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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碎星物语-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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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狼王子发什么疯?变成丑陋妖物后,不是去杀敌,却第一个跑回来灭自己的部族?莫非真是疯了?

    “……这已不是单纯的兽身化兵,遭到反噬,肉身变异了,他的理智,被某种执念吞噬,必须要那道执念满足,才可能恢复意识……也可能不会。”

    王思退自怀中取出一块龟甲,与先前用完就碎的一次品不同,这块龟甲闪烁五彩光华,是天府王家请玉虚真宗炼制的宝兵,司马冰心在后头一看,就知大师兄的认真。

    天玄宝甲,过往自己向大师兄商借过几次,他从不答应,表示这件宝兵以本身气血祭炼,发动后,不但能增幅玄武气甲、掌中八卦的威能,还能守护心神,增益卜算效果,是最重要的家当,不轻易拿出来现,这回一照面就拿出来,果然是谨慎得很了。

    “……等闲的反噬兵主,神魄不会有这样的影响,除非,那是一件已通灵的神兵,兵主为其所控,或者……”

    天玄宝甲发动,飞升到王思退头顶,飞快旋转起来,洒落一片又一片的五色玄光,将他完全护住,同时,早已凝运玄武气甲,进入最强的防护状态。

    天府王家的子弟,素来有铁乌龟的绰号,只要练成玄武气甲,在七大世家中,就是防御第一,虽然护身劲强度较诸金刚身逊之一筹,但与本身内家气结合,如果要斗长劲,肯定玄武气甲胜出,这是本身的最大底气。

    然而,这身保护自己度过百族大战,光耀至今的不破气甲,这回却没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

    “有一定可能是他人神魂附体,甚至融合,如果这假设成立,入体神魂恐怕是天阶兽尊,唯有如此,一切才都解释得通。”

    王思退盯着半空中的妖影,几乎一字一字地说道:“天阶牵涉神魂之变、内世界的开辟,不可能靠灌功灌上去,但如果是以神兵为骨,变异血肉,负载天阶的神魂,两者相结合,就有可能成就……伪天阶!破解之法……暂不知,实力无可估量……”

    慎选用词,王思退不知该称这异常状态算什么,它没有正常天阶所应有的威能与神异,至少开辟内世界的征兆完全看不出来,恐怕也没有什么成长性……但无可置疑的是,它极度强大,足以衡击天阶。

    这些话听在后头的司马冰心耳中,却生出非常怪异的感觉。

    ……危机就在眼前,大师兄怎么还一本正经地在分析,还像老师教学生一样,把分析的内容一一告诉自己?

    ……战斗随时开打,面对实力强大的敌人,不是应该专心一志,不去想什么敌人能不能打得过,激昂本身斗志,拼命去打一场的吗?

    ……尽说这些削减自己战意的话,有意义吗?

    越想越是困惑,听到后来,司马冰心更从大师兄的语气中,听出一丝不祥意味,惊道:“大师兄,你该不会是想……”

    “我如果回不去,就把这些话带回玉虚真宗!告诉他们,要铲除这妖物,必须要请出上仙!”

    王思退声音转厉,不让司马冰心有再开口的机会,回身出手,一指点在她额上,玄光闪烁,本来旋转于他头顶上方的天玄宝甲,一下转旋到司马冰心头上,洒落五色玄光,保护她不受邪祟伤害。

    “走!”

    交付护命宝兵后,王思退手起一掌八卦,巽为风,推拍在司马冰心肩上,将她击得轻飘飘飞起,身不由主地猛往后飙,高速远退。

    “大师兄!”

    司马冰心情急而呼,如果托尔斯基的力量等同天阶,王思退这个星榜顶尖的高手,留在这边独自面对,根本就是送死。

    “走!妳我之间,要有一个人把消息带回去,这情报不能断在这里!”

    身披鹤氅的高冠男子厉声一喝,不管平时的他,是怎样平和谦冲,这一刻,又回到百族大战时,那个从生死场中历练过来,有勇有谋有决断的男人!

    面对天阶级的战力,自己所做的这些可能全无意义,但自己仍只能尽可能、尽一切努力去做,因为……这是最正确的判断,也因为……百族大战,当自己还弱小时,那些前辈、战友也是这么掩护自己,让自己带着情报逃开……

    壮志不绝,人族千秋!

    “师兄!”

    司马冰心顺着掌力远飘,心里涌出不甘的冲动,但随即想起上次自己折返,反害得温去病遭劫,只能死咬下唇,凝运轻身功法配合,随风加速远飘。

    前后甚至不到十五秒,眼角余光便瞥见大师兄的方向,积溅起一片血光……

第七章 真的好累!() 
当龙云儿全神弹琴,连奏数首,接近尾声,忽然一声惊雷,满空染成赤红,点滴红雨飘落而下,她一下错愕,止住了弹奏,虽然感应到危机,却不知该如何处理?

    “我靠!这是什么状况?”

    在角落的香雪一下闪身出来,飙入三道旗幡的中央,双手持法诀,演化大阵,错引十方,空间骤然变动,落在城头上方的血雨,尽数被引入时空错乱中,一滴都没落下。

    变阵所掩护的范围,也遮蔽了城楼外的部分,有些兽王坐在前排,受到屏障遮蔽,怡然自若,没沾着半滴血雨,但坐在比较后排,还有更后头的那些高阶兽人,就没有这么好运,给血雨当头淋了个正着。

    血雨中浓烈的邪气,立刻就生出效果,那些被血雨淋中的兽王,骤感内心生出一股狂暴之气,想要疯狂破坏、杀戮,有的兽王嚎叫着站起,有些甚至直接催动了爆发异能。

    “搞什么东西?”

    “你们疯了吗?”

    这边发狂,首先遭殃的,就是前头那一排的兽王,两边很快就打成一团。兽族以实力为尊,被安排在第一排的兽王,实力都超人一等,见到血雨当空,已有提防,后方兽王袭击,也不算什么意料之外,几下乱战,未落下风。

    能成为兽王,肉身个个无比强横,虽然陷入狂乱,却不是全无抑制之力,被其他兽王一压制,自身意识迅速占据上风,把那股原始的狂乱yuwang给压住,只不过,兽王彼此间强弱有别,部分压得下,部分则压得异常辛苦,脸色胀红。

    兽王级的还能压住内心蠢动,坐更后头的那些高阶兽人,就没这么好运了,他们狂态更炽,别说理智了,整个退化为兽,癫狂着扑冲上来,也不管什么招数章法,出爪便撕,张口就咬,哪怕面对的是兽王,也没有分毫畏惧。

    受攻击的兽王,自然不会退缩,出手便还击,一边豁出性命去打,数量又多;一边诸多顾忌,还弄不清楚状况,虽然有境界差,一时竟然压之不下,迅速演变成了一场乱战。

    城楼上,龙云儿错愕莫名,问道:“怎么回事?这算是什么情况?”

    “……火枪手的运气是负号,妳永远要记得这点。”香雪拍了拍额头,正色道:“现在可以告诉妳了,我当年之所以没和你温家哥哥成亲拜堂,让他痛苦到如今的理由,就是……我怕在洞房花烛夜,他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我变成一具无头尸首,或是被大卸八块。”

    “什么跟什么呀?”龙云儿眼睛瞪得老大,“你们关系有好到变成这样?妳也扯太远了吧!”

    “……适当比喻而已,让妳知道这家伙的运气有多衰,和他组队,灭团机会是很小的,但遭遇灭团危机的概率就大过天了。”香雪耸耸肩,道:“这阵血雨,笼罩足足方圆百里,不是手上有十方阵,妳未必能幸免于难,知道这代表什么?”

    龙云儿侧头想了想,仍赧然摇头,香雪道:“天阶!搞出这一切的那个,必须是个天阶……血雨受到增幅,与整个飙狼族的守护法阵相呼应,程度不厉害,但……嘎古!老温这家伙,办事手尾真多,连这么个半调子天阶都搞不定,没用!”

    “嘎古兽尊!”龙云儿惊愕道:“这不是遮日那王承诺要解决的吗?为何会是温家哥哥?他……他哪有能力……那可是天阶啊!”

    “哼!被他干掉的天阶,还少了吗?妳的疑问很不礼貌啊!”

    “那是以前啊!现在的他,哪能……”

    “别大惊小怪!妳该庆幸这不是当初的碎星团,否则已经被那个人按着头去吃泥,清醒脑袋了。”

    香雪摇头道:“妳的温家哥哥,应该也对妳说过,高手是可以拆解分项的吧?只要把强的要素分拆开来,低段的天阶也就那么回事,更别说是嘎古那个根基有缺,上了天阶后,迟迟迈不过第一重天阶的货色……他不打没把握的仗,妳就放心吧。”

    不过……话虽如此,要真是没有问题,眼前也不会出现这种纰漏,香雪暗自估算,多半是狙杀嘎古时,疏漏了什么,虽然得手,却遭到反扑……

    血雨中的污秽之重、怨气之深,沾着后能令地阶以下陷入狂暴,发出这种血雨的源头,也不可能还保持理智,估计已被嘎古的执念所控,只剩下疯狂了。

    被这阵血雨一淋,飙狼族中未死的族民,都将化为凶暴的战兵,疯狂袭击接触到的一切,狼王庙与此地首当其冲,有一场硬仗要打。

    只是这样也还罢了,但摆下十方大阵的意义,在于吸纳云岗关之战阵亡的神魂精元,过程中,不可免地有惊人的血怨之气相随,如此钜量的血怨之气到来,对那个已陷入执念与疯狂的天阶存在,是何等的助益?吸纳之后,能发挥到什么程度?这些自己可是想都不敢想……

    “……时间不多了,最多……十五分钟!”

    天象变化,香雪仰首苍空,说着龙云儿所不懂的话,“十五分钟内,要撑住飙狼族来袭的几波兵潮,还要干掉引发这一切的那家伙,否则,就是等那家伙出来扫场,稳死定的。”

    “兵潮?”

    龙云儿轻轻问了一声,记得托尔斯基把族内大军都带去攻打云岗关,至今未归,眼下飙狼族中,只有南方兽王的队伍,数量不多,怎算得上兵潮?

    正要相询,龙云儿忽然看见,飙狼族中骚动起来,先是驻守在边缘地带的那些守兵,离开了林中的驻点,如癫似狂,嘶吼着朝这边冲过来,数目大概有几百兽兵,实力不知,但气势好惊人。

    而在这一股兵锋之后,更远处的树林,可以见到很明显的人潮波浪,翻山越岭,冲奔而来,沿途的树木不住摇晃、震动,另一道兵潮正往这边过来,而在这一道之后,还有第二道、第三道……

    就只见后方的山岭、丛林,不住震动,密集有若绿海的树林,从远处频频折断、碎裂,甚至连那边的山岭都开始崩塌,也不知是因为地震,还是奔跑过来的兽人们势道太猛。可看这声势……攻过来的兽人,起码有几千,而且后头还持续不断有来。

    “还……还好。”

    龙云儿拍了拍心口,道:“底下有这些兽王,有他们在,何止能档千军?”

    “能挡千军?妳脑子浸水吧?”香雪道:“底下这些兽王,又不是妳老爸,妳凭什么认为他们会死死守在下头挡灾?”

    话刚说完,城头底下,那些犹自在乱战中的兽王,看情形不妙,纷纷调转过头,朝着东方跑去。

    那么多高大威猛,看起来不可一世的兽王,仿佛睥睨一切,无惧万敌,可看到兽潮袭来,他们竟然不约而同地拔腿逃跑,发挥着地阶级数的力量,一下子就跑出好远,前后的反差,龙云儿着实傻眼。

    那些高阶的兽人,原本正与那些未沾怨血的兽王激战,这些兽王集体撤离,那些失去压制的兽人,目标转移到城头上的两个人,开始转而攻击城楼。

    香雪冷笑道:“不读书不等于没文化,野蛮却狡猾,这就是兽人,他们平常时候很热血冲脑,但关键时候,也懂得跑第一个,妳没断后路,就想他们替妳挡灾,想得美啊!”

    “那怎么办?”

    “多亏妳了……”

    “又要我去挡?”

    龙云儿又一次傻眼,自己快变成****了,刚才被赶鸭子上架,弹琴现艺,那是单纯的勇气问题,现在难道要让自己去坦那么多的兽人?这可不是胆量,而是能力问题啊!

    香雪道:“安啦,没要妳去扛这个,是说多亏妳刚才卖力演出,让我休息够了,接下来,看我表演了!”

    拍着胸膛,香雪的眼神变幻,虽然仍是小女孩的身体,散发出来的气势整个不同了,让龙云儿生出一股信心,或许,这一关守得住,就是不知道在狼王庙中的温家哥哥怎样?

    月煌滩位于飙狼族领地外,已经受到袭击,狼王庙遗址位于飙狼族中心,受到的攻击只会比月煌滩更猛十倍。

    温去病掌控大阵,演化障壁,能够有限抵挡外部攻击,但面对持续一浪又一浪的兽人杀来,又要分神主持大阵,早就支撑不下,之所以能挺过去,全因为得力助手的及时回防。

    兽爪飞舞,金剑纵横,温去病周身十米范围,仿佛筑起一道铁壁,所有试图来闯的兽人,全数倒毙,堆叠起一道高高的尸墙,血流遍地。

    “刷!”

    又一声轻响,一名兽族高手的头颅飞起,尸身倒下,遮日那王金剑挥洒之下,这些狂暴化的兽人,竟没人是他一合之将,他高速位移,一人挡三方,开辟出一个三角空间来,将温去病与旗幡护在中央。

    “兄长!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遮日那王吼道:“杀掉他们,生出的血怨之气,会增加其他人的狂性,如果不清除源头,只会越打越辛苦。”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后方的温去病,传来疲惫的声音,“大阵已经开动,等一下过十万数的血怨之气会到来,那时候,才真的叫辛苦。”

第八章 百战情谊() 
每次看遮日那王出手,温去病就觉得很有意思,兽族信奉的原则,与人族果然不同。

    普通人族遇上这种场面,还会少许迟疑,毕竟扑冲上来的这些,不光是飙狼族人,还有随同南方兽王一起到来的本部兽兵,就算不讲同胞之情,多少也要顾念同袍之泽,只要还有可能救,怎么也该列入考虑,没可能下手那么狠辣。

    但遮日那王压根就不考虑这些,只要敢来爪牙相向的,尽皆是敌,对敌需狠,不问老弱,无留一人,这不是人族的王道,可在兽族,却是万古以来的硬道理,滥杀两字的标准,与人族差异甚大,因此哪怕杀得这么凶狠,他手上的狮皇金剑也没有分毫气运流失。

    可惜眼前这情况,不是单靠他过人的武力能解决,如果十万血怨之气倾注而来,飙狼族内所有人被催化,入魔发狂,过来攻击狼王庙,就是遮日那王雄威再强十倍,也顶不住源源而来的狂化兽人。

    透过十方大阵扫描,可以确认祸秧的位置,扫描出来的气息,非常诡异,像是托尔斯基,又像是嘎古,但嘎古被自己干掉,死得彻底,又怎么会……

    “兄长!”

    遮日那王叫道:“你是不是杀老头子,杀得不干净,留下什么手尾?否则这些东西哪来的?”

    操控着大阵,温去病果断道:“胡说!如果我出手不是万无一失,你会找我帮你?”

    ……情况不妙,看来好像真是这样,但认了就等于糗掉,还是当黑历史吧。

    “……所以我现在觉得后悔了!”

    遮日那王一爪挥出,兽王威煞震慑,兽人纵然癫狂,也还是服从血脉中的威慑,蹲跪下来,被他一剑横扫,直接就干掉十几个。

    看似轻松,遮日那王却自知这种打法难以持久,自己一个人开三角空间,几乎等于是一个人在布剑阵,每一刻都处于高速位移中,加上出手战斗,体力飞快消耗,再没多久就会被逼得停下脚步,届时只能护着兄长杀出去,再顾不了什么大阵。

    压力奇大,遮日那王没有喊出来,不想增添兄长的压力,当前的情况,兄长肯定看得出,只要给他时间,自然会做出取舍、找出对策,自己有这样的信心。

    蓦地,一道玄光从旗幡中央发出,张开了一个三角空间,将十多米的空间笼罩在内,遮日那王一直注意这边的动静,一见旗幡发光,连忙抽身而退,进入三角空间的屏护。

    外头的发狂兽人,持续攻杀而来,碰触到三角空间的外壁,一个个被扭乱了方向,有的穿壁而入,穿过却还在壁的外侧,进不到里头来;有的上下颠倒,头下脚上地冲出来,一出来就栽成滚地葫芦。

    最令遮日那王惊愕莫名的,是那些冲入无形障壁,消失不见,十几秒后才又从障壁中出来的兽人,乍看之下,好像是被吸入障壁内,困了十几秒才放出来,但想到这个十方大阵的特性,得出的结论就很惊人。

    “兄长,时间轴已经被打乱了吗?”

    十方,上天、下地、东、西、南、北、生门、死位、过去、未来,扭曲方位方向,只是最粗浅的功效,往深走一层,就是时间的错乱,那些撞壁后,隔十几秒才又出现的兽人,看似被困了十几秒才被放出,其实是直接被转到十几秒后的未来。

    温去病还没开口,遮日那王狮眼圆瞪,看到了一幕奇景,一名狂化兽人朝着障壁冲来,还没接触到,障壁中就冲出个一模一样的兽人,肩头带伤,与之对撞后,双方战了几招,后出来的那个在原先那个肩上撕了一爪,原先那个踉跄跌入障壁中,消失不见。

    再没有比这更具说服力的证明,遮日那王确认了此阵的大神通,虽然每次逆乱,只有十几秒的时间差,但能够如此逆乱时空,打破这方天地的桎梏,那是高位天阶才有的手段,不管从什么定义来说,那就是神!

    如此大神通,只靠九支旗幡就能发动,这些旗幡的神妙,委实令人心痒难耐,若是用在更大规模的战场上……

    遮日那王一时出神,却听见温去病的叫声。

    “小狮,过来稳阵,我要走了。”

    饶是遮日那王定力过人,也给这一句吓得不轻,自己当然不会认为这是兄长想要逃跑,以他锐身赴难的作风,这时候离去,只会是为了去解决问题的根源,那个莫名的天阶存在。

    但……那可是天阶!

    之前委托兄长去杀嘎古,是兄长从兽王爪中引出神元的动作,让自己猜到他有这样的准备与企图,顺势向他提出了这请求。

    可嘎古已死,而兄长手上的底牌也已经打光,什么装备、道具都掏尽,现在要去杀天阶,这与送死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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