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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问剑录-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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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望知道君聆诗所受的打击也不小,便重覆道:「是,送他回家。」

    岂料君聆诗竟笑道:「家?不,我没有家,他也没有家。」

    谁能无家?竟连君聆诗都失神了!围在四周的十馀人尽皆一怔,但闻君聆诗

    又说道:「灵山战後,我带著他四处游走,行遍了五湖四海,从没一处伫足,说

    好听点是以天为盖地为庐,实际上我们根本无家可归!家?我们哪里有家!」

    众人一听,方知然。

    君聆诗虽负盛名,其实躲避犹恐不及;君弃剑随其而行,他们或许想要安定

    下来,但实在是……连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没有!

    「我们一安定了……如何呢?」君聆诗又喃喃说道:「我被截去四肢肌腱,

    连是谁作的都不晓得!弃剑被送上断头台……哈 ̄哈哈!没错!庐山!庐山正是

    断头台!」

    众人向庐山望去,果见群峰叠峦,一凹一凹的,似极了断头台那用以置颈的

    凹槽;飘在庐山上的片片层云,便像是一把一把的断头刀!

    众人一惊,见到君聆诗镇定自若的神情,才知他原来没疯!如此生动的比喻

    ,也唯有天赋异才方能想得出来。

    是了!君聆诗乃是天赋异才,怎可能疯?

    那么,定是众人疯了!不然,怎会觉得君聆诗疯疯颠颠?疯子目世,皆道世

    界疯了,独他没疯!既然君聆诗不是疯的,定是众人皆疯了!

    但魏灵、王道固不足论,瑞思何等聪明?徐乞、皇甫望何等身份?他们怎能

    疯了?

    定然是这世界疯了!

    「阿弥陀佛……」怀空合什念道。

    沈默了。

    众人定神一想,才知道……

    原来,自君聆诗、弃剑父子步入江湖後,他们就被逼著去执行许多不可能的

    任务,他们早就走上了死路……

    原来,杀了君弃剑的并非神宫寺流风,而是他身旁的这些……他目之为亲人

    、朋友的人……

    咚地一声,徐乞双膝脆落,颤声道:「是我……是我……是我将他逼上了庐

    山……」说著,竟不觉流落了英雄泪。

    瑞思略略低头 ̄她不也是将自己的未来赌在了君弃剑身上吗?如此算来,她

    也难辞其咎……

    一阵春风吹过,原该是滋养大地、万物竞生之时……

    但只见君弃剑爱逾性命、已从泛黄被染成鲜红色的旧鹤氅,诸葛静的遗物,

    化作了片片飞屑……

    「一群笨蛋!让开!」一个亮耳清脆的声音响起,听得分明,乃是屈戎玉。

    屈戎玉推开人群,挤到了君弃剑尸体旁,二话不说便自怀中摸出一物塞进自

    己的樱口,略咬一咬之後,即伏身与君弃剑唇齿相接。

    众人懵了 ̄这姑娘实在大胆!兵家出身,实不可以常理度之!

    王道见到屈戎玉与君弃剑当众接吻,愣愣地道:「靠……我刚刚也躺在那里

    ……怎么她没来这样对我?」

    曾遂汴亦道:「我想也躺了……」

    李九儿听了,左右开弓,将两人各甩了一个耳聒子。

    魏灵见状一呆,但随即恢复反应,上前一把就想推开屈戎玉。

    屈戎玉眼角瞄到了魏灵的动作,看准了魏灵伸出的双手,右手疾起、一挥、

    一缠、一绕,身子未动,竟已将魏灵的右臂反折在背後!

    在白重、君弃剑追逐栗原辅文而去後,留在原处的魏灵、北川球二人即遭

    到栗原苗与堀雪的攻击。其时北川捱的一镖实在额上,坠地时也是头先著地,

    起身後感到昏昏沈沈,几乎什么都不晓得,便被栗原苗一刀缴了头颅;魏灵惊骇

    之下,也挡不住堀雪。虽然雪未下杀手,魏灵仍可勉强自行下山,其实也已

    浑身是伤,没剩几分力气了,又怎抵得过屈戎玉那出自名家的擒拿手?

    屈戎玉将口中物事除了牙齿与舌头外,全送到君弃剑嘴里後,站起身,一把

    推开了魏灵,道:「我有办法救他。」

    众人一时无语 ̄有人不信、也有人震惊。

    明明是一个已经断气的人,如何救他?

    屈戎玉见无人有反应,便又说道:「你们探过他鼻息没?」

    「阿弥陀佛,」怀空说道:「回天乏术……」

    即亦,就算还有鼻息,也无需去探了。

    屈戎玉道:「我说有救就是有救,谁敢和我说什么术乏天回的?我喂他吃了

    三宿龟息丸,三天之内,他的血行会缓到如同停止,但不会真死。只要在这

    三天时限内,将他送到天下地灵最盛之处,让他吸纳天地精华,只要没死,再重

    的伤也能治好!」

    「胡说八道!」魏灵骂道:「云梦剑派分明与我们敌对!你不用费这个心,

    就算你不多害他,他也已经死了!」

    没错,三年前的七月十五,云梦剑派回梦堂主元仁右於丐帮大会时当众打折

    黄楼一臂,又使堂下二十四人摆开回梦剑阵大破丐帮莲花落,此事便是

    黄口孺子也晓得。云梦剑派与丐帮成仇,已是铁一般的事实;徐乞与君聆诗交好

    ,也是人尽皆知。

    君聆诗武功已废,君弃剑一死,在南武林,云梦剑派即已举目无敌了!

    如今,屈兵专的孙女竟要救君聆诗的义子?便是白痴智也不相信!

    「你滚远一点!」徐乞沈道警告道:「我不知道你喂他吃了什么,反正云梦

    剑派是我辈大仇,这一点,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也不会改变!你再罗罗唆唆,我

    就一掌毙了你,让你作陪葬!」

    屈戎玉冷哼一声,道:「你要杀我,一掌是决计不够了!」

    眼见君弃剑已死,徐乞正是满腔悲愤无处可发,听屈戎玉如此不知好歹,起

    身运气,见势便要出掌!

    若徐乞果真动手,他好歹也是当世十大高手之一,即使屈戎玉出自名门、身

    手不凡,终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女,又怎可能抵敌得住?

    「不……」君聆诗却正色道:「皇甫盟主、阿崎,你们记不记得……十五年

    前,灵山顶上……」一说起灵山顶,君聆诗不觉打了个冷颤,但仍强自镇定,继

    续说道:「段兄与敕里对敌,当时,敕里明明一开始就大占上风,但无论敕里使

    用擒拿手将段兄分筋错骨、甚至发劲攻击内脏……」

    「他都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复原!」徐乞接道:「记得!当然记得!卢光那牛

    鼻子也是一样!」

    皇甫望也道:「若论发劲的威力,捱了那一招,常人必定立即丧命,便

    是我等,只怕也得休养几个月方能痊可……但段钰却只是躺了不到半个时辰,

    就能起身再战……」

    「岂不闻上山养伤?为何要上山?」君聆诗道:「正因山有清气、有灵

    气……气乃伤之良药,无不可医者!」

    屈戎玉微笑道:「天赋异才!还是无忧前辈机警!」

    君聆诗道:「屈姑娘所谓的天下地灵最盛之处,是在?」

    「这地方,你们去不得。」屈戎玉肃然道:「不过,从庐山到那里,我也要

    花上四、五天,如再带个半死之人,自然更久。」

    听此一言,众人悄然。

    既然他们都去不得、屈戎玉本身要去又得花上太多时间,那该如何是好?

    「所以 ̄」屈戎玉似是吊足了众人胃口,续道:「我要走水路,需有一功力

    高超之人驾舟,送我们到路上。如此一来,应该便来得及。」说完,屈戎玉一眼

    瞄向皇甫望。

    就在场者而言,功力最高自非皇甫望莫属。

    皇甫望毫不犹疑,一把将君弃剑身子抱起,便向北走。

    屈戎玉也跟了上去。

    所谓水路,自是长江水路,从庐山要到长江,向北最近!

    又是当的一声锣响,李定宣布道:「蒲台四僧执布条四份;曾遂汴等持

    十五份;神宫寺流风持二十九份,十五分从缺……」

    首发

第卅回 回梦汲元阵 ̄之一() 
一被打下山,龙子期便领著门人回返昌江畔,再没一刻多留。谁输谁赢,对

    他们而言,也不紧要了。

    一入派门,众多师兄弟姐妹即上前围问,情况如何?

    常武忿忿不平,愤然道:「孬种!全是一堆孬种!不敢光明正大的和我们交

    手,只懂搞围攻、搞偷袭!」

    「谁这么不要脸?」「是不是君弃剑?」「八成是了!那小子求胜心切、输

    不起,什么下三滥招式不用的?」随即有人附和道。

    龙子期摇了摇头,道:「是青城和唐门。」

    常武跟著说道:「都一样!那些人都一样!一样的无耻龌龊!」

    萍儿挤到了人群中,递给了龙子期一条手巾,道:「龙哥,你们先去梳洗休

    息一下吧。」

    龙子期与常武等人身上也都多少带伤,但皆只是轻伤,的确也感到困乏得紧

    ,一行四人便向後院行去。唯独常武留下了鄱阳剑派前庭中一群人叨叨絮絮,俱

    在数落著武林风气日靡,连武学精神都荡然无存了!

    这一下来,不只是君弃剑,徐乞、皇甫望、乃至云梦剑派、二十一水帮联盟

    ,无一不被骂个狗血淋头!

    阮修竹、蓝沐雨早先便回到了鄱阳剑派,此时也与小涵在旁静静听著。

    当她们听到「如此看来,江湖上也已无高手,专是一些偷鸡摸狗之辈」的时

    候,小涵忍不住了,她油然说道:「从前有个孩子,他傻傻的,吃饭的时候,专

    拣煮焦的部份吃;睡觉的时候,总是找稻草杆作床;有人给他点心,他总是会在

    地上磨蹭两下才吃……」

    一开始还无人理会,但小涵口齿原本极为伶俐,此时又刻意放大了声量,说

    到一半,庭中便静了,大夥儿都听她讲话。

    小涵略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於是,吃饭的时候,总有人盛煮得又熟又

    白的饭给他;睡觉的时候,总有人领著他去睡温床暖被;吃点心的时候,又有人

    喜欢闹他,总把自己的点心都给他,看著他拿点心磨蹭地面,惹得大夥儿都十分

    好笑……原来他小时候曾发过一次高烧,想是把脑袋给烧坏了吧!」

    「好可怜的孩子……」蓝沐雨愁然说道。

    这只是一个故事,她当真了。

    庭中众人纷纷点头附和,都觉得这是一个十分可怜、极需要人照顾的孩子。

    「可怜的是你们……」小涵冷笑道。

    阮修竹一怔,不明所然,庭中已响起一片吵杂,吵杂著骂著小涵。

    「你凭什么说我们可怜!十年前你无父无母、在△翔流浪,若非老掌门正好

    路过,心慈带你回来,你还能活得好好的?看你这鬼样子!总把头发披著遮住额

    头,遮得了吗!」常武骂道,不只是他们的老掌门昭明,连龙子期也极疼爱小涵

    。但偏偏小涵牙尖嘴利,平时就在言语上得罪过不少人,总是仗著有人撑腰,没

    人多吭一句。但今日常武在庐山输得窝囊,早已一肚子火了,此时忍之不住,一

    口气全爆发出来。

    听到常武所言,小涵脸色一沈,张口便要回嘴。此时,众人身後出现了一个

    较为苍老的声音:「你们的确狻可怜……」

    这声音,众人认得,乃是元伯。

    他是昭掌门的至友,在鄱阳剑派中的地位至高,甚至现任掌门龙子期也十分

    敬重他,一向无人敢顶撞他,此时他一出声,一下子便静了下来。

    大夥儿都回头看著元伯。不知何时,他便已站在一旁默默地听著众人数落武

    林各大帮会,小涵与常武所言,他自然也听见了。

    元伯上前几步,走到了小涵旁边,道:「这样一来,那傻小孩,岂不顿顿都

    有煮得最好的白饭吃?最暖的床睡?最多的点心吃?你们说,是谁傻?」

    众人闻言一怔,独小涵扭头不言。

    元伯轻声说道:「小涵是要提醒你们……现在本派食古不化、只懂正面交锋

    的情况,在庐山集英会已传开了,接下来只要你们善用自己的傻,将傻

    变成装傻,往後即可扮猪吃虎……常武,向小涵道歉!」最後一句,元伯脸

    色忽沈,肃然而言。

    岂料常武不知好歹,竟硬口回道:「我并没说错!为何要道歉?」说完,便

    也转向後院去了。

    众人也一哄而散。

    元伯所言并非没有道理,但小涵真的得罪过太多人了。

    於是,只剩下小涵与元伯、阮修竹、蓝沐雨站在一道。

    「元伯,庐山集英会结果如何了?」阮修竹急急问道。

    元伯一向负责打探消息,他今次出门,也是到庐山去了。会比龙子期等人晚

    归,自然是看完了结果才回来的。

    元伯一时不语,转身向大厅中行去。三女也在後跟上。

    显然,这结果必狻富冲击性,一时之间并不适宜让全派上下都知晓。

    小涵向庭中各行各事的鄱阳门人瞥了一眼,边走边想:「即使他们知道了,

    也搞不出什么名堂,说不定连感觉都没有!根本就不必避开他们!」但她只是想

    ,并没有出声,也直跟进了大厅里去。

    元伯领著三女进到大厅後,龙子期正自後进行出,也来到厅上。

    他换了一套衣服,浑身湿漉漉的,含水量超过百分之五十的头发披散覆面,

    狻似个刚淋完雨、穷困潦倒的贫子。一望而知,他只是冲水、更衣,根本不算沐

    浴。

    「昔日锦官四贼没钱就扁之中的曾遂汴,在最後一对一的决赛时不敌倭

    族的神宫寺流风……」说到这里,元伯深深一叹,道:「倭族人胜出了。」

    倭族人竟在二十一水帮联盟联合举办的庐山集英会中称雄,这对中原汉

    族来说打击极大,难怪元伯要叹!

    听了这消息,龙子期略显黯淡的目光并无丝毫改变,阮修竹蛾眉略蹙、小涵

    支颐深思、蓝沐雨却是期待。

    期待著元伯继续说下去。

    元伯见识既广、对鄱阳剑派上下人人的心理又都相当清楚,怎会不知蓝沐雨

    期待什么?当下即道:「这次大会,生死自负。二十一水帮联盟出了五队,共二

    十五人,死了十二人;蒲台只志在参加,回头是岸四僧彻头彻尾也无出手过

    ;唐门五人几乎都是败在曾遂汴与李九儿手下;青城也无什么伤亡,但据列成子

    所言……他们五人,几乎可以说是被君弃剑一人打败的……」

    元伯似乎也是故意吊人胃口,说到这里,便喘了口气。

    龙子期闻言,拨开覆面的头发,盯著元伯问道:「几乎是什么意思?」

    青城与唐门联手,不只是偷袭、且是以众凌寡,一下子便将鄱阳剑派五人赶

    下山。可以想见,他们对付君弃剑也必然是用同样的手法,但为何会被打败?

    岂几乎是被一人所败?

    元伯道:「我不在山上,也不清楚。但听列成子所言,君弃剑使出了两招极

    为诡异的剑术,却又并非诗仙剑诀。後来,我们比照时间,在君弃剑与列成

    子交手时,那位屈兵专的孙女、名为屈戎玉的姑娘正好向君聆诗借琴……」

    龙子期当时已经下山了,也有见著此事,便点头道:「这我晓得,她吹气试

    弦……」说到这,龙子期身子一震,顿了一顿。

    他的音感一向出类拔粹,彭蠡湖畔有句盛赞龙子期的名言:所谓美周郎,

    不敌龙子期。

    又,曲有误、周郎顾 ̄周瑜精通音律,那是人尽皆知。在这一点,龙子

    期也并不逊於周瑜。

    但吹气试弦,却是龙子期想都不想敢的事!

    那可是魏晋时竹林七贤之首、号称琴圣的嵇康才作得出来的事!

    龙子期深吸口气,镇定心神後,继续说道:「她且弹且唱,将李白的听蜀

    僧弹琴给唱倒了……但,音律却一个也无差池……」

    龙子期对歌曲的钻研自是狻深的,上自楚辞九歌、下至当代乐府,他俱能朗

    朗上口,但说要倒弹、倒唱,却是万万不能了。

    只是寥寥数言,龙子期对屈戎玉的音律造诣已是心悦诚服。

    元伯接道:「屈戎玉所唱的第三句:钟霜入响馀……」

    「馀响……入钟……」龙子期喃喃念著,一怔。

    这词好熟,但一时却想不起来……

    小涵忽然说道:「昭掌门说过,当年拜月教副座雷乌在锦官城下与锦官军大

    当家赵瑜对阵,为了不败於赵瑜八招五十三式的锦官绝剑镇锦屏,特地也从

    归云晓梦中挑出八招,以之相应。馀响入钟即是其中一招。」

    雷乌对赵瑜,乃是归云晓梦与镇锦屏的首次正式交锋,其过程被广

    为传颂,昭明也对门下徒弟述说过许多次了。

    但遗憾的是,鄱阳剑派长年闭关自守,只懂自我钻研、不愿汲取他人长处,

    对这件故事并没什么人在意。龙子期也是一样,故听了馀响入钟此名,虽有

    印象,但忘了详细。

    小涵倒是记得极熟。

    元伯面带微笑,对著小涵颔首,继续说道:「雷乌在锦官城下先败赵瑜、後

    又於灵山顶上再战黑桐,两次俱是以归云晓梦对上镇锦屏,故世人皆知

    ,相对於诗仙剑诀被称为云梦剑派的克星,归云晓梦也是唯一能敌镇

    锦屏的剑术。很显然的,君弃剑会使归云晓梦,才能以一人之力连败数名

    青城门人。」

    青城剑术宗出镇锦屏,且又是膺作,正宗镇锦屏即已不能胜过归

    云晓梦,膺作自然更不必说。青城门人会败在君弃剑手下,变得理所当然。

    龙子期脸色沈了。

    云梦剑派与鄱阳剑派,自分别由吴起、昭雄创派後便是世仇,雷乌二度以

    归云晓梦敌镇锦屏,他当时所用的剑也是自鄱阳剑派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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