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互相伤害啊[重生]-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程翊两人听了诊断,也知道自己留在这儿没什么用,拿了钱坐车回去了。
两人心情有些沉重,和老赵共事一个多月,肯定有感情了,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是个人也接受不了。
两人洗了澡待在房间里不知道干什么,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一个风扇慢悠悠地转着。
冒着大雨干了好久的工作,又把老赵送进了医院,两人不仅身体困乏,心里更是疲惫。
两人没顾得上吃晚饭,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躺下睡了。
程翊睡不踏实,他总担心周以泽夜里会发烧,毕竟上次他喝了些酒就病了,所以夜里整个人都有些神经质,动不动猛然间惊醒就伸手去摸周以泽。
周以泽睡了一觉刚醒就察觉到程翊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还在诧异着他干嘛,程翊就收回了手。
周以泽没吭声,可过了一会儿程翊又把手伸了过来,他懒得开口干脆假装不知道。
什么意思?趁他睡着了耍流氓?有本事摸别的地方,光摸胳膊他这要张口骂程翊流氓也有些说过不去。
几次三番,周以泽被他惹烦了,他皱眉道:“你不睡觉你干嘛?”
他心里烦躁,没注意到程翊摸他的那只手有些发烫。
程翊没料到周以泽这会儿还没睡,他脑子昏沉沉的困得要命,可又怕他睡着了他表哥夜里发烧没人照顾,只好强打起精神。
“怎么没睡?哪儿不舒服吗?”程翊一开口觉得喉咙难受,但也没有在意。
周以泽沉默了下,结合了一下程翊刚刚的行为这才反应过来程翊是在试探他有没有发烧。
周以泽心里一动,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破冰而出,满腔的怒火也被程翊这个举措给浇息了。
周以泽心里清楚,可面上不肯示弱,他语气僵硬,“我没事,你踏实睡吧。”
程翊想不踏实睡身体也不允许,他脑子昏沉,闭眼睡了过去,再想睁眼睛没那么容易了,眼皮重重的睁也睁不开,如同梦魇了一般。
周以泽早上是被冻醒的,虽然下雨了天气凉爽,但是房间里闷热,睡之前程翊还是开了风扇,可越到后来越冷,哪怕程翊在外侧给他挡着也丝毫不影响风吹在他身上。
他浑身上下被吹的冰冷。
周以泽坐起身要去关风扇,可刚伸手就愣了,这么冷可程翊脑门上渗出一些细细密密的汗珠,而且他浑身发红,伸手一摸皮肤更是滚烫。
周以泽手一哆嗦,操!这傻逼怎么烧成了这个样子?
周以泽一想到程翊估计是烧了一夜,而且还吹了一夜风扇,心尖都颤了,他忙乱地跳下了床啪的一声关了电风扇又去翻程翊的那一堆药。
扒了半天才找到了退烧药,他匆匆倒了杯开水让程翊起来吃药。
程翊困倦地睁开眼,只是微微掀开了眼皮,“怎么了?”一开口他声音粗砺得仿佛在砂纸上摩擦一般。
周以泽本来想骂他,摸我你倒是摸的勤快,怎么自己烧成这个一点察觉没有?可看他无精打采地躺在那儿也下不了口了。
周以泽把杯子递给他:“先吃药,吃了再量体温。”
程翊乖乖吃了药,转眼又闭上眼睛陷入了睡梦中。
周以泽手里拿着温度计也知道怎么给他量,他看着程翊,见他虽然睡着了但是明显睡得不舒服。
周以泽伸手摸了摸程翊额头,依然很烫,他转身从柜子里拿了一床薄毯搭在程翊肚子上。
他一面怕程翊这么冻着病的越厉害,一面又担心他红的跟虾米一样,盖毯子又不能散热。
思量再三,他准备到下面打盆水。
周以泽打开房门,一股风带着凉意在他身边打着转儿,外面还在下雨,不过只是小雨,淅淅沥沥的,扰人心绪。
周以泽拿了脸盆去下面打了盆凉水回来了。
他拿毛巾胡乱帮程翊擦了脸,又把他衣服推了上去给他擦了身子,本来多温情的动作在他手里就显得有些粗糙了。
程翊被闹醒,睁眼扫了他一眼有些茫然,他嘀咕道:“轻点。”接着又闭上了眼睛,仿佛怎么睡都睡不够。
周以泽这才发现程翊本来就红的皮肤被他搓得更红了,一时间尴尬不已,进也不对退也不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僵着手小心翼翼帮程翊擦身体,这次动作轻的多。
周以泽自己又去洗漱了一番,回来以后就坐在椅子上守着程翊,他盯着程翊的睡颜心情有些复杂。
本来以为程翊也不是太畏惧同性恋,毕竟两人睡在一张床上,程翊也没有畏手畏脚生怕碰着他,可经过前天那事儿他心里泛起了嘀咕。
他觉得程翊以前认为同性恋没什么是因为没看见,要真让他看对他冲击还挺大。
就好比那天他什么都没干,光抱着那个男孩就能惹的程翊十分不愉快。
周以泽一个不怎么爱思考的人,这会儿生生把程翊脑补成了一个“我其实特别讨厌同性恋但是我不讨厌你可是你让我看你和别的男人打的火热我他妈接受不了但是我出口伤你我自己也难受”的形象。
事实证明,他这个想法是对的,但是出发点错了。
他不知道程翊那样不是惧怕同性恋,而是太喜欢。
周以泽长出一口气,他伸手揪了一下程翊的脸,“那你说怎么办?我以后谈恋爱找男的背着你总成了吧,事精儿。”
程翊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醒来以后觉得自己好像跑几公里一样四肢无力,浑身汗津津的,好像刚从水里被捞出来。
他刚睁眼,一个凉凉的手就覆在了他额头上,他一顿当时问道:“手怎么那么凉?”
“还是烫。”周以泽看他醒了拿了温度计给他量体温,“不是我手凉,是你脑袋瓜太烫了。”
程翊闻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软软地说:“不烫。”
周以泽:“你是烧傻了还是没睡醒?都一个温度试个屁啊。”
程翊浑身乏力,他看周以泽还忙前忙后地照顾他,心里愉悦起来,他咧着一排大白牙笑着问:“你这是不生气了?”
周以泽忧心地看着程翊的笑容,这是烧傻了?怎么觉得智商下降了好多岁。
“还有力气管我生不生气看来病的不算重。”周以泽火气早就没了,但是心里盘算着也不能这么随便就消气,要不然这玩意儿不长记性,下次再说出那样的话真别怪他翻脸了。
“别以为你病了装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可以讨同情,这招儿在我这儿不管用。”周以泽说完站起身要走。
程翊闻言敛了笑一把拉住他,他犹豫再三,慢吞吞地说:“去哪儿?你要是觉得不解气揍我一拳也成。”
周以泽一回手扯住他的脸狠狠揪住,他阴森森地笑,“呦,怎么敢?我一个废物可不敢自取其辱。”
程翊脸一僵,“不是,我其实”
周以泽也不打算帮他圆,就听他在那里“其实,就是”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到最后程翊干脆不解释了,他看着周以泽认真地说:“对不起。”
周以泽收回手盯了他两秒,无赖地说:“我不要对不起,我就要你解释给我听,措辞诚恳真挚还得让我信服。”
他被程翊扎了一刀,虽然心大,程翊几个举动就能让他消气,现在伤口倒是止了血,但是程翊这小混蛋也得继续上药哄着他一直到伤口结疤。
程翊没哄过人,脸憋的通红,他也没说出来话。
他怎么解释?说我哪里是恶心,我是希望抱着你的人是我吗?
周以泽没理他转身往外走。
“你去哪儿啊?郑叔回来了吗?”程翊突然想起来老赵还在医院里。
“他还没回来。你别想那么多你自己还病着呢。”周以泽出了门。
程翊看他就是不回答他去哪儿,又小声地问了一句,“那你到底去哪儿啊?”
周以泽听程翊可怜兮兮的,跟只被人遗弃的大猫一样,一点都不同情他,而且还想伸手拿脸盆泼他一脸水,烦人玩意儿!
“没断奶啊!别以为烧傻了我就怜惜你,病好了还这样你就滚出去睡。”周以泽骂了几句最后又补道:“去给你煮粥,这都中午了,都快三顿没吃了。”说完就走了。
程翊看着他的背影,煮粥?他表哥会煮粥?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周以泽踩着积水往后面的工房去。
郑工老婆一般是中午和下午会过来做饭,不过她不久留,做好饭菜通知郑工好了她就会赶回去,毕竟陈钰一个人在家她也不放心。
不过郑工在医院守着老赵,肯定是给她打电话通知了,只是郑工让他媳妇儿不用过来估计也是急晕了,忘了这还有两张嘴,这两顿都没有人给他俩做饭了。
好在周以泽会做饭,不会让程翊饿死的。
他进了厨房发现还有冰箱,食材都准备的好好的。他没敢做别的,就是给程翊煮了份粥。
在这期间周以泽没闲着,自己动手做了饭,还煮了汤,菜也切好了只不过没急着炒。
周以泽掀开瓷盖,氤氲的白雾升了起来夹杂着香味,里面的白糯的小米粥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的,熬得稀烂。
他盛了一碗拿了勺子回了房间。
程翊看周以泽进来想坐起身,“做好了?那我去刷牙。”
周以泽懒得理他,“早干嘛去了?躺着吧,就你这样我怕你下楼梯再脚软直接滚下去,反正到时候我不照顾你。”
程翊确实没什么力气,于是默默躺了回去,可还是一脸不情愿。
周以泽拿了杯水递给他,“漱漱嘴,反正烧成这个样子嘴里也没味道,将就着吃。”
程翊漱了口躺在那儿不动。
周以泽看了他两秒眉头一横,“怎么着?我还得喂你啊!”
程翊一脸尴尬,“不是。”他倒是想吃,可他表哥压根没把碗给他的意思啊!他说着就要去接周以泽手里的粥。
“行了行了,勉为其难喂你一次吧。”周以泽长手一伸把椅子拉到床边稳当当坐了下来。
程翊:他真的没准备让他表哥喂他。
周以泽用白瓷勺挖了一勺粥就要往他嘴里送。
程翊看他姿态怪异,一脸的苦大仇深的模样,手都扭不好了,别扭地把勺子送到他嘴边。
那勺子一靠近,程翊就闻到了香味,估计是饿极了,闻着白粥都觉得食欲大振。
程翊看着那勺粥觉得卖相还不错,心里嘀咕着挺好没熬糊,这么想着他也确实这么说了。
周以泽把勺子送到他嘴边,可程翊就是不张嘴还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冷眼,“熬糊了你也得吃,没熬糊偷着乐吧。你倒是张嘴啊,吃东西不会啊。”
程翊沉默了两秒,“你不觉得太烫了吗?”
周以泽一顿这才收回了手,“麻烦!我帮你吹吹。”说完还真呼呼吹了两口。
程翊痛苦地闭上眼睛,“别吹了行吗?”都是口水。
周以泽忙前忙后,这饭都送到人嘴边了最后居然被嫌弃了,他一肚子火气又不能发出来。
“妈的,你他妈还没刷牙呢,我都没嫌弃你。”周以泽现在特别想把碗盖他脸上,“我不仅吹了,我还舔了。”
程翊闻言微微掀起眼皮看他,只见他表哥小粉舌头一伸还真舔了一下。
程翊心微微一颤,可还没躁动起来,就看他表哥哆嗦了下,然后撇过脸呸了一声,脸色难看。
程翊用胳膊搭住脸死命憋住笑,舌尖烫了吧。
周以泽瞪着他,别以为脸遮住了他就看不见他在偷笑,身子还抖着呢。
行吧,就这一次,以后程翊要再生病他还多事儿照顾,他就跟程翊一个姓。
行吧,就这一次,以后程翊要再生病他还多事儿照顾,他就跟程翊一个姓。
“别笑了!你再笑我把这勺子整个舔一遍。”
这话杀伤力挺大的,程翊果然止了笑,他看着周以泽说:“那你记得等勺子不烫了再舔。”
周以泽:说吧,是不是想打架了。
周以泽费了好大劲儿才喂了他一碗白粥。
程翊看他为了照顾自己估计到现在还没吃饭,他有些愧疚,“你不吃饭?”
“还没好,我锅上炖着排骨呢。”
程翊:
“哎你看什么看?怎么着照顾你一早上我还不能喝口汤啊还看!我又不是故意不给你吃,你这发烧生病又不能吃油腻的。行了,你别担心,我待会在楼下吃,不会让你闻着味儿的。”
程翊:
周以泽看他闭上眼睛又揪住他的脸。
程翊吃痛地睁开眼睛,能换个别地儿揪吗?他都多大人了。
“还敢跟我横,我说了我消气了吗?”周以泽可想揍他了,刚才还嫌他!现在又觉得他吃独食儿!妈的,就没见过这么没良心的。
程翊看他气鼓鼓的模样,心里一软,伸手握住他的手,“没,哄着你,哄着你。”
“哄个屁!老子用得着你哄?!”周以泽盯着他,“松手!再动手动脚我剁了你爪子!我不恶心吗?谁让你碰我的。”
周以泽越说越气愤,到最后气的拿了空碗就出去了,一点也不想和程翊待在一起。
程翊脸上的笑渐渐散去,他心里又开始泛起了苦,这怎么办?他他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他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当时真的是气晕了。
程翊自我厌弃着,想找到一个支点安放他那颗无处安放的心。
他已经明白自己现在怎么也放不下他表哥了,只想自暴自弃地沉沦下去
可是可以喜欢吗?
他一点也不愿意去思考以后,他没办法看着他表哥和别人在一起。程翊觉得自己不正常,他看不得别人和他表哥有半点接触。
程翊天生不是一个霸道的人,可他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那么想霸占一个人。
一颗心几经沉浮,到最后程翊想通了,他决定放任。
既然说了不能喜欢,他就不能干涉他表哥喜欢别人,不好意思,他做不到。
程家。
“老爷您干嘛?”刘阿姨发现程东城换了一套便装,“这是要出门?今天不是周六吗?”
程东城心虚地说:“我看这天放晴了就想出去转悠转悠,散散步。”说着他就出了门。
刘阿姨看着司机老陈在外面等着,嘀咕了句,“坐车散步?”
程东城坐上车,“开车,去北区。”
老陈笑了起来,“去看少爷吗?”
程东城瞪了他一眼,“我是去视察工地,顺便去看看他。”
老陈只是笑,也不拆穿。
程翊吃了饭就又睡着了,周以泽坐着椅子玩扫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周以泽以为是郑工,起身去开门谁知道看见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相貌还挺英俊,模样和程翊有六分相似。
周以泽就在家宴上见过程东城一次,而且上次根本没注意看,所以是认不出他的,可只听那人开口道:“以泽,今天没工作吗?程翊呢?”
周以泽反应过来,叫了声舅舅,他撤了一步让程东城进来坐。
程东城来了以后让老陈找人打听了程翊住在哪里,虽然外面看着这儿住宿条件也不是很好,可这进了门才知道这条件到底有多差。
房间狭小,一个床就占了一半的空间,再想想这张床得睡他和周以泽两人越看越显小,这巴掌大的地儿连他家厨房大都没有。
程东城一时间皱起了眉,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他看程翊这个点儿还躺床上睡,登时就想骂人。
周以泽看他脸色不对,赶紧说道:“程翊昨天干活淋了雨发烧了,刚吃了药睡下。”
程东城闻言火气消散得无影无踪,他问:“下雨天也得干活?”
“嗯。”周以泽到现在都是懵的,他没想到程翊他爹会过来。
程东城看着躺在床上的程翊,愣了几秒才问:“你们工头呢?”
周以泽刚想说不在这里,郑全就出现在了门口。
郑全急急忙忙的,“我这脑袋都糊涂了,居然忘了你姨不过来你俩没饭吃。你这吃了吗?要没吃我带你俩出去吃。这,这位是”
周以泽朝郑全抬了一下下巴,“郑工来了。这是程翊他爸。”
郑全:这是大老板?!
35。第三十五章()
周以泽走到床边盯着程翊的睡颜看了会,他做为一个男的也不得不承认程翊模样生得好。
周以泽的目光顺着程翊英挺的鼻梁缓缓向下移,最后定格在他的唇上,他微皱了下鼻子,就是唇太薄了,要是让算命的看了估计得给他安一个薄情的罪名。
这么想着周以泽好似想起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照片,果然,程翊的唇长的像他妈。
周以泽实在闲的无聊,这会儿更是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干脆下楼去找郑全问问老赵的情况。
他刚到郑全的办公室门口就见郑全满脸愁容靠着窗抽烟,周以泽伸手叩了两下门示意了声。
“以泽啊,”郑全听见动静转头看了过来,他顺手掐了烟,“有什么事吗?我刚看程翊这会儿在睡觉,是不舒服吗?”
郑全自然明白这次大老板突然发难肯定是和程翊有关。
“他昨天淋了点雨发烧了,没什么大碍。您这个时候回来是赵叔那边来人了吗?”
“还没,不过老赵倒是醒了,他打电话通知的家人,说是今天过来但是还没到。”郑全毕竟不是老赵家里人,守到老赵醒了过来也实在乏了。
老赵说了,估计家里人下午就会到医院,所以他想先回来休息休息。
“你别担心,他家里人大概是下午三四点钟就会到。你要实在担心明天和我一起去看看。”
“行。”周以泽打量了一下郑全,只见他一脸倦容,下巴的胡茬都来不及打理,应该是在医院守到现在,“您饿吗?厨房还要面条,要不煮点给你吃?”
郑全看着心事重重的,闻言还是强打起精神笑道:“呦,这还真是稀罕事,你居然会做饭。行,你随便弄点就成。”
“想不到你手艺这么不错,面条都能做这么好吃。”郑全一边胡噜胡噜吃着面条,一边夸赞着周以泽,就差没把大拇指竖到他眼皮子底下。
“您是太饿了,就寻常的面条。”周以泽站起身要走,“您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