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宋-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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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陈桥兵变,夺了人家柴宗训的江山。可是夺了江山也就罢了,最后还在人家二十岁的时候给人家害死了。
不过要说那位大宋朝的开国皇帝,也算是伪君子中的高手了。那边柴宗训才死,他这边马上颁圣旨、给柴家人铁券。
铁券是什么东西呢?那是免死金牌一样的所在,谁家得了都可以世代相传、子孙免死。
伪君子中的高手赵匡胤当年也不是只给了柴宗训一支柴家后人铁券,是柴荣那活在世上的四个儿子每家都给了一个。
虽然后来曹、纪、蕲三位柴家的王爷中纪王改姓了潘,变成了潘美的侄子,蕲王改姓了卢,变成了卢琰的义子加乘龙快婿。可是几代之后,那两位王爷的子孙还是都重新改回去、姓了柴。
还有一位曹王多次想要重新夺回江山,被赵匡胤、赵光义兄弟俩追得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可是那位曹王的手上,事实上也有当年赵匡胤亲自发的铁券。即便被逮住,也不会被公然处死。
当然,只是不会被公然处死而已。说赵匡胤是伪君子,他高明就高明在很擅长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去死,就如柴宗训那样。
在这个角度来,从前得知柴家那些故事的刘行。还是相当赞佩那位曹王识人之能的
如今这个柴家是不是那个柴家呢?敢在开封府街头公然强掳少女,似乎不是那个柴家,当今天下也没听说还有那个柴家有如此胆量吧?
谁不知汴京城内开封府这是天子脚下,哪个又不知道现今宗泽在前、刘行在都进了京城来了。
此种情形下,公然这样做,显然是必有依仗、有恃无恐的人才敢如此胡作非为。
无论他是谁人后。不管他是何家子。只要犯了法,小爷就不能饶了他。只要胡作非为,小爷就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心中如是想,刘行猛地纵身而起、闪电一般射到了那个仍然挟持着瑟瑟发抖少女的恶汉身旁。
那恶汉只感觉到面前人影一晃,连做出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感觉全身经脉被封住。
待他定睛一看,刘行已一手拽过那个受惊的少女,抬腿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
“哐当”一声,踹飞了那个被自己用金针封住经脉的恶汉,刘行微微低下头、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少女道:“这位小娘子。这群恶人何故要掳你,可否告诉我?”
少女闻言,仍然瑟瑟地抖动着身体,带着哭腔道:“奴家本是登州人,随父兄逃难来到东京城已有月余。家父三日前突然染上了怪疾、卧床不起,无奈之下我兄长便只能寻到几个同乡去筹钱为父看病。”
说话间,感觉到了刘行对她的善意,少女抽泣渐弱又道:“可是都是逃难来的。谁家也没多少钱粮。后来听闻城中有位柴大官人是开钱庄的,经常会放钱给穷苦人家。我与兄长便找了上去。”
“可是谁曾想、谁曾想到,那柴大官人见奴家有几分姿色,便胁迫我兄长立下三日还浅的字据。三日一到,他竟谴人拿我、要将我送去南市的青楼中。”说到最后,少女忍不住再次抽泣,哭道:“可怜我的兄长、可怜我的兄长呀!为了救我。竟被这几条恶汉打得口吐鲜血、不知生死”
听完少女的述说,刘行明白了:这是典型的趁你病、要你命呀!小爷也愿意做这种事情,可是那都只是对金狗、对西夏或者是对待南朝才会如此。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在小爷的治理之下,还有人敢对自己的同胞做出这种事情来
“好一个柴家!强掳女子、逼良为娼已是大罪。”心底暗暗恨意更浓,刘行冷冷地先是这样说了一句。
接着再次低下头。换回一副和蔼的神色对那少女道:“敢问小娘子,你兄长向那柴大官人借钱时,他是如何要你家给利钱的?”
“三天计,第一天三分利、第二天五分利、第三天八分利,此后每天一成利。而且、而且是利滚利。”少女说着话,禁不住又哭泣道:“若非实在无处去借,我兄长也绝不会为救我父性命、欠下这等贵利呀!”
“好一个柴家!放高利贷、巧取豪夺。”听完少女这一番述说,刘行脸上浮起了冷笑来。
猛一转身、手指路旁方才对话的那一对商贩,刘行大喝一声:“来人,将那二位老先生与我请过来。”
喝声落下,忽然间从街道两旁的茶楼、酒肆中飞出了十几道黑影。十几个身穿绣着插翅飞鱼官袍的人一起冲到了两个商贩身旁,不由分说便将那两个商贩扭到了刘行的面前。
“跪下!”几个身着飞鱼服天策卫力士将那两个商贩一扭到刘行面前,立即大声喝令。
刘行却在此时挥了挥手,微微笑道:“无需跪了,我有没穿官服、现在只是个逛街的读书人。”
一言才落,刘行缓步上前扶住已被吓得面如土色的两个商贩,和蔼微笑着问道:“二位老丈,方才听闻你二位说‘契商’,不知能否将那‘契商’是个什么勾当告知于我呀?”
“这、这位大官人,您是、您是?”买水果的老人见到刘行一脸的微笑,壮着胆子想要问刘行的身份。
他身旁的那个卖炊饼的商贩却是连忙拉了拉他,轻声道:“飞鱼服,那是新近以来天策卫才换上的新官服。当今天下,能如此使唤天策卫的。不是刘太傅,至少也是朝中的二品大员。这人、这小哥儿,怕不会是就是刘太傅吧!”
“二位老丈,无需知道我是谁、也无需再去猜测。”不想自己的身份才半天不到就曝光,刘行轻轻按住了二人的手,低声道:“你二位方才不是也想有人惩治一下柴家,只管将那‘契商’之事告诉我。我虽非太傅,却也能帮诸位父老惩治了那柴家。”(。)
第437章 好一个柴家(中)()
能够调动身穿飞鱼服、天策卫力士的人,却自称不是刘行。
两个商贩听完刘行的话后,不由得对视一眼、一起面生狐疑色。
见到他二人迟疑,已回到刘行身旁护卫的梁兴马上从腰间抽出了一块金色腰牌。
将腰牌举到二人面前后,梁兴正色低声道:“二位老丈尽管放心,这位大官人说的他就能够做得到。也无需猜疑他的身份,只管将你二人说出来的便是。”
再是眼拙、再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两个商贩一见到那块金色腰牌也知道了梁兴的身份,被吓得双腿一软就要跪到地上。
眼见二人此状,刘行急忙再上前、拖住了二人,回首黑着脸瞪了梁兴一眼:“收起你腰牌来!看给二位老丈唬的。”
刘行清楚、梁兴也知道两个商贩为何被吓得这样。那是因为天策卫自上而下,所有人都会在行动的时候凭腰牌和暗语来确认身份。
最低级的力士手上,清一色都有一块只有寸余大小、楠木做的牌子。再逐级向上,分别是两寸大小楠木、两寸大小铁牌上刻银字和金字,三寸大小铜牌上刻银字和金字的腰牌。
而在天策卫中,只有指挥使、同知、参知是腰牌才是金牌上面镶嵌着不同的宝石,并以金字与银字做区别的。
梁兴这块腰牌一露出来,等于是在告诉两个商贩他不是指挥使、至少也是同知或参知。
无论是同知还是参知,对于一个寻常百姓而言,那都等于是天一样的人物了。
因为天策卫有缉捕专断之权,三法司都不敢过问天策卫办案。只要一个同知出面,能将被三法司定罪要处死的人随时带走、送去教化营中从而免死。
只要一个参知出现,即便站在那里的是一位巡抚。也可能转眼间被那天策参知拿下、变作阶下囚
如此大杀神一般的人物出现在眼前,当刘行扶住两个老汉后,那个卖炊饼的商贩战战兢兢中开口道:“这位天策卫大官人,您、您想要问何事尽管问来,老汉我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听这卖炊饼的话,刘行在回头再看向他时。忍不住失笑、心中暗道:好嘛!小爷我堂堂一个当朝宰相,居然在这些百姓心底里还远不及天策卫可怕!不过也好,天策卫是让人怕的,小爷我是让人当神一样敬畏和崇拜的
心中如是想,面上却不露。正面对上卖炊饼的后,刘行低声发问:“何为‘契商’,柴家如何运作这‘契商’的勾当?听你二人对话,似是对这‘契商’之事极其愤恨,又是为得哪般?”
全身瑟瑟颤抖。卖炊饼的听问先是四下张望了一下。
确定街道两旁已被那些突然现身的天策卫清理的空无一人后,他才开口讲述起来。
原来那个柴大官人本名叫柴国胜,本是河北沧州府一位曾参加过宣和乱贼、后被招安为官的大官人府上一个家兵。
后来那位大官人在金狗南下时带着家兵去抗金,柴国胜贪生怕死、临阵脱逃,跑到了大名府躲避主家的追杀。
在汴京城破之前,柴国胜来到了汴京城。起初,他也只是一个挑夫。
可是在金狗打破汴京城后,他趁乱纠结了一群泼皮无赖。强占了南市一家赌馆和一家娼寮。
从那里开始,他一面勾结当时在东京城里的一些金狗权贵变着法的搜刮城内金银细软。从中获取利益。一面利用手下那群泼皮、无赖四处滋事,或是强占失去原主的产业。
等到金狗被刘行在河东打得落花流水,只能调兵去打红巾军、同时选择北归暂避锋撤出汴京城时。那个柴国胜竟已然在南市垄断了七成的青楼、茶肆、娼寮、妓馆和半数的赌场,变成了雄霸南市的头号恶霸。
刘行新法颁行,官督商办。而在新法里有明确规定,无论哪一个行当。想要参与经营首先就要参股经营的人手上得有钱粮做股本投入。
刚刚经历过一场浩劫的汴京城里,大商户跑的跑、被杀的被杀,留下的人里大多数也已是家道败落,只能拿出很少的钱粮参股一些寻常行当。
柴国胜却不一样呀!他凭借金狗再汴京城时给他的庇护,凭借从金狗那里买来的大批女子去做皮肉生意为他赚取了很大一批钱粮。
于是乎。当开封府自办的万茂钱庄招股、融资时,“财大气粗”地柴国胜便凭其雄厚财力和所谓手下充足的人手,以及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顺利地在合股招标会上夺取了合股权。
城中百姓得知那个消息的时候,还以为柴国胜这是准备洗干净屁股上岸、再也不做那些缺德事了。
可谁曾想到,拿到了万茂钱庄合股权以后,柴国胜反而更加卖力地去招募各处的泼皮、无赖充当他的爪牙。还给他找到了个空子,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开封府巡防司的一名管带官。
一面合法放贷,搞合法经营。一面让那些泼皮无赖四处滋事,然后谴出巡防司中他的手下,去向全城商户强行勒索所谓的“护商捐”。
如果只是勒索“护商捐”也就罢了,偏偏那柴国胜不是个知足的人。
只是一个多月时间后,当他感觉“护商捐”来钱并不是很多的时候,他竟然撒出无赖、四处捣毁商贩营生。然后趁着那些商贩损失惨重、没钱过活的时候再去装好人放钱借给商贩们。
刘行新法有明确规定,高利贷一经发现、即刻取缔,经营者直接重罪严惩。
柴国胜知道这一点呀!他放高利贷的时候不会明说是高利贷,而是变了一个法子、让商户跟他签订一份契约。
契约怎么写的呢?大概内容都一样,大概如下:今某某某向因经营不善、导致营生蚀本,向万茂钱庄举债借款。双方协商约定,所借款项算作万茂钱庄投入该人行当之股本。
如此一来,即便是刚刚成立不久的金管司去查,万茂钱庄也不再是放高利贷、而是投资参股各行各业经营了。
可是事实上呢?利滚利仍然在继续,柴国胜最终是会通过高利贷手段、在有契约掩护的情况下将各行各业欠他前那些人的勾当全变成他的,然后还会让那些“契商”世代都继续欠他的钱、被他盘剥到家破人亡(。)
第438章 好一个柴家(下)()
“好一个柴家、好一个柴国胜!”听完两个老汉的讲述后,刘行又一次冷冷地轻声说了一句。话说完时,却侧头瞪了梁兴一眼。
一见刘行那目光,梁兴急忙低下头去,轻声道:“大官人赎罪,这是属下失察之过、也是属下督管不利之责。请大官人许我将功折罪,这便谴人去拿了那个柴国胜来问罪。”
“问什么罪呀?”耳听他的话,刘行转过身来、正对向梁兴道:“你没听两位老哥儿说吗?那姓柴的早已钻了我朝新法的空子,便是你发兵去捉他,他也可以毁了高利贷的暗契、让你拿他没办法。”
“那依大官人看,属下该如何去拿他呢?”
梁兴见到刘行对他说话时虽是有怪罪的意思,却是隐隐露出了诡异地笑。知道刘行一定是想到了拿到确凿证据,让那柴国胜无从抵赖、乖乖伏法的计策。
果然不出他所料,刘行在他问完后并没有直接与他对话,而是招了招手、将站在一旁那个小姑娘招到了面前。
“小娘子,你芳名怎样称呼?”望着那个也就十四五岁的小娘子,刘行微微一笑问道。
那小姑娘闻言,垂首道:“奴家、奴家姓柳、贱名如云。”
“想挣脱柴国胜对你家的欺压吗?”刘行仍然微笑着,但话语声中却隐隐露出了一丝寒意。
小姑娘显然没听出只有梁兴和种雁翎才听得出,刘行话语中那丝寒意,点了点头道:“想。却无良策。”
“我有良策。但需你的配合。”
“大官人有何良策?只要能不让那柴家人再来逼我去做那些为人不齿的勾当。奴家愿全听大官人的。”小姑娘一听刘行有办法,马上抬头满脸期盼、急声道。
仍然微笑着,刘行从袖中抽出了绢帕、递给柳如云后道:“擦干眼泪,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的堂妹。你叫柳如云,那、我就叫柳如龙。稍后你带我去见那柴家管勾的人,只管看、不要轻易开口说。若是被问及,一切顺着我的话来说、来做可好?”
不知刘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柳如云只能是又一次点了点头:“一切但凭大官人吩咐。奴家全听你的便是。”
站在一旁的种雁翎见到此情此情,却忽然一撅嘴,轻声道:“准是又看人家小娘子长得水灵,堂妹、堂妹,你这花心的小子、希望以后别再弄出个小娘子来气我就好。”
“休要胡言乱语。”听到她那嘀咕声,刘行猛一转头,黑着脸、瞪着她说道:“此乃是公务,你休要再此乱说。再说了,我怎就花心了、闭嘴可好?”
“谁呀!谁敢捉了我家柴六婆!”
正当种雁翎开口想要辩驳时,从南面街口处传来了一声大喊声。
喊声未落。七八十个手上拎着兵器、全都穿着上印“万茂”字样短打衣的壮汉气势汹汹地从街口处奔了出来。
可是当那些壮汉一见到刘行等人身旁空无他人、两侧只是站满了身穿飞鱼服天策卫的力士时,那些壮汉猛地怪叫一声、转头便向跑。
眼见此状。刘行暴吼一声:“拿住那些人,一个都不要叫他们跑掉!”
“蹭、蹭、蹭”
刘行吼声未落,在南面的街口两侧店铺中猛地又是几十道黑影闪身而出。
阵阵摔打声后,再看那些万茂钱庄的庄丁们,全都被隐藏在街道两侧、暗中保护刘行的天策力士给打翻在地、捉了起来。
“去,将方才喊话那人带来,我有话问他!”看到天策卫众力士行动迅速,甚是满意的刘行立即对身旁的一个天策力士说了一句。
那力士接令即走,很快便与另外两个力士将一个一脸横手、又黑有高的虬髯客给押到了刘行面前。
“你是万茂钱庄的人?”看着那个虬髯客被按跪在地上,刘行冷冷地开了口。
惊魂未定中,那虬髯客挣扎着叫道:“爷爷正是万茂钱庄护庄第三队的队头,你这天策卫的贼厮敢动我,就不怕我家柴大官人寻了关系、使钱让梁指挥使罢了你官吗?”
“大胆!”一听这虬髯客此言,站在一旁的梁兴顿时怒不可遏地大声骂道:“直娘贼地,天策卫岂是你那主子柴国胜可收买的!你等欺压百姓、还敢在此污蔑朝廷命官,难道不想活了吗?”
耳听眼见此情此景,刘行却是冷冷地瞪了梁兴一眼。梁兴刘行一瞪,马上噤声、退到了后面。
刘行知道梁兴急的原因,而自己也很坚信、整个北朝哪里都可能被**搞垮,唯独自己一手创建的天策卫绝不会出现贪腐。
这种自信来源于培养体系,更是来源于洗心术。天策卫各级力士在被洗心术洗礼后,心中都是只有天下之忧、万民之事的纯净心灵,绝对不可能出现那种一己之私、乱国家法纪的思想来。
而这个虬髯客能这样说,刘行却清楚地意识到了一点,那就是天策卫不会出现**、不代表如今的开封府、甚至北朝朝廷里就没人敢去**。
至于是谁在给这些已完全同后世里那些“黑老大”相同的人做保护伞,刘行决心要去好好查一查,必须一查到底。
但查“黑老大”保护伞需要先将眼前这些事情查清楚,不能够本末倒置、那样只会事倍功半。
念及此,刘行冷冷一笑道:“好一个柴家,居然敢想着贿赂朝官、寻求庇护,反过头来再来此鱼肉百姓、残害乡里。说,你家主子现在何处,小爷我倒是要看一看,他准备怎样来贿赂我。”
“你、你是谁呀?”那虬髯客眼见敢对他吼出声、看似应该是天策卫阶级不低的人都对刘行惧怕万分,他不由得一脸好奇地问道。
“我是谁,你不用管。你若是想活命立即告诉我你那主子现在何处,小爷我要找他商榷一下我这堂妹与叔父与他借的那笔钱的事。”刘行说着话,拉过了站在一旁的柳如云,接着道:“我堂妹,你该认得,对吧?”
虬髯客一看到柳如云,眼睛里先是一道色眯眯的光芒闪现,旋即道:“这小娘子欠了我家大官人那么许多的钱粮,你确定你能帮着还得起吗?还要亲见我家柴大官人,好大的口气、我家大官人岂是你相见便能见的。”
耳听此言,站在一旁的梁兴又要动怒,种雁翎也同时张嘴要骂人。
然而没等他俩动起来,刘行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