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错过多可惜-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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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要求并不高,雷刑自作主张就答应了。
本来只是一段小小的插曲,出乎意料的是柳应年开车离开警局的时候,遇到了一件让他十分在意的事情。
透过打开的车窗,有个穿着警服的女人和他缓缓行驶的车子迎面擦肩而过,那个女人给他一种很奇怪的熟悉感,似曾相识。
柳应年的车子开出去很长一段距离,快到医院门口了,他才恍然想起来,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自杀后留下遗书把林枢交给他的女人,他那宝贝儿子的亲生母亲!
她怎么会是警察?
雷刑请客的地方是一家非常有名的香辣馆。
“你不忌鱼吧?”雷刑在点了一个水煮鱼一个酸菜鱼要了一份皮蛋拌豆腐一份玉米烙后,才想起来问柳应年的口味。
“不忌。”柳应年一头黑线的想,这人是有多爱吃鱼啊。
“你还想吃什么?”雷刑道:“想吃什么就点,千万别客气。”
“不用了,这些够了。”两个人根本吃不完好么。
“那再来一份鱼香茄子一份水晶虾仁吧。”雷刑自作主张又加了两个菜,等服务员走了后才问柳应年,“对了,你要喝酒吗?”
他要开车,所以之前根本没考虑喝酒的问题。
“……”柳应年摇了摇头,对这种完全不会照顾别人想法的男人相当无语,线条相当的粗啊。
他上辈子酒喝的不要太多,各种应酬练就一身好本领,不说海量,但也非凡了,这辈子他打算少喝点酒,难得重生一次,健康点生活其实挺好的。
“雷刑。”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确认一下的好。
“嗯?”坐在对面的男人抬眼看他。
“你们警局里那个长得非常漂亮,左边眼下有颗泪痣的女人,是叫梅笑吗?”
第十四章()
关于梅笑,柳应年回忆里的资料很少。
她第一次出现在柳应年面前时,李翔华离开他已经过了三个月,穿着橙色大衣一脸苍白美的女人带着一个小小的孩子出现在他家门口。
“请问,这里是柳应年先生的家吗?”
他错愕的看着这对陌生的母子,呆呆的点了点头。
“请喝茶。”
他把两人让进屋里,倒了三杯茶放在茶几上。
“谢谢。”女人长得很漂亮,鸭蛋脸,黛眉杏眼,菱唇皓齿,长长的头发烫了大波浪,眼角有笑纹,看得出来她平时应该是个很喜欢笑的女人。
坐在她旁边的是她儿子吧,母子俩长得很像,是个冰雕玉琢般漂亮的小娃娃,一双大大亮亮的眼睛里闪着好奇,但奇怪的乖巧。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柳应年打量完陌生的访客,便礼貌的询问对方的来意。
“冒昧打扰了,我丈夫叫林茂。”从漂亮女人苍白的唇中说出了这样的话。
柳应年脸色变了。
林茂,是李翔华姘夫的名字。
女人紧紧握着双手,很紧张的样子,“我丈夫三个月前失踪了,我一直在找他,但是没找到。昨天,我去拿报纸的时候发现信箱里多了这个,所以我才来找您。”
她说着,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封信放在茶几上推了过来,牛皮信封上没有邮编也没有地址,上面只写着“梅笑收”的字样。
柳应年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拿起信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两张纸,一张是折好的信纸,信上的内容非常简单,只有寥寥几句话。
“笑笑:
见信如面。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就是你我今生夫妻缘尽之日。
勿念。”
信末写着“若有疑问,可去这个地址找这个人,其人可信之。”并附着柳应年家的地址和柳应年的名字。
信封里的另一张纸,是一张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男方姓名签字栏上填写的正是林茂两个字。
信封和信纸上的字迹一模一样,出自同一个人手里,字写的极好,用的行楷,笔迹洒脱而不失沉稳,撇捺之间棱角分明刚劲有力。
室内一阵沉默。
柳应年看完心里堵的厉害,眼前一黑,一口气差点就上不来。他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气,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抛妻弃子,拐跑别人的恋人,不敢光明正大的出柜,还把烂摊子丢给姘头的前任!
柳应年扪心自问,他跟林茂就是完全的陌生人,到底是哪里招他惹他了!他要这么看得起他?不是上辈子有杀子夺妻之恨都不能做到这种地步!
太欺负人了!
他从没恨一个人到如此地步!
……
新城西区·锦绣花园d栋16楼1602室。
“打扰了。”柳应年礼貌的跟在雷刑身后进了屋。
雷刑按了开关打开灯,走在前面道:“我这里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住,所以有点乱,你随便坐,我先收拾一下。”
柳应年一走进来就瞪着满地的狼籍,报纸、杂志、空酒瓶、快餐盒、筷子、各种购物袋、脏衣服、旧毯子、篮球、象棋、游戏机……地上,桌上,沙发上,但凡是肉眼能看到的地方都是灰尘和垃圾!
这是有点乱?拜托,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好吗?这是猪窝啊!
“你确定这里能住人?”柳应年的脸黑了。
“嘿嘿,”雷刑讪讪的笑了笑,“这不是我一直在执行特殊任务嘛,太久没回来住了,这里没人收拾而已。”
柳应年嘴角抽搐了下,有人收拾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好了,来来,你先坐这儿!”雷刑很快收拾好一处下脚地儿,招呼柳应年过去。
说是收拾,其实就是把原本堆在沙发上的一堆东西直接堆在沙发一边,空出来的另一边,上面随便铺了两张报纸,勉强能坐下一个人。
“算了,我还是站着就好。”柳应年哂然的说。
“好吧,”雷刑也不强人所难,不用再处理垃圾反而让他松了一口气,“那你等一会儿,我去卧室里找找看。”
“嗯。”柳应年应了一声。
卧室那边很快就传来了连续被绊倒的声音,还有雷刑爆的粗口,想来卧室的情况比客厅里好不到哪里去,说不定更糟。
“柳应年。”雷刑边在卧室里翻箱倒柜的找东西边和他聊天。
“什么事?”柳应年踩着一地的垃圾走到卧室的门口,然后就一步也不想往前走了,里面简直是个战场!
“你说你又不是喜欢梅笑,打听她那么多事情干什么?”
“满足个人的好奇心。”
“那她老公呢?你打听人家老公又是为什么?”
“满足个人的好奇心。”
“那你还不如说你想打听人家全家呢,反正他家也就一家三口。”
“好建议。”柳应年靠倚在门框上,“不过我怕你对她儿子知道的不多吧,问你也是白问。”
“呵呵。”雷刑也不反驳,他手上忙个不停,脑中也转个不停,“让我想想……林枢,四岁半,a型血,长相上集合了父母的优点,一岁半开始识字,记性好,过目不忘,智商高,学习能力强,什么事情都是一教就会,很会察言观色,擅长伪装,性格略内向、认生、偏执、复杂。如何,还算是知道点吧?”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说不惊讶是假的,柳应年和林枢相处了一辈子,知道的也不过比这些多一些。
雷刑表情半隐半现在灯光下,似乎沉默了一下又似乎没有,转过头朝他看来的时候唇角已经勾起了深笑,“秘密,无可奉告。”
柳应年如果只有二十五岁,也许真的认为这种事无可奉告,可他不是。他看了雷刑一眼,陷入沉思。
雷刑的话大有可深究的地方,他说是无可奉告,但其实就是有可奉告。
像雷刑这样的人一般来说肯定不会特意去注意一个四岁的孩子,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他是无意中知道这些事情的。
那么他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柳应年在心中假设,假设雷刑是在某个地方见过林枢,或者是林枢的调查资料,应该是有这么一份东西,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雷刑说是秘密,那么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是警察局里的某种机密,里面有林枢,或者说是像林枢这么大的所有小孩子的相关资料……雷刑不可能专门去了解林枢一个孩子,那就应该是一群孩子!
连智商和性格分析都有的话,应该是做过什么测试,所以才会有这些总结性的评语!
然后雷刑肯定见过这份资料,他看过,并且记性很好,或许也能过目不忘,所以才能说出上面那段话!
柳应年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
“找到了!”雷刑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竟然掉在床头柜底下。”
柳应年闻声眼睛一亮,“你真的确信里面有他们的照片吗?”
“肯定有。他们结婚那年我们警局的人都去喝喜酒了,每人还包了二百块钱的红包呢。我记得有一张警局的人跟他们夫妻的合照,凡是去的人都有一张。”
雷刑抱着相册翻了会儿,终于找到他要找的那张照片。
“在这里,你看看,是不是他们?”
柳应年接过来,看向他指的那一张集体合影。
七寸大的照片上面乌压压的一群人,正中间一排的中间就是新郎新娘,夫妻两人都是俊男靓女,一个黑西装,一个白纱裙,惹眼非常。
雷刑又道:“这儿还有一张,是我们小组几个人单独跟他们的合照。”
他说的那张上面人少很多,一共就不到十个人,林茂和梅笑的脸看得更加清楚。
柳应年点了点头,“嗯,是他们。”
看着相片上笑容甜蜜的两个人,想到之前种种,柳应年心中的疑惑像石子砸在平静的水面上激起来的涟漪,层层漾开,渐渐扩散,越来越大。
第十五章()
从雷刑家出来后,柳应年显得心事重重。
他回到家里连衣服都没换,就合身扑倒在软绵绵的大床上,把头埋进蓬松香软的枕头里,动也懒得动一下。
呼——
长长的叹了个气,重新拥有一次年轻的生命,怎么能这么累!
发生过的事情稍稍做了一点改变,就连带着引起了这么多的变化这么多的问题,三天而已,感觉上却像过了三个世纪,这种拉长般的痛苦煎熬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哪像跟林枢在一起的时候,相濡以沫,三十年过得跟三天一样,好像只是眨眼的功夫,美梦就结束了。
人,只有经历不幸,才能体会什么是幸福。
可怜他的心肝大宝贝,现在过的大概比他更不幸吧。
柳应年想着那个人过的大约很凄惨,心疼的就不是一点点,但唇角反而弯了起来。
但很快那点得意的笑就没了。
他现在敢承认自己想那个人了,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就那么死鸭子嘴硬,说什么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想他呢?
他还记得死前有一回,他跟旅游团去南边几个古城玩了半个月,回来后的当天夜里,他在睡梦中被鬼压床活活折腾醒的,睁开眼,就着窗外的月色,看见卧室的门大开着,一身风尘仆仆满身霜寒的青年合衣抱在他身上,死死赖着不松手。
会这样像八爪鱼一样不顾身份脸面,死命抓着他这个老男人的人,全世界也只有林枢一个。
“柳应年,你想我没?”青年的脸就蹭在他的脸侧,冰凉凉的,透着浓浓的寒气,凉薄的唇中吐出来的呼吸却是热的,丝丝缕缕的落在他耳朵边,脖子旁,热热的,痒痒的。
“叫爸爸。”他不答反训,轻斥道:“才几天没见,又故态复萌,都说多少遍了,长幼尊卑,怎么又这么没大没小?”
“爸爸。”青年改口改的顺畅,一点排斥也没有。
“嗯。”柳应年这才应了他一声,心里清楚,青年是知道他回来,才连夜从外地赶回来的。
多少年了,这个习惯一直没改过。
“爸爸,”青年趴在他身上,抬起头,俊美的脸停在他上方,墨玉一样漂亮的眼睛盯着他,直直的,像要直接看穿他的灵魂一样,“你有没有想我?”
“……没有。”他口是心非,移开视线,不想和他玩对视,青年眼中的东西太直接太深邃,他承受不了,“玩都玩不过来,哪有时间想你。”
“真的?”青年追问,低沉的声音近在咫尺。
“嗯。”他答的毫不犹豫。
“可是我想你,”青年用手掰着他的脸,把他的脸转回来,“每天,每时,每刻,每一秒……爸爸,你不会知道我有多么想你……”
青年低下头,想要吻他,被他避开了。
“别这样,林枢,”柳应年闭上眼睛,“你答应过的,别忘掉你说的话……林枢,我们只能是父子。”
不过是一句我也想你,那个时候的他却从来没有松过口。
他怕一松口,他们就会万劫不复。
他们两个人中间,总要有一个人保持理智。
柳应年叹了一口老气,双手用力一撑,从懒惰的情绪中努力重新爬起来,他还没洗澡没换衣服,现在睡觉有点太早了。
脱光衣服后的赤…裸身体在浴室的镜子里照的清清楚楚。
他的发色偏淡,不软不硬的短发下是一张温和清秀的脸,眉眼方正,五官线条清晰而不深刻,肤色不够白皙但很健康,瘦而均匀的身材看起来十分顺眼,比例看上去不错,也算上品,虽然不够硬朗但绝对结实的*,摸上去很光滑,捏一下很有弹性。
他的二十五岁,年轻的不可思议。
嗯,再过三十年,这么平凡的长相,就会变成很有魅力的大叔脸!
男人靠的不是颜,是气质!
“哗啦啦”的水声一直在响,正在洗头发的柳应年隐隐听到外面传来手机的铃声,他匆匆关上花洒,一听果然是手机响了。
洗到一半的头发上沾满了白色泡沫,柳应年随手抓了条浴巾围住下半身就跑去接电话。
屏显上显示电话是李翔华打来的。
“喂。”他按下接通键。
“是我。”听筒里传来了李翔华的声音,“你吃饭了吗?”
“嗯,吃过了,你呢?”柳应年听见那边声音有点乱,“正在吃?和公司的人一起吗?”
“还有‘傲世国际’的人。”傲世国际是他们这次项目的合作方。
“少喝点酒。”柳应年叮嘱着,想到李翔华其实对公司付出的不比他少,可以说“年华鼎晟”当年的半壁江山都是李翔华一个人打下来的,就又加了一句,“别太勉强,喝点儿意思意思就行,早点回去休息。”
“嗯。你去医院了吗?”
“去过了。我已经完全好了,你不用担心。”
“……”对面一时没了声音。
“怎么了?”柳应年问。“翔华?你还在吗?”
“应年。”李翔华停顿了一会儿,叫了他的名字。
“我在。”他应着。
“我有点想你了。”电话那头的男人说。
“……”柳应年心情复杂,也停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也是。”
“你在做什么?”
“洗澡。”
“洗完了?”
“没有,洗一半。”
“……”对面又停顿了一会儿,男人的声音微微有些懊恼:“真想跟你一起洗。”
“……”柳应年后悔接这个电话了。
“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脸红?”男人打趣的说。
“我没脸红!”mb,你才脸红了!
“快去洗吧,别冻着,又要感冒了。”男人大发慈悲,终于决定结束这通电话,“记着洗的时候想我,嗯?”
最后那个鼻音拖得真是……
柳应年要是真的只有二十五岁,肯定会手软脚软流鼻血。
“想你你也不在这里,我还不如想条狗。”可惜他不是。
云淡风轻的说完,挂了电话,柳应年赶紧跑回浴室。
好冷啊!
第十六章()
冲完头上的泡沫,柳应年就关了花洒,跨进放好热水的浴缸里,拿了条毛巾把下面的重点部位遮住,身子沉在水里,后背靠着浴缸壁,他打算好好泡个热水澡,舒缓这三天来连轴转的神经。
精神年龄和*年龄不匹配也是一个不能改变的硬伤。
他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的平静。
有争吵声传来……
“……就算你这样他也不会高兴的……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他想想,他养你养到这么大容易吗……”
一开始还只是隐隐约约听不清楚,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楚,等到他听清那争吵的声音是谁时,他被吵醒了。
他听出来这个声音是好友解封珧的声音,听上去很生气的样子,好像在骂什么人。
柳应年努力想要睁开眼,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就是因为你一直这个样子,应年才不能接受你!不是他不想和你在一起,是你逼得他不敢接受你!你太任性了,林枢,你眼里只有你自己,没有别人,你从来也没有真正考虑过应年的感受!你扪心自问一下,要不是你当年做的太过份,一步步的逼他,他这些年能一逮到机会就往外跑?他不往外跑,能有机会爬山摔死?我告诉你,林枢,害了应年的人就是你!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柳应年觉得欣慰,他死了,还有好友替他出气,把他想骂又舍不得骂的话都替他骂出来了。
他这辈子欠谢封珧的数都数不过来,活着的时候欠,想不到死了以后还要继续欠。
他移了视线,目光厅沙发上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青年身上,就再也移不动了。
他从没见过林枢这么糟糕的样子,整个人瘦了一圈,头发好像只是用手随便抓了下,好几处都翘了起来,脸色青白,眼圈发黑,胡渣一看就是好多天都没刮过,嘴唇也干裂了,简直不成样子。
衣服虽然穿得笔挺,肯定是因为谢封珧来所以才特意穿整齐了,可是西装外套里面的羊毛衫穿反了,向来注重外表的孩子竟然连这都没注意到……
“你以为这样不吃不喝守在这里当个活死人就是对得起他了?他亲自交到你手上的公司怎么办?他想让你好好活着衣食无忧一直活到一百岁的愿望怎么办?你想让他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