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铁血军阀-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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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阳握紧望远镜,毫无惧色的迈步走到城垛边,探头向外望去。
“县长,使不得。”
就在李伯阳身旁城堞下躲着的警察慌了神,连忙拉扯李伯阳的裤腿。
李伯阳狠狠瞪了他一眼:“怎么使不得。”
警察紧张道:“小心土匪的冷枪。”
“打死老子的人还没生下来呢。”
李伯阳不以为意,站到城堞前向外望去,只见北门外一大片花花绿绿的土匪鼓噪着,一队土匪骑兵沿着护城河来回奔走,时不时的向城墙上方举枪射击,这种漫无目的的瞎射击要能打中人只能说被打的人命背。
“把这群没卵蛋的家伙都给我拉起来,让他们睁大眼睛看看,土匪的子弹究竟能不能打中。”
李伯阳怒声对卫队下了命令。
“是。”
卫兵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在警察们的尖叫惊呼声中把他们都硬拽了起来,一个个被押着头眼睁睁的看着外面呼啸的土匪。
“妈呀。”
“救命呀!”
警察们哭爹喊娘,死命的挣扎着。不过挣扎了一阵子,虽然底下土匪的子弹已然乱飞。可没有一个人中弹。他们都惊叫着,有些不可思议。
“都他娘给我看清楚了,怎么打枪。”
李伯阳一脚踩上垛口,大手一招道:“拿枪来。”
“是。”
叶淮大声应道,可随即就犯了愁,他知道团长是要露一手给警察看,可卫队配备的都是驳壳枪和冲锋枪,这么远距离根本不能对城下的土匪造成杀伤。正在犯愁间,他的眼睛四下看了看,等看到一个警察手里边拿着的一把成色不算新的步枪时,不由眼前一亮。
“兄弟,借用一下。”
叶淮快步上前从警察手里躲过枪,熟练的检查了枪膛,方才放心的递给了李伯阳。
李伯阳接过手枪,哗啦一声拉动枪栓,对准城下一个嗷嗷叫的土匪脑袋,砰的开了枪。
城下土匪根本没有把城墙上的警察当回事,下山之前大当家的说了,南陵城里保安团都撤走了,现在南陵县城只有几十条枪,还有刚拉了壮丁没一天的县警察局、保安团、民团,根本不堪一击。
就在土匪奔走间,从城墙上突兀的响起一声砰响,一个骑骡子的土匪胸口迸出一团血水,倒头栽了下去。
后面的土匪避闪不及,奔走的骡马四蹄狠狠的践踏在倒地土匪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血液四溅。
李伯阳一枪命中,可面上却露出一丝尴尬,本来刚才那一枪他是瞄准土匪的脑袋的,可打中的却是土匪的胸口,所幸其他人不知道县长打偏了,哄然叫了一声好。
城下的土匪吃了一惊,惊慌的拨马往回跑,同时手中的长枪对着城头一通猛射。
子弹打在城垛上击碎城墙,溅出一团团烟尘和碎石屑。
警察们再次惊呼着,可他们身后的卫兵死死的按住他们,一动也动不了。
李伯阳昂然而立,躲也不躲,扫了一眼躲闪畏缩的警察,厉声喊道:“看到了吧,不怕死的人,子弹都会躲着走。你们都给我直起腰来,谁他娘的再给我拉稀软蛋,老子就把他绑在城墙上做靶子。”
土匪拨马逃出射击范围后,破口大骂城头卑鄙,报复似的排枪射击,将警察吓得又缩头缩脑的躲进城堞后,他们哄堂大笑,大骂南陵爷们都是缩头乌龟。
李伯阳怒不可遏,可又拿这群警察没什么办法,毕竟只是匆匆拉起的壮丁,能守在城墙已经够不错了,最后他也泄了气,只要警察不逃跑,就听之任之了。
李伯阳拧着眉头,照此发展下去南陵根本守不住,必须得想办法提升城内警察的士气。
正在思索间,从城下忽的传来一阵喧天的锣鼓声,李伯阳举目向下望去,只见土匪们簇拥着一彪人马向城下杀来。
李伯阳望了一眼看不真切,忙抬起望远镜瞧了过去。
只见这彪土匪约莫有百人,与刚才城下打转的骡子瘦马骑兵不同,这彪土匪胯下都是膘肥体壮的高头大马,一瞧便知道这都是从西北私运过来的军马。
这彪土匪踏着烟尘直奔城下,领头的是一个浑身悍匪气,目光阴狠的粗鲁汉子。土匪勒马站定,这个领头的汉子胆气十足的来到被李伯阳打下马的惨死土匪前,抬起头吼了一嗓子:“谁把我的兄弟打死了,报个名。”
李伯阳冷笑一声,大马金刀的站在垛口前,朗声道:“杀人者,南陵县长李伯阳。”
“你就是南陵新县长?”
土匪愣了片刻,随即哈哈大笑道:“我道南陵新来的县长是什么样的人物,原来是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半大小子,哈哈哈。”
土匪们起哄大笑,喊道:“下边的毛也没长齐吧。”
李伯阳也不恼,他望了一眼土匪,嘲讽道:“阁下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彭春华吗?”
土匪哈哈一笑道:“老子就是想吃天鹅,实话告诉你,不仅老子要吃天鹅肉,老子的兄弟也要吃。李县长啊,你识相点,快把县里的洋学生都交出来,老子说不定心情好了,就扰了你们南陵。”
土匪们鼓噪起哄,纷纷叫道:“开洋荤咯。”
李伯阳冷笑一声道:“交人是痴心妄想,彭寨主若想攻南陵,有什么手段尽管来吧。”
彭春华面色一沉,大怒道:“给脸不要脸。”
就在他说话间,他猛地从腰间拔出了盒子炮,瞄也不瞄,对着李伯阳的方向就是一枪。
“团长小心。”
这一枪来的突然,即便是叶淮反应的快,也只来得及惊呼一声,豁出了全身力气拉了李伯阳一把。
李伯阳眼中瞧见彭春华的动作时,他的心中猛然一惊,可身体的反应怎么能快得过枪子,就在他的一颗心沉到底的时候,从背后传来一阵巨力,将他猛地向后倒拽了一尺的距离,也就是这一尺的距离,救了他一命。
就在身子倒仰的瞬间,只听耳边嗖的一声尖锐,“啪”的一声枪响从城下传入耳朵,李伯阳的帽子飞了起来。
众人惊呼着,李伯阳脚步踉跄的退了三四步才站稳脚,惊魂未定的低头一瞧,被打飞的军帽五色国徽处多出了一个冒着青烟的弹孔。、
李伯阳心中后怕,若不是关键时候被人拉了一把,这颗子弹可就打在头上没跑,必死无疑。
后怕之余,李伯彦心中对于彭春华难得生出了几分敬意,能在数十米之外甩手一枪打中自己的军帽,堪称神枪手。
叶淮慌忙搀住李伯阳,焦急道:“团长,你没事吧。”
第一百二十九章 董世昌()
李伯阳只觉冷汗浸湿了脊梁骨,心有余悸道:“想不到土匪里面也有能人,险些着了道。”
叶淮脸色不茬道:“团长,他就是出手偷袭,算不得什么真本事。”
李伯阳点点头,冷笑一声:“给老子吃了下马威,老子要把场子赢回来。”
叶淮道:“怎么干。”
李伯阳道:“拿汤普森来。”
叶淮二话不说,将挂在肩头的汤普森递上前去。
李伯阳接过汤普森,熟练的换上一个三十发的弹夹,目光冷冽道:“土匪偷袭在先,别怪我不讲规矩。”
卫队士兵一声不吭的端起汤普森,哗啦一阵清脆的拉枪栓,处于待命之中。
李伯阳深吸一口气,猛地跨步至城垛前,枪口凭着记忆指向彭春华刚才所在的位置,断喝一声:“打。”
打声如同发令枪,训练有素的卫兵同一时间扑在城墙,枪口冲下,扳机一扣到底。
……
瞧见大当家一枪打中南陵县长,土匪们呆了片刻,随即哄然叫好,狂呼道:“大当家神枪无双,打死南陵县长。”
一时间匪军齐声欢呼喝彩,锣鼓喧天,声传数里。
彭春华脸上挂着一丝自得的笑容,他一枪射出便见城墙上面的李伯阳没了踪影,不过他对自己的枪法还是很有信心的,自信这一枪下去,即便是打不死李伯阳,可枪子打在身上让他躺下十天半月的不是问题。
彭春华又盯着城墙看了半响,缺件城墙上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无,显然是被他的这一枪镇住了。
彭春华哈哈大笑,拨马回走,对土匪们高喊道:“小的们,攻城。”
彭春华刚调转马头,忽听见城墙上头一声断喝声,闻声回头见,便见城墙上探出十数杆亮黑的枪口,他的心中猛然一惊,余光扫见枪口处一连串的火焰苗子喷出无数的子弹,呼啸如雨朝着他扫射过来。
“草你姥姥。“
毕竟是在刀口上讨日子的人,彭春华的反应快在眼力之前,手中的盒子炮做马鞭使,用出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的打在马屁股上。
这一下打出,只把盒子炮的枪管准心插入了战马的皮肉,战马吃痛不过,当时扬起四蹄,马首嘶吼着向前窜了出去。
就在战马刚刚离开原地的一瞬间,一窜子弹噗噗的打在土地上溅起一团团的土尘。
李伯阳一窜子弹没有打中,枪口快速的转动,子弹紧追着战马而去。
彭春华大骇,听到枪声时他便知道这是机枪的声音,所幸战马飞奔的快,耳边风声猎猎,身子没有感觉到中弹的感觉,他心里刚松了口气,就听到耳边传来几分微不可闻的噗噗入肉声。
彭春华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忽然感觉到胯下战马身躯猛地一颤,战马四蹄踏空,扑通一声栽下下去。
高速飞奔的战马一旦失蹄栽倒在地,对于战马的伤害是致命的,彭春华身子紧抓马鞍的同时,感觉到战马撞地时发出嘎吱的骨头断裂声,他的身子猛地被甩了出去,重重的落地之后,一连打了十多个滚,当时便天旋地转,眼前猛地一黑,被摔了七荤八素。
得亏是这一摔,使得彭春华躲过了一劫,李伯阳倾泻出的自弹全数射在倒毙的战马之上,将战马扫射成筛子,血流如注。
“大当家的。”
土匪们惊呼着拥了上来,抬起彭春华便向后跑。
其他的土匪可没有彭春华这么好运,城头上的冲锋枪齐响,密集的子弹泼雨似的打在措不及防的匪众身上,土匪们惊呼叫骂着,可密集子弹交织成的火力网没有给他们太多的逃跑时间。一瞬间,只听得城下马嘶人叫,等到枪声停歇,城外护城河边上土匪人仰马翻,留下了几多具尸体,仓皇奔逃了。
李伯彦一梭子子弹打光,望着土匪仓皇逃窜的身影哈哈一笑,朗声喊道:“彭屠子,来而不往非礼也。”
彭春华虽然被摔得够呛,可毕竟是常年习武的身子,筋骨打熬的壮实,很快就缓过神来,耳朵里听到了李伯阳的叫喊,他挣扎着腿脚,怒道:“放我下来。”
抬着他的三当家张茂子急道:“大哥,你身子哪里痛,我带你回去见大夫。”
彭春华一瞪眼:“老子没事,快把老子放下来。”
张茂子一听大当家还有骂人的力气,连忙停下脚步对土匪道:“把大当家放下来,手脚都轻点。”
彭春华被土匪放下,双脚一落地便感觉到腰部一阵剧烈的刺痛,他咬着牙站稳,指着南陵城吼道:“老三,给我打!”
“得嘞。”
张茂子回头朝着土匪猛然高呼:“小的们,攻城。”
伴着他的进攻口令,土匪中一阵响亮的锣鼓长号声,花花绿绿的土匪抬起新扎的云梯,杀喊声声直冲南陵城而来。
上千人的土匪攻打南陵一个县城也不算少了,千人并进攻城场面更是惊人,轰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跑在最前面的土匪抬着枪炮朝着城墙上猛射,而抬云梯的土匪飞快的来到护城河边上,将云梯竖起搭桥。
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絮,城头上没有一丝反应,土匪们欢呼着渡过了护城河,又将云梯架在了城墙上。
……
城外的脚步声轰隆,杀喊声在城头听得格外响亮,警察们张皇失措,战战兢兢的煞白着脸,若不是在城墙各处有督战的卫队和旧警察署警察,恐怕他们早就弃城而跑了。
“听我的命令。”
李伯阳脸上肃杀,环视众人厉声道:“所有人不要探出头,土匪的云梯架到城上,你们给我用长杆推出去,就这么简单,谁要是再敢消极怠战,督战队就会立地枪毙,听清楚没有。”
警察们诚惶诚惧,一方面是凶残的土匪,一方面是杀气腾腾的督战队,他们没得选择,只能战战兢兢的拿起长杆,死在土匪手里还能落个保家卫乡的名声,可要是死在督战队手里,那可就遗臭相邻,在这样的心思下,警察们难得保持了几分镇定。
李伯阳听着城下渐进的脚步声,面色不变,侧过头对叶淮道:“一定要守到晚上。”
叶淮重重点头:“放心吧团长。”
就在说话间,土匪的云梯架在城头了的垛口上,发出激烈的撞响声,所有人的人心中兀的一紧。
“推。”
李伯阳俯下身抓起一杆数米长的木杆,杆头上专门做出了一个分叉,用以推云梯。眼睛瞄准面前的一个云梯,奋起了全身力气推了出去。
长杆正叉在云梯端头,尽管李伯阳运气了全身力气,可真正推起土匪蚁附的云梯时,堪堪只能把云梯推出了城墙一尺多远,而随着土匪攀上加重,云梯又落了回来。
“并肩上!”
李伯阳双臂夹紧长杆,高喊了声。
到了这等关键时刻,再濡弱的警察都清楚,一旦土匪登上了城墙,南陵城就完蛋了,他们打仗杀人不会,可身上这一把子力气却不比旁人差,一个个大叫着壮胆,三五人并上,将一架架云梯倒推了出去。
一架架云梯被倾覆,土匪们惨叫着摔了下去,‘噗通’声声的掉入护城河当中,可随即而来的是更多的云梯架上城头,土匪们悍不畏死的攀着云梯,从城墙防备不到的地方登上。
“哒哒哒。”
戒备的卫兵接连开了火,从云梯上跃上城墙的土匪不断的中弹栽了下去。
北城一里外的大槐树下,土匪们粗手粗脚的将彭春华扶坐到一方祭祀土地爷的大青石上,牵动了伤口,彭春华倒吸了一口冷气。
张茂子担心道:“老大,你真没事?”
彭春华不耐烦的皱起眉:“说了没事,老三你别像个娘们,叨叨个没玩没了。”
张茂子尴尬道:“好好,老大你没事。”
彭春华望着南陵方向,拧着眉头道:“这样打不是办法呀。”
张茂子无奈道:“大哥,咱们手里没炮,除了强攻没有别的法子。”
彭春华摸着下巴,目光冷冷道:“其他几面城墙呢?”
张茂子道:“已经派人通知夹攻了。”
彭春华目光闪烁道:“摸一下沈会昌在哪,老子要和他商量个买卖。”
张茂子道:“知道了。”
……
就在这日清晨,芜湖租界码头内驶出了三艘满载枪械弹药的快船,这些船都是柴油动力的机帆船,一路杨帆破浪从长江河道进入青戈江,在宝塔根处与芜湖水警机关炮挺会合,兼程往南陵县驶来。
青戈江内,一艘隐蔽在芦苇荡中的渔船内。
董老七嘴里叼着根芦苇,焉了吧唧的枕着手臂躺在船板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船上还有一个黝黑干瘦的汉子,这个汉子吧嗒着一杆水烟,瞧了一眼董老七,半开玩笑道:“七爷,昨晚又在娘们身上趴窝了?”
董老七吐出芦苇,斜了汉子一眼:“滚。”
汉子哈哈一笑也不恼,吧嗒着一阵子水烟,忽然道:“七爷,彭家寨给皖南绿林同道都下了英雄帖,他们要打南陵县,这可是白朗入皖之后头一遭呀,咱们杆子不去凑凑热闹嘛?”
董老七坐起身子,棱着眼珠子骂道道:“彭屠子算什么东西,他发的是狗熊贴。”
“管他是不是狗熊贴!”
汉子道:“听说南陵城富得很,人们传言城中少说有现钱几十万块,咱们杆子去捞点油水也好呀,这每天守着河道,清汤寡水的,啥时候能大鱼大肉吃一顿。”
董老七现在满心的对彭家寨愤恨,好心从官军手里救下马老五,却被冯二鬼子当了驴肝肺,不仅丢了面子,连趁手的家伙都丢了,这让他一直耿怀于心。
董老七狠狠道:“姥姥,老子即便是要去南陵,也是帮南陵打彭屠子。”
汉子道:“七爷,这话可不敢乱说。”
董老七冷笑一声道:“有什么不能乱说,你等着瞧,彭屠子好日子到头了。”
汉子不信,人家彭家寨人马上万,好得不得了:“为啥?”
“这你就不懂了吧。”
董老七一脸严肃道:“咱们皖南除了西边有大别山,东边大都是平地、河道。彭屠子别看现在手下人多势众,可等官军剿的时候也方便,南陵是好打,打了南陵芜湖的官军能饶得了他,到时候彭屠子还得像去年似得,跑回二公岭夹尾巴做人。”
汉子一脸佩服的看着董老七,赞道:“七爷,我以前咋不知道你懂得这么多。”
董老七洋洋自得道:“那是你小子狗眼看人低。”
汉子似笑非笑道:“七爷,夸你几句又尥蹶子啦,连咱庄上的狗都知道你肚子里没有墨水,不用说,这肯定是龙爷教你的。”
“哎!”
董老七恼羞成怒道:“驴日的潘一驴,你不损老子是不是憋的慌。”
潘一钱振振有词道:“行,七爷,我不损你,你也别祸害俺三妹儿。”
董老七一骨碌坐起,不乐意了:“潘一驴,你这话老子就不爱听了,什么叫祸害,老子和婷儿是正儿八经的谈恋爱,你个驴日的再敢说瞎话,老子可对你不客气了。”
潘一钱斜眼看着他道:“你敢,你敢碰老子一下,老子明天就把三儿嫁给姑婆的傻小子。”
“老子打死你。”
“……”
就在二人打闹间,从江口忽的传来一阵响烈的马达声,正压在潘一钱身上大挥老拳的董老七动了动耳朵,精神一振道:“有买卖来了。”
常年在青戈江走的商船他们都熟得很,像这种装马达的船一看就知道是从芜湖来的生猴子,上满装的一般都是好东西。
两人不再打闹,潘一钱起身操起渔船,缓缓的从芦苇荡中向河道探出,现在芦苇荡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