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兵临天下-第5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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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玠声音已经嘶哑,喊不出声音,但他也知道汉军最猛烈的攻击即将到来,他压低声音指着远处如巨人般的巢车小声令道:“迎战巢车,绝不准汉军登城!”
此时城下的箭矢渐渐消失,曹军士兵又纷纷起身,他们迅速集结,手执长矛战刀,准备迎接巢车内汉军士兵的冲击,二十余架巨大的巢车终于抵达了城头,五千重甲步兵是第二波攻击,在巢车内已经有一千名汉军士兵站在每一座巢车的攻城平台上,等待着出击的一刻。
二十余架巢车终于靠上了城墙,巢车顶端站台前方的巨大木板落下,搭上城头,形成一道空中桥梁,攻城平台上的五十名汉军士兵挥舞战刀,汹涌冲向城头,在他们身后,从楼梯爬上的重甲步兵正源源不断涌现出来。
一个上午的鏖战,城头上死尸累累,双方死伤惨重,汉军五万大军已经压上万人,兵力占据绝对优势,他们渐渐开始占据上风。
已经有二千近两千重甲步兵冲上城头,和曹军在城头上鏖战,重甲步兵战斗力为惊人,他们二十人一排,列队推进,长长的斩马刀下,曹军士兵伏尸累累,血肉横飞,杀得曹军节节败退。
随着越来越多的汉军士兵冲上了城头,曹军渐渐败局已定。
“军师快走,城头已守不住了!”一名曹军士兵飞奔来报告。
毛玠猛地抽出宝剑,大步向汉军最密集之处走去。
城头上还有最后的千曹军士兵,尽管他们都是精锐的老兵,但面对汉军重甲步兵血腥的厮杀,面对成堆成堆肢离破碎的同伴尸体,他们终于被死神吓退,开始恐慌,纷纷掉头向城下逃去。
“军师,快走!”几名士兵向毛玠大喊。
毛玠见大势已去,他嘶哑着声音大喊:“所有士兵全部撤离城头!”
毛玠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数千曹军士兵终于士气崩溃,丢盔卸甲向城内奔逃,甬道上挤满了争先恐后奔跑的曹军士兵,十几名士兵在奔跑中被挤下城墙,惨叫着掉下城去。
这时,汉军胜利的号角声吹响,城门已打开,数万汉军如大潮奔涌,杀进了原城内,毛玠长长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他猛地横剑向脖抹去。
。。。。。。。。
原失守,意味着曹军在并州的最后一座堡垒的攻克,也意味着汉军夺取了整个并州,并打开了通往河北的战略要道,十天后,刘璟亲率十万大军抵达原。
汉军在原休整天,刘璟便率领十万大军穿过井陉要道,向河北挺进,而此时,邺都城内已发生了惊天大变。
第1121章 惊天之变
从中原大战结束后的几个月时间里,邺都两派已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这种平衡也包括青州的力量平衡和汉军的进攻平衡。
可一旦这种平衡被打破,必将会酿成惊天之变,而汉军在黄河全歼万幽州军,便打破了邺都的平衡,遭受重大损失曹彰萌生了退意,不想再参与邺都的权力斗争,而与此同时,曹丕加封曹休为尉、大都督,令其率军入邺都勤王。
局势仿佛在一夜之间骤然转变,从曹丕的不利开始转变为曹植方面不利,局势也变得紧张起来。
入夜,一辆马车在名骑兵的护卫下,缓缓靠近了冠云府,冠云府位于城南,现在是夏侯惇的临时官邸。
马车停下来,身穿黑色大氅、头戴金冠的曹植从马车内走了出来,府门前站满了侍卫,夏侯惇的心腹部将郭淮已等候多时,他见曹植到来,连忙上前行礼,“大将军已在内堂等候公,请公随我来!”
曹植点点头,跟随着郭淮快步走府内走去,内堂里灯火通明,点燃了几只火盆,燃烧正旺的木炭在盆中噼噼啪啪作响。
夏侯惇则负手站在墙边,久久注视着墙上的一幅地图,那是曹魏的势力范围图,现在只剩下青州、河北和并州地,在中原也只剩下洛阳一座孤城,曹魏势力日渐衰落,不止何时才是最后的尽头?
夏侯惇低低叹息一声,这个混乱的局面不能再持续下去了。
这时,堂下传来一阵脚步声,夏侯惇一回头,只见曹植在郭淮的引领下,快步走上内堂,夏侯惇收回了思,慢慢转过身。
曹植快步上前施礼道:“参见二叔!”
“这么晚还让你来,是因为有重要事情发生了。”
曹植一怔,“二叔,发生了什么事?”
夏侯惇拾起桌上的一卷信轴递给曹植,“你自己看看吧!”
曹植连忙接过信轴打开,匆匆看了一遍,曹植顿时脸色大变,这竟是大哥曹丕写给曹休的亲笔信,不仅封曹休为尉、大都督,还许诺封他为鲁公,要求他暂时放弃青州,立刻率青州军赶赴邺都。
曹植有些紧张地问道:“二叔这是从哪里弄到?”
“我派出的斥候拦截了曹丕前往青州的使者,但很遗憾,曹丕先后一共派名使者,我只拦截到其中一人,另外两人应该已经到了青州。”
曹植半天才低声问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夏侯惇想了想,又反问道:“你二兄的态如何?”
曹植摇了摇头,“我已再劝他,他坚持要返回幽州,最多再呆两天。”
曹植确实很沮丧二哥曹彰的态,从一开始积支持自己,现在又开始变卦,一方面固然是因为万幽州军在黄河被全歼,但更重要是,曹彰已经不看好自己,他要留一条后,便开始倾向于保持中立。
一旦曹彰撤军回幽州,而曹休率领万军赶来,他和大哥曹丕之间的力量对比就变为两万对四万了,他们将处于下风,形势对他们非常不利。
曹植现在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该怎么办?尽管他不断呼吁官施压,要曹丕承担中原战败的责任,但至今为止,曹丕始终保持沉默,根本不理睬官施压,这倒让曹植无计可施了。
曹植不安地向夏侯惇望去,他希望夏侯惇能拿定主意,夏侯惇之所以把曹植找来,就是为了最后破局,他可不是弱书生,他是统帅千军万马的大将,他有足够的决断力和魄力。
之前他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是因为他怕影响到魏公的病情,但从这两天铜雀宫的情报来看,魏公已经陷入深昏迷,时日不多了。
夏侯惇原本想在魏公去世后,再对曹丕动手,但从目前的局势来看,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再拖下去,形势就会彻底反转了。
夏侯惇负手走了几步,冷冷道:“一旦曹休到来,我们所有人都将死无丧身之地,现在形势相当紧迫,容不得我们再拖延下去,必须立刻动手!”
“可是。。。”
曹植忍不住道:“大哥有一万虎贲军护卫,我们只有两万人马,现在二哥又不肯再出兵帮助我们,我担心。。我们力量不足。”
夏侯惇摇了摇头,“不需要和虎贲军硬拼,关键是要快,一枪制敌,只要控制住曹丕,虎贲卫也就不足为虑了,事实上,我已经准备好,把公请来,就是希望公能安心在这里等候,明天天亮时应该就有结果了。”
曹植愣住了,他事先竟然一点都不知情,二叔居然准备好了,准备好什么?
“二叔。。”
不等曹植再说下去,夏侯惇便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头,用一种不容分辨的语气道:“这件事我不想再解释了,时间已不多,公请安心等候,我自会安排好一切。”
说完,夏侯惇便转身而去,曹植忽然想起他还有最重要的话没有说,那就是怎么安置曹丕,那毕竟是他的胞兄,他可不想手足相残。
“二叔!”
曹植追上去,但夏侯惇已经走远了,两名侍卫拦住了他的去,恭恭敬敬道:“为了公的安全,请安心在这里等候。”
这一刻,曹植忽然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傀儡,真正的曹魏继承人是夏侯惇,而不是他,不过,曹植也确实想不通,大哥曹丕手中有一万虎贲军,夏侯惇的机会在哪里?
。。。。。。。。。
这两天,曹丕终于从几个月来的焦头烂额中渐渐走了出来,二弟曹彰在前天表态,他将保持中立,不再参与世之争,不管曹彰是出于什么原因答应中立,但至少自己面临的压力将大大减少。
与此同时,曹休也答应率领军队赶来邺都,一旦曹休到来,自己就将彻底翻身,这让曹丕看到了一线希望,他心中为盼望曹休军队早日到来。
两更时分,曹丕已经睡下,忽然一阵低低的叫声将他从睡梦中惊醒,“世!世!”
“什么事?”曹丕睡意正浓,着实有些不高兴。
“王御医来了,有紧急事情要找世。”
曹丕的睡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王御医是照顾他父亲的医士,他深意到来,必然由重要消息,曹丕翻身起床令道:“带他见我!”
曹丕穿了一件外袍向外屋走去,这时,王御医被侍卫领了进来,他向曹丕行一礼,急声道:“世,魏公醒来了。”
“我父亲现在怎么样?”曹丕连忙问道。
“魏公就在刚才忽然苏醒了,神智很清醒,他急着要见世。”
说到这,王御医又上前一步,附耳对曹丕低声道:“卑职怀疑魏公是回光返照,恐怕魏公已经不行了。”
曹丕一惊,他连声令道:“立刻备马车,去铜雀宫!”
曹丕心急如焚,他知道王御医说得对,父亲忽然清醒,急着要见自己,这必然是父亲的回光返照,是上天安排自己再见父亲一面,他走几步,又回头对王御医道:“烦请御医再去通知我二弟和弟,让他们立刻赶来铜雀宫,另外,再去找钟繇,令他通知官去铜雀宫。”
王御医答应一声,匆匆去了,曹丕已来不及换衣服,又穿上一件厚皮袍,便出门登上了马车,马车在虎贲骑兵侍卫的严密保护下,向北城门疾驶而去。
马车内,曹丕暗暗祈祷父亲能多坚持一会儿,最好能当着兄弟和官的面,直接任命自己为魏公,曹丕心乱如麻,他感觉自己还有多的事情要做,却又没有一点头绪。
北城门已被虎贲卫控制,城门缓缓开启,骑兵护卫着曹丕的马车冲出城门,向一里外的铜雀宫冲去,城门外原本是热闹的市集,但现在才更时分,市集内还没有商贩,空地上被踩得稀烂的黑雪结了冰,寒风呼啸,冷彻骨髓,令马车内的曹丕也不由打了个寒战。
“快点,加快速!”
曹丕催促车夫加快车速,他心中有种不妙的感觉,他走得匆忙,应该再等一等,让数千虎贲卫士兵陪同自己才对,这样出城,有点危险了。
一念至此,曹丕忽然听见四周传来一片惨叫声,不等他反应过来,一支箭射透车窗,从曹丕额头前擦过,钉在车壁上。
曹丕忽然听见马匹的嘶鸣声,他只觉身猛地一歪,头重重撞在车壁上,就在这时,一支狼牙箭透过车窗射入,正中曹丕的脖,曹丕惨叫一声,重重摔倒在马车内。
曹丕的车队遭遇到五千士兵的伏击,在密集的箭矢中,虎贲卫骑兵全部被射杀,四匹挽马被乱箭射死,马车倾覆在旁。
片刻,郭淮率领数千余士兵从四面包围上来,数十名士兵爬上马车,拉开车门寻找,这时,夏侯惇也催马而来,他显得有点紧张,他早就买通了王御医,给曹丕传了假消息,他能否成功,就在此一举。
“找到没有?”夏侯惇问道。
郭淮连忙施礼,“回禀大将军,正在寻找!”
“大将军,找到了!”
几名士兵兴奋大喊,将身受重伤的曹丕从马车内拉了出来,曹丕浑身是血,生死不知,夏侯惇顿时长长松了口气,他不管曹丕死活,只要能除掉他,自己就成功了,夏侯惇激动地一挥手,“立刻撤离!”
数千士兵迅速向西北方向撤离,不多时,北城门开启,大将许褚亲率数千虎贲卫骑兵冲了出来,他得到消息,曹丕出城去铜雀宫了,许褚担心曹丕有失,便亲自率领千骑兵追了出来。
但许褚还是晚了一步,追出不到一里,他们便看见了满地的尸体和倾覆的马车,许褚呆了半晌,不由长长叹了口气,曹魏内讧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第1122章 新主即位
天渐渐亮了,曹植一夜未眠,默默坐在一只火盆前,等待着上天决定自己命运一刻的来临,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名夏侯惇的亲兵快步走上大堂,曹植立刻站起身,迎了上去,“怎么样?”他紧张地问道。
“请公随我们来!”
几名士兵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转身向外走去,曹植心中疑惑,跟着士兵来到府门前,只见府门前放着一只担架,旁边站着十几名士兵,担架上躺着一人,正是他的兄长曹丕,他脖上插着一支箭,面如金纸,生死不知。
曹植大吃一惊,连忙冲上前,“他怎么样?”曹植焦急问道。
旁边一名士兵摇了摇头,“已经断气了,伤重。”
曹植双腿一软,慢慢跪倒在兄长面前,泪水汹涌而出,此时悔恨如魔鬼般咬啮着他的内心,他握着兄长冰凉的手,不由放声大哭起来,多年的野心和怨恨在即将消失的兄弟亲情面前,忽然变得如此可憎和卑微,他为什么要和大哥争夺世之位?为什么要害死大哥?他怎么向父亲和母亲交代啊!
曹植伏在兄长的尸体上哀哀恸哭,这时,夏侯惇将他扶了起来,叹了口气道:“人死不能复生,公节哀吧!”
曹植猛地甩开夏侯惇的手,“放开我!”
他瞪着血红的泪眼,眼中仿佛喷出火来了,“是你杀了我兄长!”
夏侯惇的独眼在这一刻忽然变得格外狰狞,他冷冷道:“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世人不会认为是我杀了他,是你!天下人都知道,是你杀了自己兄长。”
曹植向后退了两步,连连摇头,“不!我不干,我没有杀死兄长,我不干了!”
夏侯惇哼了一声,给旁边士兵使了个眼色,两名高大强壮的士兵从两边紧紧架住曹植的胳膊,强行拉着曹植向外走去,只见府门外,聚集了上万士兵,人人兴奋异常,当曹植忽然出现之时,上万人一起振臂高呼起来,“公万岁!万岁!”
曹植呆呆地望着上万士兵高呼,此刻他脑海里一片空白,不知道是喜还是悲,夏侯惇呵呵一笑,“恭喜公即将荣登魏公之位!”
。。
建安二十四年十二月初,夏侯惇在邺都发动了政变,曹丕被伏击中箭身亡,世之争终于落下帷幕,与此同时,汉军攻克原,夺取井陉要道的消息传来,严峻的外部形势使曹魏内部放弃了争讧,虎贲将军许褚和青州都督曹休先后表态,大敌当前,曹魏需要稳定,他们支持曹植继任世之位,曹植在邺都官的拥戴下,出任大汉丞相之职。
曹彰在得知大哥曹丕身亡的当天,便率领两万幽州军赶回了幽州,不再参与世之争,历时近十年的世之争,最终以曹植获胜而告终,但事实上,曹氏兄弟都是失败者,最终的获胜者却是大将军夏侯惇。
尽管曹氏内部的争夺终于结束,但曹魏却在战场上节节败退,夏侯尚在并州阵亡,汉军夺取了并州,在青州方面,老将黄忠和吕蒙率五万汉军从徐州北上,在齐郡与先期北上的汉军水师会合,使汉军在青州的兵力达到八万人。
曹休自知无法和汉军匹敌,他守不住青州,只得借口回邺都勤王,率万曹军退回黄河以北,向邺都方向撤退。
此时,曹军的兵力还有十一万人,但兵力却分散各地,其中徐晃的两万曹军被赵云率领的十万大军围困在洛阳,而另外两万曹军被曹彰带回了幽州,使邺都真正能指挥的曹军主力只有七万人,而汉军在取得中原之战胜利后,兵力已达五十万之众,统一天下的时间已越来越近。
邺都城内,名虎贲骑兵护卫着曹植的马车在大街上缓缓而行,透过车窗,曹植发现街上似乎又热闹起来,到处是步履匆匆的行人,这让他感到一丝困惑,这时,他忽然发现,在街头一角排着长长的队伍,足有数人之多。
“去看一看,是怎么回事?”曹植命令一名侍卫道。
侍卫催马奔了上去,片刻回来禀报:“启禀丞相,是在征兵,从军者可以立刻获得一石粮食,所以报名还比较踊跃。”
曹植心中微微有些不快,这件事他竟然压根不知,不用说,这肯定是夏侯惇在主导,尤其令曹植心中不满的是,邺都粮仓内还有四十余万石粮食,但他能动用的粮食只有区区五万石,其他粮食竟全部是军粮,掌握在夏侯惇手中。
不仅是粮食,邺都库藏的黄金和钱也悉数被夏侯惇控制,名义上夏侯惇不干涉政务,但实际上,他掌握钱粮物资,就等于控制了军政大权,自己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曹植心中虽恨,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叹口气道:“继续前行!”
不多时,马车便在程昱的府门前停了下来,自从程昱返回邺都后,便称病不出,不问时事,曹植虽然取代大哥出任丞相,但他心中十分彷徨,他需要得到程昱的指点。
府门前,程昱的长孙程克已等候多时,当曹植慢慢走下马车,程克立刻迎上来,躬身施礼道:“参见丞相!”
“不必多礼,你祖父身体可好?”
“祖父身体不好,躺在病榻上。”
曹植点点头,“我去看看他。”
程克领着曹植快步向内宅走去,一直走进了病房,只见程昱躺在病榻上,一名侍女正在喂他喝药,见曹植走进来,程昱连忙推开侍女,挣扎着要坐起身,却被曹植上前扶住,连声道:“军师请卧床休息!”
程昱喘气道:“公到来,我总要坐起身吧!”
程克上前扶祖父坐起身,又给他身后垫上厚厚褥,曹植见程昱骨瘦如柴,面色苍白,确实是病得不轻,不是假装,他心中难过,问道:“军师感觉身体如何?”
程昱虽然病重,不过头脑却很清醒,他点点头道:“多谢公关心,老朽年近八旬,已是长寿之人,就算命不长也足矣,倒是魏公现在情况如何,公去看过吗?”
“我每天都去探望父亲,父亲有时昏迷,有时又醒来,只是。”
说到这,曹植叹了口气,心中异常难过道:“只是父亲已油尽灯枯,他。他不认识我了。”
“哎!这样也好,让他平平静静去吧!”
曹植明白程昱的感慨,他心中何尝不这样想,要是他父亲清醒过来,知道他们兄弟相残之事,他该怎么面对父亲?母亲每日以泪洗面,他都不敢去见母亲。
两人都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旁边程克小声提醒道:“丞相不是要问祖父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