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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重生之铁血军阀-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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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大杆子站去一边,李伯阳对这个班的九名士兵道:“现在听我命令,每三人分为一小组。”

    九名士兵分为三组后,李伯阳命令道:“每小组自行选出一名组长。”

    选出组长后,李伯阳道:“小组内三人进行分工,为进攻、掩护、支援。”

    每小组士兵很快完成分工,李伯阳又道:“第一小组进攻手,上。”

    担负进攻的士兵端着步枪冲了出去,速度很快,李伯阳大声道:“现在还没有靠近敌军阵地,节省体力,匀速前进,注意敌军火力点,把腰弯下,直着腰想挨敌人的子弹吗?掩护手右侧进行掩护,支援手左侧跟进。”

    随着李伯阳一声声的指导,这个小组呈三角阵形展开进攻,第一个小组跑出去十数步后,李伯阳道:“第二小组从右侧跟上,第三小组从左侧跟上。”

    如此展开进攻,区区九名士兵散布在上百米的战线上却不显攻击弱化,让人大开眼见。

    如此冲上土坡又回来,李伯阳问姜大杆子道:“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

    姜大杆子看的真切,可毕竟不是在真正的战场上,心中还是有一点不服气。

    李伯阳把他的神情瞧在眼中,道:“我教授你的战术咱们可以在实战中得到验证,现在来说一下你指挥班级进攻时的错误。”

    “倘若你是我军第一个派出去进攻的班级,以你刚才一窝蜂似的进攻,只会把手下弟兄们带入绝境,我问你,进攻时首先要注意的是什么?”李伯阳目光炯炯的问,这个问题不仅仅是问姜大杆子也是再问操场上所有人。

    姜大杆子拧着眉想了半天,不确定道:“地形?”

    “没错。看来你这两年兵没白当。”

    李伯阳赞赏了他一声,大声对底下士兵道:“大家要记得,打仗时,地形是重中之重,好的地形,可以抵消敌我武器兵力优势,就拿攻击高地而言,敌人占据了易守难攻的地利,咱们进攻时就应该依托沿途掩体进行进攻,这样不仅能够最大可能的减少伤亡,也能使咱们的攻击更为有效率。”

    士兵们都点头称是,姜大杆子满脸羞愧的低下头。李伯阳看了他一眼,认真道:“这没什么羞愧的,我是长官,受过军校系统学习。而你没有,况且你经过学习,也能懂得打仗的道理。我会在晚上开军官培训班,你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报名参加。”

    姜大杆子面色激动的应下,李伯阳所教授的战术为他打开了一扇新窗户,这个窗户是有别于以往在其他部队中浑噩的度日,使他看到了军队中发展的前景。

    小插曲过后,李伯阳继续讲道:“在侦探地形之后,接下来就是要侦查敌人的火力配置,姜大杆子,如果你守阵地的话,敌人前进到阵地多远时,进行火力攻击。”

    姜大杆子用心的想了会,很确定的说道:“当然是越远越好。”

    李伯阳道:“以你的枪法,多少米之内可以打中敌人?”

    姜大杆子一怔,有些尴尬道:“三、四十米吧。”

    “那么你手下的士兵呢?”李伯阳又问。

    姜大杆子心道连我这个当过兵的班长都打不远,其他人更不行了,便道:“二三十米远把。”

    李伯阳道:“你再想一想,到底多少米之内开始攻击敌人最合适。”

    姜大杆子不是蠢人,马上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道:“放进了打,三四十米远。”

    “没错。”李伯阳面色郑重道:“大家一定要记得,枪弹是军人的第二生命,战场之上子弹一定要尽最大可能的杀伤敌人,绝不能放空枪,浪费子弹。”

    接下来,李伯阳又将构筑阵地及火力配置的诸多方案简单的介绍一下,并下发数百把铁铲铁锹,命令在大营外三百米处构筑防御公事。

    其后,李伯阳在这个阵地上,把全军分为三部分,或攻或守,或撤或进,所有武器全都摆在阵地上,虽然没有实弹,可士兵们的精神却一直紧绷着。

    就这样,一天的训练紧锣密鼓的展开,直到晚上九点钟,全军到了学习时间,军营中有南陵城请来的教师教授士兵读书写字,而这时,也到了李伯阳开设的军官培训班的授课时间。

    全军三个团共有数百军官听课,早有从县内电灯公司买来的柴油发电机供电,操场之上数百军官目不转睛的看着手执教鞭的李伯阳。

    李伯阳一天未歇,可神采奕奕没有一点疲容,他手中拿着教鞭,指着黑板上面写的‘指挥’两字,清了清嗓子道:“如果把军队比作一个人的话,各兵种构成人的五庄六腑,四肢百脉,但要使全军如臂指使,就离不开这‘指挥’两字。出色的指挥,能使五百人的军队发挥出数倍的战斗力;拙劣的指挥,却使五千人的部队发挥不了五百人的战斗力,其中的重要之处,需要你们好好琢磨。”

    军官们聚精会神的听着,李伯阳接着道:“战术指挥,是一个军官最基本的素养。咱们中国的兵圣孙武子说过这样一句话‘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这就是对战术指挥最为生动的写照。战术不是完全固定的,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变’!一场战斗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除了战术动作是具有一定模式之外,所有的情况都会改变!无论是敌我遭遇地点、战术选择、兵力分配、交火情况、伤亡情况……其发生变化之时,就是在座各位,进行战术指挥的时候。我会举范例供大家参考,可如果大家真要想吃透这门学问,要挑出条条框框,进行灵活多变的战术指挥。再套用孙子的一句话‘兵者,诡道也。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其近……。”

    “由此,这堂课我总结出六个大家要在今后需要具备的能力。第一:出色的大局观;第二:精心的谋略;第三:无上的耐心;第四:超人的承受力;第五:灵活的指挥;第六:决断的魄力。这六者需要大家在行军打仗中慢慢体会,下课!”

    李伯阳一人执鞭侃侃而言,直到讲到十点半,嗓子干渴的不行时,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这堂课。

    在座的军官听得如此如醉,可能李伯阳都不清楚他为这些军官教授的军事知识是多么宝贵,偌大一个民国,全*事大学只有保定一家,而如几省讲武堂又只收本省学院,而黄埔军校至今声名不显。

    似在场这些扛枪打仗的军官,虽然打了多年的仗,可要问他学到了打仗的本事没,一个个还是浑浑噩噩的,高不成低不就,往往不知道在哪场大战后就做了短命鬼。

    他们比李伯阳更懂得今天所学的珍贵之处,一个个人如饥似渴的消化着李伯阳个人总结而出的军事心得。

    “起立。”

    就在最前排,拿着小本记完李伯阳所说的每一句话的刘稳站起来命令道。

    所有军官起立,对着李伯阳肃穆敬礼,这是一种更甚于尊敬长官之上的对于知识的尊敬。

    “解散。”

    李伯阳摆了摆手,官兵可以休息,可他这个最高长官还得巡视大营,检查岗哨。

    李伯阳在前面走着,刘稳紧紧跟上,把手中的水壶递了上来:“团长,喝口水吧。”

    李伯阳笑着接过水壶,也是渴的厉害了,一口气足足把一壶水喝的干净,抹了一把嘴上的水珠,把水壶又丢回了刘稳,道了声:“痛快。”

    “嘿嘿。”刘稳把水壶挂在肩上,从口袋里掏出小本本,堆着笑上前道:“团长,喝完水了,你再教我点。”

    李伯阳斜眼看了他一眼,道:“刘稳,你这可是开小灶。”

    刘稳振振有词道:“学习怎么能是开小灶呢,再说我这个副营长也别比人多学一点,才不丢团长你老人家的脸。”

    李伯阳一笑,难得刘稳有了好胜心,这是好事情,点头道:“那成,跟我巡完营,再给你多讲一个小时。”

    刘稳打了个千,怪声道:“谢团长的赏。”

第一百六十七章 吴佩孚() 
身在岳州的吴佩孚,可谓是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先是冯玉祥倒戈,促使直系垮台,不仅大总统曹锟被囚,而且他也落了个飘洋北逃的下场,就连直系基石陆军第三师都被奉系解散。他从第一个亮相美国《时代周刊》的‘中国最强者’沦落为寄人篱下的惨败军阀。

    正是这一败,让吴佩孚尝尽了人情冷暖,从兵败塘沽口登船起,入洛阳出洛阳、上鸡公山下鸡公山,入黄州出黄州,走遍大半个中国,茫茫大地竟无容身之所。昔日他被人称颂、被人拥护,如今则被人驱逐,被人挡驾。更让吴佩孚寒心的是,墙倒众人推能理解,可是那些被自己提拔重用过的亲信,竟连一块落脚之处不给。

    吴佩孚在在苦闷中饮酒作诗:“戎马生涯付水流,却将恩义反为仇。与君钓雪黄州岸,不管人间可自由。”

    可毕竟吴佩孚做人还没有到了天怒人怨境地,就在他带着残兵败将走投无路之时,湖南赵恒惕和四川杨森都派人来迎接他。

    杨森和赵恒惕两人与吴佩孚关系可谓截然不同,杨森会派人来接,吴佩孚一点都没有惊讶。

    而赵恒惕会派人迎接,却大出了吴佩孚意料,两人立场敌对,政见也不同,赵恒惕能伸出援手,吴佩孚深受其感动,每次提到此事,都不由感激流泪。

    而更让吴佩孚感动的是,段祺瑞得知自己进了湖南后,不仅密令海军司令许建延率领长江舰队八艘前往捉拿,更眀言,如若不能抓到人,便用船只撞沉,更一夜三次给赵恒惕发出索人电报。

    第一封:奉执政谕,子玉到关,劝其来京,另有重用。

    第二封:子玉兵败,只准其只身入关,不准携带武器装备。

    第三封:吴佩孚到关,将其押解来京。

    而赵恒惕不仅派出二十五师殿后,而且剀切答复道:“民国以来,大人物失败下台,均逃亡外国,受洋人庇护,平时就把钱送到外国,甚至被洋人收没,只吴子玉一人不积金钱,不出洋,不入租界,如今难道要逼迫他逃亡外国,他既失去人格,金钱又为洋人所有,与国家究竟又有何益处?”

    此电一回,吴佩孚对赵恒惕大生知己之感。

    正是如此,吴佩孚在湖南岳州决川舰上一呆就是三个月。这三个月,吴佩孚是度日如年,他现年五十一岁,正是一个将领最巅峰的时刻,山海关之败没能磨去他的斗志,反而更坚定了他重整旗鼓,向反复小人冯玉祥报仇雪恨的决心。可是现实却不得不按捺住吴佩孚的雄心,他的手中无兵无将无权无钱,只能耐心蛰伏。

    这一日岳州暴雨,吴佩孚一人在决川舰上扶栏而望,雨幕倾盆,江河跌倒,远处的重山叠影,越发的看不真切了。

    看着面前的雨景,吴佩孚的心中满是低落,一种前路未卜的怅然萦绕心头,他忽然想起《易经》上所说“亢龙有悔”,昔日在洛阳练兵时曾有相士给他想过面,劝他更进一步,有面北朝南的命数,这其中的含义他懂,可进一步,则意味着要将曹锟驱赶下台,这是他不愿见到的,他向来以关、岳自比,又怎么会做这种不忠不义之事。

    后来吴佩孚又问相士,若是不进一步会怎样。相士道:“玉帅您精通易学,岂不知亢龙有悔的道理。”

    当时他一笑而过,不以为意,可现在看来相士所言句句没错。

    不仅如此,吴佩孚又想起义弟张其锽曾为自己批过生辰八字,言:“玉帅,您五十一岁,五十二岁那两年,流年是甲子、乙丑纳音金属,恐有劫难在身,望诸多保重。”

    现在向来,今年正是自己五十一岁,难不成正应了流年不利。

    “玉帅!”

    就在吴佩孚沉思时,从甲板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个面容清减、高额明眼的中年文士面含喜色,踏步走来。

    吴佩孚打乱思绪,回头一瞧,却见正是自己的义弟张其锽,瞧见义弟脸上洋溢着喜意,便奇道:“子武,何事让你如此欢喜呀。”

    张其锽抬起手扶了扶眼镜,拱手笑道:“玉帅,转机来了。”

    吴佩孚一怔,身子不由颤动着,眼睛发亮,问:“什么转机?”

    张其锽道:“玉帅,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在5月29日这一天,张宗昌麾下第28旅旅长程国瑞与奉军驻沪司令部军务处长李奎元、军需处长袁志和商讨发生在13日的因烟土产生的冲突。不想商讨中,程、李发生口角并拔枪互射,结果导致袁志和受重伤,李奎元坠楼损命,程国瑞翻窗摔伤了腰,双方共死伤卫士二十多人,可谓轰动沪上。

    吴佩孚听完之后脸上没有太多喜色,不过是奉军内部的狗咬狗,正要说话,张其锽又道:“玉帅先别急,我还有几件事说完,你就明白了。

    张其锽接着讲,就在这个闹剧之后,奉系撕破《江浙和约》上海永不驻军的约定,由张学良率一个团先驻入上海,后又有刑士廉率奉军20师驻扎上海,并有第八师进驻南京。面对奉系在上海江苏的增兵,孙传芳极为惶恐,急派中央第四师松江,与奉军军事对峙。

    听完这件事,吴佩孚脸上总算多出几分喜色,前段时间张作霖与孙传芳共同把齐燮元赶下野,如今起了龌蹉,算的上一件喜事,只要浙孙与奉张开战,其他直系各省必然也会动作,到时就是他再度出山的好时机。

    张其锽见到吴佩孚脸上露出久违的喜色,心中松了口气,这数个月可真是煎熬,终于云开见日了。

    张其锽道:“玉帅,奉系磨刀霍霍,各省无不人人自危,此时正是您竖起帅旗的时候到了。”

    吴佩孚面色一整,站起身来道:“子武,你有何策。”

    张其锽道:“奉系现在风头正盛,各省公开反对是不可能的,可自保之心人皆有之。玉帅何不派出说客,劝他们联省自保。”

    吴佩孚皱起眉,联省自保是好事,可这样做对自己并无太大好处呀,便道:“子武,这主意是好,可咱们现在没有地盘,联省自保又有何用。”

    “玉帅糊涂了,您虎威尚在,湖南督军赵恒惕视您为兄,四川刘湘、杨森受您提拔,湖北萧耀南手下都是咱三师的军官”张其锽直言道:“只要能联络这数省联防,到时众人必公推您为盟主,只待孙传芳与张作霖开战,你便可顺势而起,擎起反奉大旗。”

    “好,好。”

    吴佩孚听完连声叫好,他目光诚挚的看着张其锽,叹道:“贤弟便是我的孔明、奉孝啊。”

    ……

    一周的时间过去,经过严格的日夜军训,新兵们逐步适应了紧张的训练科目,各项训练成绩稳步提高。

    到了午餐时间,军营中出现了一个怪现象,李伯阳与数百军官一动不动的坐在食堂,而在他们面前,是一个个狼吞虎咽的士兵。

    过了一阵子,等士兵吃完之后,军官们才动起碗筷吃起饭来。

    刚开始的时候军官们并不理解,在他们看来军官与士兵是两个不同的阶层,上下分明,无论衣食住行还是各方面都应树立起军官的威信,哪有长官还没吃饭,先让士兵吃饭的道理。

    面对军官的不理解,李伯阳颇为动怒道:“威信是穿衣吃饭的搞特殊能出来的吗?我告诉你们,威信是以身作则,是赏罚分明。身为长官者,要与士兵共甘共苦,共生共死,如今只是要你们晚一些吃饭就怨声载道,倘若以后打起仗来,怎么能使士兵心甘情愿的卖命。”

    这话一出,军官们都不敢再提,由此以后军中形成了这么一个习惯,若非大战来临,全军统一着装,喝水吃饭士兵在前,冲锋打仗军官在前。

    由此一来,上行下效,军中士兵无不士气高涨,都认为在李伯阳这样的长官麾下当兵,是一种福气。

    正用着饭,从外面跑进一个卫兵,来到李伯阳面前啪的立正敬礼道:“报告县长,有紧急军情。”

    李伯阳把碗筷放下,问:“什么军情。”

    周围的军官见状,也都放下碗筷,坐姿挺拔的看过来。

    “报告县长,警察所在南陵与繁昌交界的周村发现有不明身份的部队进驻。”卫兵道。

    “有多少人?”

    李伯阳一惊,难道是高福三要动手了?现在新兵只练了一半,拉开阵势打必输无疑。

    “约有上百人。”卫兵道。

    “上百人?”李伯阳松了口气,不过是一个连的部队,翻不起什么浪,又问道:“这伙人在周村多久了。”

    “据村民讲,已经有七八天了。”卫兵道,又补充了一句:“军纪还好,不曾扰民。”

    李伯阳道:“其他地方侦查了没有。”

    卫兵道:“叶团长已经派出哨骑把周围三十里都探查一遍,没有发现其他军队。”

    李伯阳有些看不懂了,这支部队究竟是何目进了南陵,是试探?还是威慑?不过七八日没有动作,看来高福三没有动武的打算。

    “传我军令。保安团进防严村,沿要道构筑防御工事。”李伯阳站起身,将领子上的风纪扣扣上,道:“卫队集合,跟我去周村。”

    刘稳作势站起来,李伯阳看了他一眼道:“你留下看家。”

    “是。”刘稳不情愿的应了声。

    很快,卫队集合完毕,李伯阳在卫队的簇拥下,拨马向周村急驰而去。

第一百六十八章 败军() 
……

    从南陵县城到周村,有四十里路,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赶到了。

    等到了周村外,李伯阳拨马上了周村边上的一座山坡,居高临下看去,却见村里炊烟滚滚,在村头打谷场上还升着五色国旗。

    李伯阳取出望远镜仔细一看,发觉在村子四周都有明岗暗哨,而且认真观察发现,周村傍山而立,村后直通山上,村前被小河环绕,左右都是开阔地,可谓是一个极好的驻军地方。

    “有点意思。”

    就是让李伯阳选,方圆十几里都没有比周村更合适的地方,可见这支部队的指挥官有几分本事。他忽然想见一见这只部队的指挥官,窥一斑而见全豹,从一个连长基本上就能看出高福三部队的虚实。

    “走,跟我进村。”

    李伯阳双腿夹动马腹,调转马头从村头的唯一一条小路进入周村。

    “什么人。”

    在村头的小桥上,两个面有菜色,军服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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