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下溪村-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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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做了个错落有致的陈列柜,上面是叠放整齐的围巾和披肩,在里侧房门相对的那面墙上,有一根横列的木架,上面挂着围巾和吊兰。
保留下来的木屏风外边,放了茶几和木椅。林爷爷一进门,林枝就让他坐到椅子上休息,她则去后边烧水泡茶。
樊氏跟了进去,接过林枝手上的活,“铺面虽然小,但是弄得很别致。你快出去招呼着,都是来你这里看的,你自己躲在后面烧水算怎么回事?”
林枝笑眯眯的出去了,招呼大家,让大家各处看看。林爷爷坐在椅子上说道:“好,阿枝能把生意做到匀城来,真是有本事。”
“谢爷爷夸奖。”林枝笑道。
“这里头还有一间,人家来买时,能在这里试穿。”林枝到里间介绍,“这里做了床榻,晚上铺了被褥,就能睡了。”
“这个好,在这边住下,省的每日来回。”大伯娘说:“都说有福气了才坐马车,可这马车实在不好坐,一路颠的难受,还是牛车好。阿枝这些日子来回,也实在是辛苦了。”
“大伯娘快坐下,我拿褥子给你靠着。”从柜子里翻出被褥,垫在大伯娘后腰处,“我是习惯了,慢慢就不觉得颠了。”
“你们小孩子筋骨好。”
等到梁小拎着鞭炮回来,林老爹他们几个开始放鞭炮。鞭炮放完,靠的近的几家铺子都过来道喜,林枝拿出早就备好的红包。
“早就在心里琢磨,铺面翻修怎么总是个孩子来,没成想,小姑娘就是这针织坊的东家。”来人客气说道。
鞭炮放完,林枝带着铺子里的人去了早就订好的酒楼,两位请来帮忙的车夫已经在那里。
一顿午饭,在林老爹的招呼下吃了不少时间,林枝中途退席,带着吃的回了针织坊。
“梁叔,可有人来?”林枝问道。
“倒是有几个姑娘进来看的,还问这披风怎么买的。”
“你如何答的?”
“按小姐说的,告诉他们现在不买,但可以定做。”
“她们可有说要定做?”
梁小摇头,“不曾。”
“快去里间吃饭吧,这里我看着。”
就在梁小吃饭的这段时间,店里又进了客人,一位妙龄女子,带着丫鬟进来,看着人台上的披风出神。
女子伸手摸了披风,问道:“这是用什么做的?”
“羊毛。”林枝直言。
“小姐看着喜欢,就买下吧。”边上跟着的丫鬟问林枝:“这披风多少钱?”
林枝说:“小姐若真心喜欢,可以定做,只是最快也要秋天才能拿到。”
“还要定做?”女子说:“我看就这件披风也挺合身的,不能把这件卖给我吗?”
“小姐,这件披风还不到卖的时候。”
“你这孩子真奇怪,你家大人呢?让你家大人出来说话。”丫鬟说。
这时候梁小匆匆吃完了午饭,听到外面的声音,赶紧出了里间。
丫鬟对着出来的梁道:“你是这家铺子的主人吧,自己躲在里面,让个小孩子在外面瞎说一通,看你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梁:“姑娘误会了,这是我家小姐,她才是这铺子的主人。”
“好了,别说了。”女子又对林枝说:“还请你不要在意,你这披风我看着很喜欢,也真心想要,不知如何预定?”
“既然小姐想要,那么请跟我进内室。”林枝推开内室的门,梁小已经把食盒收拾好,放在了不起眼的角落,内室的窗户开着,可以看到外边的月季。
“你这铺子果然与别家不同。”女子望着窗外的月季说道。
林枝拿出册子和木尺,“我需要量小姐的身长。”
女子很大方,站直了任凭林枝量。林枝记下身高肩宽,又问道:“小姐得留下一百文定金。”
丫鬟又不谈定了,“你这什么都没给,就敢问我们要钱了?还张口就是一百文,你怎么不去抢。”(。)
第98章:思虑成疾()
“你怎可如此失礼。”女子谈谈的一句话,吓得丫鬟都开始发抖了。
女子还是付了定金,林枝又问她要了地址,才从另外一本本子上,撕下刻着章的纸,纸折成三角递给女子:“若披风做好,会有人去府上通知,倒时请拿着这张纸来。”
女子走后,林枝看着小桌上的一百文,跟梁:“你看,我什么都没卖,就能赚钱了,等夏末我一跑,这些钱就跟白捡的一样了。”
梁小失笑:“小姐莫开玩笑。”
生意做成,在酒楼吃饭的人也回来了,林枝说:“来一趟匀城不容易,别在这儿干坐着了,都出去逛逛吧。”
想着出去要买东西,林老爹给孩子们一人五十文钱,让他们收着,不够了再说。小满起先是不肯要的,但林枝劝了两句,也就收下了。
他们出去逛,林枝没跟着。只是,没多一会儿,樊氏就带着林露回来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娘和小妹没有想买的东西,到处看看也好啊。”
很快林枝察觉到林露的不正常,她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是放空的状态,“阿露,你这是怎么了?”
林露憋了半天,小声说道:“我的钱被偷了。”
樊氏说,“刚在路口那里差点闹起来。丢了五十文是很可惜,但也不是天大的事,等回去,娘再给你五十文。”
看林露没什么反应,樊氏又说:“等你爹回来,再问他要,咱还是能去买东西的。”
林枝身上有钱,掏了五十文出来给林露。但林露就跟傻了一样,不接也不动。
樊氏和林枝都认为林露是单纯的伤心,丢了钱,伤心低落是难免的,也就没有太在意。
结果一行人预备回去的时候,才发觉,林露已经发起高烧了。
林枝让她躺倒床上,又叫梁小去找大夫,一行人不明白林露怎么好好就病了,问明缘由才知道是被人偷了钱。
“阿露,爹再给你,你别想不开。”林老爹劝。
“黑了心的人,偷别人家的钱!”林爷爷拐棍敲在地上,“做他的龌蹉事情,报应总有一天落到他身上!”
樊氏用浸了冷水的毛巾给林露敷额头,林雨说她,“家里现在不差这五十文,你何必把钱看得如此之重?还因此思虑成病,不是成心要让爹娘担忧?”
林露没有反应,烧的迷迷糊糊,嘴里念叨:“我的钱,我的钱。”
大夫很快被请来,把脉,下针,又开了退烧药。
林枝对林老爹说:“爹,小妹这样,再颠婆回去怕是更加严重,就让她在这里住上一晚,等明天好些了,再回去。”
林老爹点头,带着其他人先回去,林枝和樊氏留下。
给林露喂了药,她才安稳睡下。
林枝去饭馆里买了晚饭回来,樊氏没心情吃,也不愿意让林枝看出来她有心事,就笑说:“咱们得将就一晚了。”
“里间的矮柜拉出来,也能拼成一张床。”林枝说,“娘跟阿露睡在床榻上,我另外睡,足够了。”
林枝吃着饭,看了一眼樊氏,断定道:“娘有心事。”
樊氏摇着头叹气,“糕点的事情,要是蓬莱斋正的不跟咱们做了,那你大伯和你王叔家怎么办?特别是你大伯家,他家收板栗的事情是跟蓬莱斋说好的。”
“蓬莱斋要是自己会做蛋糕,还会要你大伯收的板栗吗?”樊氏继续说道:“还有咱家的鸡蛋,答应了一文钱一个收的,要是不做糕点,这些鸡蛋肯定就不收了,那咱家要怎么跟村上人说?你的羊刚被别人领回去,要不收鸡蛋了,他们心里肯定不安。”
林枝给樊氏夹菜,“说到底这些问题,根源还是在糕点上。”
樊氏点头,推开面前的碗,“我不吃了,你慢慢吃吧。”
“娘,没什么好担心的,卓姑娘根本做不出蛋糕来。”林枝说。
樊氏问:“这是这么说?咱家怎么做蛋糕的,她可是都看到了啊。”
“咱家做蛋糕,配料是一同配好,之后做什么蛋糕用什么,并不是一种蛋糕,顺着整套做下来的,所以这么短的时间,她根本就看不明白蛋糕是怎么做的。再者说,蛋糕得有烤炉,烤炉是爹和大伯做的,当中是咱们一点点琢磨改进出来的,她更是不知道。”
“还有咱们现在做的花式蛋糕,上面的裱花,得用裱花嘴,她就算能想到去铁匠铺做,人家铁匠也做不出来,咱可是在首饰店里做的铁制品。还有各种各样辅助的工具,都是咱们在做蛋糕的途中,慢慢琢磨出来的,多一寸少一寸用起来都不行,她就那么几天的时间,如何记得住那么多工具的大小?”
樊氏想着觉得林枝说的有利,“可人家蓬莱斋诚心不想跟咱做生意,咱不是……”
“蓬莱斋不可能丢掉蛋糕。”林枝说:“蛋糕已经是蓬莱斋主销的一种糕点,多少人就是冲着蛋糕去的蓬莱斋,他绝不可能自己把钱丢出去。”
“就是退一万步说,蓬莱斋真的不跟咱做生意了。”林枝也放下手里的筷子:“咱还是能做蛋糕,大不了咱们自己卖。”
林露前半夜睡得极不安稳,时不时冒出一句梦话,把林枝和樊氏吓得够呛。幸好后后半夜安稳了,早上再看,已经退烧了。
林枝熬了米粥,给林露喝下,她慢慢缓了过来。
午饭前,梁小驾着马车来接她们,于是开业第二天,针织坊关门歇业。
林枝一直想找个可信又有见识的女子,去针织坊,但找了好久也没找到,只能偶尔让江桃来顶一下。
林露好转后,要跟着林雨学算数,这点林枝倒是没想到。
针织坊就这样开着,一件披风没卖,倒是预定了不少。樊氏回去把林枝说过的话跟林老爹说了,两人也不再焦急,就等着蓬莱斋那边现有动作。
但是一个月过去了,蓬莱斋那边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林枝找到张掌柜,问他究竟是什么状况。
他说:“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自从那次出来,就难进少爷的宅邸了,里间究竟怎么样我看不着,但一直没信出来,怕是还没有做出来吧。”(。)
第99章:两条路()
春天爱下细雨,在山林间看,总觉得透着诗意。林枝坐着自家马车走在官道上,途中遇到了策马而来的郑志远。
“致远哥。”林枝坐在车里跟他打招呼,“去匀城吗?”
“是啊,听张叔说,你在匀城开了铺子,有空一定去看看。”郑志远说:“我这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话音落地的同时,人也驾着马远去,林枝缩回车厢,靠在软垫上。
昨日送来的牛奶,比往常少了许多,林枝不用想着知道那些牛奶才出去。仔细想来,这几年家里虽然赚了不少钱,但到底全仰仗蓬莱斋,若蓬莱斋上下全部脑子长坑,把钱往外扔,铁了心不要她家的蛋糕,那她家还真是没有办法。
家里也算是做了几年生意,可除了钱,人脉、权势是一点都没有,本想背靠大树好乘凉,奈何大树懒得让你靠。
林枝决心要自己去经营人脉,她手头就有一个铺子,卖的又是独一份的羊毛,凭着这点,她势必要在匀城站稳脚跟。
林家最近发生件大事,林雨要考童生。
家里人自然是欢喜,考上了童生也算是不愧对这么多年念的书,还想着让林木一起去考,林木却说:“爹,当初我们去私塾的时候,不是说好,就为了让我认个字的吗?”
林老爹被堵的无话,只能随他去。
借着这件事,林木索性说:“爹,往后我就不去私塾了,王家村没几个孩子念书念的这么久的,我识的字也够用了。雨哥喜欢念书,咱家出一个读书人就行了。”
“你不去念书,呆在家里干什么?”林老爹问他。
“在家帮忙啊,帮妹子养羊,帮家里做糕点,去匀城帮妹子看铺面都行。”
林老爹沉默了一小会儿,林木小心观察着自家老爹的表情,以为他这是暴怒的前奏,却没想老爹问他:“阿木,你说,你是不是诚心要学武?”
“那当然诚心了!”
“你要是诚心,就跟阿枝去匀城,找家武馆做学徒。”林老爹说。
他这话出来,一家人都震惊了,樊氏更是拍了老爹一记。
“爹,你说这话是真心的吗?”林木激动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老爹一腿扫过去,“你要不信,就别去!”
“信信信!”林木抱住林老爹的腿,一连说了好几个信。
原本是说林雨考童生的事情,结果话题就被林木带偏了,好在还能说回原先的事情上,“雨哥,考童生要过县试和府试,到时候还得去匀城考,我事先帮你把地方摸清了。”林枝说。
“考童生要咋做?咱们村也没一个读书人。”林老爹站起来,往外走:“我去隔壁村问问王秀才,考童生要准备啥。”
等老爹走后,林木过去一掌拍在林雨背上:“雨哥!你可得考个头名啊!最好能考个状元回来!”
林枝白了一眼林木,这家伙话本也没少看,怎么还是如此没常识,童生和状元之间差了不知道多少个级别好吗?
“雨哥,王先生让你去考的吗?”林枝问他。
林雨摇头,“先生不知道。”
林枝说:“怎么不告诉王先生?他是进士出身,考这些要准备什么,他能提点你啊。”
“先生身体不好,这些事情,就别惹他烦忧了。”
林老爹拎着礼去的隔壁村,他也是没想到可以去问王先生,直接去了王家一户秀才家,到快吃晚饭了才回来,到家就拉住林雨说:“明天咱得去镇上的府衙一趟,王秀才说,县试没几天了,要去府衙记上名字,才能去县里考。”
晚饭吃罢,房里就剩樊氏老爹两个人,林露被赶去和林枝睡,夫妻两人关着房门私底下说话,“你咋让阿木去武馆讨生活!咱家难道还养不起他?”樊氏很冒火,这件事情老爹没跟她商量过就擅自决定下来的。
“这不是让他出去历练历练嘛!”林老爹说:“他不去念书,一个小子整天在家憋着,不是耽误了他?”
“啥耽误不耽误的,他才多大?才九岁,咱村上这个年纪的,哪个不是跟在爹娘身边的?”樊氏说到这里抹起了眼泪,“反倒咱家赚钱了,要把孩子往火坑里推。”
“武馆哪里就是火坑了?阿木喜欢练武,在咱这儿,也找不到师傅,我这才想让他去匀城碰碰运气,万一他在武馆里就碰见愿意收他的师傅了呢?”
“那他在武馆里被人打了呢?”樊氏呛道。
林老爹解释:“阿枝不是在匀城吗?张掌柜也在,也会帮忙照看的,再说阿枝在匀城有铺子,咱家又有马车,咱可以经常去匀城看看啊。”
林老爹说死没用,樊氏还是憋着不理他,他只好转移话题:“阿雨说要去考童生,以他的学问肯定没问题。”
“阿木要有阿雨一般省心就好了。”樊氏说。
“他小时候吃的苦太多,所以懂事的早,阿木还是孩子,还得吃点苦头才行。”
林老爹这两天抛开糕点的事情不管,整天驾着牛车带林雨到镇上去办事情,先是到镇上府里去做了记录,交了钱换了一张文书,师爷还告诉他什么时候去什么地方参加县试,末了还送了句:祝小公子高中。
老爹立马掏钱递了过去,谢道:“谢师爷吉言。”
从府衙出来,林老爹还带着林雨去卖笔墨的铺子,让里头的掌柜挑最好的笔墨出来。
“爹,这东西家里都有,别再破费了。”林雨劝他。
但林雨劝了没用,林老爹今天带出来的钱是非要用掉不可。
掌柜很高兴,一边给他选笔墨,一边搭话:“客官打从门进来,就笑的没停过,可是有喜事?”
掌柜又说:“这县试就在眼前,难不成小公子是准备去考童生?”
看的林老爹点头,掌柜把包好的笔墨给林老爹,“小公子仪表堂堂,举止不凡,定是满腹诗书,莫说童生,就是秀才举人也能轻而易举考中。”
恭维的话说的非常露骨,但马屁拍在节骨眼上,林老爹听了很是开心。
正结完账,要出去的时候,看见几个女娃娃谈笑着走进来。
林老爹一眼就认出了打头的林清。(。)
第100章:要回林雨()
林清这些年很少回下溪村,但林老爹和林雨还是认识她的,正要跟她说上两句话,林清却脑袋一转,别开脸不去看他们,带着身后两三个女娃娃进到铺子里去了。
林老爹和林雨两人互看了一眼,出了卖笔墨的铺子。
这事情林老爹在林枝面前是半点没说什么,在街上问他要吃什么?去县里那天想穿什么衣服,硬是拉着林雨去成衣铺,要给他买一件新的。
林雨没肯,拽着林老爹回到牛车上。
回到家里,跟樊氏两个人,林老爹到底还是说了镇上遇到林清的事情:“要是咱们没把阿雨要过来,他现在也是在镇上住着。”
这件事情樊氏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也只当自己没听见。
等到林雨去县里那天,林老爹一早起来,验看马车和准备好的笔墨,还特意嘱咐樊氏今早的早饭做分量多些,不要特意做什么稀罕玩意,免得林雨吃了不舒服。
林枝原本也想去县里的,但林雨没让,说人去的多了,他反倒紧张了。
县试过后十天,府衙放榜,来人通知林雨过了县试,要准备府试。
接到通知没几天,二伯他们从镇上回来了,这倒少见,又不是逢年过节,也不像是回来拿东西,怎么就一家人都回来了?
他们回来还是林春来说的,毕竟林枝一家现在住在新房里,跟二伯家有一段距离。
林枝在研究新的披风样式,听边上林春抱怨:“他们一家回来就没好事。”
“这话被奶奶听见该不高兴了。”林枝说。
“本来就是,去年还不知道前年,莫名其妙回来一次,不就是为了问爷爷要钱?还说三叔有钱,不知道孝敬他这个做哥哥的,我爹有生意,也不知道带着他,整个林家就抛了他一家人,让他们在外面受苦。”林春说道最后自己都快要作呕了,“他这些话怎么说得出口?孝敬,他自己不孝敬爷爷奶奶,还要三叔去孝敬他,他以为他是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