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铁血军阀-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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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李伯阳介绍,张群长身而起,拱手笑道:“广东张群,见过喧帅。”
陈调元听到张群身份猛然一惊,心中咯噔一下,他毕竟见惯了风雨,城府之深转眼又恢复了常色,可心中的惊骇却压抑不住,李伯阳领着张群从前线来见自己,其用心昭然若揭,再想九江前线的孙传芳,皖南军所处的位置实在太关键了,李伯阳若生反心,孙馨帅在江西将不战自败,江西一失,福建势不可保,宁沪无险可守,五省联军顷刻间土崩瓦解,想到这里,他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向李伯阳的目光凛然生寒,顿生杀心。
屋子里气氛凝固,张群提心吊胆,他生知只要陈调元一声令下,他们两人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他暗暗埋怨李伯阳太孟浪了,没有摸清楚陈调元的心思就来说服。
李伯阳则面色不改,既然敢来,自然对陈调元为人有所了解,与陈调元共事以来,两人交情不菲,陈调元能顺利督皖,离不开他的支持,有这一条,即便说服陈调元失败,他也能保证两人全身而退,更况且他深知陈调元未雨绸缪,八面玲珑的本事,北伐军声势浩大,陈调元定然有所顾忌,如今他带张群前来,陈调元恐怕会在心里感谢自己。
半响过后,陈调元面沉如水,终究没有叫卫队进来把两人拿下,他瞪着眼,直直的盯着李伯阳,缓缓说道:“你什么时候和北伐军有的?”
李伯阳慨然说:“喧帅,我是黄埔一期毕业生,东征陈炯明时,我便是党军教导三团团长。”这一句话,他足足等了一年才重新说出。
陈调元很清楚北伐军的构成,以黄埔学生构成的北伐军最具战斗力,在东征陈炯明的时候李伯阳已经是团长,放在今天,则最少是北伐军的一师之长,想到此处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革命党早在一年前就布局安插下李伯阳这个旗子,时至今日,发挥的作用巨大,不可谓谋略深远,他看向李伯阳的目光复杂,摇头叹息道:“伯阳老弟,你隐藏的好深呐,你可否告诉我,埋下你这颗暗棋的人是谁?如此高瞻远瞩,让人叹服钦佩。”
李伯阳当然不会告诉陈调元这一切都是机缘巧合,在心中略一琢磨,说:“不瞒喧帅,正是我的黄埔校长,国民革命军总司令蒋介石。”
陈调元恍然大悟,连声说:“啊,难怪,难怪。”
李伯阳见他心神动摇,忙给张群使了个眼色,张群心领神会,眨了眨眼睛,轻咳一声道:“喧帅,蒋总司令让我代他向你致敬,问候你。”这话纯属扯瞎,来见陈调元是临时起意,又哪里得到蒋介石的授意。
陈调元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叹回过神来,心里正琢磨着蒋介石究竟是何等人物,听张群这么一说,颇有受**若惊之感,不过他总归是老军阀,没有把情绪表露出来,故意平淡的说:“哦,请张先生回去代我向蒋司令致敬。”
张群笑着点头,侃侃而谈说:“蒋总司令敬佩喧帅为人久已,昔日临城大劫案,北洋上下俱无办法,也只有喧帅这般人物,才能使得孙美瑶这等悍匪就范受抚,掳客尽得释归,总司令知道喧帅是个知大体,识大局的人,如今中国已不同于往日了,北洋军阀把国家、百姓折腾了十几年,人们的向往和平,倾心革命,无论从哪方面而言,中国之彻底革命势在必行,这不是腐朽落后的北洋能阻止的,喧帅您是明白人,北洋现在是什么光景,你比我更清楚,张作霖、吴佩孚、孙传芳、冯玉祥也不曾服谁,照此以往,中国统一遥遥无期,国家的前途命运堪忧。总司令希望喧帅能顺应民心,和他一起完成民国统一大业,青史留芳,到那时喧帅您的地位,就不仅仅是安徽一省督办这么简单,国民革命军副司令职位虚位以待,望喧帅三思考虑。”
陈调元如何不清楚北洋江河日下的局面,尤其是孙传芳坐视吴佩孚失败,使得北洋与北伐军攻守之势逆转,也是时候谋划后路了,况且他和广东方面的交情也不浅,保定军校的同学有很多人在北伐军任职,旧相识唐生智已经是北伐军军长,心中百念急转,他语气松动下来:“不知道蒋总司令有何见教。”
张群微微一笑,道:“总司令不要喧帅反戈孙传芳,只需喧帅保持中立,两不相帮即可。”
陈调元置之一笑,保持中立之说是虚话,自来行军作战,多一份力和少一份力差别甚大,他手握皖军数万军队,举足轻重,岂能不待价而沽,更何况要想让他中立,得拿出切实好处来,空口无凭就想要他两不相帮,未免太儿戏了。
张群察言观色,当即笑眯眯的从口袋取出一物,呈给陈调元道:“这是蒋总司令的一点心意,请喧帅笑纳。”
陈调元低头一瞧,张群手中赫然是一张交通银行支票,上面鲜红的字体标注着银洋二十万整,纵使他这一省督办,也不得不多看几眼,将支票拿在手中,感到十分烫手,他沉思了良久,方才沉声说:“请回告蒋总司令,我会考虑的。”
张群应下,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李伯阳,晓得两人有话说,识趣的拱手告辞道:“就不叨扰喧帅了,我要尽快向蒋总司令复命,告辞了。”
陈调元点头道:“慢走,不送。”
李伯阳相送到门口,吩咐杜汉山将张群送到码头,便又转回客厅。客厅里,陈调元拍着桌上的支票,说:“老弟,你说这二十万我该不该收。”
李伯阳坐下,饮了口茶水,慢悠悠道:“收与不收,喧帅心里早有定论,何必问我。”
陈调元叹了口气道:“馨帅待我不薄,此刻背叛他,心中委实难安。”
李伯阳冷笑道:“馨帅待你不薄,可也不厚,互相利用罢了,再则蒋总司令也并非让你造反,不过是坐观成败而已。”
陈调元沉默许久,突然说:“真的决定了?以你的本事天下大有可为,如今北洋颓势,未尝不能趁势而起,你我二人联手,偌大的江山待取之,何必屈居人下呢,你来看,孙馨帅在江西,你我在安徽,互成犄角之势,我军溯江而上,一则可解武昌之围,二则顺势把两湖纳入地盘,孙馨帅一年前也不过是一省督办,如今称霸五省,可效仿之。”
李伯阳淡然笑了笑,缓缓摇头说:“喧帅就不要劝我了,你没有去过广州,不理解革命蕴含的力量,不瞒你说,我有时也想着称霸一方做督军大帅的美梦,但我更加清楚,革命随时会降临到我的头上,顺者昌,逆者亡,非人力可违。”
第二百九十章 阻击第七军()
陈调元神色颇为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若非北洋团体内部不团结,革命党根本没有机会打出两广,即便北伐军已经打下两湖,北洋军阀依然占据优势,尤其江西的战局很不明朗,孰胜孰败存在很大的变数,这时候表态站队,无疑是在**,他历来行事都是看清局势发展而定,昔日反奉是,今日做忠臣或是反将也是,现在关键是李伯阳态度鲜明,他不得不慎重考虑,在安徽省内,李伯阳的实力远在他之上,两人一旦分歧,必然开战,而李伯阳实力在他之上,打起仗来胜算极小,况且他与李伯阳也曾合作无间,交情上也不好冒然开战。(。。)
见陈调元思虑良久没有决定,李伯阳故意激他,叹气道:“暄帅,你我交情一场,我不忍和你兵戎相见,今天我来了,若能劝说了你固然好,若不能,就请你拿我去见孙传芳邀功吧。”
陈调元一怔,随即挑动眉头,不悦道:“这算是什么话,我陈调元岂是友求荣之人,你老弟助我良多,就算你我立场不同,但不影响私谊,我又岂能害你,今日你来怀宁,来去自由,我保证安全。”
李伯阳心中稍定,追问道:“那暄帅究竟要帮那边?”
陈调元沉吟了片刻,道:“也不瞒你老弟,谁胜了,我就帮谁。”
李伯阳皱起眉,摇头道:“若胜负分定,暄帅再下注,岂不是毫无价值了。”
陈调元呵呵一笑道:“也不尽然,这盘赌注大得很,我观江西战局,不是两三场仗便能完结,我究竟是何态度,就看两方打的如何了。”
李伯阳缓缓点头,他并没有指望一次见面能让陈调元表态,陈调元态度模棱两可,就说明这件事有缓,至于江西的战事,他也是静观其变而已。
话到此处,再留下已经没有益处,李伯阳便向陈调元告辞,陈调元果真没有扣押他的心思,亲自送他到码头军舰,转回太湖。
……
9月初,江西的战火无可避免的爆发,北伐军集结了5万人的兵力,分从赣西、赣南、赣西北三路进军,战幕揭开。孙传芳万万没有料到北伐军没打下武昌就敢来攻赣,仓促之下他的军事部署还没有全面就位,被迫迎战。
江西战场上,五省联军连连失利,一路败退到南昌,南昌为军事政治要地,是江西战局的中心,双方激烈的争夺,互有胜负。
就在江西战局胶着之际,分处鄂皖的北伐军和五省联军不可避免的交战。尽管陈调元口头答应中立,可复杂战况下他还是决定迎战北伐军,受孙传芳之命,就任五省联军第五方面军总指挥,进驻武穴,与北伐军李宗仁部第七军对峙。
湖北黄梅县,皖南军司令部,指挥部内电报声络绎不绝,前方战报如飞片传回,李伯阳站在指挥桌前,紧盯着犬牙交错的军事态势地图,身边作战参谋大声汇报着各地最新的战况:“9月19日,北伐军第六军程潜部攻占南昌……21日,卢香亭部夜渡赣江,猛攻南昌,北伐军第1军第1师在牛行车站被击败。22日,北伐军第19师再次攻入南昌,23日,南昌得而复失,北伐军西撤,孙军分而追击……”
李伯阳心中叹息,早在第六军攻下南昌,北伐军在江西取得一连串的大捷时,他就敏锐的察觉到战局正朝着不利于革命军一方发展,首先是校长蒋介石的入赣方略太过冒失,宣称一星期攻下南昌,十日内应抵九江,半月内攻取福建,一月内将西南连成一片,再会师河南。
此计划看着好,可实际上严重偏离实际,要知道联军虽在江西连吃败仗,可实力未损,依旧控制着南浔线上各要点,反而北伐军乘胜直追,各部队较分散,有孤军深入之险,加之北伐以来连战连捷,官兵上下都弥漫着骄敌之气,错估了孙传芳的实力。
当时他曾给蒋介石拍电,建议应迅速集结北伐军主力,在南昌一线与联军主力决战,而他则乘隙出奇兵直取九江、湖口、彭泽等地,截断南浔线,两面夹击,可一战而定东南,可惜蒋介石迟迟未回电,现在看来必然是没有接受他的建议,才导致了惨败。
李伯阳紧皱眉头,北伐军在江西这一败,不知会引起多少连锁反应,原本他预谋和浙江省长夏超约定改旗易帜,给孙传芳来个釜底抽薪,可现在只能暂时作罢了,而且本来决定保持中立的陈调元也一改状态,主力全出与第七军作战,战况很是激烈。
李伯阳又在黄梅等候了几日,期间陈调元数次询电问他是否改变心意,并说孙传芳严令皖军向北伐军进攻,解武昌之围,皖南军在黄梅逡停过久,已经受到怀疑,若再不前进,恐怕孙传芳部署在江浙的大军就要开进芜湖了。
李伯阳收到电文,犹豫了一番,还是放弃了倒戈一击的想法,毕竟他不是冯玉祥,在五省没有巨大声望,一旦造反,面对的将是五省将领群起而攻之的境地,包括此刻称兄道弟的陈调元,到时候捅他后背绝不会手软。
此刻不是翻脸的时候,李伯阳便听孙传芳的军令,率军往广济、田家镇方向相机移动。
三五日的功夫,等李伯阳磨磨蹭蹭到了武穴的时候,赣北方向早已经炮火连天了,战报飞片的传回,搞了半天才明白前方战况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陈调元竟打到了长江以南,以两旅的兵力登录黄石港,向大治进攻,竟无意切断了正兵行阳新,打算奇袭九江的李宗仁第七军的退路,李部三面受敌,本以为李宗仁会向后退却,没想到他不退反进,当夜搭成浮桥,全军于拂晓渡河,向九江挺近,一时间赣北震动,孙传芳急令陈调元扑灭李宗仁第七军。
而此时,李伯阳率部刚好到达江北对岸,作为九江附近最近的军队,孙传芳亲自下令给他,一面嘉奖二十万军费,一面令他渡河拦击第七军。
李伯阳接到军令后左右为难,有心违命,可他更加清楚十数万联军正汇集而来,九江附近已经被联军重重包围,第七军要真进了包围圈,正如鱼入窄笼,终必陷入弹尽粮绝的死地。斟酌良久,李伯阳毅然接受了军令,决定不得已为之,将第七军打出包围圈。
念头既定,李伯阳当即部署兵力,命令二旅、三旅抢搭浮桥,一旅从武穴当面乘兵舰过江,并携带全师所有炮火,截击第七军,临走时李伯阳对郭晋安面授机宜。
“定湘,这次要你打的是革命军,有没有问题。”
李伯阳眼神凌厉的盯着郭晋安的眼睛问。
郭晋安军姿挺拔,脸庞黝黑坚毅,听到李伯阳发问,迟疑了片刻道:“少帅,第七军可是革命军,说起来也是友军……”
李伯阳用力的一挥手臂,不客气的打断道:“这你不用管,我给你的命令是打退第七军,你能不能办到。”
郭晋安面露挣扎之色,良久后垂头说:“对不起,少帅,我下不了手。”
李伯阳大为失望,郭晋安不仅是他的黄埔同窗,也是他苦心培养的高级军官,可以说刘猛卸职后,最大可能的继任者就是他,而他今日的质疑却让李伯阳感受到了深深的背叛感。
李伯阳强压心中的怒气,冷静的说:“下去吧,让百航进来。”
郭晋安能听出李伯阳语气中的疏离,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得黯然的敬礼,沮丧的走了出去。
不多久韩百航匆匆走进来,啪的靠脚敬礼,说:“少帅,你找我。”
李伯阳点头,直接说道:“派你去受瑞昌,第七军到照打不误,行不行?”
韩百航一怔,但还是不假思索道:“行。”
李伯阳面色稍缓,问道:“你就不问我为什么要打第七军?”
韩百航挺拔的身子一动不动,道:“报告,少帅要我打,自然有打的理由,卑职只管服从命令。”
李伯阳满意道:“你说得好,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为什么要打第七军,我自然有我的用意。”说着让韩百航来到地图前,指着九江方向说:“你来看,第七军显然不清楚联军在九江的虚实,不算咱们皖南军,孙传芳在此聚集了陈调元、卢香亭近十万大军,第七军如果再向前,必然会陷入重围,九江附近全属湖沼区,极利于外围分割,因而进则必败,只有后退才有生路。”
韩百航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试探着说:“您的意思是,迫使第七军退往武宁和阳新一线?”
“对。”
李伯阳道:“第七军是精锐,两军开战伤亡不可避免,但只要迫使第七军跳出包围圈,便是对革命的大功一件,这件事你要想清楚。”
韩百航重重点头,随即行了个军礼,快步离去。
……
第二百九十一章 箬溪之战(一)()
瑞昌,九江门户,为北伐军攻取九江的必由之路。韩百航率二旅横渡长江后,放一营兵力控守码头镇,急行军半日抵达瑞昌,接手城防,但由于瑞昌境内多丘陵低山,加之河流密布,第二旅所携带的轻重火炮未能跟上大部队,尚在半途中。
几乎就在第二旅开进瑞昌的同时,第七军的先头部队亦抵达瑞昌,第七军日前侦查的情报是瑞昌仅有千余人的杂牌赣军据守,可攻城时才发现守城的敌军并非赣军,而是身着草灰色军装的另一股敌军,所用的也并非之前遭遇赣军的五花八门的万国,而是清一色的毛瑟,尤其是轻重机绝多,第七军先锋钟祖培旅数度攻城,都被猛烈的火力打了回来。尤其是后路上的火炮运抵瑞昌后,第二旅以攻代守,炮火还击,桂军攻城全无办法。
……
李宗仁在指挥部坑道外的山坡上,双手擎着德国造八倍蔡司望远镜,遥望着瑞昌城,在他的望远镜里,被笼罩在炮火硝烟下的瑞昌时隐时现,麾下第七军将士如浪潮一般扑击城墙,城墙上猛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炮火光,又不得不一次次退下来,每次退下来,都留下一片陈横的尸体,而瑞昌城依旧牢不可破。
李宗仁眉头拧作一团,心里暗暗吃惊,历来攻城作战取不得巧,从攻城反馈的情况来看,敌军守城意志远超第七军之前所遇到的敌军,他判断瑞昌敌军规模应在三五千人左右,武器装备堪称精锐,轻重机、山野炮数目众多,兵员素质也极佳,听攻城失利的团长汇报,敌军单兵射击极为出色,攻击部队在百米外就被压得抬不起头来,这种对手还是头一次遇见。
不过更令他奇怪的是,敌军的火炮打的猛烈,可大多轰击在旷野中,就像是耀武耀威,原本他以为是敌军炮兵无能,能每到攻城最猛烈的关头,敌军的炮击总能恰到好处的压制攻城部队,导致攻城失败,这一来二去,李宗仁心中有些明悟,敌军明显是在用一种极嚣张的方式告诉他放弃攻击瑞昌。
“命令前沿停止攻城。”李宗仁皱眉道:“敌军明显是在让着咱们,要不然凭刚才打到空处的炮弹落到咱们头上,够咱们好受的。”
“总指挥。”夏威靠近李宗仁,一脸凝重道:“瑞昌之敌突然冒出,虚实不明,我军挫锋于城下,长驱九江的意图已暴露,奇兵已失,是否要重新拟定计划。”
李宗仁沉吟道:“瑞昌敌军的番号搞清楚了吗?”
夏威摇头:“敌军诡诈的很,没有亮明旗帜,但据侦查回来的情报,该敌部应属陈调元方面军。”
李宗仁心中琢磨道:“陈调元?前阵子隔江对峙,见过他的部队,不见得有这么大的本钱。”
夏威想了想道:“也许咱们打到九江,孙传芳给他下了死命令防守,了死力吧。”
“也不无可能。”李宗仁皱眉道:“眼下来看,要想攻破瑞昌没有三五日时间是不够的,现在全盘战况不明,恐怕敌人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此刻他已经意识到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