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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伐魔录-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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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扑扑还是这种讨厌的闷响,帖子只有这个念头扑扑扑

    肩头忽然被人猛的一拉,帖子向后一踉跄,金睛兽尖利的獠牙带着风声从身前擦过,接着他看到一个人影挡在身前,对着金睛兽射出弩箭。

    “不要硬来,怎么还跟昨夜一样!”那个人影对帖子吼道,帖子认了出来,这是樊糜,一个能干的战士,昨天夜里他和张岫还帮过我呢。

    “哈哈哈,怎么老是你来?”帖子觉得双手酸软,心脏怦怦直跳,体力耗费了不少,不过他还是再一次握紧了錾金大斧。

    “就你这么个牛劲,能活到现在简直是”樊糜的埋怨声忽然停止,帖子看见一柄带血的枪尖从樊糜的背后穿出,仅仅是一眨眼的工夫,那只金睛兽一口便将樊糜咬在了嘴里。

    獠牙开始咀嚼,响起了骨头断裂的可怖声音,而樊糜早已死去,他死在那兽背上妖军骑士的长枪穿刺。

    “我操!”帖子的脑中像是被巨锤轰击一般,一懵之下便是一种不可遏制的怒火,錾金大斧不知哪里来的力道,荡开紧随而至的长枪枪尖。

    那上面还有樊糜的血,帖子想到,手中的大斧却顺势向那骑士狰狞的头上砍去。

    噗声音有点相似,然而帖子能够感受到这一次劈斩的透力圆满,喷薄的血雾溅了他满头满脸,他可以看见那个骑士的脑颅像西瓜一样的裂开。

    大斧不带停顿的开始了又一击,这次砍向的是金睛兽的脖子,一下,又一下,金睛兽嗷嗷大叫着,松开樊糜的尸身,四足开始奋力的挣扎,然而它的头颅终于被砍落,身体歪斜着倒下,就躺在樊糜的半截尸体身边。

    一次突破了极限的爆发,在愤怒和执着中,帖子唤醒了自己的破御之体,而吴兴部曲的优秀子弟,狴犴营都伯长樊糜,在战争真正开始的第一天,就战死在洛阳城头。

    除了帖子,没有人顾得上去哀悼,即便是帖子,也在忿郁中投身于和下一个妖魔敌手的血腥搏杀,类似的流血、死亡,正发生在洛阳城头鏖战的每一个角落。

    飞熊营的都伯长严白生被妖兵一劈两半,金睛兽吃掉了他的大部分内脏,他是五位都伯长中唯一一个来自平陵张家的子弟,曾随着张岫多少次的为大司马出警入跸;那位儒雅的中年乐工逝去时的面色依旧平静,和其他乐工们的尸首一起歪七扭八的散落于城楼金鼓的四周,浸在被热血化开的雪水里。他们的战鼓声曾令金睛兽们焦躁不安,出色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可这也使他们成了妖兵首当其冲的报复目标,两只犬魃已经迫不及待的在吸食他们的脑髓。

    沈劲觉得手中的铁剑越发沉重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今天究竟斩杀了多少妖兵,却可以看见己方的伤亡要远远多过对方,他心里一阵阵抽痛,一共就五百人,现在还能剩下多少?而这仅仅是战争开始的第一天。

    城头人类的战士们在减少,妖魔的数量却又有增加,镇山君用黑色的妖风,将为数不少于一千众的天军步卒送上了城头,这是天军营的第三波攻击。

第十九章 机关() 
天军营的步卒仿似聚在一起的大群马蜂,密集的顺着黑风踏上城头,有的还没站稳便被撞了下来;有的正被弩箭火石打中,哀嚎着坠落;然而大部分却挥动着兵器,斫下凡人军士的首级,剖开他们的肚腹,让人类的脏腑与鲜血像红色的雪片般飞洒。

    还是那些穿着甲胄的褐衫男子们奋力阻住了这新的一轮攻势,伏魔术法带来颜色各异的光气,在妖兵丛中穿梭,手中用以近身格斗的兵刃满含穿身裂体的罡气,令妖兵们有些难以抵挡,所以他们只能依靠数量上的绝对优势,把对方层层叠叠的包围起来,消损对方的灵气,耗竭对方的体力。

    “这不公平!”安坐在金睛兽上观战的镇山君埋怨,听起来就好像在用喉底不满的低声咆哮,“这些个伏魔之士能够肆无忌惮的运用法术,而我们却只能束手束脚的用最原始的方式进行作战,弄得好像上古时候的那场战争一般!”

    白狐淡淡的点了点头:“我们在城上有超过两千的兵力,而会术法的伏魔之士一共才五个,哦,现在是四个,这么悬殊的数量对比,确实不大公平。”

    镇山君斜睨了白狐一眼:“白狐上灵是在讽刺我?”

    白狐的笑意更深了:“我的意思是,不要只看到对我们不利的方面而一味埋怨,虽然不能完全使用妖力,可你也说过,就算是同等数量的人间凡夫,也足以让他们疲于招架了。那么为什么现在作为久经磨练的天军精锐,却打的这么艰难?”

    “他们对那种伏魔之术有着天生的不适应,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抑制妖力的作战。”

    “天军营不就是练这个的吗?正好,也让他们适应适应。”白狐说的轻描淡写。

    镇山君呼出一口粗气,目光转到了激战正酣的城头:“可你是知道我这支大军的真正用处的,你不觉得现在我们的损失有些大吗?差不多已经战死了一百多名天军精锐了,只要可以释放妖力,我可以保证一个时辰之内,我们就能够在洛阳城享用美味的血食了。然后静候那些伏魔之士的到来。”

    “不可否认,这几个伏魔之士的出现是意外,而人间军队的抵抗也出乎预料的顽强,你看。好像有好几个具有破御之体的人呢。”白狐似有所感的回头望了望,“不过终究是快了,无论是他们的抵抗还是我们的布置。”

    “也许我可以安排剩下的天军从别的方向攻打,伏魔之士就这么几个,他们顾及不了那么大的一座城池。”

    “很好的思路。从战争的角度来说,你的想法完全正确。然而就这场战斗来说,并不合适”

    不等白狐说完,镇山君便做了个不出所料的表情,语气萧然:“是的,不合适,我也知道不合适为了避免暴露。”

    “对,避免暴露。”白狐微笑着对镇山君欠了欠身,“我去看一看他们那里进行的情况,如果一切就绪。我会来通知你的。”

    背转身之后,白狐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一句:“如果真觉得伤亡太大,你可以考虑暂时退兵,等我的通知之后再行进攻。小小的失败并不难堪,也不会危及大计。”

    失败?你是想让我天军营第一次的战斗就蒙受耻辱?镇山君的嘴角抽动了几下,似是在喃喃自语,却并没有应声,也没有在意白狐的身形在他身边悄然隐去。

    冰雪厚积的路面划开了一道道泥浆翻溅的凹坑,边上金睛兽硕大的足印清晰可辨。仔细分辨之下,甚至还能看到轻微的五爪之形,这是犬魃留下的痕迹,向前延伸。直通向城内。

    薛漾着急的夹紧马肚子,跨下灰黄色的战马咴溜溜一叫,奋蹄奔驰起来。这是他刚一下城便找到的坐骑,想来本是给巡城士兵准备的。他不以脚力见长,不骑马,却怎么追上那些蹿进城的凶兽妖兵去?

    天幸城门左近的民户人家早已被迁往城中。而原先聚过来嘈嘈嚷嚷的百姓们也由那位洛阳令程大人安排转移,这里不见一个人影,否则恐怕就要出现民众被妖魔屠戮的惨事了。可这也只是暂时,大量的百姓居民应该正从别的城门涌出,而城中毕竟也有三五万人,他们拖儿带女,又有家私行李拖累,还是在这般的风雪天气,脚程一定不会太快。用不了太长时间,那几个骑着金睛兽的妖兵和犬魃就会和那些逃难的百姓碰上的,到那时候薛漾不敢去想,一咬牙,无论如何,不能让广良镇的惨剧再次上演。

    “汪!”身后传来狗吠,是无食跟过来了,薛漾倒不意外,灰黄战马兜了个转,他看清无食飞奔靠近的身影,黄乎乎的一团在雪地里非常醒目,距离自己不过十余步之遥。

    略候一霎,战马再度疾驰,无食倏的一跳,轻车熟路的攀上了战马的后臀。

    “你不是跑的够快吗?还要上马?”薛漾嘴里挖苦,心里却挺高兴,两旁的房屋建筑在眼角飞快的向后划过。

    “娘妈皮的,你是要老子跑累死啊?”无食巴住薛漾的铠甲,蹭着身子挨到了薛漾的鞍鞯之前,迎面扑来的劲风把马鬃和他的嘴吹到了同一个方向,以至于他的声音变得像是在身后传来:“就是往这里过去,哎,左拐,娘妈皮的,他们的臊味比你放的屁还臭。”

    “少废话!吃屎的还嫌屁臭?认准气味,别净添乱!”

    渐渐驶入了洛阳内城,这里街道纵横,巷陌交错,路也变得难走起来,地面上满是密密麻麻纷沓杂乱的脚印,可想而知是居民迁徙的队伍所致。

    踪迹难辨,现在就多亏了无食的鼻子了,而在穿过集市,到达一片开阔地的时候,薛漾眼前倏然一亮,一只金睛兽的尸体就横在路旁,舌头歪斜着拖出,煞白的眼眸早没了光泽,白雪上溅着红得发黑的血珠。

    一柄弯月形的银刃就插在这只金睛兽的咽喉。入肉极深,而一具妖兵的尸首则躺在距离金睛兽五步开外的地方,头盔下露出的是一张猿猴的脸,他的致命伤是割开气管的那一道深深的剑痕。妖灵涣散得几乎渺不可寻。

    有人杀了他们,薛漾首先想到,不过看到弯月银刃和剑痕之后,他似乎也并不意外,倒是几乎下意识的要掏出聚灵壶。浪费可耻,浪费可惜,岂能放任妖灵不管呢?当然,想归想,薛漾倒底还是没去这么干,眼下时间甚紧,哪有做这个事的余裕?

    “娘的,就在前面,我闻到味儿啦,那些个家伙也在。”无食在马上大声喊道。

    薛漾策马急追。思绪却从聚灵壶和妖灵之上寻摸到了什么,一时间神情大畅,兴奋的一拍大腿:“着啊!”

    无食没来得及追问薛漾为何如此兴奋,因为他们在拐了一个弯之后很快就听到了打斗声,一片市井错落的房舍呈现在眼前,远处依稀可见奔走的人群,显然,这是迁徙百姓队伍的尾端了,能够见到内中有人频频回头张望,骇叫惊呼声不时传来。

    又一只金睛兽身首异处。豁开的颈腔还留着冒出热气的鲜血,而在房屋间舍的屋檐之上,四五个穿着黑衣的人影正围住了顶盔贯甲的一名妖兵,精光烁烁的长剑逼得那妖兵吼声连连。手中挥动的长矛也全没了章法。

    薛漾拔剑在手,准备相助一臂之力,然而剑上的青芒还没完全泛现,一个胖胖的黑衣身影便已用完全不符合体型的灵巧欺近了妖魔身侧,格开妖兵长矛,长剑迅猛的直插而下。

    薛漾看到剑尖从妖兵的后脑穿过。吼叫声陡然尖锐,而后迅速消寂,妖兵的尸体从屋檐摔落,重重的砸在地面,再也不动了,从后脑流出的热血以极快的速度化开了周遭的积雪。

    “干的漂亮那,颜义主。”薛漾收回锈剑,向那个胖胖的身影打招呼,“我以为你们都走了呢,看样子家尊传授你的法子不错,破御之体练出来啦,还是多亏你们杀了这些个妖魔。”

    胖胖的身影轻巧的跃下,在薛漾面前仰起头,堆满肉的肥脸上竟是感觉不到臃肿,倒是有一股明爽的英气在眉宇间流转。

    “是多亏我墨家机关之效,不然,我们还真不知道怎么挡住他们。”胖男人立在当前的身形宛如渊渟岳峙,收剑回鞘的动作也是一气呵成,“我们杀了三个,郭师弟带剩下的人去堵最后的那个了,那家伙自己没头没脑的跑进了机关里,应该不成问题。”

    这些是白墨剑士,而自夏侯通之后,便是这位胖男人颜蚝代行墨家大子之职。

    夏侯通的离奇身份和诡异的为人所救,使这些白墨剑士在大司马军中再无立锥之地,颜蚝想不通自己的大子师兄是怎么成为了一个妖怪的,大司马第二天便已班师回朝,他也没机会再去相询,一众同门师弟在洛阳城里茫然无措,不知何去何从。

    那场突如其来的滂沱大雨使饭铺里的乾家弟子与留守将军沈劲错身而过,却引来了新的访客。同样没有离开的白墨剑士们认出了昨夜相逼夏侯通的乾家斩魔士,他们在那个饭铺里相遇,并相谈了近乎一夜。

    对于夏侯通身份的探究,还有谁会比这些乾家弟子更合适呢?结果这一夜,他们不仅知道了整件事的始末由来,便连妖魔与人间的诸多过往也多有了解,俨然醍醐灌顶,豁然大解。直到这时候,颜蚝才真正产生了对伏魔之术的兴趣。

    出身墨家的剑士们本就有一种异乎常人的内息之气,兼之武艺高强,剑术精湛,看起来倒也是修习伏魔功法的良才美质,乾冲没有推诿,而是把一些修炼的粗浅法门倾囊相授,看看有没有可能促醒他们的破御之体。

    也正是这一次交集,使白墨剑士与乾家弟子不再陌生,即便是乾家弟子住在紫阳街馨客古栈的日子里,这位颜蚝也曾多次前来晤面,讨教些伏魔功法的道理。

    白墨剑士们都留了下来,留在这座即将遭受兵燹的孤城之中。这是因为他们被沈劲的精神所打动,他们本就是胸襟豪烈,轻身为国的侠义之辈,不然昔日也不会在高平城甘冒奇险,身为内应了。不过由于夏侯通的缘故,却又使他们对朝廷再不信任,所以他们没有去见那位沈劲将军,而是用自己的方法来为镇守洛阳贡献心力。

    利用广招民夫,修堤筑坝,设置城防的机会,他们混在庞大的民夫群中,用白墨特有的机关锻造之术,在洛阳城建成了多处足资抵御大军的机关暗道。这些机关暗道原本的目标是那些凶暴的胡人,却怎么也没想到,竟在应对这场妖魔侵袭的战争中发挥了奇效。

    飞扑而过的四名天军骑兵饥饿过甚,嗅着城中的血食气味一路穷追不舍,眼看渐渐将及逃难的民众大队,不想被墨家机括引发的弯月利刃阻住了去路,弹射而出的弯月利刃力道巨大,即便是金睛兽这样的凶兽也承受不住,而通过修炼而初开破御之体的白墨剑士们也足够应对抑制着妖力的天军妖兵。

    薛漾不意外是因为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大师兄传授功法本也是无心插柳之举,现在新多了一批援手,自然也会是喜出望外的。

    “去西门,那里需要你们帮忙。”薛漾也不客气,进城的天军兽骑是消灭了,可还有几只犬魃不知去向,虽然是低等妖灵,但仍然会给凡人带来杀伤,他不能听之任之。

    第三道北斗信灯的光芒在城东方向升起,看来四师兄是沿着西北东南的路线行进的,火速干掉那几只犬魃,然后和四师兄会合,一齐回城头救援。可是,妖军的攻势如此猛烈,大师兄和沈将军还能坚持多久?

    薛漾已然有了计较,从怀中悉悉索索的摸了半天,然后掏出了一个镶玉的青铜小瓶,交到了颜蚝手里。

    “颜义主把这个交给家尊,告诉他,打开这个东西可以迟滞妖魔,他会懂的,切记切记!”

第二十章 犬魃之袭() 
又有几条黑色衣衫的身影从远处纵跃着而来,当先一人身材精瘦,唇上留着一抹小胡子,薛漾认得这是墨家的另一位执事弟子郭昕,看这情形,应该是把那里的妖军骑兵也给诛灭了。

    干的不错,对于运用破御之体第一次和妖魔作战的人而言,他们的战果可谓辉煌,这么干净利落的斩杀了四只凶猛的金睛魔兽和四个全副武装的天军妖兵。颜蚝迎上去和郭昕接了头,手里还拿着那支青铜小瓶,薛漾却只是远远的向郭昕点头致意,他没有多叙契阔的时间了。

    “那些犬魃去哪里了?能闻出来吗?”灰黄战马在原地踱着圈,只待奋蹄。

    无食的鼻头抽动着:“西北方向,走这里!”

    阿勒闵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想要探出身来仔细分辨,可一旦他挪动身体,便只有那锁身的铁链在叮当作响。

    说到底,这里仍然是牢笼,尽管应该说现在的情形比那时候在东城大牢里要好了不少,没有那么幽暗昏黑,也没有那么气味难闻,即便是垫在身下的茅草也干燥了很多,虽然睡上去会有些木扎扎的咯人,但却足以保障在这寒冬天气中的些微温暖,况且一日两餐至少也没有中断过,除了那锁身的铁链还是这样牢牢的缠绕。

    他甚至有点羡慕在自己隔间后面囚室里的囚徒,那两个大燕麟凤阁的俘虏,没有太多的镣铐锁链,那里也更为宽敞明亮。他见过他们,以前在鲜卑大军中的时候,不过他并没有费心去记住他们的名字,虽然其中那个女人长的颇为撩人。不过奇怪的是,在这里几个月下来,他从没有听到女人和那猥琐的老头搭过话,好像天生就是个哑巴。

    那个老头也曾隔着隔墙,趁守卫不在的时候。用鲜卑语和阿勒闵尝试过交流,锁链的当当声是阿勒闵给出的回答,他懒得在这种贪生怕死的燕国败类身上浪费口舌,他见识过对方在晋人面前尽心巴结讨好的样子。所以他很理解那女人的做法,堂堂大燕国凤阁密使又怎么可能是哑巴呢?而一个沉默的俘虏总是要比一个话多的俘虏值得尊敬的。

    这里是金墉城大营专门为他们设置的牢房,阿勒闵、叱伏卢朔齐和荔菲纥夕自从被转移到此处之后,便由军营中的戍卫严加看守。

    近些天来,沈劲来过几次。也询问过他们一些问题,叱伏卢朔齐知无不言,阿勒闵却往往用讥嘲的语调把问话岔开,荔菲纥夕则一直沉默。

    然而这个举动使阿勒闵隐隐约约的捉摸到了什么,并且终于在有一晚,通过两个戍卫的低声对话得到了证实:大燕国十万大军已然从邺都开拔,兵锋赫赫,直指洛阳,而更令阿勒闵欣喜的是,他的那位主人。大燕国伏都王慕容暄,就是这次大军中的副将,小王爷并没有消沉,他带着未尽的壮志雄心,又回来了!

    这个消息令他兴奋了好几天,直到昨晚的号角声透过朔风寒雪,传进了牢房。没过多久,军鼓声、兵甲声、激喊声,还有错落纷沓的脚步声,响成一片再然后。声音越去越远,一切归于沉寂,偶有风声呜鸣,仿似夜半鬼哭。

    莫非燕国大军已经兵临城下?阿勒闵一度心内雀跃不已。整个牢房却已经陷入了死寂之中,那些戍卫全都不知去向,情形大异往常,便连从没断过顿的饭食也没有人送来,以至于一整夜没有进食之下都有些不适应的感到了饥饿。

    还有刚才那传过来的奇怪声音,似乎是有人在开凿牢房的墙垣。声音非常难听,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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