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窝要给你生猴子-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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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
孟七七学着南宫玉韬常做的样子摊摊手,“就是这么聪明,没办法。”其实是直觉啦,毕竟当初劫刑场那事儿,她至今只还记得那个泼粪的人——变态表哥特意说起那会儿的事情,她就问起这个人来咯。
南宫玉韬给了她轻轻一声笑,饱含了不屑言说的鄙视与嘲讽。
孟七七不以为意,一扬下巴,“嫉妒我聪明啊?”
上官千杀在远处树下,亲自给黑龙马梳理毛发。
暮色四合,火堆旁南宫玉韬与孟七七的说笑声远远近近地传开,越发衬得树下一人一马孤单起来。
黑龙马的大眼睛水润而温柔,它乖顺地站在原地,静静看着沉默不语的主人。
上官千杀拍了拍马背,大约也只有不会说话的战马才会愿意一直留在他身边吧。毕竟,他是这样沉闷无趣的人。
将黑龙马打理妥当之后,上官千杀带着几个校尉搭起营帐来。
孟七七见状问道:“咱们要在这里待一阵子了么?”
上官千杀点头。
李强任笑道:“公主殿下,您去旁边烤火歇着吧——这里乱,怕伤到您。”
孟七七歪头笑道:“你是在赶人喽?”她方才跟变态表哥贫嘴半天,调试好心情,又敢粘着战神大人了。
上官千杀手撑住还没固定到地下的营帐柱子,淡淡看了一眼李强任。
李强任一个激灵,忙道:“哪里哪里,属下恭迎您还来不及,哪里敢……”
“咯咯,我说笑的啦。”孟七七看他们实在忙乱,而自己力气小帮不上忙也就罢了,站在这里还占地方,便挥挥手道:“不给你们添乱啦,我去那边……”她指指火堆,避开凌乱的营帐材料,脚步轻巧走开了,留下一句,“战神大人,你小心点哈。”
上官千杀简单答应了一声,听着身后女孩远去的脚步声,那在她靠近时微微弯起的薄唇此刻渐渐抿成了一条直线。
南宫玉韬惯会享乐,自然不会参与搭建营帐这样的体力活,见孟七七去而复返,嗤笑道:“你不是要去帮忙吗?”
孟七七瞪他一眼,“您除了整天嘲笑我之外,能发展点别的兴趣爱好么?”
南宫玉韬老神在在,目光如水,荡漾地一横,“求我啊。”
孟七七懒得跟他计较,跑到黑龙马旁边,喂它吃豆子。
天黑了,弯弯的月牙悬挂在天边,又是月末了,再过几天到了十一月,西北这地儿可就真冷起来了。
夜风起,众人都散入各自温暖的营帐中。
孟七七自然还是与上官千杀在一处。
其实上官千杀原本想给她在他的营帐旁单独搭一个小的,但是在孟七七的强烈反对下放弃了。
这会儿外人都不在了,孟七七开始秋后算账了,她晃着上官千杀的胳膊,歪头瞅着他,小脸上写满了“控诉”,“为什么想要赶我出去啊?战神大人……”她倒并不是在认真质问,多半还是在闹着他玩。
上官千杀其实是为了孟七七着想。一直以来,他都对七七对他的感情不是很有信心,这倒不是他怀疑七七或者怎样;最开始他是担心,他最终是一定要报仇的,等到那以后七七怎么可能还愿意同他在一起?然而没想到,复仇的日子越来越近,这最初的担忧在新生的担忧面前,反倒退了一射之地。而那新生的担忧,就是七七与山淼的感情。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嫉妒或者吃醋了。七七与山淼的感情是有目共睹的深厚,而且两人并不避讳这一点,他们是坦坦荡荡的——至少七七是坦荡的。
上官千杀相信七七此刻并无别的心思,或者说她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但是假的就是假的,如果没有真的出现,那么也许可以自欺欺人一辈子,也算圆满;然而当真的一旦出现,假的怎么还会长久?
想来七七意识到她对山淼的感情并不仅仅是兄妹之情那一日,也该是她离开他之时了吧。上官千杀想到此处,胸中蓦地痛不可当,明明低头对着女孩,视线却落在她面前的虚空里。
孟七七见自己玩笑着问了这样一句话,引得战神大人发起呆来,不禁奇怪,自己想了想方才的问话,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若是她知道战神大人这会儿在转什么念头,一定会瞠目结舌,简直想要钻进他的脑袋里看看他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不过上官千杀是在肚中把自己闷死,也不会对女孩主动问一句的个性,孟七七这会儿也实在想不到他的心思,因此就只当战神大人走神了。
她趁着上官千杀发呆,凑到他面前去,手指轻轻戳在他两腮上,给他点出两个酒窝来。
孟七七端详着自己的“作品”,乐不可支。
上官千杀回过神来,看着女孩无忧无虑的笑颜,饶是满腹郁结,仍是弯了眉眼,这样的日子有一天,就且珍惜一天吧。他把心思从儿女情长上挪开,闭目沉思起那奸细石齐的事情来,如今虽然还不知道这石齐背后的人是谁,但是……
……脸颊上一直传来女孩指腹柔软的触感,令他无法不分心。
“七七。”上官千杀无奈地念了一声,将女孩的不老实的小手轻轻捏住。
“好啦好啦。”孟七七吐吐舌头,乖乖举起手来,放过了战神大人的俊脸,跪坐起来从后面搂住他,摇着他一晃一晃的。
微微的晃动中,两人安静地陷入了各自的沉思中。
第二天的太阳还没完全升起,哑公就已经来到了苍苍山脚下。
他给孟七七带来了两封重要的信件。这两封信件揭开了旧日仇怨的面纱一角。
☆、第100章 哈哈,第一百章 啦
这两封信;分别来自她爹和派往柳州查账的蒋虎彤。
孟七七拆去封皮,先一目十行地扫完她爹的来信。这份信件;是她爹先寄到京都外的梅园——毕竟这会儿她爹娘还以为她在那儿赏梅呢;然后转到公主府,由张新敬收好,又附上京中最新动向,这才一起发到南宫玉韬处;然后由哑公昨日动身,今晨送抵。她爹的信里没写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就是家常。
他抱怨了一下骑马这项运动是多么难,如果不是女儿的要求,他才不会继续受这种罪;然后夸耀了一下现在已经能做到什么程度了。
蠢萌爹不是马背上的皇帝,他能吟诗作画;但是需要体力的事情他就很不成了;比如说骑马。
再者;孟七七觉得她爹现在已经有些大兔朝糖尿病的征兆了;南朝叫做消渴症;外形就不用说了;原本就不算苗条;自从做了皇帝,体重更是与日俱增——如果不是刻意练习,根本就没有需要她爹用自己双脚走路的时候。这可不是大兔朝,真得了糖尿病,上哪给他找胰岛素啊?太医倒是殚精竭虑给归元帝调理身体,无奈病人不配合,什么糖度高吃什么。
孟七七扫完她爹的信,拿起幕僚张新敬附上的信件,仔细看起来。张新敬的信里讲了两件事情,一是静王之女善善定亲了,定给了马庆忠。大约张新敬觉得,这马庆忠怎么说,也算是大家默认的安阳公主的前未婚夫。前未婚夫琵琶别抱,这事儿得知会安阳公主一声吧。
然而孟七七打心底也没觉得马庆忠这个十来岁的小孩是她的未婚夫过,只看了一眼这一条,并不在意,便继续看信上第二条消息。这一看之下,她的面色不禁凝重起来。
这一条消息,却是胡太妃与静王已经商议妥当,或在十月底,或在十一月初,举火为号,谋权篡位。
连怎么正名声他们都想好了。先杀归元帝,继而嫁祸给李皇后,随后静王打起为归元帝复仇的正义旗号,血洗禁宫。
孟七七看到此处,心头一跳。原本历史上,这是孟如珍与上官千杀等人杀入京城之后的事情。这一世,她不嫁给马庆忠,斩断了与财阀胡家、马家的纽带,于是原本不曾在孟如珍之前造反的胡太妃等人这一世却坐不住了,与静王勾结在一起——竟然还是像原本的历史上那样,给她娘身上泼脏水,捏造她娘毒杀了她爹的罪名。一旦胡太妃等人成功了,那么历史自然就由他们这些胜利者来书写。谁还会知道千百年前的真相究竟是如何呢?
就像万物生长有其自然规律一样,历史的轨迹会不会也有它自我恢复的能力?
在她做了这么努力之后,历史又无可避免地回转到了原本的轨道上?
孟七七想到这里,细密的汗水从额头上沁出来。虽然她安排布置了这么多,然而关心则乱,这一刻,她仍是恨不能插翅飞回父母身边。
尽管,她此时还不能离开并州——上官军与西北军、当地驻军的战争就要爆发了。
今日更早的时候,在哑公还没来之前,上官千杀就已经带了十几个人马,先行深入长雪山查探地形,校正地图了。
第二封信——来自柳州蒋虎彤的这封信,却是令孟七七在天堂地狱间走了一个来回。
蒋虎彤信中,首先指出他先前查出归元帝延误军粮一事,其实并不是归元帝的失误。当日运送军粮,原本是静王负责的,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儿,晚了两个月,换成了归元帝。延误军粮一事,与其说是归元帝的责任,不如说是国家制度的不完善,导致责任不分明,负责人在对接时出现了问题。
孟七七长出一口气,虽然理智还记得要将这些内容转给张新敬,等他二次核实了,但是心里却已经相信了。果如蒋虎彤所言,那么十几年前延误定州军粮之事,却就不能追究她爹个人的责任了。战神大人……也就没道理对她爹心怀不忿,继而……
她心里想着,继续看信,下一行字句映入眼帘,她才轻快了些的心瞬间如坠冰窖。
“然上官阖族惨死,今上难辞其咎,内里详情,请殿下赦臣不因言获罪,臣方敢直陈。”
孟七七抽了一口冷气,看到蒋虎彤的信竟然就此结束了,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差点把自己噎得背过气去——就这么完了?就算她原本没有怪罪蒋虎彤的心,他给来这么一出,让人的心不上不下的,她都想做一回昏聩公主,把他绑了丢到天牢里去。
孟七七冷静了一下,把蒋虎彤的信烧了,给公主府幕僚张新敬写了回信,令他继续严密观察胡太妃与静王等人的动向,按照她吩咐的计划保护好她家人的安全,想了一想,又加了一条,让他再查十几年前定州大战的详情。
回信发出去之后,孟七七感到心头稍微轻快了些,出了营帐,见哑公正在远处树下打坐,而变态表哥则坐在火堆旁很是悠闲地看书。
“十七呢?”孟七七走过去问,这件事始终压在她心头。
南宫玉韬闲适道:“跟着我师兄去探路了。”
孟七七皱起眉头,因为冷,也缩起脖子在火堆旁坐下来,她望着火光出了一会儿神,静静道:“这人一定要调走。”
南宫玉韬无所谓道:“可以。”
孟七七像是要说服自己,“不然你想想,要是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你身边的魏景浩是我的人——你什么心情,会不会觉得是我刻意安排的,又是怎么认为我是为什么这样安排的?”魏景浩是南宫玉韬的贴身侍卫,今天早上和哑公一起赶到了,一来就去给南宫玉韬收拾营帐里的各种东西了。
南宫玉韬撇撇嘴,“首先,我师兄身边的高志远、李强任这种,才能类比我身边的小魏子——你是太担心了,十七充其量也就跟当初你身边那个绑架了你的宫女白芍一样,并不是多么亲近的人。”
孟七七瞪眼道:“你敢抓抓重点吗?不要在意细节好吗?”
南宫玉韬倒拿着折扇搔了搔脖子,眯眼想了想,“要是我发现小魏子是你的人,那我多半会觉得……唔,蠢萌小表妹她实在是太爱我了,连我吃喝拉撒这样的小事情都不愿意错过,要在我身边留下这么个人专门汇报给她听,哎呀,真是甜蜜的负担……”他瞅着孟七七由红变紫,又由紫变青的小脸,笑得直抽气。
孟七七咬牙道:“你敢正常点吗?”
南宫玉韬好不容易收了笑,摊摊手道:“师兄心思沉,我哪里猜得到他会怎么想——”他反击道,“难道你又知道了?”
会心一击,孟七七倒地不起。虽然她很多时候能摸到战神大人的情绪,但是更多的时候,她却摸不准他的思维。
所以她最近就很烦,明明感觉战神大人不太开心的样子,但是怎么都想不出原因来。
知道在变态表哥这里只能收到更多的嘲笑,孟七七很有自知之明地选择了不跟他继续斗嘴下去,自己回了战神大人的营帐。
天黑之后,上官千杀才带着探路的人回来。
孟七七见他回来,迎他入营帐,正要说几句甜言蜜语,忽然间十七通传走了进来,把将军的工具放下就出去了。
十七人走了,孟七七的心情却瞬间变了。
她咬唇盯着上官千杀,小声道:“战神大人,我有件事情想问你。你听完保证还要对我好,好不好?”
上官千杀点头道:“你问。”
孟七七粘到他怀中,还是有些胆怯,想了想,把头埋在他怀中,更小声道:“你先亲亲我,我才敢问。”
☆、第101章 此夜,此时此刻难为情
这样的话当然不是认真的。
孟七七自己说完就从上官千杀怀中跳了出来;有点害羞地笑着躲到一边去了,动作太快;差点撞倒帐内的一盏油灯。
上官千杀心中微动;初时见她害羞躲避便立在原处没动,等见她只顾后退不及看路要撞上油灯时,忙大步上前钳住她双臂,将她从危险的境况下解救出来。
孟七七方才察觉撞到东西,下意识拿手去挡;手背被油灯的火燎了一下,留下一道微红的印子。
她低头瞅着自己手背的红印,自己吹了吹;抬头对着上官千杀还笑;“不是很疼……”
上官千杀眉头紧皱,叹气道:“你呀……”见她笑意盈盈,后面苦口婆心的话就有点说不出口,转身将营帐中常备的药箱取来。
孟七七已经乖乖在毯子上坐下来;左手托着烧伤的右手;眨巴着眼睛看着战神大人等他过来。
上官千杀折回来;坐在她身边;仔细而小心地为她上药,神色极为认真。
孟七七觉得气氛有点严肃,就想了想,笑吟吟讲起小时候的趣事来,“我的手跟了我可算倒霉啦。我记得七八岁的时候——那会儿战神大人你还在吐蕃打仗呢。那次是夏天,我本来好困想午睡的,变态表哥一定要我陪他下棋——下棋这你也知道,别说是我,整个南朝谁能比变态表哥更阴险狡诈啊。总之我输惨了。变态表哥还要讲求意境,把棋盘摆在一棵老槐树下,周围全是盛开的鲜花——他要的意境倒是有了,蜜蜂蝴蝶也都来了。我当时觉得脑袋后面痒痒,也没多想,伸手一挠——结果你猜怎么着?”
她抑扬顿挫地讲着,眼神却一直黏在上官千杀脸上,生怕他低气压。她向来有些毛毛躁躁的,尤其在战神大人身边的时候这个特征特别明显——因为知道有人会替她注意安全问题,于是她自己就更加不在意了。经常俩人在一块的时候,战神大人一个错眼,她就磕着碰着,给自己身上不定哪里整出点伤痕来。这种时刻,战神大人一般就会比较低气压,皱着眉头没话说都已经是常态了。
孟七七特别怕他皱着眉头不说话的样儿,什么都不用说就让她觉得自己犯了好大的错误。
女孩的目光如此不遮不掩,上官千杀又不是真的木头人,当然知道她的用意,见她讲得辛苦,也捧场翘一翘唇角,温声问道:“怎么着了?”
孟七七明白追着战神大人一定要他猜出几个选项来这不现实,她便顺着战神大人的问话情绪高亢地自己揭晓了谜底,“结果,我的手指被蜜蜂狠狠蛰了一下!原来我脑袋后面痒,是有只蜜蜂在我头发间爬,本来它爬完就飞走了嘛……”她前世学过的生物课告诉她,蜜蜂蛰完人自己也就挂了,所以除非危及生命的情况下蜜蜂也不会主动蜇人的。“……结果我伸手去挠,就被它一下蜇在中指上了。”
手上的烫伤药还没抹好,她又要比划给上官千杀看当初受伤的是中指哪里,险些自己戳在刚刚被燎伤的地方,好在上官千杀眼疾手快抓住了她乱动的左手。
被战神大人略带严厉的看了一眼,孟七七吐吐舌头,这下真的安分下来,不再乱动,乖乖托着右手等油状的伤药晾干。
上官千杀陪她坐着,低头收着药箱。
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这个小插曲之前的对话仿佛已经被遗忘了。
就在孟七七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落之时,上官千杀却开口了,他平静问道:“你方才要问我什么事情?”
显然战神大人的记性相当好,并不是忘了刚才她的话,只是给她上药的时候顾不上提起罢了。
所谓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乍然见十七出现在营帐内的刺激已经过去了,孟七七也聚齐不起那一刻的勇气来,听到战神大人问起,她垂眸轻轻吹着受伤的手背,好像是因为疼没办法说话。
上官千杀果然被她转移了注意力——女孩的苦肉计向来对他很有用。他托起女孩的右手,拇指细细摩挲着她完好的手腕,带着无言的抚慰,柔声问道:“疼得厉害么?”
孟七七连连点头。
上官千杀眉头皱得更深,他没有多想,托着女孩的右手,很自然地轻轻吹着她受伤的手背。
孟七七悄悄看着他,心里有一点痴意。
其实上官千杀在南朝的名声并不好,尽管他打了这许多保家卫国的战争。但是因为他的手段残忍,名声骇人,本人又不善言辞,所以被世人误解很深。
人们说,你看他,多可怕。
只有她知道,在战神紧锁的眉头底下是一个温柔深情的男人。
而她却在他的温柔深情中,做了许多防备他的事情,还欺瞒于他——这样的欺瞒不知何时才能停止。
这样一想,孟七七就觉得心头沉甸甸的,她偏过头去看着被风鼓荡起的帐门下摆,不敢再看战神大人面上的神色。
她忽然想起长雪山中的蓝裳妇人来。就像景荣公主给姬墨下毒一样,她也只是以防万一罢了。虽然做着这些防备的事情,心里却一遍一遍祈祷着——让这些防备成为一场滑稽的笑话吧吗,让她担心的事情永远、永远、永远都不会发生吧。
“好些了么?”上官千杀柔声问,他抬眼看向女孩,浓密的睫毛缓缓上扬,茶色的眸子里溢出温柔的光来。
孟七七对上他的目光,忽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心慌,她闪躲着收回手来,小声道:“好、好了。”
送晚膳的亲兵打破了有些微妙的气氛。
孟七七看到其中赫然又有十七,目光不由自主地在十七身上打了个转。
上官千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孟七七解释道:“我看那人面生。”
上官千杀温和解释道:“是新提上来的,你从前该是不曾见过——便是这次志远派来送信之人。”
孟七七心中一跳,忙笑道:“我当然没有见过——怎么会见过?”
上官千杀不疑有他,牵着她走向案几。
晚膳快用完的时候,孟七七却用一种“想来想去不吐不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