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朝当皇帝-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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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区的改土归流已是迫在眉睫之事,而四川作为这西南地区第一省,自然是刻不容缓,所以朱由校才决定将马士英派到四川来做巡抚,同时也还要石柱土司的秦良玉做个表率,只要石柱土司能接受由朝廷直接派流官治理,那奢安的余孽也才能安分些。
当然,如改土归流进行的顺利,大明在以后进军乌斯藏以及印度也就毫无后顾之忧,甚至日后还要进军安南,乃至控制整个东南亚半岛与印度半岛,西南这个大后方能否成功取得改土归流且不再发生各种叛乱才显得尤为重要。
“微臣见过陛下”,秦良玉已是年过花甲,但一身锁子甲穿在身上依旧显得英武不凡,朱由校见她要屈膝行大礼,便忙亲自走将过来扶住了秦良玉:“老将军可使不得,我大明西南全靠您这棵定海神针镇着,怎敢让您老行如此大礼”,说着,朱由校见秦良玉身后跟着一年轻后生,心想也或许就是石柱土司马家的人即这秦良玉的晚辈,便向他问道:“老将军近来身体如何,能吃多少饭,可还舞得动剑,拉得开弓?”
“回禀陛下,我家祖母如今年岁渐长,发落齿掉,饭量已大不如前,虽尚能对战一二之兵,但到底是力有所不怠”。
朱由校听得出来,这年轻后生是这秦良玉的孩子,而且明显是对自己母亲很是孝顺,要不然也不会如此据实回答。
倒是秦良玉此时不由得秀眉一瞪:“胡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发落齿掉,饭量大不如前了,如今让你来,不是让你满口胡言!”
“微臣不敢欺瞒陛下,我家祖母年岁已高,还请陛下看在我们马家多年为大明浴血沙场的份上,准予我家祖母告老还乡,以全微臣孝义!”
这年轻后生说着就跪了下来,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而秦良玉则还想说什么,但也明显被自己这个孙子为自己如此恳求皇帝陛下的行为有所感动,所以也半晌没说出话来。
朱由校见此不由得笑将起来,他赶忙说道:“不愧是老将军的孙子,担得起这仁孝二字,不过你们可都误会朕了,朕此次召见秦老将军,可不是要秦老将军挂帅出征的,而是要封赏犒劳秦老将军,柳如是,去将朕为秦老将军准备好的斗牛服拿来,李明睿,拟道旨意,着即封秦良玉忠贞侯,世袭罔替,以慰天下良将!”
秦良玉倒是没想到朱由校会突然直接封自己为侯,但她却不知道朱由校这样做却只是想借此继续安稳住其他蠢蠢欲动的土司。
第五百一十二章 李明睿坑秦良玉()
秦良玉虽是一介沙场老孺,但也并不只是只知刀枪,对于骤然封侯此事,她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因为在她看来,自己一介女子之前被加封左都督已是破例之隆恩,如今更成国朝数百年来第二个加封侯爵以上的官员,这无疑会树大招风,甚至被架在火上烤。
秦良玉可以接受战死沙场,但却不想因为官爵太显而被群臣妒忌和中伤,几十年宦海生涯也让她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言可畏,所以她想也没想就干脆直接咚的一声跪了下来:“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公侯之位崇高尊贵,微臣不过一土司之妇,实在无颜受此殊荣。”
“额”,朱由校倒是没有想到秦良玉会拒绝,说到底,他虽然当了十多年的皇帝,但也还没有看透所有人的人心,在他看来,自己封秦良玉为侯,秦良玉必定也是同王思任突然被自己提为翰林院侍讲学士一样兴奋得很,却没想到秦良玉直接回绝了这世袭罔替的侯爵之位。
秦良玉自然知道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拒绝朱由校肯定会惹得陛下朱由校不喜,但她可不想成为第二个吴襄和吴三桂父子,在被封王后没多久就被满门抄斩,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虽然秦良玉也算是第一次才见到当今天子朱由校,但她对朱由校的了解程度并不浅,在她看来,当今这个帝王可是一个十足的心狠手辣的主,处事果断且大气,封你王侯时从不拖沓,但杀你时也不拖泥带水,同样干脆。
秦良玉知道自己石柱土司的白杆兵虽然在平定奢安之乱中功勋显著,但万万也没有到值得封侯的地步,更何况自己还是土家人,虽说大明对于官员任用倒不拘泥于汉夷之分,但到底汉夷有别,更何况这些年来,西南各土司不安分者居多,先有杨应龙后有奢安两土司,朝廷已对西南土司是大不放心,如今所谓的改革先锋马士英已做四川巡抚,更是释放出要改土归流的信号,而在这个时候而如今陛下骤然要封自己侯爵,这是不是要动自己石柱土司的征兆?
虽然自己石柱土司在平定奢安叛乱中立下不小的功勋,但到底是整个四川地区最有实力的土司,麾下白杆兵也是唯一一支可以威胁四川地方朝廷政权的军事力量,而石柱又处在重镇重庆附近,东可进湖广威逼宜昌,锁夔州天险,西可攻成都,挟天府之富,扩兵百万,割据一方。
抛却自己石柱土司因到底是熟番(汉化程度较深)多年以来一直奉朝廷之命是从,从历代历史故事中可以知道,作为一个有志独掌天下的皇帝,是很难容忍自己石柱土司这样一个有一定军事实力的半独立政权存在的,而且还是大明的腹地,不必朝鲜。
连吴襄和吴三桂父子也落得个凌迟处死的下场,自己若是受了这个侯爵之位,虽有微薄之功,只怕也会被陛下看成自己有进一步提升政治地位的野心,而开始对自己石柱土司心存芥蒂。
所以,秦良玉是万万不敢接受此侯爵之位的,她宁愿现在让朱由校感到不悦,也不愿意日后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朱由校倒是不知道秦良玉想到这么多,他知道西南一带土知府土知县甚多,这些半独立的寨子时降时叛,又身处深山之中,即便剿灭一不过数千人的叛乱,朝廷都会付出很大的财政代价,万历时期的杨应龙叛乱就是个例子。
如今大明四海皆平,国威彰显于南北,除西边之欧罗马诸国未予以震慑外,在整个亚洲,已无可威胁大明之任何力量,朱由校也就有时期好好理一理这西南的事。
纵观整个大明两百多年历史,西南诸省发生之叛乱几乎每朝每代都有,虽不至于影响中央统治根基,但也有很有几次叛乱直接影响了大明整个国势,如正统时期的思任发和思伦发之变耗费了大明大量钱财,为后来土木堡之变也埋下了基础。
嘉靖年间的古田僮族韦银豹、黄朝猛之乱也给后来平定倭乱和抗击北方俺答造成了很大的财政压力。
朱由校不想日后继续将大明大量的财政收入耗费在这无休无止的土司之乱上面,便想着一劳永逸地将这些土司都直接推平,而在这个过程中,石柱土司无疑会扮演者很重要的角色,朱由校并不是惧怕石柱土司的军事实力,以现在大明朝廷军队的立体军事作战实力,在整个世界已无可战败大明军队之敌,因为无论是作战思想还是装备已经不是一个量级。
但朱由校不得不考虑石柱土司支持自己与叛变自己所带来的改土归流上的成本多与少,如果石柱土司站在朝廷这边,朝廷可以利用石柱土司却平定其他叛乱的土司至少可以让那些土司明白,连石柱土司都乖乖遵从朝廷改土归流之策,更何况其他胳膊远远没有石柱土司胳膊粗的土司们,也敢对抗朝廷?
另外就是,石柱土司的白杆兵擅长的就是丛林作战,后勤成本比较小,一旦有土司叛乱,用石柱土司的白杆兵在未来去平定一些顽固土司的叛变既可以削弱石柱国的实力也可以减少军事支出。
毕竟出动一营白杆兵和一营大明陆军的代价是不一样的,而以白杆兵对付这些土司兵也是绰绰有余,犯不着要用大炮却攻打还用竹子做武器的军队,而且有时候效果还并没有用白杆兵或者狼兵好。
这也是朱由校要封秦良玉为侯且世袭罔替的原因之一,既然以后要用石柱土司的白杆兵为自己的西南改土归来事业做贡献,区区侯爵,他并不会吝啬而舍不得开,而且对于石柱土司在历史上的表现他也是信得过的,原本历史上,这支土司白杆兵是屡次阻止张献忠入川的唯一力量。
朱由校的如意算盘就是以封秦良玉为侯爵为信号安抚住因改土归流而躁动不安的心,同时勉励石柱土司接下来继续矢志不渝地站在朝廷这一边。
但没想到的是,这位老将军秦良玉居然拒绝了自己的示好,到底是自己这个世袭罔替的侯爵之封的礼物含金量太大吓着了她,还是她除了有男儿的豪情壮志以外也有女人特有的安危意识,猜到自己这是要她的家人在未来流更多的血的缘故?
朱由校的确有些恼怒,这位素来为他所敬重的秦老将军居然拒绝了他,不仅仅是面子上挂不住也让他的计划被完全打乱。
朱由校看向了大学士李明睿,这种情形或许李明睿这老狐狸能看明白,也能找到妥善的办法,自己最好先不开口,毕竟自己作为帝王也不能求着这秦良玉一定要接受这侯爵之封。
李明睿也觉察到了陛下朱由校的示意,他便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但事实上他对这个秦良玉并不了解,作为一介文臣,对于武官素来是不放在眼里的,更何况不过是个土家族出身的老女人,作为堂堂的内阁大学士,李明睿从来都没注意过秦良玉。
但现在陛下要他出来说几句,他也就不得不站出来,暂且压住对于陛下为何如此看重秦良玉的惊讶且不提,李明睿脑筋一转便猜到了秦良玉的顾虑所在,他不是朱由校,知道秦良玉在原本历史上的表现,因而他也就能够体会到一个非汉族出身的武臣在突然被封以世袭罔替之侯爵后的感受,只怕惊喜之余更多的是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于是,李明睿便很恭敬朝朱由校行了一礼:“陛下,想必秦老将军是嫌侯爵之位太低,吴氏父子尚且能封王,为何秦老将军不能得一国公耳?”
李明睿这话既是说给朱由校的也是说给秦良玉的,所谓当局者迷,旁光者清,陛下朱由校久居上位,习惯了以帝王权术玩弄大臣于鼓掌之间,以为大臣都是贱货和门下走狗,赏你胡萝卜,大臣们都会开开心心的接着,而殊不知大臣们也是有智慧的生物,未尝不会怀疑胡萝卜的背后是不是有高高举起的大棒。
朱由校一听李明睿的话,便明白了过来,知道秦良玉是在顾虑什么。
而李明睿的话,在说给秦良玉听后,秦良玉也自然明白李明睿这是在火上浇油,故意激将自己,言外之意很明显,如果自己不接受世袭罔替的侯爵之位就是野心太大,嫌弃侯爵之位太低,而不愿意接受,之所以拒绝是想逼迫当今圣上封自己国公,甚至要像关宁军吴氏父子一样才好。
秦良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一个文官,尤其是像李明睿这样颠倒黑白的文官,害得自己平白无故地背了一个欲求不满野心勃勃的黑锅。
李明睿的话很明白,你秦良玉无论顾虑什么,皇帝陛下的金口玉言,你必须得接受,否则就是想逼迫皇帝陛下封你更大的爵位,你就是有野心。
朱由校很欣赏李明睿这样的狡黠,一句话就把秦良玉逼入了尴尬的局面,而朱由校也颇为配合的拉下脸来:“秦老将军难道真是嫌侯爵之位太小,不肯俯就,而想要朕封你为国公,乃至是王爵?”
被李明睿突然直接坑了一把的秦良玉哪里敢再矫情,而且陛下这么一问等于是在给她下最后通牒:你要不要这侯爵,要就继续誓死效忠朝廷,不要则是怀有更大的野心,和吴氏父子是一路货色。
“微臣不敢违拗陛下之言,微臣接受陛下之侯爵之封,奴家一介女流,却没想到今日能得此隆恩殊荣,欢喜之至竟有些得意忘形,以至于方才说了些不敬之言,还陛下恕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良玉不是不懂官场套路,若不懂,她一介番夷人又是一女子,如何能成功上位成为一时之女中豪杰,还官居一品,成为整个西南武官中第一人。
所以,李明睿这么一说,她就忙不迭改变了注意,接受了这个世袭罔替的侯爵之封,用李明睿的言外之意,无论你愿不愿意都得接受,否则就是居心叵测。
“如此甚好,李明睿,将此事传遍天下,告诉刘若愚,让他着东厂的人到处去散播,传遍天下,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朕是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为大明做出卓越贡献的人的”,朱由校很是激动地说道,他的目的就是要让全天下的土司都知道秦良玉的故事,要让还站在朝堂这一边的大部分土司或者寨门继续坚定对朝堂忠心耿耿就得让他们知道跟着朝堂平叛土司之乱会得到什么样的好处。
秦良玉却是颇为不爽利的瞪了李明睿一样,这一瞪却真犹如鹰视狼顾一般瞪得李明睿不由得退后了几步。
李明睿却只是淡淡一笑,他自然知道这位秦老将军心里是恨透了自己,但这又能如何,自己是为陛下解决问题,又何必在乎你这个老将军的颜面,再说是你让陛下弄得难堪,自己作为人臣,自然是要帮陛下扳回一局的。
此时,四川巡抚马士英等地方官也颇为识趣,直接当着陛下的面,向秦良玉贺喜道:“恭喜老将军步入勋贵之列,国朝定鼎两百余年来,至此第一位女侯爷,可谓千古未见之罕事矣。”
秦良玉自然知道马士英等地方官并不是真的替自己贺喜,文武官员素来是有芥蒂的,如今当着陛下的面为自己贺喜,自然也是为了在陛下面前表现一番,借机让自己更加难堪,但秦良玉除了心里骂这些人是老狐狸外也别无办法,官场上就是这么虚伪而又一团和气,她必须得适应这样的环境。
只是李明睿来向秦良玉贺喜的时候,秦良玉还是不由得哼了一声,只说了一句:“阁老相贺,贫贱之人担当不起”,朱由校见此倒是不由得笑将起来,他并无要看这秦老将军笑话的意思,便忙笑着解劝道:“诸位爱卿可别这样,将相不和乃国之大忌。”
朱由校这么一说,秦良玉和李明睿都略显尴尬的红了红脸,忙应了一声:“是!”而这时候,朱由校也提点马士英一句:“马士英,日后改土归流之策,你还得多多依仗忠贞侯才是。”
马士英也连忙称是,他自然知道陛下如今封秦良玉为侯就是在为他的改革铺平道路的。
第五百一十三章 巡视贵州与陈眉公()
听了马士英等四川官员的一番关于民政的禀报后,朱由校又耳提面命一番后才于初秋时节去了贵州。
关内原十三个承宣布政使司中,贵州承宣布政使设立的时间比较晚,其经济基础也比较薄弱,民族成分比四川更为复杂,布政使等中央朝廷派遣的流官实际管辖区只能局限在几个重要据点。
而且,这一带生番也比较多,改土归流的话,难度要比四川大,也正因为此,朱由校才没先在贵州进行改土归流,而是让马士英先做了四川巡抚,先在四川搞,然而进而辐射影响贵州。
如果日后有必要的话,朱由校会设一云贵总督,让马士英为第一任云贵总督,在四川基础上再在贵州施行改土归流之策。
因而,现在对贵州的改变仍旧主要是进行汉文化的普及与教育,被发配的文人士子中,很大一部分就被发配到了连语言也不通的贵州。
这里面,陈继儒自然是其代表,事实上,朱由校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将陈继儒也流放到西南来,毕竟陈继儒是一个单纯的隐士,早就自绝于朝堂政治,但这人偏偏与董其昌私交甚笃,在董其昌被抄时,还为董其昌鸣不平,说什么刑不上大夫之累的话,朱由校便干脆将其也贬到了贵州。
据东厂在贵州的人传回消息说,这陈继儒颇为怡然自乐,到贵州后虽三餐不饱,住着崖洞,却立志说要学王阳明来个龙场悟道。
也因此,朱由校在第一次放回流放西南的一批文人士子时便没有让放陈继儒回来。
许多文人即便是流放到西南也都还能担当教谕教授等学职,唯独陈继儒只做一私塾先生,自然一年四季的补贴是比其他人要少的。
连陈继儒都还记得唯一一次府里额外发了一次肉也还是因为皇长子出生才额外奖励的。
进入贵州境内后,朱由校不得不改乘滑竿,这一带因地势复杂与行政难度比较大的缘故,使得官道一直未扩宽,朱由校的大型马车还不能通过,而此次朱由校又不愿意动用太多人力抬着过去,因而便改乘滑竿,也算是体验一下民间土财主的交通方式。
吱吱呀呀的滑竿随着浓淡不一的青山起伏不定,仔细一看,会发现远处山林各处已经满是或在明处或在暗处的第五军士兵或锦衣卫。
一些常驻贵州的东厂番子也假扮成贩夫走卒用各种方式告诉着引路的人前方是否安全。
底下负责警卫的人是胆战心惊,深怕出了半点差错,而上层的朱由校和他的妃嫔们以及随扈大臣们则是尽可能的表现的的从容镇定,没事还能来点诗词以不辜负这闲情野趣。
事实上,朱由校也知道出巡的确会有各种意外发生,但这并不是他要一辈子待在紫禁城里的理由,如果作为一个皇帝,连自己的国土都不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那拥有这片领地也没什么意义。
而且警卫的水平也正是这样才能训练得出来,特别是对于如今阶级矛盾日渐缓和的时候,因为经济发展的需要,政治权力斗争再次由严厉向宽松转变,东厂这样的针对国内情报与稽查的特务机构只能依靠皇帝陛下每一次出巡来当做一件训练工作能力的一场大事。
万历时期张居正的考成法早从天启七年开始就被朱由校再一次重新实施起来,朱由校可不想花这么多钱去养一帮只会吟风弄月不会做半点的实事的闲人,本着能者多劳的准则,考核是有必要的。
而东厂自然也有考核,此次出巡的顺利与否,就是他们一次重要考核任务,所以由不得他们不重视。
因为已是秋季,整个凯里山区的雨水也就勤了些,一路上雾气弥漫,湿湿滑滑,倒也难见到蓝天,而气候却渐渐的有些阴冷,朱由校此行都是准备齐全,他自己早已是披了一件大氅,跟着来的宁嫔箩箬和柳如是都已戴好了观音兜和盖着大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