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铁血军阀-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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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阳来到地图前站定,一动不动的盯着地图,灯火照映在他的眼中,像是有团烈焰在燃烧。
指挥部外面传来脚步声,郭晋安满身血污的进来,沙哑着声音道:“军长。”
李伯阳回头看过去,见他头上包扎渗着血的着绷带,身上的军装也是破碎不堪,脸上是道道的焦黑的伤口,嘴唇焦干发裂,立刻快步走过去,将手放在他的肩头,关切的问道:“没有受伤吧?”
郭晋安咧开嘴,大咧咧道:“没事,就头上被弹片擦了个小口。”
李伯阳松了口气,狠拍他的肩膀几下,笑骂道:“你小子够大心眼,弹片再大一点,你吃饭的家伙就没了,等打完了仗回芜湖,买一批钢盔回来先配给你们旅。”
“那敢情好。”郭晋安大喜,啪的敬了个礼:“谢军长。”
“这是奖励你们旅坚守一下午。”
李伯阳笑着说:“在前沿和敌军打了这么久,说说看你对战事的看法。”
郭晋安想了想说:“兵法说盈不可久,敌军猛攻一日,虽然表明上看攻势依旧猛烈,可从最后这几场攻击,我感觉敌人的攻势在衰减,比起我们,实则敌人受的压力更大,久攻不下阵地,军心必然动摇,我以为这是我们的机会。”
李伯阳不动声色问:“什么机会?”
郭晋安道:“反击的机会。”
“哈哈。”李伯阳大笑道:“看来你和我们想到一块了,之所以让你坚守前沿到黄昏,其目的就是要消磨敌人的攻势,现在到天黑,敌人顶多能组织一次黄昏攻势,我们即便丢了一线,敌人也不能趁势威胁二道阵地,而我们二线的预备队已经养精蓄锐半日,只等敌人进入阵地立足不稳,我军可突施反击,一举击破敌人,收复阵地,同时连夜进行工事作业,修筑战壕防御工事。”
郭晋安振奋起精神,大声请命道:“军长,让我们一旅上吧,保证夺回阵地。”
李伯阳摆了摆手,目光如电道:“先不要急着抢任务,咱们被压着打了一天,也该出口气了,收复一线阵地不过是计划的一部分,我要交给你一个更大的任务,敢不敢接。”
“敢!”郭晋安不假思索道。
“好。”李伯阳拉着他来到地图前,指划着说:“现在对我军最大的威胁是敌人的炮兵,经过一天的炮击,我大致判断敌军的炮兵阵地就在这两个位置,一处是铁路上的铁甲车,另一处是在西南方向四里外的岳各庄,当然这两个位置只是大概,敌炮兵阵地的实际位置,还需要抵进侦查,这两个任务你挑选一个,晚上把他端掉。”
“我们打铁路上的炮兵。”郭晋安说。
李伯阳盯着他道:“想清楚了,铁甲车可不比炮兵阵地好打,你不能逞强。”
郭晋安脸上露出自信的神色,坚决道:“我敢立军令状,端不了敌军的炮兵,军长可以军法处置我。”
李伯阳摇头道:“我不要你立军令状,这样,你能有机会打掉敌人的铁甲车最好,但如果敌人防守严密,你部就破坏铁轨,使铁甲车丧失机动性。”
郭晋安笑了:“这个简单,保证完成。”
“好。”李伯阳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反攻还有几个小时,你快下去吃点东西休息休息。”
“是。”郭晋安挺胸敬了个军礼,大步走了出去。
“问问韩百航,已经到了哪里?”李伯阳回过头,问吴旭。
“我马上问。”吴旭忙去找译电员给第二旅发电。
不一会,第二旅的回电出来,吴旭递给李伯阳,李伯阳拿过一看,将电文揉作一团丢在地上,怒道:“告诉韩百航,我不管他有什么困难两个小时后,我要在德安外围听到声。”
指挥部的参谋大气都不敢出,吴旭默默的将电文捡起,又去电台给第二旅发电。
“咻咻~”
外面传来的尖锐而悠长的呼啸声,紧接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上方响起,人们在掩体指挥部里感觉地面震动的厉害,沙土簌簌的往下掉,有几枚炮火落在坑道里面,把坑道里的山土和小石子,像下雨一般的向指挥部洞口扑进来,指挥部里顿时一阵乌烟瘴气。
也亏得李伯阳对防御工事作业极为严格,战壕坑道挖的是弯弯曲曲,更要求指挥部外坑道挖成直角弯,否则就刚才那几枚炮弹落在直线坑道里,指挥部可能就会掀翻。
李伯阳身子一动不动,对众人说:“炮火不弱,看来敌人是想趁机拿下二线阵地。”
许正邦道:“可惜外边没有援兵,不然只需外围袭扰一下,也能缓解咱们的压力。”
“不然。”李伯阳摇头道:“若真的援兵到了,恐怕卢香亭会把兵力都压上来,不吃掉我们,他已经死局。”
便在这个时候,译电员忽然惊喜的叫道:“军长,武昌攻破了。”
……
德安。
卢香亭与孙传芳通完电报,心情极为沉重,他已经获悉了武昌陷落的消息,尽管武昌被北伐军攻破在意料之中,但对江西危如累卵的局势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而武昌陷落的时间正好是十月十日,更令他心中多了一层阴霾,当年1911年辛亥武昌首义之日为十月十日,革命党推翻了大清王朝,这次北伐军攻克武昌也为十月十日,如此历史的巧合,让他心生出无限的恐惧,他第一次在心中开始怀疑,难道北洋就要如满清一样要成为昨日黄花了吗。
这种疑虑卢香亭藏在心底,在手下面前他依旧指挥若定,一面下令严禁武昌被攻克的消息外泄,一面派出副军长段承泽督战,将所有炮火集中到石桥村正面阵地,以两个团的兵力压上去,势要突破石桥村的阵地。
炮声轰隆,声密集,士兵们冲锋的杀喊声直冲云霄,数里外可闻,卢香亭就坐在电报机前,等待着最新的战况进展。
半个小时后,捷报从前方传回,段承泽喜告他已经突破敌军阵地,现在两个团的兵力正趁势追击,与敌争夺二道阵线。
卢香亭的精神顿时振奋起来,连声叫好,勉励前线将士,下令从军需拨出二十万大洋奖励参战官兵,并又抽调两个营的兵力做预备队,准备在两个团攻势减弱的时候,进行波浪式冲击攻破敌二线阵地。
双方在二道阵地前爆发的激战可谓空前,面对卢军疯狂的进攻,阵地受冲击严重,李伯阳不得不更改防守策略,调派手中一个团的预备队投入阵地,对卢军展开正面的反冲锋。
双方最激烈的战斗爆发在三旅七团三营的的阵地,段承泽督兵猛攻,一个整营的兵力在炮击跑和机的掩护下冲到阵地前百米,这种情形下阵地前沿的机火力已经守不住阵地,关键时刻七团长葛田七冒着弹雨猛然跃出战壕,举着驳壳大吼道:“三营的弟兄们,跟我冲。”
话音未落,三营数百士兵挺着寒光闪闪的刺刀跃出阵地,迎着卢军一个营冲过去,阵地山响起猛烈的刺刀拼杀声,双方近千人混作一团,脚步翻腾踏起的尘土昏天暗地,刺刀挑出的鲜血将土地浸湿,这一场肉搏战持续了近半个小时,双方打的是难解难分,一直到了天色昏暗再也看不清敌人的时候,三旅长齐光远和段承泽不约而同的下令退兵,最后三营仅退回士兵两百人,而敌军的伤亡也不小,一个营退回去的不到两个连。
血红的夕阳消失在地平线,夜空悬起了血红色的月牙,一天的激战让石桥村周围尸横遍野,土地弥漫着混着血腥的硝烟味,声渐渐奚落下来。
……
段承泽回到德安,受到了卢香亭亲自出城相迎的礼遇,卢香亭紧握他的手,真情流露的说:“承泽兄,我要替馨帅和第一军的将士感谢你,今天拿下石桥村外围,明天再接再厉拿下石桥村第二道阵线,把李伯阳的部队消灭了,我军就少了心腹大患,到时候就可以腾出手来对付北伐军,我军还是大有希望的。”
段承泽也是志得意满,激动的说:“司令放心,明天拂晓我就督战攻打石桥村,最迟下午,不,最迟中午前,保证夺下二道阵地,以报馨帅。”
“好,好,承泽兄忠勇可嘉,馨帅听了定会欣慰的。”卢香亭竖起大拇指说。
回司令部的路上,段承泽询问起孙传芳在江浙的情况,卢香亭可以瞒着别人,但对段承泽这个副军长必须得说实话,情绪低落道:“馨帅的处境不太好,前线败绩频传,后方又怎么能稳,自李伯阳、夏超叛乱之后,江浙两省的局势每况愈下,人心惶惶,不知道暗中有多少人已经和北伐军暗通款曲了。”
其实卢香亭还是没有把江浙的实情告诉段承泽,以免挫伤他的士气,段承泽不知道的是,孙传芳从九江撤回南京后备受冷遇,随后发觉到江浙受革命思潮的影响,已经转而开始支持北伐,尤其是江浙的财团,更掀起了一股和平运动,籍此拒绝孙传芳回省,从眼下来看,五省联军将面对的是分崩离析的局面,孙传芳已然难撑局面。 △△,
段承泽没想到局势恶化的这样快,也一筹莫展,唉声叹气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
卢香亭左右看了一眼,低声说:“承泽兄,告诉你一个机密,馨帅已经召集直皖奉三家共聚南京,共谋联合大事,一旦咱北洋团结起来,击败北伐军也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段承泽面露喜色,可心中却怀疑内斗了这么些年的北洋各派系能团结的起来吗,他感觉悬。
……
南京。
孙传芳给段祺瑞、吴佩孚、张作霖都发了电文,请他们共聚南京,商议对付来势汹汹的北伐军,但等到约定的那一天,只等来吴佩孚和段祺瑞的代表,而奉军并没有派人出席,孙传芳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张作霖还记恨他去年倒奉的事,他心中很是失望,现如今的北洋直皖实力全无,吴佩孚两湖兵败后精锐全失,困守河南,段祺瑞更是手中无兵,这两人对局势并没有太大的用处,而北洋现在实力最强的奉军还在记恨前仇,不肯团结,他痛心疾首的对杨文恺等幕僚说:“大敌当前,我们北洋还在内斗,焉得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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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反击(一)()
夜幕降临,战场上彻底沉寂下来,双方经历了整天的激战,都在舔着伤口,积蓄力量等待明早的大战来临。读书,。。o时间指向晚上十点钟,天上挂着一韭菜叶那么宽的月牙,少了清亮的月光,战场上显得格外昏暗。
夜风微凉,李伯阳探望了后方医院的伤员后,来到了二道阵线,那里已经集结了乌泱泱一大片的士兵,士兵们整齐划一的跪蹲在地上,手中紧握的上刺刀闪出一片幽光,没有一丝杂音。
“军长,弟兄们集结好了。”郭晋安和齐光远两个旅长迎上来。
李伯阳环视了一眼,分别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说:“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祝你们顺利,安全回来。”
两人靠脚敬礼,异口同声道:“军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李伯阳点头,大臂一挥道:“行动吧。”
“一旅的,跟我来!”郭晋安低喝了声,率先跃出战壕向一道阵线猫腰跑去,随后一旅的挑选的五百名士兵一跃而起,紧随跟上。
“三旅的,跟上。”齐光远一挥手,三旅两个营的兵力紧随其后。
卢军夺下一道阵线后,并没有松懈下来,段承泽也是经验极为丰富的将领,一面叮嘱部队防止敌人夜袭,另外命令士兵连夜修筑出击阵地,等待明日彻底吃掉石桥村的敌军。
……
卢军阵地上到处是修筑工事的身影,负责修筑工事的卢军团长背着手巡视着士兵挖战壕,口里骂道:“都他娘的没吃饭呀,软胳膊软腿,再你看看人家战壕挖的那叫一个专业,再看你们挖的,直上直下,这炮弹要是落进战壕,都得他娘的见阎王爷去。”
正在战壕里刨土的一个连长嬉笑着说:“团长,就敌人那几门小跑,打下午就再没有响过,恐怕早就让咱的炮兵打掉了,还怕啥!”
别的军官也叫嚷着起哄道:“就是团长,弟兄们整打了一天的仗,累的已经要死,现在别的团睡了,就咱的团还在挖战壕,弟兄们可挖不动了。”
卢军团长也很不满长官的安排,道:“行了,行了,别他娘的叫唤了,快把战壕挖完,赶紧睡觉。”
正说着话,他忽然瞧见对面敌军阵地上如同闪电亮了一亮,不由得一愣神,对左右军官问:“咦,你们看到了吗?”
“嚯嚯~嚯嚯~”
话音未落,天空突兀地传来了尖锐的呼啸声,他的脸上顿然僵住,足足愣了半天才回过神,一边弯腰往战壕里跳,一边吼骂道:“避炮,谁他娘说的敌人没炮了……”
“轰轰。”
他的话没有人能听得到,呼啸的榴弹在阵地上爆炸开花,剧烈的火焰中爆炸掀起的沙土铺天盖地,夺命的弹片发出咻咻的怪叫声向四面方射去,整个阵地仿佛是波涛汹涌中的**小舟,随时都会被掀翻。
卢军士兵瑟瑟发抖的撅着屁股卧倒在战壕中,企图捱过这一轮炮击,其实这轮炮击力度不算大,只不过身处炮火的任何人,都会觉得时间漫长。
五分钟后,炮击戛然而止,阵地上哀鸿遍野,简陋的战壕阵地面对炮火的轰击全无防护效果,卢军挖掘的战壕都是一条直线,这种没有曲角的战壕一旦有炮弹落入,杀伤威力达到了最大,而第三师的炮火以曲射的迫击炮为主,炮弹落入了战壕里,灼热的冲击波往往把整条战壕的卢军士兵炸死过半。
卢军团长运气不好,一颗炮弹正巧落在他藏身的战壕里,硝烟中战壕震撼了一下,他的身子像鹅毛一样被掀起,重重的落在战壕外面,肚肠都露了出来。
“杀~”
没等卢军从炮击回过神,早潜伏在阵地不远的第一、三旅士兵一声震天的杀喊声,挺着刺刀如同潮水涌上了阵地,这时候最外围的卢军遭遇炮击后手中多拿的是铁锹、镐头,面对如墙而进的刺刀,根本无从抵抗,顿时被杀的溃退下来。
溃兵向后退,正撞上了闻着炮声前来增援的卢军,由于天黑一片混乱,增援的卢军误以为溃兵是敌人,迎头便开猛打,溃兵触不及防,死伤无数,而这时第三师从后面撵上来,溃兵前有自己人阻隔,后有第三师猛打,顿时急了眼,各种骂娘声中对增援部队开了火。
两方打的热闹,倒把后面追击的韩百航和齐光远弄迷糊了,不过这时候管不了三七二十一,向前打就对了,第三师的士兵一面冲锋直进,一面向前丢掷,直炸的溃兵哭爹喊娘,而这时卢军增援部队也回过神来,知道搞了乌龙打了自己人,高喊着让溃兵反击,可溃兵这时候早被打懵了,看着前面没了声,哪管得回头反击,一窝蜂的冲着增援部队又退下来。
这一退可坏了事,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的溃兵如没头苍蝇般将增援部队的阵型冲的零落,援兵团长跳着脚大骂,可这时候再开驱散已经来不及,这时候从溃兵后面响起了密集的声,韩百航和齐光远敏锐的捕捉到战机,两人不约而同的合兵一处,朝着溃兵猛冲猛打,只一个冲锋,就将卢军增援的一个团冲垮。
李伯阳一直在用望远镜观察着进展,虽然看不到战场的具体情形,但他对战场形势的转变可谓敏感,从毛瑟密集的声立刻判断出反击部队取得了胜果,战机稍纵即逝,他当机立断命令全军发起全面反击。
命令一下,第三师除留守部队外倾巢出动,就连伙夫马夫都端着向卢军阵地猛冲,一时间声密集如雨,杀喊声如雷,士兵铺天盖地,势如破竹的涌上卢军阵地,卢军本就立脚不稳,遭受第三师全面的攻势后更是无从抵抗,纷纷丢弃阵地而逃。
阵地失而复得,若按原计划,这时候应该停止追击,转而去端掉敌人炮兵阵地,但这时候攻势已成,李伯阳立即转变计划,下令攻击部队不能听,继续追击卢军。
一时间战场上出现了这么一副场景,铁路上、田埂间、树林里到处是仓皇逃串的卢军溃兵,后面紧跟着第三师士兵,往往卢军刚一退回阵地,第三师就趁机攻上来,卢军闻风丧胆,顿时丢弃阵地而逃,这一来二去成了连锁反应,卢军溃兵一个个的将卢香亭部署在石桥村周围的阻击阵地冲垮,第三师几乎是兵不血刃的就把卢香亭苦心孤诣部署好的阵线冲的七零落,现在的情形是,如果李伯阳愿意,他完全可以率领部队冲出卢香亭的包围圈。
但李伯阳很清楚,战场上的有利形势极为难得,如果不趁机抓住,一旦卢香亭回过神来,倒霉的就要是他了。战场上部队冲的散,他这个军长手中能控制的部队仅有卫队两百人及汇聚在身边近一个半营的兵力,加起来近千人。
“这仗乱套了。”
李伯阳一看,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像这种各自为战的仗他还是头一次遇见。
吴旭拎着把跟着李伯阳身旁,神情有些焦急道:“军长,咱们部队太分散了,得想办法聚拢兵力。”
李伯阳苦笑:“我也想,你看黑灯瞎火的,去哪聚。”
吴旭皱眉道:“那怎么办,我们退回阵地吗?”
李伯阳略一沉思,沉声道:“不退,我们打德安。”
吴旭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李伯阳疯了不成,德安可是卢香亭的老巢,城高池深,城中敌军的兵力配置,火力等都不清楚,冒然去打德安,岂不是送死上门,说:“军长,咱们就这点兵,能行吗?”
李伯阳道:“这点兵力足够了,现在外面乱成一锅粥,卢香亭恐怕早就方寸大乱了,我派兵打德安,卢香亭便摸不清我的虚实,不敢轻举妄动。”
……
德安司令部。
城外的炮声听在卢香亭的耳朵里就像是一声声催命符,他虽然猜测到李伯阳有可能会发动夜袭,但没有料到前线部队竟然败得如此快,快的让他来不及做出一丁点的措施应对。
“司令,石桥村一线的电话都断了。”参谋长手中握着电话,面无血色的说。电话都断了,意味着部署在那里的几个团的兵力都溃败了,他不敢想敌军究竟有多凶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使战局发生了这么大的逆转。
“再打。”卢香亭眉头拧做一团,毕竟是战场经验丰富的老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