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兵临天下-第5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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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致有点犹豫,他在政事堂一年多了,已懂得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像涉及相位这种敏感的话题是绝对不能在舅母面前说出来。
陶湛看出儿的犹豫,便笑道:“你尽管说吧!没有关系,你舅母不会出去乱说。”
刘致无奈,只得低声道:“七相是在攻打江东时扩容,父亲的本意是,江东一人入相,交州一人入相,这样完成南方统一,也能平衡地域权力,至于中书令,父亲原本想让贾阁老出任,但贾阁老年事已高,不能再任实职,徐相国就建议,请贾阁老任虚职,实职留给钟繇,父亲也看中了钟繇,以他的资历,可以出任中书令。”
陶湛点点头,“你去吧!”
“孩儿告辞!”
刘致向母亲和舅母行一礼,匆匆去了,陶湛也没有说话,而是慢慢喝茶,朱氏叹息一声,“我明白了,你大哥确实有点昏头,我去告诉他。”
“大嫂,我的意思是希望大哥不要进京,继续在地方为官,我希望他至少要在一个地方为官五年以上,才有厚积薄发的资本,大嫂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回去劝他。”
“让他主动提出继续留任灵州,我这边再和汉王说一说,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
陶湛拿出了王妃的气,不容反地做出了决定,这还是她对兄长仕途问题做出的第一次决定,但她也是忍无可忍,兄长急于靠拢权力圈,不是一件好事情,她必须压制住兄长浮躁的苗头,让他好好在灵州再呆年,朱氏心中虽有不甘,但也不敢和王妃硬顶,只得答应一声,匆匆告辞而去。
。。。。。。。。。
入夜,刘璟烫脚上了床榻,坐在床榻上仔细欣赏钟繇的书法,赞不绝口,陶湛坐在他身旁,她见丈夫兴致颇好,便对他道:“今天大嫂来找我了。”
刘璟一怔,笑问道:“这么冷的天过来,她有什么要紧事吗?”
“为我兄长之事呗!”
刘璟明白妻的意思,他性放下书法,笑问妻道:“怎么了?”
“夫君是不是要调他来长安任职?”
“是有这个打算,我想调他进京出任少府寺卿,他精于计算,这个职位比较适合他,难道他不想出任这个官职吗?”
“他说相国缺少一个,他有了这个想法,让大嫂来找我,结果被我骂了一顿,我骂他们自不量力,才当了八年官,就想出任相国。”
刘璟了解妻的性格,绝不是在暗示自己给兄长相位,她真是在骂他,刘璟也不生气,哑然失笑道:“他现在还没有资历出任相国,能力也不够,我这次调他进京出任少府寺卿,是因为陶家在平定河西反叛中做出了很大贡献,捐出十万顷良田,还有无数粮食和布匹,让我过意不去,也算是我给陶家的一种补偿。”
陶湛起身向刘璟深施一礼道:“夫君厚待陶家,令臣妾感动,但这样照顾兄长,非但不会让他上进,反而会害了他,短短八年时间,兄长便从一个小小县尉升为边疆重臣,又调为朝廷高官,手握重权,他心态已经开始浮躁,居然窥视不该属于他的职位,这就是因为他顺利了,臣妾恳求殿下不要纵容他,要磨练他的意志,让他变踏实下来,做一个好官、名臣,这才是对陶家的回报。”
刘璟连连点头,“你说得很对,是我考虑不周。”
陶湛又道:“我已让大嫂回去带话,让他自己申请回灵州,继续再呆几年再说。”
刘璟笑道:“灵州恐怕不行了,已有任命,不过我正好要调马良进京,让他接替马良为上郡经略使吧!安心再好好为官五年,不过你刚才对我说的那番话,要对岳父再说一遍,否则他会误会。”
“我知道,我会写封信给父亲。”
第1051章 难容政敌
十二月的邺都也同样是白雪皑皑的世界,河水结冰,湖泊冻结,厚厚的积雪覆盖着整个河北大地,此时距离新年已不到十天,但邺都城内却看不到长安那种热闹繁华的景象。
大街上冷冷清清,市场上货物短缺,交易寥寥,大部分店铺都关门歇业,生意稍好的商业,只有酒馆和青楼。
邺都人都说,邺都的新年一年比一年惨淡,合肥大战曾使建安二十二的新年在物资的困乏中过,经过一年的复苏,粮食库存和各种生活物资的供应都略有增长,建安二十年的新年应该有所起色才对,但恰恰相反,今年的新年比去年还要冷清,还要惨淡。
这固然是因为一场清洗官场的**影响大,使官员们人人自危,谁也没有心思操办新年之事,另一个原因却是曹魏疆域内愈演愈烈的出丁令,自耕农的消亡使曹魏赋税收入锐减大半,已经到了曹魏政权难以维持的地步,曹操迫不得已,终于在晚年对拥有大量人口和耕地的士族开刀了。
遭受打击的士族们用他们的方式抗议曹魏政权,在关中置办产业,家主西迁等等,其中对新年的抵制也是士族们反抗的手段之一。
虽然邺都新年气氛其冷清,但曹魏主政者曹丕却格外心情畅快,一场针对曹植势力的清洗最终达到了预先制定的目标,曹植残余势力几乎被一网打尽,随着夏侯惇被调回邺都出任有名无权的大将军,而曹真坐镇许昌,接手豫州军权,标志着曹丕的清洗战役大获全胜。
同时让曹丕感到振奋的是,父亲利用军队来推行出丁令已经卓见成效,官府新增耕地达万顷,自耕农增加二十万户,而这仅仅只是开端,到明年年底,至少要增加自耕农万户以上,这就意味着明年的税赋收入下滑的势态将得到扭转。
而财税收支才是一个政权的根本,对于主管政务的曹丕而言,这是令人为振奋的大事,甚至比打一场胜仗还要让他高兴。
房间里,曹丕正负手来回踱步,他刚刚得到消息,钟繇已经从长安归来,即将抵达邺都,在曹丕眼中,钟繇绝对是这次政敌清洗的漏网之鱼,而且是支持曹植的重量级人物。
曹丕虽然在军事方面不如他父亲曹操,但在政治斗争上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深知权力斗争要斩尽杀绝的道理,一定要彻底扳倒曹植,不给他任何翻身的机会,而钟繇的存在,就是曹植得以翻身的一线希望。
曹丕暗暗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何要将钟繇也一并铲除,不能让他躲过这次清洗,就拿钟繇来充作他这次官场清洗的收网祭。
正想着,门外有侍卫禀报:“启禀世,华侍中已经到了。”
曹丕精神一振,连忙道:“速速请他进来!”
片刻,华歆快步走进了房间,躬身施礼,“参见世!”
“坐下说话。”
曹丕请华歆坐下,对他道:“我刚刚得到消息,钟繇快到邺都了。”
华歆愣住了,他当然知道曹丕对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曹丕是想对钟繇下手,这让华歆有点为难,华歆很了解曹丕,权力**重,而且心胸狭窄,容不下异己,对曹植的势力斩尽杀绝,但有时做得过分了未必是好事。
华歆其实也是一个心胸狭窄之人,不过他比曹丕有头脑,他知道现在曹魏真正的大权还是掌握曹操手中,如果他们操之过急,反而会弄巧成拙,不如等曹丕真正登位后,在动手铲除钟繇,也为时不晚。
不过华歆虽然这样想,但他却没有直接表述出来,他毕竟是政客,政客和政治家的区别,就是政客需要揣摩上意,华歆需要了解曹丕的意志,一旦曹丕铲除钟繇的意志坚定,华歆就会过于反对,那样对他不利。
华歆沉思片刻道:“虽然这次清洗植公势力得到了魏公同意,但派钟繇出使交州也同样是魏公的安排,可见魏公是刻意让钟繇避开这次清洗,殿下如果决定铲除钟繇势在必行,我们也只能从另外方面来想办法。”
华歆先含蓄地提醒曹丕,铲除钟繇可能会触怒魏公,但他也不坚持反对,而是把决定权又交给了曹丕,他已经提醒了曹丕,该怎么决定是曹丕自己的事情了。
曹丕从桌上取过一份机密情报,这是御史中丞杨添从长安得到了快报,记录着钟繇在长安的一举一动,这就是曹丕想铲除钟繇的原因,钟繇根本就不是被汉军劫持到长安,他在长安受到了隆重的礼遇,甚至汉王刘璟还亲自接见了他。
曹丕觉得这是一个很好机会,当然他也可以再等几年,等他完全登位后再收拾钟繇,但曹丕实在有点害怕,害怕他父亲朝令夕改,又要再考虑弟曹植继位,正是这种患得患失的心理,使曹丕最终决定对钟繇动手,利用钟繇来试探父亲对自己的继位的决心。
虽然曹丕也曾认钟繇是宰相之才,但和他的权位相比,十个钟繇他也可以放弃,曹丕将情报递给华歆,“你先看看吧!”
华歆接过情报细细看了一遍,他也暗暗吃惊,难道曹丕要对付钟繇,这确实是一个机会,不过华歆不想承接这件事,他点点头道:“让御史出面弹劾,完全合情合理,这件事世就不要露面了,置身事外,相信魏公会权衡其中利弊。”
曹丕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考虑,最好我去原督促出丁令,避开这件事。”
华歆抚掌大笑,“世高明,果然是好主意!”
。。。。。。。。。
就在华歆告辞后没有多久,御史中丞杨添便匆匆赶到了曹丕的相国府,杨添同时也兼管曹军在汉国的情报点,曹丕得到的那份情报,正是长安情报点用飞鸽传信汇报给他。
尽管杨添在某种程上和汉国暗通款曲,但他毕竟是魏国的御史中丞,是曹丕的心腹,他也在积地为曹丕卖力。
杨添赶到了曹丕书房,向他行一礼,曹丕令他坐下,缓缓道:“你送来的情报很重要,可以借题发挥扳倒钟繇,这件事我就交给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杨添顿时感觉肩头变得沉重起来,竟然把扳倒钟繇的重任交给自己,但他不敢拒绝,只得默默点了点头,曹丕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他,见他没有退却,心中很满意,又道:“你先草拟一个具体方案,交给我看看,然后我会去原督促出丁令,你再弹劾钟繇,此时要尽快实施,你先告诉我,你需要多久准备方案?”
“微臣大概需要天左右!”
曹丕摇了摇头,“天时间长,你明天就把方案给我!”
。。。。。。。。
钟繇和十几名随从是在下午时分返邺都,经历了两个月的长途跋涉,众人也十分疲惫,各种返回家中和家人团聚,钟繇也准备晚上写一份出使报告,明天一早呈给曹操。
这次钟繇的随从大多是他的亲信,但也有几名魏国低级的官员,陪同钟繇一同出使,在这些官员中,有一名叫做张箪的小官,官任鸿胪从事,邺都本地人氏。
在和钟繇分手后,他也匆匆赶回家和妻儿团聚,张箪家境还可以,有一栋占地两亩的小宅,在邺都城外有五顷祖田,家中还有一名使女,在邺都也算是小康人家。
天渐渐黑下来,一家人正坐在火炉边吃饭,听张箪讲述交州趣闻,全家人不时传来笑声,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门,张箪妻有些不高兴,怎么在吃饭时候上门,她让使女去开门。
不多时,使女快步走回,对张箪道:“老爷,是找你的客人。”
“我去看看!”
张箪放下碗走到院里,只见院里负手站着一人,正在打量他的房宅,在门外似乎还有几名随从,淡淡光线照在来人脸上,张箪顿时愣住了,来人竟然是御史中丞杨添。
吓得他连忙上前行礼,“下官参见杨中丞!”
杨添瞥了他一眼笑,似笑非笑道:“你这栋宅不错嘛!”
杨添在邺都官场上恶评如潮,是出了名的酷吏,尤其最近几个月,他发动了建安七案,清理了上名官员,下手狠毒,死在御史大狱中的官员就不下二十人。
张箪虽然刚刚才回来,但他也在上听说了此事,如今杨添竟然出现在他家中,怎能不令他心惊胆战,他不知杨添的意图,只得硬着头皮答道:“这是祖屋,已经传了五代。”
“原来如此,张从事,让我站在院里赏雪,似乎不是待客之道吧!”
张箪吓得连忙推开书房门,“杨中丞请进!”
书房里已经点了火盆,十分温暖,本来张箪准备在书房里好好休息一下,却被杨添占了先,他请杨添坐下,又走出院,正好妻走过来问道:“是谁啊?”
“你别多问,快去煎一壶好茶。”
张箪低声嘱咐妻几句,这才回到书房,陪笑道:“杨中丞稍等片刻,内人已去煎茶。”
“呵呵!我不是来喝茶,只是想和张从事聊几句。”
杨添脸上挂着奸笑,很客气地一摆手:“张从事请坐。”
张箪很畏惧这个御书中丞,战战兢兢坐下,杨添这才轻描淡写问道:“张从事这次也去了长安吧!”
第1052章 旁敲侧击
张箪心中猛然一跳,杨添这句话就像一支冷箭,突然射至他的眼前,令他措不及防,其实他也觉得钟繇去长安会出问题,只是钟繇地位崇高,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能左右,所以他一直沉默不语,但万万没有想到,杨添抛出了这件事。
张箪心中正慌乱时,门开了,他妻端进来两杯茶,张箪妻不认识杨添,还以为是丈夫同僚,她笑道:“张郎,客人走的时候,把交州土特产给带上。”
杨添呵呵一笑,“多谢夫人!”
张箪妻见丈夫低头没有吭声,她心中有些奇怪,便退了下去,杨添眯着眼笑道:“尊夫人很不错嘛!还记得给我土特产,有这样贤惠的妻,是杨从事的福气啊!”
张箪抬起头,嘶哑着声音问道:“杨中丞就明说吧!到底找我做什么?”
“痛快!”
杨添点了点头,奸笑一声道:“我喜欢张从事的快人快语,我就明说了,作为御史中丞,我准备弹劾钟繇私通汉国,但我需要人证,所以我希望张从事出面作证。”
张箪的脸刷地变得苍白,这是他最害怕的事情,卷入世之争中去,他只是一个小人物,在这种权力斗争中会死得很惨。
“你不要紧张,只是要你据实回答而已,我已经有准确的情报,只是希望有人来作证,不是让你栽赃,这样吧!你先表个态,然后我们具体商议怎么做?”
“杨中丞,能不能。。。。找别人,我。。。我真的不行。”张箪结结巴巴道。
杨添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冷冷道:“张箪,你以为我是谁,我会低声下气来求你?我不妨实话告诉你,你是世选定之人,我现在是在给你机会,如果你不识抬举,那休怪我不客气!”
杨添取出一份书,扔到他面前,“你自己看吧!”
张箪拾起书,只翻了两页,手便剧烈颤抖起来,那是他唯一犯下的错误,去年偷偷接受鲜卑使者给他的五十两黄金,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书里却写得清清楚楚,在哪里接受?接受了多少黄金?就仿佛旁观有人在记录一样。
杨添重重哼了一声,“贪赃五十两黄金,你当被处死,我今晚就可以把你抓走,等了死在狱中,你娘怎么办?两个儿怎么办?你信不信,我会把他们卖给鲜卑人当奴隶,还有你的祖宅和祖田,都将不属于你,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张箪吓得浑身发抖,双手抱着头苦苦哀求,他心里已经崩溃了,杨添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这种小官还敢跟他斗,这时,他的语气又缓和下来,“我也不要你出面作证,只要你如实写一份出使报告,签署上你的名字,就好比你向上司书面汇报一样,关键是要把钟繇和汉国接触的细节写清楚,然后交给我,你就没事了,等将来世登位,自然不会忘记你的忠诚,放你到外郡做守,你从此仕途一风顺,到时你感激我还来不及。”
杨添软硬兼施,终于使张箪屈服了,他低声道:“好吧!我写,我写就是了,什么时候要?”
“现在就写,写完我带走。”
张箪无奈,只得展开纸笔,将他跟随钟繇出使交州,然后去汉国的情况详细写了一遍,尤其关于钟繇和汉国接触的细节,他都一一写清楚了,足足写了半个多时辰,才写完这份数千字的报告,又画押并按上手印,递给了杨添。
杨添就站在他身旁看他写完,他又看了一遍,心中大喜,如获至宝地将供词收好,笑道:“等着世的嘉奖吧!我先告辞。”
他转身便走,走到院里高声笑道:“夫人,我告辞了。”
张箪妻快步走出,“带上土产再走。”
“我今天还有事,下次再给我吧!”
杨添拱拱手,扬长而去,张箪妻等他们走远了,连忙关上院门,回头抱怨道:“这怎么谈了这么久,你们在谈什么?”
张箪摇了摇头,叹息道:“别再问了,什么都别问了。”
他步履蹒跚地向书房走去,妻疑惑地望着他的背影,又问道:“张郎,要不要吃饭了?”
回答她的是‘砰’地一声重重关门。
。。。。。。。。。
曹操由于年事已高的缘故,睡眠变得很少,卯时不到便起来了,先稍微喝一点粥,然后在花园里慢慢散步,每天都如此。
以前女儿曹宪在的时候,都是由女儿扶着他慢慢散步,如今女儿出嫁了,散步的习惯依然坚持着,只是扶他之人变成了妻卞氏。
卞氏虽然为曹操生下了丕、彰、植、熊四,但她依旧低调地生活着,很少在人前露面,更不会干预政务。
令她唯一担忧的是几个儿之间的权斗,尤其长丕和植之间日益激烈的斗争令她无比痛心,而她却无能无力。
卞氏扶着丈夫在小径上慢慢走着,曹操见老妻眉头不展,知道她的担忧,便笑着安慰她道:“两个都是我的儿,我也不希望他们将来手足相残,最好的办法就是他们没有了抗衡的力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不明白!”卞氏低声道。
“哎!我糊涂了,给你说这些。”
曹操笑了笑道:“其实很简单,让植儿不再有任何实力,形成不了威胁,或许看在兄弟的份上,丕儿会让他做个富家翁,平平安安过一生,这样他们也就斗不起来了。”
“如果是这样,我就放心了。”
两人正说着话,曹操却见一名侍卫在不远处探头探脑,他有些不悦道:“什么事情?”
侍卫硬着头皮上前施礼道:“启禀魏公,御史杨中丞有紧急情况禀报。”
曹操上午不接待任何官员求见,这是众人皆知之时,尤其他散步之时,更不准人来打扰他的清静,作为御史中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