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朝当皇帝-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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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那跟去那些地方流徙没什么区别。
甚至坊间也有流言流语说,宁做关内一小吏也不做关外一正堂,而如今陛下要让朱由校去西伯利亚做知州自然不是要升这祁彪佳的官,而是让祁彪佳去承受更大的艰难和挫折。
同李明睿一样,秦安县知县严德全也以同情的目光看向祁彪佳。
而祁彪佳自己的触动也挺大,他也没想到陛下突然一道口谕又要让自己去更远的地方做官,他心里本能的是抵触的,他从一个生活优渥的士大夫流落到这鸟不拉屎的秦安县,坚持几年后才好不容易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如今却又要去更远更冷的关外,他自然是感到痛苦的。
但从来也只知道钻研学问,恪守儒家传统教义的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陛下面前说错了什么,而陛下为何又突然将自己流放到更加恶劣的地方。
不过,真的让祁彪佳拿出勇气向朱由校主动磕头求饶,至少能向秦安县知县严德全一样在陛下面前完全放下文人的傲气,他却做不到。
因而,祁彪佳还是咬着牙朝朱由校行了礼:“微臣遵旨,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此时,秦安县知县严德全见此却也有些替这祁彪佳不忍,便忙朝朱由校行了一大礼:“陛下恕臣冒昧,祁彪佳虽年轻不懂礼数,冒犯了陛下,但请陛下有所不知,他夫人刚刚怀有身孕,还有几个孩子,如果让他去西伯利亚做官,只怕会影响他夫人生产以及他家几个孩子的成长。”
朱由校倒是有些愕然,他没想到这个初始还表现得有些胆小怯事的秦安县知县严德全此时却有如此胆量敢在自己面前为祁彪佳求起情来,而且明显更懂得为官处世之道。
“虽说能力有限,但却心底还算善良,若为地方官倒也不会草菅人命,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朱由校心里不由得改变了对严德全的看法,心里也算是搞明白一个贡生出身的他为何能成为一县正堂,如今看来也是有缘由的。
“其妻儿不必跟去,传朕口谕给左都御史商周祚,让他帮你照抚你的妻儿,你去西伯利亚当替朕好好做好一方父母官,知道吗”,朱由校说后就上了车辇,而祁彪佳心里则是五味陈杂,望向眼前的连绵青山,他只能感慨自己终究还是要离开这里,但却不是因为可以回到故土,而是要去向一个更加荒芜且冰冷苦寒之地,且这次还没有家人陪伴。
过了汉中,便进入了巴蜀之地,被流放到绥定府的王思任此时也面见到了朱由校,与祁彪佳不同,王思任明显要审时度势许多,甚至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表现,还特地带着他现在一帮学生紧随着绥定府政府方远邦身后前来接驾。
朱由校一下车辇便被这王思任和他身后一群年龄约在十二岁左右的少年学生给吸引住了,看得出来,这些少年虽说是穿的粗布衣裳,有的还打着补丁,但却颇有气度且沉稳有度。
虽说朱由校现在乘坐的是具有减震系统的马车,内部还安装了软皮沙发,但一路上走过来依旧被颠簸的骨头似要解体了一般,颇为疲惫的他只得由柳如是扶着走将下来。
“绥定府知府方远邦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时候,一身穿四品绯袍官服的官员走了过来,朱由校见此人两眼细小,体胖身短,自带喜感,而作态也颇为恭敬,便不由得笑了笑:“起来吧,倒是难为你们,跑这么远的路来迎接。”
说着,朱由校就往四周一看,却是连绵起伏的大山和隐匿在大山间的栈道,不由得地道:“都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朕今日算是体会到了,如是啊,去取一杯这里的山泉水来,朕倒要尝尝这天府之水泡雨前龙井的味道。”
“唉”,天性好玩的柳如是也算是难得出一次远门,见到这满目青翠和山野间的野花早已是心驰神往,忙应了一声,就取了御用水壶提着罗裙往山涧里去,两锦衣卫忙跟了过去。
朱由校这里也问着绥定府知府方远邦:“这里谁是王思任?”
事实就是如此,虽然朱由校曾经大手一挥,就让东厂的人把山阴名儒即所谓的季重先生发配到了这穷山恶水间近十年,却是连人家是何模样也不清楚。
方远邦向王思任示意了一下,王思任就过来参拜了朱由校:“罪臣王思任见过陛下。”
以罪臣自称,至少说明这王思任已经承认自己抵触自己这个皇帝对江南的新政改革是有罪的,这让朱由校对这个王思任的印象又改善了几分。
绥定府知府这时候似乎已经觉察出朱由校有些疲倦要坐下歇歇的意思,忙抢着来到朱由校身边一大青石石板边,然后硬是咬牙将他那肥胖的身体蹲了下去,用衣袖拂干净青石板后才又费力地站起来:
“微臣已经擦拭干净了,还请陛下暂且坐下歇息,此地离府城尚有一段距离,好在天色还早,陛下也不必急着赶路,绥定境内多山,路多石峭,不好平整道路,让陛下受尽颠簸之苦,且是微臣之过,还请陛下恕罪。”
这绥定府方远邦明显是一个极爱在上司面前表现和献殷勤的人,再看其肥滚滚的样子,朱由校不得不怀疑此人有没有大贪污之弊,但也不能平白无故地治人于罪。
因而,朱由校也就只好笑道:“天所造之地貌,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何罪之有,日后可不得再以官袍揩拭,此乃朝廷法器,堂堂四品官服,威严与权力的象征,怎能直接当抹布用!”
朱由校这么一说,绥定府知府方远邦却是连连告罪,同时额头却已经是微微见汗,既然因为刚才弯腰顿蹲下去和起来时所做的功太大,而不得不多排些汗。
这时候,柳如是欢天喜地的取了满满的一壶清泉水跑了回来,自己亲自从车里拿来小火炉后就开始添柴煮水了,而朱由校则是也从绥定府知府方远邦之请坐在了青石板一侧,顺手摸了摸湿润的草,倒也觉得手心也跟着绵软了一般。
“王思任,你也坐下吧,说说你在绥定府带着有何感受”,一时,茶沸火熄,柳如是端着一杯清茶递给朱由校后才跪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王思任与朱由校。
有山有水有清茶,再加上一美少女柳如是陪侍一旁,朱由校自然是感到十分惬意,随扈的第五军此时已以朱由校为中心,控制住十里之内的警戒区,而锦衣卫们也拔出了绣春刀,虽然朱由校现在惬意,但他们却不得不更加警惕。
朱由校可不愿意在自己的国土上还要战战兢兢地活着,生怕会被自己的政治敌人趁机干掉一般,因而他也就没必要做的那么警惕小心,而负责随扈安全的第五军和锦衣卫表现的很紧张,这是人家的职业习惯,朱由校也没有十分苛责。
“身后这些看上去颇有英气的人都是你所教”,朱由校这时候不由得问起了王思任,也让柳如是给王思任也沏了一杯茶,柳如是似乎不愿意在除了朱由校以外再给其他人沏茶,因而脸色颇不情愿。
王思任见陛下身边这宫娥容颜倒是绝色无双,还有些娇俏可爱,心中也不由得有所触动,暗自幻想是否可以求陛下将此人赐予做妾,只可惜,自己圣恩不重,自然不能夺陛下之所爱。
朱由校不知道这王思任满脑子都在想的是什么,他此时也安安静静地看着柳如是把一杯茶沏好的过程,微风吹过柳如是脸庞,撩起半撘下来的发髻,倒是能看见粉色的耳垂,让人情不自禁地想伸手过去摸一摸。
“回禀陛下,正是罪臣所教,都是十七岁到十二周岁的人,其中有两名已经补了府学廪生,有一名补了县学廪生,大部分已熟读四书,出自西南番夷者有十余人”。
王思任此时算是摸准了门路,知道当今圣上注重教育,也就绝口不提什么陛下该不该离京之说,也不提陛下离经叛道,携带一宫娥出巡天下等,只在朱由校面前提自己所做的教育。
犹如王思任所料,朱由校在听了王思任如此回答后,朱由校的感受的确很满意,毕竟这些都是他发配这些江南文人士大夫到西南汉夷杂居环境的目的之一。
“很好”,朱由校说着就点了点头:“说吧,想让朕赏赐你什么?”
“朕想请陛下身边这位姐姐弹奏一首曲子,不知陛下可肯此恩德“,王思任现在是看这柳如是是越看越满意,他本想直接给钱就看的,但柳如是一直待在紫禁城里,因而也就王思任到现在才知道世上还有如此气度不凡的女子。
王思任本想直接请求陛下朱由校将柳如是赏赐给他的,但他也不敢直接请求,因为他不知道陛下到底是有何所想,所以他决定先试探一番,看看让柳如是弹奏一首曲,陛下是什么感受。
而让王思任没想都的是,陛下朱由校想也没想就说出了两个字:“不行!”让王思任很是错愕,而柳如是也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朱由校。
第五百一十一章 升官与封爵()
时至初夏,热火炙烤着大地,但好在此时朱由校等人是在山野间小憩,也就未未感到半点暑热之气,但当朱由校这一声分贝颇高的“不可以”说出口后却让整个空气为之一滞。
朱由校左右两侧各有五名锦衣卫持着绣春刀出现在青石板一侧,朱由校后面山坡上的十名第五军中央特战人员也突然转身,端起了黑色锃亮的来复枪,食指放在了扳机上。
王思任吓得当即脸色由红传白,连端茶的手也差点端不稳茶杯,摇摇晃晃的茶水已经洒了出来,滚烫的水烫到了他的老皮,他也浑然不知。
倒是见惯不怪的柳如是犹自淡定地扫风烹茶,神情淡然。
而朱由校此时则将手朝后面一挥,左右两侧锦衣卫犹如一阵风一般顿时推开到十步之外,以免扰了陛下雅兴,山坡上的十名第五季中央特种人员也立即遁入草丛之中,来复枪枪口也没在如此露骨的出现在所有随扈人员的视野之中。
王思任此时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很是尴尬地朝朱由校笑了笑,就忙试了试额上汗水。
朱由校此时依旧很平静地端起茶来,看向对面飞流直下落向无底悬崖峭壁的一川瀑布,只说了一句:“你太老了,朕的宫娥也不是给你抚琴的,要听琴让你姬妾给你弹去。”
柳如是听此言不由得破涕为笑,对于陛下初时突然一喝:“不可以”的话时的场景让他现在也还记忆犹新,如今见王思任讪笑的样子倒也觉得滑稽可笑,便也不由得促狭地道:“久闻王季重先生是江南大名士,琴棋书画皆为一时之绝,陛下今日来此,何不听听。”
朱由校微微一愣,他知道这柳如是是在报复王思任刚才要让她抚琴助兴的缘故,但朱由校自己也想以此看看这王思任是否还如以前一般的傲气不肯屈就自己这位帝王的任何要求,因而朱由校也便就答应了柳如是的提议,点头道:“说对,王思任,你且弹上一去,这满树林叽叽喳喳不停的蝉鸣啾啾声都快让朕的耳朵听出茧子来了。”
柳如是听得朱由校此言不由得噗呲一笑,同时也看向这鬓发半白的王思任,看他作何回答。
王思任倒也没想到当今陛下回绝自己有意于柳如是是因为自己太老的缘故,但这也让他觉察到自己刚才实在是也有点胆大妄为,竟敢对陛下身边的人有所垂涎,而且明显看得出来此宫娥不是陛下身边寻常人,自己已经被陛下在心里狠狠记了一笔。
“罪臣遵旨,只是此地无琴无筝”,王思任不敢不从,在绥定府这几年,他早已没了锐气,因为这里不比江南,官场上陋习陈规与江南比更加繁多,若不会钻营示弱只怕早已被人丢进了深沟里尸骨无存,而如今王思任能在这穷山恶水活下来,全赖他一改昔日之锐气,懂得随分从时,逢迎之道,才能一直做着教谕,生活也还算优渥,至少不必像祁彪佳还得自己种地维持生活。
“我去拿”,柳如是犹如兔子一般转眼间就没了人影,然后又是转眼间就将一把古琴取了出来,试了试音,就双手递给了王思任:“请吧,季重先生。”
“多谢多谢”,王思任忙不迭地表示感谢,并尴尬地笑了笑,先朝朱由校行了一礼:“罪臣技艺生疏,弹琴更是末技,若是污了陛下之耳,还请陛下恕臣狂悖之罪。”
“老货,你只管弹你的”,朱由校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而这时候,王思任已退后坐在了一地青草坪上,待一阵清风拂过琴弦后,他才定了定神,气沉丹田,深呼吸一口气后其手指才开始波动了琴弦。
顿时,便是砰然一声,琴弦动弹了起来,嘈嘈切切之声犹如水流时而急时而缓一般,涤荡着人的心灵,让人不由得闭上了眼睛,仿佛世间之美妙亦只有倾耳才能听得见一般,而目之所视已完全不能代替耳之所听。
朱由校不得不承认这王思任的确是有才华的人,这琴瑟弹得的确能惹人心醉,当然,能让王思任抚琴,不仅仅让朱由校听得惬意,在心情上也感到惬意,至少说明自己将这些江南文人流放到这等穷山恶水之地,的确还是有人脑子转过弯来,开始从服在自己这个帝王之下。
“回翰林院做个侍讲学士吧,没必要再留在这绥定府了,不过可不能忘记教书育人之本,另外,念及你离乡已有数年,朕特许你半年假,当初学生们太闹,你家祖茔也被动了不少,你回去后找人再重新安葬吧”,王思任的琴声刚一停下来,朱由校就先站起来,并没有对王思任所谈之琴无半点评价,只是直接说起了对王思任接下来的安排。
而王思任对此却是受宠如今,他的琴虽已弹完,但手却依旧还放在琴弦上,忘记收回手来,主要是他也实在没想到,自己在为陛下弹琴后竟然会被直接任命为内阁馆臣,这可是作为晋升内阁的储相之位,作为三甲进士出身的他一直以来便只能在地方上任知县等官,后来因为与董其昌等人一起反对朝廷对江南士绅集团的打压而被流放到绥定府东乡县,到现在已近十年。
他此生此时本来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得到朝廷允准他还乡省亲,毕竟他在外漂泊了已近十年,而按照朝廷之旨,是不得轻易还乡的。
王思任却没想到此时自己还突然被任命了翰林官,而且还能有半年的机会回乡,这自然使得他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
柳如是见这王思任半天没有主动要奉还皇家古琴的意思,便不得不主动握住了琴的一端,往外直接猛扯了一下道:“呆子,还不赶快向陛下谢恩,还霸占着陛下的古琴干什么。”
王思任一听柳如是这样说也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就直接朝朱由校跪了下来:“罪臣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思任因给陛下弹琴一曲而骤然得到翰林馆侍讲学士之位之事顿时被流传于天下,一部分冥顽不化的江南士子听后依旧对王思任巴结或者只唯当今陛下马首是瞻的行为很是不耻,而也有很多江南文人开始因此看透了一些事情,并从王思任此事中领悟到自己为何会被流放到这里,等陛下来时,自己又该如何应对才能重回自己以前的光辉生活。
过了绥定府顺着渠江南下,进入嘉陵江后再由沱江逆流进入成都府。
俗话说,四川乃天府之国,而真正堪称富庶事实上指的就是成都府一带,农耕文化的繁盛还是衰落依赖于水利的发达与否,而都江堰的伟大工程成功使得成都府数千年来不知饥谨为何物,而如今等等朱由校步入成都府后,便也能看见良田沃地一望无垠,男女老幼生活大都闲适,房屋也多以粉墙黛瓦,即便是銮仪经过乡野时,也能看见身穿绸缎的地主老态龙钟地坐着滑竿四处逛着。
此世的成都府历经大明两百年发展后早已是花团锦簇的世界,其繁盛自然要比所谓的糠乾盛世时期繁华十倍不止,而且现在得益于朱由校的到来彻底改变了大明的命运,因而使得所谓的四川大屠杀将不复存在,张献忠如今是下落不明,也不知道湮没于那个历史的角落之中,当年率军入川的豪格和李国英也都被大明正法。
随着大明工业化的发展,即便是在成都府这样的内陆地区,也能看见大量工厂作坊犹如雨后春笋冒了出来,大道上也能看见无数华丽的马车,而皇家工业公司最新研制的自行车也开始活跃在成都平原之上,细密铁丝构成的轮子彷如时光轴一般将这天府之国带人了数百年之后。
叮叮当当的铃声犹如天籁一般飘荡在简阳的天空上,回头一看却是来自西域的骆驼驮着货物正行进在这青山绿水间,而行进中的自行车与马车所带来的机械之美则与这来自异族的神秘感相映衬成大明天启中叶天府之国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与去江南不同,作为皇帝他来到这川南之地不是要与兼着商人与地主双重色彩的士绅斗法,而是一路看看被自己流放到这里的江南文人和蠢蠢欲动且不太安分老实的蛮夷之兵,另外也需要借此来西南之际看看联络一下此时的乌斯藏地区,虽然现在大明帝国的重心一直是在南洋与北边的西伯利亚,但对于世界屋脊的归属可是一直也没忘记。
成都府的重要不仅仅是因为他富庶,而是因为他是连接各蛮夷以及乌斯藏与大明中原核心地区的一个重要枢纽,如今商业发达时期,来自于土家、瑶、彝、壮、苗等西南地区的番夷们且活跃在成都府的人并不少,甚至在一些热闹的街市还能看见很多的喇嘛,这些喇嘛还能熟练的与当地川民进行交流。
自从藩王被朱由校严令回京另谋出路后,这成都府的蜀王素来胆小,不敢与朝廷作对,因而算是比较早的一批进入京城的藩王之一,所谓的蜀王府也就空了下来,如今正好拿来做朱由校的行宫。
四川巡抚和巡按以及布政使按察使等官自然早已候于青白江一带,对此,朱由校也不理会,他现在只在意的是,秦良玉何时应召能赶来成都府以及其他几任宣慰使。
如今的四川巡抚正是马士英,且也是刚刚赴任,现在朱由校几乎就把这马士英作为行政改革的急先锋,几乎改革推进到哪里,这马士英的官也就当到哪里,如今在整个西南地区的改土归流已是迫在眉睫之事,而四川作为这西南地区第一省,自然是刻不容缓,所以朱由校才决定将马士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