不比马飞,她现在关心的可不是花蝶会不会出手。她想的却是石波清的安危,她迫不及待地问:“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这话一出,马飞就知糟了。

其实这话根本就不必问,因为不管怎么说,烈马堂还在追缉石波清。

既然是追缉,自然是没抓住他。人都没抓住,又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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