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佣兵-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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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泽斯分明地读出了老头眼神中的含义，他眯起眼睛笑起来，两撇小胡子好象钩子一样挂在嘴边。他猛的收住笑容，从口中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全部。”
冷嘶声接二连三地响起，一个壮汉大声吼道：“你在做梦，把粮食都给了你们，我们的妻儿老小怎么办？这个冬天怎么过？”
康泽斯冷笑一声：“我管你们怎么过，******的时候，不是有很多人吃树皮草根观音土的吗，你们也可以这样嘛。凯宾斯基大人密令，吉普斯人有通敌资敌之嫌，命骑兵队务必征集掉所有粮食，不能让一粒米一根菜流到沙盗那边去。”
“天啊，”村民们吵嚷起来：“我们住的地方离沙漠那么远，怎么可能通敌资敌？”
“我们不是吉普斯人啊，我们都是帝国的子民，只不过住在姆渡河另一边而已。”
“大人，请你开开恩哪，我的小孙子才刚满三个月，如果把粮食都收走了，儿媳妇就没了奶水，我孙子就会饿死的啊。”
骑兵们已经分散在外围，形成了一个松散的包围圈，看见村民们渐渐开始躁动不已，他们默不作声的举起了手弩，看见黑色箭头沁出的幽森寒光，村民们刚刚涌起的一丝勇气立刻如炎阳下的初雪一般融化消亡了。
留下一半人看守，另一半骑兵进村搜集粮食，很快就传来翻箱倒柜、鸡飞狗跳的声音，过了一会，几个士兵跑出来送上香喷喷的饭菜。
人群里立刻传来骚动：“这是我家的饭菜，刚刚做好的。”声音马上中断，估计是被人捂住了嘴。
站在最前面的老头气得全身发抖，口中不住念道：“强盗，都是一群强盗啊。”
米拉和夜羽定定地看着发生的一切，完全不能理解本来还算是平易近人的康泽斯怎么会变成这样，而在路上一起有说有笑的同伴此刻一个个红着眼睛好象疯狂的野兽，这到底是怎么了？
骑兵们找到几辆大车，把找到的粮食装袋搬上车，搬不走的全部抛入泥沼，至于村里的牛羊家禽则全部杀掉，尸体丢进粪坑，即使捞上来也都不能吃了。
第二十一章 烧粮（）
浓烈的悲伤如同低垂地面的乌云一样笼罩着村民，即使最乐观的人也不由得低声哭泣起来，几名壮汉试图冲出包围，却马上被弩箭射穿了手臂，旁边的人七手八脚把他们救下来藏进人群中。
康泽斯对发生的事情完全视而不见，或者说他刻意的忽略了这些村民，只是就着士兵们找出来的米酒痛快地享用着午餐。饭菜的香味传开，人群里又有了一阵骚动，一个很小的小女孩抱着母亲的脖子哭道：“娘娘，我饿。”
夜羽如遭雷击，眼眶竟似有些湿润了，他从怀里掏出早上没吃完的半个馒头，快走几步递到小女孩嘴边：“吃吧，快吃吧。”
小女孩愣愣地看着他，好象被吓坏了，刚要伸手去接，一条皮鞭从旁边抽过来，正好把馒头扫落在地上。康泽斯一脚踩在馒头上，还跺了几下把馒头碾成黑色的渣土，然后向着夜羽怒吼道：“你要做什么？他们可是敌人。”
夜羽有些惶恐地看着康泽斯：“他们不是敌人，只是可怜的平民。”
“凯宾斯基大人说他们是敌人，他们就是，难道你忘了第二十一步兵中队的事了吗？从这些人跨过姆渡河起，他们就已经抛弃了做为帝国子民的荣耀，只能一辈子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面。”
小女孩被这个小胡子恶狠狠的样子吓得放声大哭，夜羽双手抱头，似乎在剧烈地挣扎着，突然一下跑出去，从康泽斯的午餐里拿起一个鸡腿，再次递到小女孩嘴边。
康泽斯大怒，狠狠一马鞭抽下来，夜羽背上的衣服马上碎成几片，一道白色的伤痕慢慢显现出来，又慢慢地渗出鲜血。康泽斯一连几鞭下去，夜羽的背上很快就血肉模糊了。
米拉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步站到夜羽身前，冷冷地看着康泽斯，康泽斯看见马鞭上沾染的鲜血，脑袋似乎清醒了一些，被同伴们劝到一边去了。
夜羽浑身都在颤抖，却对着小女孩微笑道：“吃吧，没关系的，吃吧。”小女孩犹豫着接过鸡腿，轻轻地咬了一口，忽然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离开村子的时候，夜羽已经疼得快走不动路了，只能让他趴在粮车上。在几百个村民仇恨的目光中，这支满载的车队踏上了回营的道路。
也许是因为发生过一场冲突，这一路上米拉几乎就没怎么和康泽斯说过话，他也懒得再骑马，就窝在粮车上和夜羽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米拉调教的那匹战马倒是经常跑过来舔他的手脸大献殷勤，都被心情不好的米拉赶开了。
过了一夜，夜羽背上的伤都结成了痂，也慢慢可以坐起身来了。康泽斯或许是觉得下手过重，现在想起来有点过意不去，几次找理由跑到粮车边上晃来晃去，米拉和夜羽都没搭理他。
一望无际的荒野上，枯黄的野草迎风摇摆，沉重的粮车驶过松软的地面，压下一道道深深的辙痕。几只黄鼠凑在一起扒拉着从车上漏下的米粒，突然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动，瞬间跑得没影了。
看见飞奔而来的是先前派出探路的斥候，康泽斯迎上去问道：“什么事？”斥候敬个礼道：“队长，前面出现了很多乱民，都向我们这边逼过来了。”
“乱民？”康泽斯摸了摸漂亮的小胡子：“他们要做什么？”
“他们的村子都被其他小队征集过，所有粮食都被收走了，现在不知道从哪探听到我们小队的粮车在这里，这些乱民是准备过来抢粮的。”
康泽斯勃然大怒：“抢粮，还有没有王法了？大家先停下来列阵，看他们怎么抢。”
等到看见远处黑压压的人潮，康泽斯马上感觉有些不妙，他实在没想到居然会聚过来这么多人，看来刚才应该选择另外的方向做战略转进的。不少战马察觉到了背上骑士的惶恐不安，不停喷着响鼻刨着地。几个骑兵把米拉和夜羽从粮车上赶下来，开始往车上泼洒火油，米拉和夜羽只好互相搀扶着上了各自的坐骑。
康泽斯策马排众而出，大声叫道：“你们这些人，可是要造反吗？”
缓步走来的人群停住了脚步，一个看起来颇为瘦弱的青年走到最前面道：“军官大人，我们都是在附近生活的良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损害帝国利益的事情，为什么你们一定要置我们于死地呢？如果有一点可能的话，我们并不想和你敌对，请你把夺去的粮食还给我们吧，我们的父母家人需要这些粮食。”
康泽斯冷笑一声：“良民？是帝国的良民，还是荒野的良民？你们就是一群贱民而已。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现在帝国要你们统统饿死，你们居然还要恬不知耻的苟且偷生，简直就是社会的人渣，帝国的败类。”
那个青年气得脸色苍白，却忍住火气问道：“那么，军官大人，如果帝国现在需要你饿死，你也会乖乖的去死吗？”
康泽斯摸了摸嘴边的小胡子：“笑话，帝国怎么会让我饿死？我可是贵族，怎么能和你们这些贱民相提并论。”
人群中爆发出声声怒吼：“不要和他们多废话了，他们既然想让我们死，我们就和他们拼了，大家一起上啊，抢粮食啊。”群情激愤，无边无际的民众如同潮水一般向前涌过来。
康泽斯轻蔑地一笑：“哼哼，以为我没防到你们这一手吗，点火。”
浇上火油的粮车瞬间已成燎原之势，本来只是缓步进逼的民众一下子慌了神，象疯了一样猛冲过来，叫喊声已经带上了哭音：“粮食啊，快救粮食啊，救命啊。”
康泽斯带着部下退出了一段距离，没有了粮车的负担，这些民众绝对追不上来去如风的骑兵。而且他们根本也顾不上这边了，所有人都在徒劳地试图从熊熊大火中抢救出一点干净的粮食，可往往他们冒烟突火找出来的，只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焦碳。
无数人的号啕大哭如同鸣雷在半空中混响，许多怀抱婴儿的女人更是坐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整个荒野上呈现出末日一般的场景。夜羽全身都在颤抖，策马向前走了几步，似乎要说些什么。
一个壮汉狂吼道：“杀了他们，杀了这些不是人的东西。”说完就用力把手里的钢叉向夜羽投过来。他怒极出手，钢叉隐带风雷之声，夜羽不知道中了什么魔，竟然立在原地不闪不避。
啪的一声，康泽斯一马鞭把钢叉抽到地上，冲着夜羽骂道：“你是被吓傻了还是怎么的？还不快跑？”在他的指挥下，所有骑兵拨转马头迅速撤到外围，还在发呆的夜羽也被米拉牵着马跑掉了。
轻骑简从，倒是没有遇到什么阻拦，只不过康泽斯看见其他骑兵小队得意洋洋地赶着粮车回营，一路都黑起脸骂骂咧咧的，诅咒那些逼他烧了粮车的贱民全家死光死绝。而夜羽一直都是那副呆呆的样子，就连米拉在他耳边大叫金龙草，他也只是眼睛骨碌转动一下，如同泥塑木雕一般。
克米尔是个人烟稠密的小镇，还是贡尔雅沙漠边缘一个主要的补给站，鱼龙混杂。可是凯宾斯基大人一踏上这一方土地，马上宣布对克米尔进行军管，不管是鱼是龙都被赶出了镇子，到镇外不远的绿洲上暂且安身。
一进入克米尔，康泽斯一行就与米拉分道扬镳，米拉打听了许久才找到窝在一个小营帐里的独眼等人。看见米拉安全归来，独眼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快腿则开心地围着米拉转了半圈，却又马上苦着脸哭诉他们虽然把水车队平安送到大营，却因为把团长都搞丢了，被管事的判定为任务失败，一个银币都没拿到，而且两次弄丢团长，现在他们几个人已经沦为笑柄，只能困在这里不知何去何从。
米拉大怒，自己失踪和任务奖励有一毛钱关系吗，这分明是看自己团里群龙无首欺负人的，他正要出去讨说法，忽然听见小麻雀惊叫道：“夜羽怎么了？”
大家一齐回头，只见夜羽伏在行军床上，把脸深深埋在军毯之间，双肩不停地剧烈颤抖。过了一会，整张军毯都浸出了湿痕，夜羽也终于哭出声音来：“那么多人，那么多人都要被饿死，作孽啊，作孽啊。”
第二十二章 沙漠矮人扎扎娜（）
在佣兵工会的临时办公点，米拉摆事实讲道理，最后还是拍着桌子让管事的老头支付了五个金币的任务报酬。一些来往的佣兵笑嘻嘻地看着这边的闹剧，管事老头恼羞成怒，没有给米拉选择的机会，直接塞给他一个查看哨站的任务。
查看哨站：克米尔以北约五十里处有个小哨站，已经好几天没有传回讯息了，需要有人去查看一下那边。任务奖励：十四个金币。提示：如果那里已经被沙盗攻占的话，你所要做的唯一事情就是跳出他们的包围圈然后飞跑回来送信。
“这是个陷阱。”小麻雀老实不客气地叫起来：“为什么其他团都是协防啊埋伏啊，我们就要去做这么危险的任务呢？我们回家吧，不接他们的任务了。“
米拉苦笑道：“走？怎么走啊？我们本来就是被抓来的，你以为那个城主会这么轻易放我们离开？还有，从这里回去的路可不近，一路上所有的粮食都被收缴光了，你认为我们能安全的走回家吗？“
小麻雀哑口无言，米拉拍拍手道：“我们来讨论一下这个任务该怎么做吧，我看，这个就是个侦察的任务，快腿跑得快，你一个人摸到哨站附近去看看就好了，我们其他人在后面掩护你。”
“凭什么啊？”快腿大声叫起来：“这可是团队任务，怎么就让我一个人去冒险，而且喝提示也说了，那里很有可能已经被沙盗占领，我过去还不是肉包子打狗吗？”
“啧啧啧，”吃货吧嗒了几下嘴：“好久没吃肉包子了，想想还真是有点小怀念啊。”
米拉沉下了脸：“你不是盗贼吗？盗贼不是都有什么潜行啊隐匿之类的技能吗？那么胆小做什么？”
“拜托，我只是个初级盗贼好不好，你可别拿我当盗神看。隐匿那种高级技能我哪学得会，潜行倒是学过，不过只能潜几米，一点用都没有啊。”
野外荒丘上，几个人鬼鬼祟祟地趴在坡顶往下看。吃货坐在后边的坡下看守着米拉向康泽斯借来的马匹，一脸的不开心。象这种任务他本来可以不来的，可是快腿那一句团队任务把所有人都圈了进去，他自然也不能幸免。
而造成吃货不开心的始作俑者却正得意地指点着前方：“团长，我就说这个任务肯定没那么简单，你看这个营地里那么多沙漠矮人，就是盗神也潜行不过去啊。”
米拉凝重地点头：“果然是有点多，不过这么小的个头，应该不怎么厉害吧。”
“别大意，”独眼开口了：“这些沙漠矮人虽然不象同族山丘矮人那样精通挖矿和锻造，但是却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和更壮实的身体。我听说在黑暗角斗场里，有沙漠矮人曾经一斧把大地狂熊砍成两半。”
“哇，好厉害，这里离哨站还远着呢，就出现了这么多沙漠矮人，我看那个哨站多半已经失陷在敌人手里了，我们不如就这样回去交任务吧。”
快腿马上眉花眼笑起来：“团长，认识你这么久，今天才发现你是个这么睿智的人，我们快跑吧，要是被他们发现就不得了了。”
“不行，”小麻雀连忙拉住转身要跑的快腿：“就这样去交任务，万一人家不信怎么办，我们可连哨站的影子都没看到。”
快腿怪叫道：“沙漠矮人，听名字就知道他们是生活在沙漠里的，肯定和沙盗有关系。现在他们都在这一带活动，那个哨站肯定是凶多吉少的了，要去你去，我和不陪着去送死。”
所有人都沉默了，夜羽也依然浑浑噩噩地打不起精神，过了一会，米拉一拍手掌道：“有了，我们可以去抓个沙漠矮人回来拷问啊。如果哨站没丢，我们就继续往前面探索，如果哨站丢了的话，我们把那个俘虏带回去交差就可以了。”
迷迷糊糊地闻到一阵香气，米拉立刻从睡梦中醒过来。天上繁星点点，地上夜风习习，世事如幻人如醉，此生不过梦一回，米拉一时之间诗兴大发，颇有几分抬望眼壮怀激烈的意味。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转头，看见吃货正在摆弄他的烧烤架子，几串肥瘦相间的鲜肉被炭火烧得滋滋作响，各种香料混杂成的诱惑之手瞬间勾住了米拉的馋虫。他兴致勃勃地凑过去抓起一串放进口里，却马上叫了起来：“嘶，烫。”
“活该，”吃货毫不客气地道：“谁叫你那么馋，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给你准备的，是给他们留的。”
“他们？谁啊？”米拉四下一望：“咦，其他人呢？怎么都不见了？”
吃货小心地洒了一把胡椒粉：“不是你说要抓个活口吗？他们都去了啊。”
“什么？居然不叫我？他们什么时候去的？”
“你？你去做什么？你和我一样又不能打又不能跑的，只能成为他们的累赘。”
米拉大怒，自己怎么说也是出生入死好几回了，难道在其他人的心目中就只和一个吃货差不多吗，他狠狠地咬着肉串，默默盘算着等会该怎么教训他们，树立团长的威信。
等到米拉吃到第八串的时候，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忽然觉得自己已经不恨他们了，他冲着吃货叫道：“别烤了，别烤了，我已经吃不下了。”
吃货理都没理他：“本来就不是给你烤的，他们连晚饭都没吃就出去了，哪象你一觉睡到大半夜，还好意思抢他们的宵夜。”
米拉长叹一口气：“其实呢，一直以来你们都小看了我，这也怪我太低调了，难道我能召唤千军万马也会到处对人说吗？唉，不提也罢，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吃货连忙叫住他：“停停停，我不是草船，你的贱别往我这儿射，我好象听到有脚步声，你去看看是不是他们回来了。”
米拉还没起身，从黑暗里钻出来几个影子，跑在前头的快腿很没形象地往地上一躺道：“哎呀，可累死了，咦，吃货在弄烧烤，好香啊。”
吃货笑着问道：“怎么样？抓到人没？”
大块头扛着一个大麻袋走在后面，麻袋里面鼓鼓囊囊的，还在不断扭动。独眼把提着的大剑插进鞘里道：“营地里面守卫森严，我们等了许久也没能摸进去，幸好这家伙一个人跑出营地老远去方便，正好被我们放倒了。”
夜羽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撤吧。”
“等等，”米拉拦住他道：“我们是来查看哨站的，你能保证抓到的这个矮人一定知道哨站里的情况吗？我看还是现在先审审，如果他能说得清楚就带回去，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可能还要去抓另一个哦。”
看见他们为难的神色，米拉心里暗爽，哼，让你们不带我去，我就说你们抓的不合格。这次我怎么也不能睡着，一定要亲自跟着去抓个俘虏回来玩玩。
打开麻袋，一个怒眼圆睁的矮人探头出来，被碎布塞得严严实实的嘴巴下面，浓密严实的胡须凛凛生威，满脸横肉，全身虬突，一看就是个孔武有力的样子。
米拉先活动了半天脸上的肌肉，努力做出凶神恶煞的样子，直到确定自己提升了足够的气场，才扯下矮人口里的碎布，恶狠狠地问道：“小矮子，我问你……。”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你们肯定都是坏人。救命啊，救命啊。”刚一脱离控制，俘虏就大声呼叫起来。这里离营地已经有很长一段距离，所以米拉他们倒不怕被矮人们发现，让他们集体目瞪口呆的是这个声音绵柔糯软，竟似还带有一种慵懒无力的意味。
米拉腾地往后跳了一大步，指着矮人笑道：“哈哈，你们看这个矮子，居然学女人说话。”
矮人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人类真没礼貌，难道我叫你高子你会开心吗？另外，我本来就是女人。”
费了半天劲，米拉才搞清楚原来矮人的女性和男性身材差不多，也留一把大胡子，也爱喝麦酒。这个矮人俘虏扎扎娜按年岁来说只相当于人类的小女孩，这次是被她的父亲，风锤部族的族长带出来学习行军作战的。
被问到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