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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千面公子-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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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紧抱住石波清的胳膊,伤心欲绝。她已经看见了方裂谷的身手,知道自己这一行恐怕再劫难逃。她还不想死,更不想让石波清送死。

若不是她拼命拉住,石波清恐怕早就冲上去了吧。

也就算她再劝阻,也终究阻止不了这一切。

难道今天他们就要死在这里吗?

在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他们死定了。

就连方裂谷也忍不住狞笑,道:“石波清,你准备怎么死?”

石波清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他的回答居然是:“谁说我要死?我可不想死。”

方裂谷瞪大了眼,他不知道石波清是不是吓傻了,居然说出这么荒涎的话来。

他不想死?

难道他还有选择么?

答案是:有。

石波清的确有选择。

他只说了一句话,方裂谷的脸就变了,变得很难看,就象有虫子在咬噬他的心。

石波清的话很轻松,象是一句问候:“方堂主,泡了噬脑蛊的茶水是不是别有滋味啊?”

方裂谷的笑容顿时僵住,何止是笑容,他整个人都僵硬了。

“难道你那天……”

“不错。”石波清悠然道:“风无影的蛊卵,我拿的可不是一枚。”

如迎头一棍,又象被蝎子蛰了一口,方裂谷跳了起来,猛地一把掐住了石波清的脖子,吼叫道:“老子杀了你,杀了你!”

石波清脸都紫了,却连挣扎都不屑挣扎,一丝也不慌乱地道:“杀了我?杀了我,就等同于杀了你自己。”

方裂谷一愣。他这话里分明有话。

他激动,只是因为他绝望。风无影已死,恐怕无人可解这噬脑之蛊了。然而,石波清的话却又给了他一线希望。

有命总比没命好,有希望总比绝望好。

方裂谷马上镇定下来,愤怒换成了笑脸,仇视变成了殷勤。他松了手,甚至还替石波清抚平了衣襟上的折皱,小心翼翼地道:“那么石公子可知破解的法子。”

石波清望着他,冷冷道:“怎么,你不是要杀死我么?怎么又住手了?”

方裂谷心里把他骂了千万遍,嘴上却尴尬道:“石公子,看你说的。你知道我是个粗人,有时难免暴躁,还请石公子不要介意。”

“好吧。”石波清想了想道:“看你这么有诚意,我就把方子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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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象已经忘了刚才方裂谷是怎么对他的了。缓缓道:“你知道我义父肖云天年轻时游览天下,曾把自己多年来的所见所闻,编纂成书,叫做《云天录》。《云天录》里记载凡以卵害人的,多是母子蛊,噬脑蛊恰是其中一种。我虽是没到过滇南,但书中所载的解救之法我倒还记得。”

方裂谷见他忽然住口不说,心中大急,道:“石公子,石兄弟,是母子蛊又怎样?”

石波清却只冷冷望着他,道:“方堂主,是不是我说了,你就要杀我灭口?”

“哪里的话。你若救了我,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方裂谷信誓旦旦道:“我对天发誓,如果我出尔反尔,不得好死。”

“嘴是两张皮,怎么说都可以。”石波清淡淡道:“至少你要露出你的诚意。”

“诚意?”方裂谷顺着他的眼神望去,顿时恍然,道:“好,好。”将身一闪,对众人道:“你们走吧。”

性命攸关。不要说让路,就是让他当场磕十八个头,他也认了。

只是石波清不走,徐江鸥也不肯走。惹得扮成茶商的徐桥径一阵着急:“江鸥,你怎么还不走?”

徐江鸥只是凝望石波清,柔声道:“石哥,我……”

石波清明白她的心思,拍了拍她的肩道:“傻丫头,你在担心什么?难不成你还信不过我?你放心去吧,我一会儿就到。”

只此一句。徐江鸥的心就安静、安宁了下来。

不错,他是谁,江湖中的智者石波清。他怎么会有事?

自己这样,反而会扰了他的智,乱了他的神。

待众人走远,方裂谷才道:“石波清,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石波清点头道:“你不要急,其实破解之法在于时辰。”

方裂谷皱眉:“时辰?”

“不错,过了这几日卵已在腹中脱茧成虫,却又没钻入脑中,品尝到髓中之味,正是诱它出来的大好时机。”石波清从怀里掏出一个圆形的小陶罐,道:“幸好,当日风无影让我抓卵时,我便留了意,连同母虫一起抓来了。”

方裂谷心里暗骂:“奶奶个熊,恐怕那时你就算准了有今日,早有了害人之心吧。哼哼,待会子把幼蛊诱出来,老子让你尝尝剥皮抽筋的手段。”心里这么想,脸上却做欣慰状,笑道:“是啊,石公子果然是个有心人。若不是你存了救人的念头,恐怕我此刻就一命呜呼了。”

石波清一笑,也不和他啰索,伸手递出陶罐道:“这母虫怕火,你只要烧灼片刻,它就会尖鸣呻呤,子虫听到,必奋不顾身飞掠而出……”

方裂谷正要伸手去接,石波清忽然手一松,陶罐沿着倾斜的山径跌跌撞撞地滚下山去。

方裂谷勃然大怒,喝道:“你……!”

石波清脸上挂着揶揄,道:“这陶罐可是很脆弱的,方堂主你可要想好了,追我还是追它?”

方裂谷跺了跺脚,左右惦量,终是性命更重要,旋风般沿石径追了下去。

果然在磕磕碰碰之后,陶罐一声脆响,终于碰裂了。从里面滚出一个圆滚滚的黑色的甲虫,抖翅低鸣了几声,便欲振翅而飞。

方裂谷一颗心都几欲破喉跳出,情急下,大喝一声,内力笼出,罩住那甲虫。

噬脑蛊的母虫,甲壳圆滑,力气又出人意料的大,只是翅膀却极脆弱,几度想张开,但被方裂谷劲力所迫,只得收了,蹒跚而行。

方裂谷脚下劲石迸裂,如苍鹰掠下,右手一抄,终于将母蛊撑在手里。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后背已被冷汗渗透。

母蛊在他蒲扇般的大手里横冲直撞,似要钻入皮肉里,可惜却遇上了克星。方裂谷的金缕衣以内劲为衣,刀剑莫入,母蛊牙齿再锐利,又怎么攻得破?

方裂谷点了火折子,凑近母虫,果然如石波清所言,母蛊极为恐惧,不住挣扎。待火焰近身,它忽然发出吱吱声音。声音尖细而凄厉,似蛙落入蛇口,似鹰遇袭悲鸣。

方裂谷只觉得鼻子一酸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隐约有三、四个小黑点随着涕沫喷出。

方裂谷慌忙一松手,母蛊带着尖啸坠入深渊。它翅膀已被火焰灼伤,无法再飞,如石块直坠下去,那几个黑点也环绕着母蛊消失在视野里。

下部天涯亡命:第八章好大一棵树

雨渐渐大了起来,起初还淅淅沥沥,细如牛毛,可渐渐地,风不再微如窃语,变成了刺耳的咆哮,而雨则拧成了鞭子,狠狠抽打着这个世界。很快,就看不见路了,只见白茫茫亮晶晶的雨,前面后面全是雨,只有雨。

无无绝人之路,这话说的真好。他们没有发现路,但却发现了一座庙。一座废弃的土地庙。那庙,似乎早知道他们会淋成落汤鸡,似乎早知道他们会来,所以静静地悄悄地蹲在半山腰,等他们进来。

在这样大雨倾盆的一个清晨,这一行赶路的人似乎已经够早够勤快的了,可没想,还有人比他们更早更勒快。庙里有人,一男一女。本来孤男寡女突然出现在这破庙里,让人想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私奔。天刚刚亮,除了私奔,这一男一女在这破庙里能干什么?可他们不是私奔,任谁看他们也不象私奔。因为不般配。男的太丑,女的太美。

男的看起来,简直不象人,而是苍天随手捏出的一个泥胚,鼻歪眼斜,象猩猩更甚于象一个人。女的看起来,简直更不象人,她虽然用头发遮住了半边脸,但只看这半边脸,就胜过了世间千千万万张脸,她象仙子更甚于象一个人。这样两个人,能够今生相遇已经是一个奇迹,他们怎么可能相爱,怎么可能私奔?

丑男很丑,可他很温柔。见外边有这几个人进来,那丑男连连招呼:“来,来,烤烤火。这鬼天气,说下就下,让人躲都没处躲。出门在外的,要是淋出了病可就糟了。”

火早已燃得旺旺的,温暖、光明,一如这男人的热情。似乎他独自和这女人在这破庙里很尴尬,也无话可说,所以这几个人一进来让他自然了许多,话也多了许多:“您老贵姓?”

他问为首的那个老者。老者道:“我姓乔。”

他好象怕这男人不信,又接着说:“我们是谷雨茶庄的生意人,那几个是我们的伙计。”一指:“这一个是我的女儿。真是年轻不懂事,我们出来收茶叶,她非要闹着跟来。这不,遇上大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被雨堵这儿了,这可怎么办?”

“无妨,无妨,年轻人就是喜欢热闹,出来见见世面也好。”丑男说着说着,忽然把手伸向背后,他似乎想抓住一个什么东西。进来的几个人全身一僵,有两人甚至象被针扎了一样跳了起来,其余的人也一脸紧张,一齐盯住了他的手。丑男却若无其事地从背后拖出一杆烟枪,递到乔老板面前,道:“要不要吸一口,提提神?”

乔老板一怔,忙推辞道:“你吸,你吸,我不爱这个。”

丑男就着火点燃了烟袋锅里的烟,巴嗒巴嗒地吸了几口。忽然皱起了眉,道:“你们都看着我干吗?你们好象都很紧张似的,你们在害怕什么?是不是我这张脸……”“不是,不是。”乔老板连忙解释:“昨天我的一个伙计中了邪,说撞见鬼了,他们几个都很害怕。”丑男饶有兴致地抬起头,瞧了瞧坐在对面的一个人,问:“就是他?”

那人神智似乎不太清楚,一直在叫:“你是鬼,我不怕你,我不怕你。”

“就是他。”乔老板点了点头。

那个女人一直没说话,她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是望着篝火出神,象个哑巴。所有人都几乎把她遗忘了,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可就在这时候,她却突然说了话,她一说话,气氛就变了,变冷,似乎连火焰都没有了温度,她的话象冰:“只怕是他没撞鬼,而是你心是有鬼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乔老板跳了起来,大叫道:“我是奇怪这庙怎么会有人,原来你们是打架劫货的强盗!”

他一动,随行的七个人动了六个,全都拔出了刀剑。他们全都一脸防备、一脸戒备,可对方却没动,动也没动。

美女一说话,丑男就沉默了,好象他现在也变成了哑巴。只听那遮了半边脸的美女,幽幽道:“你若心里没有鬼,又何必那么激动,那么紧张?一个收购茶叶的商人,却带着什么刀剑,这岂不是太可笑?”

“这有什么好笑的?”乔老板的随行里有一个年轻人,他的眼睛也不是特别大,他的鼻子也不是特别挺,但五官搭配在一起,却让人看着很舒服。他用平静的语气说:“现在世道不太平,特别在漠北,在烈马堂的势力范围内,盗贼成群,我们小心点总不为过吧?有谁规定了,商人就不可以带刀带剑?”

女人轻轻一笑,皎洁的齿红艳的唇顿时构成了一幅画,她的声音很冷,但却很轻很柔:“千面公子石波清,你不但有一张好看的脸,还有一张好利的嘴啊。可惜,你们的破绽太多了。如果是一般人,一进这庙门,不是被丑八怪吓一跳,就是被我迷倒,是男人都难免会找机会和我搭讪,可你们没有。第二丑八怪故意拿出烟袋,请所谓的乔老板抽两口,乔老板说他不会,可他的齿上的烟垢又是怎么来的?显然,他是怕丑八怪在烟叶里下毒。只是下毒这种事,我和丑八怪却从来不做,不屑做。”

他们不屑做,是因为他们不必要。自从他们相识,相知,并联手。能够抵得住他们攻击的人,这世上实在没有几个。

美女伸出了手,她的手实在与众不同,在火光映射下竟成金黄色,泛着金属的光泽。金鳞龙爪手。她自然就是“掐死你的温柔”温水柔。她的声音很温柔,但出手一点也不温柔,一爪就抓向徐桥径的咽喉。徐桥径出剑,剑中,不过没等他暗自窃喜,就听见了断裂声,剑的断裂声。剑伤不了温水柔的手,手却伤了剑,捏碎了那柄剑。徐桥径手中握的,不是祖传宝剑“海阔天空”(做父母的总是想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子女),但也是一柄百里挑一的好剑。可这精钢剑竟在温水柔一击之下,崩溃、破碎,成了千万片废铁。

温水柔的手还是不是手,算不算手?还有什么能够挡住这无坚不摧的手?

徐桥径来不及退后,那只手已经掐了过来,掐死你的温柔,其实掐死的又何止是温柔?他似乎只有闭眼等死了,可就在他欲闭未闭的一霎间,一道电光一闪,从他左侧一掠而过。那不是电光,是剑光,电光一样的剑光。

一样的剑,一样的手,结果却完全不同。

温水柔一握,却握了个空,握到了虚无。

那剑太快,快得用眼睛都无法捕捉。温水柔马上做了一件事,她的腰忽然没有了骨头,就那么一软、一折,整个身子象折断的杨柳,猛地矮了下去。温水柔这样的女子能够在穷凶极恶的强盗窝子里生存,自然有她的独到之处。她的反应不能说不快,但仍脸颊上一凉,一缕头发飘落了下来,被剑削断。

她虽然避过了第一剑,但心里已是一片冰凉,她绝对避不过第二剑。她明白,那剑虽然快,但仍有余地,仍有转折。

不过没有第二剑,幸好没有第二剑。

小马一动,丑八怪也动了。其实他一直都在注意小马。似乎算准了,算定了小马这人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揉身而上,刺出了红晃晃的枪,烟枪。小马不得不回身自救。

丑八怪这个人很怪,他的武功和他的人一样怪。当初他被仇人追杀,遍体鳞伤投奔烈马堂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废物。

一个人被仇家杀得浑身千疮百孔,走投无路,连反戈一击的力量都没有。这个人又算哪路英雄,又算什么豪杰?

但有两个人的态度却很怪,一个是冷独孤,他只看了丑八怪的伤口一眼,就决定留下他。是留,不是救。因为冷独孤觉得这人已经伤得救无可救,无药可救,他放出话:“如果这人能活,一定要再设一堂,让他当堂主。”那时候正是烈马堂如日中天的时候,八个堂主里有六个不服,凭什么?他们辛辛苦苦打了这一片江山,凭什么让一个莫名其妙、要死不活的人独占一份?!可他们不敢在冷独孤面前发狠,只好咽下一口恶气,对这丑八怪百般挑衅千般辱骂。只是丑八怪却不动,始终无动于衷。

留他的人是冷独孤,救他的人却温水柔。那时候,丑八怪不但丑,而且臭,浑身溃烂,甚至有的地方已经开始长蛆。所有人都厌恶他,唾弃他,巴不得他死得越早越好,免得见了他就没有了吃饭的胃口。

可温水柔却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她似乎看不见丑八怪的丑,也嗅不到他身上的臭。一次一次给他擦洗身体,清洗伤口,抹涂金创药。她救他,只是因为同是天涯沧落人,她也是为情所伤,为情所害,不免心有相惜。不过,她也没想,丑八怪真的活了。

起初,她还侥幸,认为这伤恐怕不象表面看起来那么可怕,他的生命的确是顽强了一些,但也仅仅是顽强了一些,而不是奇迹。但是当丑八怪真的当上堂主时,冷独孤才说了一句话,这话一出,全场震惊。这句话是:“他完全可以以他的伤扬名天下,因为他受的伤的雷霆一怒。”

有人以拳扬名天下,有人以掌扬名天下,有人以刀扬名天下,有人以棍扬名天下,可从来没有一个人会以伤,以受伤扬名天!

如果没有冷独孤的后半句,没人会相信,杀了他们他们也不信。可是有了这半句,就完全不一样了。他应该、绝对、可以以伤扬名,因为他受的的雷霆一怒!江南霹雳堂堂主雷霆的“雷霆一怒”!

雷霆号称死神,雷霆一怒是他最可怕的必杀之技。这一击,聚集了他的全部精华内气神力,精气神缺一不可,一击而出如天崩似地裂,就算是山也会塌一半,就算是铁人也会溶得只剩渣水。雷霆一击,听说雷霆只用过三次。因为这招式太过霸道太伤元气,就算雷霆那样深不可测的内力也承受不起。所以每用一次,他都要虚脱三个月。三次,死了三个人,三个武林名宿,其中一个听说就是有一千条命的“千命灵猫”。可就算他有一千条命也没有用,雷霆一次就让他彻底死绝了,死透了,死得连渣都没留下。

从没有人在雷霆一击之下,还能活命。可现在有了,丑八怪竟然破了这个纪录。这不但是奇迹,而且是奇迹中的奇迹。他该不该以伤扬名天下?(炫*书ūmdtΧt。còm网)

可就算这样,那六个堂主依然不服气,认为他只是命大,只是命硬。他们想激他出手,想摸摸他的底,可他却从没给过他们机会。直到前几天,钱世命想要温水柔的命,丑八怪这才怒了,一怒拔刀。大家都以为这个人没脾气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人的脾气真大,大的要命。他差点要了钱世命的命。要不是冷独孤及时赶到,要钱不要命的钱世命,恐怕要不了钱也保不住命了。

烟袋锅是铁的,马飞的剑也是铁的。但铁和铁撞在一起,铁烟锅立即裂了,一裂到底。幸好丑八怪的武器并不是烟袋,而是刀。一柄锈迹斑斑,连刀鞘都没有的刀。他的刀法,就叫做“不知道。”

马飞的剑太快,太诡异,根本看不出的剑的轨迹。所以丑八怪干脆闭了眼,一柄锈刀东挑西砍,看起来一点也不象会武功的人在舞刀,倒更似一个大猩猩在张牙舞爪的跳舞。可让人称奇的是,马飞连使三招,二十一式,刺了他二十一剑,居然让他挡住了二十剑。他的刀法叫不知道,却好象什么都知道。只是最终还是漏了一剑,棋差一着。

剑在喉上。可这一剑,马飞却没有刺下去。

因为石波清、温水柔几乎同时大叫:“住手!”

不得不住手。

因为温水柔已经在这片刻之间,踢倒了徐桥径,打滚了石波清,捏碎了张镖师的刀,点住了曹镖师的穴,掐住了徐江鸥的咽喉。

她本多情,对小马痴迷的目光洞若观火,了如指掌。所以她一刻也没犹豫,马上制住了马飞的梦中人。这几下兔起鹘落,各有所失,各有所恃。

刚才一片混乱,众人皆在拼命。这一静下来,才真真切切看清了温水柔的另一半脸。温水柔遮掩的秀发被马飞削断,露出她本来的面目。

“哎呀。”“咝。”“哦。”“咚咚。”“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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