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星物语-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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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云儿不敢回头看,怕弱了气势,而眼前这关能否过得去,似乎也只能看“友方”的支持程度,若没有金刚寺众僧在场,怕这些如狼似虎的密侦司不会那么客气,而自己早就与他们战成一团了。
……但,刚才几辆马车中的地阶气息,明明有五道,怎么出来的统领只有两人?另外三名地阶为何仍不露脸?
龙云儿仍在困惑,司徒小书的目光却望向金刚寺众僧,枯荣长老向她点了点头,朗声道:“密侦司今日是灭定了温家?”
葛长歌毫不示弱,冷笑道:“金刚寺今日是保定了温家?事关碎星团,各位大师可得慎重从事,别被奸佞蒙蔽,误信了匪人!”
方山也开口道:“碎星团狼子野心,当年封神之战,害得贵寺伤亡尤其惨烈,各位切不可误信匪言,遭歹徒所利用,贻笑天下,危及贵寺的万年基业。”
提到先人前辈所建立的基业,金刚寺众僧的神情更为凝重,大部分的他们,同样不知此行为何而来,又为何要支持劣名在外的岭南温家,甚至不惜与朝廷对抗,这可不是金刚寺一贯以来的作风!
众僧的目光,全数集中到枯荣首座、无邪首座的身上,而他们两人则望向弥勒大师,等着他的示下,刹时间,全场一片寂静。
弥勒大师面上笑意不减,眼中却多了一丝决心,道:“可有证据?”
金刚寺不与奸邪为伍,也不舍无辜,要金刚寺退让,拿出真凭实据来!
葛长歌、方山被这一问,心中苦意更深,如果早知道会撞上金刚寺,真凭实据哪算什么问题?没有都能生出来,可现在当然是没有,岭南温家何其滑溜,证据哪是这么好抓的?
幸好,这次为了一举功成,自家也算准备周详,听到金刚寺如此表态,携宝而来的方山,探手入怀,掏出一块黄金令牌,高高举起。
情形与朱鼎宇当初透过令牌,使用封刀盟之主司徒诲人的力量相同,但密侦司手中的这块金令,一经催动,所透出的威煞,却远胜那时不知多少倍,瞬息间勾连天地,殃云聚集,狂风卷四野。
龙云儿、司徒小书相顾骇然,这种威压她们已经不是首次遭遇,都算有过经验了。
金刚寺众僧神色大变,列队结阵,在枯荣、无邪两位首座的率领下,组成梵音法阵,这样才能遥遥相抗,没有集体被镇压趴下,此外的其他人,则是早就趴了一地。
弥勒大师没受法阵护持,面上的笑意敛去,仰首望向天顶的殃云与闪电。
……传闻密侦司建立时,就有天阶坐镇,原来此言不虚。
第五章 瞒天过海的老温()
龙云儿、司徒小书对于面对天阶威煞,都已经颇有经验,其余龙六朝、龙初九,乃至金刚寺众僧,全都在一阵惊愕后,各施其法应对,金刚寺甚至还能组阵护住高阶以下的弟子。
这是顶级大门派的底蕴,悠久传承之下,哪怕家族、门派内没有天阶人物坐镇,也有神兵、神器流传,即使是平阳司马这样一穷二白的窘迫世家,起码也对天阶人物有充分记录,让新一代的弟子知道该如何应对,不至于一碰上就慌掉手脚。
当然,想要直面天阶者的威压,并不是凭着一点教程,就有办法处理,只见黄金小令之上,一道光华直破天际,斩空分云,激起层层气浪,狂风袭吹着整座港市,一时间不知多少惊呼、物品砸落声,此起彼落响起。
留下这股力量的天阶者,藏得极深,没有个人的形影或力量特征展现,但精神威压扫来,大半座港市中的人瞬间昏迷,无分男女老幼,这情况在温府周围尤其严重,先是朱氏的千余士兵,再来是龙家的数百亲兵,全都神识空白,喷着白沫,晕死在地,无一幸免,就连名列星榜的朱鼎宇,也早就躺平在地上。
金刚寺众僧的情况好些,有一名半步天阶的长老在,又有祖师舍利庇护,全员诵经,梵音流转,朵朵莲花异象在身边绽开,天阶者的威压被佛阵挡在外头,就连最弱小的弟子也被保住,只不过脸色发白,摇摇晃晃,撑得颇为辛苦。
除此之外的人,起码要发动法相,才能抗衡这股非正面针对的天阶威压,龙初九、龙六阳身后,两条巨龙摆动身躯,雄目凝视;司徒小书凝气,朱雀剑羽,根根燃亮吐焰,凌厉锐气,将所有侵袭的实物与煞气破碎。
天阶威压之下,地阶也仅能自保,顾及不了旁人,而在场上多名地阶中,龙云儿的存在显得特异,她身后的温家子弟倒了一片,唯独她还摇摇晃晃,勉力撑着。
拥有地阶实力,她若展开法相,就不用支撑得这般辛苦,可她却宁愿硬扛,不把力量发动上去,这就让人疑窦大起,怀疑她会否身体出了问题?或是……法相见不得人?
龙家两大高手、司徒小书、金刚众僧的目光,全都投到龙云儿身上,令她压力倍增。
……法相……在这种地方怎么能展现出来?温哥哥说会帮忙做的布置,不晓得到底做了没?事关紧要,自己还是别胡乱冒险为宜,不到最后关头,不冒这种险!
难承压力,龙云儿凭着金刚禅定的修为,硬扛天阶威压,脚下却一步步向后退去。
温家这些时间都在修缮守护法阵,已经有几成效果了,只要躲回温府范围,受法阵屏障,抵御天阶威压就更多几成把握……
龙云儿缓步后退,这动作在没人能动弹的情境下,尤其显眼,司徒小书想起在大荒西朝时,源自龙秘书体内,那吞食掉九头妖龙的恐怖威力,心头一动,暗忖难道她的法相真有什么异常?
晓得龙云儿有困难,司徒小书想要援手,但被这股天阶之力压住,欲助无从,而密侦司的两大统领已经先有动作。
金令高举,光柱形同一把天剑,斩苍穹、分云霄,百里之内,天上一切净空,跟着,方山挥动这柄分天之剑,就朝温府大门斩落。
这块金令,由上封所赐,天阶之力几乎可以铲平一切阻难,但要说拿来斩杀金刚寺众僧,那就是失心疯了,上头一再交待,力量是用来解决问题,而非制造问题,所以这一剑斩出,就要把问题解决。
一剑之下,先斩温家地阶,再破温府法阵,把整个温府砍爆摧毁,管他里头会死多少人,甚至直接砍死温去病也无所谓,只要温府一破,其他人马再无介入余地。
诛天之剑,崩云而下,既斩法阵也斩人,龙云儿受到气机锁定,还没退入温府大门,这一剑已将斩至。
眼见避无可避,龙云儿心下一沉,凝气运力,催动法相,只觉得周身气血翻涌,真气源源不断被双腕的江山钟吸收,生出难以解释的变化,而身后隐隐有法相浮现。
异常的运气状况,龙云儿心下一奇,不晓得这是否温去病作下的后手,但无论展现出来的法相为何,自己都没可能接下这记诛天之剑,只能尽力一挡。
“……阿弥陀佛!”
置身于重重佛光中,弥勒大师周身莲花清净,抵销着源源不住涌来的天阶威压,莲花破灭了一重又一重,却是随灭随生,演化不尽,他目光照见,看出了龙云儿与温府的危局,也看出这一剑斩下的后果,不由喟叹。
“……世道修心,众生皆苦……”
弥勒大师袖袍微扬,将起未起之际,在场所有人骤生一股感受,仿佛天地瞬息昏暗,己身心神动荡,随时都会身不由主,离地飞起,飘向莫名所在。
……是某种佛门的大神通?
……这位半步天阶终于要出手,代表金刚寺救下那名女子?
众所注目,端看弥勒大师要如何出手,但一把清越琴音,却在这关键一刻,极不协调地响起。
琴音来自温府中心的一座阁楼,铮铮淙淙,高山流水,既有曲折蜿蜒之变,也有浩瀚无边的大气象,寥寥几个音节,演尽河海江湖的种种意象,龙氏血裔听在耳里,震在心里,不由自主地抬头望去。
只见远处的小阁楼之上,一道虚影浮现,面孔模糊,身形不清,隐约是一名中年男子,顶带王冠,身穿皇袍,散发帝者气派,随琴韵而出,怀抱长琴,五指挥絃,琴音演卦象。
琴音演化黑与白,再透过这黑白之分,组出六爻、八卦的层层意象,拉长为一条又一条的黑白卦带,向四面八方延伸,护住整座温府,当诛天之剑破空斩下,卦象演绎玄妙,扛下这诛天的一斩!
两股力量对撞,不分轩轾,无可匹敌的诛天之剑,竟无法破开琴音卦象,被阻挡下来。
这一幕,看得在场之人目瞪口呆,内中透露的意义,再清楚也不过。
岭南温家有天阶人物坐镇!
如此细致的操作,涉及对天地法则的理解,这不是普通弄把神兵、神器来释放气息,所能作到的,那座小楼里确实有天阶人物坐镇,或者,起码是一道天阶人物的分魂……
“……怎么可能?”
龙初九惊讶开声,万难想到温家所藏身的水,居然深到这种程度?
在场无论哪方人马,都是见多识广之士,看着这幕惊天之景,脑中不住思索,考虑各种瞒天过海,制造天阶幻象的可能,也许……这只是某种诈术?
正思索着,被挡住首一击的诛天之剑,自行衍生变化,剑光一回,再次斩落,而小楼上的抚琴帝影,五指操絃,黑白卦象疯狂演绎,阴阳转,六爻易,山川河湖变千秋,将不断斩落的剑光,全数拒诸外门,不得入侵。
攻防之间释放的碰撞余劲,让在场各方人马整个呆住,所有的猜想都被排除,连作为友方的金刚寺都面容凝重,弥勒大师亦朝小楼深深望去。
……温家竟然有天阶人物守护,难怪……难怪……
在所有人当中,唯有龙云儿、司徒小书的感觉最怪,她们看不出任何端倪,只能确定一点,就是这肯定与躲着不露面的温去病有关。
制造出一个看似不可能,却又无比真实的假象,模糊真与假的界线,创造奇迹,这是温去病最拿手的好戏,之前连九头妖龙都被坑杀,现在这小场面又算什么?
……就是不知道,他怎样做到?
小楼中,空无一人,但在阁楼底下数十米的地层,一间小小密室中,六面墙壁均绘有法阵,文符繁复到让人看了头晕,上头所亮起的光华,也让人不敢正视,而在这个六面法阵当中,温去病端坐其中,玄黄气芒罩体,周身插满了细针,头上更带着一个不住发亮的金属帽。
细针密密麻麻,多如牛毛,望之教人生畏,但却与周围法阵呼应,更显化在阁楼顶端,那不容挑衅的帝者虚影上。
……就快撑不住了!
……不过,也该够了,现场还有金刚寺的人,而那帮家伙手里的令牌也非神器,不可能比我更能撑。
温去病一下睁眼,五指一挥,莫名生出的大力量,六面法阵燃亮到无法目视,跟着同时烧了起来。
极限催迫之下,温府上空,无云生雷,一道莫名电光贯空而下,化为龙形,落入虚渺的抚琴帝影中,刹时,空洞模糊的帝影,变得清晰,帝者之威,伴随琴声激越涌出。
黑白卦象掀起惊天之涛,如同海洋,瞬间吞向诛天之剑,两相对撞,将剑气完全吞灭,归化无踪。
方山握持在手中的金令,蓦地炸得粉碎,电流狂猛释放,将他半只手掌殛得焦黑,更一下跪倒地上。
葛长歌伸手欲扶,却惊觉远处格楼上那道高渺帝影,似乎正居高临下,遥遥看着这边,沛然帝威,他心头不住狂跳。
“走!”
不敢多留,他带着方山,第一时间离开现场,连那些晕死在地的属下都顾不上,落荒而逃。
……自新帝国成立以来,密侦司从未经历如此惨败!
第六章 安息吧,朋友()
虽然手上掌握着朝廷最大的黑暗力量,密侦司的行事却一向谨慎,从不招惹不该招惹的目标,靠着“欺压弱小”来练兵,一口口吞掉与自身体积相若的敌人,不住壮大。
在行事上,密侦司犹如毒蛇,都是潜伏暗处,不动声色,直至看准了目标,这才狠狠一口咬下,制敌死命,无有不中,所以数年来,密侦司纵横大江南北,等闲中小门派闻名如见鬼,顶级大势力也视之若蛇蝎。
但这一回,密侦司却罕有地失手了,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准备不足、谋划不周,只是因为对方更胜一筹。
与他们立场相近的沧溟龙家,在场的两大高手尤其能体会这酸楚。密侦司两大统领齐出,这出奇的高规格,对于连世家都不算的岭南温氏,已经是狮子搏兔,小心又小心了。
金刚寺的横加伸手,是提防不到的意外,但密侦司也做了充足的准备,那块暗藏天阶力量的金令,展现了密侦司的当前实力,更明明白白告知整个天下,密侦司内有天阶强人坐镇,而这同样也是对帝国六郡宣告,李氏皇族手上,有能够调遣得动的天阶!
此事对李家与六郡的关系,影响甚钜,等若在天平上扔下一枚重重砝码,龙初九相信,这是因为最近数日里,敌国之中新冒出的那批地阶与高阶,局面动荡,李家决定透过密侦司,展示武力,威慑四方,安定人心,这才走了这一步。
相比之下,什么岭南温家,根本不值一哂,只是密侦司高层,或者说李氏皇族用来藉机展示武力的道具……
在看见那块金令的瞬间,龙六朝、龙初九整个明白过来,晓得自己踏入怎样的一个局,跟着,看见弥勒大师要出手相护,这一惊也非同小可。
……金刚寺当真如此没有政治敏感性?这一挡,明着是挡下天阶的借物一击,实则却是挑战朝廷权威,形同反逆,素来对世俗君权表现配合,从不与之冲突的金刚寺,这回是怎么了?
……又或者,是岭南温家给了金刚寺天大的好处,让这群和尚愿意为此庇护温家,甚至不惜挑战世俗君权?
……但,金刚寺众僧不易收买,更淡看荣华,要什么样的好处才能换到他们如此力挺?是碎星团的遗产吗?可碎星团的什么资源,能够起到这样的效果?
满满的错愕中,龙家两大地阶高手,胸中疑惑难解,不过还没等到解答,更大的惊奇就发生,那声琴音骤响,出现在温府内的高渺帝影,再一次使他们呆若木鸡。
这是货真价实的天阶战!
温家竟然有天阶守护?
再没什么意外,比这还要恐怖了,百族大战时,天阶就是人族最顶峰的存在,哪怕只是天阶初段,都是稀缺资源,更别说封神战后,地阶为尊,天阶者更成至尊无上的存在,寥寥几位人族天阶,都被高高供起,让普通人只能匍伏仰望。
活生生的天阶者,不用拉帮结党,自己一人就能等同一派,动则牵引天下风云,只要有天阶者支持,七家八门,哪个大势力敢轻动?
然而,天阶者就那么寥寥数位,闭着眼睛都背得出来,温家从哪里请来天阶者庇护?更别说当世的天阶者中,并无一人散发帝皇气派,擅长抚琴,这道抚琴帝影是打哪冒出来的?
诸多问题,让龙家两叔侄想不通,但对着覆盖了整个港市的天阶威压,他们连上去求证的资格也没有,当金牌炸碎,两名密侦司统领脸色难看地掉头离开,他们也一语不发,直接离开了现场。
……形势比人强,这已不是寻常的势力之争。
……如果被什么其他势力、其他大派给杀了,沧溟龙家肯定会报复,帝国也断不容许两名密侦司统领被害,可如果是换成招惹天阶者被干掉,沧溟龙家或帝国估计连搭理的兴趣都不会有。
……天阶者,为天所忌,修练之下的精神状态都有些极端,要嘛是特别尊重道理,循规蹈矩,要嘛就是喜怒无常,近乎疯癫,后者压根不会和人讲什么规矩、身分,一旦报复,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大势力个个有家有业,谁愿意招惹这种灭门煞星?
就因为这些顾忌,越是看得起自己的人,越是急着离开,甚至连手下都不及带走,急急先离险地,省得遇上精神不正常的天阶,直接拿看不顺眼的人开杀示威。
而原本以为一场灭门之祸将在眼前的龙云儿,这时也回过神来,善尽自己身为总管的职责,上前向两方援军见礼,用平等的态度,分别将司徒小书、金刚寺众僧迎入府内。
金刚寺众僧没有摆丝毫架子,应龙云儿之请,进入温府,却也给龙云儿添了一个大难题。
顶级的豪门、累代的世家,对于迎宾待客都有一套流程,诸如什么身分的宾客,要启用什么层级的规格,规范得清清楚楚,不会有遗漏。
温家自然也有这些法度,而金刚寺众僧到来,这是顶级的贵宾,要开中门,焚香,洒扫迎客,类似事情龙云儿以前在自家也没少主持过,然而,此刻的龙云儿却无人可使。
温府中门大开,放眼看去,整座庄园之内,人倒了一片又一片,全躺平在地上,征状轻的,还能摸着头坐起,痛楚**;状况重一点的,还躺在那里喷着白沫。
同样的情形,不只在温府之内,也在外头,本地的千名兵丁、龙家的数百亲兵,全横七竖八地躺倒,甚至把范围再往外拉,大半座港市,路上、建筑物里、港边、船上,不晓得有多少人都昏迷倒下。
天阶战的余波,恐怖如斯!
相形之下,温府内的清醒人数,搞不好还是全市数一数二多的,毕竟这边有法阵庇护,多少减轻了威压余波,那些走在路上的行人可没这等好运。
龙云儿无奈苦笑,将金刚寺众僧先简单安置,跟着,就是一连串混乱的收拾善后,让已经醒来的人站起,开始动起来,然后把那些仍昏迷的人弄醒,恢复正常行动。
在地下密室之中,灰头黑脸的温去病,正从密室通道中行出,咳嗽个没完,看着身后一片焦黑的密室,苦笑不已。
“辛苦赶工的装修,又白干了!”
自己一回到港市,判断情势,立刻就知道很快会被人杀上门来,跟着就开始进行准备。
龙云儿的训练,不是几天内能完成,自己虽然制成了玄黄战衣,但什么事如果搞到要自己亲自下场去打,那距离暴露身分,千夫所指,流亡海外之日,也不远了,所以需要其他的应对策略。
自己一方面飞书金刚寺,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