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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伐魔录-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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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不是孤山先生那一支的门人。”池棠暗暗道。

    来看祁文羽的就是四个人,魏峰、王猛、池棠和薛漾。在照顾祁文羽复又躺回榻上后,两下便各通了名姓。

    &来是诸位兄台救了在下xing命,列位恩公,请受祁文羽一拜。”祁文羽又要起身。

    魏峰哈哈大笑,轻轻在祁文羽肩上一按:“小兄弟恁地多礼,你伤未痊愈,不必频频起身啦,快躺着。”

    祁文羽只觉得肩头魏峰所按之处涌出一股浑厚而轻柔的热力来,更是心惊:“这位魏兄也是伏魔道中人?怎么有这样醇厚的功力?”

    薛漾则和池棠交换了个眼sè,就听到祁文羽还在说道:“不知哪位是伏魔同道?不休山鹤羽门有要事相告。”祁文羽的眼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首先便是注视到了池棠和薛漾面上,忽又想到刚才魏峰的浑厚内力,眼神便又转到了魏峰身上,最后,才捎带着对一直没说话的王猛注意了一下,可这一看,发现王猛表情似笑非笑,湛然若神的看着自己,竟也是个雄骏之士,祁文羽一怔,心里大犯踌躇:“莫非这四位都是伏魔同道?不会吧,以鹤羽门所知,长安城中就是没有伏魔之士才令妖魔猖獗的,可又是从哪里出现的这四个不凡之人?”

    有关于伏魔道的发言,在场四人中没有比薛漾更合适的了,便连关中豪侠魏峰在听了祁文羽的说话后,都不自禁的看着薛漾,静静等他答话。

    薛漾做了个手势,示意祁文羽躺下,静心休憩,口中悠悠说道:“果然是不休山炼气士,素仰素仰。所谓师字倚鹤首,立字展鹤翼,文字起鹤足。师兄名中有文字,胸前衣襟又绣有鹤足,莫非便是鹤羽门文字门中高士?”薛漾和祁文羽年岁相当,却仍然按照伏魔道上的敬称,称呼祁文羽为师兄。

    祁文羽听薛漾说了这句话,立刻肯定,此人必是伏魔同道。鹤羽门师字门中的师兄们胸口都绣着鹤首,而立字门中的师兄们则在胸口绣着鹤翼,自己这文字门才绣着鹤足,薛漾所说十五字切口正源于此,而这切口若非伏魔道中人,常人绝无可能知晓,顿时又挣扎着起身:“在下正是鹤羽门文字门三弟子祁文羽,不敢动问,师兄是何派伏魔高士?”

    祁文羽的举动令几人都笑了起来,池棠暗暗心想:“这鹤羽门文字门的弟子可和师字门大不相同,说几句话间也不知施了多少礼,六师弟说的不错,鹤羽门还确是有谦冲有礼的有道之士的。”魏峰则又笑着扶着祁文羽:“躺下说,躺下说。”

    池棠用标准的斩魔士礼仪侧身翻掌,微微躬身:“荆楚乾家弟子,池棠。”

    薛漾则用的是凡间礼数,拱手说道:“荆楚乾家六弟子,薛漾。呃晚辈弟子向令师衔云子先生问好,不知祁师兄怎么受的这么重的伤?”

    眼前的竟然是乾家斩魔士,祁文羽觉得很意外,长安城地处关中,自中原大乱胡人定都之后,其他门派的伏魔之士很少有来这里的,而荆楚之地的斩魔士更是从未涉足此地。待听到薛漾提及衔云子,祁文羽心中一痛,神情惨然:“家师家师已然仙逝。”

    这一下可是薛漾大吃了一惊,池棠入伏魔道未久,对衔云子还没有什么印象,只知道也是一位声名久著的宗师人物,因此只是很意外的啊了一声,魏峰和王猛更是毫无所感,静静的在一旁看他们伏魔之士交谈。

    &云子先生故去了?这是怎么回事?”薛漾急促的追问,鹤羽门一直是伏魔道中的名门大派,衔云子更是伏魔道上有数的前辈高人,并不在孤山先生之下,怎么竟然已经仙逝?这样说来,鹤羽门在一个月中竟是连殁两大宗师,这不仅对于鹤羽门,即便是对于整个伏魔道都是惨痛的损失。

    祁文羽长叹了一声,泪水止不住从眼眶汨汨流下,断断续续的将师父衔云子带着他们三个弟子潜入长安,利用广平王之死对妖魔设下计谋,最终一招不慎,死在虻山千里生手下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池棠越听越是震骇,原来在前夜(祁文羽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天)众人在莹玉阁畅饮长谈的时候,已经有伏魔之士在对长安的妖魔动手了,结局是悲惨的,一代伏魔宗师命殒当场,两名后辈的杰出弟子也在之后牺牲,而且若不是薛漾凑巧发出了白虹讯,这位祁姓弟子怕也是凶多吉少。再听到祁文羽转述虻山千里生的狠毒之处后,池棠一下子就想起月夜刺君之时,那又出现的长发之人,骐骥千里生,三俊更扬名,这个虻山三俊之一的千里生何等厉害?举手投足之间就杀害了伏魔道一位前辈耆宿,如果不是衔云子的这位弟子侥幸逃出说出了事情始末,那么衔云子的死就会成为伏魔道上的一个悬案。长安的独目暴君身边还有这样强大的妖魔庇佑,给此次长安之行又带来了更大的危险和阻难。

    魏峰听的目瞪口呆,在长安城盘踞的妖魔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在整个长安城及至皇宫之中,妖魔盘根错节的势力已经非常深厚,而身具降妖伏魔能力的高人稍有不慎,一样会被妖魔杀害,从狩猎的猎人变成了被狩猎的猎物。

    王猛侧着头,听的入神,两眼烁烁放光,很有意思,原来伏魔道和妖魔的争斗这般惨烈,就像人世间两国的征战一样,没有绝对的谁强谁弱,每一次的对敌都是一场生死较量,对付他们,不能有半点的疏忽大意。

    薛漾从背后抽出锈剑,用剑身紧贴额头,对着西南方向垂首躬身,池棠知道这是乾家对于伏魔同道牺牲表示缅怀和默哀的姿势,在那i紫菡院内,薛漾和嵇蕤也曾用这种姿势哀悼过孤山先生。

    鹤首鹤足,皆归尘土,池棠也按照薛漾的姿势,将云龙剑拔出,冰凉的剑身贴住额头,以示哀悼。

    祁文羽带着伤感,不住的抽泣;斩魔士们则用自己的方式进行着默哀,王猛静静的看着他们,未发片言只语。

    好容易等祁文羽泣声渐止,王猛才忽然发话:“首先对令师的牺牲表达由衷的敬意和深深的哀思,不过现在只顾着伤怀悲痛可不是好主意。听几位伏魔之士的话,这个长安城中妖魔的影响已经根深蒂固,再不铲除就是整个人间凡世的浩劫。我想问一下这位嗯祁公子,你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呢?”

    祁文羽只顾着伤悲,对于之后的谋划却还没有想好,听王猛这样说,不由愕然看了王猛半晌,然后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当召唤伏魔同道,为家师报仇,剿除长安妖孽。”

    王猛点了点头:“理是这个理,可是若这样去做,要花费多少时》

    祁文羽话语一窒,他所谓的召唤伏魔同道,其实多半还是指的是鹤羽门立字门许大先生的门下,这里是氐秦地界,无论是伏魔道久负盛名的天师教还是蜀中五老观,抑或落霞山紫菡院这些名门大派,都囿于人世疆界而很难赶来增援,即便有能来的,力量也不会太强,可此处的妖魔可是虻山的三俊四灵之辈,没有与之相当的力量就很难抗衡,衔云子就是前车之鉴,说到底,还是他小看了虻山三俊的实力。可就算召唤立字门,祁文羽却知道,立字门数十位师兄弟多分散在关中和关外之处,忙于应付各地层出不穷的妖魔作祟,一直缺乏人手,不然也不会眼睁睁看着长安城中的妖魔做大了,退一步说,即便立字门全部集合由许掌门带领来为衔云子报仇,但整体实力还是与对方有着悬殊的差距。照这样看,就只能等待中原江南各地的伏魔宗师们来集结了,可这样费时长久不说,宗师们能否尽数赶来也在未知之数,恐怕齐集谋划之际,妖魔早已蛊惑人君发起征战,天下大乱,其势已成了。

    王猛看祁文羽犹豫的模样,就知必有疑难之处,还不依不饶的追问了很久,直到祁文羽将心中顾虑都说出后才罢。

    王猛手一摊:“是吧,看来祁公子的计划暂时不可行,或者说,没那么快生效。我倒有了主意。”

    真是神奇,一个不是伏魔之士的穷酸文人却无师自通的做起了伏魔道的谋划,池棠暗暗称奇,移步靠近王猛,倒要听听他有什么奇谋妙策。

    &本是想让池兄和薛兄弟带我们去虎狼冈的,但现在发现,这么做了只会让盘踞在宫中的最厉害的那个什么反正是妖魔啦,会让他提前知觉,早做防备,既然如此,我们就先下手为强,擒贼先擒王!”

第六十六章 谋划() 
&那最厉害的妖魔先除了,其余的妖魔就不为患矣。”

    &键问题是,怎么除去他?”池棠问道,听了祁文羽的转述后,他也对自己能否对付那虻山千里生没有太强的信心。

    王猛露出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我们设一个圈套,再次让他上钩。”

    祁文羽没有吭声,他的师父衔云子又何尝没有使计设谋?可反被对手将计就计,还因此计败身亡,这个形貌邋遢的文士却又能使出什么妙计来?

    薛漾却很感兴趣:“王兄讲来。”

    王猛找了个绣锦的坐垫,直接坐了下来,上面满是莹玉阁姑娘们留下的胭脂香气,王猛做了个很享受的嗅鼻动作:“好香。”然后才道:“我想那些妖魔应该没有千里眼顺风耳的神通吧?不然我们是不是早就被发现了?”

    薛漾也面朝着王猛坐下,耸耸肩:“基本上,修习这种法术的妖魔很少,他们迷信强大的力量而视这种法术为奇巧yin技,不屑一顾。而且这种法术修炼起来也很繁琐艰难,所以,王兄大可放心。”

    王猛显出满意的神情:“很好,那我就放心说了。通过池兄和薛兄弟还有这位祁公子的叙述,我从而得知,广平王早被妖魔杀害,昨天午时被斩的只是妖魔所变的化身。那暴君的身边除了宠姬之外,还有个更厉害的妖魔护持着,是叫千里生是吧?他还是朝廷的国师,这个国师我曾听说过,传闻他是先帝时宫中的祭司,正是他说出了王储继位者的谶语,而使暴君顺利登基为帝的,照这样看来,妖魔早就瞄上了这位xing情暴戾的君王。我仔细想了想,妖魔利用这位君王无外乎这几种目的。其一,蛊惑他发起征伐他国的战争,引起人世间的大乱,这样的话,人间有可能对他们造成威胁的虎勇之士多半忙于天下的征战,而无暇去应对妖魔的崛起;其二,在这样的战争中,妖魔用自己的力量进一步的扩大自己的权力,如果能因此获得兵权就更好,用人间的军力去剿除自己单凭妖力而无法完成的事。我听薛兄弟说,伏魔之士可以降妖却未必能抵御人间大军的进攻吧?这就是了,用人间大军除去许许多多的伏魔之士,这不是更惠而不费么?其三,战火连绵,各方损失均重,我不信妖魔对于人间的军队没有忌惮,不然这千百年来,妖魔早就占据世间了,所以削弱人间军队也是其中的关键。若在此时再兴起由妖魔组成的军队参与到天下的杀伐之中,岂不是胜算更大?总之,妖魔利用人间君王,无非是以人制人,凭乱取事的计谋罢了。”

    薛漾暗暗佩服,这王猛只凭借自己的一番品判推衍,就准确的说出了妖魔倚仗人君的真实目的。

    &以,推翻这个被妖魔掌控的暴君,同时再除去这为恶甚巨的妖魔国师,就是擒贼擒王。说到如何实施,我有个计较。”王猛说的洋洋洒洒,语气没有丝毫停顿,“我们设个诱饵,引诱那妖魔主动出击,然后另起一路,径去宫中,齐头并进,一路设伏铲除妖孽,另一路就手推翻暴君。”

    魏峰这时候提出异议:“景略兄,这两路并起之计颇有难行之处,一是能有什么诱饵可令那妖魔自投罗网?二是前往皇宫之中,单以我这关中百多位豪侠之力只怕再所难能,需知宫中仅宿卫的铁甲羽林就有近万人,却如何除去暴君?”

    池棠也觉得此事万难,却看王猛一脸自信之》

    &就说魏君的第一个为难之处。诱饵当然有,就是”王猛一指榻上的祁文羽:“祁公子你。妖魔显然很担心你将这里的详情公布于众,所以你说那狼蛇二妖对你穷追不舍,未使没有灭口的意思。可是,如果你再出现的话,你说那些妖魔会对你如何?”

    祁文羽苦笑一声:“何消说得?定是杀之而后快的了。”忽然一拍手,“我知道王先生的意思了,是想让我引妖魔出来?”

    池棠觉得颇有道理,眼前一亮,替王猛回道:“正是,你做诱饵,恰是可乘之机。”

    王猛没有说话,目视祁文羽,他看到祁文羽又显出一派犹豫之sè,心知他还有话要说。

    果然,祁文羽踌躇道:“若说我引妖魔,自然使得,可是,我毕竟不是家师,只怕引不出那千里生来,最多还是让那虻山的狼蛇二妖来追杀于我,似此难诛首恶,便杀了这二妖也不济事啊。”

    池棠听到这关节处,也不由哎了一声,原本此计大有可行之机,可祁文羽这一番论说却字字在理,不能除去那千里生,纵杀了嗷月士和卷松客也难憾其根本。他现在算是知道了,虻山三俊远在四灵之上,自己的真正敌人应该是三俊这样的狠魔厉妖。

    王猛却没有因为祁文羽的顾虑而有丝毫的迟疑:“不错,单你一人,未必会令那千里国师出手,可是再加上一人的话,千里国师可就难以坐视了。”

    &加上一人?是何人?”池棠和祁文羽同时问道。

    王猛笑着看看薛漾,似乎是要他说出答案,薛漾茫然以对,显然也没推想出来。

    王猛这才一拍脑袋:“是也,你不是此国人,不知此国详情,难怪想不出来。”当下清清嗓子:“清河王苻法。”

    清河王苻法?为什么加上他就能激得千里生亲自出手?池棠和薛漾面面相觑,不知究竟。

    &平王苻黄眉由于先遭贬谪,近i才得起用,在朝中影响势微,所以当他发现了宫中妖魔的真面目后,妖魔只是派出了狼蛇二妖先斩后奏,可即便如此,也需要天子的敕命,才令那广平王灭族。好,我们再说这清河王苻法,祁公子,你们来长安后是投到了清河王府上的吧。”

    祁文羽点头道:“不错,家师初入长安城,就听说故丞相之子颇有贤名,故而特地登门拜访,言及鬼神之事,那清河王深信不疑,将家师待为上宾。”

    &是如何说的?还请详细道来。”王猛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

    &我们一入长安城,只扮作道士模样,就在市集热闹之处听人轻声言及,说什么故丞相苻雄的儿子极有雄略,是个贤明之人。后来家师又问了人,才知道故丞相的儿子就是现在的清河王。”

    &们问的人是说这话的人吗?”王猛抓到了关键处,眼神一亮。

    祁文羽摇摇头:“这倒不是,先是在市集热闹处听人闲聊,为了不惹人注意,家师特地出了市集,在僻静处问了一个路人的。”

    池棠听的甚是糊涂,不知道王猛在这个事上纠缠所为何意。

    王猛却长叹一声,言下不胜感慨:“事情就出在这里,你们犯了个错,可见一开始令师恕我直言令师便有了轻敌大意之心,以致反败于妖魔之手。”

    &先生何出此言?”祁文羽愕然道。

    &丞相苻雄的儿子极有雄略这话没错,可是你们去找了清河王苻法,这便错了。”

    &么?清河王难道不是故丞相的子嗣?”

    &然是,不过故丞相有两个儿子,庶长子苻法做了清河王,而嫡子苻坚做了东海王,你们所听说的有雄略贤名的,其实是东海王苻坚。”王猛很无奈的摆摆手。

    池棠顿时想起昨ii间所见的东海郡王,那高大雄壮的身材,那紫眸俊朗的形貌,虽然不过十仈jiu岁,却有着魁杰威毅的气度。

    &果你们再多了解一下,而去找到了对的人,那么也许前i的行动就已经成功了。东海王年岁虽幼,却有雄杰之姿,处事谋断,绝无差池之患。可清河王比较起来,就有些平庸了,没有替令师谋划的更周全细致,被妖魔找到了可乘之机。所以从一开始,令师就犯下了这个错误,看似微不足道,实则xing命攸关。”

    祁文羽默默无言,他想起来了,在师父谋算之前,本是让清河王苻法亲身前往,自己也可暗伏在旁,不仅可从容布下迷宫幻境之阵,更有突出奇兵之效,但苻法由于广平王苻黄眉全家被戮,心胆已寒,怎么也不敢亲自上阵,引妖魔入彀。没奈何之下,衔云子只能自己变化诱敌,若真是王猛口中的东海王苻坚的话,一定有胆气以身亲临的,那么也许结果就大不相同了。

    &了,且不说这两王的区别。我接着说那计策,祁公子你重回清河王府,再将这消息传将出来,就说妖魔作孽,杀害了你师父,一旦这消息传到那千里国师的耳中,他必然要立刻将清河王灭口,而且很有可能像对付广平王那样,是灭他满门,但是,那千里国师久在朝内,他就一定清楚,清河王苻法与东海王苻坚是兄弟,感情一向很好,苻法既然做好了那妖魔前来的准备,就不会不告诉他那弟弟苻坚的,而苻坚一旦前往保护苻法,则此国中必然牵动极广,于妖魔大计不利,而苻法身边还有你这个重新回归的伏魔之士,千里国师只有在东海王来助力之前,立刻将苻法除去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这样一来,他不会只指派手下的妖魔,而是要亲自出手,务必一击必成,如此一来,岂不是诱敌之计成了?”

    几个人恍然大悟,齐称好计,只有魏峰还不解:“纵然成功引出那妖魔,可第二个疑难之处还是无法解决,这便如何是好?”他的第二个疑难就是入宫推翻暴君的事。

    &千里国师一出,宫中妖魔实力即减,而我说的第二计就和第一计息息相关,凭借此事,说动东海王起兵,径入皇宫之中,剿除暴虐,即位为君!”

    利用除魔的机会,扶持新君登基,这是一石二鸟的妙计,却也是惊天动地的大计,几个人看着王猛,没想到他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说了出来,池棠目视王猛,他能感觉到,这个有国士之风的邋遢文士对于东海王苻坚的那种推崇。

    &以,只需要将祁公子现身的时机稍微转换一下,我们先联络清河王和东海王,一切谋划周详后,再让祁公子在清河王府出现,并将这个消息传入宫中。”王猛的计划很大胆,但细思之下却很有可行之处,薛漾已经赞赏的点头:“好,我已经想好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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