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铁血军阀-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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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
汉子们面色激动的围了上来,他们七嘴八舌的叫着,都叫嚷着要给兄弟们报仇。
王亚樵站住脚步,目光凌厉的扫过众人,冷冰冰道:“干什么,都给我回去。”
众汉子被王亚樵的目光吓了一跳,他们纷纷呐呐的推开,不敢再说话。
跟着王亚樵从汽车下来的是何守鼎,何守鼎与王亚樵装扮无二,都是黑眼眶八字胡,可他身上却带着一股戾气,他扶了扶眼睛,对众人说道:“弟兄们放心,樵哥一定会给死去弟兄们报仇的,现在请大家先回去,这样聚在医院门口,让医生护士看到了不好,对兄弟们的伤兵治愈也不好。”
听着他的话,斧头帮众们面面相觑,慢慢的退了下去。
等王亚樵进了病房,吴鼎九肩膀上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他躺在病床上眼睛怔怔的盯着白色天花板,面上尽是自责惭愧。
王亚樵进了病房,扫了吴鼎九一眼,将礼帽摘下来递给何守鼎,拧着眉头道:“怎么?挨了一枪成了魂丢了?”
何守鼎接过礼帽关上门,又把礼貌挂在衣帽架上,低声道:“九哥,樵哥要为你们报仇,那伙人究竟是什么人,你和樵哥讲一讲。”
吴鼎九沙哑着声音道:“那伙人,是军队。”
王亚樵神色不动,显然这个事情在他意料之中。
吴鼎九回忆道:“那群人在仓库外面放着明暗哨,我们大意了,我这一枪就是暗哨打的。”
王亚樵与何守鼎相视一眼,这年月能放出明暗哨的军队可不一般。
吴鼎九道:“那哨兵的口音,像是南边的人。”
南边!王亚樵一瞬间就想到革命军,这段时间他都在看报纸,从各大报纸上都能看到头版上革命军东征、平叛的消息,要知道他也是追随过孙中山先生的老牌国民党员。
“难不成是革命军?”王亚樵皱起眉头,要是追杀的这伙人是革命军,就有些手心打手背了。
“查一查。”
王亚樵对何守鼎吩咐道。
何守鼎点头应下,说道:“樵哥,这群人逃进法租界,会不会连夜跑掉。”
王亚樵眯起眼睛,想了想道:“不会,洋泾码头走的都是内河航运,租借码头全是海运,他们既然在洋泾码头登船,一定是要去什么地方。”
忽然,王亚樵眼睛一亮道:“我知道了。”
何守鼎与吴鼎九看向王亚樵,王亚樵冷笑道:“吩咐弟兄们探查去芜湖一线船运,那伙人一定会走长江河道的。”
斧头帮在上海滩打听消息的本事不在青帮之下,全上海滩黄包车夫几乎都是斧头帮成员,在加上数目众多的劳工会,想要查出刘稳这么一大群人,不过是时间长短问题。
两个小时之后,王亚樵收到消息,那群人就藏在法租界新都饭店里,而且据安徽籍的服务生讲,华捕探长宋春阳与这伙人交情过密。
王亚樵拍了拍吴鼎九的手,轻声道:“兄弟,你先养伤,这个仇哥哥给你报。”
吴鼎九道:“大哥小心。”
王亚樵仰面一笑,傲然道:“在上海滩,还没有人能伤我。”
“走了,你好好歇着吧。”王亚樵从何守鼎的手里接过礼帽,点了点头出了病房。
走出病房,何守鼎道:“樵哥,我去调人。”
“不着急。”王亚樵冷着脸道:“先去找宋春阳。”
第九十七章 畏之如虎()
宋春阳从新都饭店离开之后,心里觉得没底,掉了个头又去了华格臬路张公馆。
当了张公馆的时候,张啸林一家正在用晚餐,保姆把宋春阳迎了进来,宋春阳也不见外的走到张啸林身旁,对保姆道:“张妈妈帮我取一双碗筷。”
又瞧了瞧张啸林的脸色,笑着道:“师傅您老人家气色很好,有什么喜事呀。”
张啸林细嚼慢咽的将一块东坡肉咽下,瞥了一眼他,淡淡道:“食不言,寝不语。”
宋春阳忙点头,这时保姆张妈将碗筷拿了过来,宋春阳也跟着一大家人吃了起来。
正吃着,张啸林吃完了,他瞧了一眼狼吞虎咽的宋春阳,道:“吃完来书房。”
宋春阳吃的也不多,闻言将碗中的米饭吃尽,紧随过去。到了书房,张啸林又让他把房门关闭。
走进书房,张啸林一撩长衫下摆坐下,冷笑道:“惹了一屁股事,还敢来找我。”
宋春阳苦笑道:“弟子知道瞒不过师傅。”
张啸林哼了一声,道:“我不知道别人不会告诉我呀。”
宋春阳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见宋春阳不说话,张啸林道:“你惹别人,我能给你擦屁股,你惹王亚樵,不怕丢了性命呀?”
“怕。”
宋春阳如实道。
张啸林沉默了,过了一会,毋庸置疑道:“把人交出来吧。”
宋春阳身子一震,看着张啸林道:“师傅……”
张啸林看着这个跟了自己十多年的弟子,语重心长道:“王亚樵是条疯狗,昔日徐国梁坐拥上海7000警察,手里头还有一个师的军队,还不是让王亚樵杀掉。手握军权的军阀尚且如此,你给他低个头,服个软,不算丢人!”
宋春阳摇头,涩声道:“师傅,我低头可以,人却不能交。”
“死脑筋。”张啸林大怒道:“你不交人,王亚樵会第一个拿你开刀。”
宋春阳铁青着脸道:“我若交了人,也会有人拿我开刀。”
张啸林迟疑道:“你藏得这伙是什么人?”
宋春阳道:“南边的人。”
一说南边的人,张啸林就清楚了,不过他转念一想又纳闷道:“不对呀,王亚樵一直拥护孙大炮,还是什么劳什子国民党员,没道理自相残杀吧。”
宋春阳叹道:“事出有因。”
当即,宋春阳就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张啸林听完之后神色一动,可又皱起眉头道:“一个十*的少爷能靠得住?”
宋春阳知道师傅有些意动了,便道:“我与李伯阳会过面,当得上一个少年英雄。我拜把子兄弟刘华中证实,一个星期前李伯阳率一团兵力强渡猎德码头,愣是把杨希闵手中两个师的兵力打的落花流水。师傅,你想年纪轻轻就能打出这么一场胜仗的人,又岂是一般人物?”
张啸林转念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正所谓莫欺少年穷,现在这么年轻就是一团之长了,再过三五年谁说不会是名震一方的将军,像这等人物,确实得好好笼络。
张啸林脑中转动起来,要说自己在上海已经是触顶的人物了,左右比肩的唯有黄金荣、杜月笙两人,如果要更进一步的话,势必要跳出上海滩。
其实他心里有自己的一个小算盘,现在三鑫公司做的是烟土生意,上海附近的省还好说,军阀都卖自己面子,虽然抽取捐税,可也不至于狮子大开口。可长江航运上的军阀就不地道了,他们不仅对鸦片运输巧立名目,抽取捐税外,还有起运税、印花税、出口税、护商税等等。往往一担烟土运抵上海,价格就会提升数倍。现在三鑫公司生意越来越来大,毕竟是三家合伙,他若想广开财源,只能从运输上下功夫。
而李伯阳恰恰给了他这么一个契机,有道是雪中送炭难。若能帮助李伯阳坐上芜湖镇守使的位置,他也不求旁的,只求每次运烟土时先压住别人家一两日,有着一两日时间,他就能在上海烟管上下其手,大捞特捞。
张啸林想到此处,脸上露出一抹喜色,掩饰的咳嗦了几声,淡淡道:“那我就为你说和说和。”
宋春阳面上一喜道:“谢师傅,有您老人家出面,事情就好办了。”
张啸林虽答应下来,可斧头帮死了那么多人,心中有些保不准王亚樵会不会卖自己这个面子,便道:“我与王亚樵交情不深,得再找个中间人。”
一说中间人,宋春阳第一时间就想到是谁了,他喜道:“有杜老板出面,再好不过了。”
张啸林走到书桌前,抓起话筒给杜公馆打去电话,等了十几秒电话通了,话机里面是个下人的声音,便道:“我是张啸林,杜老板在家么?”
黄、杜、张三人公馆比邻相居好做一人,下人如实道:“老爷在家。”
“好,你告诉杜老板一声,我有要事相商。”张啸林说了一句便挂掉电话。
张啸林带着宋春阳很快来到隔壁的杜公馆,来的时候杜月笙已经在门外等候了。宋春阳见了之后不由在心中暗赞,要说杜老板与师傅宛如亲兄弟一般,两人家离得又这么近,可杜月笙还是亲自开门迎接,可谓是待人接物已经到了细微处。
杜月笙身穿素色长衫,手中拿着把折扇,笑容可掬的拱手道:“啸林兄有何事电话里讲就好,何须亲自登门。”
张啸林也拱手道:“这么晚找老弟实是有要事,一言两语说不清。”
杜月笙了然的点点头,又对宋春阳招呼道:“宋探长也到了。”
宋春阳辈分较低,又极为佩服杜月笙为人,低眉顺眼道:“杜老板您好。”
杜月笙笑着让开了道,伸手到:“里面请。”
几人进了杜公馆之后,杜月笙引着两人进了书房,宋春阳还是头一遭来书房不免多瞧几眼,却见书房之内尽是墨香,书架之上摆着的线装书密密麻麻,给他一种进了图书馆的感觉。
杜月笙见宋春阳打量自己书房,哈哈一笑道:“上海人都知道阿拉是半个文盲,附庸风雅罢了。”
宋春阳收回目光,忙道:“哪里话。”
张啸林一撩长衫下摆,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也不客气,粗鲁着声音道:“老弟,我今天是来找你做个调解人。”
杜月笙乐呵呵的应下,调侃道:“啸林兄在上海滩还需要吃讲茶,还真是大年初一翻黄历,头一遭。”
张啸林道:“斧头帮王亚樵,上海滩谁见了不愁。”
杜月笙一听王亚樵的名头,不由皱起眉头道:“实不相瞒,阿拉在上海滩也算遍交朋友,可这王亚樵却是闻名不见面,怎么?出了什么事。”
张啸林一听杜月笙与王亚樵也不相识,不由犯愁道:“春阳的一位朋友打死了斧头帮几十号人。”
杜月笙心头一惊道:“斧头帮历来抱成一团,王亚樵更是睚眦必报的性子,死了几十号人王亚樵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张啸林道:“谁说不是,我就怕他向春阳下手,到时就不好收拾了。”
杜月笙面色沉下来,青帮同气连枝,张啸林更是自己十多年的老兄弟,若是王亚樵真对宋春阳下了手,那势必会造成两帮之间的大战,到时候自己也难置身事外。青帮是上海滩第一大帮不假,可斧头帮也是人员数万的硬茬,一旦两帮争斗起来,上海滩可就永无宁日了。
杜月笙心中明白的紧,青帮的名头吓唬别人还好,可王亚樵不是软翅的主,这几年王亚樵在外间闹腾的厉害,当过旅长、当过别动队司令。自打暗杀淞沪警察厅长徐国梁之后算是消停了一段日子,当时自己还松了口气,谁想这麻烦到头还是跑不掉。
杜月笙叹道:“黄大哥曾对我说过,王老九这个人很讨厌,素来吃软不吃硬,专好给人出头。叮嘱我碰上了千万给个方便,凡事退让三分。”
张啸林苦笑,这话黄金荣也对自己说过,曾提点道,在上海有三种人不惹,洋人不惹、军阀不惹、王亚樵不惹,这三种人能躲就躲,躲不了就让,让不了就赔笑,就拿银子笼络。
宋春阳在一旁低着头,这事因他而起,王亚樵的厉害他事后越想越怕,现在听杜老板的口气,也是惧让三分。
张啸林突然恼了,冷笑道:“他娘的,王亚樵不是喜欢暗杀么,惹毛老子老子今天就派人做了他。’
杜月笙一听,连忙道:“不可,不可。王亚樵是穷光蛋,有道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咱们家大业大,能杀掉他倒好,可若是让他侥幸跑了可就永无宁日呀。”
张啸林闻言哼了几声,这话他也就说说,真派人去的话心里也没底。
杜月笙皱着眉在房中踱着步,转了几圈后突然对宋春阳道:“这几日你不要回家了,就住在你师父那里。”
宋春阳心头一个激灵,又连忙看着张啸林,张啸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骂道:“巡捕房的差事也请几天假吧。”
第九十八章 吃讲茶()
就在宋春阳回家掉头去往张公馆的时候,一辆不算新的福特轿车停在宋公馆旁边的必经之路上。
熄了火的汽车里,王亚樵平心定气的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在副驾坐着的是一个干瘦的汉子,与他同在后座上的是何守鼎。
过了一个小时,何守鼎伸出手,接着月光看了一眼时间,皱眉道:“樵哥,这都过了一个小时了,宋春阳那孙子怕不回家了。”
王亚樵轻笑一声,淡淡道:“兔子惊了,换窝了。”
何守鼎虽然带着眼睛,可并不是什么文明人,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寒声道:“咱们进去把宋春阳的老婆孩子绑了,不愁他不露面。”
王亚樵一听这话,眼睛倏忽睁开,冷冰冰的扫了何守鼎一眼,一字一顿道:“祸不及家人,这是规矩。”
何守鼎直觉自己面上如同刀片刮过一样生疼,他本人粗鲁,说话也不会过脑子,凭性子说出的话却是犯了王亚樵的大忌,他马上尴尬一笑,岔开话题道:“既然宋春阳不回来,咱们就先回去,这边让弟兄们盯着。”
王亚樵收回目光,语重心长的告诫道:“老五,咱们能在上海滩立足,一来同乡团结一处,弟兄们能卖命厮杀;二来就是咱们做事总归占着道义两字,旁人虽然看不惯咱们,总还留着一份余地,你若是今天绑了宋春眀的家人,那么明天咱们安徽人在上海滩的名声就臭掉了,离人人喊打的局面就不远了。”
上海滩人都道王亚樵是杀人如麻的粗鲁汉子,岂不知他早前还是前清有功名的秀才,斧头帮能在他手上发扬光大,与他满腹的锦纶不无关系。
何守鼎涨红着脸,刚才口不择言说出那番话看似与土匪无二样,可实际上他却是一个仗义行侠的好汉,听着王亚樵的一席话,他不由掌了自己一个嘴巴子,道:“樵哥,你知道我是个粗人,说话不经脑瓜子,我那话也就是气话,说说而已。”
“嗯。”
王亚樵突然推开车门下了车,何守鼎以为出了什么状况,一把掏出驳壳枪也钻下了车,低声道:“樵哥,出什么事了。”
王亚樵道:“你下来做什么,回去。”
何守鼎刚钻出一般,又把身子移回去,纳闷道:“樵哥你要干嘛?”
王亚樵扶了扶眼镜道:“我要去宋公馆。”
何守鼎瞪大眼珠子道:“樵哥,宋春阳在家里养了十几个保镖,你一个人去成么?”
“怎么不成。”王亚樵整了整长衫下摆,微微笑道:“我又不是去打架,上门说几句话就回来了。”
何守鼎一听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道:“樵哥你小心点,有事招呼一声我们就杀进去了。”
王亚樵道:“没事。”
宋公馆外,伴着长明的路灯,王亚樵缓步从黑暗处走了出来,很快走到宋公馆大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犬吠声,他按动了侧墙上的电铃。
伴着刺耳的电铃声,从公馆里面传来几人的脚步声,很快铁门从里面拉开,两个穿着黑色衫裤的汉子探出头来,警惕的扫了几眼四周,皱着眉对王亚樵呵斥道:“侬干什么的,看不到这是宋公馆么?”
王亚樵道:“我知道这是宋公馆,我找宋春阳。”
两个汉子上下打量着王亚樵,却见王亚樵个头不高、身穿着马褂带着旧式圆框跟镜,像是个文弱先生样子,缓了缓神色道:“宋探长还未回家,有什么事先留下拜帖吧。”
王亚樵微微一笑道:“我晓得宋探长在哪里,劳烦几位回去给他带个话。”
“什么话。”汉子问。
“就说王亚樵找他,躲得了一时,能躲得了一世么?”
王亚樵道:“你告诉他,明日上午十点,鼎丰茶楼见面,最好赶早一点。”
这两个汉子也是青帮门人,怎么会不知道斧头帮主王亚樵的名头,两人当时就蹬蹬的退了两步,一个个慌慌张张的从后腰拔出手枪,惊疑不定的瞧着面前这个矮个头的王老九。
王亚樵说完话,其中有个汉子咽下一口唾沫,壮起胆子道:“九爷,你说的话我们一定带到。”
王亚樵点了点头,转身正要往外走,又停住步子扭头道:“哦,你们顺道再给我带一句话,就说我王亚樵说了,祸不及家人。”
两个汉子听了这话一阵心惊肉跳,忙不丢的低头哈腰,连说一定带到。
目送着王亚樵走远后,两个汉子慌忙把铁门锁死,手忙脚乱的跑进公馆,慌道:“太太,太太,大事不好了。”
公馆内,宋春阳的太太冯芸微正在与一双儿女等待宋春阳回家,就被保镖的这一嗓子吓了一跳,忙花容失色的站起身子道:“贾三,出什么事了。”
贾三是宋春阳的徒弟,平时在家做保镖队长,他哭丧着脸道:“太太,快给老爷打电话,王亚樵寻上门了。”
冯芸薇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知道王亚樵的名声,她迷惑着道:“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贾三睁着双眼,用恐怖的语气道:“斧头帮帮主,杀人如麻,就是黄老板遇见了都要让三分。”
冯芸薇虽然不清楚江湖事,可黄金荣这个青帮龙头她还是知道的,能让黄老板让三分的人,那绝对不是等闲人物。她不由用手捂着嘴道:“快给老爷打电话,让他不要回家。”
贾三难住了,为难道:“太太,这个点巡捕房已经下班了,老爷去哪了咱也不知道呀。”
冯芸薇一时慌了神,忙道:“那怎么办。“
就在一大家子人惊惶无措的时候,一阵电话铃声猛地响起。
冯芸薇的小女儿正在电话旁,一把接起来,听了几声扭过头对她说道:“妈咪,是爸爸。”
冯芸薇一听是老爷的电话,心里头松了口气,连忙跑过去接起电话,急促道:“老爷,刚才有个叫王亚樵的人寻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