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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问剑录-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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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长江,汉族亦不可能展至今日之泱泱。璧娴姐姐,你同意吗?」

    屈戎玉颔应是。诸葛涵又道:「对哥而言,我们便是他的长江、黄河。对他而言,我们俩哪个更重要些?这就好似问长江黄河哪边的水更多些,毋宁是没有意义的,要从汉族之中把其中之一抽掉,也已完全不可能。所以,往後我这傻哥哥,还是请你陪我一起多担待了。」

第八十七话 光与影~之二() 
屈戎玉固是已身疲心倦,却也暗服小涵在短短数月之间,已自原本的伶牙利齿?华而至能言善道,不禁讶然道:「你这几个月,学了什麽啊?」

    「堀老师教了我很多。」诸葛涵笑了笑,问道:「哥的房间是哪一间?」

    堀老师?是堀?雪吧,那个倭族女子……爷爷和元师叔都说过,她是个精熟汉史的倭族人,看来真是有点本事。

    话至如此,屈戎玉也只能打消了让诸葛涵与君弃剑兄妹独处的念头,领着她一齐进到君弃剑房中。

    房门才开,两女即见着君弃剑倚在床柱边,床廉的阴影正好将他肩部以上罩在一片漆黑之中。诸葛涵眉头一皱,立即走上前去;屈戎玉没有跟上,只将桌上的铜壶放到炉上烧水,准备煮茶。

    诸葛涵走到近前,看得分明,君弃剑双眼紧闭、呼吸不匀、满脸倦痛神色。她伸手摇了摇君弃剑的身子,低声问道:「哥?你醒着吗?应我一声……」

    听到诸葛涵的声音,君弃剑立即睁眼,同时稳住呼吸,连脸上的表情也瞬间转为平素的淡然平静,随後向诸葛涵露出了一个微笑。但他还未及开腔,却已经见诸葛涵柳眉紧蹙,质问道:「你怎会搞成这样?!」

    君弃剑先是一呆,微笑即转成苦笑,道:「我还没问,先让你抢了。哪有怎样?苦战之中,焉能不伤?」

    听了这答案,诸葛涵更是俏脸生寒,语气也有了三分怒意:「别唬弄我!你还要瞒着我?还不让我分担?我们是兄妹啊!我也是……我也会长大的!我在这儿、璧娴姐姐也在这儿,旁儿再没别人,你何必定要自己闷着?你有不甘心,你就说出来;有苦难言,就哭给我们看!你平常怎麽照顾我、你对我有多关心,我时时刻刻都记在心里!但为什麽就不让我陪你分着你肩头的担子、你心里的伤痛?你这样死撑着,哪天真撑不住了、真让你倒下了,你要我怎麽办?说!你到底怎麽了?」

    她愈说愈激动,除三分怒气之外,又添上三分担心、三分关怀。最後一分,则是威胁。

    君弃剑听傻了,没有马上回答,第一反应倒是看向在房角炉边烧水的屈戎玉。

    屈戎玉似有所觉,也回望一眼,但只无力地微微扬了扬嘴角,便又自顾烧水。

    君弃剑轻呼了口气,才无奈地应道:「你更犀利了,连璧娴都说不过你。堀真的是个好师傅呀。」

    「别顾左右而言他!」诸葛涵低喝一声,同时也坐到了君弃剑身侧。

    「我不会哭的。」

    诸葛涵姿势都还没坐正,忽地听到君弃剑说了这一句,不禁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没有听清楚,疑道:「什麽?」

    「我,不.会.哭.的。」君弃剑放慢了速度,又重说了一次。

    一字一字,说得用力、说得认真、说得毫无犹疑。

    「傻哥哥!你这傻哥哥!」诸葛涵却生了气,抡着粉拳向他胸口捶了两下。

    「我不会哭的。」

    君弃剑又一次重复,这次,连屈戎玉都抬起头望着他。

    驴蛋……蓝田,你真的就这麽坚持吗?

    「我不会哭的。」君弃剑还是这一句,语声有点苍凉、有点哀戚,却又无比坚定。彷似,他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是用来鼓励自己。

    这会子连诸葛涵都有点无措,直勾勾地看向屈戎玉。

    该不会让我两拳打傻了吧?可我是打他胸口,不是打脑袋呀……

    「沐雨告诉你了吧?」

    君弃剑终於换了一句,突如其来的一句。一句之後,他不再出声,转看着诸葛涵,等着她的回答。

    诸葛涵轻轻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她知道君弃剑指什麽。

    君弃剑自己很明白、很清楚。他从不曾示弱、亦不曾在诸葛涵面前软弱过。这辈子,他真正崩溃,只曾有过一次。那一次,他再也压抑不住情绪,无声地哭了,藉着挥汗隐瞒,无声地哭了。

    那一次,蓝沐雨查觉了,悄悄地替他拭泪。一样是假藉拭汗,去替他拭泪。

    如果不是沐雨说出去,不会有人知道他曾经哭过。连当时只在身前对面的蓝娇桃也不知道。

    获得了肯定的答覆,君弃剑伸手轻轻在诸葛涵的头上拍了拍,道:「傻丫头,我不会哭的。就像你知道的一样,只有那一次。那一次,太突然、太意外、太令我无法接受……太痛了。你知道,我多麽希望那一枪可以让我替她捱了;你知道,我甚至计划着要像二爹带我一样的将她带大;你知道,我恨不得将自己拥有的一切也让她拥有,并且是最好的那一部份;你知道,我……」

    「知道,我知道!你想一直呵护她、照顾她,就像待我一样!」诸葛涵从侧身将君弃剑抱着,低声道:「但我不是你的徒弟,我是你的妹妹!当师父的,总是要高大地像座山护在徒弟身前,但我是你的妹妹,你不需要一直只让我看着你的背影。我看着你的背影长大、看着你的背影前进,但必要的时候,你也应该让我站到你的身边,而不是永远待在你的背後!我不需要特意去和你分享你的光华与荣耀,我知道你会立刻转给我。我要的,是陪你一同承受你身前的黑暗!就像你陪我走过那一次,我也想陪你走过这一次!」

    君弃剑闭上眼,静静地听着、轻轻地抚着她的头。

    茶水烧开了。

    君弃剑听到水沸的声音,睁开了眼,看着屈戎玉款款持起铜壶,在桌上倒了一杯,端至身前。

    君弃剑伸手去接,在手指即将碰在茶杯时,诸葛涵却很快地也伸出手来,握着君弃剑的手掌前引,将屈戎玉的手掌一并握住了。

    屈戎玉原本小心翼翼地端着茶杯,她从来没作过这种替人斟茶递水的事,由不得她不小心,给诸葛涵一搅和,茶杯脱离了指尖,便掉到了地上,但没有摔破,只是茶水泼地了。

    诸葛涵将他二人的手握在一处,她很明显地感受到屈戎玉的手指在颤,那是一种极力忍耐的颤抖。她相信君弃剑也感受到了。

    「哥,璧娴姐姐,我记得在我决定离开彭蠡湖畔时,元伯最後留给了我一句话。我现在把这句话也转送给你们。」

    「元伯说:你可知道,这一步踏出去,就再也收不回来。只怕,就算你想回来,也有人不许了。」

    「哥,璧娴姐姐,大家都一样,都在同一条船上。虽然目标不一样,但所有人不都共同承担着威胁与危难?当……当怀怀离我而去、而君叔叔却不让我一起死时,我真正理解了元伯的话。哥,你理解了吗?璧娴姐姐,你理解了吧。」

    「我知道,你们从来不期待我能作些什麽;我知道,你们心里把我当成个小公主般供着。但我不想要这样!两次了,大家都在拚命的时候,我帮不上忙,反而还拖着你们的後腿。如果连替你们分担你们的心事都作不到,我不真真正正成了个一无是处的累赘了麽!就当我拜托你们、求求你们,让你们自己在我面前松懈一下,好不好?」

    君弃剑、屈戎玉二人都直盯着诸葛涵的眼睛,那双眼是如此的清澈、如此的诚恳,毫不矫饰地流露出主人的希冀与期望。连略略被头遮挡住的左眼都莹莹闪烁着,晶亮的右眼更是彷若水晶般明朗而耀眼。

    「你的确是我们的小公主,水晶小公主。」君弃剑说着,举起左臂,轻轻搂住了诸葛涵的肩膀,如同个一碰就碎的无双珍贵一般抱着她。

    他理解、也知道自己该作些什麽了。右手顺势一拉,便将原已疲累得浑身无力的屈戎玉拉到怀中,让她坐到自己的右腿上。

    屈戎玉吃了一惊,想站起身,却给君弃剑轻压着後脑,面靠上了他的宽厚坚实的肩膀。

    「蓝田,别这样!」屈戎玉抖了,话声也颤颤地:「我会……」

    「会就会吧!」君弃剑的话声,很果断、很坚定。

    如此地屹然伟立、如此地不容置疑……

    诸葛涵侧过了身子,让君弃剑抚着自己的头,将头靠到了屈戎玉颤抖不止的肩膀上,轻声道:「璧娴姐姐,只有我们在这。」

    屈戎玉为之一震,竟将泪珠震出了眼眶……

第八十七话 光与影~之三() 
屈戎玉正在泄情绪的当口,君弃剑房门外,待着二人一狼。

    药师小狼坐在门口守着门,右瑞思双手抱胸,神情有点讶异,但嘴角却略略扬起。左堀?雪略有几分欣慰神色,双手在小腹前十指交扣静立着。观其神态,倒比钱莹更像个家教严谨的大家闺秀。

    两个女人自诸葛涵入房关上门後就站在门外听着,直听到君弃剑那句会就会吧,也似乎知道接下来还会生什麽,不约而同地远离了房门数步。

    「你教的好学生啊。」半晌後,瑞思先出声了。

    堀?雪摇了摇头,道:「小涵心思玲珑,就是我没有教过她,她也清楚自己此时此刻该作什麽。」

    「或许吧。」瑞思嗤笑了一声:「只是,真没想到会这麽快。」

    快?什麽快了?堀?雪还没问出口,一时之间也明白了。她转念想了想,声音忽然沈了:「你还有暗棋吗?还联络着第三势力?」

    瑞思哼声,反问道:「你又如何?叶敛和姓屈的丫头可是你的杀夫仇人!你就一点都不介意了?」

    提到流风,?雪的神色无可避免地黯了下来,她微微地搓动着交扣的十指,一时竟应不上话。

    「这国家并没有你想像中的好吧!」瑞思又问,语气却是十分的肯定,思绪也不住的跳动着:「你们倭国的历史,有多久了?」

    「从第一个天皇年号应神起算,至今也有五百年。更往回推,大概与汉族的汉朝起始相近,只是当时的事情记录残缺不全罢了。算来也近千年。」

    这是?雪的本门,瑞思一问,便很快的应了,全没考虑瑞思话中之意为何。但看到瑞思不置可否、又略带轻蔑的神情,即又接道:「自然是比不上华夏自黄帝以来三千余年的浩瀚……」

    「你真相信历史吗?」瑞思忽然又出言打断。

    ?雪怔了一下,疑道:「什麽意思?」

    「我是回纥人,是狼的子孙。你学过吗?往回推,回纥的先祖就是突厥、契丹。我们的文字出现得比倭国的历史还短,几乎是从南北朝开始才有的。但你知道我们草原民族的历史是怎麽描叙汉人所言的五胡乱华这一段时空吗?嘿!他们说是看到晋室的八王之乱,心疼华夏民族自相残杀,都是两只手两条腿的人,看不惯这种事情,於是约集草原五族一同入中原平乱,杀尽八王,将不惜民的晋室逼到长江以南,由草原五族代为管理中原汉族休生养息。但你知道吗?草原民族过去的习性,为了争取水草肥美的土地来牧羊马,每日都有部落互相攻伐,胜利杀尽落败方的男人、掠走女人与小孩作为奴隶,几乎没有可汗管得着、也不想管,因为根本管不胜管!这习性至今也还在某些偏远部落存在着!我们草原民族的民族性,用来管理华夏汉人,这不是一个大笑话吗!但史官却能写得煞有其事、还冠冕堂皇,你说这是怎回事?……华夏并没有你想像的那麽美好,历史,都是骗人的!历史,只是胜利的故事!」

    堀?雪听得十分讶异,惊道:「你……想要自己写史?」

    「有何不可?」瑞思呵呵一笑,道:「我可没兴趣当别人笔下的小卒、或是被抹灭去的那一部份。聚云堂的作风我能理解,他们千年来为华夏守土、为华夏培植支撑民族、存在於历史的巨人,他们为历史而挥剑用兵,但今日覆灭,又有谁会记得他们?又有谁会考虑到失去了云梦剑派,接下来的数百年会是个怎样的世代?就如同叶敛曾与神宫寺流风交换遗愿,我们不也应该承接起失败原应负担的责任吗?这,也算是一种道义吧。嘿,你的表情犹豫了!你看,原本你已经坚信我是个只谋私利的人,现在不也被我打动了吗?这不代表,我是个很适合写史的人?哈哈~历史,就是这回事!历史,就是净写失败的黑暗、与胜利的光明!不想像影子一样被人遗忘、不想像影子一样只有着黑色,就只有成为胜利。这一点……哼!姓屈的丫头只怕比我还懂!」

    堀?雪想要反驳,一时却无言以对。

    读多了、读久了,不管怎样的自我催眠,都会了解到。

    历史,就是这麽龌龊的东西!

    不想成为影子、不想被淹没,就只有站到光明面。

    胜利的那一面。

    屈戎玉真的会这麽作吗……?

    不知道!堀?雪忽然现,对於这个一直被视为林家堡要角的天造玉才,自己实际上还没真正接触过她,根本无从判断她的思绪。

    但是……

    「叶敛不会那麽作的。」堀?雪忽尔斩钉截铁地应道:「他不可能把小涵带往那更大的斗争漩涡里去。」

    「是吗?」瑞思耸了耸肩,道:「嗯,或许你说的对。可世事却从来也不由人。姑且就看着吧。说实话,在你们回来之前,看叶敛和姓屈的丫头那模样,我甚至已经作好了要暂时埋名休养数年的准备。看来……」

    「在把小涵带回箭村之前,他不会停下来的。至少,还有小涵在,他绝对不会容许自己停下脚步、不会容许自己倒下!」堀?雪回得很自然、似乎早就听叶敛亲口说过:「或许过去大部份时间,他一直是随波逐流着,但他确实有他的坚持……有他的梦想。」

    堀?雪说着,也咀嚼着、理解着。

    原本,和大多数人一样,她也认为与聚云堂开战是非常不智的决定,更认为向来理性冷静的叶敛,不会作这件蠢事。

    到药泯来访後,叶敛又一次的不告而别、踏出林家堡大门,?雪还是觉得有些意外。

    但当时蓝娇桃却表现得很泰然。看到阿桃身上的赤冠鳞虺,?雪也懂了。

    这不是第一次。

    原来,她也早就看到过……

    那年,在杭塘山下,她确实看过。

    有些事、有些人,的确会让叶敛宁可变成一个目光短浅、不顾大局的小人。

    她清楚了解到,如果当个大人物,会导致要失去那某些人、退让出自己的底线,叶敛会选择当个小人。

    看着堀?雪有点迷惑的神色、渐渐转为明朗的笑容,瑞思不再出声,迳行转身离去。

    此时,药师小狼站起身,?身後的房门也跟着开启了。

    眼见着小涵走出,堀?雪笑得更真切了。

    ...

    看着堀?雪站在门外对着自己傻笑,诸葛涵微微一愣,问道:「堀老师,怎麽了?你在笑什麽?」

    惊觉自己有点失态,堀?雪收起笑容,正色低声道:「没有回题了吧?」

    「璧娴姐姐是没问题了,只是累了点,得让她好好休息几天。」诸葛涵嘟着嘴,道:「哥就……还是那样子,一点都不肯示弱。我也看得出来他身体状况非常差,他以前的恢复能力明明就很好的!但不管怎麽问,他死活不肯透露,连璧娴姐姐都三缄其口……」

    「如果他不要你担心,你就不要去担心。」蓝娇桃远远地走了过来,身後跟着王道。

    看到蓝娇桃,诸葛涵立即一蹦一跳地跑了近来,一把将蓝娇桃拉过,低声道:「阿桃,麻烦你一下,把绯和阿竹找回来。」

    蓝娇桃愣了一下,道:「他们……跑掉了?」

    「对,出房前璧娴姐姐偷偷和我说的。」诸葛涵脸色略黯,道:「她说阿竹把绯拉去找沐雨了。」

    蓝娇桃道:「那麽,你是要我和他们一起去把沐雨找回来吗?」

    蓝娇桃认为,换了其他人,小涵可能会狠下心不管;但对象是蓝沐雨,是她待在彭蠡湖畔多年来仅有的好友之一,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

    诸葛涵略略一怔,随即摇了摇头:「绯现在四肢有三肢重伤,行动不便,只有阿竹陪着,我怕……」

    「我知道了。」蓝娇桃丢下一句,立即返身奔出。

    他能理解。只怕是对头的攻心为上还没完!

    蓝娇桃离去之後,诸葛涵转视站在一旁的王道,露出了个颇含深意的微笑。

    王道给她笑得浑身毛,抖了抖身子,道:「干嘛这样看我笑?」

    「笑你学聪明了啊。」诸葛涵还是笑着:「你忍住了?」

    王道闻言一呆,惊道:「你怎知道?」

    他和蓝娇桃谈话时,小涵和?雪早就跑远了,万没道理听到他们的对话呀!

    「猜到的。」诸葛涵收起笑容,正色道:「刚看到你那神情,就知道你满肚子火,想找人打架的模样。你脾气这麽好,能让你怒的,一定和你师父有关系。虽然我不知道是谁惹着你了,但现在的情况,的确不好再去树敌。若又弄个了对头出来,咱们入蜀的计划,恐怕又要缓了。」

    「呃……这……这倒也是……」王道讷讷地应着,适才的确没想着此节……

    「你们的身体状况怎样?」诸葛涵忽然换了个话题,几步子来到王道身前,伸手就在他身上乱摸一通。

    王道在神龙潭一役受伤极重,可真是凭着君弃剑送来的一口真气吊命才能活着下山。虽在回梦堂休养了大半个月,也只是回复到能下床行走的程度罢了,身上许多伤口才刚刚开始结痂,让诸葛涵随手一碰,便痛得连退数步,抚着伤口蹲下了身,叫道:「妈呀!别乱摸啊!」

    「哎……呀……」诸葛涵没想到他伤得这麽厉害,一时也有点不好意思。

    堀?雪跟了过来,道:「小涵,你问他们的伤势要作甚?你不懂医术吧。」

    诸葛涵耸肩,道:「我是不懂啊。只是璧娴姐姐现在累了,好不容易才哄了她去睡会儿。她醒来之後,一定也要了解大家的状况如何,才好决定接下来的行动。我先来帮她把情况弄清楚罗。」

    堀?雪听得边笑边摇头~这贼丫头……

    如果我有个这样的妹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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