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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醉梦仙侠传-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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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孩问:“你见到姬荀大哥是怎么说的?”

    施雍笑了笑,抬起双手在自己脑袋上胡乱抓挠了两下,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说??????就是你一个人弄到的鹿嘛。”

    姬孩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儿,姬孩对施雍说道:“好兄弟,哥以后再不这样对你了,你也是个头顶天脚踩地的汉子啊,哥这样教你做事,是哥小看你了,哥向你道歉,以后??????”

    还没等姬孩说完,施雍就急了,说道:“孩儿哥,你看你,你说的都是啥话啊!我可没别的意思呀!我就是说不得慌,说了谎,心里就憋的难受。”

    姬孩看着施雍急的那样子,就笑了,说道:“不说了,我知道了,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还长着呢。不过,要是有一天你被敌人给逮住了,问你什么,你也实话实说吗?”说着就自己“哈哈哈”的笑了起来,那施雍也跟着就“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由于定居农耕的缘故,中国人在人际交往之中,自古就非常注重一种“礼数”,那是对别人的一种尊重,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尊重。同时还是紧密联络彼此情感的一种纽带。尤其是朋友之间,这种彼此的尊重更是极为重要的,只有两个同样独立又有尊严的人,才能够成为生死之交的好朋友。

    姬孩为母亲做好了午饭,就让施雍怀抱着那头小鹿崽儿,告诉了母亲一声。就随施雍去了。瞽姆听说儿子要到妹姜家去做客。自然是欢喜的很,连声说道:“好好,去吧去吧,给你涉川大叔多带去些礼物去,也替我多说几句感谢人家的话。”

    姬孩答应着母亲,就和施雍一同去了。

    路上,姬孩问施雍道:“施雍。你们家的房子是你们家人自己盖得吗?”

    施雍回答道:“是啊,那是我伯父和我们族里的一些叔伯们当年自己盖的,怎么了?”

    姬孩说道:“没什么,我只是也想为我母亲重新盖所新房子,看到很多房子的盖法都不太一样,就想了解了解。”

    施雍说道:“我伯父是建房子的行家,一会儿见面你就可以问他。”

    姬孩高兴地说道:“好啊。我正愁不知该如何下手呢。”

    两个人高高兴兴。一路里有说有笑,好不开心。直引得村中的乡亲们都在看他们两个,人家还在他们背后议论着什么,姬孩也只当是没有看见。其实人家是在议论说——姬孩这小子,八成是又在骗傻大个施雍了吧。

    施雍并没有事先告诉家里人一声,就将自己的朋友领进了家门。家里人多少都感到有些意外。

    但是这姬孩说,自己是来还篮子的。并代表自己的母亲来对施涉川一家表示感谢,而出于礼尚往来的考虑,才又带了些回赠之物来,希望施叔和施婶不要见外拒绝。

    抬手不打送礼人,况且这姬孩又这么彬彬有礼、能说会道的,人家也就高兴着迎他进了院子。

    那边屋子里的妹姜在纱窗内听见了姬孩的这番言语,心想,这可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家伙呀,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他还这么能说会道的呢,挺会哄人的,今天这样骗着施雍带他进门,还送来了这些东西,不知这厮心内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妹嫄本来也不待见看到姬孩,但是那送来的小鹿却着实地让她着迷,毕竟年龄小,也是爱屋及乌的道理吧,妹嫄便开始不那么讨厌这个姬孩了。妹姜妈自然是欢喜,别管怎么说,这孩子如此懂礼,就算是自家妹姜看不上人家,自己当娘的也没有理由慢待人家呀,更何况人家今天也不是冲着妹姜来的呀,别管这姬孩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明面儿上总归和自己的女儿无关。就算是留下这姬孩吃顿午饭,也是由他爸和施雍陪着。自己家虽不大,但是完全可以不让自己的女儿和这个姬孩在家中见面嘛。

    在和施涉川的交谈中,姬孩问到了干栏式建筑的构造和施工问题。

    施涉川说道:“建房子关键是要看准备用什么材料,有用粘土夯筑的,也有用木头搭建的。土性属阴,善于接受和承载,越是夯砸就越是坚固,有人还在泥土中加入生麻,麻非树木,阳性不足,加进去,其实也用处不大。干栏式房屋主要是用到树木,树木根植于大地之上,向着阳光生长,是入阴而生,向阳而长,也便就是一种阴阳和合的产物,是刚中有柔、柔中带刚的。而人是万物之灵,本是天地造化之首,人的房屋,自然就得是天地阴阳相聚之处,所以这木材是最适合我们人取了来造房子用的。一座木屋,只要开榫做卯得法,建成以后,让一个人住一辈子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其实房屋也不需要存在的太久,万物皆有始有终,而且人还是世间最善变的东西,一座房屋能够伴随一个人的一生,就已经是一件太过长久的事情了。”

    施涉川简直就像是个哲学家,而且他还很喜欢好学上进的年轻人,此刻打开了话题,他就越说越高兴了起来,有点收不住了,于是接着就又说道:“我们召平这里,地势很好,西北有群山连绵,东南有河水蜿蜒,正南一带又有远山,东西各有通衢大道,此为藏风得水之相,久后必有人杰出现,正所谓地灵则人杰嘛。”

    姬孩听了施涉川的一番话。真是有胜读十年书之感,无形之中就对施涉川敬佩得五体投地,再想想自己所见到的施雍和妹姜的人品,不由地就对施涉川更加地肃然起敬了。

    施涉川本是个武人,但是有施氏一族的文化与周人的文化自有不同之处,所以施涉川来到召平之后。很快就和太巫姬望成了好友。两人经常在一起交流学识和见闻。他和族长姬章也有武学方面的交流,而且姬章还一再要求聘请施涉川做周人青年的武术师傅。怎奈召平地区历年太平无事,年轻人都不再尚武,施涉川看到这样的情况,也就谦虚地推辞了,说:“武者,力也;术者。变化也。我也不过就是有把子笨力气,还谈不上武术,万万不能僭越做本地周族青年的师傅。”就这样,这个话题也就渐渐地撂下了。但是,只要是有人前来请教他关于武学方面的事,施涉川还是乐于传授的,召平这里就有一个青年叫做霍离的。便常常跑来拜见施涉川学习他的手搏之技。这里自有后话,我们今日暂且不说。

    这些日子里,施涉川就反复听人讲,说什么那姬孩是周族勇士转魂附体了,有着神奇的武功了,就连自己一向诚实的侄子施雍也回来说得是神乎其神。不由得人不信。

    今天看到了这个姬孩,的确是感觉和以往不太一样。与以前相比。面前的这个青年,浑身上下都透出一种压抑不住的活力,尤其是那一双眼睛,透着一种坚毅又含蓄的光,目光明亮,眼神正直,显得聪慧、欢畅而可爱,让人看了就不由得会受到感染而心生喜悦。

    施涉川心想,这样的青年,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会看不上呢?是嫌弃人家个子矮吗?其实也不算矮呀,只是我们贾湖一带有施氏的人普遍都太高了一些罢了。看人如相马,不要看那马外表是什么毛色,要看那马内在的神。这个道理,自己也给女儿讲过的呀,女儿不会不懂得这些呀。看来,此刻自己面前的这个青年,在他的身上,必定是发生了某些众人所不知的变化了。自己不妨就武技方面的道理和他交流交流,也可知他的深浅。

    想到这里,施涉川就问姬孩道:“前几日,施雍回来说你一个人一下子就打死了一头大野猪,我还不信,但是有那么老大一块野猪肉为证,我又如何不信呢,就是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打死得那头大野猪?”

    姬孩已经反复地就这个问题对别人做过解说了,但都是连瞎话带玩笑的胡说一通,逗得大家伙哈哈一乐完事儿。但是现在面对施涉川,还有当时也在场的施雍,姬孩就不能再那么逗乐子玩笑了。但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就抬手挠着头,嗯哼啊哈地说不出个话来。倒是旁边一直呆坐着的施雍,此刻兴奋了起来,又绘声绘色地把当时的情景描述了一遍,当然也难免还夹杂了一些自己添油加醋的想象和发挥。只听得施涉川一个劲儿地乐,姬孩也陪着一个劲儿地乐。

    那边屋子里的妹姜听得奇怪,心想,这是怎么话说的,这么开心,这个姬孩对父亲施了什么魔法了,竟然就逗得他如此开心。好奇心是最大的诱惑。妹姜于是就缓缓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院子里的杏树下,一边看那快要成熟了的青黄色的杏果,一边就倾耳听着里面的谈话。

    只听父亲说道:“历来武学讲究拳不离手,要一味地刻苦反复练习,练到融会贯通熟而生巧的地步,方能出手如神,更重要的是,皮肉筋骨上的功夫也不是一年半载就可以练到高深境界的。姬孩你平日里也没见练习过什么功夫啊?怎么就一巴掌能拍死了一头大野猪呢?我听说那个野猪头在周族宗祠里面供奉了一天之后,尸祝等人拿去煮食,吃的时候就发现那野猪的颅骨已经碎裂了。由此看来,那野猪头若不是被坚硬之物猛烈撞击的话,哪里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呢?”

    就听那姬孩说道:“不瞒施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那次摔下了山崖后,一醒来就感觉自己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好像是自己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很多以前的事,我都不甚记得了,武技方面好像也是无师而自通的,而且我的领悟是,一切皆在一心之间,心不动,则力不发,如若杀心一动,便感觉自己可以推山倒海,无可匹敌了。”

    妹姜听得半信半疑,不免手攀杏枝撇了撇嘴。就听父亲又说道:“好,好一个杀心,武学的至高境界,就是运用之妙在于一心,看来你是与以往大有不同了,周部族真是代有英杰,人才辈出啊!真是可喜可贺的事啊。”

    妹姜没有想到父亲竟然会这样过分地去评价这个姬孩,她感觉有些诧异。正思虑间,只见门外一个梳着总角的十一二岁孩童走了进来,见到妹姜就施礼说道:“燕生给姑娘行礼了。”

    列位读者朋友欲知后事如何,且待写书人下回分解。

第二篇 商周英雄录 第十二章 彻 悟 天 道() 
第二篇 商周英雄录

    第十二章 彻 悟 天 道

    原来,那个孩子是太巫姬望的童仆,是奉了太巫之命,前来妹姜这里买丝线的。你道那太巫姬望一个孤老头子,他买丝线干吗?前面不是已经说过了吗,那太巫姬望是一位精通古琴弹奏的音乐家,买丝线是要回去做琴弦用的。

    这时妹姜妈已经做好了饭菜,便招呼大家一起来灶房端饭菜去堂屋准备吃饭。施涉川带着施雍和姬孩来到院子里,正巧此刻妹姜取出丝线来交与燕生,姬孩看到了妹姜,就感觉自己的心又开始在砰砰的乱跳了,还好,这次呼吸还算是正常,没有喘。

    姬孩不敢盯着妹姜看,只是故作很随意地看了妹姜几眼,妹姜从眼睛的余光里面也已经看到了姬孩在看自己了,不知怎么的,自己也就回看了一眼,一瞥之间,旋即又垂下了自己的眼睑。只是这么看似不经意地回眸一瞥,这么一个垂下眼睑躲避姬孩目光的动作,就一下子摄走了姬孩的魂魄了,姬孩只感觉自己浑身一麻,整个身心顿时就如同是浸泡在了一种欢乐的氛围之中了。人类爱情的力量也真是强悍到了无法抗拒的地步了!

    姬孩自己接下来是怎么跟着施雍走进了堂屋,怎么也帮着摆饭,怎么坐下来吃饭,饭桌子上又说了些什么,自己又是如何告辞的,如何回到家中的。这些情景在姬孩的脑海中都已经是完全的模糊不清混沌一片了。

    现在,姬孩躺在自己的家中,满脑子里面不停地在回想着的,就只是妹姜对自己的那美丽一瞥。人类的单相思,就是这么地甜蜜而又折磨人,一个美丽的倩影。一个迷人的笑靥。就能够在一个傻小子的脑袋瓜子里面如同是放电影一般地反复被播放。

    这个姬孩可不傻,他看到妹姜这一次面对他,已经不再有那种阶级斗争式的表情了。如果说妹姜是一块坚冰的话,那么姬孩今天已经明确的感觉到了,这块坚冰现在已经开始在融化了。

    人类的爱情怎么会是这样的神奇呢?那妹姜平时也不知看过多少人,但是这种满含了少女妩媚的快速一瞥的看法,一个女孩子一生中又会有几次呢?又有多少人会像今天的这个姬孩这样。对自己梦中情人的一瞥,就会如此地反复回想而不能够忘怀呢?这个情痴,现在竟然为自己心上人这无意间妩媚的一瞥,而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害起了相思病来了。

    整整一个下午,姬孩都只是躺在卧榻上,大睁着两眼,自己内心里甜甜地回味着妹姜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回想着一次次与妹姜的相遇。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只有这一次,他感觉妹姜的态度开始有变化了,从淡漠、厌恶、鄙视,到今天的对于自己的惊鸿一瞥,以及和自己目光对接时的主动避让。还有那种淡淡的羞涩,这真是太迷人了。

    姬孩明白。这说明不管以前的自己如何差劲,现在的自己则已经在妹姜的心目中开始改变形象了。

    晚上,姬孩也没有起床,母亲问他吃饭不吃,他也只说自己困得很,不想吃了。就还是那样大睁着两眼,无法自拔地沉浸在了那种近乎于疯狂的单相思之中,这样的痴迷程度,也不知妹姜知道了又会做何感想。

    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就是这样具有着近乎是荒唐的爱情执著,一旦自己的心目中锁定了爱情的目标,他就会迅速地将自己的爱情对象神圣化。也许这只是经历过了农耕文明熏陶的民族,才会有的一种爱情锁定吧。这种根植于潜意识深处的爱情锁定,就像是许多小动物在一个特定时间段内对于自己母体的追随一样,是天生的。定居农耕的生活方式,只是最大限度地激活了人类的这种天性。所以,没有经过彻底的定居农耕时代洗礼,而目前其意识形态却在人类世界中占统治地位的西方观念中的爱情,其目标就只是自由和*。而真正的中国人的爱情,其目标则只是挚爱与忠贞,这种爱情原则,历来都是受中国社会所尊崇的独一无二的信念。

    姬孩不是后世中国人中的那种腐儒秀才,第二天一清早醒来,他的痴迷状态就有了很大的好转,再回想起昨天见到妹姜的场景,他突然就回想起了一个细节。那就是太巫姬望派人去买丝线做琴弦的一幕。琴弦是很坚韧的,用丝线可以做琴弦,那么自己一直发愁的弓弦,是不是也可以用丝线来做呢?

    于是,他就想应该前去拜望一下太巫姬望才对。是啊,我们都知道,没有太巫姬望的招魂歌唱,哪里会有他姬孩的今天呢?姬孩确实是应该去拜望一下太巫姬望。

    想到这里,姬孩看了看自己家徒四壁的房屋,没有什么像样的可以作为礼物的东西呀。想一想,自己还是不能空着手去的,那样太不礼貌了。中国人的“礼”,是一种内心的尊卑约束,也同时是一种外在的物质化交往方式。于是姬孩向母亲说明了自己的心意,母亲就说:“你确实是应该去看望一下你太巫伯父,就把昨天腌制的那半条鹿腿送去吧。”

    姬孩说道:“拿去了,母亲您吃什么呢?”

    瞽姆说道:“我平时就不愿意食浑,肉吃不吃,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你就拿去吧。”

    姬孩回想,母亲的确是很少吃肉,于是他便辞别了母亲,拿了鹿腿出门去了。

    走过门前一处荷塘边的时候,姬孩就掐了一片荷叶,将肉给包裹了起来。

    姬孩在这村子里面,现在已经是相当的熟识了。当他来到太巫姬望的院门口时,就听到一阵奇特古朴的音乐声从太巫的院子里面传了出来。姬孩心想,这一定是太巫在抚琴了。

    姬孩站立在院门口,细听那琴曲,只觉有一派恬淡冲和之气,如徐徐清风扑面而来。宛如是鸥鹭忘机。异类同游;又好似月映万川,清辉普照。俄而又觉有秋风乍起,黄叶飘飘,真如同是——山间无意坠落,恰随流水出幽林,田园牧歌秋向晚,别有幽情夕照明。

    在琴曲渐渐寂寥安静之后。姬孩以为是已经曲终人定了,正待要进入院子,却只听得铮然一声,瞬间就又如同是刀剑齐鸣,战鼓咚咚,好似那乱军阵中突然就杀入了一支劲旅,直冲得阵地上是一片的人仰马翻??????正在激烈之时。却突然的又是“铮”的一声。琴曲便立马急停。姬孩不明就里,便仍就站立在院门口等待着。

    这时只听太巫姬望在屋内说话道:“燕生,你可听懂了我的琴心了?”。

    就听燕生回答说:“正忙着为您烧茶呢,不曾细听。”

    又听太巫姬望说道:“这是根宫调的旧弦,很不容易断的,莫非是有知音者在旁。琴心共感所致?燕生,你出去看看。可是有人到访?”

    姬孩正立在院门口,燕生挑帘子出屋,一眼便看到了他,就回头对太巫姬望回禀道:“是前些天里您救活了的那个姬孩来了。”

    太巫姬望闻听此言,喜出望外,忙说道:“快让他进来。”

    姬孩怀中抱着用荷叶包裹着的鹿肉,进得屋来就向太巫姬望深深鞠躬行了一个礼,说道:“给伯父请安了,这是我母亲要我给您带来的一点礼物。”

    太巫姬望高兴地笑着,略显艰难地从琴桌后面站起了身来,说道:“谢谢你的母亲,以后来伯父这里,千万不要再给我带什么礼物来了,我一个孤老头子,食用两全,应有尽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了。”说着就接过了姬孩手中的荷叶包,打开一看,就吩咐燕生道:“去厨房割下三分之一留下,将余下的还包好,再包一包海盐,一会儿一并交与姬孩带回去。”

    姬孩推辞道:“伯父,这是我母亲要我带给您的,我怎么能又拿回去呢?”

    太巫姬望抬手做出制止的手势,认真地说道:“一定要带回去,我也已经留下不少了,那包海盐,是族里人从商族人那里货贸交易时带回来的,回家告诉你的母亲,她的牙齿不好,可以用熟麻蘸着海盐来洁齿,然后再用温热的清水漱口,就会好些的。你坐下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姬孩答应着,就在琴桌旁坐了下来。

    太巫姬望目光沉静地看着姬孩,缓缓说道:“孩子,你刚才在外面听到我弹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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