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朝当皇帝-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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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阁老,这里面多有误会,老夫也是不知道是您来了这里,才有些莽撞,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董其昌看见这架势也有些怕啊,毕竟现在躺在地上的尸体都是上百具,他一个文人早已是吓得双腿打颤,深怕眼前这个李阁老真的会仗着自己是皇帝宠臣而大开杀戒。
倒是魏敏儿这时候不由得有些隐隐发笑,她也算是见过这种场面的,所以也没感到害怕,她倒是觉得这位皇帝陛下也真会演习,而那位叫李阁老的只怕要被他坑的够惨。
“李阁老,虽然我等的确有不敬之处,但你作为堂堂阁老,却是杀人行凶,未免也过了点,既然如此,我们互不追究,学生自会劝中丞不上奏此事,而请阁老也不要记恨我们这些文人士子,如何?毕竟大家都是孔孟子弟。”
张溥现在也不得不朝冒充李明睿的朱由校求起情来,虽然说法的方式还带着文人的傲气,但与语气却是有恳求的意味。
这也没办法,他张溥现在还是个举人,而他复社的很多士子也亟需在科场扬名,但偏偏他现在得罪的这位李阁老就是礼部右侍郎主要负责的就是文化和科举这块,文化自然是报务,而科举则是关系很多士子的仕途命运。
所以张溥现在是不得不求李明睿能宽宏大量,要不然真的让李明睿记恨了,那他和他的复社只怕很难有人中第了。
“张溥,可别乱说,人不是本官杀的,是东厂的人杀的,是吧,吴大档头”,朱由校问向吴进,吴进忙配合着回道:“回李阁老,的确都是小的杀的,但我们东厂杀人是从来不问王法的,按照陛下的旨意,此次跟随阁老出来暗访民情,只要遇见不测,无论是官绅士子还是贩夫走卒,下官都可以先斩后奏。”
吴进这么一说,张溥一时也哑了口。
倒是魏敏儿不由得噗呲一声,笑了起来,朱由校忙瞪了她一眼,吓得她忙闭住了嘴。
但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刘孔昭和巡抚标兵参将师开宇的训令声:“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本官乃提督南京卫戍的诚意伯刘孔昭,特受王中丞之托来围剿尔等邪教反贼,劝尔等最好束手就擒,不然本官定不轻饶尔等!”
朱由检等骑兵忙调转马头举起弯刀面向这群迎面而来五千兵马。
刘孔昭带来的五千兵马一见这架势就不由得退后了三步,刘孔昭更是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们是禁卫军,你,你是信王殿下,难道里面的是?”
还没说完,刘孔昭就从马上栽倒了下来。
第两百四十三章 刘孔昭倒戈与朱由校动屠刀()
刘孔昭现在算是最郁闷的人了,按道理他是佥书右府,提督南0京卫戍,只接受南0京兵部尚书王永光的节制,不受应天巡抚王文奎的调遣。
但因如今陛下在南0京,而刘孔昭又真的相信了巡抚王文奎的话,以为在篱水阁闹事的真的是一群邪教乱贼,不必费多大力气就可以平定,然后捞的个铲除邪教的功绩,也好在陛下面前露露脸。
毕竟现在陛下开始重用勋戚以制文官,他刘孔昭作为开国元勋刘伯温之后,没准可以因此进爵为侯。
于是,刘孔昭便遵照应天巡抚王文奎的公函,当即就点兵五千朝篱水阁奔来,可谁曾想到,这一来就发现事情不是那么回事,整个篱水阁被训练有素的禁卫军包围的水泄不通,甚至连带着信王朱由检都亲率着禁卫军精骑把守在篱水阁外面。
刘孔昭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就立即爬了起来,忙命令自己的五千人马立即后退到百步之外,他的五千人马倒也很自觉的遵从刘孔昭的命令迅速的退后到两百步以外,效率比之前浩浩荡荡开来准备剿灭邪教时还要高。
朱由检见此也没让禁卫军精骑前进,也同样后退了回去,但并没有收刀入鞘,自己的皇兄也就是大明皇帝陛下还在里面,无论眼前这支人数远在自己之上的军队是敌是友,都不能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而刘孔昭这时候则战战兢兢地朝朱由检走了来,且一过来就朝朱由检长长的作了一揖:“信王殿下,请恕罪,下官误听了应天巡抚王文奎之言,以为这里真是邪教窝点,但没想到是殿下您在这里,但不知里面是?”
“里面的是李阁老,有人意图于这篱水阁加害李阁老,我等特奉陛下谕旨兵围篱水阁,拯救李阁老,惩处不法之徒,如今你来的正好,你的人就暂且把守住各处街道要口,并将这附近的一干人等驱散开,不得有误!”
朱由校这时候也看向了外面,看见刘孔昭和他身后的数千大明卫所军后也猜到了这些人的来意,便命吴进出来朝刘孔昭吩咐了几句。
刘孔昭倒也不敢不从,忙尽心尽力的去维持秩序和驱散百姓去了。
这里,董其昌和张溥等人则是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他们本以为这刘孔昭来了还能压制一下禁卫军,可谁知,刘孔昭比他们还怂,带来的五千人马还没开打就倒戈相向,主动为这李阁老和禁卫军做起事来。
董其昌不由得暗哼一声,骂道:“这个刘孔昭,得亏老夫曾经也有恩于他!”
朱由校这时候没有理睬董其昌和张溥,而是走到了那个叫洪妈妈面前来:“这位妈妈,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罪吗?”
“我不知道”,这叫洪妈妈的也不由得哆嗦了起来,她也看出来目前的状况,眼前这个年轻小子居然是什么阁老,而且其带来的人还如此凶悍残暴,巡抚衙门的兵丁和她篱水阁的打手都被诛灭。
甚至此刻,连带着屋外赶来的官兵也被束手不敢前进,而在篱水阁内的董老爷和张老爷则更是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没了往日的威风,除了站在一旁生闷气是别无办法。
朱由校笑了笑道:“你犯的是死罪,吴进给她个痛快吧!”
说着,朱由校就又道:“杀你不是因为你冒犯本官,而是你居心不良,竟敢敲诈本官。”
听朱由校这么一说,这叫洪妈妈的立即跪了下来,顿时也没了起初的嚣张劲,眼珠子就跟洪水决堤一般稀里哗啦的就流了出来:“阁老饶命啊,奴家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是贵人啊,而且,奴家也没想要讹诈您,都是陈相公唆使的,对,是陈相公唆使的。”
“借他人之势欺压良善,就更加饶你不得!”
朱由校说毕就转身而去,而洪妈妈也被拉了下去,那洪妈妈见魏敏儿没事,忙要哭喊道:“敏儿,你替我求求情,求求情啊!”
魏敏儿念及与这洪妈妈主仆一场,且情同母子,也不好不管,但正要开口,就被朱由校挥手挡了回去:“这里的事跟你无关,不要随便插嘴!否则将你同他们一同治罪!”
魏敏儿只得闭嘴,眼睁睁地看着洪妈妈被两个东厂番子拉了出去,且没多久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惨叫。
而吴进则提着血淋淋的刀走了进来:“阁老,此人已被伏诛!”
朱由校没有回话,而是看向了董其昌和张溥。
董其昌已经是额头生汗,藏在大袖中的拳头捏得很紧,虽然表面上依旧再强作镇定,但颤抖着的双腿却是出卖了他的窘境。
张溥倒是依旧挺着胸膛,面沉似水,两眼如鹰隼般盯着朱由校,他不知道眼前的朱由校假冒的李明睿,也顾不得李明睿的身份,便咬着牙冷声质问起来:“李明睿,你好歹也是内阁大学士,此人不过一无知小民,你却如此狠心,将其诛杀,你仁心何在!”
“本官仁心如何,用不着你张孝廉来教”,朱由校笑着说了一句,就来到了董其昌面前:“董其昌,富甲天下的董老爷,先帝帝师,官至南0京礼部尚书,享誉文坛,对吧?”
董其昌倒是比张溥态度好点,强挤出半丝笑容来就朝朱由校拱了拱手:“阁老过奖,不知李阁老有何见教。”
“本官曾在大明日报上看见过一则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特想请教请教您”,朱由校笑说道。
董其昌抿着嘴,努力的控制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并强自镇定地捋了捋颌下胡须道:“阁老问便是。”
“天启八年,三月十二日的一期大明日报上第三版记载了一则消息,说你董其昌在家乡强占民田,欺压良善,害人妻女,民怨甚重,以至于曾有当地童生戏言华亭之田皆是董家田,华亭之人皆是董家奴,可有此事?”
朱由校笑问道。
董其昌倒是淡然一笑:“阁老既为天子近臣,当应明察秋毫,老夫一生清廉自守,何曾夺过半分民财,即便是家乡父老对老夫也是爱戴有加,阁老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大明日报所言不过是宵小之徒诬陷老夫而已。”
“是不是诬陷,本官管不着,但你身为帝师,却在这里喝花酒,还联合王文奎等人对本官图谋不轨,本官就饶你不得!”
第两百四十四章 董其昌,你想怎么死()
朱由校的意思很明显,是不能饶过董其昌的。
先不说董其昌此人本来在历史上就是一个在文人士子宽仁待人但对于庶民却是巧取豪夺的劣绅,光是现在东厂掌握的最新证据和朱由校刚才听到的消息,密谋取缔皇家织造局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个看似温良恭俭让的退休高官。
朱由校就必须除掉他!
此人不比张溥,张溥最多算是个激进的知识分子,想当然的认为江南民生维艰是因皇家重商使所致,而没有任何心机,而董其昌却是包藏私心,既想着借此扶摇直上又想着以此使得自己董家被皇家织造局挤压的市场占有率重新恢复到以前。
所以,朱由校决定除掉董其昌,而且是以李明睿的名义杀他,这样既不影响他这个帝王在文人士子的权威,也分化文官集团,且转移文人士子的仇恨目标。
而且,作为一个文官,要想成为朱由校这个帝王绝对信任的近臣,就必须做几件让文人们不耻的事。
李明睿跟钱谦益不同,钱谦益可以不要脸,人格无下限,对昔日的好友和门生故吏能下得去手。
而稍微还在意些羽毛的李明睿,就得靠朱由校自己这个帝王主动来帮他刷一刷在文人士子们中的仇恨值。
如何在震慑江南文坛的同时还让李明睿得罪于天下文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董其昌!
董其昌自身行为不检,把柄又多,作为朝廷大佬的李明睿完全有理由将其杀掉!
“吴大档头,陛下有谕旨,是让你和我可以先斩后奏,对吧?”朱由校这时候还笑着问了吴进一句。
吴进忙配合着回了一句:“正是,陛下听闻阁老您有难,特命下官等前来解救,且准允阁老您先斩后奏,上至王公下至臣民,只要是在这篱水阁的,皆可杀之!”
吴进说这话的时候,朱由校看了董其昌一眼,见他此时已经脸色惨白,哆嗦起来,就不由得笑道:“董其昌,你想怎么死?”
外面数千军队包围着,里面又是上百禁卫军荷枪实弹的对着他们,而东厂的番子更是杀气腾腾的盯着他。
所以,董其昌也没去想李明睿为何能如此得到陛下宠幸,竟然让一个东厂大档头对其言听计从,甚至当今皇帝还出动禁卫军为其出气,且准允他先斩后奏,包括王公贵族,言外之意就是自己这个前朝礼部尚书也是可以被李明睿杀死的。
董其昌不由得哆嗦起来,但一时也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是该求饶还是该义正言辞的叱骂李明睿祸乱朝纲、擅杀忠良!
倒是,张溥见李明睿要杀董其昌而先大声朝朱由校喝骂起来:“李明睿,你不能恃宠而骄,擅杀我大明忠良之臣,董公乃先帝帝师,一代文宗,你不过靠媚上取信于陛下,才忝居这阁老之位,如今你若敢动董公分毫,天下文人士子比唾骂你永世!”
“永世又如何,轮不到你张溥来说”,朱由校说着就从吴进手里夺过绣春刀来,用刀背拍了拍董其昌那还留有吻印的脸,就继续问董其昌:“董其昌,你想怎么死。”
冰冷刺骨的寒刀让董其昌最终还是没了半点文人的底气,语气如大病之人般虚弱无力地道:“李……李阁老,有,有话好说,老,额,不是,小的贱命一条,不值得您记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一条性命。”
且说着,董其昌就直接跪在了朱由校面前,自觉地拿脑袋在地板上磕了起来。
“董公!”
张溥没想到董其昌会突然直接跪下,那种感觉比天塌了还严重,他此时的心情真的犹如万箭穿心。
曾经豪言壮语要与朝中奸邪斗争且不惜性命的董公,极受江南文人爱戴的董公居然就这么屈膝跪在了这个自称是李阁老的李明睿面前!
不只是张溥捶胸顿足,满脸惊愕。
就是在殿外的朱由检也是再次跌破了心中对文人的看法,当初他在京城也听过董其昌的讲经,他也曾以为董其昌也算是天下一等博学之人,其品格端正,无人出其右。
其他的文人士子也同样是默默垂泪,董其昌这一跪,无疑让他们的信念崩塌!
但董其昌现在已经没心思去理睬这些人怎么看自己了,他现在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他很怕眼前这个李阁老真的会杀了自己。
“说吧,想怎么死?”
朱由校没有要饶董其昌的意思,无论是经济利益还是帝王统治利益,董其昌必须死!
“啊!”
但董其昌却是很懵逼,他觉得自己已经下跪磕头了,自己已经放弃掉文人士大夫的脸面和气节了,李明睿也没必要恨自己恨到这地步吧。
“算了,看你这一副傻白甜的无知样子,估计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了,吴大档头,给他全尸吧”,朱由校这么一说,吴进就扯了一条帘幔下来,且朝董其昌走了过来。
这下子,张溥也没有替他争辩了,其他的文人士子也只有掉着眼泪,而魏敏儿也别过脸去,泪眼婆娑。
董其昌也只得自己哭诉起来:“不,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呀,阁老,我求求你,你不要杀我!”
董其昌还没说完,吴进就将帘幔缠在了他脖子上,两个东厂番子开始拉着两头,随着拉得越紧,董其昌说话的语速就越来越慢。
最终,董其昌就这么倒在了篱水阁。
谁也不会想到,在篱水阁丧失性命的是董其昌,这个曾经做了六部尚书的高官。
也许董其昌自己也没有想到。
“李阁老,如果鲜血能平息你的怒火,那你也给在下一刀吧,只要你能饶过这些士子,他们还都年轻,也没有要有意麻烦你。”
张溥这时候说了句话,且说了后就仰头看向天花板,将眼泪缩回到了眼眶内,他已经没有底气说下去了。
“老师”,他的几个学生喊了一句也都默默垂下了头,董其昌没有骨气的表现已经让他们也跟着没了昔日那种我辈岂是蓬蒿人的自信。
“张孝廉,不必着急求死,你与这董其昌不一样,董其昌是虚伪狡诈,此人留着一日就会祸害世间一日,而你虽然也很会制造麻烦,但你更好对付,也更好利用,所以直接杀了你可惜,要让你心服口服才好。”
朱由校笑说着就吩咐道:“吴大档头,将张溥和在场的文人士子都带回大牢,留待日后审问。”
第两百四十五章 抓捕王文奎()
张溥倒是没想到眼前这叫李明睿的内阁大学士会放过他,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但表面上却还是正气凛然的哼了一声,他很想再说一句要杀要剐请便装装逼,但又怕因此激得这个叫李明睿的内阁大学士会反悔要将他直接杀死。
毕竟这家伙可是眼也不眨的将朝野闻名的董其昌给处死了。
因此,张溥便很配合在两个东厂番子的押解下出了篱水阁,其他文人士子也被吴进扯了条帘幔将这些人的手绑缚在一起然后也着东厂番子拉着出了篱水阁。
整个篱水阁除了朱由校和一干东厂和禁卫军的人外,也就魏敏儿和她那还躲在后院的小侄女以及她的侍女。
朱由校看了魏敏儿一眼,魏敏儿倒也有些手足无措,按道理,这里是她的地盘,但至始至终她这个篱水阁主人却无半点存在感,眼前这位煞气凌人的帝王将自己家变成了修罗场,如今也让自己的篱水阁留下了无数尸体。
但魏敏儿提不起对朱由校的半点恨意,也不是很惧怕。
而朱由校却也朝她走了过来,手勾起她的下颌,半晌无语。
魏敏儿这次却没有丝毫的反抗之举,她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脸热乎乎的,哆嗦着道:“陛……陛下!”
朱由校冷冷一笑,见魏敏儿已经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也不好挑逗人家,他将手一挥就转身出了篱水阁。
而魏敏儿则长舒了一口气,见朱由校等人走远后才蹑手蹑脚地准备退回到后院。
她暗自下决定一定要立即带着自己的小侄女离开应天府、最好离开江南,远离那个帝王越远越好。
那就是她的灾星!
可就在她收拾妥当带着自己的小侄女和侍女准备从后门逃走时,却看见后门外已经亮起了十多只火把,而火把下映照出的是一张张冷血如冰的脸,且都是东厂番子。
魏敏儿忙将自己小侄女隐藏在了身后,心道:“难不成他也不想放过自己?”
一个东厂头头走上前来,拱手道:“魏姑娘!陛下有请!”
……
应天巡抚王文奎在一夜风流后也进入了梦香,在今年春初纳的一房小妾的精心陪侍下,他的睡眠状态很好。
屋外轰隆如打雷的撞门声也没将他惊醒。
直到他的屋门哐当一声倒在地上,且伴随着他身旁小妾的一身尖叫后,他才慌忙之下坐起身来,叱骂道:“谁大半夜的不长眼,干什么!”
“外面闹翻了天,王中丞倒是睡得好香甜”,吴进说着就挥手在鼻前扇了扇:“好大的酒气,让他清醒清醒。”
“是!”一东厂番子就要转身去打水,却被吴进拉了回来:“直接用他床下的那一夜壶陈酿。”
“明白!”
一东厂番子走来,提起那床下夜壶就朝迷迷糊糊的应天巡抚王文奎头上敲了下来。
这下子真成了醍醐灌顶(提壶灌顶)!
在吴进等东厂番子捂住口鼻的同时,他的小妾也被刺鼻的氨气刺激的闭嘴了嘴,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