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朝当皇帝-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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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见此便问道:“朕且问你,若有朝臣在朝堂之上目无君主,该当何罪?”
“陛下息怒,下官以为,陈御史未有目无君上之举,祭天乃朝廷大事,陈御史有魏征遗风,请陛下褒奖陈御史,以正大明风纪!”
徐宪卿很是义正言辞地这样回道。
朱由校一时愣了,他没想到这朝堂之上居然还有官员不怕自己这个皇帝,甚至还故意不听自己这个君王之意,刻意包庇自己臣僚。
朱由校不由得怒了,这群东林党真正是不见血不流泪了。
他顿时大喝一声:“放肆,尔等竟敢如此要挟朕,来人,直接将这二人拖下去,狠狠的打!”
徐宪卿和陈必谦愕然的相互看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两锦衣卫拖出了殿外。
这时候,孙承宗立即站了出来,忙道:”陛下息怒,这陈必谦和徐宪卿言语失当,要挟君上,实在有罪,但念在二人年轻份上,饶了二人死罪!不可再起红丸之祸呀!“
孙承宗的意思是很明显,就是皇帝陛下你不能任性,目前东林党还有势力,这些人固然可恶,但不能这么直接打死,否则逼得狗急跳墙,难免会有东林党官员再来一次弑君阴谋。
“好吧,孙先生说的是,饶其死罪,杖责二十即可,革去二人御史之职,永不叙用!”
朱由校的话一出,隐藏在人群中的张雍不由得冷冷一笑:”别以为这样假慈悲,我东林党就能放过你这个昏君!“
见朱由校消了气,孙承宗便又道:“陛下,祭天之事虽是虚礼,但礼不可废,我大明之所以不同于蛮夷者,皆因有礼有节之故……“
孙承宗的劝慰让朱由校顺气不少,便点头:“朕答应祭天就是,下面谈其他事吧,辽东、河道、旱情等等国计民生的大事才是第一位的,明白吗?”
“臣等明白!”
张雍随着众臣一阵高呼后就又暗笑了笑,如今既然朱由校答应了祭天,那他的计划也就有了七。八成把握。
……
当晚,张雍再一次与宁完我会面:
“宁兄,朱由校已答应祭天,祭天仪式由礼部右侍郎王继谟主持,我家的生皮商队会在冬至日前到达通州地界,然后回与范家的粮队在通州互相换卖。
到时候十八巴图鲁再跟着范家秘密潜入京城,潜入京城后记得找到一家叫”青山会馆“的地方,徐宪卿会在那里接待你们。
徐宪卿会利用在京营的关系将这十八巴图鲁勇士再与我们买通的京营士兵调换,而那十八京营士兵是礼部右侍郎王继谟早已订好的士兵。”
宁完我听后点了点:”如此甚好,一旦朱由校被刺杀成功,孜阶兄必居首功!“
“承让承让,奴才张雍能为大汗献犬马之劳是奴才的福分”,张雍笑了笑,就道:“时候不早了,现在东厂的人到处密布,你们先出去吧,我随后再寻另一条路出去。”
第二十一章 八大晋商()
受小冰川气候的影响,百年罕见的干旱席卷了整个大明北方,从大名府到京城的一段路上随处可见从秦晋两地来的逃荒流民。
好在如今是天启七年,虽有天灾但无人祸,注重乡谊的传统北方乡绅或许没有江南商人为主体的乡绅那么吝啬,整个北直隶境内随处可见有施粥的大户。
而大名府更是由于有知府卢象升的治理,整个大名府境内自发施粥的大户就更多,这样的举措虽只能吊流民的一口命,但也因此将即将席卷大江南北的大规模农民起义延迟了一两年。
大名府知府卢象升忧心忡忡的看着自己的子民,若不是陛下召见,他宁愿一辈子留在大名府,让这里的百姓真正的无饥馑之忧。
但朱由校给他的一道圣旨和署名为“保皇党相关材料”的一大卷文书以及一封朱由校的亲笔信,还是让他选择了挂冠进京。
“大名府知府卢象升见过陛下!”
卢象升还是第一次来见到朱由校,朱由校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明末历史最令自己敬重的大明官员,没有之一。
“建斗请起,一路风尘仆仆,还没来得及歇息吧”,朱由校说着就令人赐座,赐姜汤。
当值的王承恩见此便亲自从小黄门手里接过锦墩,放在卢象升背后,然后又亲自捧汤于卢象升。
有些受宠若惊的卢象升万万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四品知府居然会受陛下如此待见,还让堂堂的司礼监掌印给自己捧汤。
倒是王承恩依旧是满面春风,从自己陛下从三日前就念叨着问卢象升还有几日进京时起,王承恩就看得出来自己这位陛下对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卢知府的情义必定不浅。
所以他也不敢做大,也刻意在卢象升面前表现得谦恭,以博得陛下好感。
卢象升也只得忙不迭地拱手谢恩,并道:”陛下,臣愿意成为保皇党一员,矢志不渝的效忠陛下!“
“爱卿不愧是我大明第一忠臣,王承恩,立即传旨西暖阁,大名府知府卢象升补兵部左侍郎之缺,并挂京营提督之职”。
朱由校现在都是直接下旨给西暖阁,再由西暖阁的轮值大学士孙承宗或魏广微拟旨然后由内阁发给司礼监,司礼监再批红。
这样其实就是架空了内阁的权力,或者说内阁和司礼监都的权力都集中在了西暖阁,因为玉玺也放在了西暖阁,只有轮值的轮值的秉笔太监才有批红权。
正因为这样,朱由校的独裁权力大幅度的增加,但在形式上还是没有变,内阁票拟,司礼监批红,也无人肯反对。
再加上现今朝中重臣都是保皇党的大臣,也没人敢有异议,即便是孙承宗也因为内阁大学士和司礼监在一间屋子里办事而认为这样更有效率,更省事。
不过,当王承恩带着旨意到西暖阁后,轮值大学士孙承宗竟来到了朱由校这里,并道:”陛下,四品知府直接提拔为兵部左侍郎是不是太着急了些,朝中东林言官只怕又有一番口舌了,而且,兵部堂官已是显贵还是外臣,再掌京营,祸患不小啊。“
“唉,孙先生未免迂腐了些,值此国难之时,真人才,当不拘一格以用之!“
孙承宗见此只得点头同意,心里却很是不解,这个卢象升不过是一小小外官,为何独得陛下青睐。
倒是卢象升很是淡然,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能得到陛下火线提升,但刚才朱由校一句“真人才”已让他心潮澎湃。
恰好这时,王承恩匆匆忙忙的拿着一信笺走了进来:“陛下,我东厂刚刚得到消息,范家商队已北上现到达临清地界,另外,张家商队也进了关,所运的正是鞑子的生皮,据悉,他们准备在京城发卖给范家店铺,然后与预先连好线的蓟辽副总兵奚吉杰接触,将我大明最新的一批铁甲兵器秘密运出关外,与此同时,在京城的张氏粮铺已在大肆收购京城粮食,目前京城粮价又涨了三成。”
“这群可恶的奸。商!”
孙承宗没顾忌自己是在皇帝身边,但素来嫉恶如仇的他在听到这群晋商又是走私物资给鞑子又是囤积居奇,企图发国难财后,就气得不行。
不过,朱由校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从不反对商人经商,他甚至希望大明的商品经济能进一步发展,但他也不愿意让这些自私自利的商人挖大明的根基。
如果这些晋商没有忠于大明的觉悟,那朱由校就不介意用暴力去唤醒他们的觉悟。
朱由校没再说话,而是提脚就往乾清宫右侧的西暖阁走去。
西暖阁常驻人员是左中允李明睿,李明睿一见陛下和自己恩师前来,便忙要作揖行礼。
但朱由校和孙承宗都没有理他,随和跟来的王承恩也没有说话,卢象升倒是愿意告诉他,但他现在还没资格入值西暖阁。
“李明睿,挂地图,告诉朕,现在曹文诏、黄得功,满桂、毛文龙、赵率教、姜瓖、周遇吉分任何职,另外,宣府、大同、太原、蓟州、辽东、固原、延绥七镇现任总兵官是谁,其履历和家中关系立即告诉我!”
朱由校一进来就开始发问。
已经习惯了这位皇帝陛下无厘头询问各种问题的李明睿也想也没想就立即一边展开地图一边回道:
“曹文诏,现任辽东游击,镇守在锦州,黄得功在蓟州做参将,满桂任山海关副总兵,毛文龙,刚被陛下封为东江总兵官,赵率教则在宁州做参将……”
李明睿的记忆力素来惊人,再加上现在任职中枢,朝中各级文臣武将早已是烂熟于心,见朱由校点头后便又将现任九边各镇总兵官都简单介绍了一遍。
众人不解朱由校突然为什么会关心这个,直到片刻之后,朱由校才起身问王承恩和孙承恩:”你们说,八大晋商在朝中到底有多大的势力?“
王承恩倒是能想朱由校之未想,忙拿出一册子来:“陛下,这是我东厂花费半月时间摸清的八大晋商在朝中的势力关系网,里面涉及到一位前任首辅,三位前任或现任部堂大员和六位四品以上京官以及各省督抚不下十名,布政使以下更是不计其数。”
朱由校不由得笑了起来:“都说东林党势大,如今与这晋商一比,倒也逊色不少。”
说着,朱由校就拉下脸来,神色严肃地道:“八大晋商这块毒瘤,朕一定要将他挖掉!”
第二十二章 撤换边镇总兵官()
天启七年,明熹宗朱由校突然连下数道旨意。
除任命卢象升为兵部左侍郎,蓟州巡抚且提督京营外,另有刚刚起复为SX巡抚的孙传庭被调为大同巡抚。
游击曹文诏为大。同总兵,参将黄得功为蓟州总兵,周遇吉为太原总兵,赵率教为延绥总兵,姜瓖为固原总兵,满桂为辽东总兵官加左都督,毛文龙加右都督。
朝中文武不知道朱由校为何如此大规模的调动九大边镇中的七大边镇总兵官,甚至启用大多数是刚刚声名鹊起或者资历还不深的少壮派将领为总兵官。
素来只知道吵嘴皮子的东林党和完全搞不清状况的晋商体系官员也搞不清状况了,连带后金皇太极在得知这一消息后也是满脸不解。
甚至皇太极还以为朱由校任火线提拔这些少壮将官是想对后金发起主动攻击,毕竟这些少壮武将对军功的渴望更大。
其实,只有朱由校自己才知道,他这样做只是想对八大晋商的老巢形成包围而已。
通过东厂提供的情报,朱由校已经知道这八大晋商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九大边镇,如果自己再不采取行动,到时候有可能不但动不了八大晋商反而造成内乱。
索性趁现在八大晋商还未发觉自己的意图,而自己这个皇帝还有些权力,就立即让自己信赖的军队去控制九边军权,并进而对八大晋商形成包围。
这些八大晋商支持的九镇边将们虽有怨言,但也不敢不从,他们不是晚唐时期的节度使,在天启年间还不能做到“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更何况,许多还只是以为走私贸易不算什么大事的晋商也没想到朝廷要对他们动手,他们依旧在很安心的卖着国,而无丝毫的愧疚与警惕之心。
悲剧源于贪婪与无知。
八大晋商很快就会尝到这一苦果。
……
礼部右侍郎王继谟这几天很忙碌,眼看就要到冬至日了,作为负责此项仪式的礼部堂官,他不得不没白天黑夜的干。
在外人看来,他这么拼是因为作为礼部右侍郎若做成了这一件大事,他肯定能进入内阁。
但到现在也没人知道,这王继谟同张雍一样是东林党里的激进分子,他们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除掉他们所认为的昏君,朱由校!
见跟着自己的东厂番子走后,已被贬值的徐必谦从一青。楼女子的身体上爬了起来,并连夜来到了王继谟府上:”恩师,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那十八个鞑子我已通过御马监的高公公安插进了内营,只待明日面圣,拿到旨意后就立即调他们所在的一卫护送朱由校,出承天门后,可随时行动!“
王继谟说后就道:“此次若能除掉此昏君,即使是五马分尸也足矣。”
徐必谦也跟着点头,两眼中满是兴奋之色。
等到次日一早,王继谟就换上朝服进宫,一路上看见不少东宫番子扮成贩夫走卒,他心里也有些忐忑,但一想到自己即将做的大事,也能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一进了宫,他才长呼了一口气,待小黄门出来喊他时,他才揩了揩额头上的冷汗进了乾清宫。
看了看朱由校一眼,礼部右侍郎王继谟竟有些不明所以的害怕起来,忙不迭地要下跪给朱由校磕头。
朱由校对王继谟这突如其来的夸张举动感到有些惊讶,没待王继谟多磕几个头就忙将他扶了起来:“快快请起,这又不是万圣节,王爱卿何必行如此大礼。”
王继谟尴尬的笑了笑,就解释说自己身为礼部堂官应为天下臣民表率,以赤胆忠心侍奉君上,更何况当今圣上乃堪比尧舜之明君,身为臣子更应该感恩戴德。
王继谟这一通马屁拍的朱由校是半点没脾气,当然,吝啬的朱由校也没赏他半点银子。
倒是王继谟因为磕了头,拍了马屁,人也就淡定了不少,忙禀报说为了明天祭天的仪式,需要从京营调动人马。
朱由校倒也没意见,并准备给予他令旨去找京营现任提督卢象升,但这时候王承恩却在朱由校答应之前,抢先一步站出来:“陛下,微臣有话想说。”
在朱由校眼里,这王承恩一向是沉默寡言,低调谦逊,没有半点大太监的威严,如今却奇怪的打断了自己的话。
这让朱由校很是不解,心想自己今个儿是怎么了,遇到的几个朝中大臣都变了性似的。
“说吧,朕恕你无罪”,朱由校也没计较,见王承恩这样,也就给了他说话的机会。
“谢陛下”,王承恩朝朱由校行了一礼,然后才转身问礼部右侍郎王继谟:“王侍郎,鄙人乃受陛下隆恩忝居东厂厂公一职,有权护佑陛下安全,如今既然王侍郎提及需调拨京营卫戍兵马,王某倒想说一下,到时候所调京营兵马,只需护卫外围即可,陛下安危自有我们东厂护佑。“
“不可!”
王继谟几乎是脱口而出,见朱由校和王承恩都盯着自己,便壮着胆子问道:“陛下,微臣是礼部右侍郎,又是您亲自下旨由微臣全权负责此次祭天仪式,王公公有僭越之嫌,请陛下明察!”
朱由校见王继谟这行为,不由得暗笑了笑,旋即就训斥起王承恩来:“王公公,过余了!”
“陛下!”王承恩心里想说近些日子东厂番子在京城发现了不少可疑迹象,但他现在又偏偏拿不出实证。
“退下去!”
王承恩见此,也只好无可奈何的低头退了下去。
直到傍晚时分,王承恩才被朱由校突然传唤到乾清宫,等到了朱由校跟前时,才见卢象升也在,心里也就猜到只怕自己陛下今日白天是刻意在王继谟面前做了一场戏,也因此不由得对自己陛下又添了三分敬意。
朱由校见王承恩也来了,便问道:”王承恩,王继谟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回禀陛下,他是万历三十九年的进士,南直隶人,平素做官不张扬亦不刻意逢迎,因他比较受规矩,所以李公公主政时也没有动他。”
王承恩回道。
朱由校点了点头,就问卢象升:“王继谟与你选好了明天出巡祭天的兵马了吗?”
“选好了,另外这是王侍郎给微臣的三千两银票,说是同年之谊”,卢象升把银票交了出来,朱由校只是笑了笑:“没想到你们还是同年,既然如此,爱卿就收下吧,王侍郎选定的兵马不动,但明日护在朕左右的必须是东厂的人,另外秘密调集重兵于各个城门,若王继谟等东林党再有什么歪心思,也好立即捉拿,你今晚和王承恩连夜去安排一下。”
第二十三章 居然有鞑子()
这是朱由校来到大明朝后第一次走出这紫禁城,确切的说,是坐在龙辇出了紫禁城。
朱由校自己想来都有些可悲,自己作为这个王朝的主人,却跟个囚犯一样,到现在才有机会出来放风。
但这次放风却是他不愿意的,因为他现在就像是个木偶一般被各种礼仪束缚得半点自由都没有,街道被垫上了厚厚的黄土,两边的商店也都被强制关门,百姓们也都是呆如木鸡的跪在两边,没有半点平时的市井气。
朱由校自己也不能走下去随便抓住一个百姓问他吃不吃的饱,穿不穿得暖。
因为,如果他现在要是有一个不雅的举动,到仪式结束后,就会有一大帮吃饱了没事干的御史言官弹劾他这个君王。
这就是大明皇帝与那什么大青国酋长不一样的地方,大明的御史言官们喜欢找皇帝的茬,而大青国的御史言官可不敢找皇帝的茬,除非他不想要脑袋。
不进一粒米,不吃一片肉,从凌晨开始到现在,就这么一直饿着,为的就是这个祭天仪式,朱由校算是明白正德帝当年为什么讨厌这群文官了。
从西周以来,每一个封建王朝就有祭天的仪式,重复华夏衣冠的大明王朝对这个更是执着。
朱由校作为这个国家的主人,皇权的象征,也不敢违拗,虽然腹中空空如也,但他也只能忍着。
兵部左侍郎卢象升和东厂提督王承恩一前一后的挨着朱由校的龙辇,而在他们与朱由校之间则是各有五十人的京营兵马,只是这一百人京营兵马却与礼部右侍郎王继谟昨日所选的那兵马不一样。
王继谟也瞧出了这一点,忙急匆匆走到卢象升一旁:“建斗兄,这是怎么回事,护卫陛下的兵马怎么平白无故的多出了一百人。”
“柔德兄莫急,这都是那王公公支的招,他昨晚硬说陛下安危要紧,只要一百户不够,非要再添一百户,下官刚刚履职京营,诸事还不顺手,少不得只能听他的,所以才请得陛下准予多派了一百户兵马,这样也就更保险些,你说是不是?”
卢象升赔笑道。
而王继谟则是尴尬的强笑了笑,不怀好意的看了后面的王承恩一眼,暗骂道:”这些该死的阉人,没一个好东西!“
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