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路杀神-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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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这种战斗技巧是独一份的。
那中年人感觉自己如堕冰窟,对方的背景太过恐怖,意味着他现在接触到的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在短短的身体僵直的时间内,那中年人想了很多很多,他一向是不接受外案的,只负责九鼎城内的案件,这桩案子本不会落到他头上,应由朱总捕负责,而朱总捕是太令大人最得力的心腹。
后来,太令的公子到太令府转了一趟,朱总捕的案子便莫名其妙落到了他头上,他开始还很高兴,因为外案的油水很大很足,身为太令大人指定的主案,他能从地方榨取到无数好处,可现在才明白,原来是致命的圈套。
难道连太令大人也卷入阴谋之中了么?这个想法几乎把他吓得魂飞魄散,在体内的元脉恢复过来的同时,他猛然转过身,双拳齐出,一拳击向一侧的墨衍,一拳击向另一侧的林童,这是虚招,他只想立即冲出草棚,在这里逗留的时间越长,他的生机就会越渺茫。
墨衍和林童都是老于战阵的武士,当然看得出那是虚招,他们没有闪避,也没有出手阻拦,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中年人冲了出去。
那中年人毫不犹豫的向河水飞射,接着一个箭步飞临河水上空,在下落的短短时间里,他侧头向后观察着,发现被自己击退的黑袍人一边摇晃着手腕一边缓缓走过来,另外两个武士也是不紧不慢的走到草棚外,一点没有动手的意思。
不对……有陷阱!那中年人凭借自己做了几十年巡捕而凝聚的经验立即作出判断,只可惜他已身在半空中,无处借力,只能悲哀的看着自己跌落向水面。
噗通……那中年人落入水中,立即挣扎着浮起来,同时极力扭转头,再次看向河岸,正看到墨衍缓缓摘下了长弓。
他这才意识到对方拥有一个箭手!太阴险了、太狠毒了……他几乎可以断定,刚才听到的马蹄声是故意布置下的,就是为了把他们逼入河水,然后让箭手一个个射杀他们!
虽然处境危险,但至少弄清了对方算盘,不是没有逃生的余地,那中年人拼力呼喊道:“游啊……游到河对岸去!只要我们能逃掉一个,我们就赢了!”
这些从九鼎城来的巡捕倒是都会游泳,他们拼力向河对岸游去。
墨衍抽出一支箭矢,搭在弦上,接着拉开长弓,他看都不看,抬手就把箭了出去。
嗖……箭矢射中一个汉子的耳朵,强大的劲道,把那只耳朵彻底撕了下来,被射中的汉子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身体失控,蓦然沉到了水里。
“这样就行了?”墨衍侧头看向林童。
“这片水域的水流虽然很缓慢,但毕竟是流动的。”林童摇了摇头:“这点血液不可能把附近的鼠齿鱼都引过来,还要再来几箭。”
下一刻,刚才被射中的汉子又浮上水面,他拼力向对面游去,速度比中箭前要快了一些。
那为首的中年人心中再次升起疑团,他本以为对方的箭手肯定是非常厉害的,居然射偏了?只射中了耳朵?
那中年人的判断倒是很敏锐,只可惜,他的见识有限,如果来的朱总捕,绝无可能往河水里跳,常年在外奔波,朱总捕对各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大都有些了解,而这条河水中的鼠齿鱼是非常出名的,下水无异于找死。
似乎是为了给那中年人一个验证,墨衍接连发箭,每一箭都射中一个汉子的耳朵,不停发出的惨叫声,让那些巡捕们恐慌到了极点。
突然,一个汉子如触电般抽搐了几下,身体直挺挺沉下去,差不多有一息的时间,他又猛然穿了出来,甚至差一点就要脱离水面了。
他的身体上挂着数百条拇指大小的小银鱼,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下一刻,他发出凄厉到极点的惨叫声,身形开始向下跌落,只是短短的时间,那些挂在他身上的小银鱼已经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
那是什么?为首的中年人目瞪口呆。
“是鼠齿鱼!是鼠齿鱼!!”一个汉子怪叫起来。
一听到是鼠齿鱼,所有的巡捕们都炸窝了,他们四下散开,试图脱离那片已经变得发红的水域,但这个时候再走已经晚了,顺着血腥气聚集的鱼群早已把他们团团包围。
第一个被咬的汉子再次升出水面,他的一条胳膊只剩下了骨头,另一条也变得残缺不全了,他周围的水已被染成了红色。
叫声越发凄厉了,鼠齿鱼的撕咬能力是异常惊人的,前后不过十几息的时间,翻腾的水面便逐渐恢复了平静。
“我下去找一圈。”林童说道,接着他快跑几步,象一条鱼儿般跃入水中。
林童的本命技是从金甲巨蟹的元晶中淬炼出来的,在陆地上他的战力远不如墨衍,可是到了水里,一百个墨衍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恐怖的鼠齿鱼,也同样伤害不到他。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林童从水中冒了出来,他抹了把脸,随后对叶信说道:“大人,都死绝了,一共十一个,全变成了骨架,连内脏也被鼠齿鱼掏空了。”
“我知道太令府有几个厉害的家伙,他们能和林童一样,在水中来去自如。”墨衍缓缓说道:“不过就算他们顺藤摸瓜找到这里,发现了那些巡捕的尸体,也没什么用处,我可以确保他们的骨头上没有外伤,然后我再把渡船拉到这里沉下去,他们只会以为这是一场事故。”
“符伤那边又多了两个月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叶信点头说道:“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大人,我和小影就留在这一带吧,如果太令府那边有人查下去,我也好做个证明。”林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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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骗子()
借助无界天狼的速度,叶信这一去一回只用了不到半天时间,没有任何人的注意,回到九鼎城,把无界天狼交给了秋戒察,自己回到叶府,趁着现在无人打扰,很多事情也进入了自己的轨道,不用他再耗费心力去调整了,正是修炼的好机会。
其实以这具身体的资质,还有他叶信的头脑和悟性,抛开一些牵挂,全心全意的修行,他的进境是难以想象的,只不过,拳头固然是硬道理,但并不能取代其他因素,孤家寡人是没有未来的,强如萧魔指,如果脱离了魔军的保护,陷入天狼军团或者是天罪营的包围,一样会被围殴致死。
杀招是不可能无限制释放的,杀伤力越强,损耗的元力自然越大,几次之后,元力告竭,那就只能任人摆布了。
就算是那些实力更强大的修士,也一样要抱团取暖,一个人虽然逍遥自在,但死得也快,更重要的地方在于,独自积累资源的速度,和一个集体是没办法相比的,纵使运气爆棚,得到了某座遗宝,也未必能守得住。
叶信在这方面有很深的感悟,他在天罪营呆了两年,在天缘城也呆了两年,同样的两年所积攒下的资源,简直是天差地别。
在大召国境内,叶信带领天罪营到处打游击,数次截获大召国的补给军资,更攻破了金山,抢走了海量的资源,可以说,大召国国主辛辛苦苦攒下的那点家当,几乎有近一半都被叶信抢走了,所以才会被气得当场吐血。
而在天缘城,叶信也一直在忙,经历过一次次战斗,最后剩下了什么?二十万金票值得一提?!
所以,就算是当强盗,也要成为势力最大、人数最多的盗匪团,这样时间才不会虚度。
而更好的选择,是夺取国器!
接下来的日子,叶信开始了真正的修炼,他的旧伤已经痊愈,曾经给他造成过致命威胁的钟馗,也被他埋在了古森林内,他再没有别的顾忌了。
转眼又过了几天,黄昏时分,叶信走出家门,坐上一架马车,向着龙腾讲武学院行去,他现在每天晚上都在寒武殿修炼,清晨再回家休息,已经养成了习惯。
来到学院门口,叶信刚刚跳下马车,便有一个护卫迎上来。
“叶少,王少来找过您,见您不在,他托我们给您带个话,说他在信义楼等您。”那护卫说道。
“王猛么?这小子怎么不去我家找我……”叶信顿了顿:“小哥,多谢了。”
“叶少客气。”那护卫急忙笑道。
叶信重新钻入车厢,告诉车夫去信义楼,他心中感到有些奇怪,以他和王猛的交情,有什么事情大可以直接去叶家找他,偏偏选中了信义楼……要知道信义楼是义盟的总堂,而义盟的老大就是墨衍。
叶信很了解王猛,王猛表面上很粗犷,但其实也是个聪明人,此举肯定有深意。
时间不大,马车到了信义楼,叶信跳下马车,四下看了看,缓步向楼中走去。
义盟的总堂占地很大,南、北、东各临一街,寻常人所说的信义楼,是指面临南街的一间酒楼。
现在还没到喝酒的时间,客人并不多,见叶信走进大堂,有酒楼的伙计陪着笑迎上来。
“王猛在哪?”叶信开门见山的问道。
“原来您就是王少的客人,请跟我来吧。”那伙计点头哈腰的说道。
片刻,那伙计带着叶信走进一间包厢,推开包厢的门,正看到王猛一个人在喝着闷酒。
“三哥怎么没来?”叶信说道,随后向那伙计递了个眼色,示意那伙计出去。
“今天没想找他,而且他也忙。”王猛吐出一口浊气,随后拿过一只空酒杯:“信哥,今天你得陪我好好喝几杯。”
“行啊。”叶信接过已斟满酒的酒杯,顿了顿:“不过我的酒量不太好,你有什么事最好现在就说,然后我再陪你喝也不晚。”
叶信做事情有个习惯,需要谨慎思考时,是滴酒不沾的,因为酒精能极大的影响到思维能力。
“也好。”王猛抬头深深的看了叶信一眼:“我直来直去的说吧,吴总捕失踪了,朱总捕已经带队追下去了。”
“呵呵……”叶信笑了笑,不管别人把他形容什么样的凶神恶煞,但他内心也有自己柔软的地方,首先,在一些特定的氛围下,他不会故意对朋友说谎,宁愿保持沉默,就算这样反而能引起朋友的怀疑。
这种毛病叶信在上一世就有,也是他最大的软肋。
“信哥,我没什么好问你的,只是……”王猛叹了口气:“太令府的几位总捕,都他吗精得像鬼一样!原本应该是由朱总捕去秋夕城的,但你那天的样子让我感觉有些不妙,朱总捕跟了老头子几十年,就算是我,见到面也要恭恭敬敬的喊一声朱叔叔的,我当然不能让他去,信哥,你能理解我吧?”
叶信笑着点了点头。
“所以我特意找到他,让他把差事推了。”王猛说道:“当时朱总捕没说什么,把差事交给了吴总捕,现在么……呵呵,他看着我的眼神很是古怪啊……”
“你没找别的理由?”叶信说道。
“当然找了啊,就说我这几天有事要求他办,他不能走。”王猛露出无奈之色:“可我他吗的上哪去找事情啊?几天下来,只是让他帮我办了鸡毛蒜皮的小事,说真的,信哥,和那几位总捕斗心眼,我是不行的,当时朱总捕已经感觉到奇怪了,那点小事寻常的巡捕就能帮我办妥,没必要麻烦他。”
“然后呢?”叶信问道。
“然后吴总捕失踪的消息就传回来了。”王猛缓缓说道:“这件事已经惊动地方上的巡捕,吴总捕的人过了油镇,但没有经过三木镇,他们就是在这两百里之内消失的。”
“找不到他们的马,找不到他们的武器,找不到他们的衣服,找不到他们留下的痕迹。”王猛续道:“他们好像突然消失在了空气中,或者,从来没在这世上出现过一样。”
“确实很离奇。”叶信点头说道。
“老头子勃然大怒,让朱总捕带着太令府的老手去查案,一定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王猛说道:“朱总捕临走前,特意找到我,然后……他居然问我,这一次他会不会有危险?信哥,我当时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叶信沉默了,其实按照本心来说,他真不想惹上太令府,人类的各种能力,都是磨练出来的,做了几十年巡捕的人,他们的洞察力要比寻常人敏锐得多,但是,他没有别的选择,天罪营的案犯都有官方记录,如果有人发现各地天罪营案犯的亲眷被成批救走,事情会变得很棘手。
现在各地的巡捕都是各自为政,只有太令府才有资格统筹全局,当一个个消息汇总到一起,不难发现这个秘密。
“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事情吧?”王猛很认真的看着叶信。
“没有。”叶信说道。
“这一次我要求你了。”王猛说道:“信哥,留朱总捕一条命!他跟了老头子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如果他……也死在了外面,那我真没有脸了!”
“你为什么就盯上我了?”叶信笑道:“你真认为我能给你一个保证?”
“这话说来就长了……”王猛推开窗户,若有所思的看着下方酒楼大厅中的客人们:“我们有四年没见过了吧?”
“四年多了。”叶信说道。
“四年的时间,我从一个做事从来不经过大脑的蠢小子,变成了一个战士。”王猛慢悠悠的说道:“我刻苦修炼过,痛苦过,悲痛过,畅快过,心中居然也有了自己的理想,这次回战场回来,手里至少沾了十几个武士的血,现在看到学院里的那些学弟,总会感觉他们只是一群孩子,虽然年纪差不了几岁。”
“小猛,你长大了。”叶信点头说道。
“是啊,我长大了。”王猛露出玩味的笑容:“你被关入天罪营,第二天就逃走了,一个人在外面生活,自然是很困难的,你能活着回来,我真为你感到庆幸,不过你在这四年里做过些什么、遇到了什么,对我来说是个迷啊,我仅仅能看得出,你好像过得很好。”
“我不想说这些事情。”叶信说道。
“我也没要你说,问题是……我怎么都想不通!四年的时间,我从一个蠢小子变成了一个战士,而你呢……行事谈吐看起来和四年前没什么差别,这四年我一直在成长,而你却没有改变。我上面有老头子帮忙,身边还有三哥,家族的资源也任由我使用,我就不相信你能活得比我轻松!难道生活的磨难不应该留下一点痕迹,让你发生一些改变么?”王猛笑眯眯的说道:“信哥,你骗谁呢?!”
叶信这次是真的愣住了,他什么都想到了,但没想到这一点,原来极力的想做以前那个叶信,正是他最大的破绽。
第70章 惊人的蜕变()
“三哥是怎么说的?”叶信问道。
“三哥倒是没想这么多。”王猛说道。
“你没和他提起过?”叶信笑了。
“为什么要提呢?”王猛的视线直勾勾的看着酒杯:“其实很多时候我自己都搞不懂,我可以帮他做事,可以听他的话,也明白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但就是和他亲不起来,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的事吧。”
“小时候?”叶信一愣。
“小时候我们两个是最笨、最蠢的。”王猛露出古怪的笑容:“你想想看,遇到事情最先冲上去的,除了我就是你啊,韩元子和韩云子,顶天是在后面摇旗呐喊的货,三哥也能打,但他总是在我们吃了亏之后再动手,因为他要占理,因为每次想到小时候总会感觉无地自容吧,所以么,心里总是不想和他们过于亲近。”
“小猛,你真的长大了……”叶信悠悠说道,刚才他已说过了一次,但这一次语气中充满了感叹。
“信哥,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王猛说道。
“你说吧。”叶信说道。
“你就没想到讨回自己的清白么?”王猛盯着叶信:“你和七公主铁卉真那事,明白人都知道里面有玄机,而且当初也没经过太令府,呵呵……老头子毛病虽然很多,但有一点,他做事情还算是公正的,如果让老头子插手,那点见不得人的东西就要大白天下了,所以命令是从宫里直接出来的,绕过了太令府。”
“讨回自己的清白……有这种想法的人,需要三个心理前提。”叶信淡淡说道:“第一,我依然认同这个团体,以后还希望继续为这个团体出力;第二,我渴望做一个好人,不想让自己的名声出现大污点;第三,我很软弱,并没有能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公理上。”
王猛从来没听过这样的用辞,心理前提?他需要思考才能明白叶信的意思。
“譬如说萧魔指,大卫国上下几乎已把萧魔指形容成了一个怪物,凶狠、残忍、狡诈……像那种人,绝对没有理由继续活在世上,一个天雷落下来把萧魔指劈死,才能昭显天地正气。”叶信微笑着说道:“萧魔指什么时候会为自己辩解说?找人诉说自己的苦衷和不得已?真正强大的武士,是根本不屑于那些虚名的,他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将道和武道。”
王猛静静的看着叶信,这番话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他也隐隐明白了叶信的想法。
“刚才说过的那三点心理前提,我一条不都占。”叶信说道:“清白?这东西对我来说完全没有意义。”
“信哥,这才是现在的你吧?”王猛缓缓说道。
“不管你说什么,吴总捕的事情和我是无关的。”叶信说道,只是他那断然的口吻显得有些假。
“我当然知道那些事情与你信哥无关。”王猛笑了,他的笑容也有些假。
“至于朱总捕么,我隐约还记得他的样子。”叶信说道:“他很憨厚、慈祥,所谓吉人自有天相,我认为他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
“我也这样认为。”王猛大笑起来:“好,我没别的事了,信哥,现在可以喝酒了吧?”
“来。”叶信端起酒杯,和王猛碰了碰,一饮而尽。
“对了,朱总捕临走的时候和我说过,他只是做个样子,就算发现了什么,也不会继续追查下去的。”王猛一边重新给叶信倒酒一边说道。
“这事情你不该和我说的。”叶信似笑非笑的说道。
“哎呀,只是兄弟间没事说说闲话罢了。”王猛摇头道:“信哥,事关太令府的机密,你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