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宋-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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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刘行再次开口时,变成了一种深沉的语气,大声道:“一日兄弟、一世兄弟,愿意放弃封赏的,从今日起便是我刘行的兄弟。无论日后我是富贵还是荣华,都绝不会忘记大家。是我兄弟者,留在原地。不愿放弃官家封赏的,请先到护城河边去。”
“呼啦啦”人群中一阵躁动,许多本属五台城的厢兵和乡军,有人率先动了起来。
卢道岩也在此时上前一步,抱拳道:“刘师兄,我等皆是出家人,当不在您所言重整之列吧?”
看了看,微微点头,刘行道:“不错,紫玄观中人不在此列。”
“那还请师兄见谅,并非我等贪生怕死、亦非我等贪图封赏。出家人不求富贵,只求得道。所以我还是带着紫玄观中的众师弟,留在五台城中吧!”话一说完,卢道岩转身一挥手,带着一百零七个道童快速走向护城河。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刘行脸上隐隐浮起了冷笑,心中暗道:很好,带头跟我唱反调。看来方才心头隐痛,应该确实跟你小子有关。好,你既然这么早早地蹦出来了,小爷也正好早对你有所防备
刘行心中思绪还没落下,看到卢道岩带着道童转身离开,原本还瞻前顾后、大不定主意的一些厢军和乡兵马上加入到了离去的人群。
只是半柱香时间后,大约四分之一的人聚集到了护城河边。剩下的四分之三,刘行看得很清楚。不是太原城中出来的老兵,就是寇家庄、猎人谷的班底,还有一些则是被自己收容进猎人谷的新投之人。总人数,应该还剩下六千人左右。
巡视着面前剩下的这些人,刘行心中暗道:还不错,至少还有这么多相信小爷、敢陪小爷玩下去的人在。这些人,以后小爷绝对不亏待他们。至于去了护城河边上那些,哼哼,骑驴看账本、咱们走着瞧
恶念从心底升起,又被迅速压制下去后,刘行站直身,大声喝道:“自今日起,从此只有红巾军、再无秦凤先锋军。自今日起,种殿帅既为红巾军都招讨大元帅,我为副元帅。现在,我以副元帅之名,任命杨沂中为红巾军正先锋、左路督军使,俸禄同正三品优抚。”
“末将接令,原随将军不记封赏、只求早日驱除金狗!”杨沂中见刘行暂停话音、看向他时,马上前行几步站到青石下高声接令。
“好,封赏不及大志重、敢为苍生弃从龙。杨先锋果然真汉子!”赞赏杨沂中一句后,刘行旋即快速地开始将自己想好的各项任命朗声喧出来。
李壮对山地熟悉,刘行确定要搞山地步兵,所以第一个将他任命为豹突营统领、命其勾调擅长在山地穿梭、丛林作战的兵士去组建豹突营。寇家庄出来的那些家兵中,很多都是穿着黑色战甲的骑兵,刘行便任命寇家老二、寇兴为马军玄甲营统领。
接下去,专司城战的混成陷阵营张扬和背嵬营万亚飞、主责游动策应杀敌的混成游奕营苏东、专职负责硬探侦查的混成踏白营梁兴、主要负责攻城时以云梯等器械夺墙的步军健锐营孙玉江依次被任命为各营统领。
七大统领任命完毕后,刘行看向尚被任命的两个人,微微思索后高声道:“任命王命德仍为红巾军元帅府转运使兼领五台县令,苏权为红巾军元帅府匠作大使兼领元帅府典史。你二人,将不愿放弃封赏期望那些人,编为转运和匠作兵。”
闻言微微一愣,王命德上前一步,问道:“将军,那么多人,我这转运使怎么编配他们呀?”
微微点头,刘行冷笑道:“转运使之下,设转运补充营、转运押护营、辎重补充营、辎重押护营、仓曹管护营、仓曹押护营共六营。常态编配为五百人,紧急之时可扩至六千人。”
“啊?”一听这话,王命德不禁愕然地说道:“将军、哦,不。副元帅,您这是正式下令,还是跟我开玩笑呀?平时三千人、紧急时六千人,您不怕我带不好、弄出乱子来呀?”
见到他没自信,刘行声若寒蝉地说道:“你若出错,轻则罚你十里负重跑、重则我直接摘掉你项上人头。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本元帅会从苏权手下给你调去一些经验足、能力强的人手帮衬你。我相信你有能力说服、领导他们,做好转运使。”
看到刘行这样说,王命德苦着一张脸道:“元帅,我真怕做不好。您能不能先给个免死令,属下家中到我这一代就剩下我一个独苗,我还不想没延续香火就被您摘了项上人头呀!”
“少废话,叫你做、你就做。我若是不相信你能做好,也不会让你来做。站到一边去,再废话马上让你去跑十里地。”不想在与他多做纠缠,刘行脸色一沉、怒斥了他一句,吓得王命德赶忙闪身站到一旁不敢再说话。
“元帅,那依您之意,是否我的匠作营也是常态三千、紧急六千人的编配呢?”苏权显然比王命德自信太多,毕竟他原本就在猎人谷负责匠作之事,所以说话时脸上丝毫未见怯懦。
第089章 绝不愚忠、叔侄决裂()
微微点了点头,刘行道:“不错,苏权小哥果然聪明。不过你的六个营,我必须跟你说明。编配为匠作火器营、匠作铁器营、匠作木器营、匠作舟桥营、匠作屋宇营、匠作石材营。各营职司,稍后我会详细告诉你。”
苏权上前从容接令,刘行在他走开后马上正色再次望向面前的六千多人,高声道:“自今日起,我等只认苍生不认君,只为苍生不为皇帝而战。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时刻准备着、时刻准备着!”
红巾军刚刚在刘行引导下确定下的新回应口号一响起,护城河边那些人顿时一阵迷茫,不知道这些愿意跟着刘行一起暂时忘记官家的将士们时刻准备着去做什么
“什么?行儿你说什么?”
五台城外重新整编完毕,刘行一回到猎人谷,先是任命曾炜杰为红巾军副先锋、右路监军使,然后才走进东苑向种师中说出了重整全军、摒弃官军一切前置的事情。
一听刘行居然不经过他的同意,直接下令整个红巾军从此不再以赵宋皇家为最好效忠对象,变成了为苍生而战的军队后,种师中咆哮一声,从床榻上“蹭”地站到了地上。
他双眼紧紧盯着刘行,看了半天后用低沉地声音说道:“行儿,你可知此举你是等于在背叛官家呀?你可知你这样做了以后,就算你横扫河东、光复国土以后,官家也会很难容得下你呀?你、你、你真是大胆,大胆到了给自己设陷阱的地步呀!”
耳听种师中之言,刘行听出了他其实愤怒归愤怒,更多还是在为自己的未来着想,心底里不由得一阵感动。
感动归感动,想好的事情刘行绝对不后悔。
所以当种师中气得全身乱颤、坐回床边实,刘行低着头淡定地说道:“汴京城里的两位官家现在都不知道如何,就算他们日后有机会见到侄儿,到那时他们得到的只会侄儿挂印请辞、我绝对不会给官家任何做出兔死狗烹事的机会。”
“你、你、你真是太狂悖了,被祖师爷还要狂悖!”白色的胡须都气得直抖动,种师中说道:“你此举轻言是乱世之时非常之举,向重了去说那可就是拥兵自立呀!行儿,祖师爷再狂悖也没敢做出你这样的事情来呀!你、你、你到底是在想什么呀?”
“我没想什么,我只是知道大宋朝自从建立起,就从来是战时用武将、安宁时猜忌武将。”
被他问到到底做什么,刘行决定不再对这个关爱自己的老人家藏心思,直接说出心里话来:“即便是在如今这国难临头时,官家一面四处调动人马救援太原、召集勤王之师。一面去让枢密院、各路分权之官来掣肘武将。”
说着话,刘行抬头凝视种师中,神色变得异常庄重:“师叔您之所以兵败杀熊岭,不能全怪姚古、张灏协战不利,更多的只能归罪于大宋朝从开国以来立下的那些陈贵陋俗和历代官家对领军之人的猜忌。正是那种猜忌,才滋生出姚古之辈和六贼之流。被人掣肘,军令朝令夕改,才使得您经营多年的秦凤军溃散于杀熊岭下”
“住嘴!”听刘行这样说,种师中再次咆哮道:“官家的规矩那是列祖列宗传下来的,岂容你个黄口小儿在此说三道四?你这样背后妄议官家是非,可知已经犯了灭门大罪呀!”
冷冷一笑,刘行看着种师中脸上浮起不屑地笑:“灭门,谁灭我的门呀?我的真实身份,只有师叔、师伯等少数几人知道。灭了豹林谷?那他赵家还有多少人可以用去为他们守江山、扫夷狄呀?再者说,那两个昏君自身都难保,还谈灭我满门?师叔,您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执迷不悟的是你这邪庶子!”彻底被刘行气得大怒起来,种师中吼道:“食君之禄、分君之忧。忠君之事、方位人臣之典范。我种家三代蒙受皇恩、忠义传家,怎么教出你这么个大逆不道的邪竖子来!”
“何为忠?何为义?天下是百姓苍生的天下,他赵家人只不过是代天行狩。”
仍然直着身子,刘行的话音也开始激动起来:“身份天子,不为苍生多着想。前些年王法变来变去,闹得朝野人心惶惶、无数能臣干将受其牵连而死。接着又闹什么生辰纲,搞得天下民不聊生、怨声载道。难道这就是天子之义、这样的天子我们还该去忠诚于他?”
“闭嘴,你要反了不成?”种师中再次从床上站起了身,举起床边的拐杖砸向刘行时吼道:“居然敢说这样的话,你与宣和年间个反贼有何不同了!邪竖子,老夫今日砸死你!”
“嘭、嘭”
种师中的拐杖结结实实地砸了刘行的肩膀上,刘行不闪不避,被砸中后仍然冷笑着说道:“我不反他,是因为我自幼受师门之恩,间接等于也在受他赵家之恩。但让我真去的给他赵家当狗使唤,绝无可能。我要战,只为苍生战。我要死,也该痛痛快快而非被人冤枉死!”
“你、你、噗”彻底被刘行气疯了,种师中看到刘行硬挺着身子挨了他两拐杖,居然还歪着脑袋说出了这样话后。一时怒意变火、急火攻心,吐出一口心血后仰面昏倒。
一见到种师中昏倒,刘行急忙上前一步将他扶住。
待将他重新放回床上时,刘行坐到床边,对着昏迷中的种师中说道:“师叔不要怪我,天下之事已经如此,我要是跟其他那些人一样既阻止不了民族大耻事件的发生,也不能在日后偏安之君殿前为现在真心抗金这些好兄弟完成夙愿。师叔,您要愚忠我管不了,我绝对不能愚忠。我不能让无数好男儿望河兴叹、终生难回故土,含恨终生。”
说完这些话,刘行从怀中掏出了一只小葫芦。
从里面倒出三颗药丸,塞进种师中口中后轻声道:“您还是就这样睡着好一些,侄儿不希望刚刚凝聚到我身上的军心,被您再给弄散了。所以,师叔请原谅,侄儿只能用这药使您一直昏迷下去了。”
言毕,刘行坐在床边、望向窗外,悠悠地道:“也不知道和您一样愚忠的那位岳飞、岳鹏举,现在如何。若他能来我身边,与我并肩作战。扫平河东、赶走金狗指日可待。若他仍然按照本位历史去走他的人生路,怕是几十年后,千古奇冤还要在所难免呀”
在刘行想着岳飞时,几百里外,岳飞带着三百多人与功力迅猛提升地突合速正面撞到了一处。
突合速麾下此时已经有了整整五千直属于他的精锐女真骑兵,岳飞却只有从平定军撤出后,他边走边收拢起来、杂七杂八拼凑到一起的一百马军、二百步军。
双方兵力上的悬殊,让突合速看到岳飞那支人马时,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不屑、轻视和鄙夷。
然而因功力迅速提升变得有些狂妄的突合速没有想到,他本以为麾下骑兵一个冲锋就能撕碎的岳飞所带的那支队伍,却在他大意之时率先对其部下发起了冲锋。
惊诧之中,没等突合速做出反应来,岳飞已经带着王贵、徐庆和姚政冲到了他的帅旗附近。
待他急令部下反击时,只听鸣镝响、一道寒光直奔他的帅旗。岳飞一箭射出,直接断掉了突合速的帅旗。
帅旗一倒,三军大乱。
突合速大惊之下,急忙连传军令、强行收整部队。待突合速强压住阵脚,再去寻找时、却见不到了岳飞等人的踪影
岳飞以少击多,本来就是虚张声势、假攻真走的计策。
计策成功,岳飞知道继续向南走只会持续不断地遇上更多的金兵。
于是他与王贵等人商议后,就在突合速亲率两千女真骑兵向南急追时,岳飞绕山北向、朝着五台山方向而走。
突合速率兵一口气追寻出三十里后,才感觉到情况不对。等到他反应过来时,岳飞已经带着二百多人折向北方走出了上百里、钻进了崇山峻岭中
第090章 漏网鱼儿出手了()
“叔父、叔父,您怎么了?”
房门突然打开,在刘行望着窗外、遥想岳飞此时何往时,种雁翎忽然推开房门奔进了房间。
她跑到床边后,一看到种师中昏迷不醒,马上回头对刘行怒吼道:“邪小子,你不会对我叔父也敢使毒吧?下人说你俩方才争吵,你不会把我师叔怎么了吧?”
缓缓转头、面对向她,刘行淡淡地说道:“师叔只是旧伤复发,与我争吵中冲破了刚刚才愈合的经脉损伤才昏迷过去。我为什么对他老人家使毒呀?再说了,他老人家现在功力全失,与寻常乡野中的老员外没什么两样,我有必要对他做什么吗?”
说这些的时候,刘行心底说的却是另外一番话:翎儿师妹不要怪我,不让师叔昏迷,他会将猎人谷、寇家庄和五台城里上万条人命重新交到那对昏君父子手上。若红巾军听任他人摆布,迟早都会被朝中那些废柴弄得支离破碎、伤亡殆尽。
一面是上万条汉子的性命、一万多个家庭的安危,一面是叔侄的情分、师门的恩情。在这样一个时候,我也只能做一次忘恩负义之人。但真实的情况我不能与你说,因为我太了解你、太清楚对你说了的后果是什么。别怪我、别怪我
双眼瞪着刘行,听到回答后种雁翎的心底也是暗暗想到:刘师哥平日里是被师兄弟们视如邪物,行事多有出格。但他对父亲、对叔父,以及豹林谷里那些师叔们却一直都很孝敬。
不能忘,他为了给父亲治伤,一个月内奔出千里前往西域,取来灵药使得父亲奇迹般地迅速复原。不能忘,他为了救西军将士,孤身远去蜀地,取过奇药制出宝丹让三万西军将士得救。更不能忘记,他曾与自己竹林中嬉戏、山溪旁情浓蜜语。
无论从哪一点,刘师哥虽然是行事经常不按常理,性情上也显得十分孤僻。但让绝对不会对叔父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毕竟,叔父是他的武学、兵法授业恩师
心中想到这些,种雁翎的表情缓和下来,看着刘行道:“那、那叔父需要多久能醒来?”
听其言,刘行知道她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皱了皱眉头说道:“我刚刚给师叔服下了西域灵丹,封住了他的奇经八脉、护住了他的心脉。估计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三五年,他才会醒来。”
“啊?”大惊失色,种雁翎瞪大一双丹凤眼,大叫道:“那是什么灵丹,为什么要让我叔父昏迷那么久呀?”
苦笑一下,刘行道:“经脉尽毁,师叔却总爱动怒。他一动怒,就会使才愈合的经脉之伤复发。为了不让复发,我才不得已将天上灵丹给他服下。只要他在睡梦中心情可以平稳,三个月内醒来不是难事。这是对他最好的保护,也是对他最好的帮助。”
听完这翻话,种雁翎皱起了柳叶眉,突然邪邪地一笑道:“好哇,师叔不醒正好。臭师哥,你敢喜欢上别的女孩子,这事我们该算账了吧!”
一见她脸色瞬间突变,刘行意识到情况不妙、这丫头准是又要对自己动手。
身形急动、飞身而起,刘行纵身跃到门口、回头对她扮出个鬼脸说道:“小时候过家家说过的话,你还当真了。我只是个不知出处的外姓弟子,根本配不上您这大小姐。你要是想让真兑现幼时承诺,首先得先学会妇道、别动不动就想跟我动粗!”
话音未落,刘行身形在动、人已经跑到门外。
种雁翎一听这话,大吼道:“好你个刘行,居然敢反悔。幼时说得话,你前年不还对我说过!现在想返回,看我不断了你的子孙根,看你还敢不敢见异思迁”
吼声中种雁翎飞身而起、追着刘行飞落到了房间外。
一见他落地,刘行马上转身再次纵起身,大叫道:“你越是如此,我越不能兑现承诺。这动不动就要断掉自家相公子孙根的女人,谁敢要你这怪娘子呀!别再追我,小心我对你使毒!”
叫声中刘行急行飞纵、脚一沾院墙上的瓦脊马上再次蹬踏、逃命一般落到了中园中。
“元帅,不好了,西街工地上突然大群军役和百姓昏倒了。”刘行双脚才站到中园内,苏权便从浩气厅后门跑出来后急声说完话后,脸上的表情变成了哭丧相。
惊闻此言,刚刚翻墙追出来的种雁翎也是一愣。当她看向刘行时,刘行已经人落厅门前,大声道:“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速去寻杨三娘子,让她带上医馆我那几个女弟子一起前往西街工地。”
“是。”苏权应声后,快步奔向西苑。
那里,是这些天来刘行在猎人谷中物色、挑选出的十二个聪明伶俐小丫头和杨凌儿一起跟随刘行学习医术的医馆。
听言观形,种雁翎虽知事情紧急,却仍然有些醋意地跺了跺脚,低声嗔怒道:“还是那个女子!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西街工地,刘行赶到时看到的景象,让刘行心底为之大惊:只见横七竖八、四处躺满正在有气无力**,脸色苍白全无半点血色的军役和民工。这场景看上去,就好像是这里刚刚被金狗扫荡过、这些人都被打成了重伤一般,
心中大惊,行动不敢迟疑。刘行快步走到最近的一个军役身前,弯腰搭过他的双手、两手食指同时按到军役的脉上
片刻后,当刘行放开这个军役时,脸上露出了阴冷的笑容,低声道:“贼厮