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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伐魔录-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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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维持。几日下来,在今天韩离又来探视的时候,总算医官出言宽慰,他的伤情渐渐平稳,算是救转了来。

    这是这几天来唯一的好消息了,韩离默默无语的又看了汲勉一眼,想起初见他那两具躯体时,那一圈金华蕴动的气罩,好像便是这汲勉在生命垂危之际施展而出的,果然玄劲遒然,非同小可,却不知以如此身手,又是遭遇了怎样的强敌才致这般田地?乾家弟子又怎么会出现这两军交战之地?会不会和自己的雷鹰之身有关联?还是为了追寻那悄然离去的甘斐而来?还有那没有首级的乾家服色的尸体,又是谁人?这一切的一切,恐怕只有等汲勉醒来后才有答案了。

    韩离忽然想到,甘斐曾一直要拉自己入乾家之门,也曾说过乾家所在来,那什么武陵郡望月谷来着的,那么自己作为乾家弟子钦仰的乾君化人,是不是应该主动将这里发现的异事骇闻通报给乾家呢?这个念头只是一转,韩离最终还是无奈的苦笑,且不说现在大司马军务紧急,自己脱身不得,便是真有此心,这千里迢迢的,却又哪里去寻那近乎化外虚境的乾家去?不禁又自暗叹,倘若甘斐没有离开,这些问题便可迎刃而解了。当然,他可以体会到甘斐那种失去爱侣,痛心欲绝的心情,但是又何至于像万念俱灰的不辞而别?倒是和甘斐那素来恢廓开朗的性情大相径庭了。韩离回忆数日前与那甘斐相见的情形,陡然心里掠过一丝疑惑,那时候见到的甘斐,似乎和过去认识的那个甘斐有些不一样,可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却又朦朦胧胧的说不上来。

    他当然说不上来,那时候的甘斐全身力道尽失,再非昔日雄壮豪士之气,可韩离彼时心伤莫羽媚之死,神思恍惚,这一节却是没有注意到,因而对于甘斐心如死灰的真实心境便无从理解了。

    羽媚也没有下葬,她的灵柩棺椁就放在行辕内最幽深的宅院里,韩离决定,再去吊唁一次,也是凭悼这位一向亲近,便仿佛是自己亲妹子一样的女剑客。

    韩离清逸挺拔的身形刚刚越过院门,一旁就转过一个枯瘦的身影,目送韩离越行越远之后,才悄无声息的闪身入院,张看四下无人,蘸湿手指,轻破窗纸,探眼直往屋内看去。

    昏黄的灯火之光照得汲勉面上明灭不定,这位斩魔士双目紧闭,静静躺卧,一旁的军中老医官似是在搭脉,一个短衣小帽的侍役正小心翼翼的捧着熬好的汤药上来。

    操持良久,医官一声吩咐,和那侍役转身离开,看样子是让汲勉安睡静养,门槛吱嘎嘎一响,窗边的枯瘦身影精觉的一缩头,屋中灯火一灭,医官和仆役一前一后出了门,又自闭门落锁而去。

    幽院独室,此际分外阒静,只有些微军鼓号令之声远远的从行辕之处传来。那枯瘦身影轻轻探出头,月光洒落,映照分明,赫然便是那墨家剑客夏侯通。

    夏侯通几步挨近门前,一探之下,便见门锁关合甚紧。他是白墨大子师兄,最精机关锻造之术,这小小门锁焉能难得住他?当下捏住门上铜锁,只略一动作,铜锁咔哒一声,由内而开。可在推门而入之前,夏侯通却又顿了顿身形,似乎是在犹豫顾忌什么。

    便是这稍一停顿,一种古怪而诡异的气息陡然飘至,令夏侯通毛孔生寒,禁不住的哆嗦了一下。骇然转身看去,一个高高瘦瘦的黑影不知何时竟已在墙根下昂然站立,一双晶光烁烁的眼瞳正冷冷射到自己的脸上。

    夏侯通见机极速,几乎是立刻揉身一纵,身形残影未消,整个人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闪到了那高瘦黑影的面前,并且决无停顿,两指戟出,恍若利刃,闪电般戳向那高瘦黑影的喉头,当真精准勇狠之极。

    眼看指力将及,夏侯通心中暗喜,猛觉身形一窒,便连四下里的气流都泛涌起了反常的波动,正错愕间,募的金光闪耀,目中一个恍惚,就见金光之中,一只黑乎乎的手掌陡然伸出,明知这手掌是冲自己而来的,可夏侯通却怎么也闪避不开,眼睁睁的看着手掌穿过了自己的奋力格架的双臂,牢牢的扼住了自己的脖项。

    夏侯通一声闷哼,只觉得其手坚冷如冰,更是刚硬若箍,几乎便令自己喘不过气来,无论自己怎么反手扑打挣扎,竟都是无济于事,双脚一轻,已是被提离地面。

    金光散去,露出了那高瘦黑影的真身,左手高举,若无其事的提着夏侯通,晶亮的眼眸下一声轻笑:“你现在当真是用墨家的武艺来迎敌么?”

    夏侯通看清了他的模样,顿时眼瞳收紧,甚至顾不得受制于人的险境,而是骇然失声:“是你?”

    他认得他,准确点说,是他认出了他。一身淡灰色的斗篷将整个身体连面孔一起,都裹得严严实实,只有那双眼睛散发出的光芒直透心底,仿佛将自己的内心看了个通彻。就是他!

    夏侯通记的无比清晰,在司雷疾鹰与号风怒狮的恶斗之后,就是这个灰色斗篷的高瘦男人以诡谲莫名的身法突然出现,不仅视那些环伺在侧的伏都王鬼兵为无物,更是一招之下,取下了号风怒狮慕容厉的头颅。

    这个神秘而又可怕的灰蓬客。

    去岁七月,长安城中?魏峰立刻想起来是什么事了,面向端木凌宏:“是说群雄谋刺暴君之事么?这件事盟主终于知晓了?”

    事隔将近一年,这桩公案竟然又被提及,魏峰初时诧异,旋即又豁然开解,导致了那么多武林好手丧命的行动,在外界看来,便是大批的高手失踪,后来江湖上也因此生出风波,此一节,魏峰在和池棠长谈之后,自然知晓了究竟,只是一则氐秦新君即位,自己忙于操持鬼御营;二则又是事涉妖魔,种种匪夷所思太过令人难以置信,所以其中的实情向来没有在武林公布。今日盟主亲临,便为此旧事而来,倒也在情理之中。然而却为什么将自己视作了仇敌败类一般?

    端木凌宏微微颌首:“很好,魏兄倒也不绕圈子。山子心存疑问,还请魏兄一同参详。”忽对一边凝神戒备站立的宫灏一招手,“宫大侠,一并坐下,许多细节处,还需宫大侠补充呢。”

    宫灏满含敌意的横了魏峰一眼,虽是依言靠近几步,却也只冷冷背靠一株大树树干,仍将正面朝着魏峰,内中防范之意不言而喻。魏峰莫名其妙,索性别过头去,也不理会宫灏灼灼射来的目光。

    端木凌宏却像没看到一样继续用宽厚磁性的嗓音说道:“江湖传言,说是去岁五六月间,金龙令符突现,有人持着金龙令符,以本门子弟名义,奔走天下武林,央请众多第一流的卓绝人物前往长安,诛除氐秦独目暴君,共襄义举。”

    “不错,去年六月,也有人先来此间,后至长安喊过魏某,只是不巧,我在凉州追剿一伙为恶多年的马贼,却是错过。事后也是听长安沈渠兄弟言道,来喊魏某的,正是自称绝云堡门人,却是未留姓名。不过盟主若想知晓此次刺君详情,魏某倒是知道一些”

    魏峰话没说完,便被宫灏冷笑一声打断:“此事详情,怕就不必阁下置喙了,你不是未逢与会么?却如何知道来?”

    魏峰面色一凝,正要说出与池棠相会过往,端木凌宏却摆摆手:“且听山子讲来,而后俱各分说不迟。山子知晓此事之后,却是大感奇怪。绝云堡门规甚严,门下弟子虽有千百,却只在昆仑左近走动,不得允可,轻易绝不涉足关中中原之地,更不用说还有诸多江南巴蜀的武林大豪奉令而至了。山子追查下来,去岁三月至八月间,门下弟子绝无一人有此远行。可是说来也怪,却偏偏那三枚金龙令符中,确实离奇的少了一枚。不瞒魏兄,金龙令符是诸君好友推举,送了山子这个名儿,山子却从未当真,便是这金龙令符也束之高阁,深藏在绝云堡灵魄阁中,向不示人。若依此等推算,当是有人潜往灵魄阁中窃得一枚令符,假借绝云堡之名,暗行险恶之事。”

    听起来似乎与自己风牛马不相及,可魏峰多半也猜想到,只怕自己便是他们所认为的那个窃符害事之人了,也不知哪来的这等联想,便轻哼了一声:“就算当真有人做出此等事来,却也是齐聚天下英豪,共诛残害苍生的暴君,只不知何有险恶之称?”

    宫灏嘴角冷笑,一副你终于自己认了的表情。

    端木凌宏洒然笑道:“若当真诛杀了暴君,为民除却一害,山子自无此等疑虑,金龙令符可造福天下黎民,山子正是求之不得。然而事实证明,这却是一场用心险恶的毒计,七月之后,所有参与的武林志士全都失去了踪影,而山子也知晓了内中详情,却是诸位武林之士抛洒热血,误中诡计,尽数归天去矣,可那暴君却还活的好好的,需知此役所丧诸友,蓬关陈兄是乞活军首领,彭城张琰多曾参与抗胡保民的战事,再如那阆中俞韬、燕山鲁奎等兄,也是长期抗击胡狄的仁人义士,此一举下来,民间义军的中坚力量伤损惨重,此人暗设毒计,助纣为虐,怎不是居心险恶?”

    “所以,你们认为魏某就是那个窃取令符,居心险恶的毒计之士?”

    宫灏嗤之以鼻的嘘了口气,表示认同。端木凌宏则凝视魏峰良久。魏峰丝毫不让的对视,虎目威光凛凛。

    “是的,多方查探下,我们认为魏兄便是行此毒计的主谋。”端木凌宏平静的道。

第六十六章 幸存者() 
以端木凌宏如此身份的武学宗师说出这样的话来,必非是空穴来风,魏峰固然问心无愧,但也不好说是不是真有什么重大变故致酿成这般深重的误会,因此将此话听在耳中之后,他倒没有做出莫名其妙的表情来,而是浓眉一挑,语气深沉而又镇定的说道:“愿闻其详。”

    “据传那贼子假托绝云堡之名,遍邀天下第一流的武学宗匠前往长安,其中,除了蓬关陈嵩、彭城张琰和临昌池棠之外,在双绝五士之中却是还请了一人,那时言之凿凿,正是烈戟士魏兄尊驾,想扶风与长安不过咫尺之遥,魏兄又常在长安城中走动,可谓就是在魏兄的地头行此盛会,可如何到末了来,倒是离得最近的魏兄不曾与会,这却未免大出意外了,以魏兄仗义豪侠的气性,岂有作壁上观的道理?”

    魏峰此刻倒是平静下来,即便听到了临昌池棠的名字,也只是淡淡笑着不急着抗辩反驳,轻轻附了一句:“此一节,魏某好像在先前说过了罢,彼时魏某前往凉州西陲剿灭马贼,恰是未曾接到这金龙令符的邀请。怎么?难道身为双绝五士之人,但未与会者便有嫌疑么?”

    端木凌宏浅浅一笑:“那倒也未必,不过双绝五士之中,蛟刀士骆帮主那时候远行江上,行踪难定;驭雷士韩先生却是身处桓大司马幕府,等闲也脱不得身,这两位没得到那伪令之人的通知也是情有可原。再如山子者,既是那人窃得绝云堡金龙令符,当然不会再唤山子,不然岂不就成了自投罗网了?原是魏兄的缺席却让人觉得蹊跷。适才魏兄也说,六月间便去了凉州剿灭马匪了吧?是六月上动的身?”

    “凉州之境广袤,那伙马匪又行事警觉,却是魏某四月之时便已前往,西陲草原莽莽,春夏季节变化,牧民牛羊多迁往水草丰蕤之地,魏某正是利用这一点,循上了那伙马匪的踪迹,最终一鼓而灭,待事成之后归返时,已是八月了。”魏峰解释的话语并不算长,但却言之有据,非亲历此事者绝难叙述周详,一副侠客以季景变化,凭牧畜迁徙的足迹成功追剿马匪的画面顿呈眼前。

    端木凌宏点了点头:“所以山子说,大亏与魏兄这番交谈,当知另有玄虚。事前想来,山子与宫大侠可都以为,魏兄前往西陲凉国之地只是掩人耳目,魏兄应该清楚,往西去却是离山子的昆仑绝云堡更近了,岂不正好是潜入绝云堡灵魄阁的大好时机?更因为,山子之绝云堡虽不比皇宫内院,却也是门徒广众,戒备森严的所在。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山子眼下窃得令符而去,放眼天下,有此能为者不过双绝五士中寥寥数人而已”

    魏峰恍然大悟,怪道一再言及双绝五士者的与会,金龙令符在绝云堡的失窃,很显然是一个不下于端木凌宏的高手所为,陈嵩、张琰和池棠都参加了月夜刺君之战,张琰更因此罹难,便是陈嵩、池棠也是颇多波折,几乎丧命,自不可能是他们;骆祎、韩离各有职司要务,要往昆仑山自然也没有时日上的余裕。只有自己,身处关中却没有参加这次会聚长安的行动,偏偏又恰好在这时前往了凉州草原,在地理位置可不是更接近了昆仑山绝云堡了?几方巧合推算起来,在不明内情者的眼中,自然是大有嫌疑。魏峰嘴角苦笑,事实已经证明,那场刺杀是那些盘踞在长安皇宫的妖魔诡计,那么事情从一开始就涉及了神鬼之事,料来用妖术取得那束之高阁的金龙令符,怕也不是难事,可他们又怎能知道世上还有妖魔这等生物存在呢?

    “这只是其一。”端木凌宏稍一停顿之后继续言道:“魏兄固有此嫌疑,然动机何在却令山子猜想不透。魏兄侠名广著,山子素仰,虽是从未谋面,却也神交久矣,怎么好端端的却去助那氐秦暴君,害我江湖义士了呢?实不相瞒,自山子得报之后,就开始了对魏兄的追查。却不想这一查,便看出了魏兄的种种疑窦。魏兄此举却原来不是为了那暴君,而是致力于扶持氐秦的新君。年后开春,氐秦大变,暴君伏诛,新君即位,魏兄在内出力良多吧?看看,难道魏兄现在不是做了氐秦的将军?为这胡人朝廷竭智尽忠了么?”

    又是一场巧合的误会,魏峰简直有些哭笑不得,谁能相信素来气性桀骜,豪荡磊落的扶风大侠却做了氐秦苻氏的将官?而那苻坚登基,剿除暴君之事,自己确也是全力跟从,可那是为了祛除宫中的妖魔,诛杀那为妖魔所控的鬼怪魔君,此事消息一向封锁极紧,却让自己如何分说?猛的想起一事,魏峰双目光芒一闪:“盟主所说对魏某追查的时节,是不是新年开春左近?”

    “正是年尾岁末之时,看来魏兄倒不是全无所觉。”

    是了是了,得到证实的魏峰又是豁然开解。那时节,长安城蹊跷的多了些不明身份的武林中人,身为关中武林翘楚的魏峰自然不会不察,几次刺探,那些武林中人却又刻意回避,难测虚实,魏峰心下剔凛,只道是武林中又有了什么重大的图谋大事,也正因为此,当时步入莹玉阁的池棠、薛漾一行便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魏峰更与负剑士池棠一场酣畅淋漓的比拼,由是与王猛等人开始了针对妖魔、扶立新君的历程,彼时艰辛险阻种种,而妖魔给魏峰带来的震撼又太大,故而对先前那些蹊跷云集长安的武林中人的情事倒也就抛诸脑后了。果不其然,那些人却正是对自己展开秘密调查的绝云堡门人,可叹自己懵然不知,一心扑在了降妖伏魔的大计之上。

    “既如此,动机分明,时日行程又都吻合,自山子以下,我等最终认定,是魏兄气节有变,改投氐秦东海王门庭,先设计齐聚天下高手,欲谋刺暴君而立新君,却因事机不密,终至大批武林志士死于非命,这却也是一石二鸟的毒计,能够借此铲除那暴君自然最好,即便事败,魏兄却得以置身事外,更使众多抗击胡狄的中坚力量为暴君所杀。此计虽未成,却不妨碍魏兄权欲大计,终于在今岁开春一举功成,随东海王兵变逼宫,自家也做了氐秦的功臣大将。魏兄对这氐秦新君倒是当真忠义,数月下来,只在军营盘桓,若非此时举国大庆,魏兄返乡省亲,山子和宫大侠一行倒还真是难有与魏兄相晤的机会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魏峰从头到尾思虑了一遍,又好气又觉得好笑,眼神先望向一旁的兀自气咻咻冷笑不已的宫灏,再转到了面色雍和淡然的端木凌宏脸上,双目炯炯发亮,沉声开口:“就因为这些似是而非,漏洞百出的理由,盟主便认为魏某是权欲熏心,戕害同道的竖子小人了?此举不仅可笑,更是无稽之至!却是盟主听谁人搬弄是非,先有成见之心,致生此等虚妄不实之断?”

    宫灏冷着脸就要说话,还是端木凌宏摆手止住,对魏峰宽和笑道:“相见之下,山子亦感唐突冒失,更是心存疑惑,是故与魏兄一番长谈,内中曲直,还望魏兄赐告。”

    “没什么曲直,根本就是子虚乌有,魏某何需置辩?我只问盟主,若说长安刺君一事,盟主可知其中详细?又问盟主,长安追查之际,可知魏某正操持何事?又所遇何人?再问盟主,现下魏某既身为氐秦将官,那么麾下所部兵马何所效用?”

    魏峰一迭声的反问皆为紧要关节处,只要对方知晓了内中任何一桩事情的详细,那么针对自己的种种无端揣测便可不攻自破。

    “哼!”这回是宫灏抢在端木凌宏之前答道,“这何消说得?在长安追查你之时,我亦看的分明,你表面上每天便在那青楼妓院倚红偎翠,却与那东海王苻坚暗通款曲,你那书生好友不是为此往来奔走数次么?你道我不知?谋划定了,便是发兵逼宫,我也看的清清楚楚!而你现在已经当了将军,和那苻坚手下的第一爱将邓羌也是称兄道弟,更别说你那书生好友也已位极人臣,你现下那些手底下的狗腿子还能干什么好事?专事杀伐征讨,我看很快就要跟着邓羌一起攻打鲜卑慕容了吧,为虎作伥,残民以逞,亏你还有脸说!至于你那第一问,更是可笑,你不是自称没有前去刺杀暴君吗?你却又如何知晓?倒问我们知不知道其中详细,可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么?”

    顾不上反驳之前的质疑,魏峰对宫灏一副成竹于胸,信心满满的神气倒是颇感意外,打从他一现身,便是对自己深含恶意,纵然端木凌宏几番开解,也不见愤懑怨怒之意稍减,不由诧异道:“看宫贤弟这意思,足下倒是对刺杀暴君之事悉数了然喽?”

    端木凌宏忽然插口:“好教魏兄得知,当日刺杀暴君的武林志士,并没有尽数覆灭,五十六人中侥幸脱出了一位”

    魏峰心道,我又岂能不知?我还曾与那负剑士池棠联席话酒,并肩诛魔了来,你倒也知道?思绪未转,却诧异的发现,端木凌宏正伸手向那宫灏一指:“正是这位,乐陵飞云神掌,宫灏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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