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掌中宝-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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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了屋,卫美莲才把先前用冰冷藏的荔枝拿出来,然而剥开一看,居然已经坏了,她忍不住落泪,“怪我笨,没能给哥哥留下一点。”
每年这个时候,一人手中能分得几颗,这次从学院回来的晚,先前家里派人偷偷送给他几颗,倒也是尝了鲜的,于是安慰了自家小妹一会。
抬首时不小心看到墙上钉着的美人图,当即双眸一亮,只见那画上美人容色一流,气质却有些高冷,虽是简笔,画的并不用心,却依然能瞧出美人雏形。
那双剪水秋眸看得人动容,那枊叶眉,琼鼻小嘴,使卫子谋生坐立不住,试探的问自家小妹,“莲儿,那画中之人是谁?怎得把人钉墙上去了。”
说起云小花,卫美莲却是气恨难当,于是把那日分荔枝的情形说了一遍,卫子谋皱了皱眉,分析道:“如莲儿所说,嫂子似乎并没有说什么,自始至终都是三房堂妹在说。”
卫美莲急了,又道:“美娟妹妹事后同我说了,她年纪小受云氏蛊惑,是云氏教她这般说的,说犯心痛病的人最容易犯病,这样我就别想分到荔枝。”
卫子谋总感觉这事儿透着古怪,望着那画上的人,心里微微一动,说道:“不如这样,为兄为你去打探一下,别冤枉了好人。”
“好人?只不过一位农家女罢了,大堂兄非要娶农家女,娶的甚急,那时你跟二堂兄都在学院里头,没有见着真人,成婚时伯婶都未曾出席,虽是走的正门,家里人却是不愿意的,可恨的是不知那农家女耍了什么狐媚子手段,把大堂兄迷成那样,也不怕家族反目,硬是娶了她。”
“娶了也就算了,现在还极其宠着她,那次分荔枝她没得到手,后来大堂兄便私下里购得一批偷偷运进府来,若不是我看着了那新鲜的荔枝壳儿,谁能想到她学前朝妖妃迷惑大堂兄。”
“你又是从何得知的?真有此事?”卫子谋脸色大变,这可不是小事,或许也是个契机。
卫美莲得意的把刚才的事伏耳说了一遍,卫子谋立即起身,“小妹,为兄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多歇息,我明个儿再来看你。”说完便匆匆往外走去。
卫君逸正在书房写信,听到声响抬眸看去,只见自家儿子匆匆进来,走得太急,居然出了一身薄汗,他皱了皱眉,都是秀才郎了,却是这般鲁莽,没有半分儒雅。
卫子谋见他皱了眉,脚步停住,歇了口气,也不在意自己的急躁模样,悄声把刚才从卫美莲那听来的话说给卫君逸听。
卫君逸接着执笔写信,“那又有什么,我已经派人送去家主那儿了。”
“爹,你难道没有看到咱们的机会来了么?”卫子谋焦急道。
“怎么说?”卫君逸放下笔来。
第17章 子受刑()
“卫子晋敢如此明目张胆,这次被家主抓住,吕氏必然不会放过他,弄不好营州的生意卫子晋就得交出来,不正是咱们的机会来了么?”
卫君逸不敢置信的起了身,在屋中来回踱了步,沉思了一会儿忽然转身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还好你点醒为父,若不是你今日回来看到了这一点,恐怕被那毒妇揽入怀中,为父才明白个中厉害。”
父子两相视一笑,二房成败就在此一举。
卫子晋从书房出来,心想着去看看媳妇儿。这时外边下人过来禀报,二房长子卫子谋来了。
两人在花厅相见,卫子谋说了不少太古学院的事,又带来一本难得一见的孤本,那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外地搜集回来的,专门送给卫子晋。
两人又聊了些书本里的知识,忽然卫子谋起身,“真是不巧,今晨吃得太过油腻,肚子有些不舒服,容我去更衣。”
卫子晋抬手示意,有丫鬟引领卫子谋去了。
人走了,卫子晋瞧着手中的书本,想了想放下,叫杏雨推自己去找媳妇儿,有好几日不曾见,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卫子谋跟着丫鬟走了一段路,忽然乘人不注意拐进一扇月亮门内藏了起来,那丫鬟在原地四下里望了望,没见着人,便跑远处寻去了,他从月亮门出来,转身往松合院的主院那边走。
刚经过花园,就听到不远处响起软糯的笑声。
“绿离,我叫你好好接住,你在作甚?在偷吃,呆会我跳下树来非逮着你不可。”
“娘子,你吓唬我,这杏子酸酸甜甜真好吃,我只不过偷吃了一个。”
“一个也是偷吃,你快接好了,我再爬高点。”
听到这笑声,卫子谋全身一酥,不用再细探了,那画里美人必然是这位了。
他脚步飞快的往那边方向而去,来到近前,果然只见一位穿红衣的娇俏小美人,穿着小绣鞋爬树上去了。
那树上结满了杏子,个个饱满金黄,看得人酸牙。然而那小美人却时不时捡一个放入嘴中。
树下有位穿青绿色绣花窄袖襦裙的小丫鬟正认真的捡树上落下的杏子,那竹篮子当中已经满满一篮。
终于等到那小美人回过头来,只见她发黑如墨,眉眸如画,一双盈盈杏目如一弘溪水般清澈,那清纯笑容宛如世间昙花,让人忍不住想抓住,想拥有。
卫子谋的脸色变了色,心中感叹,“难怪卫子晋会为了这位农家女不顾自身利益,甚至与家族反目,若是他遇上了,恐怕也会做出同样的举动不可,这样的女子才是男子梦寐以求的良配,人生路漫漫,有此等姿色的少女相伴,也不枉此生了。”
可惜人家名花有主,唯落得一个口馋,倒不如不见,倒不如不相识,否则生了相思,便药石难医了。
卫子谋颓废的想离开,又见那少女在树上滑了一脚,摔在草从中,一时间起不来,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相扶,就见卫子晋从那头过来,原本想走的心思忙又躲了起来,生怕被人瞧见。
卫子晋往前头扫了一眼,看到一角靛蓝衣角,目光一沉,轮椅来到云小花主仆身边。
云小花扭了脚腕起不来,却又不想卫子晋看到自己这狼狈模样,于是转了身去。
卫子晋正要转身过去挡住某人的视线,于是顺理成章的也跟着来到她面前,那模样倒有些讨好。
云小花怔怔的看着他,他想做什么?
卫子晋弯身上前握住她的脚,细心的为她褪下绣鞋,秀气的小脚丫就落入卫子晋温热的掌心,手轻轻的按抚她的脚腕处,责备道:“若是想吃杏子,叫府中下人便是,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云小花没有出声,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觉得脚丫在他掌中被他揉得有些发痒,于是想急忙挣脱,没想卫子晋抓得更紧,他目光淡淡看来,“别动。”
又看到她这般狼狈了吧,自上次与她回娘家,被她口气熏到,又看到她那泼辣的劲,所以这几日都不想见她吧。
不过也正是她想要的。
揉了一会,云小花着实觉得两人这模样实在太怪异,便是上世两人刚成婚时他也不曾这般细心对她,怎么这世却什么都变了。
重生回来,他的态度变了,不管她怎么激怒,他居然也不发火,倒是有一点相同,她要是泼辣起来,他必然阻止,就像那日回娘家那样,他还是不喜欢她彪悍的。
可是她不彪悍,又怎能自我保护。
“杏雨背你回去吧。”卫子晋见她没这般痛了,望了望花园,看她这模样便是到八角亭恐怕也做不到。
“不用,绿离扶我就好了。”云小花半个身子挂在绿离身上,绿离毕竟是庄户人家出身,看着瘦弱却是有劲。
主仆两就这样往那八角凉亭而去。
卫子晋调转轮椅,不动声色的往那边一瞥,人已经不在,居然敢耍这样见不得人的手段。
云小花就这样一脚高一脚低的回到小院,绿离把人放下,脸不红,气不喘,只感叹道:“姑爷真正是细心,竟然亲自为娘子揉脚。”
云小花瞪了小丫头一眼,这家伙注意力都在这点小事上,不过今个卫子晋着实有些奇怪。
一篮子杏子放在桌上,小丫头又偷吃了两颗,云小花忍不住想笑,“你吃便吃,我不说你了,只是这杏子千万别吃多了,吃多上火,你这体质便是火爆体质,到时别火上加火。”
“竟有这事?”绿离果然被骇住,上次主仆俩吃多了荔枝上了火,绿离从家里高高兴兴回来,才发现自己吃不下任何东西,于是主仆两人喝了几日苦药汁后,再也不敢任性。
“丘先生交代了,就因为上次咱俩没有分寸,他竟然给了我一本小册子,哪些果子是温性,哪些果子是凉性,写得挺齐全,改日你也得看看。”
“可是我不识字。”
云小花忽然发现这是个问题,以后还得跟她做生意的,不识字可不行,决定以后每日抽两个时辰教她,反正呆在这卫府左右是无事。
上次云小花教小丫头做瓜果鲊,还有豆渣饭,这次回去后,见着家里的贫穷,小丫头干劲十足。
两人把杏子擦干净,准备加蜜汁去酸做成杏干,自己能吃,也能拿来卖,一天弄一篮子,到傍晚叫小丫头往城隍庙一走,正好遇上逛夜市的男女做零嘴,卖得也挺快。
云小花特别理解做丫鬟的苦楚,先向守门的打了招呼,说明是替她这个正牌主子去办事,也不用小丫头再费时间和钱去与这些人打交道。
“娘子,你真是手巧,美味的密汁杏干也会做。”
云小花笑了笑,能有什么难的,世间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上世为了挣钱,什么法子都想过。
“我呆在院里左右也无事,不用人伺候,你就放心的去卖吧。”
“娘子。”
“行了,快点动手把这些杏子处理了。”
云小花等小丫头能自食其力了,她开始准备自己的事情,只是再次出府的机会却是没有。
上世是吹的枕边风,这世她要怎样才能让卫子晋准她出府呢?
卫家家主回来了,回来第一件事便是把卫子晋叫了去。
卫君言四十岁上下,身材颀长,父子两长得有七分相似,儿子少年模样,朝气蓬勃,做父亲的却是沉稳老练,自有他这个年纪的男人魅力。
卫子晋坐在轮椅上,目光淡淡的看着他的父亲,这个父亲自从娶了填房,基本就把他这个发妻之子给忘之脑后,至于家族中的生意,若不是族老们对卫子晋的肯定,卫子晋就跟上世一样,只能守着个小院,任那继母搓圆搓扁。
“这是什么?”卫君言对脚下的竹筐踢了一脚,“说说看,这是什么?”
卫子晋往那竹筐看了一眼,里面只是瓜果纸皮,甚至还有些异味,室内的两人都不说话,也并不觉得这异味而捂鼻。
因为里面有荔枝壳。
卫子晋没有说话,看了一眼收回目光。
卫君言似乎终于抓住自己长子的“把柄”,平时在族老中,他这个能耐的长子威望只在他之下了,他若再过几年,恐怕要青出于蓝胜于蓝。
虽然腿脚残疾,却有这般能耐,若是他双腿是好的话,恐怕直接上天了,整个卫家还不被他掌控在内,连他这个家主也成了摆设。
“有能耐了,敢自个儿偷运这种东西了。”卫君言三两步来到卫子晋面前,背着手,目光紧紧盯着他,“你以为在卫家就你有这能耐吗?不过是钱,卫家最不缺的便是钱,可是为何大家没得吃便不吃,你却为了宠一个新妇,居然砍了半棵荔枝树去,嚣张。”
他左右踱了几步,又道:“你并不傻,你敢当着族老们的面挑下营州这个大摊子,且把它做大了,我也佩服你。在南边,在两浙,我们已经占了半边天,营州却是你一个人挑起来的,我不得不承认,你是我所有孩子当中最厉害的,可是厉害有什么用,你行差踏错半步只会置整个家族于不利。”
“咱们卫家家大业大,又是官家信任的皇商之一,可是如今国库空虚,便是官家今年发放给重臣新上市的荔枝也只是一人几颗,你倒好,直接扛走半棵树来。”
“来人。”卫君言再也压不住那怒气,这个儿子越有能耐他感觉到的不是欣慰,反而是越来越不舒服,明明双腿残疾却敢如此嚣张。
身边长随过来听命,卫君言喝道:“执家法第三条,行脊刑。”
第18章 小花纠结()
卫子晋双眸垂下,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边已经有下人上前扣住卫子晋,双手被人吊了起来,他的双腿微微弯弯,卫君言扫了他双腿一眼,有那么一瞬他觉得对不起这个孩子,对不起前妻,然而只是一瞬而过。
长随递上长鞭,那鞭子上居然有倒刺,虽小却比普通鞭斥要凶险十分。
“啪、啪、啪。”
接连三鞭下去,卫子晋没有出半点声。
卫君言甩开鞭子,看着他倔强的闭紧的嘴,心里越发的烦闷,这个儿子倔强的让人可怕,便是他年青时受此鞭刑,也曾眼泪汪汪,然而他却没有半点声响,似乎打在的是别人身上。
“要你倔强,你娶新妇进门,一意孤行为父不说就算了,你如今竟然宠着新妇至卫家于不顾,你好好记住今日的教训,至于营州的生意,你不必再打理了。”卫君言说完,转身出去。
听到这儿,卫子晋冷笑一声,最后一句才是他想要的吧。他这个爹爹,自从娶了继母就再没有把他当成亲生儿子,反正他不缺儿子,便是嫡子也有两个,庶兄妹那便是数也数不过,他怎会在乎呢。
营州的生意是卫子晋十六岁那年向族老们提出来的,愿意亲赴营州为卫家进军营州。如今三年过去,终于有了规模,他便要从他手中抢去,再给他喜欢的儿子们么?谁都能瓜分,哪怕是庶子,偏他不行。
卫子晋被人放下,背上的血已经染湿了衣裳,他脸色苍白如纸,唇色发青,被人推出来,孙玉见到他这个模样,脸色大变,赶紧上前接过手。
卫子晋吩咐:“别声张,赶紧推我回小院。”
孙玉推了轮椅,才知道他后背伤的有多重,那血水就不停往外冒,这到底是不是亲生父亲,但凡有点良心的人都下不了这么重的手。
两人匆匆来到松合院,迎面遇上云小花与绿离两人提着一篮子吃食往外面走。
卫子晋立即控制住轮椅,命令道:“快进那道月亮门内躲一躲。”
这是为何?孙玉有些犯懵,他只好听令把轮椅推到月亮门侧。
云小花与绿离两人来到院门边,忽然停顿下来,蹲身揉了揉脚腕,蹙眉道:“到是没好全,呆会你扶我去小偏门那儿,我交代好他后,你以后就不用怕他了。”
“娘子,要不我今日不出门了,你的脚伤本应该多休养,这儿走去偏门还有好长一段距离。”
“没事。”云小花揉了一会儿,慢慢起身,靠在绿离肩上。
绿离却不走,红着眼说道:“娘子,今个儿我不去了,你还是养好脚咱们再去,这事儿又不急在一时。”
“谁说不急,咱们呆在这院中半分银两都没有,我连给你打赏都不成,我只能教你做些吃食去卖罢,你不嫌弃我这样没出息的主子就好。”
“娘子。”
“好了,你扶着我,咱们慢慢走过去,看这天色尚早,倒是还来得及的。”
两人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主仆两又是一番推辞。
这边孙玉却看着卫子晋背上的血水落入地上,已经染湿了轮椅下的地。卫子晋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唇角乌青,双眸开始不听使唤的要瞌上。
孙玉忍不住准备往前推,刚动了轮椅,卫子晋睁开眼睛,“不可。”
两夫妻之间本就应该同甘共苦,再说这事儿还是新妇给惹出来的,如今连给她看着都不行,何至于此。
孙玉越发的对云小花不满意,这主仆两人还在推推拿拿,终于走出院子外去了。孙玉才敢把卫子晋推出来。
他推着轮椅飞快的往小院子里去,那边杏雨闻声跑过来,孙玉道:“快去院门前瞧瞧,丘先生来了么。”
杏雨立即跑院门去了,含香上前搭把手,把卫子晋爬着放在拔步床上。
孙玉吩咐含香打来温水,他用剪子剪开他背上的衣裳,露出里面的伤口,不由得倒吸了口气,还真的下得了手。
只见那伤口被倒刺勾得深可见骨。
卫家的脊刑果然厉害,不经族老们会审,犯得着私刑下得这么重么?也太偏心了,人心都是肉长的,果真对这个大儿子就没有半点感情么?
床上的人已经昏厥了过去。
丘乙过来时,看到这情形也是倒吸了口气,先派人给卫子晋嘴中喂参汤,接着把巾帕放入他嘴中,细薄的刀尖刻入伤口中,慢慢挑出细如牛毛的倒刺。
即便是昏迷不醒的卫子晋也忍不住“嗯”的一声咬紧了巾帕。
听到卫子晋一声一声的小下去,孙玉和丘乙万分着急,丘乙额上出了一层薄汗,杏雨忙用干净的巾子为他拭去。
终于把倒刺全数拔了出来,床上的人连“嗯”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丘乙丢下刀子,站了起来,同孙玉说道:“这些都是家主打的?”
孙玉点了点头。
“还真没有见过这样的父母,孩子都是父母身上掉下来的肉,也舍得。少主也是个可怜的,有爹等于没爹,还没学会走路却失了母亲,看着少主外表锦秀无比,内里却是千疮百孔,说起来,新妇不体贴,两人便一直这样的分开着,哪像新婚夫妇。”
丘乙本是性情中人,着实是看不下去的,他原本在营州落的难,是卫子晋救了他以及他一家人的性命,先有了救命之恩,后又被他能力折服,怎么也想不到才十七岁的年纪,竟然有这般心性,在营州与各大富绅相斗,那有半点惧色。
孙玉叹了口气,“少主的事,咱俩就不必再多说了。”
两人心思都差不多,可是他们也跟了他这么多年,自然也了解他的脾气,但凡他认定的事,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
卫子晋的命算是保住了。
天天好参好药温养着,终于养了大半个月有了起色。
白昼都爬在床上,卫子晋百无聊奈,但丘乙却不准他下地,怕牵动伤口。
这日,卫子晋叫杏雨和含香为他念书,两人坐在床前的凳子上轮流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