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悍妇-第20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知棋大惊,倒是没有想到,这女子竟然有这等身手。
秦蓁开口道,“让她进来。”
“是。”知茉与知棋连忙收手,恭敬地让开。
那女子先是一怔,而后挑眉,随即宝剑入鞘,大步走了进来。
看向秦蓁的时候,作势拱手,而后道,“我不过是个过客,此次前来,是为了他。”
秦蓁浅笑,“来者是客,岳大公子如今乃是秦府的客人,这位小姐与他有何瓜葛,也应当另寻他处解决才是。”
女子冷笑一声,“秦大小姐当真是名不虚传啊。”
“虽不知外头对我如何评说,不过这位小姐持剑公然闯入秦家,若是传出去,秦家岂不是成了笑话?”秦蓁一面说着,已经将手中的茶盏轻轻一推,飞了出去。
那茶盏须臾间便朝着眼前的女子挥去,那女子见状,一个旋身,躲开,那茶盏便直接撞在了门柱上,紧接着跌落在地上,茶水溅了一地。
知茉连忙让丫头收拾。
秦蓁看向知棋道,“奉茶。”
“是。”知棋应道,便亲自端着备好的茶前来。
女子轻笑一声,反倒不气恼了,而是大大咧咧地坐下,端起那茶盏,仰头便喝了一口。
秦蓁瞧着她这幅做派,到底不像闺阁女子,反倒像是江湖中人。
“秦大小姐,此人欠我一条人命,我一路追来,为的便是替我师姐报仇。”那女子当即说道。
“敢问这位小姐尊姓大名。”秦蓁听着她的口气,看来,这岳大公子倒是惹下了风流债。
岳大公子倒也不急不闹,全然不将这女子放在眼中,反倒是悠然自得地吃着糕点。
秦蓁瞧着他这幅模样,不知为何,反倒像极了另一个人。
她双眸闪过一抹幽暗之色,而后看向那女子。
那女子自报家门,“我叫沐轻轻。”
“沐?”秦蓁一愣,看向她,“大召的沐家与沐小姐适合干系?”
“我乃是沐家的六小姐。”沐轻轻直言道。
“可我从未听说过沐家有一个位六小姐啊,更何况沐小姐这番做派,也着实不像是大家小姐。”秦蓁低声道。
“我自幼体弱,故而便被送去习武,去年才回了家门。”沐轻轻看着她,“秦大小姐与我兄长之事,我也听说过。”
“我与他?”秦蓁挑眉,到底没有想到沐轻轻胆敢这般颐指气使地打进秦家,难不成是以为当年,她在大召时,与沐峰有婚约之事?
沐轻轻继续道,“兄长如今虽然已经成亲了,可对秦大小姐念念不忘。”
“我与他有何干系?”秦蓁冷声道。
“没有?”沐轻轻迟疑片刻道,“可为何大嫂与兄长吵架时,总会如此说呢?”
秦蓁到底也没有想到会如此,故而说道,“我与他并无瓜葛。”
“原来如此。”沐轻轻轻咳了几声,拱手道,“倒是让秦大小姐见笑了。”
秦蓁见她如此坦然,随即说道,“只是沐小姐为何会从大召一路前来云国呢?”
“还不是为了他。”沐轻轻愤恨道,“我的师姐便是因他而死。”
“可岳大公子身为隐世大家的公子,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大召呢?”秦蓁反问道。
“他?”沐轻轻皱眉道,“他不是一直都待在大召吗?”
“什么?”秦蓁一愣,看向眼前的岳大公子。
岳大公子轻笑一声,“倒是让秦大小姐看了笑话。”
“且不论沐小姐与岳大公子之间的恩怨,只是岳大公子今儿个突然到访,不知有何事儿?”秦蓁看向这岳大公子,也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岳大公子见她明显不悦,随即道,“我来不过是为了一人。”
“谁?”秦蓁直言道。
“秦大小姐可是有一位袁姓表哥?”岳大公子当即问道。
“不错。”秦蓁继续道,“不过,我与他已有数年不曾来往过了。”
“他可是来了云国?”岳大公子沉吟片刻道。
“不知岳大公子为何会打听他?”秦蓁连忙问道。
“这位沐小姐的师姐要找的便是他,却不知为何,偏偏寻到了我。”岳大公子连忙道,“也不知怎的,她后头便死了,这沐小姐便追寻至此。”
“你这个淫贼,难道不是你逼死我师姐的吗?”沐轻轻连忙质问道。
“我何故对一个素昧相识的女子这般?”岳大公子不屑道,“她所寻之人并非是我,又与我何干?”
“怎么可能?”沐轻轻连忙道,“师姐就是按照那人所说之处才寻到了你。”
“她为何寻我?”岳大公子继续道,“沐小姐若是不相信,我也无法,不过,你若是这般纠缠不清的话,我也不会客气。”
沐轻轻见状,当即起身,便要冲岳大公子动手。
岳大公子不屑一顾,反而看向秦蓁,起身道,“既然秦大小姐并不知晓他人在何处,那在下便告辞了。”
“好。”秦蓁以为岳大公子前来,乃是为了皇后之事,不曾想,竟然是此事儿。
沐轻轻见岳大公子这般不客气,顿时火冒三丈,当即便拔剑相向。
秦蓁并未阻拦,而是瞧着岳大公子也只是袖袍一挥,一股强劲的冷风席卷而起,直接将沐轻轻手中的宝剑打落在地。
沐轻轻一愣,到底没有想到一直不肯出手的岳大公子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岳大公子转身看向秦蓁,拱手道,“告辞。”
“不送。”秦蓁倒也不客气。
待岳大公子离去之后,秦蓁走上前去,掌心一动,那落在地上的宝剑轻松地落入了秦蓁的手中。
秦蓁拿起,递给了她。
沐轻轻双眸闪过诧异之色,看向秦蓁道,“秦大小姐的武功竟然如此精进。
秦蓁浅笑道,“不过是防身罢了。”
“倒是我短视了。”沐轻轻自嘲道,而后拱手,“多番打扰,沐轻轻在此赔礼了。”
“沐小姐不必客气。”秦蓁温声道。
“我也告辞了。”沐轻轻收起宝剑,福身道。
秦蓁倒也没有阻拦,只是目送着她离去。
知茉看着她,“大小姐,这二人好生奇怪。”
“袁锦年……”秦蓁这才想起这个许久不曾见到的人,当年,他的确来了云国,可惜,到最后却是杳无音信。
这些年,她一直多番派人去寻,可还是无果。
怎得会与沐家攀扯上了呢?
为何他会牵连到岳家呢?
秦蓁转身,随即入了书房。
知茉与知棋对视一眼,跟着入内。
秦蓁坐下,将今儿个送来的密函看过之后,抬眸看向知茉道,“鬼城城主可传来消息?”
“大小姐,那处已经断了联系。”知茉继续道,“不过,这沐小姐又是怎么回事?”
秦蓁摇头,“这岳大公子特意前来问关于袁锦年之事,而我的身世也是众人皆知了,否则,沐轻轻怎么可能知晓我也是大召的秦蓁呢?”
秦蓁沉默了良久,而后道,“毕竟,大召的皇帝还未亲口承认我还活着呢。”
“那这沐轻轻是?”知茉接着道,“大小姐,难道是有备而来?”
“也许,她是前来试探的。”秦蓁勾唇一笑,“看来,沐峰也在云国。”
“沐世子?”知茉惊讶道,“他为何回来云国呢?”
“这我便不知晓了。”秦蓁继续道,“不过,此事儿为何与袁锦年有干系呢?亦或者是,这不过是个借口。”
“这?”知茉越发地糊涂了。
秦蓁继续道,“既然岳大公子前来并非是为了皇后之事,那咱们也不必理会。”
“是。”知茉当即应道。
秦蓁深吸了口气,岳家入京,是要出世吗?
若是要出世,那皇后之死,便是一个契机。
可岳家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手握乾坤之物,却只能守护,对于岳家来说,该是多么地难受啊。
秦蓁暗自摇头,那么秦家的秘密又是什么呢?
她仔细地想了想,而后道,“去安王府吧。”
“去安王府?”知茉不解,“大小姐,如今安王府只有一个旧奴守着,并无旁人了。”
“我知道。”秦蓁继续道,“我只是想过去看看。”
“是。”知茉应道,便去准备马车了。
秦蓁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端木衢,也许,当初,他带自己前去安王府,特意留下了什么。
“蓁儿……”
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她猛地回神,抬眸看去,也只是一阵风吹来,她自嘲地一笑,抬步离去。
------题外话------
亲耐哒们,这几天的确是身体不好,所以更新不给力,我在努力调整状态哦,吼吼……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72 只身去大召京城()
安王府。
秦蓁下了马车,看着那匾额上烫金大字,乃是端木衢亲自提笔的,她仰头望着,过了许久之后,才暗自摇头,随即抬步上前。
正门已被封了,大门紧闭,门庭冷落。
一阵风传来,卷起不远处的银杏叶,枯黄地落叶扫过她的裙摆,不知又被吹向了何处。
知茉行至侧门处叩门,好半天,才缓缓地打开,便瞧见一位老者打量了一眼知茉,待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秦蓁时,连忙恭敬地行礼。
“老奴见过王妃。”
“之前不曾见过你。”秦蓁轻声开口。
“老奴自幼便跟着安王了,如今安王不在了,这安王府也该有人守着。”那老者回道,“王妃可唤老奴李望。”
“李望叔。”秦蓁朝着眼前的李望微微福身。
“老奴不敢当。”李望连忙作揖道。
秦蓁笑道,“李望叔不必如此,如今也只有你还记挂着他,否则,这安王府怕是也早已荒废了。”
“是。”李望连忙躬身道,“王妃请。”
“王府内,还有谁守着?”秦蓁入内,慢悠悠地往前走,而后问道。
“回王妃,还有两个婆子,一个是老奴家里头的,另一个乃是王爷特意叮嘱留下来的。”李望继续道,“自幼照看王爷的春嬷嬷也在。”
“春嬷嬷?”秦蓁皱眉,“我怎得没有听说过?”
“许是王爷想等着您入府之后,再与您说的。”李望低声道。
秦蓁轻轻点头,便往前走去。
待到了后院,李望已经让人去唤春嬷嬷过来。
没一会,春嬷嬷便到了。
秦蓁看着眼前的院子,倾心苑,她缓缓地入内,迎面吹来一阵风,带着阵阵地花香,她仔细地看去,乃是海棠。
她垂眸,便瞧见左侧的一片挺拔的翠竹,蜿蜒的回廊两侧,杜鹃花开得正盛,还有一些淡淡的黄色花朵,乃是木香花,散发着浓郁的花香。
她走在回廊中,廊檐下挂着的风铃随风而动,清脆的铃声似是在诉说着这院落内的清雅。
秦蓁出了回廊,走过垂花门,这才进了花厅。
这院子每日都会有人洒扫,一尘不染,该有的景致却也是丝毫不差。
层峦叠嶂的假山上有一个望山亭,左面是青松,右面则是柏树,往下便是碧波池塘,池塘内的锦鲤悠闲自得,而望山亭下,更有一株金桂,半山上的红叶摇曳着,远处还未盛开的白梅树也在肆意地绽放着傲然的姿态。
秦蓁上了望山亭,放眼望去,却能直接看到整座王府的景致,连带着那远处的皇宫,也是清晰地映入眼帘。
可是这望山亭,却隐藏地极好,若非这院落是特意给她布设的,怕是也无人敢进来。
秦蓁坐在亭内石凳上,面前有一面琴桌,上面放着一把焦尾琴,如今却也是无人合鸣了。
秦蓁轻轻地拨弄着琴弦,嘴角溢出一抹苦涩。
一阵清风吹来,吹乱了她鬓角的青丝,发髻上的朱钗也发出悦耳的碰撞声,远处,她隐约听到了一阵萧声,忽远忽近,她连忙收手,琴声止,那萧声也随风消散。
秦蓁恍惚地看着远处,脸上多了几分地凄然之色。
知茉带着春嬷嬷行至亭外。
“大小姐,春嬷嬷来了。”
秦蓁这才回过神来,看向眼前的春嬷嬷,面带严肃,对她亦是十分地恭敬。
“老奴见过王妃。”春嬷嬷福身道。
“春嬷嬷起来说话。”秦蓁知晓,她是个可守规矩之人,故而过于客套了,反倒让她不自在。
春嬷嬷低声应道,“是。”
秦蓁待春嬷嬷起身之后,便让知茉给她搬了一张小凳。
春嬷嬷再次地行礼,这才坐下。
秦蓁双眸柔和,只是静静地看向春嬷嬷。
春嬷嬷似是知晓她会过来,随即便从袖中拿出一个绢帛来,双手递给她。
秦蓁抬手拿过,低声道,“这是安王留下的?”
“正是。”春嬷嬷垂眸道,“这安王府,日后便是王妃的家,王妃若是不想待在秦家,大可来安王府,这是安王临终前让老奴给王妃的,说王妃见了,便知晓他的心思了。”
“嗯。”秦蓁点头,随即打开那绢帛。
里头乃是一张地图,竟然与秦家的那张地图如出一辙。
她双眸闪过一抹诧异之色,随即起身,转眸看去,等看过之后,低头再看这地图,心中多少有了几分地算计。
她收起绢帛,看向春嬷嬷道,“这王府内,还有什么人?”
“回王妃,安王吩咐过,王府内的一切都是王妃的,王妃想要如何处置,都随王妃。”春嬷嬷连忙道。
“好。”秦蓁点头,随即起身道,“若是有人来打听,只说我不过是睹物思人罢了。”
“是。”春嬷嬷应道。
秦蓁想了想,而后道,“安王可是皇后亲生的?”
“不是。”春嬷嬷如实道,“皇后娘娘子嗣单薄,太子与安王都并非是皇后所生,不过,安王的身世,老奴也不知,老奴在安王跟前伺候的时候,他已是二皇子了。”
“那太子呢?”秦蓁继续道。
“太子殿下的身世,太后与皇上是知晓的。”春嬷嬷继续道。
“好。”秦蓁明白,春嬷嬷能说的也仅限于此,故而点头,接着便离去了。
她将那绢帛小心地收起,抬眸再次地看了一眼安王府,这才上了马车。
“大小姐,安王府当真有何秘密?”知茉轻声问道。
“日后,莫要再来了。”秦蓁直言道。
“是。”知茉连忙应道。
秦蓁缓缓地合起双眸,若是如此,那么,秦家的秘密,看来并非在秦家了。
否则,端木衢为何手中也有那张地图呢?
秦蓁眯着眸子,想着端木衢曾经多次前去大召,又是为了什么?
而这些年来,他到底背地里做了什么?
秦蓁猛地睁开双眸,接着说道,“岳家那处可有动静?”
“大小姐,除了岳大公子来过,岳家的老爷与另外一位公子一直待在宫中,并未有任何的动静。”知茉回道。
“边关如何了?”秦蓁继续问道。
“边关那处,安然无恙。”知茉想了想,“大小姐,难道要出大事了?”
秦蓁摇头,“我总觉得会出大事儿。”
“这是何意?”知茉继续问道。
“罢了,过几日便知道了。”秦蓁觉得,云国这处,该清楚的也都清楚了,也许,她该回大召了。
可是如何回大召呢?
至于端木阙,皇后薨,他即便备受争议,可这太子之位,怕是也坐稳了。
马车在半道上停了下来。
知茉掀开车帘,瞧见对面马车上的标志,而后看向秦蓁道,“大小姐,是姜大少夫人。”
“嗯。”秦蓁轻轻点头,“她有何事儿?”
“奴婢去问问。”知茉回道。
陆霜霜从马车上下来,并未上前,而是看着前来的知茉说道,“我前来,只是想问一问秦大小姐,我的兄长与她有何关系?”
“不知姜大少夫人所言何意?”知茉不解道。
“为何兄长将陆家致命之物拱手给她?”
这也是陆霜霜刚知晓的,一时气不过,特意前来质问。
秦蓁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陆霜霜怕是气疯了吧,否则,怎么可能会亲自前来质问与她呢?
知茉朝着陆霜霜福身,“姜大少夫人为何不去问陆大公子呢?”
“兄长……兄长……他……”陆霜霜咬牙切齿道,“今早已遁入空门。”
秦蓁双眸闪过一抹诧异之色,到底没有想到陆郃竟然为了四妹妹看破红尘,抛弃了所有,连带着陆家的责任。
只可惜,四妹妹却已香消玉殒,否则,她泉下有知,也许会后悔当初冲动自尽吧。
知茉继续道,“此事儿,与我家大小姐并无关系,不知姜大少夫人为何有此一问。”
“好一个秦蓁。”陆霜霜沉声道,“咱们走着瞧。”
秦蓁也只是敛眸,并不理会。
陆郃啊陆郃,你终究是令我刮目相看。
知茉等陆霜霜的马车离去,才转身上了马车。
“大小姐,这陆大公子怎会?”知茉惊讶道。
秦蓁摇头,接着道,“早先,在他将陆家之物给我,他便已经做了决定。”
“奴婢当初以为陆大公子不过是个混人,不曾想到,他对四小姐竟然如此痴情。”知茉继续道,“只是四小姐的孩子?”
“不是还有春晴吗?”秦蓁淡淡道,“那孩子,陆家会好好地照顾的,毕竟,那是陆家唯一的香火了。”
“是。”知茉垂眸应道。
秦蓁嘴角勾起一抹浅浅地笑容,抬眸看着远处,秦欢啊秦欢,你当初的执念,却换来了一段不敢奢望的真情,可惜,你最后还是为了那个人放弃了,不是吗?
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为何会让你执迷不悟至此呢?
不论是应氏,还是大韦氏,都是如此不是吗?
秦蓁用诈死,换来了秦家另一半的印鉴,可最终,还是没有得到秦家背后真正的秘密。
皇后一死,引出了隐世已久的岳家,可是,岳家与秦家,对于云国到底又有什么用处呢?
皇帝所忌惮的究竟又是什么呢?
秦蓁暗自摇头,岳家也有着他们的不甘心,而秦家呢?是被逼无奈?还是另有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