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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铁莲花-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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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队形也加以调整,原先开道的金星武士改为后卫,由陈于健当先开道,其次是上官瑶,白衣女人,另外七个青衫文士,以及以赵凤凰为首的金星武士。

仍然是默默地前进,谁也没说话,但赵凤凰的心情,却已经七上八下地,显得非常不安了,因为,尽管设人说话,但他们所攀登的山径,正是通往逍遥宫的唯一通路。

这也就是说,她所耽心的事,果然不幸而料中了。如果她的消息未经刘洪传出,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待会,她将何以自处呢?

据她所知,逍遥宫所处地势的险峻,决不逊于公道会的接天峰。

即以目前这条唯一的通路来说,两旁不是壁立千仞的峭壁,就是莽莽原始森林,只要随便拣一处加以设防,都可收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效,而这,也就是他们弃马匹而步行

的原因。

可是,他们一路行来,如入无人之境防,就是原先已设有关卡的所在,也空无一人了。

这情形,不但赵凤凰心中既纳闷,又不安,连前头开道的陈子健也有了反应:“会主,情形好像有点不对。”

赵凤凰总算了解了一件事,这位白衣女人就是公道会的会主。

会主的语声很低,也很冷:“此话怎讲?”

“回会主,这儿本来是有人看守的,但现在却没有设防。”

“可能是因为天气太冷吧!”

”对!对!同时,他们也不会想到会忽然有外敌突袭。”

另一个青衫文士道:“听说,逍遥宫一向与世无争,没有仇敌?”

陈子健道:“这倒是实情。”

那青衫文土道:“可是……可是”

他还没“可是”出一个所以然来的话道:“江护法,不说话没有人会以你是哑巴。”

江护法连忙恭应道:“是是……”

行途中的队伍,忽然在陈子健的来。

面C汁,原来路旁一件合抱的大树树干上,被人削去一大片,木炭写着海碗大的八个楷书:“孽海无边,回头是岸陈于健扭头向会主苦笑道:“会主,您看……?”

会主冷然问道:“你以为这是针对本会而写的?”

陈子健点点头道:“很可能……”

江护法接着道:“会主请瞧,桩削的树干上还在冒着浆显然这还是刚才发生的事。”

会主冷冷地道: “照你们这么说,本会中一定有了内奸。”

其余的人面面相觑,没人接腔。

会主又冷笑一声:“而且,那内奸就在咱们这里。”

本来因这一发现而暗感兴奋的赵凤凰,由于她的”作贼心虚”,不由有点紧张起来。

上官瑶插口说道:“阿姨,那不可能吧!”

会主道:“只有咱们这些人,知道今天的任务。”

上官瑶道:“可是,大多数的人,不知道咱们是要对付逍遥宫。”

会主沉喝一声:“别疑神疑鬼,咱们闯!”

拐过一个山洞,建筑得富丽堂皇的逍遥宫,已遥遥在望了,看是看到了,但论路程,至少还在十里以上,前头,又要进入一片原始森林了,那是大多为合抱松树所构成的原始

森林,密密麻麻,一望无际。

这原始森林的入口处,赫然又出现警告词句:“进入松林,即无死所。”

情形跟方才一样,字迹为木炭所写在冒着松脂。

当先开道的陈子健,停下来苦笑道是针对咱们而来的。”

会主冷然道:“你怕了?”

陈于健眉梢一扬,道:“有会主在,也要往前闯!”

会主大袖一拂,一股罡风,将那八个大字刮得干干净净,道:“那就闯吧!”

会主虽然轻描淡写的露了一手,也说得那么轻松中却是一个个提高了警觉。

仍然是一路纵队,鱼贯地进入松林。

由于松林的密度太高,加上松枝上的积雪和玄冰视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如非是仍然有疏疏落落的地面积雪反映,几乎已和平常黑夜的能见度相等了。

山风急劲,不时有积雪和冰柱下坠,使得这一行人有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之感。

也许是替手下壮胆,会主边走边娇笑道:“诸位别桩他们的虚张声势而疑神疑鬼,本座事先已获有非常可靠的消息。”

上官瑶笑问道:‘阿姨,是什么消息啊?”

会主道:“现在的逍遥官,已今非昔比了。”

“此话怎讲?”

“以前的逍遥宫,高手如云,天下无敌。”

“现在,他们式微了?”

“是的,现在的迫遥宫,不会超过五十人,真正能称为高手的没几个。”

赵凤凰扭头沉喝道:“何事惊惶!”

殿后的一个金星武士结结巴巴地道:张涛和陈力行二人不……不见了……”

不错,十三个金星武士,现在,连赵凤凰在内,已只有十一人了。

赵凤凰心中暗喜,口中却故意惊讶问道:“有这种事?”

行进中的人都停了下来,陈子健并沉声道:“别大惊小怪的,可能他们在后面方便。”

“对!”

赵凤凰立即附和着道:“叫他们吧,说看就要叫..”

会主连忙接道:“不许叫!”

陈于健苦笑道:·黄老弟,你毕竟太年轻,江湖阅历还不够,想想看,此情此景之下,咱们怎可扬声叫人呢!”

赵凤凰连忙向着他拱手苦笑道:“多谢陈护法的指教。”

陈于健也连忙还礼,道:“不敢当……”

会主冷冷地接道:“陈护法,现在不是讲俗礼的时候。”

“是是……”

“咱们搜!”

“会主,目前中敌人圈套。”

“那么,依你之见……9'’

“属下拙见,还是暂时等定会很快的跟上来。”

杜立接着道:“报告陈护法,能是去方便。”

“你怎么这么断定?”

“因为……因为……”

“有话快说!”

”是……报告陈护法,屑下和陈力行等三人,盏茶工夫之前,才方便过,不可能再去方便,而且……而且……”

“而且怎样?”

“他们失踪之前属下扭头一瞧,就发现...”

陈子健接问道:什么发现?”

属下听到后面发出一声很轻微的闷哼,…就不见了!”

“除了那声轻微的闷哼之外,有没有别杜立肯定地道:“没有。”

“当你回头察看时,也没发现一点什么迹象?”

“是的。”

陈子健回身察看了一下,刚好这一带浓阴蔽天,地面上除了铺了一层夹杂着冰屑的松针之外,并无积雪。

而且,他也明白,经过前头一二十个人的践踏之后,纵然地面有积雪,也不可能瞧出什么端儿来了,倒是头顶上,那浓密的混和着冰雪的松枝中,可能会潜伏着敌人。

他,向那位会主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色之后,仰首沉声说道:“朋友,是一号人物就大大方方地出来,咱们各凭本事,一分高下。”

”哗啦”一声,一团黑影,带着一篷冰雪,洒落下来,逼得地面群豪们纷纷退避,只见一只硕大无比的松鼠,落地之后,“吱”地一声,箭疾地飞窜而去,一番狠话,只是下

来一只松鼠,这情形,自然使得陈子健为之啼笑皆非,那位会主再也沉不住气了。

她,摆摆手,制止准备说话的陈子健,仰脸沉声说道:

“公道会会主专诚拜山,请现身答话。”

只听一个苍劲的S声道:“本宫不与任何扛湖同道交往,拜山盛礼不敢当,请会主就此回驾。”

语声飘忽不定,好僳来自树梢,也好像是由四面八方同时发出,那是武林中最上乘的传音功夫——“六合传音”,与“千里传音”功夫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会主冷笑道:”既入宝山,岂能空手而回。”

那苍劲浯声道:“听会主这语气,好像与本宫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错,不过人。”

“那是会主的什么人?”

“朋友。”

·会主是代会友了断过节而来?”

“不错。”

“这就奇了,本宫一向与人无忤仇大恨的仇家?”

“你何妨多想想看?”

“老夫毋须多想……”

“你是谁?”

“老夫逍遥官官主宋志高。”

那会主道:“宋宫主担任宫主一职,已有多久了?”

宋志高道:“已有三十年。”

那会主道:“那是在你任期中所发生的事,你应该想得起来的。”

宋志高道:“还是请会主自己说吧!如果本宫真有什么对不起的事,老夫自会有适当的处理。”

“这码子事,可不是你自己能处理得了的。”

“有这么严重?”

“如果不严重,我们又何必劳师动众,“那也不一定,如果你想避免咱们血洗逍遥宫较温和一点的办法。”

“哦!请说?”

“那就是你和虎豹,会。”

“好!老夫还是那句话,只要本宫确有什么亏于天理、国法、人情的事,老夫一定和虎豹二长老,束手就缚,听凭处置。”

一顿话锋,又沉声接道:“现在,请会主说明事实真象?”

那会主娇笑一声道:“宫主,这个样子,可不合待客之道吧!”

对付无理挑衅的恶客,这已经是太客气“这种客气,也包括暗算我的两个金星武士。”

宋志高道:“那只是象征性的警告,现在,他们两个毫发无损,只要他们自己愿意,随时可以回到你身边去。”

“你有力量把他们劫走在暂时不谈这些。”

“对了,别再节外生枝,”

“好!听着。”

“我也有力量把他们要回来还是先谈你的事实真象吧!”

那会主沉声说道:“宋宫主,的徒弟,还记得吗?”

宋志高似乎是愣了一下,“明白就好,还要不要我再加说明?”

“当然要,那畜牲跟你怎么说的?”

”他说,他本来是最适合继承贵谷道统的人。”

“不错,他是本宫首座弟子……”

“可是,你却偏心,将他的师弟公冶煌立为继承人“他还怎么说?”

“他说,由于你的偏心而纵情声色……”

“以后呢?”

“你这个作师傅的,不但不自加反省,反而认为他没出患,深予痛责之后,废了他的武功,逐出门墙。”

“你完全相信他的话?”

”他是我的好朋友,我为什么不相信厂

“这是那畜牲的一面之词,你也愿意听听老夫的理由吗?”

那会主娇笑道:“本来我没兴趣,但既然提起了也无妨。”

宋志高忽然改变话题道:“会主贵姓?”

“这与你何干?”

“你的尊姓大名,本来与我不相干,但事实上,老夫已知道你姓甚名谁,这一问,只是想由你口中加以证实而已。”

那会主一怔道:“你以为我是谁?”

宋志高道:”老夫认为你就是三年前的白莲宫宫主白玉莲……”

那会主把面纱巾一扬道:“你怎么知道的?”

这已经等于承认她就是白玉莲了。

直到这时,一直在旁边静听着的赵凤凰,才暗中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因为,她已经证实,这位公道会的会主就是白玉莲了,但她心中还有一个疑问。

那就是这位一直不曾现身,而以“六合传音”功夫交谈着的逍遥宫宫主宋志高。

据她所知,当代武林中,只有那位老爷于刘洪能施展“六合传音”功夫,宋志高是还没达到这个造诣的。

起初,她还以为是刘洪在冒充宋志高的身份,但仔细分辨之后,她已认定那的确是宋志高的口音,难道说,宋志高也练成了高深的武学不成?

果真如此,则纵然没有刘洪在暗中协助,今宵的逍遥宫也可安如磐石了……

当她心念电转间,宋志高却笑道:“白会主,如果这个问题你也要问的话,那你势必还要问我怎么会知道你们今宵会来的,是吗?”

白玉莲冷笑道:“好!我都不问。”

“白会主真是聪明人。”

“少废话!还是说你方才没说出的理由吧

宋志高笑道:“好的,白会主是公道会的会主说出理由之后,你是否肯替老夫主持公道呢?”

白玉莲“格格”地娇笑道:”宫主是老江湖了出这种幼稚的话来。”

宋志高道:“老夫这句话,错在何处?”

白玉莲道:“宋宫主以为武林中有公道吗?”

宋志高道:“武林中,力量就是公道……”

白玉莲道:“是啊!武林中,谁的胳臂粗,就是公道,你怎能希望我替你主持公道哩!”

“那么,贵会为何以公道为名?”

“本会之所以公道二字为名,也正如一般好话说尽、坏事作绝的伪君子,经常将四维八德挂在口边一样,懂了吗?”

宋志高呵呵大笑道:“好啊!白宫主倒是够坦率的。”

他这纵声一笑,可笑得林巾宿鸟惊飞,积雪冰枝纷纷下白玉莲道: “我承认我不是好人,但我坏得坦白决不冒充好人……”

“够了!白宫主,还有没有兴趣听我的理由?”

“有,请说。”

“其实,上官仲那畜牲向你所说的,完全是一派胡言。”

“是吗?”

“那畜牲狼于豹心,又性喜渔色,除了本宫女弟子受到他的威胁困扰之外,还经常私自下山,强暴附近的民间妇女。老夫忍无可忍之下,才废了他的武功,逐出门墙,你要明

白,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白玉莲道:“果真如此,倒也是罪有应得。

宋志高道:“老夫说的,绝对是事实。”

白玉莲道:“但他说的却不同……”

宋志高道:“你相信他的话?”

“当然,因为他是我的朋友,我的属下恩人。”

“救命恩人?”

“不错,你也该听说过,三年以前,在太行山探宝时.本会主中了铁羽和威宁侯的暗算,被活埋在山腹中的事?”

“是的,老夫略有所闻。”

“我这条命,就是上官仲救出来的,目前,他是我的妇朋友,也是本会的总护法。”

“他的武功已恢复了?”

“不错,由于他另有奇遇高手。”

目前已是武林中罕见的无敌了惊人成就之后,是否该快意思仇呢?”

宋志高苦笑道:“应该,应该,看情形,今宵之事,没法善了。”

白玉莲娇笑道:“宋宫主,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宋志高笑道:你以为逍遥宫是如此不堪一击?”

白玉莲冷笑道:“既然你自以为了不起,就不要藏头露尾。”

“区区六合传音功夫,难不倒我……”

金星武士中的杜立,忽然又惊呼一声:“又丢了两个……”

赵凤凰故意讶问道:“你说什么啊?”

杜立苦笑道:“古天佑,刘虎又不见了。”

众目睽睽之下,又丢了两个金星武士,这个人可真丢大了。

尽管是松林中能见度太低,那些人又因两位首脑的对话而分散了注意力,但这,毕竟是可忍,孰不可忍的事。

因此,白玉莲老羞成怒之下,厉叱一声:“你们都是死人!”

宋志高纵声大笑道:“至少,他们比死人多一口气。”

宋志高这几句话,忽然有了固定的方向,那是来自他们左侧的十丈之外。

白玉莲沉声喝道:“八护法听令!”

以陈子健为首的八名护法,一齐躬身恭喏:“属下在!”

白玉莲道:“你们八个,两人一组,每组带金星武士两名,分向搜索,一有发现,以长啸为号。”

“是……”

“小瑶与黄坤,居中策应,哪儿急需,就向哪儿增援。”

赵凤凰躬身施礼道:“属下遵命……”

宋志高呵呵大笑道:“白会主调度有力,指挥若定,真是大将之材……”

白玉莲已循声飞扑过去,并冷笑一声:“有种就别走!”

宋志高道:“俗语说得好:好男不与女斗,老夫还是避之为妙……”

真邪门,白玉莲明明测定宋志高的语声发自十丈之外,但当她循声飞扑过去之后,那语声却仍然还在十丈之外。

白玉莲一方面是艺高人胆大,另一方面也实在是不服气,她,一面继续循声飞扑,一面冷笑道:“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好汉!”

宋志高笑道:“老夫可没说过我是什么英雄好汉呀……”

接连五次追扑,总算给她发现敌踪了,沉沉夜色中,只见一道幽灵似的人影,在松林间快速地摇动着,白玉莲没再吭气,只是加快速度,衔尾疾追。

但说来可真令她泄气,如今的白玉莲,跟她自信已经算是脱胎换骨的了。

但目前,饶她全力追赶,一时之间,就是迫不上,他们之间,也不过是十五六丈距离,但她追了半晌,却还是差上七八丈。

不过,这成绩,已经够她聊堪自慰的了,因为,这一段工夫并未白费,总算缩短了一半的距离,而且,还在继续缩短中。

她一面追,一面冷笑道:”宋志高,任你逃到天边,我也要把你抓回来……”

那人忽然停了下来,转身朝着她龇牙一笑道:“白会主”

那是一个鬓发斑白,年约五旬以上的锦袍老者,国字脸上,浓眉巨眼,海口狮鼻,长相颇为威猛。

就当锦袍老者龇牙一笑之间,人影闪处,虎豹二长老已分别侍立他两旁。

白玉莲不曾见过逍遥宫的首脑人物,却于上官仲口中听说过他的长相和打扮,此刻,她已断定这三人就是宋志高和虎豹二长老,却仍然注目问道:“三位就是宋宫主和虎豹二

长老?”

宋志高点点头道:“不错。”

白玉莲冷笑道:“宋宫主,亮兵刃!”

宋志高苦笑道:‘白会主,你我之间无仇,何苦为了老夫的叛徒伤和气呢?”

白玉莲冷然道:“该说的都说完了,来吧!

“呛”地一声,她已亮出肩头长剑。

宋志高双手一摊道:“你这人强人所难……”

白玉莲没接腔,却是“刷”地一声,一剑当胸刺出——虎豹二长老双拐齐出,将她的长剑硬行架住,虎长老井;一声:“白玉莲,你太放肆了!”

白玉莲抽剑抢攻,金铁交鸣中,还发出强烈的风雷之人影飞闪中,十招不到,虎豹二长老已被迫退二丈有

白玉莲一面节节进逼,一面冷笑道:“你们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宋志高对于自己人的节节败退,好像一点也不关心,反而“咦”了一声,道:“白会主,你这风雷剑法,是哪儿学来的?”

一口道出对方剑法的来历了一惊。

这下子倒使得白玉莲心中吃

她,奋力一剑,将虎豹二长老又迫退三尺,沉喝一声道:“停!”

虎豹二长老收招退过一旁,以衣袖揩拭额头上的汗珠。

以虎豹二长老功力之高,二对一的情况下,交手才不过二十来招,已被迫出汗珠来,即此一点,已不难想见白玉莲目前成就之高了。

宋志高笑问道:“白会主胜券在握,眼看虎豹二长老就要溅血横尸了,怎么忽然叫停呢?”

真绝!听他这语气,他这位逍遥宫主,好像成了局外人似的。

白玉莲冷然问道:“你知道风雷剑法的来历?”

宋志高拈须笑问道:“你这一问,可真是问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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