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成仙-第2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卢悦看他突然化成一缕轻烟,就那么消失在视线内,若说不吃惊,那是不可能的。
“叮叮……”
日环化成无数小环,瞬间在她周身起了一层锁甲。
“滋……!”
水落油锅的声音,让道魔双方都瞪起了眼睛。
“不可能!”
谷正蕃连连后退,看卢悦有如看怪物一般,不停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
“哈哈!看到了吗?这就是真魔禁忌!”
另一个空间裂缝里,老头朝飞渊提点,“怎么样,我说没事吧?”
飞渊可不领情,卢悦身中的那一剑,还有渗血,分明是真伤。
“喂!我说话你没听到啊?我说她没事,就没事。”
老头指着镇定的某人,“你也不想想,透心而入的剑,好端端的怎么会歪?嘿嘿!这丫头虽然万般想相信那傀魂是她娘,脑子还是有一部分清醒着。”
就算卢悦在最后一刻反应过来,透穿身体的剑伤,现在的负担也不会小。飞渊用眼神朝他控诉。
“你呀你呀,你个傻蛋,”老头被他的样子气得手抖,使劲拧了他的眼皮一下,“看清楚,你给我看清楚,穿体的剑伤,她再有本事封,能只有这么点血吗?”
飞渊眨了两下眼睛,又学新本事了吗?
“不可能……这不可能,卢悦,你又用了什么诡计骗我?”
卢悦看着他的右手,像要化成汁液般滴下的时候,其实都不知有多惊讶,她用了什么手段,她是被动防御好吧?
摸摸头发。
“你在你头上装了什么?”
装了什么?飞渊的几根毛。卢悦有些不解,飞渊的毛这么厉害吗?
她留一个丹田没进阶,原本是要谷正蕃好看的。
“我不相信,你去死吧!”
谷正蕃满面狰狞,这一次,他没再冲她的头顶出手,瞬化的轻烟绕着她的身体打转。
“居然都不知道?是功德和元神法宝闹鬼。”老头瞪着眼睛,想抓头发,“这两个傻子。”
“滋……”
谷正蕃当机立断切下那根手指头,果然后面的不在化汁了。
水镜中,远远的,两人相互对立,一个满是惊惧,一个满是不解。
“是功德……,卢悦怎么还会有这么多功德的?”
画扇的声音,说不出的复杂,能让真魔化水的功德,除了凡人真心的念力要达五万以上外,还得有元神法宝的相助才成。
而能成元神法宝的,品质必须达到通天灵宝才成,那个金色环是通天灵宝吗?
“不对!”北辰突然大叫,“是光之环,一定是光之环,师姐,那是光之环!”
长白几个一齐把目光对上卢悦的锁甲,怎么可能是光之环,光之环是这样用的吗?
画扇的手抖,光之环分成日月星三环,卢悦只用一个金色环,应该是她灵力不继。
“这不可能。”
虚空符开辟的空间中,众位魔主再无刚刚的得意,独枯更是接受不了,“唐心死了,光之环怎么又会落到卢悦手上?不可能,这不可能。”
是啊?这不可能啊?
可他娘的,事实就在眼前,当他们都是瞎子都是傻子吗?
七位魔主,十四只眼睛一齐恶狠狠盯向独枯,就是这家伙,要去跟天地门的人做交易,把魔星流放进去,害他们从此变成穷光蛋,害他们又要面对一个拥有光明法宝的修士。
“你不是说,她在堕魔海杀那么多魔兽,煞气天成,会让她再也控制不了吗?你不是说,她会是世上最美味,最大补的人丹,可以让那人回复吗?”
一位魔主咆哮大骂,“你的算计呢?独枯,你个没脑子的家伙,这次我们可要被你害死了。”
独枯直接冲出去。
一道道遁光,在独枯冲过来的时候,也一齐冲出。
两方冷眼对峙。
下面,卢悦看着自己的左手,刚刚,她感觉到一股极阴之力,碰到她的手了,这里还有两个黑印子。
可是……怎么可能?
飞渊的头发在头上,连她整个人都能护吗?
如果那样,她还需要再看着谷正蕃蹦跶吗?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是你爹,是你爹!”
谷正蕃急急后退,此时他万般想离开这个,道魔双方做下的狗屁结界,只要离开这里,他就一定能逃得掉,哪怕化神修士当面,付出一定代价,他也可以逃的。
“我早就剔骨还血过了,谷正蕃,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人吗?”卢悦一步步上前,“这一次,我是不会再让你逃了的。”
“我是你爹,说破天,我也是你爹,你要杀你亲父,你就不怕被千夫所指?”
“你觉得我会怕吗?”卢悦再次靠近,“是谁逼着谁,要一决生死的?是你?”
“如果不是你,我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谷正蕃悲愤,“是你,是你害的我,卢悦,我到底哪点对不起你,你要那般对我?”
卢悦站住,沉默好一会,“那你说……,你化身为魔的第一件事,为什么是去谷家,把谷家灭个大半?”
谷正蕃摊倒在原地。
被不在乎的人伤害,可以毫不在意地还击,甚至若不愿理会,连嗤笑都不必给,因为不在乎,所以不在意。
可是伤他的是谷家,他那么在意的谷家,那么全心信赖依赖的谷家……
无法原谅,所以他有能力的第一件事,就是毁了谷家。
原来他的这个女儿,才是最像他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qidian阅读。)
第三七四章 事落()
天上风云变色,好容易散开的劫云再次汇聚!
桃花坞,谷令则无法因为进阶,而有一丁点欣喜。天劫再来,不是卢悦自觉对付不了爹,使的终级手段,便是她……她不想用爹的血,脏了她的手……
那是她的亲爹,她的亲妹。
他们是生死仇敌!
可是不管他们之间如何打生打死,他们都尽量做到了一点,再不把她绞进去。
谷令则捂住自己的脸,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看着总算有些正常的劫云,卢悦松一口气的同时,默默转身,准备离谷正蕃远一些。
“……站住!”谷正蕃摘下手上的储物戒指,“帮我……帮我把这个带给令则。”
“……你想让我……与谷令则永远有心结?”
卢悦心绪复杂,不管是上世还是今生,谷令则对谷正蕃一直有感情。自己杀了她亲爹,哪怕她们再是亲姐妹,她应该也无法心平气和地面对她。
谷正蕃的眉头拢了拢,“你把这个带给她,我就告诉你一件事,一件关系到独枯,为什么要废这么大力气找上你的原因。”
卢悦抬头看天,一把吸过储物戒指,“时间无多,说重点。”
“他们在寻找身有功德,又满身杀戮的人,用那人的神魂和精血,救一个对魔门至关重要的人。”谷正蕃看着劫云酝酿就要成形,“他们废了那么多劲,丢了那么多暗核,一定不会就此罢休。”
果然是在养她的功德。
卢悦最后看了一眼谷正蕃,放出日环,准备应对第一波雷劫。
“咔……”
刺耳的声音响在耳边,劫雷破开结界后,第一个对准的不是她。
谷正蕃也不知是被劈成了烟雾,还是他想化成烟雾,以躲避雷劫,反正转瞬之间,这个广场被无数细小电丝所笼罩。
她的雷劫,果如她所想,成了荡魔的好宝贝!
那个一直愣在一边的傀魂,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密密麻麻的电流覆盖,倾刻间荡成了飞灰。
“叮!”
银色月环相结,卢悦来不及叹气,迅速穿上银甲,这些细小电丝,她也是怕极了,虽然不会要她的命,可是电到身上,那种控制不住的麻,一个不好,再来的雷劫,就能把她也劈成灰!
“……独枯,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长白看到正常的劫云,有鉴于卢悦前面的表现,再加上广场自有的防护阵,倒是再不用为她担心,全心应付有些疯狂的独枯。
“当初我们说好的,怎么,你又要反悔?”
独枯阴着脸,冷冷在他们身上转一圈,最后把目光放在弃疾身上,“告诉卢悦,五十年,她只有五十年时间,五十年后,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她!”
讲信用就好,弃疾拱拱手,“老道会一字不漏地转告她魔主的话。”
独枯冷哼一声,知道在这里,他再也占不了便宜,正要转身走的时候,身上寒毛一竖。
左侧空间好像被什么东西撕开了一般。
老头拉着飞渊笑咪咪地出现在他身边,“你一个人能做得了主吗?”
独枯心中狂跳,迅速往边上让让,“我道是谁,鲲老儿,怎么,你们妖族也要在这里面插一脚?”
“你想把我们妖族拉进来呀?”
老头嘿嘿笑的样子,还有旁边飞渊那恨不得吞了他的表情,让独枯愣是没法应答。
若是把妖族拉进来,那混战,肯定是他们魔门的人吃亏。
“冥厄,混天,还有你们几个,来来来,都下来,我们一块谈谈!”
老头还是一幅笑咪咪的样,“老子早看到你们了,再不出来,可别怪我撕了啊!”
虚空符空间里听到的七位魔主,无奈相视,他们怎能想到这老家伙也在这,只好起身。
长白和画扇等人脸色难看,独枯是疯子,向来独来独往,跟他们死嗑,倒也正常。可这几位魔主齐聚于此,还一直隐在这,就太不对。
里面……一定有他们不知道的事,而且,这事,一定关系重大。
老头伸长手,拍拍长身玉立的飞渊肩头,“都认识认识啊,这是我家小儿飞渊,从小长在逍遥,与你们要的人,又处在同一个峰头,同一个师父。”
“飞渊见过弃疾师伯,见过各位前辈!”
“五十年,你们既然答应了五十年,就不能反悔。”老头笑咪咪,“我家小儿曾受卢悦大恩,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谁派那什么……”
“魔修,就是修魔的人族修士。”飞渊在旁朝老头龇牙。
“噢,对,是魔修。”老头自个乐一声,“五十年内,谁要是敢派那什么东西来找卢悦的麻烦,就是跟我鲲老儿过不去,到时可别怪我老头找谁的麻烦了。”
独枯几个同时黑脸,他们原本就有此打算。
光明法宝,还是功德修士,哪怕不管那人,他们也决不能让她成长。
真魔在卢悦面前受制,可修魔的修士,却不会受制。
飞渊平静回视独枯的目光,然后在混天等七个魔主身上又过一圈。
他就是怕他们接二连三的动手,让卢悦刚从堕魔海出来,还不得自由,又要因为小命安全,困于修真联盟。
百年的堕魔海,一定让师姐烦透了,若是让她再困于某一地,只怕她都要疯了。
老头不是说妖族有恩必偿吗?那就先还一部分吧。
“怎么?不乐意?”
老头收了嘻笑的模样,“各位是想我家的人,和你们好好谈谈吗?”
他家的人?
独枯几个同时牙疼,鲲鹏一族虽然只有五人,可他们来无踪去无影,真要盯上大家,谁也受不了啊!
“哼!原本我们便说好了五十年,鲲老头,你想多了。”混天上前一步,瞅瞅飞渊这个鲲鹏一族的新成员,在心里对独枯大骂出口。
明明他到归藏界转了一圈,知道有这个家伙的存在,怎么就笨到不能提前一步,把他变成材料?
“哈哈哈!如此甚好,”老头大笑,“臭小子,这下子你放心了吧?”
飞渊拱手,再不管一堆的人,往化业池外的广场去。
此时,雷劫已过,灵气巨斗还在成形,卢悦正在想能不能用第二丹田结丹的优势,再把第一丹田往上冲冲,就感觉到了什么。
那个穿着黄白道服,长身玉立的人在百米远的屋顶上,正朝她笑。
“我来接你。”
脑海中响起的声音,让卢悦眉头蹙蹙,到现在才来,早干嘛了?
“我早来了……”
“不准窥我心思。”
时隔百年,又听到师姐的声音,飞渊的嘴巴咧了又咧,“快进阶吧,等你进阶完了,元神肯定更进一步,我想窥,也没本事了。”
卢悦白了他一眼。
“弃疾师伯也在外面,你放心进阶。我……我也会一直在这等你的。”
这还差不多。
卢悦闭上眼睛,迎接旋转而下的灵气巨斗。
飞渊贪恋地看了她半晌,才把目光放到地上撒着的光核上,心中叹口气,他的笨师姐,什么时候能变得聪明点?
不知道能不能让老头过来帮忙找找,就算有卷到时空乱流里的,肯定还有落在其他地方的。
百年辛苦,化成一场空,早知道……
都怪老头,若不是他禁着自己,师姐也不会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
唉!等她醒过神来,也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了。
飞渊坐到屋檐上,从怀里摸出一枚储物戒指,不停从自己空间搬运东西。
独枯临走的时候,远远看了化业池方向,神情不自觉地凝重起来。
“还看什么?都怪你。”
冥厄不顾后面跟来的道门修士,朝独枯发难,“早说了你没脑子,你还不承认……”
“闭嘴!”
独枯想也不想地喝骂,他知道一旦开这个头,这些人一定会喋喋不休到永远,“我没脑子,你们有?你们又干了什么?你们不是也查了那臭丫头的底细,查出什么来了?”
冥厄颈间青筋蹦起老粗,“老子以为你早把她查个底朝天,才没仔细查的。”
“你不是早知道我没脑子吗?”独枯冷笑,“又放那什么屁?”
冥厄张口结舌,若不是顾忌后面道门化神跟着,他现在都想跟这臭人打一场。
“这些年,你们一个个的只顾自己,什么时候管过那人?不是我使计,就凭你们?”独枯压低声音,“我呸!”
混天额角抽抽,拉住要跳脚的冥厄,“行了,一人少说一句,当初既然那计能成,焉知如今我们不能故计重施?”
独枯闻言狠狠吐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不错,光之环是天地门的,北辰和画扇还有天地门的大佬,不会舍得传承之宝,那般被别人得去。”
冥厄翻了个白眼,“不想人家得去又如何?人家现在已经变成元神法宝了。他们能抢?还是能偷?”
独枯不想理他。
混天摸摸下巴,“这样才更好,他们斗起来,我们的人才能推波助澜!”
几位魔主相互看看,默不作声。
独枯沉默一会,虽然心中不屑,却苦于没人手,为了那人,只能咬牙和血吞。
“这件事已经变成这样了,各位老兄,也不想就这般便宜别人吧?那臭丫头的将来,不用我说,大家心里都有数。”
靠!
居然什么都不想付出的,就让他们把辛苦弄好的暗线交出来,这算什么?
“独枯,这时候你还想推卸责任,可就太不仗义了,”冥厄瞪着一双铜铃大眼,“当初是你主张把魔星流放到堕魔海的,又因为你的仭视瘢憧纯垂椴亟缡栈裼卸啻螅咳思矣械氖侨瞬牛衷谟植蝗惫夂耍阒乐灰蛭愕囊荒睿颐谴炊嗌俾榉常俊
独枯攥紧拳头,只可恨,一步错,步步错!
混天拍拍他,“独枯,真不是我们逼你,这些年,暗核我们一样的分,你没家世之累,总比我们宽裕些。”
“若是其他的,我可以帮点忙,暗核我也没多少。”
“怎么可能?”冥厄是怎么也不信的。
“干魔的伤势回复,你们以为就那么容易?”独枯冷声,“画扇多狠,当初她留谷正蕃一口气,只为激励卢悦在堕魔海光复其他城池。”
冥厄气得发抖,他怎么就跟这个蠢人一路的。
旁边的几位魔主一样被憋得内伤,这次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半晌之后,混天才缓过一口气来,“好吧,大家回去,查在天地门,或是归藏界新发展的人手。尤其……尤其是逍遥门的。”
“没有!”一位魔主面无表情,“当初我在天地门的人手,全在那一役中覆没了。”
独枯张张口,想说,后面你没再发展吗?
可他不敢说,他怕他再说下去,一个个的,要往他身上喷血。
混天喉咙咕噜一声。
“……咳!天地门后来只收世家弟子,我也没收到几个人。”
那怎么办?
独枯愁闷,回去,他如何见那人啊?
“归藏界光复没几年,我们对那里掌控都不足。”
先前开口的魔主木着脸道:“回头能支持的尽量给予支持。天地门和逍遥门因为光之环,一定有好一番扯皮,用其他地方人手,推波助澜让他们多吵几天也是一样。”
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
不说魔门魔主如何定计,只说谷令则周身还在索绕的三色灵气,让远远看着的凤瑾总算松下那口一直提着的气。
她与卢悦交好,逍遥门的人大概也都知道,这两天,苏淡水和楚家奇几个,还特意过来拜访她,害得她现在连房门都不太敢出了。
听说须磨真人也来了,也不知道……
凤瑾揉额,她即想见,又怕见。
师祖主动跟她说,如果事情不对,她能助逍遥一把,一定相助。
空池不能断了传承,不能没有弟子。
当年师祖能不理那人,今天,她又如何,只顾自己?
“喂!你又愁什么?”
上官素倚到她门前,似笑非笑的样子,让凤瑾气闷,她不想理。
“咦!两腮桃红,眉角流光,居然红鸾星动了?”
“放屁!”凤瑾随手就把手中的茶壶砸了过来。
“咦咦,这么激动干什么?”上官素收了嘻笑的颜色,反而觉得不可思议,不退反进,迅速关上房门,打好结界,“你真的对谁动心了?”
“滚滚滚……!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
上官素跟她吵惯了,才不在意,直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