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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问剑录-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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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犹豫、迟疑,没有结论。

    「叁位,请便。」君弃剑又说道。

    能走就要快走!这却是叁帮帮主心里一致认定的,於是,叁帮帮主竞相逃出了林家堡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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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话 备战 ̄之一() 
苏杭叁帮帮主一走,君弃剑双目立即恢复原有的炯炯神气,毫无适才啜茶时的醉态。

    今晚他受了近百人敬酒,以量来计,喝的酒不下十斤,理应要醉。但他有一身水灵气息,以游梦功运动内息,即可轻而易举的将酒气化消、或是排出体外,若说他能千杯不醉,亦非妄语。

    他一眼扫向怀空,虽则未置一语,实已千言万语。

    怀空立即应道:「你自己也还未放弃!我和小涵万无可能置你独处险地、死地於不顾!」

    君弃剑摇头,仅是摇头而已,接着凝望瑞思,道:「你呢?你肯回来,固然是好,可总会有理由。让你觉得应该回来的理由,绝非只有义气这么简单!尤其你是个生意人,利益取向重於义气不知凡几,即使你就此离去,我也不会怪你。什么原因会让你还肯回来,面对这一场极其艰难、堪称毫无胜算的仗?」

    「你觉得毫无胜算吗?」瑞思笑问:「若是毫无胜算,你为何不放弃?」

    君弃剑道:「我不放弃,只是因为觉得应该要继续下去、应该要彻头彻尾的完成它!我不放弃,并不代表还有胜算。你必然有你的理由!」

    瑞思一笑,道:「我的理由也不复杂。因为有人告诉我原因了,李豫不杀赤心的原因。」

    此言一出,怀空为之动容。但他压着不出声,要先等瑞思说完。

    瑞思道:「我们都很清楚,李豫若是不杀赤心,固然是要大失在朝百官与在野群雄之望,也等同放弃了这一批愿意无偿地替他守卫国土的英雄好汉。在这种情况之下,任是白痴智也知道,这赤心是非杀不可的。李豫不杀他,即是放弃自己的国家。一个以太子之身兼任天下兵马总元帅、收复两京的人物,会这么蠢、蠢到不晓得其中利害关系吗?不可能!那么,必然有个原因,让他不能、也不敢杀赤心!是什么原因呢?这原因必然比番、回、倭、南四族联合进军中土,更要直接的威胁到李豫了……」

    瑞思顿了一顿,跟着目视怀空。她注意到了,怀空也有话要说。

    怀空接着说道:「我也听过相同的话,但更深入了一点。有人告诉我,若有一个人,他眼睁睁的看着家中起火,却不救火,会是什么原故?那很容易,第一,有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不许他去救火;第二,他发现起火的房子并不是他的家,他自然也不会去救了!皇上会放弃大唐,一者,他自身难保;二者,甚至皇上原本就不该是大唐天子!这人再将梁王、信王之死将此事结合起来,得到一个结论:皇上不杀赤心,是因为他的皇位受到了威胁!若果他不再是皇帝,国土得失又与他何甘?他为了保自己的皇位,只好除掉所有对他的皇位有所威胁的人!他还说,当所有对皇位有威胁的人都翦除之后,皇上必然将大封诸子为王,以巩固自己的地位……」

    怀空说得并不算太明白,但在场的人都非傻子,全听懂了。

    所谓皇位受到威胁,极可能是指……李豫本身并非大唐皇室血统!

    若有人探查出了这条秘密,以此要胁李豫不许杀赤心,李豫自然不敢杀!

    李豫到底是不是大唐皇室的子息?这种事,没人知道。可大家心里都明白,在这个战乱动荡交织的时代、堪称支离破碎的国家中,如果名义上的皇帝原来是个不合法的皇帝,势必将造成全**阀群起暴动!如此一来,不必外族来攻,中国自会陷入一个群雄割据、不可救药的战国时代。

    那会是个怎样的情况呢?其实说穿了也很容易 ̄那是一个如老子般的圣哲也放弃去救、同孔孟般的贤达也无能教化的地狱时代!

    李豫究竟是不是一个合法的皇帝?这真的太重要了!

    不管是或不是,这种国家大事绝无可能无风起浪,若是李豫本身的身世明明白白,又何怕威胁?

    如此看来,施计者端地无所不知、破计者也着实明察秋毫!

    瑞思对着怀空一笑,道:「看来,我们遇到的是同一个人。」

    怀空颔首,道:「世上原无第二人能再有此奇智。」

    「无忧终於动了!」徐乞呵呵笑道:「国内的事,就由皇帝自己去处理,我们只要负责国外的事!此仗究竟还有胜算!」

    「或许我们不该如此乐观……」元仁右站起身,走到黑桐身前,作了一揖,道:「请恕晚辈冒昧……您老受伤了吧?」

    黑桐一直闭目不语,一时也无有反应。半晌后,他才缓缓捋起衣袖,露出左臂。

    这会子,就连徐乞都瞠目结舌!元仁右倒抽一口凉气,踉跄退了两步!

    黑桐的左臂受了极重的伤!有多重?从手肘开始,一条手臂便小了一半,两根小臂骨只剩下了一根、手掌也被砍去一半、小指、无名指都不见了!

    这是刀伤,很重的伤!创口已经不再流血了,但依旧血红,在林家堡中堂的烛光照映下,摇曳着暗红色的光芒。

    这种伤口,出血量绝对足以致命,一般最快最有效的处理方法,即是一刀将小臂整个砍了,缩小伤口面积。但黑桐没有,他只是点穴止血,拖住一命。

    他不砍臂的原因是,今天林家堡之宴必须要来,但他不能让太多人发现这个伤势,若是少了半臂,衣袖的摆动即不自然,必会被人看出。黑桐很清楚自己的地位,连他都受了这么重的伤,必然对整体士气打击极大!

    元仁右与徐乞都太震惊了,望着那已不像手臂的手臂,久久不能自己。更遑论怀空、瑞思、屈戎玉,他们全都傻住了。

    大家都很清楚,黑桐乃是当今中原武林顶尖好手中的顶尖人物,连屈兵专也只能与他打成平手!黑桐这等身手、这等能力,居然也受了如此重伤,岂不令人惊骇?

    沈默许久,君弃剑发腔道:「流风……是流风砍的……」

    这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黑桐也点头了。

    为了止血,不仅是曲泽、五里、肩井等大穴,黑桐连天突穴也封住了,如今有口亦不能言。

    君弃剑的言语、与黑桐的反应,换来了满场不可置信的眼光。

    君弃剑深深吸了口气,道:「翔刃影秀……以黑桐前辈的伤口看来,刀势与我在庐山上所受的可说一模一样。没想到……没想到流风他……已经进步到这种地步了……」

    神宫寺流风,当他初到中土时,只不过是个有点实力的倭族武士罢了。经过短短两年而已,现在连黑桐要打退他,都得赔上半条手臂了!这让人难以相信、也难以接受。

    难以相信流风的武学天分高超若此、难以接受居然有如此强悍的对手!

    「还有叁个月……」静默片刻后,君弃剑说道:「我查出来了,叁个月后,前往倭族的商船队即会返回、抵达长江口。」

    众人听了,心中都是一凛。

    原本以为遥遥无期的事,原来只剩下叁个月了!

    为了掩人耳目、为了顺利沿长江进击到中原腹心地带,倭族进攻中土绝无可能大张旗鼓而来,必要掩人耳目、以收奇袭之效!最简单、最快速的方法,即是随同通商船队而来,反正进入中土后,进行的即是陆战、而非水战,倭族兵马并不一定要乘坐战船。

    到倭族作生意的商人们就算不愿意叛国,一旦刀架脖子,哪有得选择?

    「是时候了……」元仁右喃喃说道:「屈师叔筹谋此计已有十年,倭国的道镜计划进攻也已十年……的确,该是时候了……」

    屈戎玉闭上眼,重重喘了口大气。

    再无人言,众人心里都明白,叁个月后,即是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

    谈了许久,时已至五更,是该歇下了。

    但没有任何人离座。

    直到鸡啼,徐乞问道:「你们都不去睡?」

    君弃剑反问:「徐叔叔也不睡?黑桐前辈、元堂主、怀空、瑞思,你们都不歇歇?」

    元仁右一笑,道:「你在等吧?我们也是。」黑桐、怀空、瑞思也肯定的点了点头。

    君弃剑转眼望向屈戎玉,她趁着自己不在林家堡,悄悄发帖召请天下群雄,由她计划、小涵掌厨,开了这么一次大宴。一夜没睡,也已显露疲态。

    屈戎玉瞄了大门一眼,鸡虽已鸣,其实未至黎明。她说道:「你们都在等着看日出,我没这么好力气,先去睡了。」说完,却仍端坐椅上,一动不动。

    「他迟早会出来的。」元仁右微笑道。

    他们真的在等日出吗?要在新的一年抢看第一眼的太阳?

    的确是,只不过,他们的太阳有另一个名字。

    叫作,君聆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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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话 备战 ̄之二() 
天亮了。

    君聆诗终究没有出现。

    黑桐摇头叹气,伸起右手在自己的咽喉摸了两把,解开原本封住的天突穴,同时开口说道:「他不会到了!我有件事告诉你们……」才说到这里,左袖已经濡湿,宽大的袖口顿时化为穹苍,血如雨下!

    徐乞见了大惊,急忙冲上伸出一指要去封住黑桐的天突穴。但黑桐何等身手,岂能不闻不动?当下右手一挥,想将徐乞逼退,可右臂才刚刚举起,全身血脉循环加速,左臂更是血如泉涌,一时失血过多,脑中顿感晕眩,这一臂便挥不上去。徐乞一点得手,叫道:「师父!待伤势好点再说,现在这样子,话没说完,便要丢命!」

    黑桐深深一叹 ̄自己的伤自己清楚,心里也知道徐乞所言不虚,更了解自己绝不能在此时丢命!

    元仁右站起身,道:「既等不到君无忧,我也该回去了。叁个月后,此地再见。」说完便欲离开。

    君弃剑道:「元堂主不留下一同参详对策?」

    元仁右摇头道:「屈师叔曾说过,我过於妇人之仁,这等兵战策略、计划怎样去歼灭敌军,非吾所长。你还是同璧娴研讨为是。」

    元仁右走了。徐乞说要联络北武林群雄,尤其需要关注北方回纥动态,也走了。君弃剑请黑桐留下养伤,但黑桐只以摇头回应,跟着离去。

    接着,留宿在林家堡中的岭南四颠、观相方丈、庄景胜、回头是岸、晨星、尤构率等人醒来,君弃剑告诉他们叁个月后即将开战的消息,他们也各自返回本据地备战。

    客人全都走了,留下的则是主人。

    诸葛涵、石绯等人睡醒了,来到堂上。林家堡中一十叁个主人再次齐聚。

    君弃剑扫视众人一眼,道:「我很高兴你们都回来了……」

    「我们也很高兴你还在这里。」蓝娇桃笑应:「你也没有逃。」

    怀空道:「或许该说,我们一直都相信,你会留在这里。」

    君弃剑颔首道:「是,我会在这里,一直在这里。……你们既然都回来了,应该都很清楚接下来会是怎么样的情况。我求的不多,只想你们每个人都拥有自保的能力、不会成为在战场上的负累。」说完,他的眼光在堂中诸人脸上扫来扫去,寻找任何一个感到心虚的表情。

    只有诸葛涵有心虚的表情。

    君弃剑缓步走到诸葛涵身前,肃然道:「小涵,你应当很清楚,在战场上,你不能希冀有人能分心保护你……」

    诸葛涵霍地站起身,奋然道:「我知道!我可以现在开始学!」

    「你是应该要开始学。」君弃剑返身出厅,道:「大家都出来。」

    众人鱼贯而出,来到了前院练武场。屈戎玉或许不善整顿环境,林家堡中有许多地方还未完全恢复旧观。但她自幼生活在云梦剑派,练武场该有的模样却也清楚,堡中一内一外两个练武场至少都已排上了兵器架。

    君弃剑将诸葛涵招到身前,心想:有谓百日刀、千日枪、万日剑,纵使诸葛涵有乾爹的天才血统,要在短短叁个月内精熟一样兵器到足以在战场上自保的程度,也是十分困难,还是学拳脚较为实际。若要学到能够打倒敌人,她未曾修习过任何内功、更兼身材纤细,没几两力气,招式再好也仅能是花拳绣腿而已。综而言之,她能作到的,就是完完全全的保护自己。

    即是学会逃命!

    於是君弃剑一迳走向兵器架前,取下一根齐眉棍抛给石绯,道:「绯,攻击她。」

    石绯直觉性的伸手接棍,听了君弃剑所言却怔住了。

    在襄州晨府磨练了许多,石绯已深深了解到,学习基本功与基本把式实是万分紧要的一件事。如今君弃剑却连马步也不教小涵扎,马上要她进入实战演练,未免太过躁进!要是一个不注意伤着了,岂不是更加麻烦?一时迟疑不敢动手。

    诸葛涵也愣住了。

    怀空喝道:「叶敛!这样太急了吧?」

    君弃剑肃然道:「没有磨针时间了!绯,快打!」

    石绯无奈,只得顿地荡起一棍,扫向小涵足胫。这一棍已是十分手下留情,去势既缓、也无使多少力气,但闻一声唉哟,诸葛涵仍被扫倒,跌在地上。

    诸葛涵伸手一摸自己的脚踝,居然已被打得扭伤了,一时爬不起身。

    石绯学习捻丝棍许久,不仅练出了强壮坚韧的臂膀,连腕力也比常人胜出数倍,加上他原本便已相当高壮,这一棍虽已留力,对小涵而言,却与扎扎实实捱上了并无二致!

    怀空见了,立即对君弃剑怒道:「你看!出事了!」说完便要上前去扶人。

    君弃剑一手搭上怀空肩头,只略一施力,怀空便无法挣脱、动弹不得。

    君弃剑道:「九儿,此处烦你看着,好好告诉小涵,面对怎样的攻击、该有怎样的反应。」

    李九儿点头应是,即上前将诸葛涵被打脱的足踝接上,同时仔细教导。

    君弃剑又瞥了阮修竹一眼,道:「你也该学学……」

    阮修竹原是极好面子的人,君弃剑这一句话,与你功夫太烂其实是同义词,於阮修竹来说不啻是种小觑。但当此时节,重面子则要丢命,岂能再为一些微枝末节计较?

    岂料阮修竹丝毫不气,笑应道:「你放心,在君山时我就决定了,我要和他学!」一指指向白重。

    白重怔了,君弃剑却道:「我原也是这个意思。」众人之中,惯用剑者仅有王道、白重、阮修竹叁人而已,其中王道学的乃是最重刚猛、号称勇冠天下剑的镇锦屏,阮修竹如何能学得来?反之白重使的是正统的轻巧剑术,让他来教鄱阳剑派出身的阮修竹,最为适合。

    阮修竹立即走向白重身前行了一礼,道:「师父,要请你多多指教了。」

    旁儿瑞思呵呵笑道:「阿重,恭喜你多了个徒弟。」

    白重无奈,自知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只得勉为其难收了一徒。仪式全免,立时开始教授。

    君弃剑再望向王道与曾遂汴,这两人的身手其实无庸多虑,只是眼下还需要时间养伤。君弃剑当即要他们俩去找大夫治伤取药。

    还有宇文离、蓝娇桃,是不需要多加嘱咐的。

    林家堡的练武场又活络起来了,这是十馀年来的第一遭。

    大年初一便开始叮叮当当的喝声不断、兵刃交击,实是异事。门外已来了许多人观望着,但庭中诸人无有旁骛。

    他们心里都清楚:剩下的叁个月,要作的事,就是苦练而已!

    君聆诗出现了。

    他不是出现在苏州林家堡,而是宣城的南宫府。

    他一步步直往武圣殿去,愈近一步,那叮叮声便响亮一些。

    这是永无止尽的声响。

    君聆诗心中不禁暗叹 ̄其实丁叔至比我更懂得人生的意义啊!他早在十五年前,便将生命投注到铸剑上,矢志铸出一柄不逊於箫湘烟雨的绝世灵剑,决心以此驳斥南宫寒以人殉剑的恶行。而我心里明明已将织锦的愿望、敕里的地位摆在生命的第一位,却还会犹豫!什么天赋异才?我原来不如丁叔至许多!

    走到近处,君聆诗发现 ̄叮叮声比以前响得更急、也更嘹亮了。

    远远已可望见人影,君聆诗看到丁叔至挥锤的动作,他的手臂简直比水车动得还急!叮叮声原来不是一响一断,而是全都连在一起。这等挥锤动作,他不要这条手臂了?

    君聆诗立即赶上,正准备发腔向丁叔至问话、也要阻止他自残躯体的行迳,可君聆诗呆住了、呆到出不了声。

    震惊。

    他看到一柄剑。这柄剑就是答案。

    这柄剑插在剑炉旁、插在丁叔至的脚边。

    这柄剑有着美丽的柳叶形剑萼、平滑直顺的二指宽剑刃、还有一抹永不褪色的象牙白,箝合在剑刃中。

    她是,箫湘烟雨剑。

    天下第一灵剑,段钰从不离身的配剑。

    如今,箫湘烟雨剑落单了,她回到了自己的出生地来。

    是段钰不要她了吗?

    不可能!君聆诗心里很清楚、很明白,绝不可能!段钰就是拚了性命,也不会让箫湘烟雨剑有一丝一毫的毁损!更不可能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一秒都不行!

    那么,为什么箫湘烟雨竟独自回到了南宫府邸,却不见段钰?

    君聆诗想起两个月前的天象异变,顿时知道了答案。他望着箫湘烟雨、再转视丁叔至已发紫转黑、几乎将要作废的右臂,料想丁叔至也知道答案。

    君聆诗蹲下身,轻声道:「湘姑娘,安息吧……你已经尽力了、段兄也尽力了,相信大家都尽力了……你们用自己的生命,去对抗天命的无理与薄情,我们都看到了、都晓得了……你们无怨无悔、付出一切来表达自己的坚持,我们都知道了、也经历了……安息吧……」

    箫湘烟雨剑没有回话,她无法回话。

    君聆诗不会传心术,无法知道箫湘烟雨剑想表达些什么。

    或许是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驾飞龙兮北征,吾道兮洞庭?

    君聆诗离开了,他与丁叔至终究没有交谈。不需要交谈。

    他只是离开武圣殿、离开令人断魂的剑炉,转到智得府来。

    南宫府邸,四院十二楼之中无奇不有。

    智得府藏书千万、蓄宝无数,其中不乏医经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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