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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5章

一指成仙-第7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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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的呀!

    谷令则点头。

    咔!咔咔……

    寒流刚至,一层薄冰,便在她点头的时候,碎开掉落。

    “看到没?这都避不开?”流烟仙子嫌弃,“反应这么慢,说明心思不属,现在闭关就是找死。老老实实把今年的账对一对,那东西琐碎,正好磨一磨你的心境。”

    ……

    谷令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师父那出来的,只知道三千城近些年来,在各处都有生意,一年的账,她一个人对,至少也要半个月。

    啊啊啊!

    半个月呢。

    她不是应该闭关,马上进阶的吗?

    而且现在心不净,对账……,不是会更乱吗?

    谷令则脚步一转,奔向浮屠峰。

    泡泡的徒弟,她也跟着关心了很多,正好,师伯有事,弟子服其劳。

    ……

    洛夕儿在望月湖中找到她的时候,发现人家正拿着钓杆,一本正经地钓鱼。

    “哎!你这明晃晃地作弊,不怕师父骂人啊?”

    “嘘!小声点。”谷令则怕把自己的鱼吓跑了,在湖面打了一层隔音结界,“我心不静,临水钓鱼才是开阔心境的最好的方法,师父怎么会骂?”

    让她对账,平时可以,现在肯定说的反话。

    谷令则自己都没查觉,她正在跟流烟仙子耍赖。不论花散有多疼爱她,哪怕少时,她在她面前,也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

    像卢悦那些跟她师父对着干,把须磨气得跳脚。像洛夕儿那样,在师父面前,想怎么赖,就怎以赖的事,她从来都没干过。

    不过,她自己没发现的事,洛夕儿一愕之后,倒是发现了。

    朋友少年老成,不管是师门长辈,还是家族长辈,对她都属于那种投资性的疼爱。偏偏她早慧,什么都知道,以至整个人都压抑了。

    现在这样……

    洛夕儿笑着坐到她身边,摸出一瓶酒来,“喝一杯如何?”

    谷令则摇头,她要想那人是谁呢。

    喝了酒,脑子会更迷糊。

    “你真没劲。”洛夕儿自己喝了一口,“要是卢悦,一定是把自己喝醉了,好好释放情绪,然后再图以后。”

    人家能哭也能笑,这家伙倒好,笑不痛快,连哭都不痛快。

    谷令则瞥了她一眼,不理人。

    “好吧,不喝酒,那能跟我说说吗?”洛夕儿自己喝自己的,“最近我好无聊啊!”别人都能出去晃,就她,要给一群人当老妈子,连闭关修炼,都要抢着时间。

    洛夕儿不无怨念,她也好想出门大杀四方啊!

    “无聊?那你怎么不早点把账对了?”

    洛夕儿一滞,眉眼不善起来,“你是想找骂吧?”

    “找骂不想,我现在想跟人打一架。”谷令则转过头,“夕儿,我们多长时间没切磋了?来一场如何?”

    洛夕儿的酒气一下子吓没了,严重怀疑她要借着心气不好的时候修理她。

    “别,我打不过你。”

    她才不上当呢,“咦,不对,你别给我转移话题啊!到底什么事,让你这么反常的?”

    谷令则叹口气,“说了你也不懂。”

    “你找男人了?”洛夕儿眨着眼睛笑,“除了情爱方面我暂时没研究外,其他方面……,嘿嘿,都研究过。”

    谷令则:“……”

    她真想把这家伙扔湖里。

    “当一个全能天才可不容易呢。”洛夕儿感慨一句,“谁能像你似的,只要摆着个脸,就什么事都不要管了。”

    “你烦不烦?”谷令则想不到那美妇是谁,头疼得紧,严重怀疑,一天想不到,可能一天就无法闭关。

    如果真这样,得耽误多少事儿?

    “你现在都嫌我烦了吗?”洛夕儿一幅震惊后委屈的模样,“那好吧……”

    谷令则一把拉住她,败了,“我就是遇到了一个熟人,那人……也非常重要,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不对啊,你的脑子不是一向很足吗?”洛夕儿其实只是装装样子,闻言摸了摸她的额头,“重要的熟人,如果真想不起来,那我还是劝你,别想了,就像卢悦当初在木府,被天道抹去了记忆……”

    什么?

    脑中瞬间闪过一幅画面,谷令则一下子跳了起来。

第一零七二章 幽阳() 
    “你不甘心?”

    谷令则好像回到了那日,站在妹妹石棺前的情景。

    她无法甘心。

    父亲恨母亲,让他的白月光误会伤心了,母亲恨父亲,她的大好前途,她的好师兄,一夜之间,全都没了。

    可是,她已经怀了孩儿。

    巫族十二圣女祭天夭亡时,为了族人的永续,曾留言十二部任何人,不能以任何理由堕胎。

    所以,她把她们生了下来。

    可是也仅仅是生下来罢了。

    扔了一个又老又瞎的老仆,他自己活得都有些艰难,能凑和就凑和,又如何能看顾好两个婴孩?

    别人六岁的时候,都能查验灵根资质,可是她们六岁的时候,体质都没有别人五岁的好,检测灵根,几乎什么都没显现。

    因此,原来三个月还送的一次米粮,干脆全看人家的心情。

    谷令则的眼睛有些红,她记起来了,那个一直被压着,不想记起来的曾经,真的又记起来了。

    那一年大雪,又老又瞎的老仆自己也病倒了,告诉她们,哪个饭馆的后门,可以捡到吃的。

    她和妹妹去了,捡了四块又冷又硬,还有牙印的馄饼,又捡了冻成冰块的几份残汤,准备拿回去再熬一熬。

    雪花纷纷,妹妹扬起的笑脸,到现在,她都还记得。

    然后……然后她们就听到了日思夜想的名号。

    原来父亲和母亲,在前面的长街上相遇了,两人又开始了互讽,若不是旁边的人拉着,可能当场就要打起来。

    她和妹妹偷偷地缩在墙角,远远看到,父亲是一家,母亲又是一家,两人各自都有了新生的孩儿,哪怕吵的时候都满面狰狞,可是转过头,就变成了慈爱。

    新的妹妹弟弟,胖胖软软,可她和妹妹呢,却在大雪中簌簌发抖。

    “令则!谷令则!”

    洛夕儿震惊谷令则现在的样子,那种好像受伤的野兽,就要择人而噬的样子,实在吓住了她,不由自主,在喊人的时候,便用上了清音咒。

    “不论什么人,都不要再想了。”

    她此时太像卢悦少时恨谷正蕃的样子了,“令则,想想卢悦,她还要你帮忙照顾呢。”

    这世上,只有卢悦,是谷令则的破绽,此时洛夕儿毫不犹豫地用了。

    “卢悦……!”

    谷令则愣愣间,眼睛回复一丝清明。

    “对!卢悦,她在慈航斋,师父说,你只要进阶玉仙了,就可以助她复明的,你忘了吗?”师父让她过来劝导她的时候,洛夕儿还很不以为意。

    从小到大,谷令则遇到的事多着了,可一直都是冷静的。

    既然进阶玉仙,就能帮到卢悦,再大的事,她肯定都能调节自己。

    但现在,洛夕儿不敢确定了,“我们不跟天道去较劲好不好?卢悦当初从木府出来的样子,难道你也要重走一遍吗?”

    “……”谷令则闭了闭眼睛。

    她和妹妹不一样。

    可是……

    咬牙的咯吱声,好像又把她带回了那天。

    临走时跟她笑嘻嘻,说要打劫父亲母亲灵石,跟她一起分肥的妹妹,再回来,却成了石棺里一动不动的尸体。

    “令则!”

    洛夕儿忙抱住谷令则,想要给她支撑的力量,这一会,她在她身上,好像看到了出一线天时,卢悦听到谷正蕃,要求她剔骨还血时的样子。

    恨!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有的。

    那种茫然悲寂,犹如被弃小狗的可怜样子,当时,不仅时雨看到了,她其实也看到了。

    “谷令则,我是洛夕儿,我们从小的交情,现在我又是你师妹,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你跟我说。”

    洛夕儿体力的灵力,努力驱散她身上散出来的寒气,“我们一起解决,我们解决不了的,还可以求师父,师父一定有办法帮我们报仇的。就算她一时帮不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终有一天,也会成为大能,到时我一定帮你。”

    帮她?

    从小的交情,谷令则知道,她有什么事,或者妹妹有什么事,只要洛夕儿能帮到的,她都会不遗余力。

    只是这件事,不是她能帮到的。

    残碑中的美妇,是教她和妹妹厉害功法的师父,是把她们重新带到人前,让世人注意到她们的师父。

    是莫名失踪,由着她们被家族争夺,然后又在妹妹棺前,莫名出现,问她甘不甘心的师父。

    那个混蛋!

    谷令则的脑子一半在这世,一半在那世。

    她忘不了,和妹妹远观了父亲和母亲的闹剧后,不仅身冷,心也冷。

    她们一起跌跌撞撞地相扶着回去,煮汤,蒸饼。

    她最没用,一边吃,一边吐,然后也一病不起。

    那一年的冬天,真冷啊!

    哪怕隔了无数世,谷令则好像也能感受那彻骨的寒意。

    没有修道,已经被视为废人的她们,好像被整个世界遗忘了。六岁的妹妹,每天可以出去找吃的,却找不来多少御寒的柴草。

    所以,每到抖成一团的时候,都是妹妹用她稚嫩的双臂搂着她。

    好不容易熬到春暖花开,妹妹提议,把破院子租给别人换点灵石米粮。

    瞎眼的老仆跟着她们,大家一起在坊市外围转。

    远了不敢去,因为有妖兽。

    其实不要说妖兽了,哪怕是普通的猛兽,那时的她们,也只有逃的份。

    瞎眼的老仆,到底是照顾着她们长大,虽然知道,她们的灵根不显,却还是把知道的最基础法决,传给了她们。

    有了灵石,其实就可以吃饱肚子。

    买不起有太多有灵气的,但普通的猛兽肉,还是能吃饱的。

    妹妹在各个饭馆的后厨混了半年,做出来的饭菜,也能有滋有味了,不过一年的时间,她们的身体渐好,也终于能引气入体了。

    那一年,老仆过世,临死的时候,说他对不起她们,现在能引气入体,就代表有灵根,可以再回家族测一测。

    可是不论是她,还是妹妹,都没听老仆的话,把老头埋了,她们白天在外面讨生活,晚上回破院,在墙角搭的小棚子里生活。

    一起修炼的速度,远超了她们的想象。

    哪怕父亲和母亲的孩儿,俱被人称为天才,常在擂台上切磋,她们自己也知道,她们才是天才。

    “姐,我要让他们后悔,总有一天,我要在擂台上,把他们的骄傲,全打趴下。”

    妹妹跟她说这话时,眼里闪着莫名的光,那里面有痛,有恨,有气,有怒,还有……特别复杂的某种期待,“我要让他们看看,他们丢掉的,到底是什么?”

    她们约定,至少元后,或是化神,让父亲和母亲在她们面前一起低头,若是不低头,就把他(她)们的疼爱,打到尘埃里去。

    她和妹妹一起,卖掉了破院子,斩断那里的一切,走进秘林,从一阶二阶妖兽始,打到四阶五阶六阶,用了十六年的时间。

    那一年,她们二十三岁,冲击结丹的时候,惊动了那个人。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没有实力,又失去隐世高人师父的庇护,被家族知道的双胎天才,成了香饽饽。

    “令则……”

    洛夕儿小心地看着谷令则拿着她的酒葫芦,把酒当水喝。

    “她是仇人。”

    谷令则好想冲回去,冲进残碑里,质问所谓的师父。

    为什么?

    如果没有她,她和妹妹可以在遥远的地方,开心快乐地一步步实现自己的目标。

    哪怕功法差一点,哪怕换功法的钱,让她们身无分文,至少姐妹二人能在一起。

    可是……结果呢?

    收了她们,教导了厉害的功法,然后,带着她们在世人面前高调亮相,显示她的独具慧眼?

    她成了隐世高人,把她们扔在了前面。

    要不是没法离开,妹妹怎么会妥协?

    不妥协,又怎么会中家族之间的算计?

    又怎么会那样早夭?

    谷令则一边喝酒,一边大颗大颗的眼泪砸下。

    她不甘心?她怎么能甘心?

    师父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然后教她怎么去九幽,把妹妹带回来。

    所有的不幸,全从那个时候开始。

    世世轮回,不一样的糟遇,一样的结果。

    “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好好好,我们杀,我陪你一起杀。”有目标就好,洛夕儿都要谢天谢地了,“他(她)是谁?你告诉我,就算现在我们杀不了,大不了我用仙石砸。”

    从百灵战场出来的她,别的不多,就是钱多妖丹多。

    “我们从黑市买命,哪怕是大罗金仙,多花点钱,也能把人砸死。”

    洛夕儿心生一股子戾气,卢悦是个招事体质,她回回都有心无力,可是谷令则不一样,她一直好好的在三千城当仙子,这般让她差点疯魔的人,实在是该死。

    “呜……!”

    谷令则哽咽,“砸不死。”人家在残碑中,与古巫族有关,与她和卢悦的世世轮回有关,还当着她的面,逼得卢悦给她捏肩捶腿。

    “呜呜…呜呜呜……”

    徒弟压抑的痛哭,让远来的流烟仙子紧蹙了眉头,传音洛夕儿,“不要拦,让她哭。”能哭出来,比闷着好。

    洛夕儿原本便没打算劝,把肩膀借给她的时候,只奇怪是什么样的仇人,让自控力非同常人的谷令则这般失态。

    “等她哭好,能问则问,不能问……,”流烟仙子再次传音,“就不要再问了。”

    徒弟性格内敛,性情也算坚韧。她相信,不能说有不能说的理由,也相信,她能靠她自己把该报的仇,全报了。

    就算她报不了,还有卢悦呢。

    更远的地方,有执事弟子面现焦急,显然是出了什么急事,流烟仙子没时间再在这里,只能打出数道结界,让谷令则宣泄好,让洛夕儿看着办。

    ……

    好半天,谷令则眼肿鼻红,把洛夕儿的肩头,全弄湿了。

    洛夕儿怕她不好意思,自己用净尘术,偷偷打理了,“还喝吗?”

    谷令则默默摇头。

    “如果还是难过,我可以把肩头再借给你。”

    谷令则把脸转向一边,她也不想再哭了。

    当了圣女,执掌大权后,曾经的拂尘,把该杀的全都杀了,什么父族母族,什么他们是你的兄弟姐妹,什么要杀就杀我们,其他人是无辜的,全杀得干干净净!

    少时偷偷远望的父亲母亲,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家人一个个地死,眼睁睁地看着疼家的孩儿,全牵连进去,好像也诅咒了她和妹妹。

    她不后悔,只后悔一直没找到,那个所谓的隐世高人师父。

    现在找到了,她和卢悦一起还打不过,那就等她们能打过的时候,一起进去。

    谷令则站起来,扯过微微一动的钓杆,一条漂亮的金鲤被她钓了上来。

    “夕儿,我要去闭关了。”她把金鲤又扔回湖里,重新面对朋友的时候,面容冷静,“仇人的事再大,都没有卢悦的眼睛大。”

    洛夕儿忙点头,想对了就好,“那人到底是谁?”

    “……”谷令则眯了眯眼,“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会活着再去找她。”轮回之秘,古巫之秘,她都要在她身上找出来。

    残碑中,躺在摇椅上的美妇,突然打了个颤。

    她掐掐手指头,半晌,面露苦笑。

    以身算计和干涉天道,果然都要遭报应吧?

    那场灭世,大概谁都没逃掉。

    美妇叹口气,可怜她真是无辜,被动卷入的啊。

    曾经的幽阳仙子,真算起来,可比羲和难对付多了。

    她当初真是瞎了眼睛,早知道,就换个方法了。

    最起码,羲和那个人,大不了大家打一架,哪怕回回鼻青脸肿,打完了,大家一样能做下来喝杯酒。

    可是幽阳……

    唉!

    叹息声再次从她口中溢出,羲和与幽阳都成了现在的样子,那曾经的故人,有的或许已经在轮回中彻底迷失不在了吧?

    好好的家园,现在只剩她一个人了。

    她坐起来,有些失神地望向身后的层层殿宇,曾的这里,是真正的世外桃源啊!

    “世人都说神仙好,神仙哪里好了?”

    美妇发出一声长叹,“幽阳、羲和,我等着你们回来……打我呢。”

    天可度,地可量,唯有人心不可量,这何尝不能说天道?

    天道人心……最不可量!

第一零七三章 神仙居() 
    在清灵又厚重的梵音中散步,有种特别的宁心之效。

    不过今日的卢悦,走的不是平时路,她敲响了师父拂梧的门。

    除了刚到慈航斋,师父带她来过一趟,认个路外,后来,她都不曾踏足过这里了。

    “卢悦?”拂梧看到徒弟的时候,忍不住奇怪地望了望外面,“今天也没喜鹊,你怎么舍得到为师这里来的?”

    “师父!”卢悦被师父逗笑了,“我不能想您吗?”

    “呵呵!”拂梧回了一个不相信的笑,把她按到蒲团上,“坐吧,什么事?”

    “师父,您这样,我都不好意思说话了。”

    才怪!

    “你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吗?”拂梧给徒弟倒了一杯茶,“又跟谷令则闹翻了?这次又因为什么事?”

    谷令则来得快,走得更快,她原本便奇怪了。

    现在徒弟突然上门,显然是这两天冷静下来,又后悔了,“要是你错得太过份,可别指望我给你说情。”

    卢悦无语,她就是偶尔闹闹脾气,调剂调剂生活罢了。

    再说了,姐姐上次来看她,除了没往落水涧玩,其他地方,她都抽时间陪着跑了一趟。

    “幸好她是我姐,否则光凭您这话,我就得给她穿小鞋。”

    这种她是亲徒弟,结果师父更相信别人的感觉,让卢悦微有郁闷,“人家是回去进阶玉仙,可不是我弄走的。”

    “进阶玉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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