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宋-第15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负责监视她的,是天策卫女力士中最精锐的一群。那些女人各个都是猎人出身,全都是机智过人、头脑异常灵活的天生窥探者。参司局的成员,大多数又都是原本在大宋各地的落魄举人或因战乱丢了官职,具备极强分析能力的人。
这两种分支给出的同一种综析结果,加上刘行在这短短时间内对她的观察,让刘行相信她这番话不会有假。
既知她无假话,刘行也不想在多说其他。
微笑着望向了一旁跟随王命德一起走进房间的那个乐师,开口道:“王大官人让你随他同来,是不是又有什么新曲子要你来演奏给我听呀?”
前一刻还在为一对痴男怨女情事所扰,后一刻刘行忽然如此天马行空一般的对乐师开口说话,这让夹谷瑜不由得愕然愣住。心中暗道: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呀?怎地正事还未谈妥。他竟转移话题去与乐师交谈了!
夹谷瑜不了解刘行的性格。王命德却很了解。
他没有丝毫惊讶的意思,在刘行对那个乐师的话问完后抢先答道:“是的,刘行哥哥。属下昨夜望着星辰,忽然想起了青莲居士的一首古诗词。有感而作一曲,特请孙乐师记谱连夜演练,今日前来奏与太傅听。”
“又是李白的诗。”
听到王命德的话之后,刘行摇着头笑了笑:“我说王兄弟呀,你是不是跟李白、杜甫死磕上了?这怎么最近以来你所作之曲。十首之中倒是有**首必是李杜诗词。你为何就不能多去琢磨下那些边塞诗,为我军多谱出一些鼓舞士气的好歌来呢?”
听闻此言,王命德讪笑道:“刘行哥哥您也知道,我这谱曲多是由心而生、从不曾严谨甄选而谱。所以,您还是莫要难为我了。来,您先听一下这首吧,听完后给我指点一二。”
此言一落,王命德在乐师抱着长琴走向一旁的琴案时,侧头轻声又对夹谷瑜说道:“瑜儿,你速去依刘行哥哥之意给你父亲写信吧!你放心。我坚信刘行哥哥不会欺我、更不会真的拿你这样一个女子来做龌龊勾当的。”
夹谷瑜闻言,微微点了点头。但脸上仍然有些疑虑的神色对王命德说道:“可是、可是王郎你可曾想过,即便是他愿成全你我、你我日后又将如何自处呢?毕竟、毕竟我若真的嫁你了,日后定要看着我的夫君与家父为敌。这、这、这叫我如何是好呀”
“放心好了。”
夹谷瑜那微弱的话语声根本没能逃出刘行的耳朵。
她话才说完,刘行马上高声拦话道:“只要你父亲肯先做出我希望他做的这两样事情来,我保证日后至少你们金国所谓的西京与我山西三关之间不会再有战事。而且,王兄弟即便娶了你,以后也不会有与你父亲正面对敌的机会。因为我已经决定,让他出任我大宋朝首任河南巡抚。”
“河南巡抚?”
刘行忽然间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夹谷瑜没有多少惊讶的意思、反倒是王命德被惊得转身重新对上了刘行。
面露急色,王命德道:“刘行哥哥,为何要让我去河南做首任巡抚。难不成、难不成您对我生厌了,或是殿前司中不再需要转运勾当了?”
“不是我对你生厌,你我兄弟何来厌烦一说。”
见到他那样惊急,刘行淡然一笑:“我准备将殿前司彻底革新一下,改为参军使司、宣徽使司、军械监司和辎重转运司。让你去巡抚河南而不在做转运的勾当,是因为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帮我在河南看紧那些已经进京的老臣、同时看好难免的荆湖路康王兵。当然,刘子羽那小子也得有个我信得过的人去帮我好好教诲、好好看着。”
看着进京的老臣,那应该是首重京兆尹才对。刘行这个做法,是准备让王命德在京兆尹之前、先于河南将从东面投奔汴京的前朝旧臣们做一下筛选。
愿意服从刘行、追随刘行的放进汴京。不服从刘行,依然愚蠢地效忠赵宋王朝的,刘行决定就让王命德这个正二品的巡抚当即将他们擒下。至于如何处置那些愚蠢的家伙,便是天策卫后续该去做的事了。
由京西两路合并建省的河南,正面对上的就是现在康王兵马集结最多的荆湖北路。在那里,赵构在原来的十五万兵马基础上又在近几日正式让从京西退走的张浚和从京东难逃的刘光世两部都驻到了荆湖北路,使得那里现今康王兵总数已达到了四十万之众。
虽然康王兵的战力,在刘行的眼中是不屑一顾、不值一提的。但不想同室操戈,先得防备好赵构突然使诈出兵。
刘子羽一人的智思,根本不可能是张浚、刘光世以及那十几员久经沙场、领兵多年的老家伙们对手。所以更需要一个信得过、有实力,能在智谋上斗得过那些老家伙的人去帮着刘子羽看好河南、同时监督和教化他的人去巡抚河南。
刘行将这些话心中所想,在随后说给王命德后,王命德从惊诧变成了怪笑。
望着刘行,王命德道:“原来刘行哥哥是我让我去河南,隔界与张浚、刘光世斗一斗智谋呀!好,这个勾当好、这个勾当我喜欢。”
他一言才落,已走到一边执笔写下几行字的夹谷瑜突然抬头先是看了看刘行,接着眨巴着眼睛对王命德说道:“王郎还该知道刘太傅这样做事,对你我也实存关爱才对。”
“哦?”闻听心爱的女人这样说,王命德不由得侧头看向她问道:“瑜儿为何这样说?这是公事,怎的你倒认为刘行哥哥是将你我私事也夹入其中了呢?”
又一次看了看刘行,见到刘行只是微笑望着她、脸上的表情是赞许的神色,夹谷瑜才放下了手中笔。
转过身,正对上王命德,夹谷瑜道:“你想一想,若你仍做转运司勾当,一旦梁军边关对抗必然需要勾调粮草、兵员,甚至紧要时刻你还要亲自去边关上阵。那样就难保不会与我父兄正面对阵,让我父兄恨你、让我更是煎熬。”
话到最后,夹谷瑜再望向刘行时,眼睛中流露出了一丝感激的目光。
耳听夹谷瑜这番话说完,王命德恍然大悟、拍着脑门说道:“是呀、是呀!我怎生就没想到、怎生就没想到。我这去了河南,只有与康王兵正面交锋之机、绝无再与你父兄对阵的可能。刘行哥哥这真是、这真是”
“我既然要成全你们这对小情人,自然就要想个周全。”在王命德也说着话、投来一个感激目光的时候,刘行笑微微地开了口。
眼睛在两个人的脸上扫视了一下,刘行继续道:“河南很重要、山西也很重要。我若是让你二人成眷属,却依然让你在朝廷中枢必然会遭来更多人指责、让你也很难受。可是我将你谴去河南了,谁人再敢说你通敌之类的话。哼哼,那小爷就要好好和他理论一番、然后给他扔到教化营甚至洗心营去咯。”
其实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刘行心中暗念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不让王命德去河南,小爷找不出更好的人选去挟制刘子羽,谁敢保证那个至今与小爷素未蒙面的小子就会对我朝忠心耿耿、不会那天逮着个机会带兵去投了康王?
让王命德继续留在朝廷中枢,被指责、被人前背后骂的,搞不好不只是他、还会连小爷也给顺便带上。那样势必对小爷的权威性,以及这么长时间以来辛辛苦苦打造出来的一心抗金、民族英雄的形象造成极大的损失。
为了雁门故地,丢掉小爷现今这来之不易的民族英雄形象。不划算、绝对不划算,所以小爷只能让你去河南、避开你那岳父老泰山咯
王命德自然无法知道刘行正在导演一幕大戏,而他早已被确定为第一男主角、并正在一步步被刘行推上舞台。得到了刘行确定性解答后,他的赶紧尤深几分、忠诚也自然倍增许多。
夹谷瑜更是不可能知道刘行心中早有计谋,还当是刘行真的看上去是个比市井泼皮更加无赖的人,实际上却是个心思缜密、重情重义,全心能为兄弟考虑的好大哥。
当刘行这些话说完后,一个异族女子、一个敌国大将的女儿,竟然心中对刘行生出了几分敬爱、更多了几分尊重(。。)
第281章 用一封家书,开启大计谋()
悠扬的乐曲响起,在一对小情侣对刘行因感恩产生尊重与敬爱,因感恩忠心倍增至极点时。坐在一旁的那位孙乐师在接到刘行一个眼神示意后,弹响了长琴。
“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
曲走前奏后,站在一旁的王命德在一阵前奏转音之时,随曲唱出了李白的玉阶怨原诗。
听着情郎唱出美妙却有些哀惋的歌儿来,夹谷瑜不再多想、转身再次走回到书案前,执笔疾书写起家书来。
而坐在椅子上的刘行,听着王命德将那首只有四句的古诗用不同的曲调伴奏,唱出了三种感觉来。
第一种感觉,是李白诗歌中意境的体现:一个宫女的孤独凄冷,一个宫女的寂寥无奈,仿佛是在告诉世人金碧辉煌的宫宇之内,实际上并非人们所想的那样美好。
第二种感觉,则是王命德用曲调营造出来的意境:那是一种枯寂无聊、一种隐藏着斗智斗勇后所形成的悲怆与抑郁感觉。似乎是要告诉世人皇宫的生活并非只有荣华富贵,更多是倾轧互碾。
最后一种感觉,刘行听到后却笑了、笑得很是无奈,笑得很是邪狂。
因为伴随着曲调的变换,王命德将一首古诗变成了一份恳求。他的曲调中充满了哀怨的同时,又似在用这首古诗配曲形成的歌来乞求自己不要棒打鸳鸯、不要伤了兄弟的心、不要去做内斗的始作俑者。
乞求中却显出不卑不亢,这就是王命德的性格,也正是刘行欣赏他、信任他的主要原因。
他既然敢对刘行哀怨地乞求时。仍然不卑不亢。那么日后就算遇上再多的威逼利诱他也不会变节。
他既然能够为所爱之人冒着诱得刘行邪病发作。随时将他项上人头摘走、最少也是让他罢官免职,重新变回一个一名不文的穷小子危险来求刘行放过夹谷瑜。那么日后他这种重情重义的性格,也会再关键时刻保证他同样会为刘行去冒险
当乐曲停下时,刘行听出了王命德曲中之意,缓缓站起身来邪邪地笑望着他说道:“你这小子,真当小爷是曹孟德一般无情无义吗?哈哈,居然还要连夜谱曲来跟小爷耍弄一番不卑不亢。”
见刘行听出了他曲中之意,王命德讪笑一下道:“嘿嘿。既然刘行哥哥您都听出来了,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了。若是方才您不愿成全我和瑜儿,我宁愿一死、也要力保她的安全。不过我真的没有想到、没有想到您会这样待她、待我,看来我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非君子,你也非小人。”王命德的话才说完,刘行却缓步走向了房门。
驻足房门前、翘望远处树上的鸟儿,刘行深沉地说道:“在这样一个乱世中,君子难立、小人也难活。你是我的兄弟,我对你可以是君子。女真人是敌人,我却只能是小人。但男人逐鹿天下。女人何罪之有。我可不愿做出金狗那样的事,把女人当做战利品一般去肆意掳走、再妄加欺凌。至少我感觉那不是人、是一群畜生才会做的事。做出那样事来、连人字他们都不配了。”
刘行此话说完时,夹谷瑜刚巧拿着写好的书信走到刘行的身后。一听到这话,她的脸上一阵红白变换。
不等王命德伸手去接过她手中的书信,夹谷瑜猛转身、重新走向书案方向。
走到书案前,当她再次拿起笔时,大声说道:“我要劝说我父亲再也不要做禽兽之事,善待被掳去的中原人。这是奴家自己的要求,希望父亲能够应允。”
耳听此言,刘行露出了开心、释然的笑容,对王命德说道:“好好对她吧!如此冰雪聪明、通晓大义的异族女子,可谓是寥若星辰呀!”
重重地点头,王命德道:“请刘行哥哥放心,我对您的承诺、也是对瑜儿的承诺。我一定会全心好好疼她、爱她的。”
二人对话才落,夹谷瑜已拿着增加了一些话语的书信来到了二人面前。
双手将书信递给刘行,夹谷瑜道:“刘太傅请过目,除了您的要求、我又向父亲额外提了一点要求。希望我这一纸家书,能够为两国边地百姓带来和平。希望我这一纸家书,可以换来数万被押在西京的宋人不再饱受欺凌。”
微笑着点了点头,刘行接过信却根本没看、直接塞入袖中后说道:“夹谷小娘子能够如此,我待那些被押在雁门故地的宋人谢谢你了。好了,你随王兄弟回他的转运司去吧。几日之内,我会让人为你二人筹备好婚事。待你二人大婚之后,你随他奔走河南。”
轻轻点了点头,夹谷瑜颔首一礼、随后与王命德一起带着那个乐师离开了房间。
王命德才走,房间的侧间里立即闪出两个人来。
一个是慧了、另外一个则是马扩。
见到二人走了出来,刘行先是邪笑着对慧了道:“法师的占星术果然世间第一,这夹谷小娘子还真是如你观星所知那般的聪明剔透而且重情重义呀!”
摇了摇头,慧了在听完刘行的话之后却是皱着眉头说道:“我方才在暗中观察那小娘子,似乎并非是真心很重情重义。太傅,怕是你让他嫁与王命德后,还要多做一些提防。别让她哪天一通蛊惑,真把你那王兄弟给诱入魔道中去呀!”
“是呀、是呀!王命德可千万不能做张扬第二,不然整个河南都要乱的呀!”慧了话音才落,马扩立即接话道:“我建议太傅您在她的身边,务必安插几个得力的天策女力士。一旦发现此女有所异动,也好及时应对。”
眼见二人都对夹谷瑜很是不放心,刘行却只是淡淡一笑道:“她若真有那般蛊惑人心的本事,也不至今日被我带进这一幕大戏中去了。二位担心我几下了,我会派人暗中继续监视那金国女人的。我们,还是来商议下如何对付夹谷谢奴吧!”
听到刘行这番话,马扩、慧了同时点了点头。
三人一同走到书案前之后,刘行从袖中抽出了夹谷瑜所写的那封信、平放到桌上后马扩道:“来,马兄弟,你看看她这笔迹、你能否临摹得来?”
低头在那封信上仔细看了看,很快地马扩抬头对刘行道:“这女子字迹真心不像一个女真人所写,竟是颜鲁公真传之人呀!不过也正因他是颜鲁公真传,嘿嘿,临摹起来便轻松了许多。”
颜鲁公、颜真卿,刘行听完马扩的话之后也不由得低头仔细看起面前的书信来。这一看之后,刘行心底里也不禁对夹谷瑜多出了几分敬佩:一个女真女子,居然能将中原的汉字写得如此好、尤其是这颜体楷书写得一个精妙还真是难得呀!
暗生赞佩的同时,刘行却在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道:“这种颜体字,小爷也能写呀!多容易的一种字体,却还要让你如此赞佩。”
马扩闻言,摇了摇头道:“太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此女虽是颜体楷书,但其笔锋中却是别有一番韵味。几分阴柔中略带尖锐,横竖之间尽显果敢。既有女人的千娇百媚暗藏于字里行间,又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果敢洋溢出来。临摹她这字,非真懂颜体者难矣。”
“好了,少废话,反正小爷是不可能亲自临摹一个女人所写之字的,你就快些给小爷依计行事、再写一封密信吧!”
眼见马扩赞佩连连,自知的确在书法上比不了马扩的刘行隔着桌子、对着他那摇晃着的就是一下。
打完马扩之后,刘行侧头看向了一旁的慧了,面露诡色笑道:“大师,你说谢奴老儿若是真的中了我等的计谋,他手下那十五万金兵我军需要多少时日可将其全歼呢?”
“此一计明修栈道、暗引贼兵若成功,我料想金国所出之兵绝非只是谢奴手下那十五万兵马。”
慧了闻言,仍然是眉头皱在一起、边思索边说道:“斡离不新败,急需寻机与我军一战、重塑他的威势。吴乞买想求和,但以现今形式他只有战胜我军一次,才有和议的大本钱。”
言至此处,他也变成了衣服诡笑满面的表情,语锋一变道:“故而,正如太傅先前所言,怕是雁门故地这一战真若是打将起来,必然有将士一场两国、两军之间的决战。而以我军今时今日之战力,嘿嘿,十五万怕是只是塞牙缝的吧!”
见到他那副诡笑满面的表情,刘行笑得更加邪狂:“哈哈,是呀!夹谷瑜冰雪聪明,怎么也想不到小爷是利用她的家书来成就我的明修栈道、暗引贼兵之计。嘿嘿,日后她若是知道了,不知方才对我的敬佩、尊重还会否存在。不过这也怪不得小爷,方才我就明言过了。对敌人我是小人,对兄弟我是君子。要是想怪罪,哈哈,也只能怪他的父兄不是我的兄弟、而是我的死敌了。”(。。)
第282章 立志誓要碎天理、破天道()
要怪也只能怪不是兄弟是死敌,话说出来看似轻松,当说完时刘行不禁望向窗外。
怔怔入思,刘行暗想到:都是人,都是一个肩膀扛着一颗脑袋、谁也不比谁多条命。为何就不能都做兄弟,谁也不去侵犯谁呢?
都是爹生娘养的,夹谷瑜是谢奴最疼爱的女儿。可这天地间又有哪一个正在走向沙场、或者是已经死在沙场上的人不是他们父母所疼爱的孩子呢?
为什么,为什么女真人一定要发动这场战争,将无数的女真人、契丹人、汉人、奚族人变成战争巨轮下的蝼蚁。
为什么,为什么仙魔之争、妖鬼之斗会是这天地间永恒的主旋律。这些争斗到底有什么意义,还不是到头来成就的只是那些野心膨胀的人、成就的只是那些为了一己之私拿千千万生灵性命当垫脚石的家伙。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理?那这天理自身就是丧尽天良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道?这样的天道从存在就是让天地万物痛苦的。
物竞天择,难道就只能用这样残忍至极、残酷到家的模式来进行吗?
不,小爷要让这场已经可以看出是仙魔在斗法所引发的人间浩劫早日终结。不,小爷不会让这所谓天理天道再来肆意地将亿万生灵当做牺牲品。
天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