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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伐魔录-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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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摇颇为晕眩的脑袋,骂道:“娘妈皮的!”

    无食这一扑倒底还是有了效果,那黑影虽未受损伤,却也因为这一撞滞住了身形,在半空中翻了个身,稳稳落在室中桌案之上,现出黑黢黢的昆仑奴形貌,森森白牙一龇,口中沉吼:“昆咔!”

    狸狸儿倒底没有逃出去,在城中剑气纵横的一开始,他就察觉到了异动,舍下正厮拼甚紧的野牛怪巨锋,避身一侧,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躲闪不及的巨锋和醒觉方起的豺妖幽目被数剑穿体,横死当场。

    狸狸儿的修为本领毕竟比他们高了太多,初时的剑气倒也勉强可以周旋抵御,可是当发现这些剑气渐成铺天盖地之势,即便以他再颟顸刚鲁的性子也知道,这绝不是他可以抵挡的。他没有蠢到真的不自量力的去螳臂挡车,而是开始考虑究竟如何逃脱此劫的方法。

    剑气是跟着妖气走的,但抑制妖气,躲藏一时的做法只能是权宜之计,狸狸儿不认为这种术法的施放者会留下如此显而易见的破绽,一定还有更为狠厉的后招,所以他必须想出一个真正安全的做法。

    情急智生,狸狸儿很快就想到了自己为兽时节的本能,狸獾可不独是凶暴而勇往无前的体质,善于钻洞也一向是它们的拿手绝技。既然在地面上已无容身之所,那就深藏于数丈之底的地下。狸狸儿现出本相,飞速的钻出了一条狭长幽深的地洞来,同时暗运念力,将一地的砖石瓦砾掩在洞口。

    狸狸儿动用的妖术很快引起了剑气的反应,然而呼啸而来的剑气最终却只射到了砖石瓦砾之上,并在觅而无获之后最终转向飞开,狸狸儿赌对了。

    正如狸狸儿所料,这剑气纵横之术只是个开端,鹤羽门炼气士很快又开始了风卷残云般的肃敌之举,甚至还有末了的那一场九天落雷的轰噬,这一切,狸狸儿都凭借着在地底的潜伏而得以幸免于难。可是这也只是暂时的,他可以感受到遍布满城的炼气士气息,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他再自大也清楚绝不可能在这么多炼气士的监视下全身而退。他只有在地洞里蜷起了身子,静静等待合适离开的时机。

    狸狸儿是异域之妖,对于鹤羽门炼气士之名也只听说,今天总算见识到了鹤羽门的厉害,他总觉得以白狐的本领,或者真可以逃脱也说不定,但是其他那些妖灵,主要就是袭风众那帮没用的废物,恐怕很难活命了。难怪我那尊贵的骐骥王对于攻取人间世界这样的谨慎小心,人间,真的有很可怕的人那

    狸狸儿转着念头,直到他发现那些盘旋于城中的炼气士竟然都已离开,顿时又惊又喜,几乎不敢相信,这些气势汹汹的炼气士这么快就放弃搜索了?

    他原是想等确定了安全之后,再脱身而去的,可没想到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伙不知好歹的人,居然发现了他的藏身之处,逼的他不得不立即现身。

    狸狸儿忌惮炼气士,却没把眼前这几个人放在眼里,如果不是心急于赶紧离开这里,他认为自己可以很轻松的把这些人变成一团肉泥,只不过现在不是再生事端的时候罢了。然而现在他才知道他错了,这几个人甚至比那些炼气士更可怕,尤其是那面孔半黑半白的褐衫男子和那一身黑袍的高瘦剑客,他们身上究竟是什么力量?

    “我说怎么味道那么臭,敢情是个黑炭头,虻山什么时候多了这样子的家伙?”无食哇哇的叫嚷开来,如果不是昆仑奴身上那种气味异于中土,他也没那么容易察觉到狸狸儿藏身的所在,说到底,终究还是那万中无一的狗鼻子发挥了大作用。

    池棠韩离没有说话,他们身上焕发的火鸦和雷鹰神力渐渐蕴满了整个屋舍之中,几名剑客掠阵于侧,分外显得威势炯然。

    是没什么好说的,在看到这满城遭戮的惨景之后,现在要做的就是立即诛杀这些作恶的妖魔,对人类做下的血债要用血来偿!

    狸狸儿现在再没了逞勇一斗的心思,他在找寻可以逃出的路径,没错,这些可怕的人确实把所有的退路都封的死死的,可他们似乎忘了,我是从哪里出现的

    狸狸儿忽的跳起,室中氤氲的神力立生感应,池棠和韩离两柄长剑飞电般刺出,一出手就绝不容情,然而两道剑光却只穿过狸狸儿濛沌的残影。

    没想到我是从地洞逃出吧?昆咔,图鲁姆恰吉瓦什卡!狸狸儿用本族的土语愤恨却也不无得意的咒骂着,虚晃一枪之后,真身则以肉眼难辨的速度飞入了地洞口。

    一股阴灵的寒意却使狸狸儿忽然打了个寒噤,心中刚一动,便发现胸前穿出一段巨大的剑尖,然后,他惊愕的转过头,看到了那高大的身影和那双属于鬼灵的腥红双瞳

第四十二章 挟制之局() 
巨大的剑尖倏尔一收,狸狸儿胸前蓬然炸裂,血浆混合着零落的碎肉像是喷洒了一层黏稠的红雾。

    “昆咔”狸狸儿咒骂的声音带着抽搐,布满了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猩红色的双瞳,高大身影上前一步,巨剑在暮色下划出一抹银光,然后,挥过了狸狸儿黧黑细长的脖项。

    头颅在半空中翻了几转,头颅上的眼睛依然圆瞪如铜铃,硬愈生铁的躯体终究没能抵挡住这柄硕大的铁剑,而更令狸狸儿死不瞑目的是,他死于措手不及的突袭之下,没能让这个鬼灵体会到自己的厉害

    源出烈炎荒漠之地的异灵狸獾精狸狸儿,殁于华夏中土的广良镇上。

    高大身影将巨剑插在了背后的剑鞘中,微微侧头,露出了狰狞铁青的半边脸来。

    出身室中的几大剑客却对这个高大身影的出现没有半分意外,伊貉甚至还耸耸肩,夸赞了一声:“好一个巨锷剑。”

    “只要亲手杀了这种东西,我心里便觉得欢欣鼓舞,却是为何?”高大身影的表情有些迷茫,眼瞳中的腥红光芒也随之暗了一暗。

    遍布室中的焰浪电花顿时消散,池棠很亲热的拍了拍那高大身影的肩膀:“干的漂亮,义节。”

    豪勇五士,如今这小小室舍中便已聚其三,只是这名震天下的三大高手里,却有一位再非人身。

    巨锷士张琰,尽管还没有回复记忆,却也终究一直遁影随身,紧紧跟着在他看来总有一种故识之感的池棠身边,在月朗星稀的时分,便时常现出身形,或抱头苦思,或踱步沉吟,这许多日下来,别说是早明就里的几位公府剑客,便连那些流民军里胆小的流民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狸狸儿勇悍鲁猛,全副心思都放在提防池棠韩离两大神兽化人的手段上,哪里能想到刺斜里杀出这么个剑术冠绝天下的厉害角色?猝不及防之下,便被张琰巨剑穿透身体,斩下首级,成了鬼身张琰剑下第一个毙命的妖灵。

    张琰对池棠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对他的动作一个友好的回应,却没有作声,信步迈出室外,仰头望向已然昏黑一片的天际。

    城中已然掌起星星点点的火把,如同天幕中同样稀淡的星光,半轮明月斜挂,张琰忽然长长叹了一声:“黑夜总令我蠢蠢欲动,似乎浑身的劲力都无处施展,而在白天,我却畏惧日光如同胆小的地鼠”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找回你自己,我跟你说过,这是血泉鬼术在你心中作祟。”池棠跟着张琰走了出来,语气轻柔的宽慰道。

    “这股气息”张琰说的是弥漫在半空中蕴积,久久未消的血腥味,“明明是这么的诱人,但我心底却在告诉我,这是决计不能忍受的气味”

    “我懂滴,我懂滴,我太娘理解你咧”这回是无食踮着小碎步晃了过来,嘴里咕咕哝哝的,“你身子是鬼,心里像人,鬼当然觉得人肉味道香啦,可是你像人的内心却在阻止你这种想法,总之是娘妈皮的很讨厌啦,我不是说过吗?我也是这样,娘妈皮的闻到屎味还觉得香,看到母狗还会硬”

    池棠轻踢了无食一脚,让他闭上絮絮叨叨又脏话连篇的嘴,同时看着张琰迷惘费解的脸,心里也是一阵阵难过。为了让这个昔日的同袍好友能够尽快回复为人时的记忆,他一直在踌躇着前往裂渊鬼国的时机,只是变故一桩接着一桩,让他踟蹰难决。

    张琰盯着斜挂空中的半轮明月愣怔了好半晌,眸中光芒倏的一闪,头偏向了东南方向,似乎是在远眺城外已经一团漆黑的憧憧山影。

    “总觉得在晚上应该多动一动才好,介意我出去一会儿么?”张琰迷惘的神色转瞬消失,代之以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神色,在刚刚手刃狸狸儿的时候,他也曾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怎么了?”池棠有些奇怪,倒是才从室中走出,心思更为缜密的韩离察觉出端倪,插口问道:“是发现了新的妖魔么?”

    “妖魔?”张琰微微皱了皱眉,抬手指向东南方:“不!城外那个方向,有一丝很轻微的,对我来说却是极为熟悉的气息流动,我想,一定是我见过的某种东西散发出的气味。”

    室中碎石瓦砾旁,狸狸儿精瘦黧黑的身体已经蜷成了小小一团,跌落数步外的头颅也变作了若狗若獾的形状,室中再不见一个人影,涣浮的妖灵轻轻飘散

    薛漾大步而入,看着空空如也的屋舍不禁一怔:“哎,刚才不是在这里的么?人都去哪儿了?”忽然发现狸狸儿的妖灵,顿时眉开眼笑起来,从怀里掏出聚灵壶就往妖灵上凑:“别浪费别浪费”

    小小队列点起的火把之光在远处山道上蜿蜒曲转,渐渐没入暮色,而在这方山谷之中,两个人还在对峙着。

    泽慈先生嘴角带着漫不经意的冷笑,双目森森的斜乜着那乡农,似乎根本没把对方放在眼里,然而他自己清楚,自己绝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轻松。他的注意力更多的还是放在远处传来的炼气士气息上,那些炼气士不离开,他就不敢动用自己的真实本领,因此也只能别扭的被那乡农逼在了这里。而对方身形凝如松岩,手中一把纹饰古朴的长剑遥遥相指,无论自己的身形转向哪个方向,长剑剑尖总是预机在先的相随一封,令自己不敢轻举妄动。

    却是哪里来的家伙?泽慈先生心下暗自犯嘀咕,他并没有看见这乡农前番在城门口诛杀猪妖的一幕,所以并不知对方虚实,然而那剑尖上透洩而出的肃杀剑意终非泛泛,倒让他也不得不小心起来。

    “想要等你单身而出的机会可真是难得。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你在一大早便潜入了那胖刀客处,一路跟随着他们启程的吧。”好像是感觉到甘斐一行已经消失在视野里,乡农忽然开口。

    泽慈先生心下一动,对方连这个都知道了?他确实是受殷虞之托,在清晨便寻到了甘斐和洽儿所在之处,恰也是甘斐带着村里后生启程上路的时分,出于谨慎,他选择了与路相随暗暗观察的方法,并且还特地留开了一段足够安全的距离。只是这个计划在跟踪了不久之后便戛然而止。

    虻山妖魔的现身闹市令他大感诧异,暂时抛下了甘斐的队伍而转回城外看看虻山究竟在弄什么玄虚,待到妖魔大肆屠城,他发现自己也一时难以脱身了,因为大量的炼气士布下了天罗地网。值得庆幸的是,幸亏他在城外观望,而且潜藏的足够隐秘,才没有被炼气士发现。也正因为如此,他隐身山野许久,直到虻山妖魔大部被歼,炼气士渐渐分散的时候才小心翼翼的现出身来,借着天色昏黑的时机,辍上了正藏身山谷中等待甘斐归来的洽儿一众。

    如果他不是盯着洽儿,而是跟从甘斐的话,那么他就不会得出先前那样的结论了。他可没有想到那个不起眼的胖子竟是曾闹得屏涛城坞大乱的斩魔士,由于对炼气士的畏惧警惕,他错过了探知真相的机会,即便在与这乡农的对峙中,也颇有些如坠五里云雾的摸不清头脑。

    “你的气息隐藏的很好,似乎连那许多神仙一样的人物也没有注意到你。但是你的气息却瞒不过我,我留意你很久了,从韶岭殷家一直到这前往洛阳的路上,现在终于等到了你我单独相见的时候了,披着人皮的恶鬼!”

    乡农的一番话令泽慈先生兀然心惊,尤其是末了披着人皮的恶鬼几字,更使他神色一紧,死死盯着乡农看了半晌,冷笑道:“你居然已经留意了我那么久,我却一直没有察觉,佩服佩服。既然如此,想必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了?”

    乡农木然相视,手中长剑轻轻一挑,对准了泽慈先生的眉心,这举动无疑说明他已经心知肚明。

    诛除厉鬼者,当以破颅穿脑为要。这家伙看来倒是知道其中诀窍,泽慈先生双目厉光一瞬,却好整以暇的抄起两手:“既知我身,却在暮色昏沉,行将入晚的时分找上我,你不觉得是在自寻死路么?恕我直言,你的剑术或许很不错,可你身上似乎并没有伏魔之士的玄灵之气,而好勇斗狠,向来不适用于凡人与厉鬼的较量”又看了那乡农一想,故意笑吟吟的补充一句:“即便你有破御之体也不行。”

    “我知道你的厉害,也见识过你们的手段,哪怕我另修了功法,但以这半年来还未臻大成的功力,也确实不是你的对手。”

    乡农的坦陈倒令泽慈先生有些意外,顿时笑道:“你也知道,那又何必”

    “而现在却是千载难逢的良机”乡农冷冷打断泽慈先生,“说起来,今天那么多怪东西的出现导致了现在的局面。你不怕我,却怕那些人,那些像神仙一样可以降妖除魔的人。有这些人在,你就不敢暴露你的真面目,一旦让他们知道你的存在,你的下场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泽慈先生原本有些得意的神情渐渐变得冰冷,对方完全看破了自己的顾忌所在:“你说的没错,那些炼气士,一个两个我并不惧,可架不住他们人多,我并不想以寡敌众的枉送了性命。但并不代表我会畏惧你,虽然不知道你出现在我面前想做什么,然而只要我抬抬手,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这话恐怕你自己也不相信吧,如果真的是你抬抬手就能对付得了的话,你就不会和我僵持到现在。”乡农对着泽慈先生偏了偏头,脸上现出一股傲然之意,“你说你不知道我出现在这里是想做什么,那么我来告诉你。我是为了杀了你们这样的东西,谈不上复仇什么的,只是我知道你们这种族类不应该和我们并存于世,只可惜,我对你们这种东西知道的太晚了”

    “想杀我?不觉得是在说笑吗?”泽慈先生身形忽然一晃,转眼间就出现在那乡农面前,戟指如锋,直点向乡农的喉头。这是他现在能施展术力的极限,谨慎的控制着身法,确保不会被那些炼气士发现。

    乡农长剑一转,精准而迅疾的反割向泽慈先生戟伸而出的手指,显然早就对泽慈先生的身法了然于胸,这一招后发先至,竟像是泽慈先生把手指直接送到了剑锋之上。

    泽慈先生心中暗凛,变招退身,身形刚刚滑开,乡农的剑尖又跗骨之蛆般缠绕而上,泽慈先生不敢怠慢,只得退回原地,又成了先前的相峙之局。这是一次试探,泽慈先生对这结果倒并不意外,对方果然不是泛泛之辈。

    “还不明白?要么你用现在的状态与我交战,要么就现出真身,但我可以保证,一旦你现出真身,在那些你所说的炼气士赶来之前,你绝对杀不了我。有趣吗?我让你自己选择对付我的方法,你应该感谢我没有事先告诉那些人,而给你提供了一个一对一了结的机会,我觉得还是亲自手刃你才更快意些。”

    “你究竟是什么人?对我们你又知道多少?”泽慈先生承认这乡农又说对了,对方利用这样的形势来挟制自己,对自己来说实是极为凶险的局面,便想用个拖字诀,看看有没有可趁之隙。

    乡农却不上当,再不答话,长剑如银蛇吐信,直刺泽慈先生面门。

    这一番倒把泽慈先生弄得手忙脚乱,对方的剑术着实不凡,以自己刻意隐忍的身法还真有些应对不来,只办得连连退避闪身。

    交斗良久,天色如墨,斜月西升,映亮了这片山谷,唯见剑影烁烁,银光飞曳,裹住了泽慈先生矮小的身影,乡农手上加速,身法却沉稳异常。

    泽慈先生身上黑气猛的一盛,电光火石间竟反身迎向了剑锋,乡农似是略感意外,剑锋一扫,泽慈先生这回却是不闪不避,探手一握,当的一声响,已然将长剑剑身抓在手中,乡农急待抽剑时,却浑如铁钳牢箍,错愕中,泽慈先生浑身青黑色光气旋绕,已经贴在乡农身前,那张属于中年人平平无奇的脸庞从中诡异的开裂。

第四十三章 鬼杀() 
“你”对方巨大的威压使乡农语声一窒,只能看到青黑色光华缠绕中,泽慈先生面上的皮肤寸寸碎裂开来,身形也开始暴涨,再不是先前矮小的模样。

    “你好像并没有发现,那些炼气士已经走了。”肌肤零丁散落,却露出一张青灰色的可怖面孔来,双眸泛着灰晶色的寒光,鼻弯如钩,唇下支出长长的獠牙,正嘿嘿笑着:“不自量力的家伙,你所倚仗的局势已经不复存在,那么在我现出本相时,你又凭什么抵挡于我?我根本不必用法术,只需要用这具厉魂锤炼,水火不侵的躯体,就可以让你那可笑的剑术变成三岁稚童的玩具。”

    可怖面孔伸出了巨大的手掌,指尖赫然便是锋利异常的鬼爪之形,点在了乡农的眉心,从上往下一划。

    血水迸发,溅在了可怖面孔的脸上,可怖面孔伸出舌头舔了舔,却犹疑的皱起了眉头,新鲜的血水应该带着滚热的温度,绝不该是这样冰冷,他的手指也感觉到了异样,这一点一划,却不像刺中了血肉之躯,轻飘飘的无处着力,预想中开膛破肚的情景也没有出现,眼前的只是离奇分作两爿的人身,和那滩怪异的血浆。

    几乎是同时,手中握着的剑身突然一松,可怖面孔甫一察觉,猛的便是长剑带风,直刺面门。

    叮的一声脆响,不知何时出现的一柄银环护在可怖面孔的脸上,火星一闪,长剑被震开,现出立在侧边的乡农身形,蹬蹬后退了几步。

    “瞧你不出,竟有尸解遁身的本事。“可怖面孔放下银环,站直了身体,现在看起来,这身体高度几达丈二,头顶暗灰色兜鍪,浑身披挂着亮银色的甲胄,犹为雄威凛凛,与先前的泽慈先生截然不同。“倒不能太小看你了,好吧,按照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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