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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伐魔录-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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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只得畏惧的跃回台下。

    千里生心里暗暗冷笑,不言不动,视线快速的在台下一转,很快发现了茹丹夫人身后虻山四灵的身影,嗷月士甚至还朝自己悄悄点了点头,这是表示一切顺利的意思,千里生心中大悦,很好,他们也都赶回来了,那里再无破绽。

    &在不是盘问的时候,先让我去看吾王和圣卫究竟如何,绝啸,头前领路!”大力将此刻已是直接向绝啸发起了命令。

    面对着虻山守护神的严令,绝啸只能顺从的低头:》

    &与将军同去。”千里生加上一句,前番多次的阻挠无非是为了拖延虻山四灵从事发地返身的时间,现在四灵既然已回,他自然大为放心,将谋划继续按照原先的节奏进行下去。

    大力将看也不看千里生,在动身前又下了一道命令:“将岸!看住台上,在我回来之前,谁敢上台,一律格杀勿论!”

    &命!”满臂豹纹的将岸答应一声,矫健的从虻山天军的队列中飞跃上台,令旗一挥,一队全身甲胄的天军妖兵整齐的围着高台站了一圈,刷的将手中兵刃向外挺伸。

    千里生的吩咐也传了出来:“嗷月,卷松,看住这人犯,我回来之前,必须保证他还活着。”

    &嗷月士和卷松客化作黑气的身形很快在将岸身边现出,昂首端立,动作一丝不苟。

    两位虻山俊杰的命令看似大同小异,实则各怀机心。大力将是在事态未弄清楚之前,还是要保护陈嵩的,深恐场下群妖群情激奋,伤了陈嵩,所以让将岸引军为卫;而千里生暗谋在心,早有准备,唯恐自己不在时,将岸解开陈嵩的噤声术细问详情,所以让嗷月士和卷松客两个留下,名为看守,实为监视。

    大力将和千里生已经跟着绝啸去远,将岸忧心忡忡的看着绑在桩上,一语不发的陈嵩,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这里是神息崖上的离神宫,是翼横卫疏导虻山妖王龟息汲灵的重要所在,即便以大力将和千里生这般尊崇的身份,在进入离神宫前也要预先通禀了得到许可才能进入。

    和在阒水血苍穹虚境中的禁地一样,这里也是虻山的禁地。而这两处禁地无一例外的都和魔王的甦醒有着密切的关联。

    神息崖下如同人体血管一样错综盘结的红sè管道就是虻山通往外界实境的枢纽,用以汲取外界天地山川的灵气,然后通过这一道道红sè管道直汇入神息崖顶离神宫中。再由翼横卫提取其中最为jing华的部分,以无上法力凝为那一大团红sè光球,沿着座下的灵巢小径徐徐注入深隐在神息崖底的妖王本体之中。

    虻山阒水对于汲取天地山川的灵气用于魔王复苏的给养的理念大致上是相同的,小小的区别在于,阒水血苍穹虚境中的方法,是最好还能在i月山川的灵气中加以人间玄灵之士的血魄神力,而虻山神息崖的方法是对于吸纳的灵气去芜存菁,以最jing华的灵气输入给沉睡中的妖王。

    看情形,似乎是输送灵力的过程中出了岔子,翼横卫虽已身死,但垂软下的双翅和枯漠未变的面上神情,显然在死前已经耗尽了神力,原本离神宫居中的红sè光球早已消散,所有的灵力当是全通过了灵巢小径,输入了妖王的本体内。只是那小小的洞口往下现在已是一片黑暗,散发出一股腥臭的气味,再没有了任何妖王气息灵动的迹象。

    其实虻山三俊里,翼横卫并不是虻山出身,他本名翼横仙,是北溟天池鲲鹏所化,是在虻山势微的时节新加入的,但一身出神入化的玄术本领绝不在大力将和千里生之下,故而很快就得以与大力将和千里生并称于虻山,号为虻山三俊。

    说来也怪,反而就是这个新加入的翼横仙,对素未谋面的虻山妖王展现了无与伦比的忠诚,不仅把名中的仙字改为了卫字,以示对妖王的忠心耿耿,更是揽下了汲灵取菁的苦差事,千年来,翼横卫全力施为,几乎足不出户,以致虻山三俊之中,大力将和千里生的威名要更在其之上,可说到对虻山大业的建勋殊劳,翼横卫实是居功至伟。

    大力将沉痛的蹲在翼横卫的尸身旁,怎么如此一位术法超卓的虻山俊杰就这样去了呢?

    &妖细细查看过了,翼横圣卫是中的奇毒身亡的,而这奇毒又顺着灵巢小径一起灌输了下去,将吾王也给”绝啸低着头,站在大力将的身后。

    可以看见,翼横卫的脸上都是密布的蛛网一般的黑丝,这便是那奇毒么?大力将伸手一抹,凑到鼻端嗅了嗅,沉吟未语。

    千里生的表情仿佛也很严肃,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想笑,所以,他用袍袖掩住了半边脸,肩膀微微抽动,就像是承受不住这突发的变故,而在悄声啜泣一般。

    &里,你闻一闻,这是什么毒?”大力将向千里生示意。

    千里生放下袍袖,忍着心中的笑意,煞有介事的走到近前,对着翼横卫的尸身吸了口气。

    &怪的味道,虻山可没有这样的毒。”千里生故意皱着眉,忽然转头问绝啸,“我记得你说过,是那个偷偷过来的凡人下毒害死了翼横圣卫,怎么这么说?”

    绝啸早有准备,手一招,边上一个银甲近卫奉上了一柄铁矛,大力将认的清楚,正是陈嵩惯常所用的jing铁点钢矛。

    &妖赶到时,只看到那人准备脱逃,翼横圣卫已然殒命亡身,小妖也只能是事后推想。当是此人潜入此地,正值翼横圣卫运功疏导的紧要关头,此人突起发难,一矛刺进了翼横圣卫的身体,寻常伤患自然奈何圣卫不得,可这贼子好生歹毒,竟在这铁矛之上淬了剧毒,翼横圣卫难当此毒,终至被他所害。此人也不知是从哪里得知了灵巢小径的关窍,竟将这剧毒顺着汲灵之力一并输送了下去,也将吾王给啊呀呀,可恨也!”说到最后,绝啸垂首顿足,一脸痛不y》

    大力将接过了铁矛,仔细查辨,矛尖确实有股腥毒之气,回想到和陈嵩过去的交谈,虽说陈嵩对食人的妖魔恨之入骨,但以他的磊落xing情,按说是做不出在兵刃上淬毒的事情来的。况且,这是连翼横卫都毒杀的奇毒,他却又是从哪里弄来?再说,自己也和他言明了神息崖的禁忌所在,当时陈嵩慨然应允,却怎生今i却突发其变?

    大力将脑中转念,手中还在翻看翼横卫的尸身,但见其胸前破开一个创口,正是jing铁点钢矛所伤。

    &兄,我们还是先回去,向族众通告此事,再细细盘问不迟。”千里生给出了建议,“当务之急,先要准备对吾王和翼横圣卫的丧仪。”

    大力将的心底悲叹,呜呼,我本已做好准备,诸多规划只待吾王复苏之后一一实施,可谁曾想到,竟出了这样惊天动地的大变故?然而,若这个变故真是陈兄所为,那我岂不是真的百死莫赎?大力将脑中晕眩,心里一阵阵的发痛发寒。

    要的就是你的心伤痛悔,神思恍惚。我还一直担心,你会看出其中的诸多疑点,现在看起来,我是多虑了。熊罴,你的弱点,就是像凡人一样有了忠义礼信的诸多纠结。这些狗屁的道德信义只会蒙蔽你的神智,你因为吾王的死,而真像一个愚忠的臣子一般失魂落魄;你因为所谓朋友的背负,而自怨自艾,神昏智浊,只能一步一步走入我为你设定好的陷阱。我说过,你所向往的真情善良从不适用于虻山大计。今天,我就用最终的结果来向你证明,我们两个究竟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千里生看着大力将有些步履蹒跚的身影,泛起了笑容,在离神宫昏暗的光线下,这笑容显得志得意满而又冷酷残忍。

    当大力将沉痛的宣告吾王已然驾崩的消息后,得到证实的虻山群妖们像是炸开了锅,怒骂,痛斥,悲号,哀嘶各种声调盘旋在虻山的上空,震耳y》

    &准备怎么对待你的座上嘉宾?那个你救了他xing命,他却又恩将仇报的凡夫。”千里生对大力将说道,看似是随口一问,但这声音却还是传到了每一个场下的虻山族众的耳中。

    将岸如有所觉的看了千里生一眼,这句话问的别有用心,事实上,场下的群妖再次被这句话点燃,如果不是忌惮大力将的神威,他们早就一拥而上,将木桩上的陈嵩撕成碎片了。即便是现在,群妖的表情也都是愤慨和不服。

    大力将摇摇头:“我来问他,如果真是他做的,我一定亲自取了他xing命,祭奠吾王。”

    &个犯下这般滔天大罪的人,他说的话,还可信么?”千里生追问。

    &也要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力将看向陈嵩,发现陈嵩的眼中快要喷出火来,正怒视着千里生。

    &问他之前,小弟却有几句话,想问问贤兄。”千里生声调一扬,以至于大力将还来不及揣摩陈嵩眼中的怒意,而愕然转头:“问我什么?”

    &弟记得,这凡夫原本只是个人间武士,可现在却身具玄灵之力,好生了得,今天还伤了翼横圣卫,却不知他这份玄力是从何而来?莫不是贤兄亲自传授?”

    面对千里生的质问,大力将语声一窒,这话可说不清楚,不错,自己是喜好人间武学,常与陈嵩对战切磋,这几个月下来,自己在武技之道上固然有所进益,而陈嵩则通过这种比拼自我锤炼出伏魔玄力,这是他的天资所致,而对于陈嵩此力的运生,自己总也算是首肯的,虽非亲自传授,但也大致相关,大力将想了想,才点点头:“确是由我而起。”

    场下群妖自然不会去辨别这两下话语间意思的区别,都是一片大哗,脸上露出了惊讶不解的表情。

    千里生心中暗喜,又追问道:“一个虻山之外的凡夫,又怎么会知道我们虻山禁地神息崖的所在?莫非也是贤兄告诉他的?”

    &确是说过”只说了这五个字,大力将便是猛然一省,自己是被悲伤和痛苦冲昏了头脑了吗?面对千里生别有用心的问话,自己却还不知不觉的上了钩,难道

    一度有些昏蒙的神智刹那间全都清晰起来,大力将盯着千里生,从他眼角里掩饰不住的那种笑意中,察觉到了什么。

第八十七章 对决() 
然而已经迟了,场下群妖已经抑制不住的躁动起来,大力将军培育了一个有玄灵之力的凡人,还告诉了他神息崖禁地的所在,这是什么意思?

    嘈杂声中,千里生表情变得冷狠威肃:“你自己也这么说了。大力将军,我们虻山的守护神。是吾王即将甦醒的消息使你变得如坐针毡了吗?是这几千年你的赫赫权势使你沉迷其中而不能自拔了吗?还是你习惯了守护神这称谓的自高自大,而视吾王为无物了吗?”

    大力将在千里生一迭声的反问中迅速冷静了下来,刚才的心神激荡已经导致他进入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他需要思考,思考今天这整件事的往来始末。

    在他思考的同时,自然还是千里生高亢的语调在来回盘旋:“当你听到了吾王即将甦醒,你将再也没有昔i煊赫权势,只能成为俯首听命的臣子的时候,你竟然指使你的爪牙,一个你亲自传授了玄灵之力的凡人,去神息崖禁地,除去了与你鼎足成三的翼横圣卫,弑杀了吾族的圣灵之王,你是想取而代之,自己做这虻山之主?而你也知道做这种悖逆之事,虻山的圣灵族众没有一个会追随你,所以你早就做好了准备,豢养了一个人间的凶徒,对不对?真是所谋甚远那,可笑我那时候还一直以为,你这是出于对凡人愚蠢的怜悯和仁慈,却原来是为了这个目的?几千年你遍阅人间典籍,只是学会了弑主背君,犯上作乱的险恶人心吗?”

    千里生口才便给,又是先声夺人,场下群妖听的目瞪口呆,都先入为主的肯定千里生所说,失望和愤怒的情绪在族众之间蔓延开来,已经有不少妖魔露出了本相,对着台上的大力将军龇出利牙,吼吼的发狠,这是兽类表达怒意的最常见动作。

    &在今天,这个本应是我们庆贺吾王甦醒的盛典之上,你利用这个机会,召集了虻山全族,把神息崖沿路的所有护卫全都调来了这里,为你的那个凡夫爪牙创造了机会,让他过去行刺,是不是?”

    场下群妖的怒斥声更大了,尤其是在西侧的那一群,他们就是i常守卫神息崖通路的护卫,原本就隶属于翼横卫,在听到自己的首领竟然是被大力将处心积虑的害死,更是怒不可遏。

    &差点忘了,这个凡夫,在人间时,也是谋刺国君的恶徒。怎么?他的这种思想是与你一拍即合吗?难怪你与他一见如故呢!熊罴!在我看到银甲近卫将此人带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怀疑了,可我不敢相信,我们虻山的守护神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所以我坚持和你一起去神息崖一观,很遗憾,我所见到的一切都在说明,是你指使这个凡夫干下的勾当,甚至当着我的面,你还想消去你们留下的罪证,你敢抬起你的手来吗?你的右手,上面有你们下毒的气味,和翼横圣卫身上的奇毒一模一样,你当我不知吗?”

    连这个小小的动作都被他抓住了,竟然也拿来做文章?大力将盯着千里生,自己确实在翼横卫尸身上抹了一下以察毒xing,当时还喊千里生一齐看了来,可是经千里生这么一说,倒像是自己在毁灭罪证一般,手上的奇毒气味和翼横卫身上的当然一致,现在,这却让我怎生分说?好狠毒的千里生!

    大力将已经想明白了,这所有的一切,是一个蓄谋已久的局,自己现在这般被动的原因,并不是没有防范在先,而是自己小瞧了千里生,最最重要的是,自己小瞧的不是千里生的实力,而是千里生的野心。

    道异途殊,秉论相左,大力将曾以为这不过如同人间朝堂上权臣的勾心斗角罢了,自己小心防范好千里生对虻山军权的觊觎,总无大失,而且虻山三俊互成鼎足,至不济还有翼横卫可堪掣肘,那千里生也出格不到哪里去,现在看来,简直是大错特错。

    千里生要做的,不是虻山三俊中的第一,而是要真正做虻山之主。他最先动作的方向,并不是执掌虻山天军的自己,而是专注汲灵取菁,相助吾王复苏的翼横卫。也不知他用的什么方法,但从那绝啸的神情就可以看出,这位翼横卫手下的第一干将已经被千里生笼络了,以奇毒首先除去了翼横卫,更是心狠手辣的将吾族之王都一并弑杀。然后巧妙的,用陈嵩将这个罪名都推到了自己身上,现在他先发制人,毫无疑问,虻山族群被他巧言蒙蔽,都站在了自己的对立一面。

    我知道你现在说这些话,是因为什么。你终究还是忌惮我的虻山天军,你是想用这些话使我众叛亲离,你知道虻山天军无论对我如何忠诚,可在听说我弑杀了吾王之后,是肯定不会帮我的,这样你就可以放心的只对付我一个了,真是高明。看来你从人间学习到的计谋也分毫不差。

    不过至少有一点,我还是要感谢你,千里,你让我知道,我那位肝胆相照的人间挚友并没有背负我,真正杀害吾王的凶手是你,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毫无愧疚的杀了你,你将是我虻山熊罴诛杀的第一个同族!说到底,最终还是由实力来决定胜败的归属。

    大力将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在千里生得意的注视下挺直了身躯,明光铠甲上开始有了暗黑sè的光泽浮现。

    千里生洋洋洒洒的一大番话说下来,他从大力将现在无复昏蒙的眼神中看的很清楚,对方已经想明白了他的图谋,现在再说任何争辩的话都已然无济于事,熊罴是想动手了。

    动手?同为三俊的我们本就在伯仲之间,可你只有一个,即便加上你的死党,仍然是屈指可数;而我,却有整个虻山的族众一起,这此消彼长之间,你就没有想过胜算吗?

    拱卫高台的天军妖兵原本挺举的兵刃此刻都已垂了下来,他们的脸上满是怀疑和犹豫,再不是先前执行军令时的坚毅,而偌大的场下天军方阵,已然按下了旗幡,几位将领有些不知所措,彼此面面相觑,如果大力将军真的做出了这样的逆举,那么这支奉遵虻山之王的天军为什么还要听他的号令?

    和犹疑踌躇的天军不同,其他的族群妖众一边倒的向大力将发出了咒骂,如果说以前还畏惧大力将身为虻山守护神的法力,那么现在有虻山的智者千里生挑头,他们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事实上,他们对于大力将对凡人不可理喻的庇护早就有了诸多不满,现下趁机都发泄了出来。

    千里生准备再在熊熊燃起的烈火之上加一把柴,不仅要把虻山全族的情绪点爆,更是要激怒眼前昂立的对手:“熊罴!你杀害了吾王和翼横圣卫,全虻山能与你抗衡的,便只剩下我了,是不是我预先说破了你的图谋令你措手不及了?你现在就要对付我了吧?”说话间,手指轻轻一指,解开了木桩上陈嵩的噤声术。

    陈嵩几乎是狂吼着骂道:“千里老怪!都是你的yin谋,是你指使他们将我骗到神息崖”

    千里生再次用了噤声术,仿佛将陈嵩的声音生生剪断,然后用一种早在意料之中的语调说道:“我没说错吧?你干下了罪行,却让你的爪牙把罪过推到我的身上。”

    场下一片恶狠狠的怒骂,当真是愚蠢的凡人,眼看着铁证如山,还恬不知耻的栽到千里先生身上。

    大力将缓缓点了点头,千里生这是极为高明的招数,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另替其人,然后全数道出,并适时的煽动族众的情绪,扭曲黑白,以虻山大部分族众还不畅晓人心的智术,自然是被他带的团团转。

    事情都有两面xing,智术不高者唯力是视,他们最终选择臣服的,只能是令他们震悸的力量。很奇怪,千里,你应该能想到,无论你现在再怎么捏造罪名,使我陷入万夫所指,可在他们眼中,终归是没有是与非的区别的,他们只认同强和弱。

    大力将向前迈出了一步,黑sè罡气在周身一晃,连带着整个高台都震了一震。

    嘈杂怒骂的声音停止了,全场又是一片寂静,虻山族众这时才发现,原来虻山的守护神有着这么可怕的力量,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闭上自己的嘴,且看局势发展。

    &被我冤枉的时候,为什么不发一语?你明知道,这些都是我干的,我就是要除去你,让你死在虻山族众的唾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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