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成仙-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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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
好在幕阜洞的封印早就松动了,若不然,铁翅公才不接这任务呢。
“那恭喜铁前辈了!”
“哈哈,你不好奇你在天空之城的职位吗?”
卢悦眨了两下眼睛,她听出铁翅公隐晦的意思了,“别,我这人向来自在惯了,任何职位对我来说都是枷锁。”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耐烦这些个,”铁翅公放心了,一个道门修士,若是这样插在天空之城,实实让他心中不安,“给,这是祥云令,执此令牌,可以在高皇山,任选一个永久性洞府。玩累了……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若她能放弃道门那边的身份,铁翅公觉得他会举双手双脚的欢迎。
拿到刻着祥云的令牌,卢悦好奇地瞅了一下,“多谢了!”
只可惜高皇山的洞府再好,她用方梅的名字,也不可能住在这里。
“此物还可以转卖。”铁翅公听出她话里的遗憾,“不过要等到我们的天空之城建好。”
高皇山的灵气,不过短短一天时间,已经回复到逍遥外山门的灵气量,再有一月,全面回复后,只怕都不弱于残剑峰了。
永久性洞府,应该能值不少钱,卢悦翻手收下,朝楚家奇几个拱拱手,转身走人。
铁翅公笑着瞅了楚家奇两眼,随后跟上,他还有东西,没给完呢。
天空之城能建,与方梅的挑擂成功,不无关系,康成他们自然更不会让她就得这么个根本不能用的东西。
“给,四十万灵石,外加四颗天雷子,”铁翅公把东西拿出来,“天雷子给你是以防炼魂宗胡乱出手。”
卢悦挑挑眉,“他们不会是想我跟炼魂宗,用天雷子玩一块玩完的游戏吧?”
“太聪明了不好,有时候,你不能笨点吗?”铁翅公无奈了,康成他们还真是这意思,这万一被逮住,早点死了,真比她进炼魂幡要好千倍万倍。
“那没办法,天生的聪明!”卢悦嘿嘿笑,“才四十万灵石,要我说什么好?”
“现在城还没建,能有四十万,就不错了。”铁翅公翻了个白眼,“散修散修,你知道散修过得究竟是什么日子吗?也就是我们几个当城主的还有点钱。”
才怪!
普通散修当然没钱,可像西门杵康成他们那些凶人,身家肯定比谨山师兄多。
“他们几个还商量了,等天空之城建好,不惜代价,供你进阶结丹。”铁翅公叹口气,“到时候,那些东西,我秘密送你。”
卢悦默了默!总算还有点良心!
“……不过看在我们这么长时间的交情上,提醒你一句啊,进到幕阜洞,找个倒霉蛋,让方梅消失吧!”
铁翅公这会非常认真,“炼魂宗绝不会放过方梅,现在有浮枷大师在外面挡着,他们还顾忌点,等浮枷大师不管以后,一定天涯海角地追杀你。天空之城,没元婴大能,不可能真的护你。”
卢悦点头,这个她早就知道,那许千盏连他儿子的神魂,都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家收取。
“给——,这是我私人给你的。若不是你,我想当城主,可没这么顺。”
铁翅公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储物袋,“都是筑基修士正当用的,这些年,我可打劫过不少二世祖,差的东西,全卖钱了,这几个,有点意思的,就留了下来。”
卢悦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只有三样东西,她一把把一个机关盒拿到手上。
“其实这是机关傀儡兽,虽然不值太多钱,却向来可遇不可求,真遇到危险了,定能代你一时。”
这倒是真的,上次若不是有机关傀儡兽在,她想从唐清手里逃出去,根本不可能,“多谢!”
铁翅公摆手,“我们之间,就不必谢来谢去了。这是如意绳,上品法器。”
卢悦看着这根原本灰色的绳索,现在变得跟桌面一个颜色,感觉是偷袭的好家伙。
送的东西合人心意,铁翅公也很高兴,“当初刚遇到它的时候,我也差点吃了个闷亏。此物在我手中三十多年,也没弄清楚它到底是何种材料所制。”
抓在手上的一截,又慢慢变成手的肉色,卢悦更满意了,“我也从没听过此物,不过好东西,只要得用就成。”
铁翅公拿起最后那枚画着门的玉符,“这是上古传下的空间符,遇到危险的时候,启动此符,可藏身三个时辰。”
卢悦太惊讶了,这东西可是保命的好家伙,铁翅公怎么舍得给她的?
“别疑虑,也别高兴,”铁翅公脸上隐带笑意,“此物有使用次数你知道吧?”
卢悦微微点头,“你是想告诉我,它只有最后一次使用机会了吗?”
“不错!所以它对我,也是无多大用处了。”
话虽然这样说,可铁翅公还是肉疼的慌,若不是这丫头得罪的对象太厉害,他怎么也不会舍得把这东西给她的。
不是逃命的,便是偷袭的,卢悦心中暖暖,“我一定会好好用它们。”
东西送过了,铁翅公站起来,“其实你的心性,更适合当一个魔修。……天空之城,一定会有元婴修士的,将来若在道门那边过得不开心,再换装过来吧!”
看到关上的房门,卢悦僵在当场,什么叫她的心性适合当魔修?
难不成她用三昧灵火杀人,给人的感觉真得太恐怖?
明明她杀的是魔修。
卢悦搞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怎么杀人怎么害人都成,轮到她这,就变成凶残了?
看看桌上的三样东西,她的嘴角慢慢裂开,心情总算治愈了些,也许是铁翅公对道门修士有期许,认为她一个道门的,出手比魔门修士还狠,有些接受无能吧。
……
接下来的几天,铁翅公和黎景一左一右,一直护卫他们中间的那道门。
没人理的楚家奇,隐隐松口气,他最怕师妹在外面晃了,那种时时提着心的感觉太不好。
在这四方客馆内,炼魂宗总要顾忌一些,只要师妹能按下性子,老老实实呆到幕阜洞开就好。
到了里面,他一定逮着她换装,然后押着她回宗。
楚家奇深深地叹了口气。
与他一般躲在房中叹气的,还有谷令则,她多希望幕阜洞能马上打开啊,到了里面,哪怕炼魂宗人再狠呢,她最起码能帮一把。
四方客馆外,一直都有炼魂宗的结丹修士转悠,每天看到他们,就能想到这些家伙,是来要她妹妹性命的,搁谁谁受得了?
谷令则隐在窗户里,再次对着外面的炼魂宗人磨了半天牙,今日她所受的,他日,定要千百倍的偿还回去。
“咚咚!”
敲了两下门,洛夕儿再次一推进来,“我说你天天在这里呆着不烦啊?”
怎么会烦呢?
谷令则不说话,她要在这里看着卢悦,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出去了。
“看什么呢?躲在窗户里面看?”洛夕儿与她随便惯了,从窗缝中看到路边茶棚一直坐着的几个人,也是半天没话。
“……我也讨厌他们!”
谷令则看她一眼。
“令则,洛家至少有七位族人,被装在某个炼魂幡中。”
谷令则惊讶,然后微叹了口气。
“我不反感那方梅用三昧灵火烧他们的神魂,那些人怎么死都不冤。”洛夕儿咬牙,“以前我没办法,可是这次……”
“你要在幕阜洞,朝炼魂宗的人出手?”
洛夕儿忙忙点头,“不错!你能帮我吗?”
帮她吗?
自然是帮!不仅帮,而且是不遗余力的帮!
谷令则点头,“炼魂幡太伤天和。”
“噗!”
洛夕儿突然觉得好笑,明明是私情,她非要安到大义上,“谢谢你!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帮我的,我只记着,你帮我就成了。”
朋友这般信任,谷令则心虚,没法接受人家的谢意,“谷家也有族人被关在炼魂幡中。夕儿,只凭我们的力量还是太弱了,幕阜洞开,我们多连络一些人,让炼魂宗无有一人逃脱如何?”
洛夕儿嘴巴咧开,这正是她想的,也正是她要做的,“其实我怀疑不用我们多加连络,炼魂幡的致命缺点在那,以前大家顾忌不敢动手,可是这次,与炼魂宗有新仇旧恨的不知凡已……
道门、魔门、世家、散修,炼魂宗向来嚣张,哪一个没得罪过?他们想杀方梅,不就是因为她暴出炼魂幡的那个缺点吗?在外面我们要顾忌炼魂宗的家大业大,在里面……还顾忌个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qidian阅读。)
第二九二章 相护()
何事居穷道不穷,乱时还与静时同。
卢悦不知机缘巧合下,炼魂宗争对她的一系列威逼动作,让四方客馆内,大部分筑基修士,都在暗地里磨牙准备进幕阜洞给他们好看。
反正她是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把铁翅公送的东西熟悉后,一大早的重整心情从房中踏出,准备呆到浮枷身边,哪怕只是给他倒一杯清水呢,总是她的一份心意。
对这种她只能仰头看的苦行大能报恩,实在是太操蛋了。
“小二哥,浮枷大师平时都做什么?”
人人害怕的魔女,居然喊他小二‘哥’?
小二吓得满脸堆笑,“浮枷大师,呃,浮枷大师每天早课完,都会从后院打一壶水,然后就一坐一整天。”
就这?
卢悦愣了愣,然后看到小二拼命掩在眼底的郁闷样,再看看还算有人气的饭馆,终于明白为了什么?
浮枷大师坐在那里,连一壶最低灵茶都不喝,碍了人家挣钱。
身为元婴大能,怪不得还要他自己打水呢?
卢悦微叹口气,摸出一颗中品灵石丢给他,转身走人。
小二捧着这块灵石,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忙忙塞进怀里。
眼看这凶人小心提着壶,小二忙过来接着,一百块灵石呢,这可一定要伺候好了。
“嘘!”卢悦摇头,声音放得很轻,“你忙你的吧,我自己来。”
老头就这一点事,若还假手他人,那她还能做什么?此时卢悦万分庆幸今天来得早,真的能帮他倒杯清水。
放好清水,坐到浮枷的对面,卢悦轻轻闭上眼,倾听那和雅悠长的梵音。
一开始她还想分辨他念的是哪部经文,可是听着听着,如置身春日暖阳之下,青青的草香在鼻间索绕,身心越来越放松,连多日积在心头的阴霾都在慢慢散去……
身边多了一个人,浮枷怎么可能没感觉,微微睁眼间,看到面前的女孩慢慢舒开的眉目,心中动了那么一下子。
能在嘈杂的人声中,只听到他的梵声,本身就说明了他们有缘份!
这些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不过片刻间,这丫头就能通过梵音,置身佛的祥和世界,光这份天份,哪怕磐龙寺十几万弟子,也找不出几个。
念经的声音没一点浮动,可浮枷的眉头却又皱了起来,这丫头是魔修,按理说不太可能有这么好的佛性才对……
到底哪出错了?
楚家奇好容易捱了两个时辰,才下到一楼,可远远见师妹那般入定的样子,心下不由得一抖。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日帚木大师说的话,更忘不了当初在磐龙寺扫地时,师妹天天跟着那群和尚偷偷念经的事实!
自从剑法小成,他觉得从来没像这一刻,这般害怕过。
楚家奇一步一挪地从楼梯上下来,可是不管他弄的声音有多响,所有人都回头看他时,也没打断浮枷那张开开合合的嘴巴,更没让师妹有一点警醒!
她分明是非常享受听经的过程,甚至有可能又在心里跟着念了。
“叮——!”
卢悦霍然张目,看到自家师兄,用剑指着那个也一直坐在这里的炼魂宗修士时,都不知有多惊讶。
“滚!”
江思源脸上抽了抽,就是这小子,为跟方梅比剑,愣是不顾他们炼魂宗,在天下修士面前,说要护着她。
可恨他们还没找他麻烦,臭小子以为有一把剑,反而欺到他面前了,真当炼魂宗是软柿子了?
“……小子说谁呢?”
“没耳朵?”楚家奇独目暴发强烈战意,若不是他们一再相逼,卢悦也不会自觉得浮枷庇护,到他这里来陪他,“那我就再说一遍,我,楚家奇,要你滚!”
江思源抬手就招了一个大幡鬼出来,“给老子磕三个头,收回刚刚的话。”
“叮!”
喷勃而出的剑气,猛然横扫过去,那个幡鬼尖叫一声,影子一下子就淡了好些。
“再说一遍,滚!若不想滚,正好擂台还在,我们上去玩玩。”
楚家奇不知卢悦为何对这些执幡之人,那般痛恨……
痛恨到以命相搏,痛恨到不顾一切!
师妹不愿说,他没办法问,可是别的他帮不了,难不成杀人,他也帮不了吗?
江思道没想到这人出剑的速度这般快,明明才看到他的剑动,还没听清剑声,自家的小鬼,居然就吃了一个暗亏。
江思道迅速望向卢悦,眼神闪了那么一下子,听说楚家奇要与这姓方的比剑,若是……两败俱伤……
卢悦手中突然浮起一只魂钵,“道友姓江吧?看到这个魂钵脸熟吗?当日路遇一个炼尸宗人,他叫什么来着?噢,叫江思善,你和他长得很像!”
江思道脸上一变,他和堂兄确实很像,“这魂钵怎会……怎会到你手上的?”
他和堂兄有约,堂兄收尸之后,帮他用魂钵收魂,他收魂后,再帮他收尸。他那边有他送的魂钵,他这里有他送的尸袋。
堂兄的魂火在六个月前突然灭了,江家一直在寻找是何人所为,倒是没想到……
“自然不会别人送的。”卢悦也是事后听铁翅公说了那么一嗓子,他让她把江思善的东西收好,免得江家来人找她麻烦。
在那个时候,她就特意打听了江家的一些事,这个家族属炼魂炼尸两宗的中立家族,这边送一个弟子,那边也会送一个弟子,这些年来,互助互帮下,江家实力一代更比一代强,已经出了七个结丹修士。
姓江的这时候若跟二师兄打起来,那逍遥可就会明着跟炼魂宗对上了。
天空之城已建,这里早没她什么事,她也准备进幕阜洞后,就让方梅消失,哪里还能让逍遥成炼魂宗的靶子。
“我兄……我兄死在尔手?”
“不错!”卢悦点头,“那日我心情不好,他比较倒霉!”
“你……,我……我江家,绝不会放过你。”
卢悦另一只手盖上魂钵,‘啪!’的一声把它压碎,扔到一边的装垃圾的桶里,“你说的——我真是好怕呀!炼魂宗也好,江家也好,我方梅都会等着。”
江思道被她眼中的揶揄,气得脸上肌肉不受控制地抖动两下,“哼!你一个魔门修士,受庇于佛门,也好意思说,你会等着?若不是你龟缩在这四方客馆,若不是……你以为你还有命?”
“哈!我当然在等着,”卢悦嘻笑,“我等着你们天天看到我,却拿四方会馆没办法,拿浮枷大师没办法。……等我进到幕阜洞,你们家的弟子再多,更一样拿我没奈何,甚至你们还要在外面担心,你们家的弟子,千万不要被我一锅端了。……一想到,你们在杀我之前,要过得那般煎熬,我怎能不好好的——缩着?”
他们这些老家伙一直围在这里,不就是担心幕阜洞吗?江思道的喉咙响了一下,脸上的赤红,突然之间变得雪白,不过他紧紧抿着嘴。
“想吐血?”卢悦眨着好像无辜的眼睛,一脸关心,“这样咽回去,对心脉可不好了。赶快赶快,快把那口血吐出来,吐出来就好受了。正好让天下人看看,我方梅除了剑厉害,嘴巴功也是一流!啧啧!杀人于无形啊!”
“走!!”
从外面迅速进来两个炼魂宗的修士,使劲看了一眼已经戒备的浮枷,拉住江思道,很快就消失在长街的那一头。
卢悦耸耸肩,回身就朝浮枷一礼,“多谢大师让我深切体会一回,狐假虎威的感觉!”
“噢,狐假虎威是什么感觉?”浮枷老眼在她和楚家奇身上各转了一下后,好像真对这个问题感起兴趣。
“爽!真是太爽了!”
面前女孩嘻笑直白的样子,不要说其他人了,连浮枷的嘴角,都忍不住跟着抽了一下。
她这会是爽了。可是那江思道及其身后的江家,还有炼魂宗,炼尸宗只怕更不会饶了她。
“阿弥陀佛!”浮枷宣声佛号,“道友应该修修口德!所谓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天道无亲,常与善人?”卢悦微笑,“咦咦?若此话为真,那那些混蛋,怎么还活着?难不成他制成炼尸的,收到炼魂幡的,全是恶人?”
浮枷微梗。
“都说善恶到头终有报,我一直没看到天道报到他们身上,实在是等不及了,所以帮天道一把。”
卢悦仰头时,眼睛微眯,“大师,我帮天道做事呢,这也算积福的一种吧?”
浮枷好像听到她恶狠狠地朝天道问候的样,揉揉眉心后,突然觉得,这丫头应该交给帚木师兄来管。
帚木师兄就老是说,他所杀之人,皆是顺应天道,他是天道手中的一把刀。
“……阿弥陀佛!道友看样子,是真的不在乎你的这具皮囊了?”
卢悦摸了一下脸,回复正经样,“前辈说错了,我很在乎,在乎的不得了。也正因为在乎,我才更不能让它在那些混蛋面前弯下腰!”
“阿弥陀佛!是缘!是劫!”
这一刻,他居然因为她的话,产生了点同感!浮枷无奈深深宣了声佛号,也许在他接手这丫头不要钱的魂幡时,就变成她的缘,他的劫。
看到老和尚坐回原地,念起心经的时候,卢悦憆目,她发现,她真不懂这些高人的心思。
什么是缘什么是劫?
是说连上上辈子,浮枷于她都是缘,而她于他便是劫吗?
“……道友果然厉害,不枉我……等你一场!”
楚家奇深怕卢悦要再去听经,“道友身体未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