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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伐魔录-第4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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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念笙侧过了头,笑意复萌:“会告诉你的,就在今晚,我想今晚会是一个大家交换彼此故事的好时光,你们是怎么来到了这里的,我们是为什么会来这里的,还有那位寒狼神兽,他一统妖界的用意又是什么?我们有很多话题。”

    “阿笙,那边的房子很漂亮,陪我去看看。”阒水魔帝看来已经参观了虻山宫阙一遍,他现在指的,却是远处尚未完工的圣灵殿所露出的尖尖一角。

    “啊,我至尊无上的海神,对于那所奇迹般的宫殿,鄙人恰好有幸参与其中的建造,或许可以为您略效微劳。”在俘虏队列中喀忒斯完全没有自觉的向魔帝大声献着殷勤,好像他是这里热情的主人,而魔帝不过是他邀请来的贵宾,一旁的盈玉用冷笑表示鄙夷和嗤之以鼻,而喀忒斯竟然旁若无人的迎上了魔帝,一副恨不得立刻跪下去亲吻他脚趾的神情。

    有魔帝在,又何须担心这个来自西方的鹫妖能弄出什么玄虚来呢?况且严格来说,他同样也是受邀来虻山的客人,似乎并不应该划入虻山俘虏的行列。而他现在的行止无疑也表明了顺从臣服之意。

    所以看守的赛伦族武士没有做出任何反应,郎桀也对此熟视无睹,至于天灵鬼将,此时已经来到慕容衍身旁,开始了他们互诉原曲的交流。

    于是,喀忒斯跟在阒水魔帝和姬念笙身后,亦步亦趋的向圣灵殿走去,他们没有用纵影飞身的法术,用魔帝老爷子的话说,沿途的风光他也不想错过。

    魔帝的离开,使在场所有妖众的畏恐稍稍缓解了一些,如断海、汇涓诸妖已经抬起身,围在了郎桀身遭,既然魔帝本尊都没有质疑新立圣王的身份,并且还听之任之的大开方便之门,这便使他们松了一口气,他们避免了一个艰难的选择,事实上曾不止一个阒水妖灵做好了跟从老魔帝,对圣王反戈一击的准备。其间凶险,郎桀自是心知肚明,好在结果竟是出乎意料的可喜。

    赛伦族的突起发难也使阒水之军把他们当作了同道盟友,宫殿中被押送出来的虻山妖众连盈玉、如馨在内都被转交给了阒水的劲装武士,坎吉操着他流利的汉话开始和郎桀交谈起来,中土华夏的魔族势力在一夕之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是赛伦族不可错过的交好契机。

    倒是池棠和韩离现在无所事事,大战戛然而止,剧变尘埃落定,看着红袍金甲的断海面无表情的从身边走过,池棠不由想起豹隐山那一场血腥惨烈的恶战,感慨之余又不禁带着疑惑:莫非新的时代要来临了?这些凶狠残虐,食人无厌的妖魔当真可以与人间世界相安无事么?

    圣灵殿坐落于虻山的凡子谷中,它现在已经颇具规模,和那片完全照搬人间制式的宫阙不同,这座建筑充满了参玄修道者的灵慧之气,巨石砌就的墙壁高高矗立而起,砖石间却又错落有致,形成了一个从各个角度来看,都会随着光照变化而弥散出不同霞彩的奇异构筑,这是将妖灵的法术蕴育其内的结果,恰似满天繁星立呈于眼前。

    围绕圣灵殿的,并不是常见的阆苑芳葩,奇花异草,竟是一丛丛聚而不散,氤氲飘袅的朦胧气雾,置身其中穿行,步履间轻微风动,气雾亦相应缭绕,时而化作绰绰侍女状在身边翩翩起舞,轻语呢喃声犹在耳;时而变成濛濛卫士形分两旁跪地参拜,恭伏有仪凝然于侧;魔帝看得兴起,伸指轻拂,气雾直从指缝中溢流而过,却又灵巧的幻化成两只轻盈穿嬉的雾蝶儿,飘纵远逝。

    “不可思议的美丽,不知道是出自谁人的构划。”魔帝由衷赞道,又皱了皱眉,“别说是那只马妖,他应该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姬念笙跟在魔帝身后,面上带着微笑,神思不属,对眼前的景象近乎视而不见,倒是喀忒斯适时的接口道:“听说这不是那位千里王啊对不起那位马妖的主意,而是出自先前一个叛逆者的手笔,好像是一只熊妖吧,我并不是很清楚啦”

    “是熊罴?麒麟的亲随?”魔帝记得虻山妖王曾经的四大亲随,其中熊罴应该是最厉害的。

    喀忒斯没有心情在熊罴这个话题上多说下去,他最终是为了自彰自显他的功绩:“不过后来是由我接手了这座奇观的建设,我对它的宣称是缪库拉!我至尊无上的海神,这是西方的词语,就是奇迹的意思。而恰好,我在这奇迹之上,又加了些来自西方的特色,比如迈锡尼人那种石柱砌块榫接的手法,还有罗马那种半圆形拱券以及交叉拱顶的风格”

    魔帝并不理会喀忒斯的喋喋不休,他注意到了姬念笙的心不在焉。

    “在那位火鸦天卫和你交谈过后,你就变得若有所思,不过我也看得出来你心里洋溢的欢喜之情。”

    “你会知道的。”姬念笙带着暖暖的笑意说道,他暂时还没打算将这个喜讯分享。

    “好吧,这是你一向的做派,喜欢让别人自己去想。”魔帝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记得你和那位火鸦天卫的最后一句也是这么说的,你准备在今晚告诉他们你和我这些年在海底深壑中的过往吗?”

    “总要说清楚的,这件事上不能让他们有太多的误解,现在距离我们的目标已经完成了一大半,我们可不愿意在最后的环节出什么差错。”姬念笙好像回过了神来,用一种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口吻反问:“你是真不记得你在三千年前是什么样子了吗?”

    喀忒斯的说话声本已小了下去,现在却又找到了发挥的机会:“啊,我可是记得很清楚,我至尊无上的海神,您的神迹使海水沸腾翻涌,卷起的浪头胜过人世间最高的山峰,雷霆闪电则伴随着您每一次的降临,即便是再伟大的英雄也不敢稍有违忤您的旨意,他们在您面前弯下那曾无比高傲的双膝,膜拜畏服于您的威严,而您,可以轻而易举的撕裂他们的身体,用他们滚热的血肉作丰盛可口的飨祭”

    魔帝对喀忒斯作了个打住的手势:“谢谢你让我回忆起我曾经的凶恶狂暴。”

    “这怎么是凶恶狂暴?您还记得我的吧?三千年前,在西方的大陆上,我和我的族群被您的神力震撼得毫无还手之力,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您才是最应该统治世界真正的伟大神灵。”

    “这三千年来,无论是妖灵还是人类,在这上面的本事都大为见长,这种事拿现在的语言来形容,就是拍马屁。”姬念笙对魔帝解释,并且并不介意他说话的声音足以让喀忒斯听的清清楚楚。

    喀忒斯连脸都没有红一下,表情真诚的像是初生的婴儿:“哦不,这是我发自肺腑的感想,没有一丝一毫的夸大其词。”

    “拍马屁?”魔帝在喀忒斯肩头一拍,用的劲差点让喀忒斯垮了半边肩膀,不过魔帝显然是喜气洋洋的,“我喜欢。”

    喀忒斯龇牙咧嘴的陪着笑,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我还打算在这里建造一个雕像。”走过圣灵殿雕砌精美,奇巧多变的前庭,喀忒斯不自禁的弯着腰向内相延,不明质地的地板铺陈延伸开去,闪着璀璨斑斓的光华。

    “雕像?”魔帝一如所料的露出了叹为观止的神情。

    “为了纪念,这座奇观就是为了妖灵成为天下主宰的纪念而建,我想,随着至尊无上的海神甦醒,这一天将会很快到来,到那时候,我们将在这里建成海神的巨大雕像,用于铭记和瞻仰。”虽然目前似乎是那位阒水圣王郎桀在主持妖族一统的大业,但喀忒斯可不是傻子,他很清楚现在谁才是这片疆土中的最强者,跟准了阒水魔帝,是稳赚不赔的赌注,远胜于昔日与千里骐骥的联合结盟。

    “天下主宰?”魔帝收回了览景赏胜的欢愉目光,却和姬念笙大有深意的对视一眼。

第四章 庆功宴() 
宫阙外的衢道上,那排列两侧的高大木桩被一根根的放倒,劲装武士收拢起木桩边撒落的一堆堆残朽干尸和骷髅头骨,同为血灵妖魔,他们并不是很理解此举的含义,但却将来自圣王的指令执行的一丝不苟。

    密密麻麻几乎将衢道填满的大批虻山妖众被押送而过,他们之中既有本土本境的妖灵臣民,也有已经放弃抵抗,依旧披挂着甲胄的天军妖兵,一直担心的屠杀和凌虐并没有出现,显然那位阒水圣王的宣称得到了落实,他们是新的大一统的妖灵之族的子民,再没有虻山阒水之分,相比之下,他们的庆幸之情远远超过了战败者的屈辱之心,妖族的法则起了很好的作用,接受更强的强者统治,似乎也并不是不可接受的事情。过去对那位千里骐骥王的敬畏拜伏早已在阒水、五圣化人以及魔帝神灵的三重冲击下变得烟消云散,就像千里生取代虻山妖王那次那样,他们这一次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太大的不适。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纵然依旧是浑不见月轮星光的天空,可是谁都能嗅到那股日新月异的变革味道。

    阒水的庆功宴在原属于千里骐骥的旧时宫阙中举行,不同于以往妖魔饮宴之会动辄以人血为酒,人肉为肴的可怖场景,这次的筵席肴馔丰盛,却大多用的是虻山储备下的粮秣蔬果,当然,也并不代表内中没有风干的人肉,让吃人习以为常的妖灵在一天之内就改掉这个习惯未免不太现实,而用现成的肉类来犒劳立下功劳的妖灵族众,这也在情理之中。

    或许是为了表现两族一统的亲和力,饮宴中甚至还有歌舞,除了虻山原有的女妖,喀忒斯也踊跃的让自己带来的舞姬加入其中,他觉得经过一下午的努力,他和老魔帝处得很不错,这也是令他倍感振奋的原因。

    筵席的桌案做了别出心裁的调整,自王座丹墀以下,席案排列着铺开了一个旷大的圆圈,郎桀带着阒水本部的三大神尊、以及暮觉子、霓裳夫人一众妖灵坐在左首弧形之内,天灵鬼将和慕容衍紧挨着郎桀;右首则是魔帝坐在了第一个,池棠、韩离还有姬念笙相邻落座,赛伦族的使者们则安排在席位的尾端,恰由他们做了个连接两道圆弧的收尾,他们本也是妖灵,便与阒水之妖攀络起来也不尴尬。

    这样避免了尊卑有序的繁文缛节,却也很好的突出了主次,郎桀和魔帝一左一右,隐然便传达了平起平坐之意,不过看魔帝倒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面前对他来说十分新奇的美酒佳肴之上,对于这种席位安排倒全不为意。

    池棠倒是对此颇为满意,他可做不到在阒水那帮血灵妖魔之中觥筹交错,谈笑风生,说来也奇怪,对于他身边的阒水魔帝,他倒是接受的很快,在他看来,魔帝就像是个对什么都感到新鲜,却又透着些可爱的老顽童,自己竟会对这个远古神灵有这样的观感,池棠便是想一想,也觉得不可思议。唯一的不满则是那个恬不知耻的喀忒斯又坐在了距离灵风仅隔了两个位次的近处,当发现那位风姿绰约的条枝女妖变成了孤媚冷俏的华夏丽人之后,喀忒斯竟然全没有收敛的迹象,好在灵风依旧是冷冰冰绝不稍加辞色的情形,又有坎吉和另一名膀大腰圆的赛伦族武士夹在他们之间,这令池棠多少感到有些解气。

    池棠的另一边则是在下午来到此地的傅嬣,郎桀对她和那几位锦屏苑的女仙确实还算客气,除了软禁之外,也没有别的什么出格的举动了,但这种胁迫毕竟使傅嬣颇为不喜,若不是她发现郎桀其实是上古神兽化人,有心看看他究竟是何打算,恐怕也不会允许嘤鸣携云龙骨同往了。

    而在傅嬣第一次踏入虻山疆界,发现了眼前妖族一统的实情之后,就更加的警觉起来,她认为妖族的一统将使妖魔的力量得到极大的提升,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她甚至有了拼将个鱼死网破的准备,尽管她也知道以自己这区区几人之力,面对如此庞大的统一妖族根本就是蚍蜉撼树。

    幸好她看见了池棠,从池棠口中,才知晓情势的发展完全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尤其是池棠同时还告之了公孙复鞅在裂渊鬼国的近况之后,这使傅嬣松了一口气,形势一片大好,谁能想到曾经兴风作浪,为恶多端的血泉鬼族就这样在短短的时日内宣告覆灭?而姬念笙适时的插话则更令她意外了,她夫君念兹在兹的故友竟在这里出现,还有那几乎使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阒水魔帝,和池棠一样,她渐渐察觉了妖魔之界一朝倾易的变革之像。

    她带着雅风四姝和濯泉女仙施姒已接受了郎桀所谓谢罪的庆功宴的邀请,她还要多观察郎桀来证实自己的推想,而现在,她惊奇的看见姬念笙居然和那施姒已叙起旧来,天池和羡林相邻咫尺,他们本就是故识。

    就在歌舞笙箫声中,郎桀正翻看着手中的竹简,在他案前,立着一位战战兢兢的老者,老者满脸煞白,微微佝偻着身子。

    “修史为纪,这千里生还真想得出。”郎桀一目十行,厚厚的简牍片刻间便已尽阅,然后和颜悦色的看向案前的老者,这是虻山凡子谷唯一的幸存者,或者说,除了曾经被人间君王赐作枕衾之娱的宫女之外,他是仅有的一个男性凡人,治史书吏刘逊。

    “不必害怕,老先生,曾令你魂飞胆丧的魔王再不会加害于你,如果你想离开,我随时可以送你出境。”

    刘逊夥着腰,不住点头:“小人小人不敢”

    郎桀没有追问他不敢什么,只是卷起竹简,往他手里一送:“不过在送你出境前,我倒希望你把这篇虻山纪写完,放心,这是属于虻山的最后一晚。”

    刘逊忙不迭的跪地拜倒,顿首连连:“小人谨遵谨遵大王懿旨。”

    几个阒水劲装武士还算和善的将刘逊带了下去,看刘逊颤颤巍巍,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池棠心下老大不忍,本有心唤他来同座,或可一解他惊惧之情,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脑中一闪,刘逊对妖魔的畏惧本就是见多了妖魔食人的惨景之后落下的阴影,让他再在这妖灵环侧的情形下再置身良久,恐怕只会更加的惶惑不安,也罢,如果以后的妖魔真能像郎桀所说的那样,这片阴影终究能从这位老人的心中祛散。

    郎桀吁了一口气,列席与宴的人不少,更是将方今天下的几大族类尽含于内,可他最为在意的,却仍然是与自己并肩联袂,两两相对的阒水魔帝,他在刚才翻阅虻山纪的时候,就一直在思忖措辞了。

    看魔帝用手抓着案上菜肴,吃的汁水淋漓,趁隙又往嘴里大灌一口美酒的样子,郎桀决定还是开门见山,事实上阒水的几大妖灵都因此怀着心事,庆功宴显得颇为沉闷,即便是欢畅的轻歌曼舞也掩饰不住那股盘旋于筵席之上的忧怅气氛。

    “老我还是叫你老爷子吧,我需要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好像对于我的所作所为并不放在心上,可这倒令我有些不安了。”

    舞乐顿止,舞姬知情识趣的退往了边厢,阒水诸妖都紧张的注视着魔帝,殿中立刻陷入了别样的寂静中,池棠侧过头,眼中只看到魔帝依旧低着头,腮帮因为咀嚼而一鼓一鼓的。

    “为什么不安?你做的很好,年轻的圣王。你的所作所为完全符合我的预期,还省了我的事。”魔帝漫不经心的冲郎桀挥挥手,转而向桌案上一碗炖得酥烂的肉羹发起了进攻。

    这不是郎桀需要的答案,然而魔帝的言谈举止还是令阒水其他的妖灵宽心了不少,至少这不是兴师问罪的行止。

    “我才发现,你的汉话说的很不错,我记得在你沉睡前,你应该只会用古妖族语来说话。”郎桀在旁敲侧击,希望魔帝能够接上话茬。

    “没错。”姬念笙从他的席位上站了起来,“那我想锢冰狼圣也一定能理解,他在沉睡之前,世间还只是刚刚摆脱了茹毛饮血的时候,所以,我们还是让一位老人尽情享用现在的美食,有什么问题,由在下代为回答就是。”

    魔帝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连头也没有抬起,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咕哝,这表示了赞同。

    郎桀的视线转到了姬念笙身上,嘴角淡笑:“北溟念笙子,身为化去横骨的得道妖仙,却以诛妖除魔而闻名于伏魔道。十年前,你孤身直犯阒水禁地,为阒水族众所伤,自此下落不明。可当你在今天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却又与阒水魔帝本尊亲密得如胶似漆,对此,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是什么让你发生了这样的改变?”

    十年前那场念笙子勇闯阒水之战,其时断海尚在闭关精修,凌涛远遁落隐幽池,汇涓还是断海手下踏浪七英中的捷影,对此事固是不甚了了,真正知晓详情的,却只有那乌鳞斥候暮觉子了。那一战由阒水鲡妃亲自率领三千族众全力施为,声势可比昔日甘斐大闹屏涛坞时节大多了,但饶是如此,也只当场手裂了念笙子的通臂神猿,念笙子则以一身之力生生杀开了一条血路,自此难觅其踪。所以暮觉子不自禁的缩了缩头,回思那日场景兀自觉得咋舌不下。

    “确定以我的故事做开场?我本来以为你和他们需要先交流呢。”姬念笙指的他们正是池棠一行。

    “我听天王说过了,大致了解了一些。但在知晓你们的真正目的前,我只能把其他所有的事放置一边。”

    姬念笙很有礼貌的向郎桀欠了欠身,池棠竟从他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笑容中看到了姬尧展颜一笑的影子。

    “从何说起呢?那首先从我这十年的经历说起吧,正如我对离火鸦圣在日间说的,今晚是大家交流彼此故事的好时光。”姬念笙对池棠和韩离笑了笑,信步离开了席案,直走到位次环列所形成的圆圈中央。

    “没错,我是一个妖灵出身,但这并不妨碍我对那些以杀戮食人为乐的同类的憎恶,从我离开北溟天池羡林的那一天起,或者说,在我与我的一位好友反目成仇的那一天起,我就与血灵道妖魔誓不两立了。“

    没有哗然,断海沉着脸,霓裳夫人殷红的嘴唇变得更加醒目,凌涛冷笑,而汇涓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表情却都有些不自然,在他们修炼成精之后的漫长岁月里,咬啮吞食的人肉数不胜数,姬念笙的话使他们有了一种本能的抵触,不过看在阒水魔帝雄踞于后的情形上,他们选择了置若罔闻。

    “这是另一个故事,我不想让我的故事由此变得繁琐冗长,所以我还是说回这十年。对阒水本境的那次突袭想必在座的还有几位记忆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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