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星物语-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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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法门,相信玉虚真宗所得也残缺不全,又有违正统道门路子,习之有害无益,将之大批打包后授予司马冰心,无论这颗种子开出什么花来,都将是意外之喜,倒是稳赚不赔的投资,但在计画大成之前,就务必要保密了。
(……这股力量足以打入星榜前十,隐藏得好深,而且不是为了武道争雄,是专门用于战场上的大范围杀技,如果大成,完全可能以地阶之身,对兽族打出等同天阶的杀伤力,不过……这股力量,不是没有缺点。)温去病目光如炬,一早就看出司马冰心音杀技的几个缺点,首先就是不辨敌我,一打出去,影响范围内的人与物,集体遭殃。
连着几波电浪扫过后,不光是伊万可夫那一挂飙狼精锐,就连安德烈的手下都差不多死精光了,甚至连安德烈的尸身都被波及,这明显是根本控制不了的技法。
至于米娅,如果不是自己一见苗头不对,立刻放冷枪打倒两名狼人,抢着把米娅按倒,又抛了个简易护盾出来,短暂抗衡住扫过的电流浪潮,那别说救人,恐怕连自己都要被电焦了。
除此之外,另一个糟糕问题,则是所有猛招的共通点,自身负担的问题。
五雷刀轻斩伊万可夫,雷音电浪团歼前方的飙狼精锐,看似杀伤力强悍,无可匹敌,但遍地尸骸却暴露了问题,假若音杀大成,电浪扫过,周围除了焦灰,什么也不该剩,现在却有大量焦黑尸块,就是能量驾驭不住的证明。
无法充分驾驭的能量,往往反噬自身,司马冰心连发几道电浪后,脸色煞白,眉宇间有一股痛意,只不过旁人为她威势所慑,不敢细看,谁也没有察觉,到了她一刀斩杀伊万可夫时,五雷刀竟不能一击致命,还让对方有临死反扑的机会,不得不补发一道电浪,彻底摧毁敌人。
演绎着毁灭的无匹威势,固然惊人,却掩饰不住她负荷不住这猛招的现实,尤其是她昨夜自击成伤,现在是背负着内伤,强催猛招,虽然扫场成功,却成强弩之末了。
……不过,环顾满地残尸,不得不承认,这个地图炮的扫场威能不是普通好,倒减了自己不少麻烦……唉,这丫头该不会脑残到要杀人灭口吧?那……还好自己手里有人质,可以接着用!
温去病看了米娅一眼,自己所会的急救手段、药物,强效的有,没后患的就真没有,为了不糟蹋人,只好用上了从太一那边换来的伸腿瞪眼丸。
这颗药对未到地阶的凡俗肉身,基本是近乎起死回生的灵药,除了那种死透的之外,只要一息尚存,都能抢救回来,米娅的伤势虽重,现在却已稳定下来,内外伤口还在迅速愈合,再过片刻,搞不好司马冰心的伤还比她重,真不愧是神魔等级的相关物……
司马冰心看了温去病和米娅一眼,露出非常复杂的眼神,理智上,她晓得自己冲动坏事,用了不该用的力量,把应该深藏的机密暴露人前,可在情感上,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半点后悔的感觉都没有……
“你……”
轻吐一字,却是胸口剧痛,气血翻涌,司马冰心正要平复气息,却见温去病忽然举起一支长长的黑管,对着自己,跟着,那根让自己心惊肉跳的黑管,喷吐出电光!
二十八章 一弦动人()
最初的一瞬间,司马冰心有种遭到背叛的痛与怒,因为自己正打算,不管什么保密不保密,放任……甚至护送这男人和狼王妃平安离去,结果好心没好报,他居然对自己动手?
电光来得太快,自己才刚想要闪躲,电光已经贴着耳稍,擦着打了过去,而自己尚未判断这一下会否误击,后方竟传出一下愤怒的闷哼。
……谁在自己后头?
……无声无息,自己全无察觉?
……狼族天赋,“蹑形无踪”战技?
司马家始祖流有狼血,千百年来更与狼族交战无数,对彼此的强力杀技,相互都再清楚不过,飙狼族这传自血脉天赋的战技,行进无声,越是高速,越是连形影、气息都消去,着实难防,不知多少司马家先祖丧命在这套战技下,司马冰心听着长辈的惨烈经验,早就得到教育。
怒哼声中,劲风响起,那道错身而过的电光,已被偷袭者打灭,但攻击未有中断,扬起的另一爪,直拍后脑而下,躲避已不及,司马冰心一回身,一掌拍出,就迎向袭面而来的一爪。
回身一瞬,映入眼中的,是一个极为威猛的狼人,岁数不大,皮毛光亮,身上有多处伤疤,双目中却燃着火一般的战意,那股旺盛的战斗yuwang,炽烈到近乎癫狂,意志贯彻到肉体,打出的一爪,爆发之后,成为一股狂暴之力。
猛飙的一爪,轰向白皙柔嫩的玉掌,爪巨掌小,仿佛一捏就会粉碎,但在爪上巨力倾泻一瞬,雪白玉掌像是张开一层厚实的软垫,又像打了一个不见底的大洞,巨力迅速被拆解、化散,力能开山的一爪,化归为无。
一击未奏功,狼眼中的战意更盛,嘴角更发出一声极其兴奋的呓语。
“……双极轮?玉虚真宗?妳是……星榜的司马冰心?”
敌人的判断,让司马冰心暗自一惊,虽说双方交战日久,司马家的武技,兽人都看得熟了,但会知道司马家以外的人族事务,叫得出双极轮这个名词的兽人,真是少之又少,绝对是同族中的异类,更不用说从中得到线索,叫出自己的名字,这……这种异类,万中无一。
“好!这是伟大兽神赐我的礼物,天助我!”
狼人露出的狞笑,与伊万可夫如出一辙,目中战意更被一层贪婪所覆盖,“妳走运了,我要妳做我的女奴!为我生下孩子!”
粗蛮而富含yuwang的嚎叫,司马冰心一阵恶寒,却不敢大意,因为掌上所承受的力量,重到手臂痠麻,胸口剧痛,恐怕已经是高阶巅峰、半步地阶级数,无论这兽人是怎么脑子有病,力量是实打实的强大。
忽然,一个名字闪过脑海,司马冰心错愕惊呼:“托尔斯基?”
一声唤名,没有得到回答,却似乎唤起了对方的凶性,狼目中厉芒闪动,与少女玉掌相抵的一爪,忽然爆发出新的力量。
“女人!看我破妳的鬼轮!”
怒涌的大力,如同崩山重压,在无可避让之下,正面轰砸在看似深不可测的玉掌上。
刹那的接触,司马冰心的震骇非同小可,不是因为对方的强大,而是居然在这蛮荒之地,遭遇到自己的克星。
双极轮长于卸劲、化力,但腾挪卸化,都需要空间,双方空间越小,越没有回旋余地,无从卸起,只能硬碰硬,如果是绝顶高手,可以纯凭内劲吞吐来变劲,但这却不是司马冰心所能够。
托尔斯基一上来,就看准这个破绽,掌爪交接后,更巧用擒拿手之类的技法,让自己不能抽掌,更为了得的是,他没有抽臂回手,在全无蓄势之下,纯凭内劲鼓催,悍然轰发第二重攻击。
这不是单纯的蛮力,而是以由外而内的内家劲,九成五的兽族,都做不到这一点,即使在玉虚真宗,能做到这点的,都是即将踏足地阶的半步强人,从最根本处,将自己败得抬不了头。
假若没有前一晚的内伤,没有刚才的一番虚耗,自己还可以勉力支撑,凭着对双极轮的熟练,多拖些时间,现在却没有可能……
怒涌压下的大力,司马冰心竭力想要腾挪卸劲,却卸无可卸,化无可化,硬生生承受巨力,内伤牵动,呛喷出血,内息一失守,掌力更难支撑,整条臂骨剧痛难当,随时都会碎裂。
败势已成,司马冰心痛到眼前发黑,心内除了恐惧,更多的全是惊骇。
……兽族中,竟存在如此人物?即使本门将晋地阶的大师兄在此,也未必能够稳胜于他。
……托尔斯基近几年里,名头响彻西北,屡屡掀起事端,让人族、兽族惊惧忌惮,果有惊人业艺!
……真是……太小看兽人了!若让这兽人领兵,杀到云岗关,爷爷、爹爹,他们挡得住吗?
即使今天必败,自己清白之躯,也不能落在兽人手上,败坏司马家的名声,更进一步来说,身为司马家子孙,绝不能让这危险兽人有机会到云岗关去,威胁到自己的亲人……
司马冰心生出同归于尽的念头,但掌力已经被全面压制,唯一的机会,就是激发血脉力量,行险拼命。
自己已然伤重,但若拚着性命不要,发动血脉之力,再赌上手中琵琶,仍有希望拉着强敌下地狱,可关键的问题在……自己被敌爪整个压住,竭力运转阴阳双极苦撑,再无余力,若分心去发动血脉力量,还没动起来,就会被敌劲势如破竹地粉碎。
……如果,这时候能来个什么人,分散敌人注意力就好了……
司马冰心侧目一瞥,希望那个男人能够给点帮助,却看他不知从哪取出了一件破烂风衣,乱七八糟地往身上罩,不晓得在干什么……这种时候,穿衣服有意义吗?还不如抓紧时间逃命……
心头又气又苦,司马冰心脑中混乱,冒出的一个念头,就是兽人的爆发异能,有时间限制,短则数分钟,最长也不过十多分钟,如果自己能在这股暴力下,支撑到他异能结束,或许……毕竟,道门功法气息悠长,最利久战……
这个念头闪过,司马冰心犹如溺者看见浮木,眼中乍现一丝希望,这个变化落在狼人眼中,他目绽凶芒,再次发出了魔魅一般的邪笑。
“……妳凭什么认为,这是爆发之后的力量?凭什么认为,妳值得让我用上爆发?”
……什么?
……他……没有用上爆发,这只是他原本的力量?
司马冰心双目圆睁,不敢置信地瞪着托尔斯基,更听见那仿佛噩梦般的呓语声响起。
“妳想见识本王爆发后的力量吗?那就用妳的肉体,好好承受吧!”
邪笑声中,掌上所承受的力道骤然一轻,但心头的恐怖感却剧增,仿佛面对大海啸将来之前的急退潮,跟着,一股海潮怒啸将至的前袭压力,震得司马冰心半身经脉爆撑欲裂,耳、口、鼻中一起渗出鲜血,溃败只在一瞬。
关键的刹那,一只手旁若无人地横伸过来,无视攻守双方的比拚,落在司马冰心抱着的琵琶上。
这只手,连同整只手臂,被一层像麻布袋似的东西罩住,司马冰心顺着手臂往后看,发现那是一个套在麻布袋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布袋表面还有一堆杂乱丝须,看起来仿佛稻草人模样的怪人。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怪物?
外形陌生,但那双眼睛……司马冰心认出了来人身分,又急又恼。
……白痴!你又不能打的,为什么不跑?你……你来干什么啊?总不会……
看我要死了,所以来抢我琵琶?太没良心了!
复杂的情感,在少女眼中缤彩呈现,更令温去病哑然失笑,看来为了洗刷自己捡宝贼的嫌疑,不得不卖力了……
手,落在琵琶上,扣搭水絃……
这在司马冰心眼中,本是全无意义的动作,因为碧玉琵琶是神物,水絃更是难动,想要拉弹,除非……
蓦地,一股疯狂飙转的大力,在掌间酝酿,传至指上,四絃顺势弯曲,被拉伸开来。
……地阶级数的出力!
司马冰心的眼睛瞪得老大,脑中犹自浑噩,不明白那个男人如何能做到?居然发动等同地阶的力量,拉开了四龙水絃,而且,似乎还不只如此。
搭上琵琶弦的手指,不光是以同地阶出力,拉开四絃,更在瞬间把握住四絃特性,拨絃转轴,将更强的力量,透过神物蕴藉、提升。
危险的气息,让狼族王子也为之心悸,整个过程其实只有短短一两秒,温去病出手拉絃,看到托尔斯基惊怒、疑问的目光朝己看来,跟着,他爆发鼓催的力量,如决堤洪水般倾泻出来……却晚了一步。
温去病微笑,先一步放指弹出,被拉紧的琵琶弦,像是一张拉满的弓,刹时,四龙咆哮,一道比早先五雷刀还要猛得多的真空之刃,切裂大气,狠狠弹斩在托尔斯基的身上。
兽人肉体强韧,托尔斯基早已无惧刀剑,但这一斩弹上身,就如摧枯拉朽,不受阻挡,可抵千刀的坚实肉体,轻易被撕拉出一道长长口子,鲜血飞洒。
两股失控的巨力,内外交攻,托尔斯基痛吼声中,整个被打飞出去,身影横飞过天际……
二十九章 岩浆洗脸的豪华待遇()
短短时间内的骤变,司马冰心觉得自己恍若身在梦中,看着托尔斯基如断线风筝般被打飞,老半天没法相信这些是事实。
……那个男人,用等同地阶的力量,把几秒前还不可一世的托尔斯基,就这么血洒长空,凄惨败走,这……这是真的吗?那个实力深不见底的狼王子……
还没回过神,身边传来连声气爆,刚刚拉絃的那只手掌,从五指指尖开始,连串爆响传出,沿着指头、手掌、手臂,一路爆开,不见血、不见伤,但那套活像稻草人似的怪衣服,却出现多道裂痕,崩解飘散,回归早先的那件奇怪风衣。
温去病忙不迭地脱去风衣,仿佛连迟一秒都会烫手,急急将战衣卷缠成团,收入腰间袋里,在整个动作中,嘴角一动,将险些流出来的鲜血咽回去。
战衣一收,温去病取出一颗药丸,不由分说,塞进司马冰心嘴里,喝道:“吃下去,走!”
莫名药丸塞进嘴,司马冰心第一反应就是要吐出,哪可能把不明来历的东西吃下去,但看温去病又掏出一颗相同的药丸,一口吃掉,就默默把药丸吞了。
药丸入喉,马上化为一道热流,跟着,体内就像爆出一团火焰,浑身发烫,那些因为内外伤而造成的疼痛、寒冷,一下都被驱走,精疲力尽的元气,更迅速恢复过来。
“走!”
温去病又喊了一声,扛起半昏迷的米娅就跑,对于被打飞出去的托尔斯基看都不看,脚下跑得极快,司马冰心见状,连忙跟上,脚下几步一跑,源源不断的气力,从体内涌出,伤疲尽去,不由得又惊又喜。
“喂,你的药……怎么那么神?”
玉虚真宗有诸多炼药的好手,但自己入口的这颗丹丸,不光强效,而且作用又快,比玉虚真宗的九成丹药都优秀得多,表现出来的特性,完全适合在战场上使用,司马冰心非常想要替自己家族取得此药。
温去病道:“不要高兴太早,这颗救命丸用了多种珍稀材料,贵到吓死人,大规模使用没望的,九分钟内,止血、止痛、补气,多重复合效果,但九分钟一满,体力透支,除了瘫在地上呼吸,什么屁事都做不了……运气不好,还会失禁。”
“什么?”
司马冰心几乎尖叫出来,神完气足之下,叫出来的声音也特别大,“九分钟?一下就会到了,我们……我们怎么办?”
托尔斯基虽然被打伤远坠,可兽族肉体强悍,那样的伤牵制他不了多久,很快就会追杀过来,自己吞服这药后,状态好转,本拟发动血脉力量,重新与托尔斯基拚个胜负,可一听说药效有时间限制,本质还是透支,心里登时乱了。
“你、你给我吃这种药之前,怎么不先问我一声啊!”
“闭嘴,跟着我跑吧!”
温去病冷淡回应,趁着体能被药力提升到巅峰时,尽可能地快跑,连脚上的冻伤都全然不觉。
急救药的副作用,确实风险很大,不过自己手上还有“伸腿瞪眼丸”这个高级货,就算到时候真的瘫了,也能重新吃这药回复,先拿低档货出来用,才是合成本的作法。
“我们……要跑哪去啊?这里是兽族领地……”
司马冰心着实困惑,唯一清醒认识到的,就是三人绝不可能就这么杀出兽族地盘去。
温去病道:“当然是去一个距离不远,又让普通兽人,甚至连王子都没法随便进出的地方。”
“哪来的这种地方……”话说到一半,司马冰心陡然醒悟,“难道你想……狼王庙?”
惊愕的语气,就像听见自杀的要求,但眼下已没有选择余地,因为后方传来一声极其愤怒的狼啸,大意败仗的托尔斯基,重新追杀过来,更动了真怒,高速飙冲,司马冰心立刻判断出来,避无可避。
“跑不掉了,拚吧!”
“……还未到时候。”
温去病冷笑着伸手,将司马冰心一下拦腰搂过,打横抱起,司马冰心一下惊叫,“你……这时候你还……”
“坐稳!”
素来体弱的温去病,在救命丸药力催动下,肩扛狼女,怀抱司马冰心,百多公斤的重量,压得他呼吸一滞,脚步也停顿,后方狼啸一下逼至近处。
“你们跑不了~~~”崩山一爪打落,丝毫没有留手,要将司马冰心也一起打碎,司马冰心在男人怀里挣动,想出来抵抗,但温去病在腰间拍了一下,脚下所踏的布鞋,忽然生出八个轮子,之前拿在手上拄地的拐杖,末端喷发长长的火焰。
托尔斯基高速追来,一爪正挥下,眼看要得手,近距离火焰喷出,连闪都来不及闪,被这偷袭喷个正着。
兽族体魄强悍,托尔斯基更是罕有匹敌,别说被火焰喷着,就算被火油浇上,焚身几分钟,都不会当回事,但杖端喷出的这团火焰,却不是那么回事。
火焰焚烧,瞬间激发出的高热,远超托尔斯基的想像,迎面泼来的这团光焰,像是一大片岩浆,过千度的灼烧、焚烫,强悍的狼躯都承受不住,托尔斯基痛嚎出声,双臂护着脸面,全面发劲,抗拒这股热力。
不知多久未曾有过的感受,死亡的阴影,一下笼罩心头,十数秒过后,托尔斯基惊怒交集,看着自己皮毛尽焚,臂肉焦黑的惨况,除了狂怒,更还有一丝难以承认的恐惧。
刚才只差一点,如果没有事先“爆发”,没有鼓足强大的护身劲,没有及时举臂挡架,只要稍差一点,双目就要损毁,甚至殒命。
多强大的人族高手,都被自己轻易撕杀,居然被一个宵小暗算,险些赔上性命,偏偏放下痛彻心肺的伤臂,那个宵小早跑得没了影,托尔斯基怒不可抑,仰头狂嚎。
“人类!你们死定了!”
怒雷般的吼啸,隔着老远的距离,传到温去病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