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望又黑暗的世界-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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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假笑,也不用故作冷漠。虽然众人还是依然听不懂把第二法式拼错是多么搞笑的事情。但是,人们也开始理解并开始接受这种转变。在一旁的刻尔也不在急于重新融入人群,而是学会了观察和倾听。
这已经是跟随着迁移大队的第四天了,自从昨天那个小小的插曲过去后,兽群的步伐就一直没有停下。刻尔依然像是学徒一样耐心地听着劳斯讲解着老法师储藏在他脑袋里的知识,并时不时抽几个倒霉鬼在他们并不知情的情况下体悟他们的恐惧,进行着自己的命题。
还是和以往一样平静的一天,天空还是那么黑暗深邃,世界依然还是充斥着黑色的“光辉”和各色的光晕,就连用来代步的巨蜥还是昨天那个。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好不容易换了一套干练点的衣服。
自从有人被同化成魔物之后,老人们就重新检察了人们佩戴法符的完整结构,发现一切完好。以此,人类又再一次获得了难得的平静。
这也是刻尔的魔灵感染被治愈的第五天,想到德西的命运。少年不得不感慨自己的幸运。
“是你在保护我吗?”刻尔轻抚着胸前那个白鸦纹饰想以往一样偶尔溜个号,抬头看着依旧沉寂的天空。左眼的紫眸仿若透过了重重的黑暗看到了更遥远的距离。
这是天生的“黑暗视觉”。眯着眼睛的刻尔看着与常人眼里截然不同的世界,满脸好奇。
少年看到了高空中不畏狂风的候鸟,看到了汹涌的云层,看到了笼罩于整个世界之上的巨大能量,也看到了一颗嗯,闪烁的流星?
一颗血红色的流星忽然划过空无一物的黑色天空。它是那么的夺目耀眼,即使相隔很远的距离,人们依旧能感受到在其后所喷吐的巨大能量。爆发性,而且极不稳定,甚至可以说是无序的能量喷涌。
看着黑色的帷幕上那个时而向东,时而向西,时而下坠的奇特陨石,开始发现了不对的众人悄悄地为此捏了一把汗。
“它往这来了!”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随着兽群奔跑的人类眼睁睁地看着猛然向下砸落的陨石却无能为力。数百万的妖兽前进的方向可不是能由区区一百多个人类所能左右的。
幸好,那股无序的能量突然变换了推动的方向,让“陨石”斜斜地轰击在兽群侧面的地面上,带起了一片尘土。
但是,这个看起来像是陨石的奇特物体即使撞击到了地面也依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喷涌的能量不断地给予着它前进的动能使它无法轻易停下。来回在兽群的四周徘徊咆哮,引起了所有人,和所有好奇心极强的妖兽的注意
第七十四章 矮人与人类的第二次相汇()
又梦见了那个苍白色的女孩这已经是遇见她的第二次了。他们在似乎总是能在梦里畅谈许久。但是,每当醒来时刻尔却又总会忘记自己和她都说了些什么
集群的候鸟沙哑着难听的啼声从人群的头顶上飞过。黑色的夜幕下很难让人看清那在天空中飞过的是灵魂碎片的怒啸,还是一双双饥渴难耐的眼睛。但是最吸引人或妖兽目光的,依旧还是那个从昨天开始就没有消停过的奇特“陨石”。伊古西用他手里拿着的大铡刀发誓,见到这个在他眼里“美丽”无比的机械造物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天气似乎还在升温,惹得一大早上被钝物相碰的击打声吵起来的人们手心有点出汗。看着懒散惯的炼金师如此热情高涨的认真干一件事情可是不多见的场景。何况在他的脚底下,到现在还吱吱作响的物件也确实令人好奇。
有几只全身被骨甲覆盖的蚁熊突然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这种喜欢把所有能扛动的东西都当作收藏品的怪癖一直是性情相对温和的它们最让人讨厌的地方。因为很少有东西是它们抬不动的。
看到逐渐靠过来的傻大个,伊古西渐渐停下了手头的拆解工作,毫不畏怯地怒视着想要过来凑个热闹的蚁熊。对于一个一生实力再无希望寸进的大炼金师来说,研究和未知已经是他全部的爱好,若这种从天而降的机械造物在他的眼前被硬生生夺走那还不如让它们一屁股坐死他死的痛快。
于是,在和数只四五米高的蚁熊对峙了数秒钟之后。伊古西在所有人不屑的目光中将脚下的蛋形容器给让了出来。从弹射舱上跳下来的老人冷哼一声、背着脸,就像是打了一场胜战一样扬长而去。
看起来就像是被巨力断成两半的弹射舱要多凄惨,有多凄惨。一共占了整个机身足足一半的推进装置早就不翼而飞。原本光滑平整的表面,也因为与大地的亲密接触而变得坑坑洼洼。在那铁色的坚硬外壳被磨损磕破后,露出了在那其下令人类精密而又熟悉的金属齿轮。
塔克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睡觉时有无数只张牙舞爪的怪兽在用无比贪婪的眼神盯着他。
一束被震落的灰尘突然吹拂在矮人满是胡子的脸上,惊醒了在弹射舱与大地碰撞之后晕了过去的塔克。
矮人有些头痛地摇了摇头,微微眯起了惺忪的睡眼,抬起手想要去够一直摆放在床前从未舍得喝过的朗姆酒,来给自己脆弱的小心脏压压惊。一块坚硬的附魔玻璃板
塔克这才意识到现在的处境。猛然抬起头。
“砰!”
“靠!矮个子的”狠狠撞在弹射舱内壁上的塔克捂着头痛苦地呻吟着。
在外面坐在巨蜥身上看热闹的人们只听到一声砰然巨响,然后就看到三只趴在机械造物上的蚁熊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猛地站了起来。
“你们以为我是胆小如鼠的人吗?我早就知道有陷阱才故意找个替死鬼。”站在刻尔一旁的伊古西没脸没皮地在旁边吹嘘着他的“机智”。
随后,机械造物里突然发出的一声呻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捂着痛的眼冒金星的脑袋,终于清醒过来的塔克开始透过满是裂纹的天窗观察其外面的世界。,什么也看不到,黑色的夜幕仿佛为世间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让窥探者们只能通过猜想与声音来感知身周的天地。
塔克艰难地站了起来。还有些晕头转向的矮人在身周轻轻摸索了一阵,找到了一处黑色的手闸,缓缓拉下打开了防护用的玻璃窗。
清醒过来的塔克急于想透过大地上所散发出的微弱余晖,来大致了解一下身边的情况。
而在另一面,受到惊吓的蚁熊显然耐不住好奇心也想要一探究竟。三大一小四个脑袋就这样通过种种巧合紧贴到了一起。
“”
想毕塔克此时的内心一定是崩溃的。但是,他没有想到,当他再一次晕过去的时候,却引起了人群的轩然大波。
一个人类?人们震惊地看着从机械造物中探出了一个头之后就被吓晕过去的塔克一阵喧哗。一个人类侏儒?从一个从天而降的非人类作物中钻了出去。这出乎意料的场景就连在一旁看热闹的刻尔都着实惊讶了一番。
“这是矮人。”一个苍老疯癫的声音突然响彻于每一个慌张的人类的耳际。
“虽然看起来确实很像侏儒。”张周从分开的人群中稳健地走了出来。看来好奇心,总是人类流传在血脉中的良好品德。
对于一个经历过光明年代的老人来说,矮人这个种族距离他们永远算不上遥远。老人有些怀念又有一些悲伤地走到弹射舱的“门”前,几只蚁熊像是害怕一样退后到与老人足够远的距离不断地发出威胁似的低吼。
曾几何时,矮人也曾经是人类的隐性盟友。外表粗糙但心灵手巧他们将弩箭大炮,甚至还有技术运输到了在阳光下庄严肃穆,但是还很稚嫩的“厄尔庇斯”下,让人类拥有足够的时间和力量抵挡住了天人们侵略的步伐。
虽然人类也交出了数条“黑石”矿脉。但是,矮人们在人类危难之中却没有趁火打劫反而雪中送炭一直是少数几个知道这段历史的人中值得称道的事情。
可惜啊
矮人依然还是那个矮人,人类却不在恢复以往的荣光了。
岁数已大的张周抬起头,看着那像当初的“厄尔庇斯”一样稚嫩的少年,老友啊!希望你的选择是深思熟虑后的产物
“来人!把他绑起来。”
第七十五章 相思石()
当原本象征着两个利益团体的一方突然崩溃,那么另一方即使是在烂泥滩上踩上两脚也无可厚非。因为这就是弱者的下场,同样也是丛林里的不变法则。
谁都无法知道一个突然出现的矮人带来的是灾难还是财富。但是,无端的变化总是让人抗拒的存在
看着被人们粗暴的五花大绑后依然还沉浸在睡梦中,时而被脸上粗大的胡须所挑拨露出几缕怪笑的矮人。刻尔很难把他列为危险物种,但这并不阻碍他花了整整十九年才养成的习惯,行动,远比坐观其变有用的多。
一个裹着浴巾的矮人们。当众人借助四周烽火台的光芒将那个叫做矮人的“侏儒”从冒着火花的古怪机器中抬出来的时候,大部分第一次见识到矮人的人们觉得,自己被他们奇怪的风俗给彻底震到了。
矮人在寒冷的黑暗历年里竟然穿着浴巾生活的奇妙种族。人们不解地看着全身上下仅披着一条摇摇欲坠的浴巾的矮人,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就连在一旁总喜欢奇思妙想的张周,老脸上一副老夫怎么没有料到的样子,和其他人一样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副有些辣眼睛的画面。
“咳!先绑起来吧。”
老人厚着脸皮清咳一声,惊回了附近的年轻人注意。唉!世道不古啊!张周无奈地摇头叹息转身离去,连脑袋和驴粪一样臭的矮人都懂得非主流了。张周觉得他真的是老了,对新事物的接受真是越来越差了。
黑暗的云层始终如一的俯视着满目苍痍的世界,每一个生灵在这个漫无边际的世界都如此渺渺小的让生灵自己都快忽略了自己的存在。
但就在这个单调却又精彩的世界之上,每一个渺小的生命却又竭尽所能的,想尽一切办法去活下去、去走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直到再也无法睁开那渴望生存的双眼。
无数个生命就在风雨中被埋葬,被洗礼。只有那遮天蔽日,冲破一切阻拦的残缺的灵魂畅想起一首首黑暗年代里的悲歌。
受到了些许惊扰的兽群又开始了未知的旅途。这个因为死亡而迫使和平共处的利益共同体再次启程,去前往那渺茫的希望之地。经过了足有六个小时的充分休息,现在,它们将要一口气彻底的穿越荒原的覆盖范围。在相对来说并不是那么遥远的地方,丰厚的食物经过了上一个凛冬到现在的储备。想毕,到了那里,迁移队伍里那些压抑着本能的猎食者的日子会好过一些。
看着在矮人“大叔”的身上来回摸索的刻尔,身边的人一脸古怪。
从裤裆到掉了毛的浴巾,从粗长的胡须再到矮人满是小辫儿的黄褐色头发。刻尔认真地搜索着一切被他认为是可疑的地方。
提起矮人的浴巾,在这其下刻尔总是能够感受到一种微弱但是又机器危险的气息。十年的魔灵感染带给少年的不仅仅只是痛苦和混乱。这敏锐的直觉和坚韧到令普洛透斯都动容的灵魂亦是病变后所附带的的产物。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一把折叠刀,一个没有了柄的战锤,一对牙齿以及一个红色的小石头,刻尔疑惑地将发现的战利品递到眼前。对于一个文明来说,所处在其中的“基石”往往最能反映出一个种族最基本的强大程度和他们的生活质量。但是,一个浴装男身上所携带的东西实在有限。刻尔耐心地把没用的东西剔除出去,剩下的也只有一把折叠刀还能大致算得上是参考的凭据。
一股莫名的熟悉,或是令人作呕的厌恶感突然毫无征兆地席卷了少年的全身。牙齿?刻尔表面上不动声色地拿起刚刚被他放在一旁的两只尖牙。
像是人类的犬牙,但是要比那更尖更长,而最明显的不同,是一个微微发红的的血槽从牙齿的最上端直直的延伸到牙根处看起来格外的危险并且阴冷,仿若缠绕着无数临死之人的哭啸让人不寒而栗。看起来像是某种野兽的牙齿,刻尔发誓,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样子的牙齿,但那其上所缠绕的气息却依旧让少年感到既陌生又无比的熟悉。一直有所怀疑的刻尔觉得,他好像知道这是什么种族的遗物了。
坐在蜥蜴脊背上一脸疑惑的刻尔若有所感的抬起头,正对上了刚爬上蜥背的伊古西炙热的目光。
“你在看什么?”刻尔转过身子问向在自己的心目中形象一直很神秘的老人。
“老大?”
“不要叫我老大了,叫我刻尔吧!怪不好意思的。”获得了新生的刻尔第一次感觉这种称号如此愚蠢、苍白。
“”刚想开口说话的伊古西显然没有预料到刻尔的回答,一时竟然不知所措。
“有什么事吗?”
想到少年身边那真贵的素材,伊古西暂时把刻尔的变化抛到脑后。“老,刻尔。”突然的改口让已经习惯了的老人内心也有一些跌宕起伏。“那个,能把那块血精石给我吗?”
“血精石?”一旁的刻尔把目光投到了身边那个不起眼的红色石头上。一股淡淡的、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危险感突然浮现于少年的心头。
“是这个吗?”
刻尔拿起那块看似普通的石头看似随意地问道。
“是的,就是这个。”相比刻尔脸上的淡然,伊古西的表情就要激动许多。一丝丝虚汗竟然顺着老人脸上被时间所勾勒出的深深皱纹中,缓缓留下。紧握着的颤抖的双手暴露除了老人并不平静的内心世界。
“给你。”刻尔倒是无所谓的轻易把不起眼的血精石交给了伊古西。“你拿这个干什么?”刻尔还是有一些好奇。
”老大,不不,刻尔。你听说过相思石的传说吗?“激动到眼睛充血的伊古西一脸神秘。”这种材料的加工方法一直被矮人们严格保守着,从未有过外泄的可能。今天,老头子我在一脚迈入棺材时再一次看到原品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伊古西像是着了迷一样像是孩子似的轻声低喃着,一脸陶醉。
第七十六章 苦难与赠予()
相思石。顾名思义,两个人才算得上相思。它意寓着的是思念的力量足够改变一切现实。而给血精石命名的矮人大师则是想要以此来表明,在这个小小的红色石头内所蕴含着的堪称奇迹一般的力量。
只需要一些不太苛刻的条件,相思石原本呈惰性的本体就会像是疯狂的火龙一样,爆发出难以想象的破坏力来毁灭身周能够毁灭的一切。就像那个被融化了一半的弹射舱底部。相思相思,因此而狂。
但是,首先我们必须要拥有两块相思石才能达成一切可能的条件,激动过后的伊古西一副幽怨的样子可惜地看着手里的血精石,无可奈何。
这种由矮人提炼的原料一直是矮人一族的不传之密。甚至就连在人类还是鼎盛时期的时候,“厄尔庇斯”的守护者们也只是分到了可怜的一点,来象征性的表达矮人与人类的友谊的见证。
只有一块的血精石即使在宝贵也只能作为一个观赏性的废物。
一丝微不可查的颤音在黑暗的掩护下,宛若清风一般划过伊古西的双手。却没有引起老人丝毫的警觉。没有杀气,没有征兆,没有迟疑。就像只是单纯的,想认真的完成一件事一样。刻尔提着仿佛没有质量的巨大镰刀,快速而又坚定地划过老人手中的那块平淡无奇的石头。一刀两断!
当伊古西反应过来之后,手上的相思石已经成了两半。神情专一的刻尔抬起手中的镰刃好像明白伊古西所想的一般,轻声道“好了。”随后拿起放在巨蜥背脊上的未知生物的牙齿和搜出的折叠刀,转身离去。
“”
一阵冷风顺着狂奔的巨蜥往上吹起,猛然打了一个寒战的伊古西突然发现:背后那不算太厚的羊毛衣,早已经被冷汗浸透。老人想起在以前老法师还在的时候,因为忍受不住疑问而与老法师的对话。
“为什么不允许告诉刻尔他自身的情况呢?您就不怕他真的被混乱吞噬掉吗?魔灵感染可不是儿戏。”伊古西看着眼前越发憔悴但依旧肃然的老法师俯下身尊敬地问道。
老法师沉默半响缓缓说道:
“苦难总是锻炼人的熔炉。而只有经历过烘培敲打的泥瓦才不会被洪水冲垮。这就是生活,在这个黑暗又绝望的世界里只有两类人,苟延残喘的成功者,和粉身碎骨的失败者。”
老人停顿一下,仿若想到了什么。抬起一辈子都没有低下过的头颅,静静地看着避难所上面的岩壁。深邃的眼神好像透过了重重阻碍,突破了那黑暗且漫无边界的天际,直视着那些坐在被万物虚化的神座上,自以为伟岸的傀儡。
“你们总是认为活下去就好。但是,我觉得这是一场战争!在这场神战中我们从未缺席。
活下去、战斗下去、然后更加努力的活下去。把积攒的微弱筹码全部堆垒到一起,像是疯狂的赌徒一般压在那渺茫的弱小的希望上。这就是人类唯一能够获胜的方式,也是失去了“厄尔庇斯”的我们仅剩的手段。”老法师板了一辈子的脸上竟然出奇地出现了戏谑的微笑:
“你猜猜我压了谁?”
被搞得云里雾里的伊古西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了那个紫眸的少年在睡梦中哭喊的样子。
“这样做值吗?”
“混乱的磨砺会让他偏向秩序苦难的击打会让他更加专注悲痛与愤怒的洗礼会让他懂得反抗,而牵挂则会让他记得他是谁,他奋斗是为何。
所以没有值不值得,只有能不能获得。
当他从“长梦”中醒来的那天,你会发现:专注,坚韧,反抗,在他的潜意识与混乱的抗拒中已经不再是一种品质,而成为了一种天赋!到了那个时候,你会感觉到那种浸入骨髓的变的。”
“那要是失败了呢?”伊古西看着其实从未放弃过丝毫反抗的机会,依然在绝境中保持着旺盛的斗志的老人不放心地问道。
“她不会允许的。”普罗透斯突然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伊古西知道,他已经触碰到了一个秘密危险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