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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碎星物语-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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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反应不过来。

    天子李昀峰“暴病”驾崩!

    李昀峰未曾婚配,亦无继承人,为了稳定民心,由楚王李诗歌担任摄政,掌理朝纲,择吉日登基!

    以密侦司为首,凡是从龙有功者,尽皆获得封赏,包括协助楚王、晋王的六郡豪族,也都加官晋爵,赏赐宝物。

    看得出来,新政权极力想要平复局面,营造歌舞升平的氛围,不愿让仅仅六年的新帝国,成为昙花一现的荣景,这原本也就是每个谋逆上位者都会干的事,但让大多数有份参与造反者都想不通的是……

    ……不是说好了晋王登基?怎么会变成楚王了?

三十章 王朝终结() 
李氏诸王的这场叛乱,初始的契机,是李昀峰承接万民愿力,修练太急,心智有损,这六年来性情乖僻,深入简出,让本有异心的诸王见到可趁之机,在密侦司的串联之下,决定举事。

    新帝国成立以来,皇帝宠信密侦司,让这个情治单位屡屡掌握大权,在幕后兴风作浪,最终更得以一手遮天,为谋逆制造机会,闭塞皇帝耳目,让一件谋反大事,举事几天前,在六郡、九外道中消息几乎传开,宫内却没有任何消息。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场叛乱名为诸王谋逆,实际上,密侦司的角色已经超过协从,更近于操控,是个已经失控,实际威胁到皇权的组织。

    像这样的组织,本来应该在新皇上台后,被立刻翻脸肃清,没有任何一个领导人能够容忍它的存在,至少也要大大打压,但在当前的情势,这基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事,任谁都知道,密侦司有一名神秘的天阶坐镇,而李家却没有,谁强谁弱,一目了然,李家哪有能力去裁撤密侦司?

    在这种情况下,摄政王忽然变个人,也就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任何谋反行动,在举事之前,肯定会先约好最终上位的是谁,不然白白打生打死半天,登基的不是自己人,岂不是搞笑?

    大概在一年前,有份参与叛乱的李氏诸王,就已经商议确定,共推晋王为首,举事换新天,没想到,大事成了,李昀峰被干掉,皇帝位子空出来了,站在旁边等着坐上去的,却不是先前约好的那个人,当这消息传来,李氏诸王基本都傻了,其他共襄盛举的盟友也傻了。

    ……皇帝人选,这也能说换就换的?

    ……密侦司背后是有天阶没错,但天阶也不能为所欲为,如果天阶恣意妄为,其他的天阶自然会联手压制。

    摄政王临阵换人的消息流出,正值天阶乱战打到高峰,带兵打入皇宫的晋王,在入宫后离奇失联,让与役的各路人马心生疑虑,纷纷联系各自的宗门、家族,想趁乱有所作为,反正都换一次人了,再换一次也没什么不行,要是情势允许,直接连背后的那名天阶者也一起换掉,这也不是没可能的。

    然而,皇陵之战的快速落幕,紫阳上仙、萧剑笏的先后表态,让存有异心的人们,一下全都没敢作声。

    再到十二妖魔神煞出世,那不可一世的气派,将帝都内外的各方势力,全部吓傻,不能理解这是怎么冒出来的。

    ……十余具天阶者遗蜕,这就是李家称皇当代的底气?但……哪来的?

    天阶者遗蜕,不是随便能入手的,尤其是战时,大部分天阶者临死之前,都不会愿意便宜了敌人,宁愿选择自爆,玉石俱焚,而即便保留下来,天阶者遗蜕也是兵家所必争,甚至誓死要抢下来的贵重物。

    十余具妖尊、魔尊的遗蜕,摆明是百族大战的遗物,以当时情境,最有可能得到这么大批遗蜕的,无疑是打第一线的碎星团。

    可……这又不是财宝,是高端武力,碎星团手里若有这种东西,百族战时为何不用?封神之战为何不用?覆亡于帝都时,为何不用?这东西又是如何从碎星团落到李家手上?

    太多的问题,全都是不解之谜,让人益发弄不清楚,大战后期到碎星团覆灭的那段时间,他们与李家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状况?

    这份超高端武力,握在李家手上,李昀峰遇刺时又为何不用?只要他稍微发动,根本没有人能造他的反,怎会最后落到这收场?

    这些满满的都是疑问,却已经错过提问的时间,看满空的妖魔鬼影,还有那极度强大的天阶者气息,环顾当代,大能不出,再没有任何势力能抗,甚至即便是大能,也得好好估量风险。

    随着萧剑笏的出手表态,大局彻底定下,不管存有什么异心,短时间内也都再翻不起风浪,各家各派,偃旗息鼓,在重新架起的帝都大阵下,马照跑,舞照跳,重现一片歌舞升平景象,仿佛……那场短暂而激烈的政变,只是一场幻梦,从未真实发生……

    不过,还是有人用清醒的目光,冷静地看着这一切。

    密侦司总部内,龙晋涛独立高楼上,凭栏眺望,将帝都点点灯火的繁盛夜景,尽收眼底;在他身旁,站着一名国字脸的中年男子,相貌堂堂,具有王者威仪,眉宇中却有一股掩不住的苦意,似诉生平不得志,让人印象深刻。

    “……锦绣河山,尽归李家之手,我年少时,曾觉得不服气,发誓要领导家族,登凌顶峰,将这河山从你们李家手上夺来,蹂躏得支离破碎,气吞天下!”

    龙晋涛远望眼中美景,感慨道:“这次举事,摧毁帝都多处军政重地,连皇宫都大半烧成白地,我本以为能够实现多年宿愿,但直到萧剑笏出手,将大阵逆推复原,我才忽然明白,其实我什么也不是,与你一样,我们都只是这一战中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如此而已。”

    语气萧索,似乎非常灰心丧志,可若看外表,龙晋涛的模样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不但神完气足,早先受创于山陆陵的伤,尽数痊愈,甚至身上原本的杀气也转为内敛,修为更进一步,就像是登天之前的武苍霓,随时都可以迈出那关键一步。

    这份助益,得自斩经堂泄漏的龙气,麒麟一击破开地穴后,在场所有人为之疯狂,沐浴在金黄色的龙气浪潮中,疯狂吸纳,藉此提升。

    吸取龙气的量,当然不会是人人均等,而是有力者得之,力量越强,就能掠夺更多的龙气,当时获益最多的,除了亢金龙、紫阳上仙,就属这位密侦司大统领了。

    得到龙气之助,龙晋涛伤势尽愈,修为更大幅提升,哪怕言语有些丧气,仍显得志得意满,这让站在他身旁的男人很不好受。

    “……这算是临终留言吗?如果是断头酒,那也未免太寒酸了,连酒也没有一杯。”

    男子冷冷道:“我很好奇,以她过河拆桥的决绝速度,今天能把我拉走,明天难道就不会是你?”

    “……晋王爷这么说,就没什么意思了。”

    龙晋涛微笑道:“我们确实有约定,相互合作,共举大事,但你私底下的动作那么多,就不能怪我们转了支持对象,撤去对你的支持了。”

    闻言瞬间,晋王的目光变得锐利,“你这是什么意思?”

    龙晋涛负守背后,悠然道:“王爷何必故作不知?我们是密侦司,什么事情就算开始不知,最后也是会知道的,你瞒着我们,私底下多方连络,还雇用了浮萍居的专线,真以为我们全然不知吗?”

    晋王沉默半晌,道:“我联络心魔阁、莽荒殿,共谋合作,果然没能瞒过那妖妇……”

    龙晋涛看了晋王一眼,笑道:“神妃确实巨细能见,善察秋毫,但晋王爷又如何不是能谋多智,布局机深?”

    晋王道:“什么意思?”

    “……许都的事。”

    龙晋涛一句话,晋王呆若木鸡,暗忖你们连这都知道了,今日定无幸理。

    “王爷利用神妃闭关未出的空档,利用我们双方的合作,反向收买我的不肖手下,配合你请来的人,在许都兴风作浪,想要把那名女子弄到手,最终目的,该是冲着神妃而去吧?”

    龙晋涛冷笑道:“她是神妃的亲妹子,又身负禁忌血脉,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觉弄到手,加以研究与训练,便极有可能成为对付神妃的筹码,王爷你很敢想,也敢动手,更擅长瞒天过海,层层隐藏,致使事发后,我们完全状况外,不晓得事情怎么会这样,你甚至还伪造线索,把矛头指向我……很可惜,神妃出关,明辨秋毫,很快识破了你的诡计。”

    晋王脸上色变,“你们一早知道?只是佯装不知?”

    “是,因为王爷你仍有利用价值,你私下勾结心魔阁、莽荒殿,预备举事成功后,一举将我们清洗,这点虽然让人不愉快,可这份力量我们很需要,要不然,皇宫也没法这么快拿下。”

    龙晋涛笑道:“而皇宫一落,手上实力被消耗大半的王爷你,就可以退下来,好好休养休养了,你的那些外道党羽,不见了你,自不会有什么动作……不知王爷,现在感觉如何?”

    图穷匕见,晋王感受到对方言语中的那股冷意,对于在权力场上摸爬滚打的人来说,没有利用价值的下场是什么,再是清楚不过。

    绝望的心情涌上胸口,晋王蓦地大吼,“我要保我李家基业,不被那妖妇所夺,难道我有错吗?你甘为妖妇鹰犬,将来必定身首异处,不得好死!”

    “……王爷过激了。”

    龙晋涛淡淡道:“你李家的江山,已注定易手,千年的荣景,到此为止,再难改变什么了。”

    寥寥一语,宣告了一个王朝的死刑,龙晋涛看着跪倒下去的晋王,心中生出一声叹息。

    ……而你确实是不懂,像我们这样的人……不得好死又算是什么难题了?

三十一章 自酿的毒药() 
对温去病等人而言,战争后的落脚点与会合处,是个非常棘手的问题。赴战之前,虽然己方拥有两名天阶,还有预计中会升上去的第三名,可对方实力难测,人道之主的威能、背后大能的态度,都有可能令这一战功败垂成。

    如果出现什么意外,战况恶劣至不得不逃的地步,那么该往哪边逃,就是重中之重了。

    温去病自己有准备许多逃生点,尚盖勇、武苍霓也是一方之主,有背后的势力可庇护,可一旦谋刺天子失手,这么大的事,神都武家的立场会是如何,还得两说。

    极乐堂相对安全,不会因为这件事改变立场,可是考虑到尚盖勇如今的状态,要说直接把武苍霓带到他地头上,温去病还真是有顾虑。

    左右无计,最后决定的地点,赫然就是英灵殿,这里对碎星团有特殊意义,大家到这里来暂待,是一个中立地点,更能不受外界打扰。

    战争一结束,温去病三人就带着韦士笔,一同进入英灵殿,疗伤兼确认状况,而众人没想到的是,一入英灵殿,韦士笔还没有出状况,温去病直接先倒下,跪在地上,大口呕血。

    “队长!”

    “阿山,什么情况?”

    “没……我没事,你们不用……呜哇哇哇……”

    嘴里说着没事,但呕出的血,却有小半脸盆的量,温去病的伤势显然不轻,而回顾整场战斗,武苍霓、尚盖勇都想不起来,他是何时受这么重的伤?

    天阶者凝结法身,肉身之强悍,远胜常人,更不会轻易受伤,温去病参战时并没有被打中,这伤是怎么来的,委实费解。

    “该不会……”武苍霓想起温去病再次开炮前,神情中闪过的那抹异常决绝,讶然道:“那一炮,是要代价的?”

    “嘿,开炮本来就要代价,不然就一堆人要乱开炮了……”

    温去病脸色苍白,勉强挤出一抹笑意,“这事,是秘密,不能给别人知道,尤其不能给那妖女晓得,就要让她以为……嘿嘿,我高兴啥时候开炮,就啥时候开,爱开几炮就开几炮……”

    彼此都是一路扶持的战友,武苍霓、尚盖勇一听就明白过来。

    圣德之炮,威力无俦,连着两次开炮,都是惊天动地,无物能挡,而对于这件新出来的超级大杀器,敌人肯定想要弄清楚它的底细。

    如此强悍的杀技,必然有什么限制,假若能不受任何限制,想开就开,光吓就把敌人吓死了,温去病正是为了唬住敌人,流出错误的印象,这才不顾限制,强行开炮。

    “……咳……没事,死不了……不过,得要养上一阵子,还得躲在乌龟洞里了。”

    温去病擦去嘴角血液,道:“圣德之炮,凝聚世界等级的圣德力量,压缩开炮,威力没话说,非法身不能承受,但以我当前的情况,一炮发完,要缓上十五天,比较理想是一个月啦,如果没满十五天,就要开第二炮,嘿嘿……”

    不需要太多解释,结果已经摆在眼前,武苍霓更不难想像,倘若还勉强要开第三炮,恐怕还没击发,法身就当场炸裂,殒落归无。

    “……开一炮要休息起码十五天,连开两炮要休养多久,才能恢复过来再开炮?”

    斯文而冷静的声音,来自走靠过来的韦士笔,他迳自来到温去病面前坐下,问起了圣德之炮的详细状况,所提出的问题,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在尚、武两人听来,却感到莫名熟悉。

    在碎星团里,韦士笔的形象比较复杂,一方面,他本身的性情温和,在团里专门出来打酱油兼和稀泥,成天你好我好大家好,是团里众人提起就皱眉的“无所谓王”、“没意见先生”。

    但另一方面,他也是团里明面上的军师,为了在资源匮乏的局面中,让碎星团不至于打完这场没下一场,他必须谨慎使用每一项资源,包括人命,让每一名团员有效率地去死,来换取胜利,因此,他在蒐集情报时,总是刨根问底,严苛得不近人情。

    刚开始的时候,韦士笔的这个做风,让大多数人无法接受,明明伤者已经痛得要死,断手断脚,或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还硬抢过来,拉开旁边哭到昏厥,呼天抢地的战友与亲属,执意追问敌人情报,为此惹怒众人,被拳打脚踢,一顿围殴,也不只是十几二十次了。

    “……我相信,他们留下来的这些情报,是有价值的。与其把遗言用来温暖少数亲友,我更希望他们能够对全团人,甚至全体人族产生助益。”

    一次被打得鼻青脸肿,成为猪头脸时,韦士笔如斯说道:“我不能起死回生,唯一能为死者作的,就是让他们不要白白牺牲,让他们的在天之灵能够安慰,自己是死得有价值的,因为他们,有很多的人获救了,有更多的人……能够活着。”

    这些话,并没有为他赢得太多尊重,哪怕是大战后期,身为四武神之一的他,已是位高权重,却还是常因为这类事件,没少挨人白眼,甚至挨揍。

    “想做的事,通常不等于该做的事,但不管多不想作,该做的事就是要做,总该……有人去做。”

    韦士笔苦笑道:“如果人生可以只做想做的事,大家何必聚到这里来?何必和妖魔战斗?要是什么也可以自由选择,我天天喝酒、泡妞、日子爽爽过,为什么要来这里?要是还有得选择,我也不想来啊……”

    私底下相处时,这位人称百难臆度的名军师,经常乘着酒意,与战友这么慨叹着。

    也正是因为有这么死死坚持,无论多遭人憎恶,都死咬着不放的一面,团员们无论喜不喜欢他,都还对他抱持着一份尊重,若否,在一个完全以战斗为目的的军事集团,好好先生通常是只是个笑话。

    现在,看到韦士笔,又听到他熟悉的刨根究底,武苍霓、尚盖勇都感到由衷怀念。

    温去病的感慨更重,因为大战时,山陆陵通常冲在第一线,所看与所忆,情报价值也最大,每次打完,一身是血地回来,常常就是大夫才刚靠近,就被韦士笔推开,他抢在那边问个不停,问到第一大队的队员个个怒容满脸,然后医生一边治疗,他一边继续问。

    有一次,武苍霓甚至气到当场拔刀砍人,在那次以后,韦士笔就下功夫学习医道,尤其是迅速伤病料理,等前线战士回来,也兼职担任大夫的他,一面上去治伤,一面继续问该问的东西。

    靠着韦士笔的这股执着劲,碎星团建立了一个极其庞大的妖魔数据库,在大战后期,发挥了惊人的效果,成为碎星团频频大捷的重要根底,身为技术人员的温去病,远较旁人更感念战友的坚持。

    ……他做着很讨人厌的事,连自己都常常火到想往他脸上来一拳。

    ……但那确实是对大家都有好处,也该有人去做的事。

    ……当时,让自己烦到要死,火大到想要他死的声音,却在这几年里,成为自己异常心痛,总是回想的声音。

    ……如果有阿笔和我并肩作战,有他的统筹能力,有他来分担压力,自己的处境不晓得能轻松多少,每每想到,就是椎心之痛。

    ……这个心痛,终于在今天可以消解了。

    “嘿,你不是吃坏肚子,去方便一下吗?”温去病笑道:“肚子一拉就六年多,你这到底是吃了啥啊?”

    被这一问,韦士笔脸上满满的苦味,尚、武两人则是一副不知该怎样反应的表情。

    当初,碎星团集体入京的路上,韦士笔就因为旧伤发作,身体状况不佳,一路坐在马车里疗养,入京后的那场晚宴,带伤喝酒的他,忽然闹起肚子,跑去茅厕,众人没当回事,却接着传来他伤势恶化,送医急救的消息。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消息传回,碎星团上下都难以置信,三大武神都赶着要去看,却在十字庵的门口,听到韦士笔伤势爆发,骤染无名恶疾身亡之事。

    八年大战走来,相互扶持,多少生死险关都闯了过来,却在大战已经结束,众人光荣凯旋,忽然有同伴殒落,这种事情……别说三大武神不能接受,碎星团内没人相信这是真的。

    在这之前,韦士笔身上受的伤确实不轻,那是一名妖尊的濒死一击,加上魔尊的隔空咒杀,因果缠绕,无可躲避,只能靠神器镇压缓住,慢慢找解方,可经过团长救治后,明明已经没有立即危险,怎么会忽然伤势发作,暴病身亡的?

    稍微敏感一点的人,都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阴谋气息,温去病等人感到不妥,决心彻查,不能让友人死得不明不白,但哪知隔日碎星团就遭到大难,全团覆灭,韦士笔暴病身亡的真相,也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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