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魔录-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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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小可同侪,早就盯上了这凡夫一行,你那时现身,只怕都做了他爪下亡魂,还是半途被我发现,是我叮嘱他在林中暂缓行止,待我说服了你来。”白狐这一说,布奴莎顿时想起,怪道白狐现身之际,曾突兀的回头向林中一喊,却是这黑肤昆仑奴早匿于林中。
“我还可以给你时间考虑,希望你能真心答应,留下来,跟着我,投入虻山,免遭毒手。当然,给你考虑的时间不会太长,前方该当已经结束了,所以,决断的快些。”白狐对咬唇皱眉的布奴莎笑道,也不逼之太甚,而是转过脸问狸狸儿:“那厢杀进去了没?”
狸狸儿的目光却已经转到了被缚身而定的甘斐徐猛和洽儿身上,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厚厚的嘴唇:“不知道哦,那里好吵,好像打的很激烈的样子,我一直留在树林里,没过去看。我被弄得好疼,肚子饿了,我先去吃掉他们。”狸狸儿木直直的就往甘斐那边走去。
白狐却眉头一皱:“怎么?到现在还没成功?不该呀,就算卷松统领重伤,可那些异灵同侪也没道理拿不下如此薄弱的撷芬庄阵防那。对了,狸狸儿,你是说一个豹子精还有个断了手的持枪大汉?”
狸狸儿已经站在甘斐身前,口中应道:“是啊。”舌上滴下口水,便思在甘斐身上最肥厚的部位一口咬下去,甘斐身不能动,面上却是怒目而视,直娘贼!爷竟然要被这昆仑奴一样的妖魔吃了?
狸狸儿决定了,第一口就咬在那滚圆的肚子上,连肉带内脏,还能混杂着肥油,拖出半爿肚肠,这般吃法最为鲜美,还没张口,白狐却又问道:“那豹子精功力如何?”
狸狸儿不耐道:“跟你说了嘛,好大力道,弄得我好疼,昏了老半天,到现在身上还不利落呢。”
“是何功法?”
“彩亮亮一团光,哪个知道是什么功法哟,不要吵了,我要进食。”狸狸儿大着舌头用生硬的汉话回道,懒得再说,大嘴一张,恶狠狠就要咬下。
娘妈皮的,爷休矣,甘斐眼睁睁看着那昆仑奴的大嘴靠近肚腹,心内焦急,所谓生死之际灵力焕发的奇迹并没有出现,当真便作了妖魔嘴里的肉了。
“不好!”白狐忽然大喊,不等狸狸儿一口咬实,伸指一招,那狸狸儿猝不及防,上下齿闭合,迸出响亮的格声,身体却早被拽到了白狐面前,不等狸狸儿怒而大骂,白狐已经迅速伸指,在狸狸儿几个血行脉门处一捺,狸狸儿遽然一痛,顿时叫了起来。
“这是玄天罡绝功!你尽数受之,还不回复静养,竟敢去用血食?”白狐反手一打,让狸狸儿蹲身坐下,手掌在他身上暗抚,狸狸儿虽然颟顸,却也知道好歹,这是白狐在助他疗伤,一句昆咔说了一半便咽了回去,口中不满的道:“做什么?白狐狸?我饿。”
“你仗着自己铁壁之体,以为中了玄天罡绝功便只昏阙半晌,身上痛痛就了事的么?”白狐反复提气抚掌,催发狸狸儿体内血行,“若是常人,早就粉身碎骨了,也是你体质特异,竟硬受了下来,可淤血滞气已然蕴于体内,若不调息畅络,一旦此伤发作,你便是体内爆碎,你还不知轻重的要去吃血食,可知道新鲜血肉入腹,全身受暖,血行不得出,内外冲轧,却是加速爆体之厄么?”
异灵军中,狸狸儿素来钦服白狐,听白狐这般说,再不敢执拗,依言乖乖的调息运功,倒顾不上再去果腹了,甘斐由是得了性命,冷汗已然从额上涔涔而下,当真是死里逃生,倒是那将岸阴差阳错的成了他的救命恩人,只不过这一节他和将岸都是懵然不知了。
白狐相助狸狸儿疗伤,布奴莎看出便宜,终归是脱身而走的大好良机,身形悄悄向边上移了一步,只待白狐不察,便即飞身化光而去。不料方自轻挪,那白狐温和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姑娘,你忘了?我便是通过气息也能察知人之心中所想?你走不脱的,我在弹指间便可阻住你,不必枉自费神了,还是好好考虑我的提议才是正路。”
布奴莎浑身一震,欲待起行的步伐只能落下,白狐回过头,笑容却很真诚:“你真是个好姑娘,我看你刚才想离去的方向并不是远遁山外,只身逃离,却还想重返撷芬庄?怎么?还不明白?是要陪着她们一齐遭殃吗?”
“她们是我的姐妹,我不会抛下她们!”布奴莎咬着嘴唇,斩钉截铁的回道。
“这倒是真话,我可以嗅的出来。明知是死地还义无反顾吗?你这种品性,别说是妖,就是常说节义德操的凡人之中也不多见,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说着,白狐在狸狸儿背后一拍,小声叮嘱了句:“自己调息。”然后直起身,凤眼微阖,用一种极其欣赏的目光审视着布奴莎。
布奴莎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脱,心里烦恶难当,一侧头避开白狐目光。
“天快亮了。”白狐指着东方天幕渐渐现出的一线鱼肚白道,“你的时间不多了,不想答应吗?好吧,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条件,你不是看重你那些姐妹们吗?纵然撷芬庄破,她们未必尽数就戮,总有些俘虏会落在我同侪手里的,我可以说服我的那些同侪,让他们善待你的姐妹们,不让她们遭罪,如何?”
布奴莎心中一颤,这个条件或可保全被俘的姐妹们,自己却该不该答应?思忖了半晌,踌躇难决之际,偶一抬头,却发现那白狐出奇的并没有注视自己,而是眺望着西南方向,脸上少有的出现了凝重之色。
一阵马蹄纷沓,夹杂着人声的吆喊,正从那个方向传来。
第三十六章 破庄灭阵()
犹豫迟疑也只片刻,很快就有个黑气化形的妖众喊了起来:“不管统领在不在,我们总也是赫赫异灵军,不是那些无能孱弱的平庸之辈,难道统领不在,我们便作了无头苍蝇么?”
此妖的喊声顿时引起一片附和,又一个声音响起道:“除了统领和那小白狐,咱们异灵军中,我最佩服的便是你了,既是统领生死未卜,小白狐又装清高的不曾同至,我看,就由你暂为咱们现在的头儿,带着我们好歹先拿下了此间再说!”
“对!足舞魅,除了那白狐狸,就属你鬼点子最多,就由你现下带着大伙儿!”
“着啊,足舞魅,大家都听你的,就说怎么动手吧!”
群妖纷纷赞同声中,先前第一个开口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诸位抬举,我就不客气啦,大伙儿还请暂奉我号令,无论卷松统领出了什么事,咱们得把这一仗打的漂漂亮亮的,回去骐骥吾王面前也好交待!”看来这便是群妖口中所说的足舞魅了。
将岸运起精光神目,透过锋利气网和幽绿光幕,看那足舞魅的模样,倒有些奇怪,有这么一个颇为柔媚的名字的妖魔,不仅长的并不柔媚,甚至连形容俊秀都算不上,这是个身形极其瘦长的妖魔,尤其是两条腿,又细又长,占了整个人身高的三分之二还多,一领半黑半白的短袄直衫裹在身上,就像是蒿木竹竿上挂了条破布,小眼尖嘴,鼻子一弯如钩,脑门却离奇的凸起一块,赤蒙蒙的发着红光,整个人看起来说不出的古怪异样。
将岸一看之下,早知底细,侧头低声知会陈嵩:“是只鹤精。”
“缓兵滞敌之计看来并无成效,这些妖魔倒知道自举首领,可堪一奇。”陈嵩面色威肃,手中铁枪斜指向上,“莫如继续杀敌以立威,慑其宵小!”
将岸会意一笑:“你我联手,突击而出,先除了这鹤精,看他们阵脚乱不乱!”此时光幕妖阵之内,七八个女妖只得勉力维持,盈萱自知功力远逊,更无置喙之能,便也潜心与一众女妖操持阵务,而丑胖男人伤势不轻,又大损了精力,一时并无太强战力,唯看将岸和陈嵩做主力抗手。
将岸陈嵩跃跃欲试,光幕上方的虻山异灵军也没闲着,那怪模怪样的足舞魅一经推举,便即发号施令:“都罕!别嚎了!用你神力,砸击此绿幕!”
脚步声咚咚而近,震得地面抖动不止,却正是那前番交手的猿面巨人,口中嗷嗷怪叫,双臂张开,恶狠狠便打在幽绿光幕上,光幕亦似软膜吸力,使巨人的滔天神力如泥牛入海,泯灭无形,那巨人几拳下来全无功效,更是气的大叫,手上动作使的益发快了。
看似这阵法遮挡的游刃有余,可将岸和陈嵩却知不妙,幽绿光幕每吸纳一次巨人的重击,光泽便黯淡几分,却是全仗着阵中的几名女妖运力催动术法,方自支撑,纵使巨人一人之力难为之开,可若那些妖魔看出其中关窍,再多上些助力相合,怕是光幕吸力总有力竭气尽的时候,到那时,光幕碎裂,再无御敌之能。
显然,那足舞魅是知晓其中关节的,又一声令下:“莽牛,吞口,厉公腾,朔斯飞,你们以神力见长,相助都罕,便以猛力击撞此幕!”
几个被点到名的妖魔俱各领命,转眼身形大长,现出本相,却是牯牛狮虎之属,皆仗蛮力,或横身以撞,或挥手以击,和着巨人都罕一拳拳雄劲的力道,与幽绿光幕的碰击也发出了轰隆隆的闷响。
几名女妖连盈萱在内都是咬牙支持,手中运势却是微微发抖,显见已然豁尽全力了。
将岸陈嵩本待突击反向杀出,却不想那几个力大妖魔的硕大身形把上方遮蔽甚严,若是他们贸然而上,却反而是投入到了那股神猛绝力的劲浪中去。一时谨慎未动,只看对方可有破绽。
“足舞魅,前番我们也曾反复撞击,激斗了半日也不见成效,现在你这故技重施,当真有用么?”一个妖魔在足舞魅身边疑惑的问。
足舞魅发着红光的凸顶晃了晃,很得意的笑道:“那时你们各自为战,只图自己快活,怎知群战之道,合力为先?我早看出此间端倪,只是先前统领不在,我可不敢擅专,招呼大伙儿力往一处使。再说了,你们寻着机会下去,不也抓了不少骚娘们来么?看你们玩的高兴,我就不必说啦。”说着,又抬头向远处前院地段一望,语气一转:“不过现在可不能玩下去了,你看嗷月统领那里杀声渐止,怕是已然功成,我们再不速战速决,若给袭风众抢了先,回去骐骥吾王面前,我们异灵军也不好看。只要拿下此地,亲手擒了那撷芬庄的女主,这大功还是算我们的!”
足舞魅的目光又转向了光幕之中,依稀看见将岸和陈嵩的身影,眉头微皱:“这两个家伙来的突兀,不知是什么路道,竟然把潜飞龙杀了,能耐不小,怕是对付起来有些棘手。”
身边的妖魔尖鼻子一耸,不以为意的嘿嘿一笑:“那是潜飞龙自己不小心,急吼吼要抓个娘们受用,周遭不管不顾,却不是自送死么?话说那两个小子纵然厉害,在我们这许多异灵面前又能济得甚事?”
足舞魅缓缓摇了摇头:“不可轻视,尤其那满臂豹纹的小子,我看他也是妖灵之属,似乎和虻山大有渊源,这一身雄劲力道,怕是卷松统领和嗷月统领也未必及得上。”声调忽然一扬:“诸位听真,此阵若破,首诛杀害潜飞龙之两子,绝不放过!”
“吼!”众妖轰然应声,混在几个神力妖魔猛烈撞击光幕的呼喊之中,更显得威势非常。
“在说我们那。”将岸冷笑,陈嵩则目光一霎,口中沉声道:“破绽在侧,相机而出!”他一直在观察,已经看出那些虻山妖魔只在光幕正上方用心,侧边却是疏于防范,藉此罅隙施以雷霆一击,倒是颇有可趁之机。
“开侧门,我们出去!”将岸行事果决,一听此话便即准备动身,这话却是对正勉力操持阵法的盈萱说的。
盈萱粉面上微有汗珠,没有余裕回话,杏眸一转,光幕边沿一角便开出条小缝,将岸和陈嵩身形一晃,便已从缝中闪出,丑胖男人跟了一句:“我也去!”一弹一跃,紧随而出,盈萱视线在丑胖男人身上匆匆一扫,关怀之情一瞬即逝。
足舞魅得意洋洋,他的战法已然现出成效,幽绿光幕在连续的猛力撞击下已经越来越黯淡,及至后来,光幕再不见先前泯力无迹的平静之态,而是随着每一下的撞击产生了微微的震动,这说明,光幕的吸纳之力正在缓缓消退,差不多是时候了,足舞魅侧首又对身边那妖魔道:“被甲子,你看看,有没有把握钻进去?”
被问话的那个被甲子一身闪亮亮的鱼鳞银甲,看起来倒是威风凛凛,面目尖突瘦颊,却分明是一只鲮鲤穿山甲成精化人,被甲子双眼濛濛,尖尖的鼻子又耸了耸,然后一拍铿铿作响的胸脯:“当可一试!”
“寻阵幕薄弱之地,钻!”足舞魅一挥手,被甲子身形一蜷,转瞬成了一团银光闪闪的光球,如流星飞曳,径冲幽绿光幕而下。
便在此时,一簇带着斑斓光彩的气流在悄无声息间骤然而至足舞魅当前,气流罡气突烈,竟是蕴含极强力道,足舞魅猝然遇袭,凸顶红光陡然一盛,细长双腿一扭,斑斓劲气堪堪擦过面门,稍晚得半分,便是气劲扑面,碎脑穿颅之祸,足舞魅惊出一身冷汗,心下怦怦直跳,猛的脚下一紧,身体不由自主的被拖拽往下,低头看时,却是那豹纹青年跃在半空,张手拽住了自己的细长右腿。
此子却是几时出来的?刚才不还在幕阵之中么?足舞魅一时有些恍惚,几乎不敢相信,耳边又是风响,急侧头时,却见那青袍大汉左手持枪,纵跃于旁如鹰击长空,铁枪枪尖带着凛烈玄气,吞吐不定,既像是刺向自己的耳下,又像是刺向自己的咽喉。
枪法诡幻,此正武道神技,足舞魅却如何抵挡?身形又被将岸拖拽得难以自持,这一惊非同小可,想到强如鹰妖异灵潜飞龙也不过转眼间便被此二子所杀,不由更是心中一寒,生死攸关,足舞魅异灵者神能迸发,凸顶红光立刻如萤火飞散,同时嘴角一撅,转眼化成尖利细长的鹤喙,于间不容发之际格开陈嵩铁枪奋力一击,鹤喙剧痛兀自震荡不已,两腿也变成了锋爪戟张的鹤足,左爪恶狠狠的便撕扯向拖拽住右腿的将岸,将岸见来的凶,只得松手趋身避开,不过松手之时也没忘记顺势一带一抛,足舞魅顿时被斜向甩飞了出去,直至将坠之际才堪堪在半空稳住身形。
总算躲过了毙命之忧,陈嵩和将岸一击未中,身形顺势而落,立在当前,直到此刻,其他妖魔才惊觉二人的突袭,正要发喊上前,便听得光幕外巨人都罕一声大叫:“阵破!”
幽绿光幕终于色泽黯然,仿佛泄了气的皮毬,迅速的萎缩,内中白色气流汇成的锋利气网也呈瓦解之势渐渐消淡,几个身量庞大的神力妖魔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
“不好!”将岸陈嵩同时一凛,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撷芬庄的御敌阵法便已告破,原先阵法内部的方位已经传出女子的惊呼惨叫,定也是操持阵法的女妖遭到毒手了。身后的矮胖男人神色大变,当先身形一滚,早抢入了进去。
“勿忘我令,先诛此二子!”险些丧命的足舞魅指着将岸陈嵩叫道,有几个妖魔倒是看准了他们的身形所在,就待扑杀而下,然更多的异灵妖魔却被幕阵中女子的叫声吸引,忙不迭的去攫夺战利品了。
局势大险,不容久留。将岸陈嵩本以为自己的相助能使撷芬庄的防御至少坚持到天明,却没想到双方实力悬殊过甚,撷芬庄终究未能抗衡,这转眼间便是破庄灭阵之局了。
不过是暂时的同盟,说实话,将岸陈嵩对于撷芬庄的一众妖灵也没甚好感,既然力有未逮,这便各自去休,根本就没想过再去相救那些女妖,而是当机立断,在半空中那几个异灵妖魔作势欲扑之前,将岸便已拉着陈嵩,转眼间就裹着黑气远遁而去。
这不是将岸陈嵩的残忍,撷芬庄女妖虽在此战似是受害者,可她们多曾伤天害命,也绝非良善之辈,这是一次妖与妖之间的内斗,既是相援无助,也就罢了,哪还有再去竭力救护的道理?
眼看着大势底定,虻山异灵军齐声欢呼,足舞魅黑着脸迈入,身未止,骂声先到:“高兴什么?不是让你们先诛那两子的么?人呢?还有,撷芬庄那骚小姐呢?见到了没?”
这一喊,群妖都是一怔,旋即省悟过来,此间大破,可那盈萱,还有那本待共为异灵同侪的丑胖蛤蟆怪却离奇的不见了踪影,若是这般,大功未满,如何说得全胜?
“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他们!”足舞魅怒冲冲道,俨然便真成了异灵军的主事。
群妖还未举动,便见从前院处一阵妖气晃闪而至,须臾在异灵军前现出身形,当头一个,却正是袭风众统领嗷月士,长发披散,面色阴冷,目光一扫,大喝道:“卷松客何在?”
第三十七章 意外之援()
嗷月士很是不快,虽然凭借一己之能而破第一进,可却损折了十余众,然而换来的敌方伤亡却只得被自己吸干鲜血的女妖一个,这等对比下来,委实是太不划算。
故而嗷月士下定决心,无论如何,第二进上,当如摧枯拉朽,胜他个干净利落,方显袭风众昂昂战力,为免前番窘境再现,嗷月士便冲在了头一个,并且不出所料的当先与第二进阻敌关卡开始了交锋。
孰料这第二进之阵虽然亦是升起幽绿光幕一片,然威力却简直与第一阵不可同日而语,劲气如剑,纷纷密密只在光幕中往来穿梭,更有甚者,劲气近身,还有销蚀自身灵力之效,便好像临敌之际,对方先给你施了迷药,在你昏昏蒙蒙之中,却又怎生抵挡?
也是嗷月士倒霉,他哪里知道这是特地针对炼气士修行之道而设置的阵法,炼气士以气为力,矫然异常,而这阵法便是以女妖阴寒之力诱发销蚀之气而成,虻山血灵道妖魔,所修自身妖术灵力却和炼气士功法大同小异,这一来却简直是对症下药,饶是嗷月士四灵之能,也险些着了道儿,凭借来去如电的身法和淳厚的血灵功力,才在行将力衰身颓之前,堪堪躲过锋利似刀割的劲风,一时间,众妖被幽绿光幕遮罩,哀嚎惨呼之声不绝于耳,趋避闪躲之下,早又殒命了十数个妖魔。
苦战半晌,倒底是虻山袭风众人多,拼着丧了些同袍,迟延了劲气销蚀之力发作,嗷月士才发现这阵法的破绽,单破其幽绿光幕,他们没有异灵军的实力,确是再所难能,然而阵法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