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铁血军阀-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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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里,卫兵吴铁蛋将衣襟合住,拍了拍腰间鼓囊囊的家伙,对李伯阳嘻笑道:“团长,一见咱带着家伙,这个假洋鬼子屁都不敢放一个。”
李伯阳扯动嘴角,淡淡道:“亡国奴罢了。”
……
经过桥西进入租界之后,仿若进了另一个国度,宽阔的大道两侧西式风格的建筑环立,到处是外国银行、邮局、电报局、酒店、洋行,还有飘着国旗的各国领事馆。
熟悉地形的司机在沙面街道上七拐八拐的,在一处红砖砌筑的尖顶洋楼小别墅前停了下来。
司机道:“长官,沙面南街102号到了。”
李伯阳扫了一眼,心想能在租界找这么一块地方,也算有点能耐,他倒是很感兴趣里面究竟是些什么人了。
“走。“
李伯阳开门下车,站在水泥路面上,左右跟着警惕观望的卫兵,李伯阳点了点下巴,卫兵上前拉响别墅前的摇铃。
别墅里,被黑褂汉子们称为“队长”的中年汉子眉头紧锁的坐在沙发上,摆在他面前的有两封电报,一封是上海发来的明电,一封是老家发来的密电,而两封密电上的内容大相径庭,而两封信背后的人同样是他惹不起的。
而棘手的在于,他必须马上做出决定。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中年汉子心里一阵烦躁,猛地站起身来一脚踹在茶几上,巨大的力道把大理石制的花纹茶几踢翻,桌面上的杯具通通掉在地上打碎,发出咔嚓的脆响。
“队长!?”
门砰的一下被人撞开,两个劲装的汉子抄着驳壳枪闯了进来,警惕的张望着房间,却发现只是杯子碎掉,两人瞧着面色阴沉的中年汉子,都有些不知所措。
“出去。”
中年汉子有些泄气的摆了摆手,整个身子坐进沙发里,面上的神色阴晴不定。一方是对自己不薄的司令,一方是野心勃勃,老谋深算的‘那个人’,这让他难以抉择。
于情理上,乃至他个人内心而言,若是司令安康,他绝对不会有二心,可问题是他很清楚司令这一次怕是熬不过去了,他不得不为自己将来考虑。
中年汉子轻揉着额头,心中思绪万千:家中的老人都清楚李伯阳是司令的亲生儿子,本来子承父业任谁也没有二话,众人也乐得辅佐少主。
在去年时司令发觉自己身子骨不行的时候,就在暗中布局,想要一步步的把部队交给李伯阳。
可任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上承下接的当头,李伯阳竟然不声不响的离家出走了,只留下一封信声言去参加什么孙大炮的革命军,这一胡闹举动不仅使部队中的一些老人暗中不满,而且也使得司令的布局不得不半途而废。
再往后司令病重,不得不去上海治病,这一来二去军政大权都旁落在那个人手里,如今看来,那个人已经掌握了绝大多数的部队,也得到了诸多老人的支持,否则这封密电不会再这个时候发来。
而且那个人在密电中表示,一旦事情办成,就会任命自己为混成旅旅长,并奖赏大洋十万,这可是多少年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
想到这里,中年汉子在心中暗暗做了决定,他抬起头,对门外叫道:“把人都叫进来,我有话吩咐。”
第八十五章 强留()
很快,走廊里响起一阵莎莎的脚步声,书房门被打开,十数个精干的黑褂汉子不声不响的进了房间。
待房门关上后,中年男人抬起头,直截了当的问道:“这些年我聂达山对大家伙怎么样?”
在场的汉子们异口同声道:“队长待我们如同亲兄弟一般。”
“好!”
聂达山面色激动的站起来,双目透露着精光,环视众人道:“既然大家把我当兄弟,那我就明讲了,这次叫大家来,是有一件大事要和大家商量。”
黑褂汉子们都道:“队长有什么事直接吩咐。”
聂达山道:“这次咱们来广州为了啥,想必大家都清楚的很。”
顿了顿,聂达山拿出左右手的两封电报,面无表情道:“这两封电报,一封是许副官发来的,让我们护送表少爷回上海见司令。而另一封,则是高副司令的密电,让我在广州解决掉表少爷,事成之后给我一个旅长当。”
聂达山继续道:“司令的病情想必大家都很了解,说句犯忌的话,司令恐怕是没多长时间了。”
聂达山瞧了一眼大家的反应,见大家都是默然不语,他话音一变,颇为伤感道:“我知道司令待我不薄,我聂达山能有今天,司令对我恩重如山。可现在的情况变了,我是你们的队长,我不能仅为自己考虑,你们是我的兄弟,我得为你们的前途考虑。高副司令是什么样的人物,大家不是不清楚,而表少爷呢?今年只有十七岁,十七岁呀,还是一个毛头小子,他能不能保住司令打下来的基业,我很怀疑,也很不相信。而高副司令就不一样了,他是司令的把兄弟,家中的元老都支持他,这司令一旦走了,这天肯定就是高副司令的天,现在摆在咱们面前的就是这个选择,我想听一听大家的意见。”
在场的人多是聂达山的亲信,他们听了聂达山的此番话又如何不清楚聂达山的选择,没有一丝犹豫,大家都说听高司令的。
“好。”聂达山目露精光的站起来,他喜悦道:“弟兄们和我想的一样,事成之后高司令封我做旅长,我保证,在座的每一个弟兄至少都是连长。”
一听聂达山这个信誓旦旦的话,在场的黑褂汉子们都惊喜连连的互相对视着,干一票就能换个连长,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傻子才不干,大伙们纷纷举起手,低吼道:“谢旅座。”
聂达山嘴角一抽,狠厉的眼神扫视着大家伙道:“刚才许副官发来电报,说表少爷将会来此地与我们汇合,这是天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咱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他,再推脱讲人并没有如约来,反正现在广州兵荒马乱的,许副官即使怀疑也拿咱们没有办法。”
大家都说可行。
聂达山阴阴一笑道:“人很快就会来,大家做好准备,沙面是租借,能不用枪,尽量不要用。
“是。”
黑褂汉子们齐声应道,在他们看来,这么多人宰掉一个公子哥还是不是手到擒来的小事。
……
沙面南街102号别墅外,刘稳已经带着李伯阳卫队的二十多号人隐蔽在附近,这些卫队都是刘稳从三团各连队招收进来的狠角色,无论枪法拳脚都称得上厉害,在卫兵的衣服下,藏着崭新的伯格曼手机枪,这二十几人的火力完全能顶的上普通部队一个营的火力。
在李伯阳按响门铃的时候,刘稳带着卫队悄悄地靠近别墅,从窗户的死角悄悄的翻了进去。
……
等了约有一分钟,从别墅里面传来数人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打开别墅铁门的声音。
听着响动,卫兵马齐全侧跨一步护在李伯阳身前,而吴铁蛋一只手已经摸进了怀中。
铁门发出牙痒的金属摩擦声被推开,从里面探出头两个黑褂子的精干汉子,他们瞧了一眼门口的三人,在看向李伯阳时,眼睛贼亮贼亮的,连忙叫道:“伯阳少爷。”
李伯阳瞧出几人神色中的不自然,他不声不响,缓和下目光,如同以往一样讲话道:“怎么,你们见过我?”
其中一个矮个子平头方脸嘴角下有颗黑痣的汉子点头哈腰道:“伯阳少爷,我做过司令的卫兵,见过您。”
“哦。”李伯阳轻笑一声道:“是谁带你们来的。”
“是聂达山队长。”这个汉子回道。
聂达山!李伯阳略一想,脑海中确实有这个人,这个人是表舅的卫队队长,已经干了有三年多了。
李伯阳展颜笑道:“原来是聂队长,我熟悉的很,你快带我去见他。”
开门的两个汉子点了点头,又警惕的瞧着马齐全和吴铁蛋,还是长痣的汉子干笑道:“少爷,这两位兄弟是?”
“哦!”李伯阳大大咧咧道:“这是我在广州请来的保镖,广州太乱了,没个保镖我都不敢出门。”
“保镖?”长痣的汉子狐疑的瞧了二人一眼,觉得二人身上透露的气息,不像是吃这碗饭的人。他眼珠子一转,干笑道:“两位兄弟看样子不像是干这行的,嗯,身上有一股当兵的味道。”
马齐全和吴铁蛋心中一紧,他们清楚考验来了,马齐全毕竟见过的世面多一点,马上反应过来,装作很吃惊的样子,竖起大拇指道:“呀,兄弟好眼力,我们兄弟俩本来是跟着杨大帅的,现在杨大帅败了,幸亏伯阳少爷给我们一口饭吃,选我们弟兄俩做保镖。”
这时李伯阳故意皱起眉头,瞪了长痣汉子一眼,冷道:“麻溜点带路,罗里吧唧的。”
长痣汉子一脸尴尬,把对于两个人的疑惑压在心里,连忙让开了身子,请李伯阳进去。
李伯阳背着手,如同一个公子哥一样慢悠悠的走进去,身后马齐全和吴铁蛋全身肌肉提起,一左一右的跟在后面。
“我呸。”长痣的汉子待李伯阳进入别墅后,跳脚吐出一口黄痰,恶狠狠地骂道:“妈了个巴子的,死到临头还给老子摆少爷脾气。”
另一个黑褂汉子推了他一把,低声道:“你不要命了,人还没有进去。”
长痣汉子狠狠地关上铁门,他摸了一把藏在后腰的驳壳枪,露出一丝残忍的笑。
别墅里面,李伯阳刚一推门进去,就发现里面霍然站起来十数号人,当先的正是相貌尤记的卫队队长聂达山,聂达山见了李伯阳之后向前快走几步,很是亲切的伸出双手,脸色挂着激动的神情道:“表少爷,你可算来了。”
李伯阳向前走了一步,慢慢伸出手,脸上同样挂着喜气道:“聂队长,许久不见了。”
两人的双手紧紧握住,聂达山用热乎的口气道:“可不是,自打去年您从家里走了,已经有一年未见了。”
李伯阳哈哈一笑,指了指屋子里的黑褂汉子们,漫不经心道:“来的人挺多的。”
聂达山笑了笑道:“兵荒马乱的,许副官指派我们来广州寻您如大海捞针一般,都是陆续过来的弟兄们。”
略作寒暄,李伯阳道:“聂队长,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去上海?”
聂达山道:“不急,表少爷你现在这里歇息一晚,我去安排弟兄买船票。”
李伯阳微微一笑,伸出了手,一旁的吴铁蛋拿出数张船票放到他的手里。李伯阳瞧了一眼聂达山,缓缓道:“船票我早就准备好了,今天晚上的船票,就等聂队长你一个人了。“
聂达山瞳孔一缩,他却是没想到李伯阳这个少爷竟然先把船票准备上了,这倒是打乱了他的计划。
聂达山面部抽动,他掩饰的笑了笑道:“表少爷心系司令,司令知道了一定会开心的。”
李伯阳道:“我看咱们现在就可以动身了。”
聂达山道:“表少爷,今天怕是走不成,实不瞒你,我还有些事情没办成,得留您在多待一天。”
李伯阳挑了挑眉头,冷道:“我舅在上海病重垂危,聂队长应该能分的轻轻重缓急吧,这样,聂队长有事的话可以先留下办事,我就先走了。”
说罢,李伯阳做出要走的样子,而在回头间,他暗暗给左右的卫兵使了个戒备的眼色。
果然,一听李伯阳要走,聂达山上前拉住李伯阳的手臂,声音带着一丝寒意道:“表少爷,你不要在任性了。”
李伯阳站定不动,缓缓扭头,瞥了一眼聂达山拉着自己手臂的那只手,淡淡道:“松手。”
聂达山又怎么会让李伯阳就这么走掉,他不仅没有松手,反而对别墅里站着的黑褂汉子们道:“弟兄们,表少爷嫌咱们招待不周,你们还不赶快过来劝劝少爷。”
随着他的话,黑褂汉子们面色一肃,他们呼啦一下子涌了上来,他们不紧不慢的靠近,嘴里齐声道:“表少爷,请留下。”
李伯阳面上波澜不惊,扫了一眼众人,突然笑道:“怎么着,聂队长还要强留我不成?”
聂达山舔了舔嘴唇,轻声道:“表少爷,这是弟兄们的意思。”
李伯阳笑出声来,指着聂达山道:“我要是非要走呢?”
聂达山声音不带一丝温度道:“那就要看兄弟们乐不乐意。”
第八十六章 枪响租借()
李伯阳环视众人,郑重其事的问道:“弟兄们确定要留我?”
众人没有一丝犹豫,他们再向前一步,齐声喊道:“是,请表少爷留下。”
李伯阳仰面一笑,低下头时笑声戛然而止,双目中射出凌厉的眼光,直勾勾的盯着聂达山,重重的说道:“我舅舅还没死。”
聂达山微微色变,不过事到如今,原本的情分也早就没了,他冷眼瞧着李伯阳道:“怎么,拿你舅舅压我?若是你舅舅能从病床上站起来,我聂某人还能顾忌三分,现在么……”
李伯阳道:“如何?”
聂达山轻蔑一笑,伸出一根指头,对着李伯阳摇了摇道:“现在你在我眼里,屁都不是。”
李伯阳悠悠道:“话不要说的太满。”
聂达山彻底撕下伪装,他一撩衣角,露出插在腰间的镜面匣子,威胁道:“李伯阳,你若是识相点,还能少吃点苦,要不然,可别怪我不顾往日情面。”
李伯阳瞅了一眼乌黑瓦亮的镜面匣子,不由发出轻笑,不屑道:“你吓唬我。”
聂达山不知道的是,他面前的李伯阳不是去年的精贵少爷,而是一个百战的将领,什么场面没见过,这一把手枪若是能吓到李伯阳,却是会让败在他手里的敌人抓狂。
聂达山拍了拍手里的枪,冷道:“子弹可不长眼睛。”
李伯阳悠悠道:“一条狗在我眼睛犬吠,我还要吓到,岂不是太没面子。”
聂达山听出李伯阳话中的讽刺意味,他恼羞成怒的一拔镜面匣子,大拇指拌下击锤,抬起枪一指李伯阳脑门,狞笑道:“现在谁是一条狗,今天你给老子跪下来叩三个响头,老子就给你个痛快,要不然的话,让你生不如死。”
李伯阳凝视着黑洞洞的枪口,突然道:“谁指使你的?许了你什么好处?”
聂达山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隐瞒,说出了一个名字。
“高福三!”
李伯阳听了这个名字,与心中所想验证,叹道:“何必呢,这个位置,我是不想要的。”
“你不要这个位置,可司令是要传给你的。”
聂达山听到这句话,面上突的狰狞起来,他用枪不断的指点着李伯阳的身子,咬牙道:“让你接位,你又跑出参加什么劳什子革命军,你知不知道这一年的功夫,高副司令已经把队伍控制的差不多了。家里的元老都不服气你,你知不知道。”
到了最后一句,聂达山几乎在嘶吼出来,他憋红着脸吼道:“你以为老子愿意做个三姓家奴,是你自己不争气,你如果听司令的话乖乖接手部队,老子还是忠于你的卫队长,可现在一切都迟了。”
李伯阳默然,过了好一阵子,发出长长叹道:“我只想为舅舅养老送终,其他的我都不要。”
聂达山也沉默许久,摇头道:“只要你活着,要不要有区别么?”
李伯阳很清楚,只要自己还活着,总会有忠于表舅的人会与高福三争斗,而高福三即使夺了权也不会坐的安稳,还有聂达山,若是没有自己这个投名状,高福三又怎么会许以高官厚禄。
李伯阳歉然的瞧了一眼聂达山,他很明白这个卫队长所背负的,心中忽然生出一份同情,谁都没有错。
李伯阳转过身,背对着聂达山,低沉道:“我放你们走。”
聂达山一愣,冷道:“好像你没有搞清楚状况……”
李伯阳加重语气,大声道:“我说,我放你们走。”
聂达山枪口抬起,食指缓缓扣在扳机上,道:“今天你走不了。”
李伯阳微微摇头,就要迈步向前,聂达山猛地一咬牙,就要手指用力。
“杀。”
李伯阳似是有所察觉,他猛地一低头就往出窜,同时发出命令。
聂达山狠狠扣下扳机,却听“叭”的一声,手上忽然传来一阵巨力,伴着虎口的剧痛,镜面匣子上崩出火花,手枪脱手飞出三米开外。
他发出惊呼,双目惊骇朝左右看去,却是看不到是从那里打过来的黑枪,能一枪打飞手枪,那么打中自己的脑袋更不是难事。
聂达山电花火石间做出反应,他缩头往人群中一退,同时扯着嗓子吼道:“给我打。”
黑褂汉子们训练有素,几乎是聂达山话音落下的同时,十数人齐齐拔出击锤大张的盒子炮,对着就要闯出门外的李伯阳及两个卫兵驳火。
这时李伯阳已经快要冲出门外,门外正挡着刚才开门的那两人,枪法最好的马齐全抬手就是两枪,“拍拍”两次枪响发出一声,子弹正中两人眉心。
趁着两人倒地的一瞬间,旁边的吴铁蛋猛然发动撞了出去,而马齐全护住李伯阳后背,猿臂舒展间,连推带攘间将李伯阳斜推出去。
就在同一秒,爆豆似的枪声响起,处在最后面的马齐全身子一震,他硬是憋住一口气,踉跄着向前冲了几部,整个身子压在李伯阳身上,忽的严严实实。
李伯阳被重重压在身上,巨痛间感觉到身上马齐全身子不自然的抽搐,咬牙喊道:“怎么样?”
马齐全吸着冷气,后背上麻痛难耐,有数个地方好似在突突的往里入冷气,他低声道:“没事。”
那边吴铁蛋反映算快,在落地的一瞬间他向右翻滚去,落地间手上多了一把二十响的盒子炮,枪口对着别墅内,瞬间横扫出去。
“砰砰”的枪声划破寂静的沙面租界,在沙面这狭小的地界,巡捕房第一时间就听到枪响,一个班的印度巡警抄着步枪赶了过来。
别墅里,有一个冲的最快的黑褂汉子被打中胸口,眼见枪孔里面黑血冒了出来,一个正抓着他的肩膀往后拉的汉子扭头叫到:“活不成了。”
聂达山毕竟是卫队队长,尽管刚才被隐蔽的一枪大飞手枪,但他马上回复了冷静,他咬牙道:“枪一响,租界的巡捕就会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