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望又黑暗的世界-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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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允许的。”普罗透斯突然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伊古西知道，他已经触碰到了一个秘密危险的边缘。有的时候想要在这个世道里活命，你就需要忍耐住你的好奇心，学会低调地活着。
伊古西轻声告退，一身虚汗地走出了避难所里那个永远破旧的布棚。只在身后，听到了老法师如梦一般的呢喃
“神”
伊古西觉得自己感受到了，就是刚刚的那种专注的神态，甚至就连身经百战的他都没有丝毫察觉。因为为了抗拒混沌，而什么也不想，所以格外专注。因为秩序，而什么都没有能够动摇他的，所以格外锋锐。
人的大脑是一个信息的集成器，不是你想到什么就会出现什么。它更像是一锅“乱炖”，无时无刻的不再浮现出乱七八糟的想法。虽然你知道它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但是，你同样也知道，你控制不住它。它只是把身边的一切信息收集、再处理后，将所利于自己的一面呈现出来。
就像是见过刀光血影的之后，人们纵使是为了善念，但是举起一把刀即使是菜刀，也依然难掩住隐藏在印象之中的杀意。
但是，老人敢拿自己所剩不多的的余生做担保。他敢肯定，刻尔的那一刀没有丝毫的杂念。他只是想劈开它，仅此而已。
“这就是您说的天赋吗？我感受到了！”
刻尔觉得他感受到了。一股股莫名的厌恶感不断的从他碰触那颗牙齿的指尖逐渐向全身扩散。吸血鬼的獠牙。刻尔就像是局外人一样品味着这似曾相识的味道。
看起来被放置在手心的一对牙齿和犬牙并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甚至就是豺的牙都要比它们锋利许多。但是，刻尔发现，这对獠牙的豁口处却要比豺凶险的多。
刻尔将一个牙齿挑出来，耐心地把它用巨大的镰刀削成三角状使得牙齿的血槽被充分的暴露了出来。用矮人的折叠刀刮取出一些微微发红的钙质骨粉，刻尔由于半晌不露声色地轻轻给自己施加了数个避毒法术。想成为一名好法师最基本的原则，就是亲身尝试。少年把骨粉帝道嘴边，在勒托来不及阻止的情况，用舌尖轻轻沾了一下。
刻尔咂了咂嘴，有些麻，但是却没有什么不适之处。嘴唇甚至没受到什么影响。作为一名敬业的法师，刻尔觉得量可能有些不足，但就在刚把剩余的骨粉放到嘴边。
一阵猛烈的、突如其来的恶心感猛地席卷刻尔的全身。
“呕”
刻尔一口气，几乎快把今天的早饭吐了出来。
第七十七章 生命的固执（）
在众人还看不到的远方，在森林与荒原的交界处，在黑暗的天空那个与天地格格不入的明亮“光云”下。一切都在发生着惊人的变化。
下击暴流，这个凛冬前最凶猛的先头兵是被所有生灵，尤其是巨龙都恐惧并唾弃的存在
神战里，哭嚎着、咆哮着逝去的死者即使是在死亡之后也依旧无法安息。混乱的、疯狂的怨念随着破碎的灵魂逐渐回归了赐予他们生命的自然。但是，变化从未就此结束。
强忍住的厌恶感就如同泛滥的河水一样吐到了身下用来借步的巨蜥身上。刻尔撇开了手中的骨粉，有些无奈地抗拒着四周空无一物的空间。在普通人看不到的世界里，一束束微不可见的魔灵潮汐就像是闻到了腥味的鲨鱼一般，向这里游戈而来。
刚刚那股厌恶感竟然真的如此强烈，强烈到了影响现实的结果。混乱像是受到了磁铁吸引似的毫无征兆地冲了过来。幸好，刻尔慢慢吐出一口浊气，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他对混乱魔灵的抗性相当之高。
疯狂与诅咒，死者即使在沉眠之后也依旧保持着对这个世界的痛恨。
混乱的碎片就这样从愤怒的灵魂中宣泄到了现实的世界，腐烂的疯狂渗透到腐烂的现实并影响了整个世界。云层以此改变，世界也以此开始了黑暗的历年。
但是，不止如此。
越来越多的混乱无法被掩饰、无法被宣泄，世界也开始被笼罩、被遮盖，过度的它们不仅遮盖了世界，也同时带来了冻结一切生命的凛冬之灾。但是，世界的一切物体都需要循环往复，没有什么能够单纯的获得也同样没有什么能够单纯的付出。即使是混乱也有着？一个“反哺”的过程，这个过程被各族的学者们称作，下击暴流。
混乱的、不符合常理的能量因为过度的汇聚而无法通过被自然本身正常地过滤。于是，世界想到了一个更加简单粗暴的做法。过量的混乱魔灵随着不断的叠加和相互吸引，从刚开始只是一个浓度较大的“奇点”，再到一块有别于黑暗的低沉凝云，最后到一个能量足够大、覆盖面积足够宽广的能量亮斑。它们足够黑，但是也足够“明亮”。
但是，这还不够，这桶已经足够暴力的炸药还需要一个不大不小的火把才能展示出它真正的威力。一道被负能量浸染的猩红色闪电怎么样？还不够。我们需要更多的猩红色闪电。所以这就是它们出现时为何总伴随有瓢泼大雨的原因。
而因为天气短暂回暖的原因，雨水和闪电从来都不是问题。
就在森林与荒原的交界处。一处明亮的亮斑像是梦魇一般，横亘在其下所有生灵的头顶。在云层中来回乱窜的猩红色闪电染红了这个与周围不同的闪电云层，显得压抑、而又血腥。就如同没有光明的的世纪里，飘浮着的巨大的血色之池。
先是像是溢满的池水一样的几缕能量外泄。猛然，一股足有数公里或十数公里直径的巨大黑色云柱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狠狠地锤击在这片满目疮痍的大地上。那一瞬间爆发出的血色光辉甚至照亮了早已缺失了没有阳光的天地，让那些隐藏在黑夜里的双眼有了微微一刹那的失神。随后，越来越多的云柱随着疯狂的雷暴倾泻下来。从远方看去，宽大的云柱相比于巨大的云层，也不过只是细小的触角。无数个带着猩红色能量的黑色云柱从低矮的云层下延伸出来，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造型恶心的怪物。在不断的用触手抽打着支离破碎的大地。
坚硬的泥土就这样被高高抛起，不断的翻腾，不断的被摧毁，露出深藏在干寡的土地下，那些还未被腐蚀掉的养分。
过了好久，一切又再次重归平静。
碎裂的土地上，被混乱的能量撕碎的大地。几只绿色的光点，几十只，几百只，几千只，无数只！像是一个永不断流的光河，从附近的森林里，从每一个歌唱的精灵脚下慢慢飘出。
这是每一个能坚强的撑过凛冬的种子所组成的生命赞歌。它们将去往那个刚刚饱受磨难的土地，用那些崭新的泥土在新的世界里为下一年植物的繁衍生息打下坚实的基座。
这就是生命，既要怨恨，也同样要在绝境里苦苦挣扎。
被五花大绑卡的倒计吊在蚁熊骨夹缝上的塔克看着眼前全身铠甲的怪人一脸
无奈，
“敢威胁绑架伟大的矮人一族！你们这些矮个子的！我塔克可是“希达姆”最宝贵的工程师，不想寻死就给我松绑！”
“”
“想要得到隔灵铠甲的升级版吗？你这套旧款简直就是一套限制你实力和浪费生命的枷锁。只要你给我松绑”
“”
“大哥！我求你了给我松绑吧”
“”
“”
“”
不要和那个矮子说话，勒托充分地把刻尔的话语贯彻到了极致。当快被逼疯的塔克终于想起藏在他引以为傲的大胡子后面的折叠刀时。他悲哀的发现，他没有胡子了。早在刻尔发现他胡子后面的小零件时，就顺便用巨镰绣了一把刀技，用长达两米的镰刀法杖剃没了矮人所有的胡子。
“你们这些矮个子的恶魔，天呐！酒神在上”塔克痛苦地呻吟着。他现在都能感受到自己下巴那通透，凉飕飕的感觉。就像是剃了毛的母鸡一样让矮人感到无比羞耻。
“啪！”
醒来还没过多久的塔克再一次陷入了沉睡。
“头说了，不要对俘虏使用暴力手段”在一旁眼皮直跳的克里欧轻声说道。
“暴力手段？我只是让他安静一点。队长还说让你不要再叫他头儿，你怎么不听。”
“我觉得你需要对你的父亲保持一些最基本的尊重。”克里欧感觉有些头疼。对于这个亲生的女儿他毫无办法，甚至还经常要被无端指责。而因为某些原因，克里欧还确实对勒托心存愧疚。导致了一个父亲现在进退两难的场面。
“若食人魔来袭时你没有抛下妈妈”刚说到一半的话语突然戛然而止。
“我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全身铠甲的勒托转过身，不再言语。
第七十八章 拉伙（）
一抹绿色。更加准确的说，是一捧绿色的光晕。当磅礴的生命气息像是一道巨大的绿色屏障一样，突兀毫无征兆地树立在人们的眼前。
在这伟绩之前，不管是人类还是妖兽，兽群彻底地沸腾起来。
像是在苦难黑暗的世界里，树立着的一座明亮的绿色光墙，成千上万的它们汇聚在一起把黑暗与光明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这里还不是森林，但这里却是毁灭与重生的交界所。
土地都经历过下击暴流的洗礼，种子都经过死亡的考验，魔灵都经过精灵的祝福。
生命与植物就像是在荒土上突显的一缕绿意，在转瞬之间就占据了所有在黑暗中苦寻着光明的生灵的心房。
像是在浩瀚枯燥的死海里的一处孤岛，成为了所有生灵所期盼和渴望的希望。这是万物的歇脚处，也是自然和生灵与命运不断抗争的丰碑。
兽群也到了该解散的时候了，快被饿疯掉的掠食者们将会再紧接着忍耐一个不长不短的时间。随着被猎食者和小型猎食者惊慌失措地逃跑和“失踪”。
这些庞然大物才会逐渐的反应过来，明白它们的职责已经到此为止。并开始恢复它们原本被残存不多的理性所压抑的本能，猎杀。
但是，在这之前，人类还有着不算充足的时间来离开这个。毕竟，这已经是每一年的这个时候都要上演的戏码了。
就像是愚蠢的躲猫猫，在猎食者的恍然大悟后，从十开始的倒数就已经结束，盛宴就会在这一刻开始。
很残酷，也很公平。威慑力巨大的猎食者们为整个庞大的队伍提供必要的震慑与保护。而在旅程结束之后，那些反应迟钝的猎物就将会成为猎食者口中的美食。
而对于智商普遍要高出妖兽好些的人类，打出提前量往往是避免自己成为目标的最佳选择。比如现在，就当庞大的兽群快要到达那处在漫漫黑夜下被无数绿色的光辉庇护的圣地时。人群已经早早的下了这趟列车。他们将沿着不同的路径去往更浩淼的森林。
刻尔觉得他们有些下早了。看着又再次在关键时刻犯病的劳斯。少年知道，剩下的路只能由他们自己寻找了。失去了一个活地图，幸好这里还有一张死的。刻尔从怀中掏出来一张看起来相当含糊的手绘地图。没有办法，刻尔耸耸肩，死马也只能当做活马医了。何况，就是当初留下地图的那个人其实连自己要去哪里的具体位置也分不清楚。
命运都是走出来的，方向都是猜出来的。刻尔看着地图大致的方向，对比一下之后，操控着大嗓门的大汉指挥着人群再一次踏上了征程。
刻尔自认为不是一个很好的领袖。但是，少年依旧在幕后做出了那决定性的选择。因为，刻尔知道，人群缺少的不是目标，而是一个能够以此为道路的前进的方向。
漫无边际的旅程在绿色“环岛”的外围经过简单的补给与商榷之后，又一次开始。
这一次，刻尔站在了所有人的最前头，他就像是老法师在临死前所传递的期待那样为了人类的传续，在背后披荆斩棘。
几十只细小的小鬼鸟从人群的头顶上方飞过。它们犹豫了半晌，终于放弃了攻击的打算。士气高涨的人类部族即使已经衰退，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轻易侵扰的存在。
塔克觉得每醒一次周围的画风都会突变一次。从峡谷到一望无际的荒原，从夜色下的荒原，再到全身隔灵铠甲的哑巴怪人，再到自然神系的“前哨战”。这到底矮个子的是哪里？塔克深深地鄙视那个连弹射舱都要加满油的矮子。他们难道不懂什么叫贪污吗？难道不懂矮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吗？
看着醒来后又在不断折腾的矮人，刻尔着实地也感觉有些棘手。说实话，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除了妖兽以外的异族人。而交流的经验更是相当于零。
不过，幸亏看起来那个矮人的交流技巧也确实不高。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把自己的底细吐个干净，怎么说也确实算不上是睿智。
“塔克是吗？”走到如同机械一般不断行进的劳斯身旁，刻尔看着被大汉扛着的矮人轻声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勒托再也忍不住，在一旁突然插嘴道。
“你不是哑巴！？还是个女的！？”
一把长枪猛然顶住塔克光滑的下巴，缺少了那些胡子的妨碍。他能够很清晰的就感受到有些发钝的枪尖磨擦在他皮肤上的感觉。
“矮个子的！我就是塔克！”矮人在比矮人还要矮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让你的女人快把这把侮辱钢铁工艺的长枪拿开。”塔克粗豪的嗓音在一瞬间变得尖细无比。
勒托的手微不可查的轻抖一下。可惜，没有看到刻尔丝毫的反应，却看到了塔克眼中的那一抹戏谑。
勒托手中的铁枪猛然欲刺。但是一个苍白的手掌突然看似无力地搭在了铁枪上锈迹斑斑的手柄上。
“矮人！你应该庆幸你自己的小聪明没有断送掉你的性命。”勒托扭过头，对着无动于衷的刻尔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你比我所想象的要聪明。”一声平淡的话语打断了塔克像是赢了一场战役似的浮想联翩。
“也比我所想像的要单纯。”刻尔轻抚着手中的两把镰刀，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正在捕食的螳螂隐蔽而又凌厉。
“你想要什么，说吧！”塔克倒是满不在乎的咧了咧嘴。事实上，几天以来塔克清醒的时间加起来还比不上几个小时。现在连位置在哪都没有摸清楚简直是谈判最大的失败。
刻尔也不想对一个异族暴露太多的内容。就像老师曾经说过的那样：既然不会打心理战，那就保持你在忍受孤寂时的沉默吧。几套在矮人眼里看起来相当简陋的衣物被刻尔随手扔了过来。
“先穿几套衣服吧。穿浴巾据我所知可不是矮人的风俗。”
“穿衣服？我都快冻紫了你们才想起来？快说，你们要干什么！”
“给你一个工作。”刻尔有些尴尬地挠了挠鼻子。说实话，他忘了。
“工作？”
“是的。欢迎你成为人类部族的一员，矮人。”在一旁眼睛冒光的伊古西像是看到宝一样紧盯着塔克不放。
“我才不会屈服的！”
一把铁枪突然顶在了矮人的喉结上。
“好的我同意。”
第七十九章 真正的世界（）
为什么听不清？因为脑子都在隆隆作响！
为什么感受不到？因为整个身体都在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为什么黑暗的历年如此明亮？因为连如墨般粘稠的云层都被这汹涌的能量映的煞白。
为什么明明是在翻滚的大地却察觉不到丝毫震感？因为过于疯狂的变化让人们的潜意识不得不不自觉地，封闭自己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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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使我们无法听清……那力量的咆哮！
当成百上千的光耀神术从天际冉冉升起时，刻尔就觉察到了那飘散在空气中的炙热的变化。就连少年手中镰刀法杖里按照法式运转的魔灵潮汐，都开始变得干燥、暴乱。
“趴下！”现了什么的刻尔只来得及喊出这么一声。黑夜的世界就被光与热所充斥。
面临险境的刻尔在最后一刻所想到的，却是在年少时，老法师向学徒们演示一个原理并不困难的术法的时候。――三十年过去了，还是没什么长进啊！刻尔的嘴角突然露出来一个…讽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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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让我们感受不到……那山峦的震裂。
与精密远搭不上边，甚至可以说的上是粗暴的魔灵用法。但当它们的量达到极致后，纯正的光明就会像是一把无往不利的利剑，斩裂天地。
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毁灭的冲击波就推动着高达数米甚至十数米的土浪，猛地向四面八方冲去。为了寻找水分而扎根与地下数百米深的古树；趴伏在地面从不立起的匍匐藤；几吨重的巨石；松脆的大地……
冲击波所掀起的巨大噪音甚至让刻尔有了短暂的失聪。原本翻腾的世界在众人的眼里看起来就如同一部无声的哑剧让人诡异的颤。碎裂的土块不断被巨力抛起，然后再带着庞然的能量狠狠砸下。
大地……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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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照亮了原本黑暗的天空，却让我们感受不到……丝毫的安全。
崩裂的世界上无尽的“洪流”随着大地上不堪重负的岩石层夹杂着毁灭的冲动，弥漫的灰尘仿若覆盖了一整个世界。
……过了一段不长的时间。就当刻尔在像是失重的天地里，在巨大的巨石碎片之间来回翻滚的时候。一股明亮到极致的光束突然从远方传来，并逐渐照亮了整个昏暗的天地。
明亮……，炙热……，冷酷……，它具备了阳光所拥有的一切，唯独就没有温暖。
时间好像静止了。在光明的照耀下，一切仿佛都迎来了自己的终结。本来像是奔流一样的冲击在所有人的眼里慢慢开始变得越来越缓慢，并将一切都逐渐静止在了半空之中。
一股莫名的力量在转瞬间，从始地笼罩了方圆的一切。
好像身上粘着一大坨强力胶。刻尔艰难地在半空之中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碎裂的大地，悬挂于半空之中的巨石，被冲击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