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魔录-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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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除魔之士同行,自然极为安全,若是自己还能从乾家习就斩魔除妖的本事,那么自己就再也不用忌惮妖魔的侵扰了。
&刚才没怎么说话的嵇蕤出口赞道,“君既不言,我等还要相请呢,共饮此杯,愿为伏魔同道。”与薛漾一起举起案上酒樽,一口火辣辣的烈酒下肚。
池棠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忽又想起一事:“适才二位所言虻山虻山,我也见了虻山这许多妖孽,却不知这虻山是什么所在?究竟在何处?”
薛漾一叹:“这也是伏魔道一直想要知道的。妖魔滋生,北出虻山,南有阒水,可说是妖魔的两大巢穴,三千年前一战,虻山妖王和阒水魔帝皆为五神兽所伤,俱隐于巢穴,龟息休养,一旦他们甦醒之i,妖人大战便即来临,伏魔道一直想趁他们龟息未醒之时先行出击,可虽知虻山阒水的名头,也多见此间所出的妖魔,却就是不知道那虻山阒水的确切所在。”
池棠诧异道:“这却奇了,依二位所说,这伏魔除妖已有数千年,这许久下来,何以竟不知两处所在?便生擒一两个妖魔,逼问出来也行啊。”
薛漾摇摇头:“池兄你是不知道,妖魔对自己巢穴防范极严,虻山妖王和阒水魔di&对两处所在下了妖术咒语,但有妖魔变节投降,一旦yu说出虻山阒水之地时,必是碎体成粉,灵神俱灭。这是妖魔修炼后的第一课,不涉此咒,也成不了妖魔。当然,这是专指虻山阒水成jing得道的妖怪,别的地方的妖怪就没这束缚了,只是那些妖怪也不知虻山阒水所在,你便问了也是无用。所以今i我们为何要追问那段覆拒翼在何处修得化魔之体?便是想藉此探出虻山所在,他自虻山得了化魔之体,却不是成jing得道的妖怪,不受那妖咒所羁。唉,可惜他也说的不清不楚,我们只能知道,虻山当离关中不远,还是不知位置。”
池棠没有想到除了虻山,竟还有个阒水,忙问道:“这阒水也和虻山一样?都出妖魔?”
&山妖怪多为走兽飞禽,而阒水的妖怪多是水族之属,在我朝境内,便是阒水妖怪出没的最多,妖怪也有地界之分,轻易并不逾界。”薛漾道。
池棠忽然想到,自己运动真力,那些妖魔必已察觉,那么前来擒捕自己的妖怪到得此处却是闯入了阒水妖魔的地界,便又问:“若是逾界了会如何?”
薛漾一笑:“若是未经我朝所允,氐人或鲜卑人来了我朝地界,你说会如何?”
池棠心中一喜,听这意思,不同地界的妖魔若是相遇,多半便会和现时几国敌对的情形一般,争斗起来,照这么看,多半来此的妖怪已经被阒水的妖怪半路阻截了,不然以妖魔来去如风的能为,还不早就来了?
池棠思量了一会,又道:“那段覆拒翼既然与妖魔有通,又怙恶不悛,我们便该借这个机会,直接将他除了。今i虽是重创于他,又逼他下了再不复来的毒誓,可他i后必将荼毒别处,还是为害世间那。”
薛漾则道:“我们之所以今i不杀那段覆拒翼,实则是担心他身上魔xing得脱本壳,另附别个邪恶之徒身上,那就更为棘手了。”
池棠怔道:“怎么?这又是怎么说?”
薛漾道:“化魔之身乃由恶徒本身魔xingcāo持,由妖魔借助虻山之力施为,所以段覆拒翼得化魔之身之处必是虻山所在。而今i祁山盗大队在此,内中凶残之徒极众,段覆拒翼若死,身上魔xing不灭,必转而投往另一身有魔xing之人,二者魔xing相加,为恶更巨,因此今i且放了他去,也可看看i后有没有机会通过他测知虻山所在,就算要除了他,也当在无人之处更为妥当。况且我们也存了心思,我不是逼他发个毒誓吗?在他发誓之际,我以伏魔道术,暗下了应誓之咒,他若违誓,定然横死。”
池棠顿时回想起当时薛漾口中念念有词的样子,却原来是在施咒,真正神奇之至,不由笑道:“那干脆让他发个再不荼害百姓,滥杀无辜的誓来,你以咒语制之,岂不更好?”
薛漾叹道:“这应誓咒极为繁复,与发誓人心境密切相关。当时他情势颓丧,只想脱身而走,发那个誓却是真心,你让这等嗜杀之人发再也不滥杀无辜的毒誓,他口不应心,我这个咒便不灵了。”
池棠长长吁了口气:“还有这许多讲究?”
嵇蕤怔怔的出了会神,此时突然抬手出声:“且慢”
池棠和薛漾止住交谈,颇为诧异的看向嵇蕤。
嵇蕤一脸疑问之sè:“此间池兄已知是那茹丹夫人留下的噬魂之力而带出的妖气,虽是异常却不浓烈”
薛漾点点头。
&么,这庄中弥漫的妖气却又从何而来?”嵇蕤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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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家宴()
听了嵇蕤这话,薛漾才像是猛省一般,霍然站起,惊道:“正是!”自己本就是见庄内妖气才投身此处,如今池棠既然已不是身具妖气之人,那么这妖气必是另有出处。
池棠略一思索,便知二人意之所指,也不禁骇然道:“听二位这话,莫非此间另有妖魔?”
薛漾似是颇为懊恼的搓搓手,才又坐下,口中说道:“不错,我只想着池兄古怪,却没能细究二者妖气大有出入,一时竟未曾在意,真正不该。按说这等妖气是血灵道妖魔施展出妖术之后的痕迹所在,可是庄上也没出现什么蹊跷之事啊。”
嵇蕤看着薛漾这样子,宽容的笑笑,并不说话。
池棠念头一转,忽然道:“敢问斩魔士之任,是不是见有妖魔,便一定要铲除?无论那妖魔是否曾为恶?”
嵇蕤接口道:“那倒不是。虽是族类有分,但各有存生之道,原不必彼此争斗仇视不休。但若是妖魔伤人,为害人间,则我乾家必然要将其除之,这虽是除魔之任,但也是自保之心。不过若是妖jing并不伤人,那我们又何必滥下杀手?而且不瞒池兄,我们乾家有一牵引之法,就是可将妖jing收为护身妖灵,彼此同进退共生死。”
池棠大感意外:“这是什么神奇的法子?”
嵇蕤点头道:“那妖魔可以以化魔之身的方法招揽人间魔xing之人,我们亦可以牵引之术收服有灵xing善心的妖jing为同道。我那几个师兄弟中就有有护身妖灵的。”
&二位可有护身妖灵?”池棠很感兴趣,倒想看看有善心的妖》
嵇蕤摆手道:“这也得凑巧,有灵xing善心的妖jing哪里这么好找?我和薛师弟都不曾遇到,是以也没有护身妖灵。对了”嵇蕤突然反问,“池兄刚才问无论妖魔是否为恶,我们是不是都要铲除,莫非是有感而发?是不是知道些此间妖魔的端倪?”
池棠心中一震,这嵇蕤好细致的观察力,他刚才听了另有妖魔之后,确实是想起一件事来才因而发问,没想到这一转念竟也被嵇蕤一眼看破。
嵇蕤似是知道池棠心内所想,忙拱手道:“池兄勿怪,不是我有意窥伺池兄心事,而是池兄身具妖气,便如磁石一般,自然会令另有妖气者有亲近之意,也更容易接触到一些妖异之事。因此我这才问池兄,可知些详情否?”
池棠这才恍然,同时将嵇蕤这话琢磨了几遍,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正是想起了那i阎管事和自己所说的关于翠姑的故事,若这故事是真,以那种怪风卷人的行为来看,必是妖魔所为,而翠姑既被妖魔所辱,只怕也和自己耳下那创口一般,身上也留有了妖气。其实那翠姑对自己似乎甚有好感,池棠不是察觉不出,但一来自己是没这心思,二来翠姑毕竟已嫁夫生子,自己也一直就没多想了。现在听了嵇蕤这话,倒觉得可能正是因为自己身上的妖气,才导致本身也身具妖气的翠姑心生亲近,难怪阎管事说翠姑对自己有那么些意思呢。池棠本担心翠姑若真有妖气而被斩魔士除灭,便出言发问,而现在看来,翠姑并没有为恶,当无xing命之患。
池棠犹豫片刻道:“倒是有些怪诞传闻,池某也说不真,这事老夫人应该知晓,待有机会问问此庄上老夫人,或可清楚曲折。”他毕竟是听阎管事的转述,只怕还有些不尽不实之处,因此不敢就下定论。
薛漾听了半天,又想发问,忽然屋门一开,前番退出的几个侍女又款款走了进来。
这三大高手顿时不约而同的将身子一直,正襟坐好,薛漾好像还颇为紧张的盯着几个侍女的动作,惟恐她们又过来有什么亲近的举动。
几个侍女上前替他们斟满杯中酒,而后恭恭敬敬的跪坐于廊下,嵇蕤薛漾还在诧异,屋外脚步声急促,人还未到,声音已经传来:“三位大侠,董某琐务缠身,相伴来迟,还请恕罪。”正是董家二公子董琥。
池棠和嵇蕤薛漾离座起身,拱手为礼,董琥已经迈步而入,躬身作揖,礼节甚恭。池棠顺眼望下屋外,只见天sè已昏暗下来,不禁一奇,这在屋内一番畅谈,不知不觉中竟从早间直至i暮时分。
&位大侠,快快入座。”董琥延手肃客,待三人坐好才在下首自己坐下。
&么酒菜未曾动?嗯?嵇薛二位大侠衣衫未换?你们怎么服侍的?”看到屋内情形,董琥脸一板,呵斥廊下跪坐的几个侍女。
&干她们事,几位姑娘服侍甚好,实是我等本门服sè,不可轻换,况且早间厮杀疲累,腹中不饥,因此不过略饮了些酒水,倒不曾用饭了。”嵇蕤出言为几个侍女分说。
董琥一迭声道:“唉,失礼失礼,今i盗寇此来,幸赖三位大侠力救得保,琥却还有一堆杂务处理,这不,刚刚得以脱身,赶紧来相陪三位大侠。”
&子客气了。”三人忙逊谢,池棠注意到董琥此时已重新梳洗了一番,髻发齐整,衣袍华丽,脸上又敷了粉,衣袖满是熏香的味道。
董琥又和三人寒暄了好一会,看看天sè,才道:“家母感三位恩德,已在内宅排下家宴,要琥特来相请,还请内宅一并用膳,一是谢三位相救之恩,二是家母yu一瞻三位大侠英雄真面,还请三位万勿推辞。”
路夫人亲自在内宅家宴宴请,这是极高的礼遇了,池棠几人推辞了一番,终在董琥的盛意邀请下同意了。
起身出发时,池棠看了看架上的长剑,这虽是他从柏尚处临时所夺,倒也颇为趁手,想到以后自己准备修习除魔斩妖之术,没有兵刃可不行,因此略一犹豫,池棠还是将长剑取在手中,董琥见这情形,忙叫侍女接过剑来,对池棠道:“大侠兵刃,惜无剑鞘,待琥为大侠制一剑鞘,到时一并奉上。”
&这不是池某本身兵刃,却是今i夺那盗寇内应的,就是那位柏公子的,公子怎么忘了?”
&说怎么看着这般眼熟,原来是他的剑。”董琥说道,看向池棠,忽然一笑:“池大侠若是喜欢此剑,便转送池大侠便是。”
池棠也没多想,拱手道:“那可多谢公子了。”
董琥当下在头前肃客带路,三人于后相随,两边还有一众侍女陪同,径曲廊折,穿厅入堂,直往内宅而去。
内宅屋檐上忽然闪过一道青绿sè怪风,在屋顶处渐渐汇聚成一个人形,竟是一个着紧身衣襟的窈窕女子,此时天sè将晚,i暮昏沉,自然没有人会发现这屋檐一角上突然出现的女子。
那女子蹲下身,目视池棠背影,点了点头,目中碧绿sè光芒一闪,人影一晃,消失无踪。
嵇蕤忽然停步,似有所感的向两边张望了几下。
&大侠怎么了?这边请。”看到嵇蕤停下脚步,董琥忙又相邀。
&没什么,公子请。”嵇蕤并没有发现异状,举步复行,身边的薛漾则对着半空吸了吸鼻子。
内宅灯火通明,案席铺陈,满厅丝竹悠扬之音。
池棠和嵇蕤、薛漾各坐案旁,身边侍女不住斟酒,董琥大有兴致,频频劝酒,飞觥献斝,舞乐大鸣,酒宴的气氛相当热烈。三小姐董瑶亦是坐在董琥席案旁,只是似乎别有心事,在随母亲和哥哥拜谢了三人相救之恩后,便抑郁着脸,一声不发。池棠看她眼圈红红的,心里也有些诧异,只道是i间受到惊吓所致。
管家周义在厅前主持张罗,他i间被逼领祁山盗去仓廪提粮,先是路上刻意拖延时间,等到了地方又迟迟挨挨的推三阻四,待看到院中狼烟起时,又极为机jing的钻入粮仓地窖,令盗匪加害不得。最终粒粮不失,盗寇未逞,也算是立下大功一件,此际张罗家宴,更是jing神大作,浑没受白天盗匪滋扰的影响。
路夫人居于主位,和蔼的看着池棠等三人,面上现出微笑,若不是这三人奋力相抗盗匪,还不知道今i这阖府人众将遭受何等的苦难,她自然感激之极。
董琥趁酒酣耳热之时,又提出要三人就留在董府,嵇蕤薛漾连连摆手,一再致歉,只说这几i还有要事,不可久留。池棠是存了心要和他们去学除魔之术的了,因此也没有答应。
董琥劝说了半天,恳切之情溢于言表,他曾随父亲见过当朝大司马府中的剑客门人,大司马权倾朝野,府中豢养的门客皆是武艺卓绝之士,犹以十三名剑客最为了得,而这十三名剑客之中又有三大高手更具盛名。所谓“大司马府十三剑,惊隼残枭媚羽雁。”大司马府中这十三位剑客都以禽类为名,驭雷惊隼、残目鬼枭和媚羽孤雁正是这三大高手的绰号。残目鬼枭和媚羽孤雁董琥倒不曾见,但驭雷惊隼韩离当时正随侍在大司马身边,周身散发出的气势令董琥记忆犹新。听说这韩离也是武林中双绝五士中的人物,不知怎么的,竟给大司马网罗于门下,董琥当时震惊之余,也是极为羡慕。
不过今i见了池棠三人的身手,以这三人武艺之强,即便是和大司马府的三大高手比起来,怕也是未遑多让,他本想这三人留与府内,不仅能偿好武之愿,同时也能做个结好权贵的资本。不想这三人终究还是不愿留下,父亲回来,不知又要怎样的失望了。
还是路夫人为三人解了围:“琥儿,这些侠士各有担当,此事不可相强。今i能得这几位侠士相助,解了我董家覆厄之危,已是难得的福泽了,但尽了我们拳拳相报之情,怎可这般为难?”
池棠忙出言示谢:“公子厚爱,我等铭感于衷,实是另有要事,不敢久留。我等亦感董家恩义,他i董家有用得到处,我等必是义不容辞。”
嵇蕤和薛漾同声附和:“正是正是。”
董琥见这般说,只得罢了。见母亲和池棠等人又攀谈起家常来,妹妹则在一边听着几人交谈,却没什么jing神,自己又喝多了酒水,当下借机告个罪,起身如厕。
堂内交谈进行,堂外全是僮仆侍女站立,一个侍女从廊下yin暗处缓缓步出,身材颀长,不声不响的站在人群之后,众人并无察觉,这侍女转过头,透过门廊,注视着厅内池棠的一举一动。
董琥刚如厕了回来,正要步入厅堂之内,眼角余光却撇到那正注视堂内的侍女背影,娉娉婷婷,身姿极为优美,看她正往厅内探看,从侧面观去,竟是容颜秀美之极。心中忽然一动,又向那侍女走去。才走了几步,那侍女就极为jing觉的转过头来,恰与董琥正面相视。
董琥只觉得脑中一窒,眼前这侍女柳眉黛目,肤若凝脂,美艳不可方物,母亲房内几时有了这般绝sè之人?当下加快脚步,走到那侍女面前。
那侍女不敢对视董琥,低下头来。
&叫什么名字?几时入的我府?”董琥柔声问道。
&小婢小婢灵风,入府时i不长。”那侍女低垂着头,似乎极为羞怯,可是谁也不曾看到,她眼瞳中碧绿sè光芒闪了一闪,凌厉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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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拜师()
路夫人和三人真正是在闲聊家常了,诸如年岁几何,可曾婚配等等,嵇蕤和薛漾二人回答都很简短,池棠也算听的明白,嵇蕤二十七岁、薛漾二十一岁,都不曾婚娶,想是除魔之士,际涯颠沛,不比常人之故。
待路夫人问到自己时,池棠也是身形一端,恭恭敬敬答道:“池某年近三十,无家无室,飘蓬江海,居无定所,夫人见笑了。”
路夫人还是很礼貌的微笑:“侠士豪情,英雄气xing,四海为家,何笑之有?”
一直默然不做声的董瑶忽然问池棠:“你是池》
池棠替她接上:“临昌池棠。”这是三小姐今晚自拜谢众人后第一次说话。
&大侠。”董瑶称呼道:“是不是有什么双绝五士之说,你也是其中之一?”
&江湖朋友给的虚名,什么神武推双绝,豪勇看五士。池某虽是忝列其中,却很惭愧,另外几位才是真正武艺卓绝之人,我不过凑个数罢了。”池棠谦虚道。
董瑶却没理会池棠的自谦:“双绝五士,除了池大侠,还有哪几位?”
池棠答道:“都是些江湖人物,小姐估计都没怎么听过。所谓双绝者,一是昆仑山绝云堡堡主,端木世家主人,端木凌宏;一是蓬关五原寨乞活军首领,绝煞铁枪陈嵩;至于五士,除了池某,则是关中扶风豪侠,烈戟士魏峰;彭城张氏长公子,巨锷士张琰;临海百舸帮帮主,蛟刀士骆祎;还有位,是西平郡人氏,辗转而入江南,大司马府首席剑客,驭雷士韩离。”想到陈嵩被妖魔所擒,张琰丧于妖魔之口,池棠便是一阵黯然。
&你呢?你又是什么士?”董瑶追问。
&是负剑士,利剑负于身后,一旦出鞘,恶贼授首。”嵇蕤笑着接口道,他们虽是除魔之人,但双绝五士的名头都还听说过。
池棠淡然一笑,看了一眼嵇蕤,心中道:“我更宁愿是斩魔士。”
董瑶看了池棠半晌,又道:“要是你对付我们府上那先前排位第一的柏柏尚,需要几招?”
&位柏公子?”池棠有些意外,不知这董瑶怎么会提起他来,他那i只顾专心看薛漾与杉思集激斗,全没注意董瑶对柏尚的脉脉含情之态。“他或者剑术不俗,不然又怎能入二公子法眼?我却不曾见他施展过,不好说。”这又是池棠在谦虚了,其实他i间只一招便夺去柏尚腰间长剑,柏尚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薛漾却是在i间和柏尚交了手的,平常在募英堂也见过柏尚剑术,现在便替池棠说了出来:“三小姐不知,这位池大侠是江湖上第一等的武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