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魔录-第4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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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池棠韩离一招即退,那边郎桀也遇上了对手,一个颀长清癯的中年秀士鬼魅般从魔帝之侧现身,看不清如何出手作势,青衫几乎连成了一片目不暇给的虚影,郎桀起手运掌相击,而后变掌为拳,再然后拳脚并用,一整套搏击身法固是干脆利落已极,却也被那中年秀士化解的干干净净,突袭已无效力,郎桀不敢耽搁,只得回转降下身来,与池棠韩离比肩并立,又拉住了跃跃欲试的天灵鬼将。
“好一招狼圣冰魄。”那中年秀士还在夸赞,身形在空中翻旋不止,显然对郎桀诀冰寒力的化解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轻松自如。但几招兔起鹘落,没让郎桀占到半点上风,此人的修为功力也绝不在先前的千里骐骥之下。
魔帝身边又是哪来的此等高手?池棠面向郎桀,意示询问,郎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是全不知晓。
那中年秀士倒自己跟了过来,一边说话一边抖落手上零落的冰晶:“三位神兽且住,海神并无恶意,也不曾动武相犯,三位却如何出手在先了呢?”
“笑话,以阒水魔帝之能,我等若不抢先出手,难道还等他消消停停的拾掇我们不成?”郎桀冷冷回道,不过话是这么说,再看那魔帝时,却发现他手持云龙骨,一派舒泰欢喜之色,看过来的眼神倒确乎不见什么恶意,池棠和韩离更是大有感触,适才进击一招,魔帝只是纯粹防御,并没有采取任何还击的举动,而这肯定不是他措手不及的缘故。
“海神不再是昔日沉睡之魔帝,如今器局廓开,已得大道,不枉十年彻悟之功。”中年秀士面带微笑,神情也是温和可感。
池棠端详他良久,心中一动:“你又是何人?竟知这魔帝底细?”
中年秀士拱手一揖:“在下北溟羡林姬念笙。”
“我们现在还能去哪里?”盈红眨巴着三角眼,神色紧张的问足舞魅,他们的脱逃有惊无险,可在这片虻山本境之外的苍莽山野中,却迷茫着不知何去何从。
足舞魅怔然四顾,连番恶战之下,他的异灵军也只剩下不足三十众了。
“虻山反正是完了,可就像骐骥王说的,我们是远胜侪辈的超卓异灵,决不能做孽族低贱的子民,实在不行,寻个山头先自躲躲,避过了风头再说。”足舞魅对此也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虻山已告陷落,天地虽大,又能找到哪个山头做我们的容身之所?别忘了,伏魔道和我们结下了血海深仇,那些阒水的也决计放我们不过。”一个异灵满是忧虑的叹了一口气,“唉,若是白狐狸在就好了,他的鬼点子多,一定知道现在哪里是最安全的。”
这话一说,倒提醒了足舞魅:“对了,有谁看到白狐狸了?按说他是和镇山君在一处的,可是从洛阳到虻山,我就一直没有见着他。”
一众异灵面面相觑,他们都没有见到白狐。
“欲寻白狐先生下落,在下倒是略知一二。”幽幽的声音由远及近,整句话说完的时候,出声者也在足舞魅面前倏然现出了身形,峨冠博带,面色白皙,正是那袭风众的慕萤。
“你不是异灵,怎么跟在我们后面?”足舞魅目露凶光。
慕萤却是安之若素:“在下与诸君皆为虻山逃徒,何由强分族类?如今涸泽之鱼,正当相濡以沫,不知舞魅统领以为然否?”
一番话说的足舞魅没了脾气,当即接上先前的话题:“你说你知道白狐狸的下落?”
慕萤微微颌首:“诸君随在下同往,便知白狐先生去向,只盼白狐先生安然无恙。”
被冰雪和鲜血覆盖的洛阳城,现在已经升起了氐秦的旌帜,城门吱嘎嘎的打开,走出了几个寥落的人影,程一帆默然无语,张岫面带悲愤,以及身后不到十人的老军伤兵,这是大晋镇守洛阳仅剩的幸存者了。
作为洛阳城新的守将,邓羌没有难为他们,在表达了对他们困守孤城,浴血奋战的敬意之后,将他们礼送出境。
就像程一帆对张岫曾经说过的那样,世人总要知道,这些矢志坚守洛阳的英雄们是在和怎样凶残可怖的敌人作战,又是在经历了怎样的血雨腥风之后壮烈悲怆的牺牲的,带着这个信念,程一帆和张岫踏上了返回南国朝堂的归途。
——————第七卷完——————
第七卷 卷 后语()
用了小半年的时间,第七卷血雨腥风的故事终于降下了帷幕。原计划是和第六卷相当,也是百章上下的篇幅,没想到当真写起来就是收煞不住,以一百二十五章成为了最长的一卷。
正如开卷所言,第七卷由三场战争组成,洛阳之战、裂渊之战和虻山之战,也把所有角逐争鼎的各方势力都囊括于内了,其实在洛阳之战的章节中,笔者到最后终于还是手下留情了,按照原先的构思,人间守军全部阵亡不说,伏魔道也将百不存一,甚至还设定了很多血腥可怖的场景,不过这一切不要说读者,便是东晖自己想来,也颇感不适,所以最终放弃,算是给伏魔道多留了些种子。
倒数第二卷的结束,大体的脉络想必读者也都有了些了解,现在是血泉鬼族覆灭,虻山阒水一统的局面,只是阒水魔帝的出现会带来妖魔一族怎样的走向,便只能留到最终卷来揭晓了。
不得不说,广大读者朋友们的思维确实是极为敏锐的,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有人识穿了灰蓬客的真实面目,这令东晖处心积虑埋的包袱尴尬的落了空,以至于灰蓬客真身出场之后,反而没有预想中的骇异惊诧十足,正因此,曾经构思的汲勉暗杀公孙复鞅的桥段也一并付诸流水,不过也好,就让锦屏公子继续他的逍遥岁月吧。
关于第八卷,也就是最终卷,现在定名为凤翥龙翔,很显然,远古五神的真相将在这一卷水落石出,鳞神妖王究竟在哪里,以及羽神凤凰源于何处,还包括传说中云龙之首的下落。灰蓬客的图谋也将是这一卷贯穿始终的主线。
只能剧透到这里了,东晖看了一下日历,鉴于接下来是新春佳节的大好时光,东晖不能肯定自己能有多少时间创作,便赧颜惭愧的将开卷的时间,暂时定在2015年3月2日星期一,和读者朋友们暂时告别一个半月了,当然,我们可以在贴吧和qq群进行不失联的交流沟通。(qq群号:233937911,伏魔道-乾家本院)
提前向大伙儿拜年了,恭祝羊年大吉,心想事成。
第一章 倩女幽魂()
北地中原,战云愁惨,杀气密布,肆虐冲‘荡’的风雪总似乎带着一丝一丝的血腥味,然而在一江之隔的南国之境,却又是歌舞升平,市列珠玑,说不尽的繁华景象,便是这如期而至的飘雪,也仿佛翻旋环绕在半空中的琼‘花’‘玉’粒,一派美不胜收的喜庆之气。; 。
在这漫天飞舞的絮絮飘雪之中,一个淡青‘色’衣袍的文士正在雾茫茫的山林道路间信步而行,江南丘陵不比北地群山险峭苍莽,也不似巴蜀峰岭巍峨雄骏,只在草木葳蕤中透出钟灵毓秀之气,然值此冬日风雪之际,葳蕤草木早已凋敝,便是这山道曲径也变得极为泥泞湿滑。
然而那青袍文士似乎并不以为意,看上去颇有些‘肥’胖的身形在行进时竟是分外的轻盈潇洒,宛如足不点地般的越去越远,不一时便直钻入了山林深处。
或许因为风雪蔽日,山林幽深的缘故,这里的日暮时分倒似乎比往常要到来的早了一些,当那青袍文士轻叩一所颇为雅致的茅舍柴扉之时,光线已经变得昏昏浊浊的难以辨物。
不过这并不妨碍那青袍文士清楚的看见柴扉‘门’动,探出一个颤巍巍老妪的半边身子来,看那老妪衣衫洁净,身形半佝,脸上的皱纹褶子把五官挤成了一堆。
那老妪却也快速的打量了青袍文士一遭,对方‘肥’胖不说,颜容也颇为不堪,一脸坑坑洼洼的疙瘩,一抹显然表明已不大年轻的‘唇’上髭须,尽管作着文士装扮,却全无惯常文士的秀雅之姿。好在他的一双眼睛倒是炯炯有神,言谈举止间也自然有着一股洒脱不羁的风采,使那老妪朦朦的双眼也随之一亮。
“老姆姆,这可打扰了,南归士子,心急返乡过年,不意在山里‘迷’了路,眼见天时已晚,还请借宿一宿,明早天亮便行,若‘蒙’姆姆收留,自有重金相酬。”青袍文士深深一揖,弯腰作躬的时候,鼻端已然嗅到了从茅舍中传来的暖洋洋的脂粉香味。
这青袍文士不独风采焕然,便是嗓音也清越淳和得极为悦耳,老妪脸上‘露’出了一个说不清是欢笑还是动容的表情,只觉得那挤在一起的皱纹好像‘花’团绽放一般铺展了开来,甫一说话,便是浓重的江南口音:“公子借宿,原无不允之理,奈何小舍鄙陋,家中又都是‘女’眷,只怕诸多不便,公子便请沿着此路再行上小半里路,到时自可见居憩之所。”
青袍文士顿作欣喜之‘色’,再复一揖:“既如此,可多谢老姆姆相告了。”身犹未起,柴扉咔塌一声,已是牢牢关上。
青袍文士再次扫视了一番茅屋周遭,嘴角淡笑,依着那老妪之言,沿着盘转的山路向内直行,过不多时,眼前豁然开朗,虽是天‘色’愈加幽暗,却也看的分明,这里竟是一片极为旷大的温泉,兀自腾腾的冒着热气,便连这风雪‘交’加的寒意也似乎一扫而空,温泉旁侧山石拱立,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石屋之状,青袍文士走进去,发现地面干燥,浑未受外间飘雪影响,当真是最为理想的宿地了。
老妪所言果然不虚,青袍文士施施然倚着石壁坐下,转目四顾,又贴着地面吸了吸鼻子,神情略有所动,然后才惬意的向后一靠,竟是闭目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小石屋中忽然满是脂粉馨香,青袍文士眼皮一抬,不看屋中情形,倒径望向了温泉中的异象。
若说是异象,未免差池有误,事实上除了平白泛起的一股幽光,这温泉中根本就是一派香‘艳’场景,一个长发披散的‘女’子微侧着秀丽绝伦的娇靥,‘裸’着雪白光洁,线条优美的粉背,正在旁若无人的洗濯,间或水声一响,一条晶莹修长的‘玉’‘腿’连着水‘花’似有意似无意的从水中抬起,那‘女’子纤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玉’‘腿’,看起来是在‘揉’捏摩挲,却又大见‘诱’媚之态,而那股幽光却无疑把这香‘艳’场景映衬得更为清晰。
好像还生怕石屋里的青袍文士没有看到,那‘女’子甚至还悠悠的唱起歌来,喉清韵雅,噀‘玉’喷珠:
“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岂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
这是诗经中明爽开放的少‘女’渴慕男‘女’欢爱的名句,但凡书生文士,又岂有不闻弦歌而知雅意的?况且又是在这幽谷雪舞之夜,馨暖流连之境,再看那‘女’子虽只面‘露’半边,身显半体,却也是冰肌‘玉’骨,姑‘射’神人般的绝‘色’佳丽,满目**无垠,便是圣师先贤,怕也难止这燥热‘欲’念。
青袍文士依旧嘴角含笑,抄起两手,大感兴味的在温泉岸畔坐下,倾听歌声良久,方才击掌大赞:“好一曲郑风褰裳,果真洋洋盈耳,遏云绕梁。只不过唱这曲调,原该当是爽烈少‘女’,似你这般娇滴滴柔媚无限的,意境上却有不符。”
那‘女’子好像被这突然出现的男声吓了一跳,嘤咛一声,慌慌张张的从温泉水中站起,这一站全身纤毫毕现,直将完美的窈窕体态尽‘露’于青袍文士之前,然后才如猛省般又捂着羞处蜷回水里,只‘露’出了一张杏眼桃腮的俏脸,带着惶急惊恐的羞意迎上了青袍文士的目光,当然,这番做作更加深了浓浓的魅‘惑’之意,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公子却是谁人?这可这可生生吓杀了奴家”‘女’子羞不可仰,‘欲’语还休。
青袍文士不答反问:“你莫不是那家茅舍过来的姑娘?只能是那儿了吧?这一路上我就没有看过别的人家。”
那‘女’子红着脸,轻轻嗯了一声,这一声柔肠百转,不自禁的便能让男人酥了半边身子,可那青袍文士却丝毫不为所动,连抄着两手的姿势都没有改变。
“哦,既然是那家茅舍的姑娘,那么刚才我去借宿的时候,那位老姆姆没有理由不告诉你们,我在此间居憩的消息吧?可你现在莫名其妙到这里洗澡也就罢了,还对我的出现显出如此意外神‘色’,不觉得太不合情理了吗?”
‘女’子脸上的羞涩渐退,代之以一种费解的表情,盈盈目光在文士脸上转了又转,好半晌才想起来回答:“呀,奴家倒不曾听姥姥说过此事,只是每晚都习惯来这处温泉洗濯,却不想不想在这里遇到了公子”说话之时,娇羞之‘色’复萌。
“又是笑话,这里是深山,不是你家后院,哪有徒步远走于外,还在晚上洗浴的道理呢?再着说了,今日风雪飘零,便是里外裹上几层衣衫,亦感寒意难当,你倒好,脱了个赤条条光溜溜的,莫非姑娘耐寒之能远超常人?”
‘女’子侧过头,这回却是现出一丝茫然来,她从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人,心下开始犹豫,究竟是继续前番的做作,还是索‘性’撕破伪装来个图穷匕见?不过对方委实有些高深莫测,这令她又不敢轻举妄动。
青袍文士对那‘女’子做了个摆手的动作,口气很有些语重心长:“我就奇怪了,这么多不合情理的破绽,你们以前做这种事的时候,就从来没有人发现过?”
“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女’子冷冷的道,她已经察觉到了对方的来者不善。
“我要是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逃走,而不是想着继续死撑下去妄图侥幸‘蒙’‘混’过关。你们的那个姥姥,如果稍微有一点像我这样的析辨能力,也不至于愚蠢到今晚还让你来再施故技。她应该知道,再怎样心急赶路的行人,在这样的天气里,也是不会孤身闯入深山里来的,而你看我浑身上下,有任何旅途风尘之‘色’吗?好吧,其实我是故意‘露’出这个破绽来的,借以考察你们的”青袍文士点着他自己明晃晃的额头,上面几颗并不影响容彩的疙瘩颇为显眼,“灵慧之聪,很可惜,你那位姥姥却只顾看我身上的‘肉’够不够‘肥’,吃起来可不可口。”
青袍文士做了个万分遗憾的表情,他说的没错,看他的青袍周周正正,甚至没有任何泥尘雪水沾上,这绝不是一个在雪天赶路的旅人所应有的样子。
‘女’子曾经媚态大现的脸孔正在变得‘阴’冷,‘春’意盎然的娇羞早已成了咬牙切齿的警惕,她身遭的温泉水正在悄然结冰。
青袍文士恍若不觉,自顾自的道:“这个看似天然生成的石屋显然是你们故意设置的,当你们在石屋中与男子欢合之时,石屋地底的树根经络便会吸食男子‘精’血,再传送到茅舍里的枯松老树妖那里,我闻到了血腥味哦,不过味道不是太浓,看来你们也是很久没有捕食过了,也是,你们这里平常人迹罕至,也只能逮逮‘迷’了路的少数行客罢了。”
“你究竟是谁?”‘女’子的声音现在异常‘阴’森,她的杏瞳此刻显出了一丝诡异的青蓝‘色’。
青袍文士在怀里掏‘摸’了半天,等他伸出手来的时候,却抓着一张皱巴巴的白纸,上面笔走龙蛇的写着楷体大字,口中朗声宣道:“大晋祀陵都尉令,雾泉山枯松老妖携荒冈‘女’鬼,‘诱’人以‘色’,吸食‘精’血,为恶百年,乃命诛之!”刷,青袍文士又将白纸往怀里一揣,给了那‘女’子一个温柔的微笑:“首恶待诛,从犯授擒。你运气好,属于从犯。”
那‘女’子陡然尖利的大叫,这并不是她突起发难,尽管她也做好了突起发难的准备,可令她失声大叫的原因,却是身遭本已结冰的泉水忽然沸腾,一道道黑‘色’的气流转眼间将她全身缠绕,就像是绳索一般牢牢捆缚。
她的双瞳骇异大张,浑身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水中忽的飞起一个瘦长的人形,这是个面貌丑陋的中年人,可奇怪的是这中年人明明从水中而出,一身黑衣却全无半点水渍,眼神张看过来时,黄光一闪。
这是一个血灵道的妖魔,尽管这‘女’子修行时日不长,却也识得这种妖灵的气息,但她现在只是大为惊诧,为什么一个血灵道妖魔和一个神神叨叨自称是什么大晋祀陵都尉的凡人联合在一起。
“姓名!”那个‘精’瘦的中年人义正言辞的喝问,十足像个狐假虎威的官府差役。
‘女’子心知自己天差地远,哪里还敢抗辩,低下了头怯生生的道:“奴奴家生前叫叫倩儿”
青袍文士忽然‘插’嘴:“不急,这是附从树妖的荒冈‘女’鬼,带回去审。”
‘精’瘦的中年人嘿嘿一笑,一只脚站在岸畔坚石之上,又轻松写意的将手一招,倩儿只觉得浑身一紧,黑气生生将她身形缩小,又收回了‘精’瘦中年人的手里,片刻之间,化作一团足可单掌回握的黑‘色’光球。
“吴兄倒是好身手,一招就擒了这百年‘女’鬼。”青袍文士向那‘精’瘦中年人拱手笑道。
“没劲,区区百年修为,我便一根手指也收拾了。”被称作吴兄的‘精’瘦中年人一脸大材小用的不甘,幽光尚未散去,将他面庞映照分明,可不就是曾经赫赫有名的屏涛坞涉尘妖使,而今在祀陵尉吃官饷皇粮的尉卫无鳞,不过既然成了朝廷中人,那颇不光彩的无鳞之名也自然弃而不用了,他现在叫吴凌,这是早就用惯了的谐音人名。
“我说时公子啊,其实刚才我看了,这‘女’鬼身材样貌无一不是上上之选,你大可假戏真做,占足了便宜再下手嘛,你那玩意儿可是神祭关照过的,正好一逞雄风呢。”吴凌又对那青袍文士做了个鬼脸,不消说,他口中的时公子便是如今神采非凡,脱胎换骨的阳翟书生时寔了。
时寔冲吴凌撇了撇嘴:“得了吧,早知道你们这帮家伙围住了四下,我倒在你们眼前做起那调调起来,真当我是牲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