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宋-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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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让汉人不再动不动就被异族欺凌,只要别总有事没事上演什么五胡乱华、辽金欺宋,让百姓连年被战火拖累无法过上舒适惬意的生活。就算真让小爷做曹操、注定日后要背负骂名又如何?
人活一世、草木一春,既然让小爷来到这时代已经算是让小爷捡便宜一样比别人多出一次生在人世间的机会。我本以凡人,奈何偏偏让我做这些事,要做我就不会再去管那身后背负的是美誉还是骂名,身前不管身后事、才是小爷本真的性格。
有了这样的想法,自然而然地,在两位老帅和王命德带兵北上的同时,刘行马上又做出了连串的决定:限定府州城最后七日内必须开城,若不开城、刘锜和金奴马上展开强攻。
并且还在军碟里明确地告诉了刘锜、金奴,让二人转告那位已经出城来的折家小娘子一句话:现在开城除首恶、重罪之人外,城中无论军民一概免死。若等到大军破城之日,全城无论汉胡、定要血洗府州城。
这是刘行从后世、现在女真人后代们那里学来的手法。虽然看上去很残忍、很血腥、很暴力,但刘行清楚地知道这一招却远比总是让刘锜在那里苦苦相劝、威逼利诱对于城中的折彦直来说更加有效。
他怕的是什么?还不是怕金奴进城以后滥杀无辜,让城中百姓遭难?好哇,既然你怕,那我就给你个正式的承诺。
你若是乖乖地开城,我信守承诺、绝不妄杀。金奴敢抗命,我就让他回万象盒蹲上几年别再出来。你要是不开城,以后也少跟我废话、杀无赦。
乱世之秋、当用重典。乱战之时,当初狠招。
刘行心中如此想,也就这样做了。结果是什么,对于刘行而言其实都只会是一个、那就是府州折家必然最终要重归汉人阵营。
他若配合,一切好说。他若不配合,只剩下血洗这一个狠招。
当然,刘行很清楚自己这样选择去做这件事,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府州城里有自己的一个情敌折彦野的存在,恰恰那个折彦野现在正是跟折彦直站在对立面上、坚定用户这折可求的人。
既然他选择认贼作父、盲目尽孝,那小爷正好借此机会除掉他。
这就是自私层面上刘行最真实的想法,刘行也相信是个男人面对情敌、又有现在这样一个机会的时候都会做出相同点选择。
这个选择也让刘行在明文军碟之后,另外让梁兴暗自里给潜伏在刘锜军中和城中的天策卫力士们下达了一个死命令:一旦府州城打开,无论是折彦直主动开城、还是大军破城。天策卫首要任务是寻到折彦野、不惜一切代价将之毙杀。(。。)
第228章 情敌死抗、不速来客()
格杀令,潜伏在府州城内的天策卫力士们自从响应梁兴、投效刘行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接到格杀令。
在接到这道格杀令之后,隐藏在城内的阁主立即对全城三十几个力士转发的同时,也与几个助手一起谋划起具体格杀折彦野的方案来。
而就在天策力士们准备筹划杀掉折彦野的时候,折彦野也正在思量如何对付刘行。
“我誓死不做今之孟德的走狗,谁愿意与刘都护去和谈谁便去。大不了你们谈好了,我带着兵马重归先祖故地、去跟邦泥定人抢地盘。”
折家的议事厅内,当几个拥护折可求的折家将在接到来自东峡关的最后通牒后开始动摇,劝说折可求开城和谈、免城中血流成河时,折彦野第一个站起来说出来反对的话来。
折可求见他如此说,侧目望向他,脸色有些阴沉地说道:“城外是三千名神霄派的弟子,那是王文卿老儿飞升之前悉心调教、苦心经营出来的修道者中的精锐之仕。更有刘锜手下两千名熙河之兵在,我若不开城,你认为我等真能守得住城吗?”
闻听此问,折彦野道:“守不住城,大不了我们重归先祖故地去呀!何必一定要给那已经篡权谋朝之心昭然天下的刘行去做走狗?”
见他这样说,一员老将轻轻拍打了一下桌子、侧头也瞪向了折彦野后说道:“跟邦泥定国争夺先祖故地,你认为单凭我们这些人马,能打得过李家人吗?如果真能的话。何必等到今日呢?”
说话这人名叫折可大。虽不是折家嫡传、却也是折彦野的堂叔。
看堂叔这样说。折彦野心底里也很清楚以折家现在这点兵马真要是去和西夏人争夺生存之地,那是败多胜少的事。
因为自从折家在唐朝归顺中原、听封受用以来,首先在党项人之中已经失去了民心基础。折家军如果想要回到先祖故地去跟西夏李家争夺土地,首先就没有了百姓做依托。
其次是兵力上,西夏号称四十万强军。累年以来,大宋朝多次倾尽天下之兵,最多也只是能将西夏人打出本土、却无力灭夏。
虽然这几年西夏国力渐微、无力再轻易举兵来攻宋。但瘦死骆驼比马大,几万折家军想打败几十万的西夏兵。除非折家将里也有如现在已有了“河东战神”之名刘行一般的旷世奇才。不然,只能看做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之举。
然而折彦野十分清楚他所定亲、所喜欢的杨凌儿那个哥哥杨沂中,现在已经成为了刘行麾下与岳飞、张扬、万亚飞齐名的四大猛将之一。
他更是打探到消息说杨凌儿现在每日跟随在刘行身旁,名义上学医、实际上刘行却在每日都对杨凌儿软磨硬泡地进行的感情攻势。
这是什么?这是多妻之恨呀!人生大仇,杀父多妻首当其重。折彦野无法想象如果折家真的归顺了信王,那以后他还有多大机会将杨凌儿从刘行身边给夺回来。
即便是他能够以旧情夺回杨凌儿,凭刘行那“邪公子”本性和做事不择手段、毒辣狠招连出的性格,他又如何能确保自己不在日后因所爱之人得罪刘行、到最后难逃被刘行弄死的下场。
这是折彦野与刘行、两个男人心底里共同的想法。男人与男人一旦成为情敌,根本无法同朝为官、同在一个屋檐下,只能是互相争斗到其中一个落败身死为止。
所以出于这种自私心理。折彦野虽知不可为,却还顶撞折可大道:“即便我等无法西去与李家人争夺先祖故地。也可以北去再投吴乞买、再或者也可以向更远的地方,去大漠上与蒙古人争夺一番,打出一片新天地来呀!”
“再投女真人?”听到折彦野这样说,一直冷眼旁观的折可质忽然开了口:“那个娄室进了府州城以后都做了什么,你难道忘记了?我们归顺之前,说好的事情,哪一件他办到了?”
娄室进城,对于整个府州和折家而言,都是曾经的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
当日娄室来攻府州、掳到折家家小之后未必折可求投降的时候,是与折可求有约定的。
金兵不进城市、只是他进城,进城不扰民、不妄杀一人。府州一切仍由折家主事,他只在旁督管,绝不过多插手城中诸事。
可是结果呢?折可求才投降,娄室便在城中强掳十二民妇到他的临时住所里去肆意妄为。接着更是看上了河东第二将折可存的独生女儿折月秀,硬要纳为妾室。若非折家全家死命抗争、誓死不从,怕是一代英烈、名将之女早已沦落成为娄室的玩物了。
最让折家人愤恨的,还是娄室横加干涉府州诸事。
那是女真皇帝吴乞买亲自下圣旨承诺给折家的权利,娄室一旦进城、却全然不顾圣旨。这里不行、那也不可,对折家百般阻拦、千般干涉,结果闹得城中百姓没有得到投降后该得到的安宁、却反而多出许多磨难来。
折家人一反对他这些出尔反尔的举动,娄室马上就说折家人是归宋之心未死、要去奏给吴乞买。搞得无数次折家最后只能是忍气吞声,任由他胡作非为。
这些事情历历在目,折彦野心底里自然也十分清楚那都是事实。
但男人的小心思主导了折彦野的思想,他还是歪着脑袋争辩道:“不投女真人,那我等还可以去大漠呀!”
“九郎住嘴!”
折可求终于无法忍耐折彦野了,怒吼一声喝止他之后,折可求沉声对他说道:“大漠千里,风沙漫卷。蒙古虽乱,却已成国。你想让折家军这几万人去陪着你冒险吗?你又对大漠知道多少呢?地形不熟、人情不知,贸然前去连个退路都没了。要去你自己去,别带上折家军的兄弟们去冒险。”
一言才落,折可求猛地一挥手、制止折彦野继续说话。
他目光转向其他几个坐着的、和他同辈的折家将说道:“死守,我等绝对守不住府州城。开城,刘行却还要问罪投敌首恶,亦是说我与诸位都难逃他那三法司的会审、定罪。搞不好也终将被定义背弃大宋、叛国的重罪,砍了脑袋。可是我等几人的生死,与全程父老之性命,孰轻孰重、各位兄弟是否该认真思量一番呢?”
“何需思量那么许多。”
折可求话音才落,忽然间大厅外传来了一声高喧声。
声音未落,一道人影如飘飘然然地在折家众将惊诧中飞身落进了大厅内、快步走到了折可求面前。
“折可求,我父帅说了、只要你等开城,即便问罪也不至于全都问斩。但如折彦野一般在这等情况下,还想着去投敌的人、哼哼,他却别想活命了。”
来人身形才站稳,立即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
闻听此言,所有的折家将连同守卫大厅内外的折家军兵士们,全都在一阵刀出鞘的声响后抽出了各自的佩刀、一起将刀锋对准了垂首站在大厅中央的来人。
“你、你父帅,你便是那条妖蛇?”折可求大惊之中从这人的言语中已经猜出他是谁,但仍然目不转睛、愕然地盯着那人问了一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金奴。
见折可求说自己是妖蛇,金奴的脸上浮起冷冷的笑、沉声道:“小爷生身父母乃是天山圣女座下灵蛇、是仙家仆从,你敢说小爷是妖吗?折可求,你也太敢胡说了,就不怕得罪了仙界诸灵物、一起下界来闹你折家个鸡犬不宁吗?”
“鸡犬不宁,呵呵!”
听到金奴这番话,折可求苦笑了一下:“乱世之中我折家还有安宁之日吗?先是大宋无力抗敌,金狗太是强悍,让我折家军几千兄弟白白做了一个腐朽王朝的殉葬之人。接着来了金狗,捉我家小、逼我归降,却在进城后更让城中父老日夜无法安然。在这乱世中,我折家如何安宁?何在意在多出你等这些所谓灵物的滋扰。”
眼见折可求不卑不亢,再听到他说出的这番话,金奴明白他确实也是无奈才投靠金兵的。
脸色稍微缓和几分,金奴直起身来、先是冷眼扫视了一圈大厅内那些人人执刀的折家兵将。
旋即面露鄙夷、不屑地对原本坐着的那几个折家老将说道:“收起你们的刀子来,凭你等修为和那三脚猫的功夫,小爷懒得跟你们动手。小爷是代表我父帅,来送私信的、不是来与你等斗法厮杀的。”
“私信?”
惊闻这个不速之客这样说,折可求的眼珠子转了转。
接着他一挥手,散去了围在金奴左右那些折家兵将、又对那些老将们说道:“收起兵刃、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我倒是想要看一看刘行小儿私信里要说些什么,要让我等如何自处。”
折可求这一声令下,那些兵将散去的散去、收起兵器的收起兵器后,金奴从怀中抽出了一封信、一个凌空甩手扔进了折可求的怀中。(。。)
第229章 金奴慑众、折家手足相杀()
被胁迫者、虽降无重罪。
被裹挟着,虽罪不重处。
功高于社稷、于天下者依例仍追封。
接过金奴的信打开之后,折可求迅速看完了刘行的密信。前面这三条,让折可求的心里稍安了一些。
但当他看到后面,刘行又明确地写到:凡附贼成性、死不悔改者严惩不贷,然祸不及妻儿。凡负隅顽抗者,一旦破城或开城仍会追其责、惩其罪。
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被胁迫者、被裹挟投降金兵的人不重罪处置了,为何还会有这样后续的话?
折可求迷茫了、抬头用迷离地眼神望向金奴,愣愣地问道:“为何说好不重处的,还要这样在后面说严惩不贷的话语来?刘行这不是前后矛盾的说法,是何解呀?”
看到他那副迷茫的神态,金奴嘴角隐隐浮笑、一转身指向站在一旁的折彦野:“诸如他这样的就是我父帅要严惩不贷的那种人。大势已定、河东注定要全面光复时他却还想要为了一己之私、置数万折家军将士性命于不顾地来螳臂当车,这样的人该杀、绝对不容情。”
一听这话,折彦野马上瞪大双眼、冲着金奴吼道:“直娘贼,分明就是你那篡国狗贼的义父想要夺了爷爷的未婚妻,却还要如此以权谋私、强词夺理。想杀我,你也得先问问我折家军众兄弟同意否!”
吼声中,折彦野“嚓啷”一声再次拔出了刀子来,将刀锋直指金奴后叫道:“来呀。给折家九爷我看一看。你这妖蛇到底多大的本事、居然想代父行凶。”
不屑地望着他。金奴讥诮地一笑:“就凭你,还真不配让小爷出手。”
说话间,金奴猛然暗运真气、灌向全体,“嘭”地一声后身体周围绽放出一阵光晕、厚实的一道护体真气迅速笼住了金奴的全身。
“大乘境!”
金奴这真气绽放、成盾护体,顿时惊呆了大厅内折家众将。
折可求更是吃吃地望着被真气盾护住身体的金奴,痴傻一般地说出了他所见到金奴修为的层次来。
大乘境界,那是什么境界?离真人、也就是所谓的飞仙只差一个台阶而已。
在这个世上、无论人间道还是妖魔鬼三道,恐怕当今能与金奴这等修为相抗衡的修行者绝对找不出几个来。
不要折家这样一个世代以武学为主、道法为辅的世家。便是诸如天师、摩尼、神霄、王屋诸教派中,怕是也难寻出一位高手能跟眼前这个看上去也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郎相抗衡了。
这是一种无声的示威,给折家众将带去的震撼却是足以瞬间击溃他们心底里最深处那条底线的重击。
没人是眼前这个少年郎的对手,若这少年郎真的发起狠来,这大厅内外几百人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折可求被震慑、也最先清醒过来。
当他意识到金奴绝非他等众人可以应付这个现实后,折可求立即对着折彦野大声呵斥道:“你宁为女真狗,也不愿再做大宋臣。折家军数万将士不能陪你一起背弃祖宗,还不速速跪下认罪、束手就擒,还要逞强寻死吗?”
惊闻这一声斥责声,折彦野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心底暗忖道:大乘境的高手,真若是动起手来。这妖蛇随便一出手我便可能被他打得魂飞魄散。好汉不吃眼前亏,相信家主和众位叔伯不会真的任由那刘行杀掉我,我还是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更为恰当
心中一想过这些,折彦野甩手将刀子扔向地面,摊开双手摆出了一副无所谓地样子说道:“用我一人之死,换折家、换全城免遭屠戮,我认了。来吧,你这妖蛇,捉了我去杀掉、让你那篡国逆贼的父亲别再难为折家军、别再难为全城父老。”
折彦野这番话一出口,折可求、折可大等一众折家将全都是面色一变。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所有人都听出来了。这摆明了就死在明里摆出一副大义凛然、暗中讽刺厅内众人为了所谓家族利益,要将他推到刘行的屠刀下去。
就在折家众将面露惊色、折可求想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忽然间大厅外又是两道人影风一般地飘落到了大厅内。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不用刘太傅问你的罪、我代全家用你的鲜血洗刷耻辱,用你的人头向全城父老谢罪。”
一道人影径自飞落到折彦野身边,大吼出这一番话之后猛地一剑劈向了折彦野的脖子。
“不要”
“不可”
众人惊声一片,几个折家将想要起身去从剑锋下救出折彦野。可惜他们的呼喊声没能制止住那个人行动,起身去救的人才冲到近前、只听“噗”地一声,那柄剑锋已经斜刺里劈落。
折彦野瞪大着双眼的脑袋,旋即犹如一颗球一般翻滚两下、先飞起半丈多高,最后重重地摔到了折可求的脚下。
“你,凤娘,你怎敢杀了九郎!”
众将仍然在惊诧中,折可求将目光落到挥剑斩杀折彦野那人时,怒容满面地吼道:“他再如何辱没门庭,也还是折家子弟。你一个女子,却怎敢杀他!你、你、你”
斩杀折彦野的不是别人,正是折美凤、折可求的堂妹折美凤。
听到折可求质问她,折美凤侧头看向折可求,脸上写满了气愤地说道:“这小子屡次三番将折家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难道我杀他不得?我虽然是妾生女,可也是折家的人,难道坐视折家遭受灭顶之灾不理是本分,斩杀这小子却是过分了吗?”
“是呀!”折美凤话音才落,跟她一起飞身落进议事厅的另外那人、折彦直也缓步走到了她身旁。
冷眼望着站在高台主座前的折可求,折彦直说道:“家主任由此等忘记祖训之人将全家拖入死地,难道就不许我等挽全家、全城性命于危急时刻吗?敢问家主,这是何道理了呢?”
“你、你们两个要造反吗?敢公然反对家主、敢公然手足相残,却还要如此强词夺理。”
折彦直话音才落,一旁的折可大猛地蹿前一步、怒目圆睁地瞪着折彦直和折美凤说道:“还不快快跪下,向家主认罪领罚。”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折可大的话音才落,忽然间外面又是一人高声喧了一声后飘身落在了大厅内。
接着又是几道人影犹如一群苍鹰般飘逸如风地飞进了议事厅,落在了折家众将面前。
“刘锜、神霄五老!”
一看清楚这后进来的几个人,折可求彻底惊呆了。
他自认为固若金汤的府州城,金奴那样的大乘境高手来去自如还可以理解。
可是刘锜和神霄五老却能此时突然出现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